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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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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语还在,李应已经持枪下马,就要来杀孙立。

    郑智哪里管得这些,开口吩咐鲁达道:“走!”

    鲁达看都不看要来杀人的李应,提着孙立回头就要上马。反倒是李应面对着鲁达后背,看着鲁达身前的孙立,去杀也不是,不杀更不是,反倒僵持在鲁达身后。

    鲁达翻身上马,把这孙立横在马上。

    郑智调转马头,回头说得一句:“李应,你便等着某来找你查明此事!”

    李应站在头前,看着郑智带人回头,心中大急,刚才孙立称呼这个汉子相公,李应哪里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沧州来的郑智,目光随着这队铁甲,心中却是在想如何能辩解这一遭。

    若是叫李应抛家舍业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此家业,如何舍得。却是李应没有发现,场中的李家庄汉在李应身后打量的目光,已然起了些许怀疑。

    杜兴此时方才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走到李应身边,附耳轻声道:“庄主,祝扈两家,怕是真知晓了其中事情。”

    李应看了看杜兴,慌忙问道:“如何是好?”

    杜兴思虑片刻,又附耳来道:“庄主,此事没有个证据确凿,想他祝朝奉不敢来打我李家庄,怕他作甚,便在庄子里躲些时日。但凭个贼人的话语,岂能作数。”

    杜兴的计策便是耍赖,当然也是最好的办法,独龙岗三庄,起些小冲突倒是正常,若真要互相起刀兵相见,那便是不可能的。李家庄若是想兴兵去打祝家庄,周遭庄汉只怕丢下刀兵就回家了。祝家庄要来打李家庄亦然,家家户户都是亲戚,如何能打。

    李应听言,点头道:“只得如此了,倒是这个郑智不好打发。”

    杜兴更是直接道:“沧州经略使,哪里管得到独龙岗的事情,怕他作甚,凭他带来的百十号汉子,想进庄子,不过痴人说梦。”

    杜兴显然看透了这事情关节,便是要李应一赖到底。

    李应听言,回头看了看众多庄汉,只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心中也知道以后自己与祝扈两家,便是形同陌路了。好在李家庄也不用靠着祝扈两家讨生活,也是有粮有钱,日子照样逍遥自在。

    回头走得二三十步的郑智忽然开口道:“预备!”

    声音不大,却是不断往前后传去,人人都传往前传,军中这般传令,自然多见,秘密行事时候,军令便是这样一人一人传达。

    鲁达听得郑智话语,哈哈一笑道:“哥哥,这般才是爽快!”

    众人再走十几步,郑智忽然大喊:“干!”

    百骑瞬间调转马匹,马蹄飞奔而回,直奔李应奔去!

    李应刚与这杜兴商量一番对策,忽然见得走出三四十步的郑智打马往回,心中哪里反应得过来,楞在当场,不知怎么回事。便是身后庄汉,也是呆愣楞看着前方奔来的骑士,也未有反应。

    再听郑智大喊:“李应私通反贼,就地正法,李家庄其余人等无罪,速速退去!”

    便是郑智一声呼喊,二三百号李家庄汉面如土色,也不知如何是好。

    杜兴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李应便道:“快跑,入庄子里去。”

    李应听得杜兴言语,看得身后庄汉,竟然开口说道:“快上快上,快拦住郑智!”

    身后庄汉,却是站在远处原地不动,不知是事态变得太快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心中对着李应也起了怀疑。不论如何,也知这些庄汉心中正在犹豫之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反倒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再看李应,回头翻身就往坐骑而上,想调转马匹进庄子里躲避。

    便是这李应前后反应之间。郑智麒麟兽何等快速,已到面前,手中长枪直往李应而去。

    李应马匹还未调转,身后又是呼呼啦啦两三百汉子,此时哪里能动弹,只得挥起手中混铁点钢枪来架。

    杜兴也是转身上马,却是这鬼脸儿杜兴武艺实在不济,刚上马转头,便被鲁达一刀劈下马匹,满地五脏六腑。

    李应仓促之间,架得一下,身形往后一顿,心中大惊,连忙开口道:“相公,此事误会啊。”

