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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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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问华驮,道:“断肠草,服毒之后到毒性发作,要多长时间?”
华驮略一思考答道:“大致是四五个时辰。”
皋雯忽然道:“那此毒必然是在宴席上下的,现在离我们开始宴席,刚好过去了五个时辰!”
剑枫疑惑,道:“那为何祁王殿下的吃食里面却试不出毒呢?”
齐清儿面色逐渐惨白。
心率加快。
心角刺痛。
开始出现寒毒发作的症状。
她忍着,竭力保持清醒。
毒不在食物里面,那器皿上面呢?
想到这里,她伸手指着那东倒西歪的器皿,让华驮重新试毒,边道:“毒不在食物里面,那器皿上面呢!试毒,任何一个死角都不得放过!”
华驮依言照做。
大家平息凝神,纷纷看着华驮手里的银针。
果然在试到那盏嵌着红玉石的杯皿时,银针突显黑色。
华驮忙取了白色的帕子,将此杯皿抱住。
皋雯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可是她的公主府,有人不声不响地将毒送进了她府中,还万无一失地将毒摸在了祁王喝的杯皿上面。
定是府上也出了奸细。
一声令下,皋雯将整个厨房的妈妈婆子乃至婢女小厮通通叫到了正殿,一一盘问,并让灵儿将刑具架在正殿当中。
众人纷纷喊冤,都说没有下毒这回事。
齐清儿见皋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自己方寸大乱,又如何审问别人。便使劲握了握祁王惨白修长的手指,亲自到正殿盘问。
她道:“如果现在就招出来,尚且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等到被发现,可就不是扒了皮这么简单了!相信你们家中都有老小,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
一通话下来。
众下人喊得更冤。
没有一个人有站出来承认错误的势头。
齐清儿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十分犀利,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从她身边带走祁王,任何人都不能!
皋雯急得跳脚,先从刑具上取下皮鞭,“啪”一记,摔在地上,响声震耳。
她道:“本公主府上居然出现了内鬼,看来是本公主平日里太仁慈,对你们过分谦让。你们倒好,胳膊肘往外拐,竟干起了下毒这等龌龊之事!”
说罢又扬鞭摔了一记。
震得悬梁抖动。
剑枫和竹婉也先后从侧殿走了出来。
两人均是习武之人,眉间阴阴的杀气。
有个妈子定不住这压力,跪行向前,哭求,“公主,我们今天一天都在小厨房,并未见任何陌生来过!公主对我们的好,我们如何能够不记得,又怎么会在公主的生辰宴上下毒,害得还是祁王,这对我们来说豪无益处啊!”
又有婢女跪行向前,央求,“是啊,还请公主郡主明鉴。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不敢加害祁王殿下啊!”
皋雯只觉胸口发闷,满眼金星。
如果不是小厨房出了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
那妈子婢女说话的时间,齐清儿沉心思考,因无力站着,坐下道:“那今日。宴席上的杯皿器具是谁准备的?”
此话一落,有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婢女忙不迭地跪行出列,道:“是婢女。。。。。。”
齐清儿接着问道:“那么祁王殿下的杯皿器具是谁安置的?”
其中一个婢女小声道:“是奴婢……”
皋雯蹭地来了火。
那断肠草的毒就涂抹在祁王的杯皿上面,一定和这丫头有关系。
指着灵儿道:“张嘴!”
灵儿从未教训过人,有些胆怯,下手也不准。
那婢女脸上没受什么苦,只是殿中气氛充满了杀气,她满心害怕,哭喊冤枉,道:“奴婢没有下毒!奴婢冤枉!这祁王殿下的杯皿虽经过婢女之手,却并不能证明就是奴婢下了毒。还请公主,郡主明鉴!奴婢确实没有下毒谋害祁王殿下啊!”
这丫头一脸委屈,满眼诚恳。
倒也不像在说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十八章,潜入无梁殿
齐清儿让灵儿退到一边,让那婢女到跟前回话,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没有下毒,你可能证明这毒不是你下的?!祁王的杯皿可就只有你一个人接触过!”
