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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王妃-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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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欺负,我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起哄呢?”
阮芷萱小声的跟方菡娘道:“这拓跋燕是胡人那边的贵女,自打小时候起就在西京住了。对于中原话很是精通,平日里最喜欢凑些八卦热闹,小姑姑你要小心她些。”
方菡娘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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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凌晨一点喜迎来电!!!!
第三百零三章 狡猾
姬珞云年龄小,辩不过拓跋燕,鼓着腮帮子看向鲁怀晴:“你是谁家的?从前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
鲁怀晴涨红了脸,讷讷道:“家父,家父是内阁,内阁中书。今天是内阁首辅家的二少奶奶带我们过来的……”
内阁中书!
亭子里外一瞬间静了静。
这官职,虽说也算是职要了,但怎么算也不过是个从七品……
这样的人家,竟然也能来参加太子妃娘娘的生日宴……
有个别心高气傲的,就觉得跟一个从七品人家的女儿坐在一处玩乐,是对自己的侮辱,不动声色的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是离鲁怀晴那边更远一些了。
拓跋燕将手中一直在把玩着的投壶箭矢放在一旁,笑嘻嘻道:“内阁中书家的小姐啊,不错了,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
她转过身,看向方菡娘,“这个长得挺漂亮的妹儿,怎么是什么商人之女啊?呵呵,我倒不知了,商人之女都能来参加太子妃娘娘的宴会了啊?”
这找事的姿态就非常足了。
明月见那个胡人贵女旗帜鲜明的站在她们这边同方菡娘不对付,脸上一乐,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恶狠狠的看着方菡娘。
她是从乡下小地方来的,跟着鲁怀晴来投奔京中做官的鲁老爷。
到了京里以后,因着鲁老爷京城这边的居所一直是一个姨娘在主持中馈,她们俩这一去,那姨娘便借口说家中人手不足,也没拨旁的丫鬟给鲁怀晴,于是便一直是明月一个人伺候鲁怀晴。
明月心里头是很恨方菡娘的,她如今一到阴天下雨的日子,胸口就会阵阵发痛,在明月心里头,这都是要拜方菡娘所赐!
若当时不是跟方菡娘起了冲突,她怎么会被人踹飞?!
若当时不是方菡娘让她们交了一百两银子的镖费,她跟她家小姐又怎么会身无分文,以至于延误了她看病的最佳时机,导致她留下了病根!
眼下明月不知道方菡娘是怎么混进太子妃娘娘的宴会的,但她知道,方菡娘商人之女的身份是跑不了的,她要在这么多闺秀面前揭发她,让她颜面扫地,没脸做人!
明月心里头带着一种几近疯狂的激动,她指着方菡娘,大声道:“各位小姐,这人叫方菡娘,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奴婢是不知道她怎么混进太子妃娘娘的宴会的,但她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她就是个卑鄙的小人!之前奴婢陪同我们家小姐上京寻父,路上偶遇麻烦,她说要载我们一路,结果还没进京城大门呢,就翻脸不认人了,开口问我们要镖费!一张口就是一百两银子!这是趁火打劫啊……”
“好了,明月你别说了……”鲁怀晴柔弱的拉着明月的衣袖,一脸的忍辱负重,“不管怎么说,方姑娘是帮过咱们的……好在咱们都没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几个不明内里的闺秀不由得就对这对苦情主仆产生了几分同情,对罪恶的方菡娘投之以憎恶的眼神。
姬珞云有些目瞪口呆的听明月说完。
阮芷萱突然开口了,道:“小姑姑不是那种人。”她坚定道,“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方菡娘挽着阮芷萱的胳膊,笑盈盈的站在那儿,她倒是想听听明月还能颠倒黑白到什么地步。
小姑姑?明月敏锐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她飞快的打量了阮芷萱一番,撇了撇嘴:“想来你也是混进来的了。”
这话让亭子里几个闺秀都忍不住的笑了。
这丫鬟也真是有意思,堂堂的平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还用混进一个宴会?
若阮芷萱这嫡小姐都需要“混”进来的话,想来这宴会基本上没几个不是“混”进来的了。
阮芷萱打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养起来的,她虽然性子乖巧和顺,但不是说一个丫鬟奴婢随口侮辱几句就会抹杀掉她骨子里头的骄傲。阮芷萱平静的看着明月,并不把明月的话当回事。
姬珞云却忍不了自己的小姐妹受这个待遇了,她使唤着身边的侍女:“去,把那个出言不逊的丫鬟,给我狠狠掌嘴。”
毕竟姬珞云还是个小丫头,虽然有一股子为小姐妹出气的心气,但却并不是多狠毒,她顿了顿,语气弱了两分,“打,打一巴掌就好,让她长个记性!”
