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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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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谁……我……是故。。。。。。”

    “是谁在说话?”还是个男人的声音,齐清儿立刻问道。

    声音是从正门处传来的,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和扭打的声音。

    清早晨的,若是有人拜访,首先时辰不合适,其二实在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竹婉立刻像受了惊的螃蟹,护在齐清儿身旁。

    一个婢女前来急急道:“郡主,来个江湖人,说是您的故人,又不肯说名字,婢女也不知该不该让他进来。”

    江湖人,故人。

    齐清儿细听远处飘来的说话声,这不是严颂还会是谁。

    也只有他能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登门方式。

    赶到前院,正门边站的果然是他,潇洒的青色长衫曳地,还时不时调戏着试图阻拦他进府的婢女们。

    惹得这一群婢女贴近了不是,躲远了也不是。

    “别拦着了,让他进来吧!”齐清儿看着面红耳赤的婢女们道。

    严颂对着婢女抬抬下巴,表示得意,然后大摇大摆的往齐清儿身边走去。

    走近时,抬手就欲抚摸齐清儿的脸庞。

    当着众婢女的面,齐清儿果断的侧过脸,忙给竹婉递了个眼神。

    竹婉会意,“都散了吧!”

    耳红面赤的婢女们纷纷散去,还有些回头看的,竟是在偷偷的看严颂。

    齐清儿看着面前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嘴角拉到耳后根的严颂。

    眼中既是恼怒,又是无奈。

    真真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跟他开场。

    末了,齐清儿翻了白眼,径自往正殿中走去,边吩咐竹婉准备茶水点心。

    脸皮厚的严颂,忙接道:“一路赶过来,我有一顿没一顿的,顺便准备些善事,要厨房里最好的。”

    齐清儿继续走,无奈的摇摇头,道:“厨房里就没有不好的,没有你不喜欢吃的。”

    “那是自然,你馥雅郡主府上的小厨房怎么也不会差的。”严颂跟道。

    这也是在齐清儿现在独立的府上,这般说话,齐清儿便也由得他了。

    两人到了正殿。

    严颂不急着跟齐清儿去寒问暖,先在正殿中打量起来。

    就跟是在他自己家一般。

    “缠花玛瑙帘,看来这个皇帝老儿还真把你放在心上啊!”严颂走到正殿的一层,撩着珠帘道。

    他这样说,齐清儿倒也不觉得稀奇。

    若他不知道封妃的事,那才叫稀奇了。

    “你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齐清儿撩衣坐下,她这个时候不愿听到皇帝二字,想想就恶心。

    严颂咯咯地笑笑,附身凑到齐清儿面前。

    拿指尖抵着齐清儿的下颚,像是在看只属于他的木偶。

    随后从袖中抽出一张告示一样的物件,拍在了案几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四章,洪荒之力

    什么东西?

    值得他这样郑重的摆在台面上,还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齐清儿困惑。

    尖尖的下巴从严颂修长的手指间挪开,伸手拾起这像告示一样的布状物件。

    打开后,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恢复平静,复又用无可奈何的目光看着严颂。

    严颂出现在纯净公主府时就是就不拘小节。

    更不用说是在齐清儿自己郡主府了。

    他撩起一只脚踩在雕刻梨花暖榻上,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道:“看来我不回京也不行啊,这可是皇帝老儿要请我回来呢!”

    他说得这样肆无忌惮。

    似乎刺州密林行刺公主的事,他早抛到了脑后。

    齐清儿深知严颂的性子。

    这个时候再给他讲不能回京的大道理也无用,且话说回来,他回京这么多次,几乎每次都来浩浩荡荡理所当然,其实他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主,只是表面上鲁莽罢了。

    齐清儿沉下一口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皇恩浩荡啊,这上面可是说悬赏万金啊!啧啧啧。。。。。。。这个皇帝老儿真真儿是看上你了,连救了你的人,他都这样上心。”严颂继续他无赖的样子。

    齐清儿索性把眼神撇向一边的宫灯,拿手抚摸上面的白纱。

    道:“是不是我没有被封为婕妤,你很失望啊?”