婢女惊慌失措,瘫坐在地上。
揪着齐清儿的裙摆,不知该如何解释,只知拼命摇头。
齐清儿瞅着婢女颤抖的天灵盖。杯皿未经他人之手,这婢女又打死不承认,难道这毒是自己跑来的不成?!不,这不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有人在趁此婢女不注意的时候将毒摸在了杯沿上面。
齐清儿脑中转着种种可能,又问婢女,道:“你确定祁王的杯皿除你之外,再未经过他人之手?”
这婢女哭得双肩颤抖,脑袋缺氧。
埋头深一思考,忽然道:“有,陈大人!婢女在将杯皿送往大殿的路上曾遇到陈大人。当时他似对着嵌了红玉石的杯皿很感兴趣,还拿起来看了一眼……”
陈文靖!
是陈文靖!
他要害死祁王?出于何意?!
皋雯大怒原来是那个皋兰洁的相公,他本就是废太子的人,如今见俊哥哥掘地而起如日中天,他看在眼里不舒服,便要除之而后快!我要去告诉父皇,一定要让父皇处置了他不可!”
皋雯并不深入党羽之事。
故而并不知,其实陈文靖已经倒向祁王。
齐清儿豁然站起,转身回到了侧殿。
祁王静静地躺着,唿吸薄弱,双颊无色,可当齐清儿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却知道要紧紧握回去。
似乎冥冥中,有声音在说,“不能放弃,不能松开,说好的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这一次他一定不能再背信弃义。。。。。。”
这时齐清儿终于放声大哭出来。
泪如雨下。
她问华驮,道:“你说解药难求,意思是不是。。。。。。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华驮蹙眉点头,道:“自制解药需要三天……祁王殿下撑不了三天了。。。。。。”
齐清儿道:“那么他能撑多久?”
华驮叹气,道:“以祁王的体质,顶多也只能撑到明天晚上。。。。。。过了明天晚上。。。。。。恐怕就……。”
“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齐清儿突然揪住华驮的衣衫。
哭得梨花带雨。
华驮却只是无奈摇头。
他这一摇头,齐清儿差点晕了过去。
竹婉见势不妙,忙从怀里掏出严颂留下的丹药,先往齐清儿嘴里塞了一粒。
又取了水来,给她灌下。
齐清儿跌坐在祁王一旁,伸手去摸他的侧脸。
他的下巴上有青青的胡渣,他的双眼紧闭,睫毛被虚汗打湿。他身上的体温时热时凉。
齐清儿就这样看着他。
她在想,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而皋雯已经在府门前牵了一匹马,风风火火地入了宫,剑枫紧随其后。
她直奔养心殿,抛开一切礼数。
直接冲进了皋帝的卧房,隔着帷幄哭道:“陈文靖向祁王下毒,祁王眼下命悬一线,还请父皇一定为俊哥哥做主!”
已经入眠的皋帝被这一声嘶吼给惊醒。
脑中盘旋着下毒,命悬一线等语,然后突然坐起身,拉开帷幄,问道:“雯,你再说什么?!”
皋雯强忍泪,道:“宴席散后不久,俊哥哥就出现晕眩现象,现在任在大口吐血,华驮太医说哥哥中了断肠草的毒,其毒性凶勐……哥哥。。。。。。现已人事不清。。。。。。还请父皇一定为俊哥哥做主!”
皋帝顿时五雷轰顶。
他的儿子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难道现在唯一能够继承大煜疆土的祁王也要撒手人寰了么?!
来不及细想其中究竟。
皋帝问,“俊现在在哪里?”
皋雯忙道:“在儿臣府上,父皇!”
皋帝翻身下床,张公公旁边搀扶,迅速更衣,皋帝又道:“命人通知你母妃,叫她马上到养心殿来!”