明月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面无表情领命过来的侍女,还在嘴硬:“凭、凭什么打我!”
“啪!”
极为响亮的一巴掌。
明月的脸被打得歪向了一旁。
鲁怀晴眼里含着一泡泪,挡在明月前头:“别打她了,要打就打我吧!”
方菡娘对鲁怀晴这个惯爱装柔弱的戏精很是无语,打完了才拦着,也是够有情有义了。
“哎,这就是你那丫鬟自找的了。”连爱看热闹的拓跋燕这次都没起哄,她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告诉你,你方才说的那位,可是平国公府的嫡小姐,别说是你出言不逊了,就算是你家小姐出言不逊,那也要挨巴掌的。”
明月跟鲁怀晴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拓跋燕转向方菡娘,好奇的打量着她:“你也倒是个能忍的,她方才那般骂你,你都不激动么?……”拓跋燕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难道这丫鬟说的,都是真的?”
方菡娘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那笑意极浅,未达眼底:“对于满口荒唐者的颠倒黑白,难道我还要自降身份去同她对骂么?理自然是要讲的,我只不过是想看她们主仆把这场戏演完罢了,免得后头还要再费唇舌。”
方菡娘笑盈盈的,挽着阮芷萱的胳膊,领着她从容的迈进亭子。方菡娘细心的让阮芷萱去美人靠上坐下,这才又从容不迫的站到了明月身前:“说完了吧?说完了,那该我说了。”
明明是极为平淡缓和的语气,听在明月跟鲁怀晴耳里,却偏偏生出了几分催命似的意味。
明月猛的想起,方才那个,是平国公的嫡小姐……
平国公的嫡小姐喊这个方菡娘“小姑姑”?那方菡娘岂不也是?……
明月的脸一下子涨的有些通红。
鲁怀晴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故技重施,眼中含泪的想要给方菡娘跪下:“方姑娘,今天是明月莽撞了,你饶了她吧……”
一位官家小姐,为了一个丫鬟给别人下跪,虽说很掉身价,但从另一方面看,也是很有情有义了。
方菡娘哪里能让鲁怀晴再给自己脸上帖个有情有义的签?
她眼明手快的稳稳扶住鲁怀晴,笑吟吟道:“鲁小姐这动不动给人下跪的习惯,可要改一改了……这女儿膝下不比男儿膝下少什么,也是有黄金的,还请鲁小姐自重。”
这番平静的话,让鲁怀晴脸一下子就有些苍白了。
亭子里的几个闺秀们眼前一亮,看向方菡娘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改变。
方菡娘转头,吩咐秋珠及另外一个伺候阮芷萱的丫鬟道:“你们看好这两位姑娘,别让她们动不动就下跪什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欺负她们了呢。”
方菡娘的话音一直平平静静的,只是在“又”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自然有七窍玲珑的闺秀听懂了里头的含义。
两个丫鬟应是。
这种场合,一个合格的丫鬟,是不能喧宾夺主的。在这种社交场合,她们这些丫鬟,在家里头无论多有脸面,多有地位,但在外头,若是敢随随便便就抢了话,自作主张的话,只会给主家惹来别人的笑话。
明月跟鲁怀晴心里头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
方菡娘淡淡道:“好了,想来你们编排的话应该是说完了。也合该我说说理了……”
拓跋燕在一旁插口道:“没错,你是该好好说一说商人之女,还有为了一百两银子不讲道义的事。”
方菡娘淡淡的撇了拓跋燕一眼,眼里冷光微凝,拓跋燕一时之间愣住了,她总觉得这方菡娘这看过来的一眼似乎跟谁有些像……
方菡娘平静道:“商人之女没什么好说的,我父亲确实经商,我并不觉得父亲经商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也不明白有些人频频拿这个说事有什么意思,若是说血统尊贵的话,那确实比不过在座的不少人。”
拓跋燕又笑道:“也并非这样。大家在意的还是地位尊卑。血统嘛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你们中原也有很多寒门子弟当上了高官,一样惹人尊敬。”拓跋燕恶意的笑了笑,“大家看不起商人的女儿,没别的,地位卑贱而已。”
方菡娘不动声色的笑了,她想引出的就是这样一段话。
某种意义上,确实要好好谢谢这个拓跋燕了。
“地位?”方菡娘缓缓的笑了,声音轻缓而有力,“今天,我作为宾客堂堂正正的来参加太子妃娘娘的宴会,难道还不能说明所谓的地位问题吗?”
