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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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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智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面前的宋江。厮杀慢慢停歇,喊杀之声越来越小。

    郑智心中慢慢有了一句评语,就像给一个去世之人葬礼上的挽联一般。

    宋江,野心甚大,一心想出人头地,一心想出将入相,想把权柄掌握在手。苦心经营自己这一身的名头,面善心黑,争权夺利极为擅长。助人不少,害人更是不轻。

    评语到此,宋江作为一个野心家、一个不择手段之人。并不能得到郑智一丝一毫的同情,几番临死的话语,也不能打动郑智。

    只见郑智抬了一下手臂,作出一个“请”的姿态,并不多说。

    宋江抬起宝剑,左右看得几番,慢慢低下了头颅,不与任何人对视。

    沉静许久!

    郑智看着宋江,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心中觉得宋江这样的人,可能做不出挥剑自刎的事情,开口喊道:“鲁达,你便去帮宋江走上一程!”

    宋江自然是在犹豫,在痛苦,在挣扎!大仁大义,话语好说,挥剑自刎,却是当真需要世间最大的勇气。

    鲁达听言,嘎嘎一笑,提着宝刀便往前去。

    宋江抬头看着走近的鲁达。

    越来越近!

    鲁达手中提着宝刀,步伐不快不慢,宝刀还在滴血,面目似有调笑与戏谑!

    终于鲁达到得宋江身前,手中宝刀也抬了起来,口中还道:“宋江,洒家送你上路!”

    便是此时,鲁达宝刀还未劈下。

    只见剑光一闪,宋江瞪大眼睛慢慢往后倒去,鲜血从脖颈之间飞迸而出!

    鲁达看得一愣,随即回头与郑智道:“哥哥,这厮当真敢死!”

    郑智看得倒下去的宋江,并不多言,吩咐左右:“遍搜梁山,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不得放走一个!”

    宋江当真敢死!是不是当真敢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江终究还是死在了自己手中,到得最后时刻,并未去挨鲁达那一刀。

    至于梁山余下众人,无数的“好汉”,无数的老弱妇孺。

    郑智屠刀,止于此!

第三百四十八章 自己人,自己人(感谢搬砖大咖万赏)

    梁山寨前,水泊之边,空地上无数尸体还倒在血泊之中慢慢发凉。

    更多的老弱妇孺被赶到这里,也有不少的士卒喽被集中到此处,但凡青壮一些的男子,全部被绑缚了手脚,堆在了一处。

    近两万官军开始大规模搜山,梁山虽然不高耸,也不没有多大,却也是一座山林,其间能藏人的地方数不胜数。

    尽管有两万官军搜山,却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山林之中,一个山洞之内,柴进惶恐不安,左右还有几个手下护卫,挤在一个小小的岩洞里面,大气都不敢出。

    洞口被茅草遮蔽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进来些许微光。夏末时节,硕大的蚊虫布满了岩洞,几人更是不敢大动作去驱赶。

    只因为洞外到处都是脚步与呼喊,有远有近。柴进没有过人的武艺,没有良好的水性,更没有搏命的勇气,此时也只有在这山洞之内不敢动弹。

    柴进算是走运的,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山洞,暂时还能处于安全之中。

    彭杞却是更加仓皇失措,一会在低洼水沟处匍匐,一会又猫到草丛里面躲避。一会儿又走出来想去寻呼延灼,想着自己比较是官府军将,只不过是打了败仗被贼人活捉了。

    一会儿又想着梁山肯定还有许多人没有死,自己这个谎言怕是难以说得过去。更想到郑智如今是官军的主官,更是又不敢出来见人,只得漫山遍野到处躲避,却是没有一处觉得安全。

    不大的梁山,漫山遍野都是如此惶恐逃窜之人,两万官军,分为两队,前后相对搜索。发现贼人,更是翻山越岭去追。

    追上的绑缚起来送到寨前去,难以追到的羽箭漫天,射杀当场。

    宋江的尸体摆在了大帐之内,吴用看得片刻,终究还是转过头去,似有泪水,似又坚定。却是没人能看到吴用具体的表情。

    大帐之下,更是跪伏了石秀杨林等七八个头领汉子,便是孙新之辈,也跪在当场。

    郑智坐在条案之后,手指慢慢敲打着条案,发出轻微的敲击声。

    鲁达、呼延灼等人都在搜山,帐内除了亲兵,也只有朱武与吴用,还有跪伏在地的这些梁山头领。

    却是还有一人并未去搜山,正是穿着一身甲胄的扈三娘。

    条案之上发出的轻微敲击声,在此时忽然有些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里,显得各位的人。

    沉静了许久,忽然郑智开口问道:“柴进在何处?可有尸首?”

