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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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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这份心思还在心中打转,武松长刀左右劈砍,已然连斩几人,直追朱贵而去。
杨春陈达更是随后跟来,左砍右杀。便是武松与杨春陈达三人,便把这冲出门来的无数好汉杀得连连后退。
武松一杆长刀,从来没有一合之敌。人的影树的名,武家二郎从来就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便是这刚一接触的片刻,哀嚎四起,朱贵已然没有争锋之心,也少了搏命的勇气。只因为这完全不是搏命,而是送命。
“二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朱贵不断后退,已经退到了酒店门口,实在没有上前与武松搏命的胆气了。刚才出门时候的气势泄得一干二净。
武松溅得满身是血,手中长刀毫不停歇,依旧还在左砍右劈。凶如猛兽下山,谁人都不过是一只小小猎物。
冲出门外之人拼命后退,还未出门之人也不敢再出门来拼命。
朱贵见武松好像完全没有听见自己话语一般,连忙又是大喊道:“二哥,放我等一条生路,这酒店便给你烧了去。”
不知武松杀了几人,却是等到武松再一抬头,左右已然没有了一人,全部又退回了酒店之内。
武松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本只是溅到脸上的点点血迹,被武松这么一抹,涂红了整个脸颊,看起来越发骇人。只听武松说道:“朱贵,你且出来,随我到郓州走一趟,看看相公如何发落你。”
武松话语之中,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气势。
头前若是朱贵看到武松,拔腿就跑,用酒店之后芦苇丛中的小船下水,直奔梁山,兴许还能逃得出去,此时哪里还有逃跑的余地。
朱贵听得武松指名道姓叫自己出去,心中大惊,赶紧往后吩咐一句,让人到酒店后门去看看,口中只道:“二哥,是不是我随你走了,其他人便能安然无恙?”
“束手就擒者活,抵抗者死!”武松边说边左右看了看,看得左右搬来的引火之物差不多了,抬头盯着酒店之内人群里的朱贵。
朱贵一时说不出话语,只得沉默,也是在拖延时间。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不知郑相公如何处置梁山众人
朱贵还在沉默之中。武松看得身旁点起的火把,抬手一挥。
火把便往易燃之物扔去,易燃之物上便是柴火,火势片刻便微微升起。不需多久,这个酒店便会全部燃起,变成火海一般。
朱贵更是大急,口中呼喊道:“二哥,此事可还有得商量?”
武松便是话语都懒得回,也不看那人群中的朱贵,只是拿出一块破布,拭擦着手中的长刀。
长刀带血,烈日一晒,血浆变得黏稠,更有一股臭味。却是这粘稠的血浆怎么都难以拭擦下来。
只听武松擦得几下,口中说得一句:“晦气!”
朱贵身后一个汉子凑了上来,开口道:“头领,后门出不去了,火已经先燃了起来,还有许多汉子在后面把守。”
朱贵眉头皱作一团,看着前方不远的武松,看得武松带着遮阳的斗笠,使劲擦拭着手中的长刀,心中慢慢紧作一团,不断鼓舞着自己内心的气势,想要找回一份勇武,想要带着酒店之内的众人冲杀出去,杀一个逃出升天。
良久,火势越来越大,朱贵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往外喊道:“二哥收了宝刀,我等出来了。”
武松浅浅一笑,开口道:“兵刃就留在酒店里,不需带出来了。”
朱贵低头扔下腰刀,慢慢走了出来。
陈达往地上吐得一口浓痰,往前迎去,伸手把朱贵后背衣领一提,拖着往前,左右几个汉子上来绑得严严实实。
一波一波的人从酒店里出来,一个个被绑押在地面之上。
等到两百多人皆束手,火势已然把整座酒店笼罩起来,浓烟滚滚,噼啪作响。
武松出言吩咐一个汉子道:“去把马匹带过来。”
不得多久,百余马匹到得近前,所有汉子都被长绳连接在马鞍之上。众人上马往郓州而回。
朱贵自然被绑在武松马后,只见武松收了长刀,鞭子往马背一抽,马匹迈步而起,朱贵却是在后面不断迈步奔跑跟随。