    严颂搭在翘起来的腿上的手,无意的一紧。

    眉间也略有冷冽,但只是半秒的事。他乐呵呵地凑到齐清儿身旁,动作极是自然地挤到齐清儿坐的那张暖榻上。

    暖榻的空间,齐清儿一人坐绰绰有余,可两人坐,加上严颂相比之下宽大的骨架,这一坐下来,就拥挤得很。

    “那边空的不坐,非要坐在我这里。”齐清儿让到不能再让,斜身拿胳膊肘撑着后面的案几。

    严颂依然灿烂的咯咯的笑。

    他坐下后,又齐清儿身边挪了挪,“难道我有说错吗?这一路过来也就是你的郡主府最新,最是奢华,就那威严华丽的大门比得过东宫之主太子的了。看来啊,我就是不想回来,冲着皇帝老儿对你这份心,我也是该回来的。”

    齐清儿被挤得无处可逃,膝盖被严颂的手压着,起不了身。

    挣扎了一下,也不愿再费无用的力气。

    道:“皋帝悬赏找你回京,看上的无非是你的医术,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颂突然不笑了。

    俊脸慢慢的贴近齐清儿,三角眼中两个明晃晃的眼珠子,在齐清儿亮眼之间游走。

    他贴近得不紧不慢,有条不紊,一点一点的享受满满靠近的过程。

    直到齐清儿赶到一丝不自在,手也不自觉的护在胸前。

    严颂方停止了再往前靠近,在离齐清儿只差分毫的地方停下。

    彼此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

    半饷,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颈,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的成了皇帝的女人,你说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为你杀了他的父亲?!”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疑问,却有不可置否的肯定语气。

    齐清儿看到严颂眼中的汹涌。

    对于他说的这句话,齐清儿被感莫名其妙之余,还是顺着严颂的话思考。

    她想,她沉稳的俊昇哥哥到底会不会向严颂说的那样,做出杀父的疯狂举动呢?

    如果皋帝在这个时候到地,得志的,趴上龙位的将会是太子。

    这是连她都知道的道理,祁王只会更加清楚。

    这个时候,皋帝最好相安无事。

    所以,他一定不会在这件事上为她杀了他的父皇。

    一旦这样做的,负上他自己的命不说,就连当年两个家族的冤案都无法重见天日。

    她这样替祁王分析。

    心底深处却是伤心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严颂肯定的说道:“是我的话,我一定在你进宫之前,杀了那个狗皇帝!”

    语气中是刺人的凌迟。

    齐清儿顿时觉得脊梁骨发寒。

    现在的严颂可是皋帝花了万金代价寻找的人,依他刚才的口气来看,这个皇宫他是准备要进去看一看的,至少看一看皋帝的庐山真面目。到时候。。。。。。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严颂,你若是要这样胡闹,不如现在带我离京好了。”她有些气急败坏。

    他修长的手指在齐清儿脑后波动着她的乌发,挠得她头皮发麻的痒,半饷,他道:“离京,那就不好玩了。我现在好容易找到了正当的理由回京,而且还可以近距离的接触你在这京城当中的故人。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舍得现在就带你离开呢!”

    他知道她说的不过是一句气话。

    要是真的离京,她会第一个反悔。

    毕竟,冤案未翻,她就一日不能安定度日。

    他,不想看着她不能安定,他要她了无牵挂的生活。

    否则,他是痴了,脑子坏掉了,才帮她易容回京。

    齐清儿不敢相信严颂说得这些话,杏眼中渐渐起了红血丝,“严颂,你一向开朗,无拘无束,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这个京城就像是一口深井,外面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深井里阴暗污秽的四面天,有我一个人在就够了,你又何必再进来。”

    “是只有你一个人吗?放着你和他两个人,我怎么能放心。”严颂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眉间的褶皱,道:“一向开朗,无拘无束,那是在你没提要回京之前,在我不知道在这个深井一样的京城当中还有一个你****夜夜不能断了念想的人之前。”

    说着,他开始激动。

    如果一个人知道在他爱着她的十六年里,她却一直没有爱过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这个人他知道他的爱还不来他们之前的爱情,他还是继续爱着,不求回报,甚至不求结果的继续爱着,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严颂眼底的血红出现在一瞬间。

    不知道这样的情感他压抑了多久,他平淡的说话声转成了受伤的低吼。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逼着我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些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更可恨的是,我没有办法的拒绝。齐清儿,你这个恶魔。。。。。。”

