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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王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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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菡娘心里头顿了顿,几乎是有了da an。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合规矩
方菡娘多少是知道的,安如意这般频频来平国公府讨好平国公老夫人,是为了她那表哥。
方菡娘觉得,不管安如意来讨好平国公老夫人的动单不单纯,最起码她能在老夫人膝下逗得老人家开颜,这就够了。
所以,不管是安如意私底下跟她互别苗头,还是做一些小动作,方菡娘都可以装作没看见,不知道。
但眼下,安如意竟然丝毫不管不顾老夫人的身体,甚至说,拿着老夫人当枪使,方菡娘就再也无法忍耐了。
平国公老夫人对安如意这般疼爱,她都能狠下心来不顾老夫人的健康利用老夫人,可见其心之狠,品行之恶。
这种人,怎堪良配?
方菡娘心冷冷一笑。虽说她一直觉得坏人姻缘不是什么好事,但安如意这般,也就别怪她不做好事了!
方菡娘攥紧了心,心下有了计较,面上仍是一派轻松的,和风细雨的同老夫人说着话:“外祖母,我有一桩事想同您商量商量!”
平国公老夫人惊奇的“哎呦”一声:“稀奇了,咱们家囡囡竟然也有事要同外祖母商量了。”平国公老夫人脸上精神奕奕的,很是感兴趣的模样,“那你说来听听,我要是高兴了,就许了你也说不定呢!”还打趣了方菡娘一句。
方菡娘露了一个浅浅的笑。
平国公老夫人就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若是平日里,方菡娘是最尽心哄着她高兴的了,怎么今日看上去没大有精神?
莫不是被她二舅舅的那起子污糟事给吓着了?
平国公老夫人心里头对二儿子这般拎不清也是有些失望,又挂念着方菡娘,正想说什么哄一下她的心头肉,就听得方菡娘缓缓道:“外祖母,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不合规矩。”
平国公老夫人叹了口气。
何止不合规矩!
平国公老夫人知道嫡庶不分是乱家之本,因此,她这个儿子,她向来是要求他们遵循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训。
当年阮二老爷年岁已高,却依旧膝下无子嗣时,平国公老夫人也曾隐晦的问过阮二老爷,若是后头到了岁数还未有子,可以给他找个身家清白干净的良家女做妾室。
阮二老爷当时一口回绝了,说不愿意对不住结发妻子安二夫人。
当时平国公老夫人虽然有点失落,但也没有去插二房两口子屋里头的事,反而心里隐隐还觉得阮二老爷这样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再后来,安二夫人拼死生下了五公子阮楚白,二房有了嫡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平国公老夫人也算是放下了心。
当年她的青青也是那般凶险,还不是平平安安的养大了?
谁知,在二房有了嫡子的情况下,她那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又在外头养起了外室!还有了外室子!
难道他不知道,这嫡庶之争,大多时候都是权贵之家的败家之始吗?!
平国公老夫人对阮二老爷非常失望:“你二舅舅,确实是……唉!”
谁知方菡娘却轻轻摇了摇头:“外祖母,我是晚辈,不好议论长辈是非。我要说的不是这桩事。”
“哦?”平国公老夫人有些狐疑的看向方菡娘,“那你说的是什么?”
方菡娘轻轻的拉着平国公老夫人的,语气十分和缓,但话里头的意思却是十分干脆明了:“外祖母,我觉得今天安姑娘所作所为,十分不妥。”
平国公老夫人这才猛然发现,以往方菡娘都是喊安如意“安姐姐”的,今儿竟是改了口,喊了“安姑娘”!
老夫人一下子来了兴趣,看向平日里一直都是嘴角眼神俱含笑,说话行事都和和气气大大方方的外孙女,不由得打趣道:“呦,我家囡囡还学会告状了!”
语气里带着纯然的发现了心头肉新一面的欣喜,并无半分方菡娘说他人坏话的不满。
方菡娘心头一酸,她的外祖母,就是这般天然的相信着她,相信她的人品,相信她不是那般搬弄是非的人。
方菡娘忍了忍鼻头的酸意,这才认真的对平国公老夫人道:“外祖母,难道你不觉得,今儿安姑娘直接把人领到了芙蕖堂,太失礼了吗?”