    朱武上前来答:“柴进还未寻到。”

    “一定要把柴进寻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郑智面色都是思虑,显然是在筹划着什么事情。

    朱武似乎懂得了郑智的思虑,开口道:“相公,这柴进一定要寻到,东京官家要人,把柴进送到东京最好不过,官家既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

    郑智点点头,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开口道:“适才我便在犹豫此事。朱武,你且分析一下,官家到底是需要一个活的柴进还是需要一个死的柴进。”

    朱武似乎刚才就想得透彻了,此时立马答道:“相公,死的柴进兴许省了官家许多麻烦事,若是神宗皇帝当朝,送去个死人,必然是为君分忧。如今官家,还是送活得好!送活的才能有官家发挥的余地。”

    朱武话语说得含蓄,却是也说得极为透彻了。赵佶与他父亲截然不同,若是一个有手段有谋略的君主,一个前朝皇族子弟,既然犯了死罪,杀了送去,当真省了皇帝的许多麻烦。否则送到皇帝手上,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杀了,怕这天下众人攻讦诟病,世人多相信阴谋论。赵家杀柴家的人,不论因为什么原因,世人也夺回相信是赵家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不杀,又不符合皇帝的利益。一个造反的前朝皇室,实在是给自己的统治带来不小的威胁。所以郑智杀了再送去,才是符合帝王心态的最佳做法。

    却是如今赵佶当朝,一个仁智礼仪信的读书人,少了帝王心术。郑智若是把柴进杀了送去,兴许这赵佶还不满意,觉得郑智给他的圣名添了污痕。送个活的去,赵佶用无限的”博大胸怀”赦免去了,博得整个天下的“美名传扬”,才符合赵佶的价值观。

    想要四州之地,郑智不免就要迎合一番。尽管有童贯操作,却是郑智自己也不能去拖了后腿。

    郑智敲打条案的手指停了下来,说道:“未想这柴进怎么都有一条活路啊,当真是出身决定了命运,运道十足!”

    朱武听得郑智赞同了自己的想法,更是自信,又道:“有一人可去顶罪责,便是彭杞,身为朝廷军将,兵败投贼,还为贼人出谋划策,致使官军大败、高太尉身死。这些罪责都可以往他头上安放。把贼首宋江的尸体与彭杞送到东京,必然能让官家解气。”

    “好,就如此去办,一定要把柴进与彭杞捉拿到手,其余梁山贼人,都装船押到沧州去,青壮去开挖船坞,协助造船。老弱妇孺严加看守,晒盐织布。”郑智简单安排了一下,梁山众人的安置,头前郑智就谋划好了。

    吴用听得朱武说得头头是道,内心也在思考,却是还没有真正摸到门道。朱武已然到了揣测帝王心态的地步。吴用却是连帝王的概念还没有建立起来,自然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

    这并非思维模式与状态的差别,而是在一个思维高度上的落差。思维模式是天生注定,难以改变。思维高度却是可以后天学习,见多识广慢慢进步。

    朱武指着帐外几个跪在地上的头领问道:“相公,这些人如何处置?”

    “这些人先关到经略府的大牢里去,沧州之军还要扩充,童经略要我把麾下部曲扩张到五万,以后这些人都要编练入伍,也不要让他们受了太大的罪过。此时以后由吴用来操办,梁山青壮,皆可往军中编练,不得合编,只能散落在各个都队之中。”郑智此时已然开始在想这些事情了,五万军队,便是五万青壮,实在不少,梁山可用的青壮,挑选一番,五六千人总有,自然不能浪费了,有吴用在身边,许多事情还是比较好解决的。

    朱武点了点头,心中还有担忧,便是这军费糜耗筹备的事情,却是在此时也不用多说,以后回了经略府也有细谈。朱武自然还并不知晓四州之地的事情。

    只听郑智又吩咐道:“把捷报分了两份,一份发往东京,一份发往河间府、太原府去寻童经略。”

    童贯自然就在河间府到太原府一带,至于具体在哪,郑智也是不知。传信之人一路寻去,也自然能找得到。

    却是朱武有些不同的意见,开口道:“相公,不若把这捷报拖后再发,过得十来天月余再发捷报,如此方可显示相公作战艰辛,剿贼功大!”