    郑智哪里能听李应话语,事情不用谁人来作证也了然于胸,二招又来。长枪旋转之间,直刺马上的李应,枪刃在这旋转之间,已然就是幻影一般,虚实难辨。

第二百七十九章 无毒不丈夫

    阳光照在打磨得极为锋利的枪刃之上,印到李应眼中,已然就是一片光芒。

    光芒之下,李应哪里还有抵挡的办法,只惊得从马上往后翻落。

    再看郑智,一声暴喝,全身直接暴起,连座下麒麟兽身形一矮,可见郑智暴起时候发力之大。

    李应从马背翻落,身形还在空中,只感觉眼前忽然一暗。一个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而来,心中全是颤动,手中混铁点钢枪连忙向上刺去,只想躲得这威势骇人的身形。

    “死!”又是一声暴喝!一杆精铁长枪直往下方那人扎去!

    再看这空中遮天蔽日的身形,一枪而下,借得一力,竟然直接在空中又后翻起来。

    随即稳稳又落在麒麟兽之上,如此前后来去,四五步的距离。从马上发力而去,从空中借长枪之力而回。这般惊为天人的动作,全城皆看得目瞪口呆。

    “走!”落回马背上的郑智一声命令,各自冲锋上前的骑士大力狂勒健马缰绳。

    再看这百十骑,马蹄皆是腾空而起,一声惨烈鸣叫,等到竖起身子的健马双蹄再砸落在地,众骑已然转身。

    往后翻落下马的李应,还抬头看得一眼,见得转身的郑智,心中立马安定几分。

    却是这李应再往胸前一看,血水汩汩而出,随即一声惨叫:“救我,快救我!”

    一旁还在目瞪口呆的庄汉,此时听得李应喊叫,连忙围上前来查看。

    地上李应,只是全身抽搐,口鼻鲜血狂涌,却是这李应还把手臂伸向空中,嘴唇轻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语,若是还能说话,显然也是求救的意思。

    不过三四十步,来去之间,李应杜兴身死当场,郑智已然转头跑出几十步外。

    众多李家庄汉,面对这番场面,只是面面相觑,直到庄子里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众人才有了主心骨,也有几人上前见礼唤道:“七叔,这当如何是好!”

    等到这老者上前问来问去,问得几番,在场已然乱做一团。

    再看郑智打马,直往祝家庄而回,场面依旧混乱不已,却是这祝家庄门前,已然没有了厮杀,只留满地血泊。厮杀战场遍布在这无垠的田地之间,四处都是厮杀喊叫。

    入得庄子,左右皆是老弱妇孺,正在救治伤员,郑智口中大喊:“栾教习在何处?”

    “郑相公,栾教习正在宅子里,已经请了庄中的大夫救治。”

    郑智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正是祝家老太公祝朝奉,便是这祝朝奉也到得庄门来帮忙了。

    今日祝家庄,伤亡实在不小,此时却是没有听到四处的恸哭悲鸣,反倒人人都在忙碌。古时候的这种家族,能量实在超乎了郑智的想象。封建社会,最基本的社会构成便是家族,便是姓氏,这也是中华传承最重要最精髓之所在。

    “老太公,我先往宅子里去了!”郑智说完,马匹就往大宅而去。郑智此时的念想也是简单,栾廷玉若是要死,便让他死之前看到这孙立人头落地。

    祝朝奉看得郑智的背影,听得郑智的话语,心中只有悲戚。那栾廷玉满身是伤,倒在血泊之中,便是老如祝朝奉,也不忍直视。

    再看这庄门之处,满地的庄汉,便是死了,表情也是愤怒,哪个不是奋勇,哪个不是为家为族。

    祝朝奉悲戚之间,忽然举手仰天大喊:“不杀宋江,誓不为人!”

