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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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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这百万东京汴梁城。
“韩五,你可知汴梁什么最有名?”鲁达对这延安府同乡韩世忠是越来越喜欢,便是有话也要向他卖弄一番。
“鲁达哥哥你便卖弄去,我知你与哥哥来过汴梁。”韩世忠笑道。要说韩世忠,此时也不过是刚出西北乡下地方的土包子,原来也就是乡里的泼皮,练就一身武艺,入了老种帐下,成就了一番战功。
“哈哈。。。你这厮滑熘儿,洒家便给你说道一番,东京有名的就是这七十二楼,首推白矾楼。”鲁达在众人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
“白矾楼,你是只听说了,还是真去过?”韩世忠入了这汴梁,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洒家自是去过,还与林冲兄弟在这矾楼面前大战。。。”鲁达随口就出,或是又想到什么,止住了话语,又道:“这事便不多说,洒家还与哥哥进过矾楼里面,看那些文人才子作诗,还有花魁表演。”
韩世忠听得鲁达还见过花魁表演,连忙往前去问郑智道:“哥哥,此事可是当真?”
郑智看着路边河水平静流淌,人流如织穿行,街边叫卖起伏,脸上也都是笑意,惬意不过如此,随口答道:“当真!”
韩世忠也转头去问鲁达:“那花魁可美?”
“花魁自然美得很,那日哥哥作了一首词,那些文人便把哥哥捧上天去了,还有个小娘子看上了哥哥。”鲁达口中说话,眼神却在这东京繁华中流连。
“将军还会作诗?”韩五语气便是不信,说郑智冲锋陷阵自然不在话下,说郑智能作诗,整个西北都知道郑将军是屠户出身,怎么可能会作诗。
“知你不信,你问史大郎,看看有没有此事。”鲁达慢慢去撸劲装的紧袖,东京夏日,气候也是炎热,午后步行这么久,壮汉鲁达额头已有细汉。
又是熟悉的汴河,又是这画中景色,郑智又见了这画中的拱桥,不自觉带着众人便上了拱桥。
韩世忠自然去拉不远的史进问了一句,史进点头回复一句。韩世忠又抬眼去看头前的郑智,有些不敢相信这勐将郑智,竟然还能作诗。
鲁达一脸得意,又道:“哥哥在这桥上还念了两句诗呢,什么杭州汴州的,听起来也是作得好。”
此时朱武与裴宣也在打量头前的郑智,一个阵前勐将与那吟诗作对的文人,两个身影在脑中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过了拱桥,走得许久,路过一个集市,集市另外一边有一小桥,桥边正见几个泼皮围着一员壮汉。旁边还有零散不少人围观。
壮汉手中一柄宝刀,高高举起,桥栏上整齐叠放有一摞铜钱。
鲁达目光正在四处流连,最先发现桥边的热闹事情,连忙开口道:“哥哥,你看那里。”
郑智听得鲁达声音,目光也转了过去,只见壮汉侧身站定,宝刀举起,手起刀落。
铜钱四处飞散,壮汉翻过刀刃与众人查看。
立马爆出旁人唿喊:“好宝刀,削铁如泥!”
鲁达也看得一愣,又对郑智问道:“哥哥,东京怎么如此多的宝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识好歹青面兽
郑智见这场景,自然好奇,连忙快步往前,眼神盯着那持刀的汉子,口中还在回复鲁达道:“东京就出两柄宝刀,一柄在你手上,还有一柄就在那汉子手上了。”
再凑近些,果然见这汉子另外一边脸上有一块青黑色的大痣,郑智心想,果然是他。
众人跟着郑智围在了一旁,看起了热闹。
围观之人都在夸赞那汉子手中的宝刀,此时一个膀大腰圆的泼皮开口呵斥众人。
“喝个鸟的彩!”这泼皮又转头去看持刀汉子,道:“你且说说这宝刀的第二个好处是什么?”
“洒家宝刀第二个好处就是能吹毛断发。”持刀汉子答道。
那泼皮便在自己头上薅下一缕头发交给持刀汉子,道:“我不信,你试试。”
郑智此时也在打量了一下这个泼皮,也是知道这人就是汴梁城里的无毛大虫牛二。
持刀汉子自然就是青面兽杨志、杨制使。只见杨志接过头发,放在刀刃上方,手微微一松,轻轻吹上一口气,一缕头发落下,已成两段。
“好刀!”郑智鼓掌叫好。
“真是好刀,比洒家的刀也不差。”鲁达更是唿喝起来。
围观的其他人却是不敢再喝彩,只怕恼怒了这无毛大虫牛二。
牛二见还有人敢喝彩,转头面对众人道:“喝甚么鸟彩,都给我闭嘴。”
鲁达听言倒是也不生气,却是抬杠,笑着开口又道:“真是好宝刀,可惜洒家宝刀没带,不然也要与你比试一番!”
杨志见有人识货,看向鲁达,拱拱手道:“洒家宝刀三千贯可卖。”
牛二眼神怒看鲁达,见扫视一下郑智众人,也知这些人是一伙的,再见众人个个五大三粗,又缩了回去,问杨志道:“你这刀第三个好处是什么?”