百骑全部飞奔而起,两百多个汉子被绑在马后迈腿狂奔,无数汉子跟不上马步栽倒在地,却是也不见这些骑士停住马匹,依然拖着不断往前。
此番武松这一趟,快来快走,便是不想被这梁山上下来的人马追上。
随后几日,整个郓州与齐州,只要是水泊之边,便有一条禁令,所有渔船舢板都要抬到岸上安放,所有人不得下水。
也禁止任何人上岸。衙门官差、本地禁厢,还有郑智麾下军汉,不断在这水边巡逻。
但凡碰到手持刀兵之人,一律押下大牢问罪。沧州的禁令,已经就到了齐州郓州之地,不准一个江湖人物走动。
梁山之北,东南山路,两条小道,皆有军汉在路口扎下了寨栅,直接把路口封堵住,一边是祝扈两家与韩韬,一边是呼延灼。
两路人马,没有其他任务,便是把这营寨把守住,不准放得一个人进出。便是两侧山野,也多有哨兵于山林之间。
郑智一番安排,已然就把这梁山围得死死。除非这梁山倾巢而出,选一路全力突围,否则哪里还有一处能通之路。
宋江显然也不会这么干,梁山之上,有粮有水,更有地利。如今唯有死守,突围是想都不会想的事情。梁山若是守不住,即便突围出去,这些人马哪里还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此时大帐之内,除了郑智、朱武,还有一个书生坐在一旁,这书生最近几日都在这大帐坐着,也不言语。只是白天被人押到大帐之内,晚上被人押回去睡觉。
一应事情处理完毕,郑智伸了一下胳膊,站了起来,左右动了一下手脚,开口问道:“吴学究,你看如今这梁山插翅也难飞了。”
这书生显然就是吴用,吴用平常一言不发,唯有郑智说的话,吴用一定会回答,只听吴用回道:“梁山不缺粮食,围上一年,山上除了少些酒肉,却是也能吃得饱饱,郑相公此番不过无用之功。”
是不是真的无用之功,吴用心中自然有些计较,却还是这样去说。一来是自我安慰,二来也是想知道郑智的回答,郑智的回答自然就是郑智接下来的谋划打算。
围困真的没有用吗?显然用处很大,这梁山从此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也传不出里面的消息,也不会再有一人上山。这种心理压力,便是宋江也是每日惶恐。战局已然就极为被动,连这官军有没有动作都难以及时知晓,这便是军事信息上的极大不对等。
郑智点了点头笑道:“学究,有没有用你心中自然有个计较,若是你要问我如何攻这梁山,与你谈论几句也是无妨,铁骑之威,学究在那独龙岗也是见过的。某起五千铁骑登陆梁山南岸,且看他宋江还以什么来与某对敌。”
“郑相公倒是想得简单,登陆梁山南岸,不知郑相公可是让人马都游上岸去?”吴用此话,点到即止,自然不会真把梁山底牌显露出来,此时露出底牌岂不就是帮了郑智,害了梁山。
“学究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手下最精锐的都是来自西北,能在水中翻腾之人,千里无一,唯有造大船横渡。梁山许多汉子,从小就活在这水泊之边,入水如蛟龙一般。对付船只自然手段颇多。”郑智话语说得有些笑意,说到这里,抬头又去看了一眼吴用,只见吴用还是老神在在。
郑智收了些许笑意,便下了一剂猛药:“吴学究,你说要是我把这船底都装上铁板,不知阮家几个兄弟是不是只能爬上船来与我拼命?”
吴用听到这里,双眼一睁,哪里还有那老神在在,只觉得胸口憋闷。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随即虚汗不止。
抬眼再去看这郑相公,心中自信与自尊似乎荡然无存,此时这梁山,有自己这个智多星或者没有自己这个智多星,又有什么区别?胜负似乎已注定,非人力所为。这个郑智,便是一座大山,压得此事的吴用难以喘过气来。
朱武也去打量着吴用,心中实在不知为何自家相公对这个吴用青睐有加,这吴用在朱武看来不过是抓来的一个贼寇,却是每日都放在这大帐里坐着,听得所有机密要事,从不避讳。
朱武知道郑智心中想法,便是要收这个吴用到麾下,却是朱武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吴用有什么过人之处。
吴用在郑智心中,过人之处只有一点,便是不择手段,没有那些礼教与仁义的束缚,能把人心的下限做到最低。这一点是朱武远远比不上的。
郑智依旧在活动着手脚,端坐在这条案之前一个下午,处理各方的事务,督促各方人马行事,实在让郑智全身都有些酸麻。此时的郑智也在等候吴用的话语。
良久,吴用终于开口:“郑相公,若是梁山破了,山上众人如何处置?”