    其实他也不清楚,是她逼的,还是他自己在逼他自己。

    齐清儿整个人随着他的手掌颤抖。

    她终究是把快乐的严颂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本能的拥抱他,给他安慰,将他的头搂在她的肩上。

    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严颂感到额头上的温度,猛得抬头,齐清儿避之不及,他已经如同洪水猛兽般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好一阵掠夺吮吸之后,方平静了些。

    如果吻对于严颂来说是一剂良药,齐清儿不吝啬这样的良药。

    霸道的吻逐渐变得温和,轻轻地摩擦在她的柔唇间,他的手也顺着重力垂落到她的腰际,然后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收紧。

    她的腰肢不盈一握,柔软,可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五章,瞠目结舌

    这么多年在她身边,他不是没有想过。

    有哪一个懵懂的少年不想知道这不能言语的甜蜜是什么滋味,多年前年少的严颂不只一次的想过。

    可每次将吻落在她唇上,或者想将吻进行得更长时,他总能感觉她隐隐的排斥。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羞涩。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只爱为何物的少年。

    如今,这些年过去了,他逐渐发现,她隐隐的拒绝不是因为羞涩,至少后来的这些年绝对不是。

    念头一闪,严颂落在齐清儿唇上的吻,又开始变得凝重,肆意。

    他在害怕,如果这一刻他放开了,以后还能不能再抓住她。

    修长的手开始挪动,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的探索着蚕丝轻衣的更深处。

    齐清儿感觉到严颂不听话的手指。

    在她感觉到他指尖浅薄的茧纹,和湿漉黏着的细微汗水时,她恰到好处的阻止了他。

    严颂却不予理会齐清儿的拒绝。

    绕开她阻扰的手,往衣衫的更深处探索,另一只手不偏不倚控制住她想逃离的身体。

    肆意的吻还在继续。

    齐清儿开始慌张,严颂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她,亲吻已经是她和他之间的极限。

    她不断想要挣脱,可他偏偏越是用力。

    情急之下,她轻咬了他的唇。

    可他似完全没有感受到,发出的那一声沉沉的低吟似乎也是因他多年积压的情绪得以放纵而发出的声音。

    齐清儿彻底的慌了。

    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开始发烫,在她光洁的后背上生疏迷恋肆无忌惮的来回抚摸。

    不。

    不可以。

    她的严颂怎么可以对她做出她不愿意的事情。

    “放开我,严颂,别这样好吗,放开!”齐清儿费力的扭头,避开严颂的热吻,吃力的说着。

    严颂哪里肯放。

    他闷闷的低吟,带着杂乱的呼吸声以及控制不了的心跳声。

    放开!

    好霸道,好残忍的两个字。

    他怎么舍得放开。

    “为什么你要让我放开,十六年了,你只会让我放开!”严颂头一次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发了疯似的手足乱舞。

    齐清儿的浅唇被吻的嫣红。

    严颂突然将她放开,她面前某种强烈的温度猛的抽离,身后一时失重,她有短暂的眩晕。

    但很快低头整理了衣衫,抽身站起。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颂哥哥,我一直一直都帮你当成我的亲人,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此话一落,严颂笑了。

    只是笑得真难听。

    他单手撑在暖榻上,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扭头看着齐清儿,道:“是啊,亲人!多么特别的亲人!清儿啊清儿,你最好再对我多恨一点,免得我不知天高地厚的总以为你会喜欢上我。”

    齐清儿不愿意看着严颂这样狼狈的样子。

    这不是她映像当中永远天不怕地不怕的颂哥哥,在她的记忆里颂哥哥总是好看的笑,有时坏坏的欺负她,但脸上总还挂着好看的笑。

    她有些伤心。

    短短几个月,她和严颂之间竟是成了这般模样。

    似乎她说什么于他来说都是错的。

    齐清儿垂目,想了想,复抬起头来道:“你忘了我答应你的承诺了吗?一旦翻案,我定和你一起远走江湖。”

    接下来的嘶吼,让齐清儿无所适从。

    “够了,我说过了不要再给我任何希望!……”他声音颤抖着,继续道:“清儿,你心里清楚,翻案之后,你到底会不会和我远走江湖……”

