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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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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一个说不好,上前还要来一顿胖揍。

第二百八十四章 老子便管教你一番

    这人听得官差话语,先是一惊,随后连忙又道:“小的初来,实在不知知府衙门还要收税啊,实在不知要交两次税啊。”

    那官差听得这人话语,上前又是一脚把之踹倒在地,口中戏谑问道:“这回知晓了吧?”

    那人连忙又爬起,点头如捣蒜一般,口中直道:“知晓了,知晓了,不知知府衙门要收多少税?”

    这官差看得这般态度,扬起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接下来的话语也是说给旁人听的:“经略府衙门收多少税,我知府衙门就收多少。”

    宋朝商税名目有两个,一个是流通税,便是很多地方过境要收税,大概五十税一,百分之二左右。再一个就是交易税,进入城镇市场贩卖的时候,便是三十税一,大概百分之三左右。

    加在一起,看似只有百分之五,税率极为低。其实不然,流通税是要反复交的税种,只要过境州府被截住收税,便要交五十税一。如此累加,百分之几十的税收也是正常。这也是大宋朝廷富庶的原因之一。

    二十税一,自然就是经略府按照朝廷规定收取的商税,却是要收两次,自然就变成了十税一。

    郑智听得官差话语,自然也知道这就是职权重合带来的问题,经略府与知府衙门,在民政事情上有许多交叉的权职。这也是一般州府不设置经略府的原因,经略府只有在边关战乱之地为了保持政军高校才会设立。战乱之地,自然许多事情都会极端,经略府也就大权在握。

    郑智头前也未多想这些事情,只以为来这沧州,自然一切都在渭州一样,却是不知这沧州上百年没有了经略制置使,如今刚来了一个经略,许多事情自然会出问题。

    那被打的小商,此时被几个官差围着,又挨了一顿老打,已然就别无他法,伸手到怀中摸了片刻,拿出一个小钱袋子,倒出里面的碎银,稍微一数,又是一脸苦色,开口求道:“可不可以让我入城卖了货物再来交税?手中银钱实在不够了。”

    这官差听得这般话语,眉头一挑,脸色已然含怒,开口就道:“钱不够?交不了税,岂有此理,如何能让你出了这码头。”

    郑智听得越发有气,便是这入城的商税,哪里有交两次的道理。这码头都是经略府一手一脚建起来的,码头来往的货物主要也是从经略府进出的。这知府衙门突然伸手来拦一遭,哪里由得郑智不怒。这事情归根结底,就是知府衙门在经略府的口袋里捞钱,也是从郑智口袋里捞钱。

    “可不可以用部分货物抵押,等我入城把货卖了再回来交税。”能出来行商的,脑子自然也是活络,虽然挨了一顿打,却是也知道想办法来解决事情。

    这官差一听,心思也是活络,左右看了看几个手下,忽然笑道:“此法甚好,便拿货物来抵,便当我先把钱借给你交了衙门里的税,至于借钱的利息也要商谈一番。”

    这小商听言,哭丧个脸,却是也没有想到这收税的官差手段如此厉害,这利息的事情哪里会是商量,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心中自然多有腹诽,一路北来,直到得沧州才见识了这种一地要交两次税的事情。

    站起身来的小商,看了看官差的笑脸,心中憋屈自然不用多说,却是也在默默计算自己成本利润。

    郑智哪里还能看得过眼,知府衙门收税,已然就是在自己口袋拿钱了,这差人还变相放起了高利贷。

    便是李师师也看不过眼,轻声开口问道:“官人,如何沧州还要交两次商税,汴京城门处也只有一个收税的地方呢。”

    郑智看了看李师师,一直以为李师师大多都是琴棋书画,倒是没有想到李师师还会懂得这些事情,便也对李师师笑了笑。回头与牛大道:“牛大,你去把那个行商领过来,便说他的货物,我在这码头都买下了。”

    既然遇到这么个事情,郑智自然也就出手帮助一下。至于这知府衙门收税的事情,倒不是在这里解决的。原先以为这吴知府知晓进退,如今看来,还是欠了些敲打。

    牛大自不多言,转头就往对面而去,凑近几人面前,直接大嗓门问道:“你运的什么货物?”