    左右老弱,皆把目光投向祝朝奉,眼中都是泪水。

    乱世吃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祝家庄本是全族皆休,祝朝奉也是最后时刻,悲愤要去投井,反倒被人割下了头颅。

    如今得活的祝家大族,哪里能与梁山宋江善罢甘休!

    栾廷玉就在宅子大厅之上,两张条凳上面铺着一副门板,门板已然就是暗红。

    门板之上的栾廷玉,一身都是血红,全身上下,都是伤口。

    一个大夫带着小厮,不断往这些伤口上撒着金创止血药。效果却是不错,流血已然止住,只是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迹。

    还有两个小厮,手中都是纱布,不断缠绕着栾廷玉的身体。

    郑智跨步进门,看得这番场面,双手一抖,口中大喊:“拿针线来!”

    缝合之术,郑智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没有亲手做过。此时看到栾廷玉这般惨状,死马也当活马来医了。

    宅中的小厮听得郑智话语,虽然不明所以,却是连忙往内宅而去。

    郑智几步上前,开口与那大夫道:“且看我做,做完你便撒药包扎。”

    这大夫连忙退到一边。又听郑智开口:“快去拿烈酒来!”

    片刻之后,针线到手,牛大也把烈酒端了上来。

    郑智把针线直接丢到烈酒之中,又拿一个布团扔进烈酒。

    左右看了看躺在门板之上一动不动的栾廷玉,看得栾廷玉腹部一处又深又长的伤口。

    郑智拿起沾满烈酒的布团擦拭几下,穿针引线几番,终于把这丝线穿进了针孔,立马开始缝合。

    自然也顾不得是否美观熟练,郑智只是拼命去缝,伤口实在太深,分两层手忙脚乱间便缝合了不少。

    郑智看了看自己缝过的地方,极为紧密,也放松了一些,又去看了看栾廷玉胸膛,见这栾廷玉胸膛还在轻微起伏,回头与鲁达道:“把孙立拉上来!”

    “相公,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宋江无耻,拿我弟妇与一众兄弟性命要挟,我才做下这般事情,师兄,你快醒醒啊,师兄,师兄。。。”孙立已然被鲁达按压在地上,脸上鼻涕眼泪如雨,口中号哭不止。

    用烈酒来消毒在西北自然也广为流传,只是这缝合,当真还是这世界上的第一次,郑智手中动作不止,只说一句:“打,往死里打!”

    鲁达听得一句往死里打,带鞘的宝刀毫不犹豫飞砸而下。

    随之骨骼碎裂声音传来,更是惨叫连连,惨叫之中还有孙立哭喊:“师兄,师兄,你不能死啊,我罪孽深重,我不是人。师兄你不能死啊。。。”

    栾廷玉自然是不能死,若是栾廷玉死了,这孙立哪里还能活。

    鲁达宝刀又砸,再看地上的孙立,立马满地打滚嚎叫,一条腿也成了两截。诸般嚎叫与哭嚎话语也是连连而出。

    忽然,在这床板之上的栾廷玉似乎听到了孙立话语,头颅左右摆动几下,面色痛苦之间,口中竟然呢喃道:“孙立,孙立。。。我杀了你!”

    呢喃之声不大,却是被几乎趴在栾廷玉身上的郑智听得正着,郑智立起身形,回头厉声说道:“好,栾教习,便杀这孙立与你报仇!”

    鲁达一听,手中宝刀往外一甩,刀鞘飞出,露出森然冷刃!

    一只大脚上前踏在孙立后背,孙立哪里还能左右滚动。

    空中寒芒一闪,一颗人头滚落一旁,热血直接溅到栾廷玉与郑智身上,便是郑智也能感受这鲜血的热温!