    齐清儿无言以对。

    这个时候她还能守住她对严颂的承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至于将来,真的到了翻案之后,她第一个不能确定她给出的承诺会不会像祁王一样失约。

    也许严颂是对的。

    自始自终都是她太残忍。

    齐清儿愣在远处,对面像小兽般****自己伤口的严颂,她偏偏再给不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算是亲人的拥抱也好。

    严颂看着齐清儿无动于衷,心也凉了大半截。

    这般狼狈,在她眼里终究无关痛痒。

    他理了理身上被弄得褶皱的衣衫,扭头看向内侧,拿后脑勺对着齐清儿,然后摇了摇。

    他当时的表情,她看不见。

    片刻,他冷笑三声,声音当中更多的是冰凉,还有自我嘲讽。

    他转过脸对着她,张开双臂,此时他眼中重新装满了坏坏的温柔,道:“刚回来就和你说这些,把要紧的事都忘了。来,坐到你颂哥哥怀里来。”

    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快了。

    齐清儿迟疑了半饷,往前半小步。

    严颂爽朗的无声一笑,“怎么怕了?还是小丫头的时候,不是总喜欢躲在我怀里看月亮数星星的吗?”

    说着,将手臂往外用力张了张。

    齐清儿心略略一晃,“我如何怕了,是你多想了。”

    她说着往一旁的暖榻边走去,可没走几步,身体一轻,在她发现之间,已经坐进了严颂的怀里。

    “我不是你的亲人?我的怀里有什么坐不得?!”严颂道。

    “不是说有要紧的事吗,说吧!”齐清儿在严颂怀里身体明显比之前的僵硬,连说话声也有些不自然。

    严颂一只手搂着齐清儿的肩,另一手伸到案几上斟茶,然后不慌不忙道:“给你带了个人回来,想必你会感兴趣。”

    带了个人回来?

    严颂他总是有这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齐清儿惊讶道:“你带了什么人回来了,怎知我会感兴趣?”

    “你忘了你啼血无解之毒是怎么中的了,那好像也就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严颂继续斟茶,满满地倒了一杯,说完喝了一口。

    带了人回来,和她中毒有什么关系?

    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严颂葫芦里卖的药了。

    “有话直说好吗,何必这样绕着弯。”她道。

    严颂放下茶皿,两只手一起搂着齐清儿,“直接说出来了多没意思,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不能猜一猜吗?”

    猜?

    往哪儿去猜。

    和啼血散有关的莫过于虞妃,再有就是皋璟雯。

    这里面,任谁都不可能是严颂口中说的带回来的人。

    一个好端端的在公主府,另一个早关进了掖幽庭,难道和啼血散有关的还有别人吗?

    齐清儿皱眉,道:“你在江湖上遇人无数,这叫我如何去猜。”

    “真是无趣。”严颂倒是不耐烦了。

    “行了,你从进门到现在都是一个人,若是还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呢?”齐清儿装作四下寻找的看了看。

    严颂啧了一声,“如此重要的人物,关系我今后在京中仕途的人物,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显于人前呢!”

    说话越来越吊人胃口了。

    这人和啼血散有关,还和严颂今后在京中的仕途有关。

    这世界上有这样的人物么?

    “别闹了,你不是说饿吗,估计这会儿子小厨房里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齐清儿抿了抿嘴,欲从严颂的膝盖上下来。

    可接来下严颂在她耳边的话,让她瞠目结舌。(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六章,斩钉截铁

    严颂略施力搂住齐清儿的肩。

    在她耳边咬耳朵。

    齐清儿感到耳边温热又凉冰冰的风。

    听完他说完那几个字后,几乎是跳出了严颂的怀抱。

    苏之遥,那是虞妃的闺名。

    齐清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严颂,似乎在他脸上寻找玩笑的痕迹。

    严颂反倒是平静得很,细细品茶,抬眼越过杯沿看着齐清儿,抿下一口茶,道:“如何这般吃惊,这可不像一向沉稳的你。”

    虞妃现在是只是个才人,还是被关进掖幽庭终身不得再出的罪奴。

    严颂他如何能够说带回来的人是苏之遥呢?