    朱武完完全全就是为了郑智在考虑,旁人打了胜仗,必然欢天喜地赶紧报捷讨功。但是这郑智实在胜得太快了些,童贯刚到郓州不久,郑智一战就胜了,若是如此报到东京,东京诸公哪里会把这般的胜利当回事。

    唯有把这捷报内容做得漂漂亮亮,把郑智的艰辛写得清清楚楚,把敌人的势力夸到极致,才能显出郑智这一战胜利的重要性与功劳。

    这一点当真是郑智没有想到的,此时郑智听来,脸上转了笑意去看朱武,笑道:“好个朱武,当真一员好谋士,事无巨细,这般思虑极好,便是如此,先不报捷。”

    朱武听得郑智直言来夸奖,谦虚拱手,却也有笑意在脸上。

    吴用不动声色,却是敏而好学,脑中运作的飞快,分析前后,正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天色渐黑,再不得多久,就是黑夜,此时藏身在一片茅草之中的彭杞心情慢慢安定了不少,天色黑下,便能有几个时辰的安全,安全之中,也好谋划如何出这梁山。

    思虑之间,彭杞似乎有些懊恼,懊恼自己为何不熟水性,否则寻个空档扎入水中,十有**能活了这条性命。如今却是只能往后山一条路了,后山寨墙颇高,又有官军把守,想要逃出去,几率实在太小。本来是保护自己安全的寨墙,如今却是阻挡彭杞生路的阻碍。

    抬头看得快要落山的斜阳,彭杞紧张惶恐的心情慢慢去了大半,却是这紧张的心情一去,全身只有疲惫袭来,更能听到肚子里咕咕作响,已然一整体没有进饭食了。

    左右看得几眼,身边皆是茅草,好在草根能食,连忙双手刨土,拔出一根一根的草根,嚼着口中,味道着实不差,还带有丝丝甜味。

    彭杞这一辈子,哪里经受过这般的处境,不免悲从中来。

    也来不及让彭杞多去体会悲哀,杂乱的脚步从远处传来,还能听见有人吩咐左右“这边那边”的声音。

    吓得彭杞连忙往地上趴去,全身紧贴地面。

    茅草丛中,看似是极好的藏身之地。却是彭杞没有多去思虑,越是这般看起来是极好的藏身之地,必然也是官兵搜查的重点。

    脚步越来越近,长枪扫过茅草的声音也听得极为清晰。

    彭杞已然不敢抬头去看,只得把身形往地面去贴,直想把身体钻入土里才好。

    “起来!”一声暴喝!

    彭杞依旧不动,只盼望着这句话语是在说别人,而不是只说自己。

    “说你呢,起来,再不起来老子一枪扎死你!”随着声音,左右无数的脚步都往这边汇合过来。

    听得一枪扎死你,彭杞轻轻抬了一下头,四周皆是手持利刃的军汉。全身无力之间,慢慢坐起身形。

    左右汉子上来便是拳打脚踢,打得彭杞连连哀嚎,口中也在求饶:“各位好汉饶命,我是呼延灼将军麾下彭杞。自己人,自己人。”

    “他妈的,自己人还趴在这里作甚。”彭杞话语,引来的又是一顿拳脚。

    这些军汉对于搜山之事,实在厌烦。感觉不上阵杀敌还累,搜到了贼人,拳打脚踢一番也是发泄心中的不快。

    等到众人殴打作罢,绑缚都不需要,彭杞哪里还有去逃走的力气,只有全身的疼痛难忍。却是这些军汉也不来抬,还逼着彭杞自己走路。

第三百四十九章 米氏与米擒

    彭杞跪在郑智面前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心中也是知道这个郑智显然不待见自己,此时除了磕头求饶,也是别无他法。