平国公老夫人神色淡了下来,没有说话。
方菡娘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外祖母,并不是一般的老太太,她心里头自有丘壑,但很多时候都是宽容待人,“不痴不聋,不做家翁”罢了!
若是从前,方菡娘看在安如意曾经陪伴外祖母多时的份上,怎么也会跟着“痴聋”。可发生了今天这桩事后,方菡娘是再也忍不了了,偏偏要将这番局面给挑破。
她温柔却非常固执的看着自己的外祖母:“外祖母,我知道往日安姑娘曾陪伴您多时,您也很是喜欢安姑娘,特特许了安姑娘来咱们府上不必通传的特权。可我觉得,像安姑娘今日这般,直接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就直闯芙蕖堂,也太过分了!”
其实,任谁家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哪有客人肆意就带陌生人来见主家的道理?!
即便遇到这种需要引见的情况,谁不是事先跟主人家说一声?哪有这样大大咧咧就直接带到主ren mian前的!
这是在彰显自己同主人家关系不匪吗?!
往小里说,说自大,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往大里说,却是要踩着主人家的脸面给自己做面子了!
当然,后头这些凌厉的话,方菡娘没有同老夫人直说。
平国公老夫人沉默不语。
方菡娘却是带着股不依不饶的劲头,继续道:“……您宠爱小辈,本是小辈的尊荣。但小辈若是借着这个,行事就无畏无惧起来,那怎么得了?!这次安姑娘是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闯了芙蕖堂——说句对不住二舅母的话,那女人幸亏是二舅舅真的外室,若是什么心怀不轨的歹人呢?她也这般不加考证,直接把人带到您的面前?……那我们这一屋子老老少少,岂不都跟那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方菡娘这话狠狠的撞击在了平国公老夫人的心上。
当年平国公征战沙场,打得鞑子落花流水,一举攻到了鞑子部落首领的营帐,砍下了那鞑子首领的头,挑在长枪上凯旋归营,如入无人之境,被鞑子视为奇耻大辱。尤其是那首领的后人,一直想着要报复。
刚杀死那鞑子首领那几年,平国公老夫人是知道的,家里上上下下遭遇的暗杀就不知遇到了多少桩!
虽说后头这么些年,鞑子那边各部落争权夺势,没人顾念他们平国公府了。但万一呢?
若是一个不好,真遇到那有心来雪耻的……不说别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若是那鞑子的死士像今天一样,被安如意这般带进来……
平国公老夫人浑身打了个激灵!
她目光一下子如刀般冷锐。
平国公老夫人心下自嘲,真是上了年纪,混混沌沌久了,这点警惕性都没了!
她一大把年纪了,活够本了,若是真遇到什么不测,也就罢了,可是眼下她身边还住着她花儿般娇娇嫩嫩的外孙女呢!
若是她的心头肉有什么不好……别说是伤着哪里了,就是名声有一丁点受损,那她真是要追悔莫及了!
平国公老夫人一想到那后果,神色就有些发黑。
方菡娘不忍让老夫人难过,连忙拉着平国公老夫人的,道:“外祖母,方才是我说的重了……”
“不!”平国公老夫人神色凝重的打断了方菡娘的话,她回握住方菡娘的,“是外祖母思虑不周全,你担心的没错。我要跟意儿说说,往后她来玩,还是先递个帖子好,也不要带了那些不明不白的人进来。绿莺——”平国公老夫人喊了绿莺,看样子是想让绿莺去安如意那儿传个话。
方菡娘却阻止道:“外祖母,这事还是我去说吧。”
平国公老夫人一愣。
按理说这种不讲情面的话,这些脸皮子薄的小姑娘家家都不好意思同人直说的。她舍不得让自己的心头肉有一丁点为难的地方,忙道:“你们小姑娘脸皮子嫩……”
往后说不得还要同对方来往,她的菡娘若是同安如意撕破了脸,那后头见面得有多尴尬啊。
方菡娘摇了摇头,道:“外祖母,我同安姑娘还有些话要讲,就让我过去说吧。”
她在平国公老夫人跟前并没有说的太过直白。
她打算跟安如意直白的好好说一说。
平国公老夫人犹豫了会,见方菡娘一脸坚持,她素知自己这个外孙女,平日里柔柔顺顺的,实则是个最有主意的。她既然这般要求,那定然是有自己的主张了。
老夫人这般想着,犹豫的点了点头,只是仍有些不放心,见秋珠不在,喊了春景出来,让春景陪着方菡娘一同过去。
春景低着头从里间的小茶房出来,她一直在那里绣嫁妆,方菡娘同老夫人的话都没有避人,她自然也多多少少听见了一些。
春景心如擂鼓,没有想到安如意今儿这般大胆。
是了,若是不大胆,又怎能开出那样的条件,求到她这儿来!