郑智听得一问,看着吴用点了点头,这吴用终究还是认输了。
郑智停了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某在西北之时,一战胜之,直杀到心中没有一点戾气为止,杀到众多兄弟觉得心中舒爽了为止。便是俘虏,也屠杀不止。梁山多是有罪之人,也多有无辜,更是大宋子民。某之心中,杀心不甚,只求覆灭之,不可再有贼患。”
郑智此话,当真是内心交了底。与党项之战,每每看到渭州城中的恸哭,郑智杀心便不断升腾。但是在这梁山之下,郑智杀心倒是没有起来多少。这也是一个氛围所致,这郓州之地,终究不是边关战场,也少了边关战场的哪一种肃杀氛围。
吴用听得此言,心中其实并不能建立起一个比较,说白了,并不能十分理解郑智的话语与心中想法。吴用只想知道梁山上的人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开口还问:“不知郑相公准备如何处置梁山众人?”
“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也大多死不了。沧州需要苦力人手,正是梁山众人的好去处。”郑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造船厂,要造大海船,人手实在缺乏。随后又想到五万精兵的事情,又道:“选精壮者编练入军伍。”
吴用听言,心中松了不少,又道:“若是郑相公能这般宽宏,在下可以帮衬一二,为相公收了那些能战之人的心思。”
郑智听言,脸上带笑,这吴用已经再为自己做事了,这便是吴用的态度,也是开始。尽管为自己做事是有前提的,至少证明这吴用已经掌握在手。
吴用心思,显然比郑智想得复杂不少。吴用能这般,只因为心中那一份对于梁山的负罪感都没有了。
吴用为何没有了背叛的负罪感,只因吴用知道,今日自己在不在梁山,梁山败局也大概是定了下来。
梁山败局,与吴用本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既不是吴用造成的,也不是吴用能救的!
既然如此,吴用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背叛。人生之路,从此告一段落,又重新开始了一段旅途。
第三百四十二章 契丹小娘,不禁折腾(大章)
整个梁山,已然难以得到外面的消息,派人出去,极少能有回来的,布置在外面的人手也不见能有回到梁山。
只因为水面之上,再也看不到一艘船只。
朱武带着一队士卒都在水泊之边,脑中飞速运转着,因为朱武刚刚得到了一个任务,便是要找出高俅怀中那一封书信的主人。
郑智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对于背叛者,郑智实在难以接受。前几天太忙,才拖到如今来解决这个问题。
朱武心中其实能把这个背叛者大致锁定在一个范围,但是要确定是谁,显然还是做不到。
朱武在这水泊之边不断来回踱步,脑中略过一个一个的人脸,一个一个的怀疑对象。
此时郑智正在船坞旁边,把一具一具的强弩搬上船只。
此时船坞停了许多二三十步的船只,这些船只看起来像是半成品,甲板之上没有桅杆,没有船舱,整个甲板都是一片平坦。怎么都不像已经完工的船只。
却是这些半成品,在郑智看来已经完工了,两侧有桨,有明轮。船舱两层,加上最上面的直通甲板,已然就是郑智要的形态。能最大限度装载人马与物资。并不需要如何舒适,连遮风避雨都不需要。
船只平底之下,更是包裹了一层铁皮,平底船,也能最大限度靠近湖岸。
开战之日已然不远!
下午郑智回到营寨,朱武来拜见,两人商谈许久。
快到傍晚,整个营寨擂鼓聚将。
等到几十都头以上军将到齐,郑智开口说道:“船只已然准备完毕,后日大早登船出发,所有营曲,今夜整军完毕,全营枕戈待命,不得有误。”
“遵命!”几十军将齐刷刷得令。
“今夜马匹全部要喂饱,士卒也要吃饱。此番灭了梁山,左右人皆有重赏,皆能升官。”郑智这句话倒不是乱说。郑智手下即将有五万编制,官位自然多了去,也少不了在座众人的,主要也是在座这些人的。
鲁达听言,立马笑出声来,之前军令的严肃也过了,此时开口问道:“哥哥,等洒家杀了宋江,不知哥哥封个什么官?”
郑智也是微笑,答道:“我给你谋个中亮郎如何?”