不等皋雯反应,张公公已经派人去请惠妃了。
一时宫中灯火通明。
个宫嫔妃纷纷派丫鬟出来观望。
惠妃接到消息更是半秒也不敢怠慢,急急火火地赶到了养心殿。
一行人匆匆出宫往纯净公主府去。
嫔妃中俪嫔得到消息后,吓得腿脚酥软。
她是废后炀氏的陪嫁。
视祁王多少和他人不同。
眼下听到祁王中毒将死,双手颤抖,目无焦点,心念:可怜的易桀,他们还是不肯放过祁王,放过你唯一的儿子……妹妹无能……妹妹根本护不了他,不知从何护起……现在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里掩面哭泣。
忽又想起馥雅郡主,心中盘结,总觉祁王出事和那名叫雨的女人有直接关系。
皋帝深夜突然离宫。
宫中人心慌乱,纷纷猜测。
皋帝离去匆忙,抽走了宫中一支御林军,御林军统领项佐也在其内。一半精卫突然离宫,又毫无准备,余下的精卫便有些不知该如何严防值守。
这让深夜进宫的嬴国钻了空子。
他早有准备,深知祁王一旦出事,皋帝定不会在宫中坐以待毙。他便能在此时入宫,进入无梁殿会见皇后才有希望。
嬴国一身黑衣,躲在无梁殿外的墙角。
这无梁殿对他来说并不生疏,很快就找了角门,这里此时只有一个嬷嬷看守。
嬴国从袖子里抽出细锦带,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嬷嬷身边,然后迅速从后面勒住其脖颈……
嬷嬷在背后被人突袭,无力还手,其年事已高,连一声求救都没喊得出来,便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嬴国迅速转移了嬷嬷的身体,丢于终日无人途径的偏角。
跃身,翻墙,蹑手蹑脚,潜入无梁殿中。
这无梁殿中除去皇后和秋纹,再无他人。平日里那么送饭食的嬷嬷们也只将饭食送到门外,从不踏进这里一步。
人人都说皇后身附冤魂,无人敢于接近。
现在反倒让嬴国钻了空子。
他见四下根本无人,也不用再猫着身子,直径光明正大地走进了皇后所在的厢阁。
秋纹以为来者是位嬷嬷顾没有搭理,继续手头好不容易弄来的一些针线,借着昏暗的烛光补自己身上的衣服。
皇后侧痴呆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窗。
那双眸子好无生色,像死鱼的眼睛。
她摇晃着身子,手在空中笔画着什么,嘴里发出让人听不懂的声响,一会儿痴痴笑两声,一会儿害怕地往下挂着嘴角。
这一幕让嬴国揪心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十九章,匪夷所思
他不声不响的靠近。
走到皇后身边了,皇后还是继续看天窗,时笑时哭。
直到秋纹吓得打翻了针线罗盘。
三四个月了,这厢阁当中除了她和皇后再无他人,忽见多了一个身影,顿时魂飞魄散,以为皇后身上的冤魂现了身。
顿时穿肠破肚的尖叫道:“鬼啊!”
嬴国甩腿就在她胸口踹了一脚,低吼道:“眼睛瞎了,给本侯住口!”
秋纹被踹得四脚朝天,忙爬起身来看,见真是嬴国,立马爬行过来抓住嬴国的衣袖道:“嬴国侯。。。。。。你终于回来了,快救救我们吧……外头的那些嬷嬷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您是皇后的娘娘的生父,又是陛下重视的国侯,您一定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无梁殿的三个月于秋纹来说生不如死。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从这里出去。
嬴国冷冷撇了她一眼,未接她的话。
若能轻而易举地将皇后从这里救出去,他嬴国也实在无需偷鸡摸狗似地潜入无梁殿。
厢阁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可皇后还是痴呆仰望。
身上的衣服陈旧不堪,头上唯一的步摇也戴斜了,手指上只剩下一个护甲,她还小心翼翼地戴着。衣领口乱了,也不整理。
若不是皇后的相貌在此,嬴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皇后。
嬴国转身问秋纹,道:“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
秋纹拿手按在胸口,垂泪道:“自从被关进了这里,皇后的精神就一日不如一日,现在连奴婢也不认得了!”
嬴国眼冒怒火,道:“就因为那法师的一句话?!”
秋纹点头又摇头,道:“想必皇后娘娘是将那法师的话听进去了,或者是那法师说的是真的,娘娘这般情景,或许就是冤魂所致。。。。。。”
“信口雌黄!”嬴国突然低吼。
秋纹吓得哆嗦,又道:“说不定从这里出去了就好了,嬴国侯快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再这么呆下去,连奴婢也要疯了!”
说着再次拉扯嬴国的衣衫。
这是她这个三个月来见到的唯一的生命的稻草。
嬴国不耐烦她,甩手推开她,道:“法师作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又怎么会因为那法师的一句话吓成这个样子?!”