    郑智也是懒得管这个彭杞,只让左右把这彭杞带下去。

    却是还有一人并未捉到,便是柴进,柴进在郑智心中比这彭杞更加重要。柴进的身份地位,决定了柴进对于东京皇帝赵佶的重要性。

    夜已落幕。

    士卒伤亡也清点完毕,沧州士卒伤亡倒是不大,米氏伤亡惨重,几百具尸体在这水泊岸边排成一列,着实有些伤感。

    米真务站在尸体面前,一具一具去查看。

    郑智也从大帐走了出来,站在这些尸体头前,并未去招呼远方还在查看的米真务。

    知道米真务看完所有的尸体,郑智才差人把米真务叫到面前。

    米真务面色悲伤,恭敬站在郑智身侧。

    “米真务,你恨我吗?”郑智低沉着声音问道。

    “小的不敢!”米真务轻声答道,头颅微低,看不清楚面容。

    郑智慢慢往前踱步,米真务侧后跟随。

    郑智又开口道:“米氏一族,如今还有几千号男丁,按理说来,族群并不比原来少。原来的米氏,也衰败多年,早已不复党项八大氏族的荣光,便是地盘,也是最靠近大宋边境的贫瘠草场,与北地与西边的富饶地盘相差极大。大战之后,如今米氏还有几千号男丁,是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郑智话语,是有些道理的,草原部落,本身对于血统并不看重,一个部落的人口数量才是重点。部落间互相攻伐掳掠,不过也是为了增加人口罢了。

    但是郑智话语,却是又偷换了一个概念。把那血海深仇用这般话语淡化了不少。

    米真务低着头,让人不能看清他表情的真实变化,只是开口答道:“多谢主人宽宏!”

    “米真务,你便是能忍,忍着屈辱,忍着仇恨。在我面前怎么都是一副顺从的样子,但是你内心住着一头饿狼,记着你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只想能到羽翼丰满的那一天。”郑智话语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转头想去看看米真务的反应,却是看到米真务依旧低着头跟在身侧。

    郑智开口又道:“你在我麾下,永远都不会有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永远都要被你的族人帮助手脚,永远都要被你姐姐绑住手脚。你米擒一族,即便身在贫瘠的草场,也是日日有想恢复祖辈的荣光。想要再现党项八大氏族的荣耀,想要与拓跋氏的后人争锋。但是在西夏,米氏永远实现不了这个愿望,即便是把你姐姐嫁给皇族子弟,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

    米真务听到这里,忽然抬起了头,开口问道:“难道我米擒,注定就要如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米真务开口便是米擒,却是不说米氏,语气也有些愤怒。显然是此时的心态已然就有了变化,似乎感觉郑智把自己的内心说得透彻了,米真务,终究不是那个懦弱的少年,若还是那个懦弱的少年,哪里能在战场如此勇猛。

    勇猛之人,必然不可能懦弱。这也是郑智看得清楚的,所以才说出“心中住着饿狼”的话语。

    郑智说出此话,米真务已然就少了一层伪装,开口说出了那一句米擒。

    郑智听言,反倒点了点头,嘴角也有一些笑意,又道:“我可以给你米氏几百年前的荣光。你几千铁甲,再现米氏几千铁骑,随我征战沙场,百战百胜。所有异族的俘虏,都归到你米氏帐下,让你的部族重新发扬光大。但是,你米氏的仇恨,你需要认真思虑。因为,若是让我再看到米氏的对我的威胁,你的部族,从此就要真正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郑智要兵,要精兵,要精锐是骑兵。米擒就在眼前,只要穿上重甲,就是精锐的重甲骑兵。郑智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个事情,五万大军,若是四万多新兵,这样的精锐,郑智自己都没有自信。

    唯有如此,让麾下上万的精锐铁骑,才是郑智面对契丹真正的自信。

    米真务抬头看着郑智,看得许久,看到郑智慢慢停住脚步,也回头来与自己对视。米真务内心,仇恨从未消失。米真务之所以能这般为郑智卖命,只因为沧州还有近万的族人,有男人,有女人,有许多刚出生的小孩,有即将成年的少年,还有一个米真念。

    米真务不如此卖命,郑智一怒之下,这一切都会变成泡影,变成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这才是如今这个成年的米真务在战场上拼死的真正原因。

    “如今的米擒,还谈何荣光,还有何脸面去想几百年前的米擒,还想什么与拓跋争锋。即便是拓跋,如今的嵬名,如今的党项李氏,又谈何荣光?即便是如今的党项,又还有多少荣光?”米真务似乎有些消极,面对每日的生活,米真务极为的坚韧。若是面对历史,面对党项,面对米擒,米真务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的部族还有什么大的出路。

    郑智眼神紧盯米真务,沉声开口说道:“草原是什么样的一个草原?你比我更加了解。大宋马上要与辽国开战。某郑智便是这大宋第一的将军,但有一日入得草原,你米氏随在某身后,还有无限的未来!”