这个反问,让包括明月在内的不少人,都愣住了。
拓跋燕也愣住了。
她突然发现,这个方菡娘很狡猾啊。
第三百零四章 哑口无言
这话,她让别人该怎么回呢?
若说参加太子妃娘娘的宴会代表不了什么地位,那么,这话传到太子妃娘娘的耳里,还有她们好果子吃吗?
她们能说什么呢?
任谁都不能否认,参加太子妃娘娘的宴会,代表的是一种认可,是一种承认。
而这种认可,承认,确实在某些情况上,是能象征着这人的地位的。
拓跋燕发现,她被方菡娘一步步引进了坑里。
方菡娘露出一抹细微的笑意,点到为止,并没有再谈这个话题。
她深知,这个社会对商人的偏见不是她三言二语能抹去的,她今天这般理直气壮,也算是沾了太子妃娘娘的光了。
方菡娘微微一笑,把话题又带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去。
“那么,咱们就再说说我‘欺负’这对苦命主仆的事。”方菡娘平心静气道。
方才她那一番说法,已经让在场的扭转了对她的看法,接下来就是洗清她身上的污名了。
毕竟,她眼下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个人,还有整个平国公府的名声。
方菡娘看向鲁怀晴,微微一笑道:“鲁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怎么上了我的马车的?”
鲁怀晴眼下已经有些畏怯了,她躲闪开方菡娘的目光:“不,不记得了。”
方菡娘善解人意道:“不要紧,你不记得了,我替你回忆回忆。”她微微一笑,“当时,鲁小姐上京,只带了这位明月姑娘一人,没有请护卫,就这么勇敢无畏的,租了一辆马车就赴京寻父,说实话,当时我是很敬佩鲁小姐的勇气的。”
不少闺秀都微微惊呼。
她们方才听明月说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谁都没怎么往心里头去,毕竟谁在路上赶路还遇不到几次麻烦呢?
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明月跟鲁怀晴竟然那么大胆,竟然敢不请镖局不带护卫就那么大咧咧的上路。
这种行为,说好听了是不知人间险恶,说难听了就是没有脑子,跟送死也差不多了。
毕竟,两个妙龄少女,孤身上路,路上万一发生点什么,那可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鲁怀晴垂着头喃喃开口:“怀晴自幼生活在淳朴之地,未曾遇到什么险恶之事,便天真的以为这世道大多都是好人,安全得很了。”
明月有些愤愤不平,她眼下虽然有些发憷方菡娘的身份,但这并不影响她还想占据道德制高点。
明月道:“小姐不必这般自责,反正咱们一路行来也没遇见什么坏人,除了这个敲诈勒索的方菡娘!”
方菡娘微微一笑:“是,你们一路行来是没遇到什么坏人,那是因为你们前几天一直跟在我家请的镖队后头啊,后几天,你们两个的马车坏了,又过来求我捎你们一程,直接就坐进了我家的马车里,光明正大的享受镖队的护卫,怎么可能遇到什么险恶之事?……我倒也很奇怪了,既然鲁小姐天真不谙世事,怎么一开始的时候,也知道蹭在我家镖队后头呢?”
鲁怀晴身子微微一颤。
几个闺秀听着方菡娘这般条理明晰的话,不由得忍不住互相对视一眼,心里倒是暗暗点了头。
这个鲁怀晴,全身上下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家碧玉的很。这招或许初初是管用的,毕竟大家心里头都有些倾向,会不由自主的同情弱者。但时间一久,弱者的模样看多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只会打从心里头看不起这种一天到晚脸上除了怯懦可怜没旁的模样的小家碧玉。
拓跋燕自打方才被方菡娘在言语里挖了个坑后,就没再说话。眼下又有些按捺不住,嘟囔道:“即便这样,那你也不能敲诈勒索啊……她俩再怎么蠢,也不是你道德败坏的理由啊。”
方菡娘顺着拓跋燕的话,笑道:“有两点,一,我并没有敲诈勒索,二,她俩不仅仅是蠢了……还望这位姑娘听我慢慢讲。”
方菡娘顿了顿,看着鲁怀晴跟明月有些白的脸色,她心里头也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知道她们两个打的是什么算盘。既然有过节,还是那种不可能和好的过节,她们主仆俩就想通过一唱一和先声夺人,当着众人的面,把她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大概是用这一手在她们家乡那边玩的屡试不爽吧。
然而她们完完全全低估了方菡娘。她们以为方菡娘会因为众人的指责而羞愧,委屈,语无伦次,这样即便她发出什么反对的声音,旁人也会认为她是在胡说八道。
她们哪里会想到,方菡娘这样的小地方出来的商人之女,在面对这么多官家小姐时,还能保持一个不卑不亢的心态;甚至在情势明显不利于她之时,还能这么冷静的一条条讲明原委,扭转局面!