中亮郎便是郑智在任渭州兵马都总管时候的官衔,此时的郑智倒是有这个能力许给鲁达。甚至身边几个主要的军将兄弟,也该有这么一个待遇了。
“哈哈。。。哥哥说话算数,以后洒家也是郎官了,此番当真光宗耀祖了。”鲁达听言自然十分高兴。
史进头前两步笑道:“鲁达哥哥还是赶紧生个儿子吧,听说你还有一个契丹小妾,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才好,以后枝繁叶茂了,出去也称个将门之后。”
鲁达听言面色一红,连连摆手,倒是有些腼腆起来,只道:“契丹小娘,不禁折腾。”
鲁达的契丹小妾,自然是在辽东时候粘罕送给郑智的,鲁达与牛大一人分了一个。
鲁达一语,全场大笑,有人是调笑,有人自然是羡慕。
却是这个场面,倒是提醒了郑智,座下不少兄弟,多未有妻妾,每日只随自己军令左右,想到此处,郑智心中有些不忍,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这个事情,如今连李二都养了两房妾室,便是史进也不是当初那个少年郎了。
“兄弟们,这一战之后,某再给你们一个大任务。此任务人人都要完成,完不成者军法从事。”郑智忽然假装一脸严肃道。
“哥哥,打完宋江,还要去打谁?”鲁达最先接话,一脸跃跃欲试。打仗对于鲁达来说,是正经事,不打仗便闲得发慌。
“此战之后,所有人都要娶上一门妻妾,若是完不成者,军法从事。”郑智话语还是严肃,这个问题由不得调笑,不仅关乎所有人的生活与幸福问题,还关乎这些汉子们的传宗接代。军将难免阵前亡,死了留个后,也算有一点点安慰。
郑智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笑,便是鲁达又开口道:“哥哥,洒家可没钱再娶个妻妾。”
“你怎么就没钱了?”郑智听言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罢了。。。之后我与老裴商量一番,搞个娶妻生子的款项,但凡娶妻妾、生子女的军中袍泽兄弟,按照职务高低都可以领钱。”
鲁达不是没钱,而是每个月的粮饷都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去了。活得太过潇洒,手脚从来没有节制,有多少钱便能花多少钱。请人喝酒可以一请十几桌,出手更大方,只要口袋有,从来不会吝啬,更不谈存钱了。主要也是鲁达压根就不缺花销,花起来也没有一个数。
“哥哥,这般好,娶妻有钱领,弟兄们就有钱娶妻妾了。”鲁达听言连连点头,笑容已然止不住。军中浑汉,还不止一个鲁达如此,多是这般豪爽无度的汉子。
这样的浑汉,也需要一个女子来管一下,或者说需要一个女子来操持一下家当。有了女人才能存钱,没有女人,有些浑汉永远也存不下来积蓄。
肉菜上来,众人大快朵颐,酒一人只有半碗,军中不得多饮,也是惯例。
众多军汉下去开始整军,把所有需要携带的物资全部打包。最忙的不过祝龙麾下的辎重营,连夜往船上运送着后勤事物。直到快接近子时方才停歇。
子时一过,郑智并未入睡,带着朱武与亲兵慢慢走到将台之上。左右亲兵开始慢慢燃起将台左右的火盆火把。
随后鼓声大作,号角连营,撕破了夜间的寂静,响彻整个大营。
大营霎时间沸腾起来,四处都是言语喊叫的口令之声,脚步伴随着甲胄大作。
不得多久,将台之下黑压压站齐一片,显然也是平常训练极为纯熟,此时紧急集合也有条不紊。
郑智左右看得几眼,开口说道:“点校名册!”
众多主官开始点名,声音此起彼伏。
史进上前:“禀报相公,重骑左翼甲子营,应到五百三十七人,实到五百三十七人。”
林冲上前:“禀报相公,重骑左翼乙丑营,应到五百六十三人,实到五百六十三人。”
。。。。。
杨志上前:“禀报相公,铁甲步卒丁卯营,应到五百五十人,实到五百四十九人。”
郑智听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差了何人?”
杨志面色也是难看,忙答:“左都差都头曹正一人!”
郑智听言,心中似乎在想什么,片刻之后,面色狰狞道:“杨志听令,着你捉拿此人,务必擒来大帐见某,办不好军法伺候!”