    这行商听得一问,左右看看,自然也知道这句是在问自己,开口回道:“搭了大船,运了些火硝硫磺,还带了点江南的锦布。”

    那个差人见牛大极为面生,上前便问货物,却是有些不悦,开口与牛大道:“若是要买货,且等这厮把商税交了再说。”

    牛大看了一眼这个差人,也不答话,直接与这商人道:“我家官人要买你的货物,且随我过来。”

    那商人一听有人要买自己货物,心中大喜,也未多想,迈步往前走去。

    却是才走一步,便被差人挡住了,只听差人呵道:“你这厮好大狗胆,税都不交,就想卖货物。”

    这商人连忙拱手求道:“小的就在这里不走,卖了货物,立马就把税交了。”

    这差人刚想到的一条生财之道,便是放高利贷,此时转眼就做不成了,哪里能放这商人走。有作势把袖子撸了撸,呵道:“岂有此理,朝廷律例岂由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这税若是不交,便把你的货物都押到衙门里去,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走私货物,却是不知衙门里的厉害。”

    这小商听得话语,看得形势,哪里还敢与牛大多走一步,只是立在当场,左右看得几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牛大自然听懂意思,伸手把这差人一扒拉,瞪着双眼问道:“该你多少钱?我与他给了就是。”

    这商人听得这句话语,如同黑夜里看到了光明,连忙作揖便是要谢。

    却是这商人感谢的话语还没有出来,这被牛大扒拉了一下的差人却是先怒了,看得牛大瞪起的双眼,开口就骂:“你是哪里来的浑卵子,老子的事情你也要管,怕你就是活腻了。”

    话语一出,这差人的袖子也让撸到了最上面,左右点头招呼一番,左右五六人也往牛大走了几步,便是威胁的势态。

    牛大听得这一句骂,怒火中烧而起,大喝一句:“如此骂你家大人,老子便管教你一番。”

    话语刚落,拳头便起,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牛大便是还未入军伍之时,打架都从来没有怂过,何况如今杀人如麻之时。

    一拳而去,这领头的官差直感觉面门又麻又辣,身形往后栽倒在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官人更厉害

    不等左右五六人反应,牛大又是拳脚连连,经得几年战阵军伍,牛大一身气力已然打熬到了极致,虽然正统武艺没有习练得如何纯熟,却是凶悍非常,瞬间连连击倒两人。

    再看左右,还有三人,连忙挥拳上前来打牛大。

    牛大哪里管得这些拳头,只管挥拳一个一个去砸,速度也是快捷无比。也不去管砸到自己身上的拳头。

    李师师见得牛大这边忽然起了打斗,心中一紧,开口便道:“官人,这。。。”

    李师师出身矾楼,本就是文人雅地,即便出门见到他人争执,也不过是拉拉扯扯,哪里见得到这般火爆的场面,已然有些惊吓。

    “无妨无妨,杀人放火也做多了,街头打个架不算什么。”郑智看着李师师模样,口气带笑,也是随意,便是用这么个不在意的态度来安慰一下李师师。

    李师师听得郑智话语,却是不敢往下多想,杀人的事情,李师师便是脑中稍稍一想,都觉得十分可怕。

    再看对面,牛大面前,已然就只有一个官差还站立在场,却是这个差人已然就把腰间的腰刀拔了出来。

    这差人看得满地哀嚎,抬起腰刀指向牛大,心中也是心虚,开口大喝:“你是哪里来的贼人,岂敢当街袭击官差,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已然到了这个场面,还叫人束手就擒。牛大听言一哂,往前迎去两步,开口笑道:“你若是不会用刀,老子来教你如何?”

    这人见得牛大上前,却是不自觉后退两步,口中还有话语:“你知不知沧州境内,不准江湖人走动?你这般当街行凶,等经略府的军汉来了,便叫你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快快束手。”

    显然是这差人把牛大当作走江湖的汉子了,也是牛大此时的形象,像极了江湖汉子,膀大腰圆不说,出手也是狠厉,在这官差看来,武艺更是不凡。

    牛大也懒得答话,又上往前迈得两步。

    此时最先当地的官差头领,坐起了身形,勉强睁开红肿的双眼,看得自己手下持刀却是还在后退,大喝道:“还不快上前剁了这厮。”

    这持刀的差人听得一声呵斥,全身一个激灵,看了看面前上前的牛大,又看了看地上坐的官差。回头又盯着牛大喊道:“你还不束手,小心我手中利刃无眼。”

    牛大看得这差人畏缩的做派,更是发笑:“哈哈。。。老子面对的刀枪多了去了,都长了眼,若是没有长眼,老子岂能活到今天。”