    齐清儿把手挡在嘴前,两只杏眼迅速的在门边撩过,然后三两步走过去,将门关上。

    “你如何能带她回来,难道……”齐清儿质疑她接下的话,忍了忍还是没说。

    “能带她回来,那必是从别处将她带回京城。如何?你认为如何呢?”严颂恢复了一开始的不正经。

    “难道她逃出了掖幽庭?可掖幽庭是什么地方,进去的没有皇帝口谕或召旨,是不可能再有出来的机会的。再说刚进去的不论是谁,都会先受刑,没有两三个月都难以行走。就算她苏之遥命硬,能逃得出掖幽庭,也走不出这望不见边的皇宫,宫内几重宫门,处处都有看守的侍卫。你说你带回的是苏之遥,这怎么可能?!”齐清儿越是这样分析,越是不能相信严颂说的话。

    “可惜啊,我带回的这个苏之遥偏偏能跑得很,完全没有受过刑的样子。我可是追到了合源才把她给追回来的,那可是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地方。短短半个月,她若受刑,还能跑这么远吗?!很显然啊,她根本就没有受刑。”严颂曲起一条腿坐着,手臂搁在上面,拿手摸着下巴。

    听着严颂的这些话,齐清儿只觉得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

    脚像是黏在地上。

    欲下毒害死纯净公主的虞妃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从掖幽庭逃走,按照严颂说的从安源抓回来的来看,她应该是进入掖幽庭那天就逃出来了。

    可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再无任何荣耀恩宠,甚至是重罪在身的一个女子怎么能够在火眼似金的数百名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还一路逃去了合源。

    除非,有人护她。

    那是谁会护她,顶着掉脑袋的欺君之罪?

    齐清儿缓缓的挪动脚步,在严颂另一边的暖榻上坐下,“既然没有受刑,还逃到了合源,你又是如何找到她的?”

    严颂自视清高的一笑,“我父亲的八大江湖宗主的身份不是白当的,我严颂又是何许人也,再说事关我想念想得夜不能寐的清儿,想要找到她轻而易举。”

    齐清儿看着严颂未语。

    严颂不情愿的意识到,他刚才说了一段自夸的废话。

    不由得清了清嗓子道:“她刚出来不久就当了一条血红的玛瑙珠子,这样的稀罕物也只有皇宫里才有,那当铺又是属于我父亲盟里的,来了这样的宝贝总会细究,好巧不巧发现了那血红玛瑙上刻有虞字。加之来当玛瑙的虞妃当时样子极为落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拥有这种极贵之物的人,当铺的老板自然多个心眼,告诉我了父亲。”

    他看着齐清儿,继续道:“然后我就知道了。”

    齐清儿的眉头越蹙越深,内心的不解,疑惑,惊恐拧成一团。

    原本以为的已经平息的关在掖幽庭的里人,现在却不在她原本应该在的地方。

    齐清儿只觉得有什么重物敲击着她的头颅。

    “那她现在在哪里?”她问。

    “在北街的一个驿站里,如此重要的人物,我可不敢随便带在身边。”严颂似是看不见齐清儿面容的扭曲,说的话很是散漫。

    齐清儿噌的起身,往门处走了几步,边道:“我要见她。”

    可又在门边停了下来,对着起身跟着的严颂,道:“现在见还不是时候。你准备如何处置,直接带她去见陛下吗?”

    严颂被她无常的,说走就走,说停就停的动作,愣了半饷。

    然后两手抱在胸前,道:“当然,皇帝老儿不是正找我么,我顺便把虞妃给他带过去。怎么你要见她,还要挑时候吗?”

    齐清儿怔了怔身子,回到暖榻上,道:“我现在就去见她,未必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更何况,现在去见她难免叫她怀疑我和你的关系,到时候没有先揪出她背后的人,反倒先让她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严颂终于露出严谨的表情,点了点头。

    “那是如何,等到我把她交给皇帝老儿之后,你再见她么?或者都不用你去见,你想知道的答案自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严颂道。

    “但愿如此,以皋帝宁愿错杀一百而不放过一个的性子,定是不会放过她的。”齐清儿恨恨道。

    片刻,正殿中安静得只听得见窗棂的细缝间微弱的风声。

    竹婉在门外敲了两声。

    说着给严颂准备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在侧殿中置下,又问齐清儿需不需要同时在吃些。