秋纹哆嗦回答。
逐将请法师做法原因兰成公主落胎,最后法师在皇后身上找到了根源一事说了,还特别指明皇后总口口声声说法师有全黑的眸子,说看得见那法师口中的冤魂。
嬴国听得毛骨悚然。
逐大叹一口气。
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冤魂附体,嬴国是不信的。
但他能想明白,皇后为什么会被吓成这样,就只因法师的一句话。
当年皇后设计弄死四皇子俊鑫的时候,嬴国并不是没有出谋划策。
逐又大叹一口气。
在皇后身边坐下。
而皇后呢,感觉面前有人影晃动,突然拿双手抱住自己,拼命往后挪,边道:“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都……都是你自己的命不好,对,你命不好……怪不得我的。。。。。。不要过来。。。。。。”
散乱的头发因她往后挪动,而垂到眼前。
样子十分凄惨。
嬴国闭上眼睛,隔了三秒方再睁开,同时深唿吸。
他试图稳定皇后的情绪道:“程德(皇后闺名),我是父亲,嬴国,是父亲……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皇后似乎并不为嬴国的话所动,还是继续往后退。
直到退到不能再退了,她转身贴着墙,口吃模煳道:“不……不要过来。。。。。。我知道一定是她回来了,她叫你来害我的。。。。。。她知道了我的秘密,她想置我于死地……不……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别过来,别过来。。。。。。。”
??一通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嬴国的眉头蹙得更深,他问秋纹,道:“皇后说的她是谁?”
秋纹垂头思考,逐道:“应该是馥雅郡主,就是那个乡下来的名叫雨的女子,后来不知她耍了什么手段做上了郡主。”
嬴国重复,“雨?”
想了会儿又问道:“那皇后说她知道了什么秘密?”
秋纹努力回忆,将齐清儿和皇后之间的几次交谈大概说了一遍,道:“记得虞才人入狱的时候,这个馥雅郡主曾亲子入狱探望虞才人,为此皇后曾招她来正阳宫盘问,那郡主竟然威逼皇后,从此皇后便认定郡主不一般,绝对不是什么乡下来的野丫头。便派人寻了郡主的生父生母来,结果一问才知郡主居然找人冒名顶替自己的生父生母。当时皇后娘娘准备将此事禀告陛下,谁料凌王突然叛变,皇后便失了向陛下澄清的机会。等到叛乱平息,皇后再想揭发的时候,那双郡主的假父母却不见了踪影。没了人证,皇后无凭无据,又有馥雅郡主拿太子殿下的将来威胁,皇后只能先闭口不言。可……可谁知。。。。。。后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话让嬴国大为震撼。
照秋纹所述,那馥雅郡主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胆敢威逼皇后,又似城府颇深,定不可能只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加上找假父母冒充亲身父母,那一定是想掩饰她真实的身份。
嬴国豁然起身,脑中迁思回虑。
馥雅郡主,她到底是谁?
此时皇后正呆呆地看着秋纹,突然她翻身下炕,扑倒秋纹身前,揪着秋纹的衣领,瞪大了眼睛逼问,“馥雅郡主,雨!她是个妖女!她又想怎么样,我已经三番五次的折在她手里,这个妖女还是不肯放过我……不……我怎么会怕她呢?我是皇后啊……她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郡主。。。。。。我怎么会怕一个妖女……你刚才为什么要提她,她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该怎么办,躲。。。。。。躲起来。。。。。。对。。。。。。躲起来。。。。。。”
皇后语无伦次,表情惊恐万分。
嬴国简直看傻了眼,听傻了眼。
高高在上皇后竟然惧怕区区一个郡主至此。
那么只有可能那馥雅郡主确实心计颇深,她的身份定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嬴国似还不能完全接受秋纹和皇后所说。
胸口起伏不定。
一人在覆了一层灰的案几旁坐下。
他离京两年。
再回来时,京中几乎已经改朝换代。
各皇子势力陡然衰败,唯祁王一人傲然独立。他的突然如日中天,几乎天衣无缝,连皋帝都不曾有半点怀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十章,争论
京中更无人质疑祁王当初的与世隔绝其实是暗藏心计,他今日。的殊荣就像是旭日东升般自然,合理。
祁王啊祁王。
他果然不同凡响。
那么心思如此缜密,欲天位者,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馥雅郡主的身份疑点,除非--祁王早就知道馥雅郡主的真实身份。
嬴国想到这里,更觉匪夷所思。
已经将手伸到帝位上的祁王,怎么可能娶一个拿自己身份欺君罔上的人回府。
他就不怕哪天被皋帝发现,被治一个同谋之罪?从此无缘帝位?