    米真务听言一惊,惊的不是宋辽要开战,惊的是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族人又要上战场,又要在战场上如今日这般一个一个死去。

    米真务之前对于战争从未多想,只想着安安稳稳休养生息,让部族慢慢壮大。只因为这个大宋,从来就不是战乱之地。便是今日这般大战,也不过是镇压一些反叛者,在这大宋并不会多见,是难得碰上一次的事情。所以今日这般的伤亡,还是可以接受的。

    如今听得郑智话语,米真务哪里还不知郑智是又要自己族人如今日这般冲锋在前。

    米真务长叹一口气:“你终将是想把我的部族在这战阵中慢慢消耗殆尽!”

    米真务感到一种无力,无力到不知如何去反抗这样的命运。便是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步之远,米真务腰间也有短刀,却是也生不起杀人的心思。杀了眼前这个郑智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何况米真务也知道必然是杀不了。这种无力感已然就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心中只有仇恨,并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大宋境内,散落几万党项人,西北更多。如你米氏,想要发展,不过人口罢了。人口我可以给你,给你党项人,给你契丹人,给你草原各个部族的人。但是你米氏,从此就姓米,汉字“米”,永远要效忠在某之帐下!”郑智话语忽然发冷,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米真务这回才真正听懂,抬头看着郑智的眼睛,开口说道:“若是我的部族,有几万铁骑,必然就是草原上的雄鹰,没有谁可以让几万米擒勇士臣服。”

    米真务刚才的极度的无力感,化作了此时话语中的“自暴自弃”。在郑智面前把自己的心态展露无疑,因为那种极度的无力感,让米真务对未来消极到了极致。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切的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没有了意义,也就没有了那番虚伪与隐忍的动力了。

第三百五十章 学究此话有理

    “将来你有几万勇士,能成这草原上的雄鹰,那也是某给你的。你还将臣服与某脚下,某还是你的主人。”郑智话语直白,直白得胸有成竹,直白得信心十足。

    米真务看着郑智,眼中没有凶光,只有疑惑,因为米真务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有几万骑士的时候,还会像现在这般臣服,还会像现在这般隐忍。

    米真务也并不相信自己会有几万勇士的那一天,并不相信郑智会如此养虎为患。

    “你将来的一切,都只是某的赏赐而已。你的内心永远不会拥有力量!”郑智极为狠厉的说道。

    郑智话语,便是对米真务内心的一种摧残。已然高明到了极致!

    其实郑智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是:如果有一天米真务的子孙内心慢慢长出的这种力量,便是郑智自己的子孙失去了此时郑智的那份对自己实力的信心。只要郑智还活一天,这一切都会在掌控之中。

    这就是郑智此时的自信!

    米真务并未真正听懂这句话语,只是回道:“骑在马上的米擒,永远都是雄鹰!”

    米真务话语说得极为的骄傲,却是神态与语气上看不出一点骄傲,甚至只有颓丧。

    “米氏只会在敌人面前存在,在某面前,米氏永远不会有这份骄傲,就如现在的你,说出的话语自己都不信。当真可笑!”说道此时,郑智一副讥笑的模样看着米真务,随即又狠厉说道:“某不想再听到米擒二字!”

    郑智眼神,泛着凶光。此时的米真务,哪里敢去对视。就如郑智说的那句话语,米氏在郑智面前,哪里会有一点骄傲可言。

    郑智起步往回,米真务随在身后。郑智慢慢收了眼神,又道:“某将赐你米氏的荣光,这荣光只在别人眼中、只在你米氏的心中。某将赐你的,随时可以收回来,再收回来的时候,便是米氏消失的时候。”

    说完郑智快步往前,地上满是米氏尸首,郑智看都不看一眼。直往大帐而回。

    大帐左右,还有西军汉子的尸首,却是还有用船运来的棺木,一具一具衣衫齐整,面目干净,慢慢往棺木里面装去。

    米真务直跟着郑智进得大帐,郑智为开口让米真务下去,米真务只得这么一直跟着。

    到得大帐坐下,灯火通明。朱武整理好许多公文,都码放在条案之上。

    郑智拿起最上头的一份,正是朱武些的捷报,郑智看得片刻,极为满意点了点头,盖上大印,递给一旁等候的朱武,开口说道:“过上些时日再发出去。”

    捷报之中,内容自然与事实不符,皆是作战如何曲折,士卒如何勇武,军将如何勇武。敌人如何强大,如何艰难困苦,如何损失惨重,如何胜败反复,如何最终运筹帷幄取得胜利。诸如此类,像是话本小说一般的剧情。