    齐清儿说不用了。

    便带着严颂到侧殿。

    一桌色香味具全的美食,严颂吃得一干二净。

    齐清儿无奈笑道:“这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似的。”

    她如何能知,严颂为她奔波,已经多久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总是刚坐下没吃两口,就有突发事件,继续奔波。

    严颂吃完,接过竹婉手里的布巾摸了嘴道:“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自己出去找驿馆住去,酒楼,青楼都行,只是我这里你住不得。”齐清儿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这样斩钉截铁道。

    严颂手还搭在嘴上,然后非常委屈地眯着三角眼,道:“我让你对我恨点,也没让你对我这样恨啊!青楼啊,你可愿意我去青楼吗?”

    “腿长在你身上,要去哪里我如何管得着。只是一点,越国的使臣虽然年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在京城当中埋下什么耳目。这里比不了你盟里,凡事要小心。”

    齐清儿想是阻止不了严颂要留在京城当中的心了,眼下刚好时机也对,怎么说都是皋帝十里悬赏告示把他给请回来的。

    严颂咧着嘴笑,“关心我就直说嘛。放心吧,我严颂做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当晚,齐清儿送走了严颂。

    次日,便传来了严颂胜任御林军统领的消息。

    皋帝还亲自给他在京城当中置了宅子,和齐清儿的相比,从面积上就差远了,但总是皋帝的一片心,多少人羡慕的都来不及。

    齐清儿感叹,真是不知严颂油嘴滑舌在皋帝面前说了什么,居然一跃坐到了御林军统领的位置。

    而关于虞才人,苏之遥。

    皋帝大怒,一气之下直接将她关进了见不得天日的地牢,与老鼠蟑螂为伴。

    并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虞才人出逃之事。

    查出来龙去脉之后,择日问斩。(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七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头一天迁府,齐清儿被一个赤足奔跑的女人闹得心神不定,杨柳二字彻底的霸占了她的心绪,最后都没有好好谢一谢前来相送的蓉王。

    第二天,便是严颂的无告而至,还带来了如此惊人的消息,闹得齐清儿又一天心绪不宁。

    总想着会不会是皋帝在其中作祟,对自己曾今的床头人狠不下心。

    直到得知虞才人猪狗不如的待遇,才肯放了心。

    第三日,终于得了清闲。

    硕大的郡主府,连齐清儿自己都没有好好看一眼呢。

    整个府邸一共三十多个楼宇亭台,画廊绵延似龙,楼宇之间也衔接得恰到好处,均是气派的朱红色。

    后院中有一座池子,池子上的楼亭竟是白玉四围的栏柱。

    远远看了,阳光下配上池子里的轻烟,如仙境一般。

    然这些看在齐清儿眼里,却让她隐隐的不痛快。

    上午,在府上兜了一圈,如同逛了半天的街市似的,齐清儿只觉得累,在卧阁前的庭院中坐着歇息。

    手里轻抚着青瓷螺珠杯,忘着墙头上的琉璃瓦若有所思。

    竹婉瞧着,道:“郡主可是觉得过于清静了。”

    竹婉这话的意思,齐清儿不是不知,她好歹是皋帝亲封的郡主,迁府怎么都是件隆重的事。

    连严颂小小的府邸门口都车水马龙,你方唱罢我登场,认识的不认识的均前来照个面儿,问个好儿。

    偏齐清儿这里,毫无有人前来拜访的意思。

    其中缘由,齐清儿是明白的。

    那未落下的封妃圣旨,京城当中但凡是和朝廷有些关系的无一不知。

    估计这会儿子大家瞧着齐清儿的郡主府如此之富丽堂皇,说不定来日。还会再来一道封妃的圣旨。

    都说皇帝的女人碰不得,现在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愿来拜访。

    要是齐清儿现在接了圣旨,到了宫为婕妤,估计她那一宫之主的四方地早就被其他的佳丽给坐满了。

    半饷,她遥遥头,“这般清静才好呢,也免了人前皮笑肉不笑的苦楚。”

    话落,皋璟雯的声音远远的飘来,“我来了,雨姐姐还会皮笑肉不笑吗?”

    说话声像一串银铃。

    皋璟雯穿了一身轻巧的晚霞紫襟纱衣,轻灵的出现在齐清儿面前。

    齐清儿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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