    李师师见已经动刀要砍,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开口与郑智道:“官人,快叫牛大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了府衙再作计较。”

    郑智笑着看向李师师,自然也是喜欢李师师这份心思,安慰道:“你且看那人的刀,还有锈迹,定是砍不死人的。”

    郑智当然也只是安慰,那刀上确实有锈迹,但也是能砍死人的。

    郑智话音未落,牛大竟先动了手,几步上前,拳头也在空中挥起。

    这持刀的差人吓得往后一退,手中的腰刀也往前砍去,

    还有那坐在地上的官差,一手捂着自己的面门,一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怒喊:“快砍快砍,砍死这厮。。。”

    砍自然是砍了下来,砍不砍得死,也由不得旁人做主。

    只见牛大身形一侧,躲过这一刀,手中拳头砸在这差人拿刀的手上,腰刀便脱手而出。再来一拳,把这差人轰倒在地。

    牛大也未多看,回头捡起地上的腰刀,往那坐在地上的差人头领直接劈去。口中喝骂:“看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你一番。”

    腰刀直接劈在这官差的手臂之上,却是没有血迹,只听得骨头断裂声响。显是牛大也知道人还是不能杀的,把这刀面翻转过来,只是用刀背去砸。

    便是这一下,起了两声尖叫。一声自然是这挨打的惨嚎。

    还有一声尖叫,却是李师师被吓坏了,以为牛大真要杀人。等李师师再见并未血迹,才连拍几下自己的胸口,急忙又与郑智道:“官人,不得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牛大自然是连连挥刀,砸得这个官差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郑智听得李师师话语,开口往牛大这边喊道:“牛大,且把那走商带过来。”

    牛大听言,方才止住追打的步伐,把这腰刀往地上一扔,骂道:“妈的,让你这浑卵子捡了条狗命。”

    却是这人怎么骂了牛大,牛大也怎么骂了回去。也是学足了郑智的性子,吃不得一点亏当。

    随即牛大又转向一边呆立的小商,开口道:“且随我到对面去,我家官人等着呢。”

    这小商哪里还有一个不字,战战兢兢起身便随着牛大过得街道。

    “拜见大官人!”这小商大礼拜下,动作也还有些紧张,却是也知道这官人势力不凡,敢当街殴打官差,必然不是简单人物。

    “你带了多少货来?值得多少钱?”郑智直接问道。

    “回大官人话语,小的带了些火硝、硫磺,还有些江南的锦布,共作价一百七十贯可卖。”

    “去找几个帮工,把货搬到这里来就是,钱一分不少与你。收了钱你随船就走吧。”郑智也懒得讨价还价,直接叫这人运过来。又叫这人立马就走,也是为了保护这人,一个外地人得罪了官差,怎么也不会有好下场。

    便是郑智要保他,也没有那个精力事事俱到,如今这强人世道,杀个把人埋在荒郊野外也不算少见。吩咐这人现在就走自然也就是最好的办法。要想在沧州杜绝这一类事情,终究还是郑智与知府之间的问题。

    这小商听得郑智几言,也知道其中厉害,心下一狠,开口又道:“大官人,我还带了一些生铁,本是要直接卖到经略府去的,如今折些本钱,不知大官人要不要?”

    铁本就是管制品,却是这管制的力度已经与没有管制是一回事了,一路运过来,只要不拿到明面来说,交齐了流通税,也没有人会无故为难。沧州经略府高价收生铁,商人们自然也就会贩运。

    “要,一并运到这里来就是。”郑智听得这小商也往沧州运铁,心中也是高兴的,铁正是紧缺的时候,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这商人听得郑智答复,连连大拜,口中千恩万谢。头前还被人为难商税的事情,转头却是货物的清卖一空,哪里能不感谢。

    郑智看得这人感谢模样,催促道:“快去运来,我可等不得多久。”

    “小的这就去,再拜官人大恩。”这人说完再拜一下,转身就走,便又进了对面的客店,招呼起了帮工。

    几个官差此时已然搀扶着往城内而去,郑智也不多管,回头自己也要往知府衙门走一趟,会一会这在自己口袋里捞钱的吴知府。

    片刻之后,那商人带着七八个帮工出了客店,往码头那边行去。郑智又吩咐牛大身旁的一个军汉跟了上去,也是怕这小商又碰到了知府衙门差人的为难。

    茶摊老妇自然把这番情形都看在了眼中,上前来给郑智几人续上一些茶水,开口道:“这些狗官,老身在这里开个茶摊都要收税,便是经略府的差人也不来收茶摊的钱,这码头还是经略府出钱盖的呢。看来这经略府的郑相公比那吴知府好多了。”

    郑智听言也是笑笑:“多谢你的茶水。”

    这老妇听得郑智多谢,摆手笑道:“大官人客气了,茶水不值得什么钱,刚才着实打得好!”