郑智心中,这曹正十有**就是这个内奸了。动机显然不用多想,郑智原来并未多想,此时想来自然通透。关键是这曹正显然不是第一次私自出营了,而杨志作为主官丝毫未有察觉,便是这失职之罪。
郑智治军,从后世到现在,从来就是一个“严”字。能给钱给粮,甚至能给老婆。却是少不得一个严。上辈子当兵,便是如此。
杨志听言,心中大恨,拱手答是之后,带着身后几百部曲便先出了校场空地。
朱武走到郑智身边,附耳轻声道:“相公,这曹正十有**入水泊去了。”
郑智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扫视着在场七千余人,开口道:“今夜各自解散好好休息,明早听鼓聚兵。”
众人开始整队带回,唯有林冲未走,脸上皆是担心,曹正毕竟是他的徒弟,此时犯了军法,而且还是战前犯法,若是郑相公一时怒起,只怕当真是个人头落地。
林冲不走,自然也是想着等众人都走了,上前说个人情。
郑智也下了将台,林冲连忙上前拱手道:“相公,曹正江湖出身,不识得军法厉害,还请相公莫要动怒。”
郑智看得林冲,开口道:“林冲兄弟,你且散了部曲,明早便要开战,先让弟兄们回去休息。再到大帐来找我。”
傍晚聚将,郑智说后天大早开战,显然就是假话,战事明早就会开启。至于那句假话,自然是说给有心人去听的。
曹正当真听个正着,竟然这般半夜出了营寨。曹正到高俅那里去告郑智,还算情有可原,毕竟高俅是一个大树,能给曹正一个富贵。曹正为何要给梁山去报信,郑智当真是有些想不通。
便是朱武出这个计策的时候,郑智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心中还是觉得也许不会有什么效果。
林冲回头。郑智开口问出疑惑:“你说这曹正为何要与梁山去报信?梁山又能给他什么?”
朱武想也不想,直接答道:“曹正心中不过是有恨而已,相公不待见他,他自然想找能待见他的人投靠了去,也有个富贵逍遥。高俅身死,梁山大势已成,江湖上赫赫威名,何曾又不是一个好去处?”
“哼哼。。。兴许也是想我此战一败涂地,得了朝廷责罚,解他心中之气。”郑智此时也知道,自己那般直接把这曹正从二龙山寨主之位撸了下来,实在没有照顾到曹正的面子。
朱武点点头道:“相公说得有理,这种人,终归也是如此狭隘的想法,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罢了罢了,事情倒不似我想的那般复杂,也是好事。我先去休息,你到大帐等候林冲,与之说得清楚透彻一些。”郑智心中本以为这内奸之事,涉及颇大,也许有背后的黑手势力,有人处心积虑。此时知道是曹正,心中倒是觉得轻松不少,并非那般处心积虑的谋划。若当真是有人处心积虑,郑智平白又有了一桩大麻烦。
郑智睡了去。有人睡不着了,便是林冲,朱武前后说的事情,林冲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心中早已感受到曹正几次来找自己的时候态度上的变化,但是林冲怎么也不会想到曹正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心叵测,不过如此!师徒亦然。
此时曹正,亦然就在梁山聚义堂中安坐,宋江知晓了曹正身份与来意,礼节极为周到,拱手大拜。
曹正直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尊重,开口说道:“山东及时雨大名,响彻江湖,今日得见,果真不凡。”
“曹都头过奖,今日曹都头能行如此大义之事,必然也是豪杰人物,我梁山对于曹都头这般豪杰人物最是敬仰,若是曹都头能来我梁山共聚大义,在下愿意以第三把交椅待之。”
为何第三把,只因为花荣已经坐了第二把交椅。
曹正似乎极为感动,梁山几万人马,第三把交椅是何等尊崇,比之一个都头高了十万八千里。
却是曹正心中也有算盘,开口笑道:“公明哥哥大义,如今狗官横行,奸佞当道,我曹正江湖多年,也是仰慕诸位侠义,只等这一战打败官军之后,在下便往梁山来会诸位兄弟。”
曹正说得极为仗义,却是心中的小算盘也不简单。便是要等到郑智真正败了以后才上梁山,若是梁山败了。此时留在梁山岂不是自讨死路。
宋江听言,眯眼一笑,似乎看得明白,似乎又并未察觉曹正的内心,只道:“梁山随时迎候曹都头,世间若是少了郑智这般的狗官,才有我等逍遥自在。”
曹正听言,附和道:“郑智在沧州,罪行累累,却是无人敢管,这个大宋朝廷已然腐朽,正是如公明哥哥这样的豪杰出头之时,今日仓促而来,如今也该回去了,此战之后,再来相会。”
宋江听得两句马匹,笑着送这曹正下山而去。
却是曹正未想,小舢板刚刚上岸,正往回营的路上行去,不久便被无数士卒逮个正着。杨志赶将过来,上前便是一脚,口中怒斥:“曹正,你身为都头,更是林教头之徒,如何不知军法威严,大战当前,半夜如何敢出营寨?”