鲁怀晴跟明月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丝丝慌乱。
明月又想说些什么,方菡娘抬手压了压:“方才你已经指控完了,现在是我陈述的时间,明月姑娘要是有什么想说的,等我说完了再反驳可以么?”
方菡娘说完,并没有给明月开口的机会,她不过是微微一顿,又继续道:“……自打二位姑娘马车坏了求我以后,就光明正大的坐进了我家马车,这本也没什么,旅途在外大家互相帮助,很正常的事了。然而这位明月姑娘差不多都要鼻孔朝天了,经常说一些商人之女即便再有钱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她们家小姐的话,言谈之中仿佛鲁姑娘这位高贵的官家小姐,来坐我家马车,是多么屈尊纡贵的事了。诚然这个世道多有看不起商人,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明月姑娘,你当时同你家小姐正坐在我家马车上,你还这般大放厥词,这就很有些蠢了。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搭理二位,咱们各做各的,不过乘坐同一辆马车,相安无事就行,我个人是认为我这行为是没什么问题的。”
姬珞云清脆道:“小姑姑,谁说的没问题?我觉得你做错了。”
“哦?”方菡娘看向姬珞云。
鲁怀晴跟明月望了过去,眼里都含着一抹惊喜。
姬珞云挥了挥藕节似的小胳膊,义愤填膺道:“若有人在我的车上还这般不识趣,我肯定是要把她们给扔下去的啊。小姑姑你当时就应该把她们扔下去~”
鲁怀晴跟明月面如土色。
姬珞云这话引得几位闺秀掩嘴而笑,却并没有出声反对的,就连拓跋燕也抿了抿唇,似是很认同姬珞云所言。
方菡娘笑了笑,没有就姬珞云的话头继续说下去,道:“……我同鲁怀晴明月二位姑娘也算是这般相安无事的到了京城。谁知道鲁姑娘大概是有扮弱者的癖好,临近京城了,这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非要跟明月姑娘一唱一和的说我欺辱于她们。”
方菡娘摊了摊手:“来,大家说说看,当一个人占了你便宜还非要蹬鼻子上脸,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说我欺辱她们,我这个被狼咬了一口的东郭先生应该怎么办?”
方菡娘未待众人说什么,她反正也不是求个感同身受的,她继续道:“……可能有涵养非常好的人会觉得,下次再也不帮她们便是了。我涵养功夫不行,既然她们口口声声说我欺辱于她们,我不‘欺负’一下,还真对不起她们给我安的名头……既然是搭了我这么久的马车,享受了这么长一段路的镖队护送的待遇,那么,把镖费结算一下,想来也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姬珞云连声道,她悄悄捅了捅旁边阮芷萱,“你这小姑姑脾性好对我胃口呀。”
阮芷萱没说话,只是颇与有荣焉的笑了笑。
方菡娘笑道:“全程镖费一共八百两纹银,鲁姑娘蹭了大半途,给个纹银一百两,不过分吧?况且这银两,我也不是自己收下,而是给了镖队的镖师们,算是人家额外护送一个人的辛苦费。”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她们看向鲁怀晴跟明月的眼神都意味深长的很。
饶是习惯了扮可怜的鲁怀晴,厚脸皮的明月,此时此刻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琐事了,没意思。”拓跋燕打了个哈欠,从一旁的箭筒里拿出一支投壶用的箭矢来,手里把玩着箭矢的尾翼,笑道,“不是说要来投壶么?快些来玩耍吧,不然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孔雀尾翼做的箭矢了。”
姬珞云小声的跟阮芷萱嘀咕:“方才硬要问个清楚凑热闹的是她,眼下说没意思的也真是她……拓跋燕也真是的……”
阮芷萱见姬珞云小小年龄这般一板一眼的抱怨着,偷偷笑了笑。
本就是要过来投壶的,几个无所事事的闺秀就凑到了姬珞云那里去研究起了投壶。姬珞云年龄小,也不太记恨人,方才还觉得拓跋燕怪讨厌的,可眼下见拓跋燕在那张罗着玩投壶的事,又有些按捺不住了,一副想去又有点犹豫的小模样,看的方菡娘都忍不住笑了。
方菡娘索性一边挽着阮芷萱的胳膊,一边牵着姬珞云的手,去了投壶那边。
第三百零五章 输了?