    牛大听得老妇说打得好,笑道:“嘿嘿。。。若不是我家官人唤我,一人打断两条腿去,好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气氛自是活跃了起来,连李师师也接话道:“头前还不知道牛大这么厉害呢,一个人便能打好几个官差。”

    牛大听得李师师夸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挠了挠头,只道:“官人更厉害,官人更厉害。”

    牛大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也引的李师师看着郑智,阵阵发笑。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可杀一人

    钱货两讫,小商拿着钱回了码头上船而去。

    郑智差人唤来潘兴国,把货物收了去。自己也往清池城内而回。

    打发李师师与金翠莲两人回了经略府,郑智带着牛大直往知府衙门而去。

    两人打马到得知府衙门,自然被请到衙门内厅等候。按理说郑智有事,可差人直接叫知府吴懂到经略府去见。却是郑智到沧州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到过知府衙门,心中也想来看看这知府衙门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片刻之后,吴懂便从后衙来见,刚一进门,便是拱手笑道:“失礼失礼,下官不知今日相公亲来,怠慢了。”

    “今日也是在街边路过此处,一时兴起,便进来看看,吴知府客气了。”郑智也是笑脸而答。

    吴懂又是连连拱手,再来作请,又唤人上好茶,左右安排一番,才与郑智对面落座。

    吴懂自然知道郑智不可能真是路过兴起,才进了这知府衙门,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郑相公此来,肯定也是有事,等到落座,吴懂自然先开口来问:“不知相公此来,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谈不上,你我如今在这沧州一地为官,却是交流甚少,今日正好有暇,便来知府衙门里坐坐。”郑智拿起茶水,装作喝上一口的模样,眼神自然也是在关注着吴懂。

    “相公事忙,头前也去经略府拜见,恰逢相公外出,未想今日相公亲来,实在有幸,适才吩咐下人备了些酒菜,还请相公多留片刻。”吴懂开口,自然是客气,备一顿酒菜也是应当。

    “好说好说,左右今日也是无事,不知吴知府哪一年中的进士?”郑智与这吴知府客套了许久,自然也要进入正题。

    吴懂听得郑智一问,心中也有疑惑,却是也立马答道:“下官是政和初年中的进士。”

    “政和初年中的进士,哈哈。。如此算来不过几年时间,吴知府官运亨通啊,之后便要往东京去了。”郑智笑道,心中也知道这吴懂只怕也是来头不小,否则哪里能这么快就到了知府的位置。

    “哈哈。。。相公说得是,最近下官也在运作,自然也想往东京去,若是去不了东京,往江南州府去也可,头前往经略府拜会相公,也是想说此事,拜托相公一二。”吴懂自然知道郑智是什么来头,更是知道若是郑智能帮自己,必然事半功倍。

    郑智看得吴懂片刻,脸上带笑,目光间慢慢泛起些精光,笑道:“吴知府这般运作,花费必然不菲啊。”

    这话语,已然就能解释为何知府衙门也要到码头去收税了。

    吴懂听得郑智话语,心下也在思虑,分析着郑智这话里的意思,虽然脑中在分析,口中已然答道:“相公见笑,人情往来,总也是少不了的。相公若是能帮衬一二,下官必然感激不尽。”

    说话间,吴懂已然抬手再礼,心下虽然不敢确定,大致也是认为这郑相公可能是要些好处。对于此事,吴懂自然是乐意,只要事情能办成,花费些钱财,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而是好事。

    郑智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事情,旋即问道:“吴知府最近可是缺钱?”