    “栾教习,孙立已死,你当活过来!”郑智一边话语,一边缝合。

    栾廷玉不知是听见了郑智的话语,还是也感受到了鲜血的温度,本来痛苦的面色慢慢也恢复了一些正常。

    一根丝绸长线用完,郑智头也不回,连忙会有再到酒中去捞第二根,却是这手一下去,便抓住了另外一只手。

    郑智回头一看,正是扈三娘,郑智连忙松手。

    扈三娘满脸通红拿起一缕丝线,从中分出一根,伸手往郑智道:“我来帮你穿线。”

    郑智也不多想,把手中钢针递给扈三娘。扈三娘瞬间穿好了丝线,打了绳结递给郑智。

    果真女人穿针引线比男人自然是熟练不少。这扈三娘虽然是个上马演武的女汉子,却是也能做得女红。

    郑智接过丝线,回头再缝,已然熟练不少。片刻之后,栾廷玉这腹部最大的伤口已然紧在了一处。

    “快把金疮药倒上之后绑扎好!”郑智又用烈酒轻微擦拭几下渗出来的血迹,吩咐着大夫动作快速一些。

    祝朝奉慢慢上得墙头,扫视着一望无际的田地,看着满地的青绿禾苗,看得这些禾苗中点缀的尸首,良久良久。。。

    直到慢慢有庄汉回来,一个一个进得庄子,直到祝龙也打马而回,身后无数庄汉押着许多俘虏往庄门而来。

    祝朝奉在墙头之上看着下面的祝龙,口中大喊:“大郎,宋江在何处?”

    祝龙进庄之时,本还有些胜利之后的趾高气扬,听得自己父亲在墙头问得一句,立马有些失落,回道:“没看到宋江!”

    祝朝奉听言不言不语,只是挥手示意祝龙进庄子。

    祝彪也回,祝虎也回,直到扈成也回来。祝朝奉都急切问出这么一句。

    得到的回答皆是如此,宋江显然是跑了,不仅宋江,梁山绝大多数的头领都跑了。如此开阔的场地,梁山六百匹马,虽然多是劣马小马,却也是四条腿,如何能不跑?

    祝朝奉颤颤巍巍从墙头而下,三子安排了一番事情,已然在等候,扈成也围了过来。扈家老太公也赶了过来。

    祝朝奉看得众人,眼神凌厉非常,挥开左右搀扶自己下来的庄汉,扬起头颅,开口道:“今日遍传江湖绿林所有好汉,谁能把宋江的头颅带到我祝家庄,我祝朝奉赏五十万贯现钱!”

    扈老太公听言,也上前来道:“我扈家庄再补赏二十万贯!”

    两位花白老人,相视一眼点点头,各自坚定眼神,并不说话。

    宋江一颗人头,从此便值七十万贯,便是朝廷,也开不出这个价码。

    祝彪扫视一番庄门前后,随即怒道:“父亲大人,我明日便提兵马去郓州,杀光梁山贼寇,手刃宋江狗贼!”

    祝朝奉看了看祝彪,点了点头:“回宅子里去,且看郑相公分说个谋划!”

    祝彪进自己父亲并未正面回答自己话语,手臂往地上挥了个半圆,又道:“父亲,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不报!”

    “明日遍招匠人,造铁甲,造长枪,造弓弩,不杀宋江,誓不为人。”祝朝奉眼神依旧凌厉。话语一完,回头就往宅子而去。

    铁甲弓弩。不说一般匠人有没有这技术,却是这大宋朝,民间哪里能做这事。祝朝奉头前虽然也说过,却是也有顾虑,只想着造些藏起来备用,此时已然不管不顾,便是要报仇雪恨,如此大庭广众,直言不讳。

    等到众人进得宅子大厅,整个厅内皆是血腥浓郁,众人这回仿佛习惯了一般,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却是这门板上的栾廷玉,已然包裹得严严实实。众人急忙围上前来。

    “我家教习如何了?”祝龙拉过大夫,开口就问。

    大夫一脸严肃,开口只说一句:“听天由命!”