这亭子大的很,四面开阔,只是因为天冷而垂下了毡毯,方菡娘在外头时就觉得这亭子有点像个大大的蒙古包。
拓跋燕怀里抱了个玉蟾含珠壶,壶口特特为女子投矢而制,比往常的壶口要大一些。拓跋燕笑嘻嘻的同旁人道:“你们可别说我欺负你们,我今儿可是特特从太子妃那里讨了个壶口更大些的,这样你们也方便扔进一些。一会儿也不至于输得太过难看。”
旁人就在那不服气道:“拓跋,你也太猖狂了些,今儿非要让你好好罚几杯酒不可。”
拓跋燕在那哈哈大笑:“不是我小看你,今天你若能赢了我,我罚双倍酒,可好?”
那边说笑着,拓跋燕眉眼一转往方菡娘这边望了过来,笑嘻嘻道:“那位伶牙俐齿的方姑娘,你来不来玩?你若赢了我,我罚三倍酒,可好?”
姬珞云一听,挽了袖子,跃跃欲试:“我来我来。”
拓跋燕笑嘻嘻道:“小云儿一边玩去,你自幼骑射,这胜负咱们自然是要一比一开的,谁还没有个失手的时候呢。”
姬珞云不依不饶道:“你怎么不说我还比你小那么多岁呢!你就是害怕了!”
拓跋燕打了个哈哈,又把话头扯到了方菡娘身上:“方姑娘来不来玩,等于是一赔三呢?”
说着,随手向方菡娘扔了根箭矢过去。
因着两人离得不算太远,那箭矢是为了投壶用孔雀翎毛特质的,没什么危险,拓跋燕这么扔过去,方菡娘顺手接住了,客套的同拓跋燕笑了笑:“不必,就按照平时那样一比一来即可。”
拓跋燕听着倒是有些意外,看了方菡娘一眼:“你这是有信心还是没信心啊?”
方菡娘笑笑没说话。
投壶这东西,她之前也跟阮芷萱阮芷兰在芙蕖堂里头玩过几次,她手感倒还可以,毕竟是曾经小时候玩套圈还曾经被称为套圈小能手,这个只要找好重心,瞄准了,就没什么难的。
拓跋燕似是来了兴致,又兴冲冲的朝缩在亭子角落里头没人理会的鲁怀晴招了招手:“那谁,过来一起玩呗。不然看上去好像我们要孤立你似的。”
鲁怀晴有些惊喜无措的起身,慢慢踱了过来。
只是在鲁怀晴靠近时,几位闺秀都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尽量让自己离鲁怀晴远一些。
鲁怀晴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但她还是强忍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般,站到了拓跋燕身后一两步的地方。
拓跋燕见人也差不多了,使唤丫鬟把壶放在几步外的地方,掂了掂手里的箭矢,看了方菡娘一眼,故意问道:“有没有人不会玩这个啊?”