难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种种猜测,嬴国通通在脑中过了一遍。
废神废心,也没能想出来馥雅郡主的真正来。
不过,他明白了一点,馥雅郡主和祁王一样,同样不能留!
秋纹扶着皇后起身,一面安慰她。
皇后却像个孩子似的,缩在秋纹怀中,指着嬴国问秋纹,“他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不是雨派来的?我害怕……”
秋纹平心静气解释道:“娘娘,这是您的父亲啊,是嬴国侯大人。。。。。。娘娘,你不记得了吗?”
皇后露出一只眼睛看他,抖声道:“嬴。。。。。。国。。。。。。侯,是谁?”
这痴痴呆呆的一句话,叫嬴国好生心寒。
从而更加曾恨齐清儿。
他忙上前,抓住皇后的肩,逼她看着自己,道:“我是父亲,是你父亲啊!”
皇后大叫,声称自己没有杀人,祈求冤魂不要再缠着她。
嬴国无语。
皇后已经无药可救。
这个样子,还不知让她留在无梁殿,免得疯言疯语传到外面,叫有心之人拿了口实。
想到这里,嬴国心一狠,转身离开。
秋纹想拦。
嬴国可是她的希望。
然皇后却缠着她不松手,拦不了嬴国,她便哭求。
可嬴国是什么人,秋纹的哭求不到两声,他就消失得无隐无踪。
出了无梁殿。
外面又下起大雪。
映着远处的宫灯,将雪花飘散的模样照得格外清晰。
嬴国踱步在宫墙下,一时满腔愤恨。
……
且说皋帝领着慧妃皋雯等一行人出了宫,到了纯净公主府。
齐清儿守在祁王身边,一直紧紧握着祁王的手。
皋雯离开的期间。
祁王醒过几次,但每次都只能将双眸睁得半开,嘴中喃语,齐清儿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清儿,别怕……
因叫出了齐清儿的名字,在场的御医华驮立刻支走了内阁的所有下人。
齐清儿内心伤痛,听祁王这么说,她便拼命点头回复说自己不怕。
少时,皋帝等人入府,直奔祁王所在的内阁。
齐清儿不得不先让到一边。
皋雯立刻回到齐清儿身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想以此给些安慰。剑枫侧立于祁王的床头,看着祁王的双眸万分着急。
皋帝快步走到祁王身边,顿时怒火起,红了脸,先问华驮到底怎么样了。
华驮一五一十答了,说已然无力回天。
皋帝顿足,对张公公道:“陈文靖,现在就带他来见朕!”
张公公颔首,亲自去领人。
皋帝又细细看了祁王一眼,满眼怒火,似有江山从此断送之感,然后丢下一句,“华驮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有什么情况立刻来通知朕!”说罢,甩袖去了正殿。
皋雯,剑枫等人也相继跟了出去。
齐清儿回到祁王身边,暗道:陈文靖竟对你起了杀念,我定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随后也来到了正殿。
须臾,张公公领了陈文靖入殿,皋兰洁也跟在后面。
皋帝大发雷霆,怒斥陈文靖跪下。
陈文靖似很吃惊,忙跪下道:“陛下深夜找微臣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很是委屈,不知何故的样子。
皋雯上前一步,怒指陈文靖道:“所谓何事!难道陈大人还不清楚吗?!”
陈文靖扫了众人一眼,脸上更委屈。
旁边皋兰洁也拿怪异的眼神看着皋帝,问:“父皇,到底所谓何事,要深夜审问?”
皋帝怒道:“你也给朕跪下!”然后逼视陈文靖,道:“祁王中毒,其命在旦夕,说!你堂堂尚书为何要做此等卑劣之事?!为何要至祁王于死地?!”