    可不就是听天由命,这大夫今日看得郑智拿针线来缝,也是惊讶不已,却是连郑智也只说听天由命。

    郑智看得左右围上来的人,开口道:“便让栾教习就睡在这大厅之中,不要随意搬动,拿屏风围起来,被褥也备一些。”

    失血之人也会失温,伤口感染就会发烧。这栾廷玉能不能撑得住,旁人也帮不上多少忙了。

    郑智看着栾廷玉,心中也实在有些后悔,实在不该放任这么孙立在祝家庄中姓氏,若是早早一刀砍了,哪里还有这些事情。人生在世,为何总是这么四处掣肘,不得随心而为?

    栾廷玉,在郑智心中,就是好汉,值得深交。便是被人打败了,也是豪爽面对,战阵冲杀,也只有一句舍命相陪。如此汉子若是就这么死了,郑智心中实在悔恨。

    今日本是大破梁山贼寇,也是大喜之事。却是这祝家庄内,哪里还喜得起来。

    周通此时也进得大宅,左右见礼一番,又到郑智面前拜道:“哥哥,幸不辱命!”

    郑智看得周通,勉强回应一笑,开口道:“周通,今日来得正是时候,以后若是不愿在山寨中度日,就到军中来吧。”

    周通听言大笑,开口道:“哥哥,江湖日子倒是过腻了,过得一段时间,便到沧州去寻哥哥,也到哥哥麾下建功立业去!”

    郑智听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众人,道:“且去统计一下敌我伤亡,再来报会!”

    众人听得话语,不自觉就当了军令吩咐,不论是祝家之人,还是扈成,亦或是周通,全部转身而出,便去统计伤亡情况。

    郑智内心实在有些纠结,捏死此时的宋江,对郑智来说实在不算多大的难事,便是今日这番情况,来的千余麾下士卒,必然叫宋江插翅难飞,却是自己心中的盘算,此时看来,也害了些人。

    心中纠结之间,郑智慢慢起身出门,看得日暮渐低,长叹一口气!

    有道是:无毒不丈夫!

    乱世为人,总是这么多左右!

第二百八十章 此事可是当真?(大章,感谢时空穿越旅行者万赏!)

    梁山此战,前后共来七千一百人,前后几战战死两千一百余人,被俘一千四百余。败逃而走的自然就有三千六百余人。

    祝家庄前后战死八百多条汉子,受伤者无算。

    扈家庄战死两百余人,受伤无算。

    周通麾下,战死两百余人,伤者无算。

    郑智麾下一百骑士,战死两人,轻伤十八人。

    郑智坐在首座,听得众人汇报与统计,一脸阴沉,并不说话。此战算是大胜,但是对于失败一方的梁山来说,死亡的不过是个数字,只是实力大减,这些聚义的贼人,大多都是单个的个体。

    对于祝扈两家来说,一人死,便是族中一个家庭的悲惨。

    两相比较之下,祝家的损失,其实更加严重,八百多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几千人的悲哀,祝家庄一共也只有两万多人口,实在是损失惨重。

    汇报完结,场面越发压抑。众人皆等着郑智先开口。

    郑智自然知道众人都等着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却是先说了一件事情:“老太公,李应死了,明日你该去李家庄收拾一番后事。”

    祝朝奉听言,也有些吃惊,却是不知这郑相公怎么就把李应杀了。如此兵荒马乱时候,李家庄闭门不出,这消息也就此时郑智说出,众人才知晓。

    “相公,此事不难,明日我亲去李家庄一趟,说明事情前后,祝扈两家再帮李家庄推举一人领了这庄主之位即可,我两家也不占他李家一点便宜就是。却是。。。”祝朝奉说的办法自然是奏效的,家族势力,最不缺的就是继承人。祝朝奉更想郑智说的事情便是对这大仇人宋江的处置问题。

    郑智听得祝朝奉一句却是,心中也知道祝朝奉话语的意思,开口答道:“宋江必死,这宋江必然也是死在我手上,此事你们放心就是,我会给你们报得此仇。不需你们祝扈两家的汉子们去厮杀。”

    祝朝奉听言一惊,也知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开口就问:“不知我祝家可否为相公做些帮衬?”