    吴懂被郑智问得一愣,郑智话语自然转变得有些突兀,却是这吴懂心思也快,忙道:“运作之事,小有花费,下官当这知府时间也不长,倒是有些捉襟见肘。以相公之能量,若是能帮衬下官,下官一定感恩戴德,不负相公提携之情。”

    吴懂话语也是直白,当知府时间不长,自然也没有积蓄下多少身家。也是希望郑智能帮忙,郑智若是能帮忙,必然也能节约许多钱财,话语中也有不会亏待郑智的意思。

    吴懂要运作调动,自然也是跟郑智有关,本来好好的一个知府,突然头上来了一个经略相公,这知府当着还有什么意思,想调动也是必然的。不论是往东京,还是去江南之地,若是能成,比在这沧州郑智手下当知府不知好了多少倍。

    郑智听言浅笑,摆摆手道:“难怪知府的差人现在都往码头上去收税了,原道是如此事情,此事某便与你运作一番,成是不成,且由东京定夺。”

    吴懂此时哪里还能听不懂,连忙站起身来,脸上有些惊讶,却又是一脸气愤道:“相公,还有此事?衙门里的差人竟然往码头去收税,此事下官实在不知啊,定然是手下的小吏胆大妄为,此事定要有个交代。”

    郑智看着这吴懂,也看得吴懂一脸的惊讶与气愤,并不去想这吴懂是不是真就不知道,此事不论吴懂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知府衙门已经做了这个事情,在郑智看来便就是吴懂的事情。

    若是吴懂此时认下了事情,打个哈哈道个歉,开口弥补一下损失,郑智大致也就罢了。却是这知府装傻不知,郑智心中不免也有些气愤。

    许多事情便是如此,说开了也不算什么,赔个不是就更算不得什么事情了,拐弯抹角反倒徒增烦恼,有时候也间接证明了当事人的心虚。

    “小事尔,吴知府何必如此气愤。往东京去的事情,吴知府也不需担心,总是能成的。”郑智心中,也有自己的思虑,把这吴懂调走对于郑智来说也是好事,两人实在熟络不起来,吴懂走了,郑智心中也有个人选,自然还是李纲。

    至于这吴懂到了东京,是个什么官职,补个什么缺,郑智也懒得去想,此时也不关自己什么事情。想来郑智这般要把吴懂调走,童贯也自然知道意思,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位置。

    两人浅谈即止,郑智也没有多少心思与之多聊。托词之间,便说这衙门里有事忘记了,告辞而去。

    反倒是吴懂摸不透了郑智的意思,却是听得郑智答应帮自己调动的事情,也不多想,回头也在准备银两,请人办事,自然少不了银子。至于码头收税的事情,自然也只能收手。

    郑智从知府衙门刚出来不远,迎面便碰到了熟人。

    正是官道上遇见的朱仝与几个郓州官差,显是这几人此时才赶到这里,正要往知府衙门去交差。

    郑智骑在马上慢行,视线也在打量这几人。朱仝与几人自然也认出了马上的郑智,拱手来拜。

    双方也未有交流,便是这般错了过去。

    却是郑智回头与牛大道:“回头叫燕青派人盯着这人,但有发现,赶紧来报。”

    牛大自是不理解,问道:“官人,这个汉子可是有什么大干系?”

    郑智眉头皱松,脸色又有狠厉,只道:“可杀一人!”

第二百八十七章 那便没有误会

    郓州往北,河北恩州礼固镇外十几里。

    小道之上,人烟不多,一天过不得几个当地猎户,翻山越岭之间,可通河间府、河东山西之地,往北更远,可达辽境。

    已然是午后半晌,小道之上,骡子驴子三四十头,人力推车更是不少,皆载得慢慢当当。一行两三百号汉子,带着这么个车队从郓州而来。

    从郓州往北过得河北东路博州,就到了恩州之地,一行人出发不过三日。显然对这条小道也熟悉非常,山间小道错综复杂,这些人一路而来,没有走错一条小道,却是不知这些人最终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里。

    “白胜哥哥,这一趟私货回去,听说公明哥哥有赏?”头前汉子对身边一个坐在小马之上的汉子道。春末时节,气温逐渐升高,这汉子肩上背着一柄大刀,汗如雨下。

    “自是有赏,若是没有赏钱,老子哪里有这闲心跑这一趟远门。”这被唤作白胜的汉子骑在马上摇头晃脑,随口而答。

    “那个,若是。。。得了赏钱,白胜哥哥可不可以把欠我的几贯钱一并还了,小的谢过!”这汉子犹犹豫豫之间说得这么一句话语。原来是这个白胜欠了他的钱。

    白胜听言,回头白了这汉子一眼,开口道:“老子是什么人?岂能赖了你这几贯钱,若不是头前实在输得太多,还在乎你这几贯。些许小钱,你倒是好意思与我讨要。”