曹正被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脸色煞白,忙道:“杨指挥使,卑职实在是思乡心切,便出来走得几步,卑职知罪!”
杨志便是也没有上前再打,毕竟也要看在林冲的面子上,怒道:“曹正,此番相公怕是饶不了你,大战当前违反军法,少不了一番大苦头,此番你赶紧先去见林教头,有林教头作保求情,许能少受一些罪过。”
杨志倒是爱护手下的弟兄,此时盛怒之下,却还是为这曹正出谋划策。
曹正听言连连点头:“多谢杨指挥使,卑职赶紧去寻师傅。”
走到半路,却是远处一人打马飞奔而来,甲胄俱全不说,还持长枪在手。
直到近前火把处,杨志才认清楚来人,正是林冲,忙上前道:“林教头,你赶紧带曹正去相公那里请罪求情,后日便要开战了,我麾下少了一个都头上阵难以行事。”
林冲面色不善,看得杨志,只是拱手,随即下马,直冲曹正而去,长枪直接在空中一个旋转,枪尾往前一挑,直奔曹正。
曹正哪里还能反应过来,被林冲一个枪尾挑翻在地。
等到曹正再想起身,锋利的枪刃就在眼前,曹正连忙开口道:“师父,我知罪了。”
“知了何罪?”林冲怒道!
“我实不该枉顾军法,半夜出营。”面对盛怒的林冲,曹正哪里敢有多余言语。
“哼哼,你这半夜出营去了哪里?”林冲再问。
“师父,实在是思乡心切,家中。。。”曹正脱口而出便是刚才那一套说词。
便是曹正才刚说,长枪横扫过来,抽得曹正在地上转得几圈。
“你想说思念家中何人?”林冲哪里不知这曹正家中情况,开封府中,曹正也没有人能思念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上岸便让宋江开开眼界
曹正此番才反应过来,忙道:“家中亡父,多年无人祭扫,心中实在难受。。。”
林冲虽然有些优柔寡断,却是有情有义之人,哪里见得背叛,长枪又扫,把这曹正打得惨叫连连,翻转不止,开口喝问:“你是不是刚从梁山回来?是不是与这梁山反贼通风报信去了?”
“师父,冤枉啊,徒儿哪里会做这般事情,师父冤枉。。。”曹正哪里敢认,这事情认下,哪里还会有命在。
林冲也不言语,收了长枪,上前伸手提过曹正,直往水边而去。杨志听得林冲话语,大吃一惊,连忙也跟将上去,更亲自拿起火把往头前照明。
不得多久,众人便在水边寻到一艘舢板,舢板才刚离开水面,就在水边泥沙之中。
小舢板虽然不大,却也是不轻,曹正顺着下坡把这舢板放入水中,却是回来之时,哪里还能一个人把这舢板再上坡拉到岸上,只得把这舢板弃在水边泥沙之上。
林冲指着不远处的舢板,就要开口问话。
却是曹正话语更快,忙道:“师父,我并未到这里来了,这下水之船与我无关啊。”
林冲话语一止,伸手接过杨志手中的火把,往前走得几步,伸腿按住曹正后背,脱下了曹正一只鞋子。便往水边而去。
曹正大惊,开口喊道:“师父,冤枉啊。。。”
水边泥沙之中,脚印错落有致,林冲稍微比对一下大小,看得鞋底纹路,河边湿润的泥土里,便是鞋底的线头凹凸都能比对得上,心中更是确定,再回头,脸上皆是狰狞。
曹正慢慢爬了起来,涕泪俱下,只说一句:“冤枉啊。。。”
“冤枉?这边放船只的地方,多是游骑巡逻,有几人能避得过?我林冲一世英名,落了你这么一个不肖之徒,今日我不杀你,叫我如何面对诸位兄弟与相公。”
此话一出,曹正心知不好,看得越来越近的林冲,忽然转头就跑。
这一跑,杨志反应最快,转头就追。
曹正一只光脚,一只有鞋,跑起来不得平衡,哪里能跑得过杨志。几步之外便被杨志老拳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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