方菡娘专心的正在掂着手里的箭矢找重心找手感,没有理会拓跋燕的问话。
反而是鲁怀晴,有些尴尬又有些柔弱的,在拓跋燕身后弱弱的开口:“拓跋姑娘,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孩,平日里也没什么姐妹朋友一同玩乐,是以没有玩过这个……”
拓跋燕回身看了鲁怀晴一眼,没说旁的,只是道:“这个好懂的很,就是你站在线外,拿着箭矢往那个壶里投,每人一共八根箭矢,投中最多的人是赢家。投中最少的,是要罚酒的……听明白了吗?”她指着几步外的那玉蟾含珠壶,问鲁怀晴。
鲁怀晴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拓跋燕倒是满意的很。
这个鲁怀晴,有时候倒也不蠢,还是挺上道的。
第一轮投壶,距离要近一些,倒也好往里面投。在场的几人,包括姬珞云这个小的,一圈投下来,几乎都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六七八根。
方菡娘找好了重心,投得倒也准,八根全入。
拓跋燕微微有些诧异的看了方菡娘一眼。
就连姬珞云这年龄小的,也投入了七根箭矢。
最少的就是鲁怀晴了,只进了六根箭矢。不过这个成绩对于初玩的人来说,也算是极好了。
拓跋燕极为豪迈的手一挥:“既然鲁姑娘是头一次玩,这第一轮咱们就不算她输了,也不罚她酒了。”
众人也不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也就没人反对。
拓跋燕意味深长的看了鲁怀晴一眼,最后眼神却是落在了方菡娘身上:“……这第二轮,咱们可就来真章的了。一会儿箭壶会再远放几步,谁输了,可是要按照跟赢家差的数额罚酒的。你们若有单独赌的,也可以啊。”她笑着指了指一旁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的酒,“上好的玉梨春,我特特向太子妃娘娘求来的。”
第二轮投壶很快就开始了。
拓跋燕先起手,她手里拿着箭矢,气定神闲的往八步远外的箭壶里投箭,笑嘻嘻的,一根接着一根,全都投中了。
“八根全中。”拓跋燕笑嘻嘻的。
这距离一远,差距就看出来了,有人投了四根,有人投了五根的,都在那暗暗苦恼。姬珞云挺高兴,她还是中了七根,有一根稍微偏了些,砸到壶嘴了。
阮芷萱的投壶也算是比较稳定,毕竟是在武将世家,八根箭矢也是全中了。
鲁怀晴这次比较惨烈,只投中了三根。
看来这次是她要倒数第一了。
她看了看温着的酒,心里倒也不是很急。
毕竟酒杯小的很,喝五杯的话,也不算是什么。
最后一个投壶的是方菡娘,方菡娘手里头拿着箭矢,站在起点那儿,手里掂着箭,面上也丝毫不显紧张。
姬珞云跟阮芷萱都轻松的很,方菡娘只需要投中三根以上就不用被罚酒了,稳的很。
一根,两根……
五根,六根……
七根……
统统都稳稳的投入了箭壶里。
眼见着就要全中了。
然而意外发生了,在最后一根投进壶里时,那玉蟾含珠壶,突然倒了。
八根箭矢全散落在外。
拓跋燕叫了起来:“哎呀呀,这可怎么办,这就是一根都没中啊。”语气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姬珞云跟阮芷萱都有些急,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按照规矩来说,确实,这投壶看得是最后壶中有几根箭矢。
“愿赌服输啊。”拓跋燕笑嘻嘻的。
方菡娘倒没什么想赖账的,她耸了耸肩,正要说什么,突然亭子外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谁输了还未必。”
方菡娘心中一窒,下意识的望了回去。
亭子里的闺秀蓦然听见男子声音,有些失措的也都齐齐望向声音方向。
却见一锦衣男子站在亭子外头,他身后跟着几名皇室子弟,也在好奇的望着亭子这边。
那锦衣男子生得极为俊美,仿佛得天地造化,钟灵毓秀于一身。但偏偏这般俊美的男子,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漠的,仿佛什么也勾不起他半分兴趣般,冷冰冰的,倒是不像个活人了。
这锦衣男子不是姬谨行,又是谁?
拓跋燕看见姬谨行脸上就有点发白。
拓跋燕在姬谨行那边吃过大亏,之前有一年秋狩,她想在皇帝面前出个风头,动了点小手脚,被姬谨行直接揭发了,过了很难堪的一段日子。
亭子里的人连忙给这些皇室子弟们一一行礼。
姬谨行身后,有个星眉剑目的少年站了出来,笑吟吟道:“大家也别慌,我们不过是路过这里,听这边热闹的很,过来看一看,不是要故意唐突各位姑娘的。”
“殿下客气了。”拓跋燕有些生硬的笑了笑,其余闺秀们也纷纷附和。
能不附和么,这位,可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嫡子姬天玮,说不定将来那个位置就是他的!
因着姬谨行而冷下来的气氛,总算是被姬天玮稍稍拉回来一些。
“天玮哥!”姬珞云喜庆洋洋的从亭子里头飞奔出来,扑到姬天玮怀里。
虽说姬谨行在前头,但姬珞云可不敢去招惹这个向来跟冰块似的小表叔。
还是她天玮哥好,人和和气气的,又爱开玩笑,跟他在一起轻松自在多了。
姬天玮摸了摸姬珞云的头:“小云儿也在啊,你们在玩什么呢?”
姬珞云兴高采烈的回:“玩投壶呢……”说到这,她才想起方才是方菡娘输了,一会儿就要被罚八杯酒了,又有些不太高兴,扁了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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