不过,利益险求,若是不大胆,又怎么得了那泼天好处去!
春景心底狠了狠心,面上依旧是安顺平静的模样,跟着方菡娘身后出去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不配
秋珠不在,是因着秋珠在奉方菡娘的命,守好安如意。
安如意坐在芙蕖堂为她准备的闺房里,心急如焚,却又不肯在一个丫鬟面前跌了份,只得做出一副焦心老夫人身体的模样,里揉捏着帕子,红着眼眶问秋珠:“……菡娘mei mei这到底是什么打算?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只是,哪怕安如意问得再多,秋珠只挂着得体的笑,对着安如意微微施礼:“安姑娘言重了。方才安姑娘也看到了,正厅那边兵荒马乱的,老夫人都气病了。安姑娘是客人,我们家姑娘也是为了安姑娘的安危着想,才让奴婢在此陪着安姑娘……”
什么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满口胡言!
安如意差点按捺不住心的郁火,骂出声。
但她不能。
方菡娘这个人真是太精了。若是她派一个寻常的小丫鬟过来看着她,她自然有法子说的那小丫鬟不敢相拦,但是!偏偏方菡娘派来看守她的人是秋珠!
秋珠是谁啊?!那可是曾经老夫人底下的心腹大丫鬟!
若是安如意有半分应对不得体的地方,或者表现出半分对方菡娘有怨忿的地方,想来这个秋珠,转头就会去老夫人那告她一状!
那个阴险的方菡娘肯定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可不能上当!
安如意眼珠子转了转,拿着帕按住了眼角,眼眶应景的微微红肿着,做出一副既担心老夫人安危,又伤心自己不能在老夫人跟前伺疾的模样来:“……我也不是怪菡娘mei mei。只是,老夫人向来疼我宠我,我自是要肝脑涂地报答老夫人的。秋珠姐姐,我也是担心老夫人啊……”竟是嘤嘤的哭了起来。
只是秋珠不管安如意如何,她是铁了心肠就当看不见的,在那沉默的站着,还时不时的端起茶壶,有模有样的要给安如意满茶。
只是安如意心急如焚,哪里喝得下半口茶。秋珠自然也不用去给她倒什么,只不过拿起茶壶来装模作样一番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安如意心忐忑,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她心里慌张的很,一边想着要坐实阮家对不起她姑母,一边又想着要到老夫人病床前表一表忠心。
两头都是大事,安如意心里出了不少汗。
终于,安如意按捺不住了,站了起来,一副要不管不顾往外头闯的模样,声音都带了几分嘶哑:“秋珠姐姐,无论你如何拦我,我都得去看看老夫人……我心里头实在是挂念着……”
秋珠怎能让她出去?忙去拦她。
安如意却是铁了心往门口闯。
这时候,门却开了。
方菡娘站在门口,肩上披着皮毛光滑又顺溜的毛皮披风,双抄在浅褐色的袖笼里,面色沉沉,目光如水又如冰,定定的看着安如意。
安如意被方菡娘这般一吓,竟是退了几步,才稳住了心神。
她不知为何,看着方菡娘这般冷冷淡淡的模样,她心头竟生出了几分心虚。
只是这心虚不到半晌,就被她心底涌起的怨忿盖了过去。
安如意色厉内荏的先发制人,控诉起方菡娘来。
只是安如意向来使惯了心眼,即便控诉,也要让自己看起来悲情些,她袖子里那块被她揉搓的已经皱了的帕子又拿了出来,按在了红肿的眼角:“菡娘mei mei,你把我困在这里头,这是什么意思?眼下老夫人病着,你若有哪里对我不满,也先等我探望过老夫人再说……”
就差明晃晃的指责方菡娘妨碍她关心老夫人了。
方菡娘嘴角就翘起一个讥讽似的笑。
秋珠很少见她家姑娘这般模样。
在秋珠印象里,她家姑娘永远是从从容容,和和气气的模样,即便生气,那也是肃着一张脸,沉了神色,却又会很快回转精神。
像这般讥讽的神色,还真是少见!