    朱武接过公文,点了点头。

    郑智又道:“回沧州后,让老裴准备两千套人马铁甲。给米氏装备起来,以后米氏骑兵,都做铁甲重骑来训练。”

    朱武闻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米真务,点点头回道:“相公,此事我与老裴定当操持妥当。”

    米真务闻言,眼中一惊,身形也站直了不少。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部下,也能有一身人马重甲。人与马匹皆披重甲,在这战阵之上,那将是何等威势。

    米真务还在多想,郑智又道:“米真务,回去之后就在米氏中选调人手补充部曲,两千铁骑一个不能少。以后米氏的铁骑,便驻扎在清河,不得军令,一步也不得乱走。”

    米真务连忙上前答道:“遵令!”

    却是不知郑智如何又发了怒气,听得米真务一句“遵令”,竟暴然而起,顺手拿过椅子旁边的马鞭,上前就打,直接抽到米真务的面门之上,口中喝道:“得了主人赏赐,却是说不出一句道谢?”

    马鞭啪啪乱抽,抽的便是米真务刚才在外面的无礼,郑智显然对于米真务那份显露出来的仇恨极为生气,直到此时才发作出来。

    “拜谢主人!”被抽打的米真务,哪里还会说不出这一句话语。却是这一句话语也止不住郑智的抽打。

    马鞭直抽了十几下,郑智方才止住,把马鞭一扔,走到案后落座,许久之后才开口:“米氏上阵将士,赏赐与抚恤,同沧州士卒一个待遇。”

    此话自然是说给朱武听的,朱武连忙拿笔出来记录。赏赐与抚恤系统自然是军中极为重要的规定,郑智也舍得这笔支出。只是西军老卒的待遇不同沧州士卒,西军的待遇自然是极高的,一条人命便是几百贯。

    米真务还站在一旁等候,低着头颅,似乎不如少年时候那般愤怒与害怕,或者是习惯了这般的抽打,亦或者是比少年时候更懂得隐忍。

    郑智说出那句抚恤赏赐的话语,不免又想到了钱,又到了用钱的时候,开口吩咐道:“朱武,写几份公文,济州、齐州、郓州知府衙门各去一份,便说梁山战事胶着,着各州摊派剿贼荣军之饷,一州各出五十万贯,七天为限,军饷不到,带兵来取!”

    郑智话语说得极为强硬,也是心中有气。军饷不到,带兵来取。这话语要说是写在纸上,当真便成了郑智的罪证了。

    朱武忙道:“相公,不若写七天为限,军饷不到,上报枢密院问罪?”

    朱武的说法自然是妥当的,既是威胁,也不会落人话柄。枢密院是谁?便是童贯。枢密院问罪也就是童贯问罪。这大旗当虎皮自然是好用的。比郑智那句带兵来取更有分量。

    郑智也想起了童贯刚见面的时候与自己说的话语,开口道:“好,便如此去写。快写快发。”

    朱武连忙奋笔疾书。

    这几州,将来终究也是郑智的地盘,所以郑智心中少了一点忌惮。却是此时还没到郑智主政的时候,朱武的写法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当郑智主政了,也不需要这么去威胁了。

    朱武奋笔疾书,郑智却是转头去看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吴用,吴用每日都在大帐,郑智来也在,郑智走也在。只在大帐角落坐着,一动不动,从来不参与发言,即便心中对一些事情有想法,也是默不作声。

    郑智此时得空,想起了吴用,开口道:“吴学究,且到头前来坐。”

    吴用慢慢起身,拱手坐到头前朱武的对面。开口问道:“相公有何吩咐?”

    便是这句有何吩咐,郑智听得极为舒爽,这句话代表了吴用的一种态度,便是听候吩咐的态度。

    “头前水战,走脱了张横与阮氏兄弟,你可有法子把这几人招揽过来?”郑智开口问道。也是郑智对于水战的人才极为看重,沧州那些以后会建好的大海船,正缺这种人才。走脱的也不止是张横与阮氏兄弟,还有两三百个水中的好手。

    “回相公话,江湖联系,总有方法,学生可以一试。”吴用开口答道,便是自称也变成了学生。吴用倒是极懂人心。

    “好,那你便去试试,招揽回来,直接入得沧州军籍,还有赏赐。”郑智也不在乎这些人是否会忠心,有吴用在,三阮兄弟自然不在话下。按理说,郑智还对三阮兄弟有恩,沧州放晁盖的时候,这些人也是一并放过了的。

    吴用听言,反倒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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