    原来是这白胜赌钱输了,把这喽的钱借了几贯,许是时间拖得太久,这喽也是无奈,只得开口提醒一下。

    白胜是何许人也?江湖上倒是没有什么名气,却也是有个江湖诨号,叫做白日鼠。武艺什么的自是不提,却是在如今梁山之上也是颇有些地位的,参与了不少大小事。

    白胜本也就是个泼皮无赖闲汉子,只因参与了晁盖劫取生辰纲的事情,也就算是与这晁盖入了伙,白胜向来好赌。这晁盖劫生辰纲的事情,也是因为白胜才事发而出,白胜被拿,禁不住拷打,把晁盖一应人等全部供了出来。

    如此晁盖又得宋江报信,才只得往梁山而上。最后晁盖却还是要救白胜,吴用买通了牢头,才让白胜越狱而出。

    如今白胜在这梁山之上,虽然没有多么高的地位,却是也不低,许多大事,皆在前后参与走动。

    “有得哥哥这么一句,小的也就不多说,多谢哥哥了。”这喽听得白胜话语,不管心中相不相信,却是也不得多说,提醒一番即可。这几贯钱,显然是这喽全部的身家了。

    白胜听得这喽多谢,笑了笑,又继续摇头晃脑往前。

    便是此时,小道之前传来马蹄大作,白胜连连拉住马匹,前后看了看,随后目视前方,直等前方来人现身。在这恩州之地,江湖绿林一直都是梁山的势力范围,白胜心中倒是并不慌张。

    片刻之后,前方人马从林间现身,来人并不多,不过四五十人,却是个个高头大马。也是近前拉马停了下来。

    白胜仔细打量了几番,只见对面头前好一员大汉,看得有些面熟,却是并没有认出这汉子,开口问道:“哪位好汉当面?是路过还是有为难?”

    只见那汉子打马往前两步,开口也不回答,也问:“你们可是梁山而来?”

    听得这一问,白胜扬了扬头,开口道:“我们真是梁山上的好汉,不知诸位有何事来寻?”

    显然这白胜对于梁山这么个名头,还是颇为自豪的。

    却是白胜一句话语,那汉子打马左右逡巡两步,慢慢拔出腰中长刀,开口道:“是梁山便错不了了,某乃武松,今日送你们上路。”

    白胜听言大惊,此时哪里还能认不出武松,又看武松拔刀,连忙开口道:“打虎武松?我梁山如何就得罪你了,要在这半道劫杀我等。”

    武松听言笑了笑,看得左右皆在准备兵刃,说道:“梁山私货,不得出山东,你家晁盖宋江却是忘记了,某武松便是来提醒一番。”

    白胜听言,心中已然开始惧怕,要白胜上前与武松厮杀,便是再给白胜一百个胆子,白胜也没有这赴死的决心,只得连连开口道:“武二哥,不关我的事情啊,你要提醒,便去郓州寻我家哥哥提醒去就是,我也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请武二哥有话好说。”

    白胜一言,倒是让武松身边一个俊美的汉子听得烦躁了,开口道:“二哥,与这厮多说作甚,干了就是!”

    这俊美汉子正是燕青燕小乙,如今这河北山东,哪里有事情能瞒得过燕青的耳目。这白胜不过出得郓州三日,便被武松拦在了恩州,自然也是燕青探清楚的消息。

    白胜听得燕青话语,更是心急,忙道:“好汉好汉,有话好说,我家哥哥向来义气,此中当然是有误会。”

    武松慢慢打量着小道前后的货物,心中也在盘算这一趟着实赚得不少,随口问道:“你家哪位哥哥向来义气?你倒是说说其中又有什么误会?”

    “我家。。。我家公明哥哥向来义气,二哥,此事有误会啊!”白胜本想说晁盖哥哥义气,却是这晁盖在江湖上,哪里有及时雨、呼保义。孝义黑三郎名头响亮,而且这一趟私货也是宋江安排的,自然也就说出了宋江的名头。

    宋江要安排这一趟私货,自然也是要筹措钱粮招兵买马。其实有两队人马出货,一队往北,一队往南。往南的武松倒是放了过去,往北的却是被武松截个正着。也是武松手下人手不够,不然这南北两路,只怕都跑不脱这一遭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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