秋珠心里头嘀咕着,发现跟在她家姑娘身后的是春景。
春景正低眉顺眼的站在方菡娘身后。
春景大多时候在屋里头绣她的嫁妆,只有老夫人支使她的时候才会出来。看来老夫人是醒了。
秋珠心里头一阵阵高兴。
安如意自然也看到了春景。
她大概也猜到了老夫人醒了,心里头更是焦急了,再加上方菡娘那嘲讽似的神情,让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好好同这方菡娘吵一架!
但安如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
老夫人醒了,她却并没有候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不会因此对她失望吧?
安如意惊慌不安的想着。
方菡娘却慢条斯理的进了屋,环顾了下屋子里头的摆设,心里头更是对安如意厌恶几分。
这屋子,是平国公老夫人心疼安如意来回奔波,特特着人收拾出来,给安如意当陪嫁的。看看这陈设,这些摆放的物品,哪一件是凡品了?
老夫人对安如意这般上心,她依然跟个白眼狼似的,全然不将老夫人的安危放在心里,拿着老夫人当枪使!
方菡娘神色沉沉如水,也懒得再同安如意打那些言语上的花枪。
她开门见山道:“安姑娘,日后你若还来平国公府玩,平国公府欢迎你。但有一点,还请你来的时候,带好你的拜帖,另外,不要带一些不明不白的人进府,我外祖母年龄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话像是重锤一般击在安如意心上,安如意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她一下子忘了擦拭不存在眼泪的眼角,死死捏着里头那块帕子,声音情不自禁就高了些:“方菡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菡娘神色清冷的笑了下。
只是,笑意丝毫未达眼角。
秋珠神色温顺的站到了方菡娘背后去。
这样的姑娘,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可她无端又觉得,这般凌厉如宝刀出鞘的姑娘,才是她家姑娘真正的一面。
方菡娘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安姑娘听不懂么?那你的启蒙师傅实在是有些不称职了。”
安如意有些激动的冲了回来,但最后她好歹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方菡娘面前站定,露出个有些难看的笑:“菡娘mei mei,说笑什么呢。我常来看老夫人,是老夫人特特许了我不用请帖的……”
“但外祖母并没有许你直接带他人进来!”方菡娘直接截住了安如意的话。
安如意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症结所在般,神色更是激动了:“怎么?!你这是怪我撞破你二舅舅的丑事?!我姑母嫁到你家几十年了,一直兢兢业业的在二房主持二房的内宅事务,后来更是以高龄之身,产下了阮家二房的嫡长子!……眼下你们阮家出了这起子丑事,对不住我姑母了,被我撞破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迁怒于我,拿我做筏子?!”
安如意越说越激动,越觉得阮家是这么想的。这就是在迁怒于她!
一时间安如意恨不得嚷嚷的整个京城都知道阮家二老爷对不住她家姑母!
自然,安如意还是有分寸的,知道这事不能从她这里喊出去!不然,阮安两家怕是从此就要因她交恶了!
但安如意哪里肯让方菡娘如意!
她恶狠狠的瞪着方菡娘,面上笑容也带着几分阴戾,威胁道:“明明是你家对不住我家,这么做,就不怕让京城人嗤笑你家吗!”
像这种扯到家族声誉的话,向来最是能唬人了,安如意等着方菡娘花容失色,然后向她赔礼道歉。
谁知道,方菡娘却仿佛没听见般,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却像是在嘲讽安如意一般,让安如意一下子心火更是高涨。
方菡娘神色清清冷冷的,看着安如意:“这是我二舅舅做下的丑事。他是成年人了,所作所为引起的一切后果,想来他也该全部承担。我是小辈,我不会多说什么。”
安如意难以置信的看向方菡娘,她不明白,方菡娘怎么能以如此冷静淡漠的口吻提起这个!
方菡娘见安如意这般,便知她根本就不曾对老夫人有过半丝愧疚,心更是对安如意不再抱有半丝期望。
这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到了现在,老夫人因此事晕厥,她也不曾觉得带着那妇人闯到老夫ren mian前有半分的不对!