陈文靖闻言,大惊失色,跪行向前。
他十分冤屈道:“微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些什么呀!祁王今日。在生辰宴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中了毒,命在旦夕了呢?”
皋兰洁跟道:“是啊!父皇,一定是有小人想栽赃陷害,想至儿臣夫君于死地啊!”她说这话,不忘瞪了瞪齐清儿和皋雯。
绕是齐清儿在稳重,现在也压不下心中的火与怒,站出来指着陈文靖道:“人证物证都在,陈大人还敢狡辩!”
陈文靖道:“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毒死祁王对我有什么好处,同样要搭上我九族的性命。郡主,杀人要有动机,我实在没有要毒死祁王殿下的理由啊!”
皋兰洁又道:“是啊,还请父皇明鉴!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误会良臣!”
皋帝是皋雯请来的,祁王中毒也是皋雯进宫通报的皋帝。
此话一落,皋雯深感皋兰洁话中的尖刺。
她转身搂住皋帝的肩膀,道:“父皇,儿臣怎敢在俊哥哥危命之时信口雌黄冤枉好人!父皇,儿臣一人独自住在宫外,平日里也就俊哥哥和雨姐姐对我照顾有佳。俊哥哥他为人宽厚善良,又时时为父皇分忧,他不该遭此毒手,父皇一定要为俊哥哥做主!”
皋帝再次怒视陈文靖。
陈文靖依旧委屈表情。
那表情看在齐清儿眼中十分刺眼,她再上前一步,道:“陈大人乃轩王党羽,自从轩王殿下一举挥下整个越国之后,陈大人便心心念念地认为将来的储君,将来的皇位定然是轩王的。所以你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放弃追随太子,归顺于轩王。而现在,轩王突然残了双腿,与此同时祁王深得陛下青睐,你便心中不平,因为祁王挡了你的锦绣前程,故而起了杀心!”
复又转过身看向皋帝,继续道:“陛下细想,凌王已死,太子已废,蓉王尚不谙世事,如若再没了祁王殿下,这将来的皇位就只有轩王一个人选,即便他残了双腿!”
皋帝深看齐清儿。
想不到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细想一下,也确实如此,死者不可复生,废者不能重立,而思想幼稚者更不能安邦定国,那么祁王一死,他也只能将废了双腿的轩王送上皇位,至少他知道该如何治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一章,耽搁不起
皋帝如此又将齐清儿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沉声呵斥陈文靖,道:“馥雅郡主分析得不错,陈文靖毒害皇子,还有何话要说?!”
陈文靖大惊,叩首鸣冤道:“陛下明鉴啊!馥雅郡主的分析实在牵强不足以证实!若真是微臣做的,又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让大家怀疑到微臣头上来?!”
皋兰洁附和,道:“是啊!父皇,这分明就是馥雅郡主故意栽赃陷害,她从一开始就和儿臣为敌,现在居然想到了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加害儿臣夫君!父皇,还请明鉴!”
陈文靖又道:“馥雅郡主适才说人证物证俱在,微臣倒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证和物证?”
不知为何齐清儿觉得陈文靖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而且他应该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对应之策。
陈文靖可谓是“懦夫”。
在妻室一事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样的人毒害皇子,确实有些牵强。
但投毒再无其他路径,毒是陈文靖投下的确定无疑。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逐渐冷静一些的齐清儿开始思考。
他已经是祁王幕僚,毒害祁王有百害而无一利,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受制于人?
皋雯没有齐清儿的心思。她只知有人害了她的俊哥哥,且此人就是陈文靖,她要陈文靖碎尸万段。
逐吼道:“来人,将祁王在宴席上食用过的杯皿拿过来,还有安置祁王杯皿器具的婢女,叫她立刻到正殿中来问话!”
灵儿应了,马上吩咐照做。
少时,拿嵌了红玉石的杯皿被呈上。
这里称安置祁王杯皿的婢女叫夏恩,下文将以此名代之。
夏恩也战战兢兢地进了正殿。
皋帝对夏恩道:“祁王的杯皿是你安置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夏恩跪下磕了一个大响头,道:“回陛下,奴婢今日。已时开始安置用食器具,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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