    祝朝奉冷静之后,内心也是明白,若是自己去报仇,凭借祝家庄的实力,去那山东郓州报仇,难如登天,即便报仇成功了,这祝家庄只怕也就不是原来那个祝家庄了,必然也是损失惨重。

    郑智开口代劳,祝朝奉心中一百个愿意,祝家庄本就是一个家族聚居之地,为了能在这世道不被人欺负而形成的一个地方势力,并非真是能征善战,并非真的就是军事组织。

    “老太公,这独龙岗是个安逸之地,世外桃源,二十里往北往西,一马平川,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我要粮食,无数的粮食,越多越好!”郑智直言不讳,此时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祝朝奉听言起身拜下:“多谢相公大恩,我祝家庄但凡多出一粒粮食,皆往沧州运去!”

    郑智也是起身来扶祝朝奉,开口道:“银钱一分不少与你们独龙岗几家。但是这样还不够!”

    祝朝奉被郑智扶直身体,听得郑智说还不够,与扈老太公对视一眼,开口又问:“不知相公说的是何处不够?”

    “出产不够,如今祝家庄此番大胜,名声必然响遍河朔山东等地,此时合该遍招穷汉流民,开荒种粮,加大出产,越多越好。能出多少,我沧州便要多少。”郑智自然是要粮,要无数的粮,无穷无尽的粮。

    祝朝奉听得郑智说的这个,独龙岗三家,种粮本就是专业,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度,直接答道:“此事不难,相公放心就是。”

    郑智也知此时对于祝家庄来说并不难,抬手示意祝朝奉坐下之后,开口又道:“周通,你便带人回去把守白虎山与二龙山,多与独龙岗走动。事情安排好之后便往沧州来。”

    周通自然起身拱手得令。

    “祝龙今晚回去便收拾妥当,明日随我启程去沧州,领五百厢军,管理辎重事宜。”

    祝龙也学周通模样,上前拱手得令。

    如此两令,郑智自己的事情也就了结,坐在一旁也就不在言语。

    祝朝奉自然也就开始与自己三个儿子,还有扈家老太公商量着善后事宜,两家皆有损伤,如何抚恤也是重中之重。

    还有一人扈三娘,此时却是也插不上话语,心中似乎又有事情未了,犹豫几番,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语。看得众人正在忙碌,自己起身便退了出去。

    翌日大早,郑智自然起身回程。

    祝朝奉自然前来相送,也多感谢郑智大恩,昨日若不是郑智带兵阻挡了梁山贼兵入城,这祝家庄只怕当真血流成河。

    感谢几番,郑智上得马匹,看了看祝朝奉,开口道:“老太公,若是栾教习醒来,便叫他往沧州来会。若是醒不来,便为我多烧些纸钱。如此好汉,天下难得啊!”

    “相公,栾教习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醒来的,等伤好了,便让他去沧州寻相公再比一番手脚!”祝朝奉内心之中,对这栾廷玉多有感激,栾廷玉就是这祝家庄的镇族之宝,不仅教了族中子弟枪棒武艺,平时也还操练人马。若不是栾廷玉多年的辛劳,今日祝家庄也抵挡不住梁山的攻势。

    显然这栾廷玉在祝家庄的地位,是相当高的,便是吴用也说,栾廷玉掌管了祝家庄的兵事。

    “就此别过,老太公保重!”郑智拱手一言,打马而走。随行百骑,还有祝龙。

    几十里小道行过,自然就是宽敞官道。这小道自然也是要修整的,几个月内,这几十里小道也该如官道一般平整宽敞。

    过得小道,众人歇马在路边,喝些凉水,吃些干粮。马匹也在路边啃食着春天新长出来的嫩草。

    众人也在闲谈,郑智本没有加入聊天,只看众人玩笑,忽然想得一事,开口道:“鲁达,回了沧州,你便要做一些老营生了。”