方菡娘更是觉得要斩断安如意跟老夫人的往来。
像安如意这般狠心绝情的,后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卖老夫人一次。
方菡娘不能拿着老夫人的身体健康去冒险。
方菡娘垂下眼,淡淡道:“安姑娘,往日我见你奉承我外祖母开怀,敬你彩衣娱亲,对你也算是忍让几分。然而今日,你这般不管不顾直接带了那妇人去我外祖母跟前,丝毫没有考虑到我外祖母的身体,我便不打算再忍让你了。今日之事,我不管长辈之间的,我只管你这桩无情无义的。打从今天起咱们就算是撕破了脸。你日后若还想来我外祖母这看她,我也不会阻拦你,但请你按照规矩程序来,该送拜帖的送拜帖,该通禀的让丫鬟通禀,不要再仗着我外祖母对你的疼爱就没了规矩礼数,你,不配。”
安如意脸色煞白,万万没想到,会得了方菡娘这么一番话!
第三百五十三章 找到
方菡娘自觉已经跟安如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她再我行我素,到时候也别管她方菡娘当众下她安如意的面子。
她茶水半口未喝,说完这番话丢下一句“安姑娘还是赶紧家去吧,我们家眼下正忙着,没时间招待客人”就领着秋珠出去了。
春景却没有走。
她给方菡娘的理由是,上次绣棚落在了安如意这,她要拿走。
方菡娘没有多想,吩咐了一句“早点回去”,没再多说旁的话。
安如意的闺房里头,静悄悄的,就剩下了春景同安如意两个人。
安如意呆呆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言不语。
春景是一路在那听着的,她陪着安如意待了半晌,这才开口:“安姑娘,你是不是要退缩了?”
听得春景这一句,安如意猛然回醒,盯着春景:“退缩?!我才不!四年前我就喜欢上了表哥,眼下虽说出了些岔子,可这并不妨碍我同表哥的事!”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却像是要喷出火来,仿佛要吃人一般。
春景不以为杵,反而脸上露出了几分放心的神色。
她低声道:“……其实表姑娘还是给你在老夫ren mian前留了面子,只说你今日直接带那妇人进来不合规矩,也未说旁的。”
像刚才那字字诛心的话,方菡娘要是拿到老夫人跟前说,就凭着方菡娘对老夫人的影响力,安如意没准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春景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会。
这大概是她人生最后一次能去给少爷当房人的会了。
若是安如意放弃了……不,她希望,安如意不要放弃!
安如意紧紧攥住了拳头:“不管她在老夫ren mian前怎么说我,往后我竟要拿了拜帖才能进府,这已经是大大跌了份子。等我嫁进来……”
安如意一脸阴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安二夫人脸色苍白的匆匆回了二房。
阮二老爷已经领着府里头的人匆匆出去找寻那个私生子了。
安二夫人此时心情无比急迫,只想看到自己的儿子。
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信任的人,只剩下她儿子一个了。
唯有阮楚白,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产生的血肉,是她骨肉连着骨肉无法割舍的亲人。
安二夫人匆匆的闯进了阮楚白的书房。
阮楚白正在坐在书桌前,腰身板挺得直直的,在那里读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略显苍白的脸上,渗出了点点汗水。
看到这一幕,安二夫人似是整个身子都松弛下来。
阮楚白见安二夫人这般急匆匆闯进来,心也是吃了一惊。
他母亲对他向来是再小心不过。为了避免他读书用功时有人惊扰他,这个书房里头伺候的丫鬟们都要屏气凝神轻轻脚的。他母亲每每来看他,俱是在外头的窗框望见他小歇片刻的时候才会进来。
像今天这般不管不顾的直接闯进他的书房,还是头一遭。
阮楚白起身,问道:“娘,怎么了?”
安二夫人临到头了,咒骂阮二老爷的话都到了喉间,但见着儿子关怀的面容,终是忍住了。
何必呢……
安二夫人有些颓然的往前走了几步,往椅一躺,嘴里喃喃着:“白儿,娘没事……让娘歇一歇……”
阮楚白乖巧的应了。
安二夫人闭着眼,生怕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她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对着阮楚白咒骂阮二老爷,可是,让阮楚白知道,他的父亲是那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这样好吗?
他日后是要跟外头那个小崽子争家产的!
阮楚白端了杯热茶过来,在安二夫人身边轻声道:“娘,喝杯热的暖暖身子吧。”
安二夫人睁开眼,看着样貌上结合了她同阮二老爷优点的阮楚白,安二夫人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阮楚白赶忙把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屈身半跪在安二夫人身边:“娘,这到底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安二夫人抽泣着,搂住阮楚白,哽咽道:“白儿,以后这个家里,娘能倚靠的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娘不求你加官进爵,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娘就别无他求了。”
旁的话,无论阮楚白怎么问,却是不肯多说一句了。
阮楚白应着“我都听你娘的”,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头却是在默默盘算着,让她娘能伤心成这模样的,想来除了他,就是他爹了。
他自然是好端端的没什么可伤心的。
那么,就是他爹了。
阮楚白沉默的拍了拍安二夫人的后背。
……
寒冬凛冽,街上行人稀少的很。
阮府的私兵能力极强,阮二老爷带着分头搜寻了不到半个时辰,斥候就已经将阮二老爷形容里的“孔楚华”找到了。
斥候找到孔楚华的时候,孔楚华已是昏迷不醒。
两个小乞丐正在小巷子里流着鼻涕使劲扒孔楚华的靴子跟裤子。
孔楚华上身的袄衣,帽子早被那两个小乞丐扒了下来胡乱的套在了自己身上,孔楚华就那么赤着上身躺在雪地里头,上身冻得已然是有些发青了。
斥候看得心暗叫不好。
别说是六岁的孩子了,就算是成年人,赤身**躺在雪地里头一刻钟,那也是承受不了的。
斥候连忙让同伙把那两个小乞丐抓了起来,若是孔楚华有个什么长两短,也好对上头有个交代。
他自己解下身上的披风,紧紧的裹住了孔楚华,抱着就往阮二老爷那儿跑。
此刻,孔楚华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阮二老爷接过孔楚华时,双都是颤着的。
斥候不敢看阮二老爷的脸,回禀道:“……想来这位小公子,大概是在风雪里头迷了路,又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大概是一时耐不得寒,晕了过去……属下找到这位小公子时,他已经是昏迷了,衣服也被两个小乞丐抢了去……二老爷,要见那两个小乞丐吗?”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两个小乞丐的责任!阮二老爷慌忙将孔楚华放进早就备好的温暖马车里头,拉着人直奔平国公府而去。
……
傍晚,方菡娘喂过老夫人小半碗松茸鸡丝粥后,老夫人便摆了摆,吃不下了。
方菡娘便一边同老夫人说笑话逗趣,一边服侍着老夫人歇下。
老夫人今日伤了神,大夫嘱咐要早些休息。
待到老夫人歇下以后,方菡娘又同绿莺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内室。
风雪依旧未停。
方菡娘早就注意到方才秋珠似是要有话同她讲的模样,她一边系着披风的带子,一边问秋珠:“外头有事?”
秋珠帮方菡娘戴上兜帽,小声道:“……阮二老爷的外室子找到了。”
方菡娘倒没有质疑秋珠的消息来源。在这个大宅院里头,丫鬟们虽然不能乱传主子们的事,但有些事,也是瞒不过这些大丫鬟们的眼线。
只不过,在这里,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方菡娘便给了秋珠个眼神,示意她回去再说。
秋珠心领神会。
方菡娘同秋珠出了芙蕖堂正厅,虽然是在廊下,但因着是两侧开阔的抄游廊,那刀子似的雪粒子直直的往人脸上砸,若不是兜帽围脖都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怕是要把脸都冻坏了。
到了方菡娘的闺房,方菡娘这才放松下来。
闺房里头的火盆早就生好了,银霜炭在炭盆里安静的烧着,屋子里头被烤得暖烘烘的。
小丫鬟上前接过方菡娘换下的披风。
方菡娘同秋珠歇息了会儿,这才复又谈起方才的话题。
“找到了?什么时候找到的?”方菡娘问,“孩子没事吧?”
虽说是阮二老爷的外室子,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方菡娘还是挺关心这事的。
秋珠详实的一一回着:“……听说找着有一个多时辰了,阮二老爷直接把那孩子带到了二房去。府上的大夫一直在那儿,但听说似乎是被外头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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