    鲁达自然没有听懂,也不知郑智说的老营生是什么,开口问道:“哥哥,洒家如何有老营生,哥哥你有杀猪的老营生,洒家半大时候就入了军伍了。”

    郑智听鲁达说自己老营生是杀猪,笑道:“你如何没有老营生,回去之后还要招兵,招满一万为止,你这提辖官可有得忙了。”

    郑智要备两万精锐,此时麾下,拢共起来已然就有了五千余。再招一万,还有几千党项人随时可以征召,两万人也就勉强凑出来了。两万已然就是极限,兵在多,更贵精。沧州一地,即便是童贯多给钱粮,也养不得太多兵马。

    “哈哈。。。哥哥说这么个老营生啊,好说好说,练兵之事,熟门熟路的。却是招这么多兵将,哥哥可是要打那黑厮宋江?”鲁达听得是练兵,自然手到擒来,练兵倒是没有多少操作上的技术含量,只有标准衡量。

    “打宋江?哈哈。。。”郑智听言只是发笑,也不多说。打宋江哪里要练这么多人马,宋江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契丹大辽才是重点,与辽国比起来,宋江也就算不得一根葱了。

    “哦,不是打宋江啊,那哥哥此番肯定是有大谋划,哈哈。。。爽快,便是小种相公都没有两万兵马,哥哥以后威势,必然比小种相公都要大上几分。”鲁达心中自然是欣喜的,说出的话语也是极为大气。

    种师道主政渭、庆两州之时,手下不过几千禁军,加上厢军,也不满两万。后来种师道掌管秦凤,人马自然是多了起来,即便卸甲令之后,也有六七万大军在手。却是如今,种师道能用之兵,包括禁厢,也不过两三万人。即便是这两三万人,也分在各处州府,一地不过千余,还养不活命。

    熙河兰湟与秦凤两地,出征西夏时候,凑出几万精锐禁军。如今两地,拢共也不过四万厢军值守。名册之上,禁厢二十万,此时多在开荒屯垦,地里的食物还未刨出来多少,更不知有多少人食不果腹。

    西北若不是还有种家、折家等德高望重,必然有人揭竿而起,山林啸聚,怕是十个宋江方腊也不止。却是过得几年,等到用人之时,朝廷又派童贯去西北招兵,十几岁的少年郎,招得两万捷胜军,又赴战场为国效死!

    效死却是不成,这两万西北儿郎,反倒成了赵佶与一众朝廷重臣的私人保镖,保护这些达官显贵在金人的兵锋之下跑去江南避祸。终究还是在几千里外的江南他乡哗变,弹压几番,逼得太上皇赵佶再入汴梁!

    可悲可叹!

    “种相公不久之后又会成我等上官了。”郑智随意说上一句,却是内心知道,这北伐辽国之战,童贯怎么可能少得了种师道。种师道也会成为这京畿河北经略制置使,总揽京畿几路与河北两路军政,百万汴京以北,全部归属种师道调动,也就是为童贯做这前敌总指挥。

    鲁达自然不知其中事情,听言只是大喜,开口问道:“哥哥,此事可是当真?”

    “当真!却是也不能外传。”郑智随意回答,心中其实多是沉重。种师道来了河北又能如何?糜烂到了根本的河北不是原来的秦凤。

    却是还有一句,如今的秦凤反倒成了河北。

    “哈哈。。。洒家省得,不得多言,不得多言。难怪头前小种相公还来了沧州,又去了河间府。东京的官家倒是英明得紧,心中也是知晓谁人可用。”鲁达心中雀跃,极为高兴,也是知道只要有了种师道,左右西北来的众人必然又是如鱼得水。

    郑智听得鲁达夸这东京官家,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几口吃掉手中的面饼,又喝了些凉水。

    官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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