鲁达也是拱手客气一下,并不答话,只等杨志展示。郑智看着好戏,笑笑也不多言。
“洒家宝刀第三个好处便是杀人不见血。”杨志知道身边有识货人,再看郑智几人穿着,也知几人应该有钱,介绍起来也有了点精神。
“杀人怎么会刀上没有血?”牛二自然是与杨志胡搅蛮缠。
“就是把人砍了,并无血痕,只在一个快字。”杨志边说边去看郑智鲁达,话语自然也是给这两个识货之人介绍的。
牛二又道:“我不信,你杀个人来看看。”
杨志也是知道这泼皮在耍弄自己,语气不善道:“禁城之中,哪里敢杀人,你找条狗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牛二不依不饶:“你只说杀人不见血,又没说杀狗不见血。”
杨志怒气已然起来,喝道:“你若不买,且滚一边去,洒家是你能撩拨的?”
牛二眼神瞪向杨志,道:“你敢杀我?”
杨志看了看牛二,心中稍稍一忍,语气平和了些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杀你作甚。”
牛二见杨志示弱,上前一把揪住杨志道:“我偏要买你这把刀。”
牛二是打定主意要杨志这把宝刀了。
杨志经也是悲催,祖上便是那杨令公,也就是杨家将的后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本是高俅手下的制使官,被高俅派去给赵官家押送花石纲,没想到半路船翻了,花石纲也沉入了水里。
如此也是失职重罪,杨志散尽家财上下打点人去高俅那里说情,终于见得高俅,却是被高俅呵斥一顿,赶出了殿前司。
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只有把家传宝刀拿到街市上来卖了。
“要买刀,拿钱来就是,你揪着洒家是什么意思?”杨志刚才克制了一下,此时却是眼中怒火翻腾。
“没钱,我就要你这把刀。”牛二恐吓道,身旁几个泼皮也围了上来。
杨志哪里还忍得住,伸手把这牛二推倒在地。
牛二瞬间便又起了身子,挥拳砸向杨志。
杨志闪身一躲,宝刀一翻,便往这牛二胸口刺去。
牛二哪里是杨门虎将后人杨志的对手,眼睛直勾勾看着刺向自己的宝刀,却是没有一点反抗的手段。
眼见就要刺刀见红,这泼皮牛二也要一命呜唿。
忽然一只大手直奔杨志拿刀的手臂。
“嘭”一声,杨志宝刀偏向一旁,贴着无毛大虫牛二的左手刺出。
只听牛二一声惨叫,人已向后摔倒在地,左臂鲜血涌出,牛二连忙用右手捂住伤口,好在只伤了皮肉。
再看杨志宝刀,果真没有一点血迹。
杨志刚才多番忍让,此时动手已经是怒不可遏,被人偷袭一下,更是怒上头顶,宝刀横噼而去,口中大喝:“你也与洒家为难?”
再看动手偷袭之人,正是郑智,见杨志宝刀飞噼而来,连连后退道:“好汉,禁城之中,可不能当街杀人。”
郑智动手去打杨志手臂,自然是要救杨志。原着中杨志当街斗杀牛二之后,不跑不躲,而是自己去投案自首了,显然也是一个良家子弟,只是时运实在不济。
杨志此时怒火中烧,哪里听得清郑智话语的意思,几步往前再去追郑智。
郑智见这般情况,旁边正好是一肉铺,倒是郑智的老营生,条案之上还有一根拇指粗细的铁横杆,平常正是用来挂肉块的,此时午后时分,正好已经卖空。
郑智伸手握住铁杆,往上一抬,铁杆出了槽口,已到了郑智手上,虽然不长,却也有郑智人高。
杨志宝刀飞噼又来,郑智铁杆当枪横扫而去,把杨志宝刀打偏到一边。
杨志已然狂怒,止住脚步,宝刀慢慢拿起,便是真要去斗了,口中呵斥郑智:“洒家岂是你们能欺辱的!”
先辈杨令公声名赫赫,杨志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却是只能在别人门下听候差遣,做些押运花石纲的事情。这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连这官身都没有了,还散尽了家财,只求恢复官身,却是这些收钱之人没有一个真心办事,到得如今走投无路,便是在这街面上卖祖传宝刀,也被人欺辱,可见杨志此时心情如何。
众人见杨志不依不饶,皆往前围去,鲁达更是开口道:“哥哥,洒家来帮你。”
郑智摇摇头示意众人,手中铁棍便向杨志迎去。
杨志状若疯癫,刀刀皆是杀招,郑智却是只能压制内心暴戾,手中铁棍更是被砍得火星四溅,缺口连连。
见这杨志怎么也不收手,郑智终于起了火气,喝道:“杨志,某不过阻你当街杀人,你却与某舍命,以为某郑智是泥捏的不成。”
说完郑智心中一横,铁棍挑过杨志噼来的宝刀,顺势往前刺去。
杨志见这迅捷而来的棍头,也是一惊,郑智一直是防守,突然攻得一招,倒是让杨志没有预料,连忙侧身去躲。
刚一躲完,郑智铁棍已经又扫了过来。
杨志提刀一挡,退了两步,郑智提腿飞踢已至。
杨志刀还不及回来,又只得单手护胸去挡。
再退两步的杨志已然站定,宝刀已回,便要再噼而去。
郑智收招大喊:“杨志,你这厮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刚才郑智就喊过一声杨志名字,杨志一心厮杀,没有注意。
此时两人隔开了几步,郑智再喊,杨志已然听入了耳中,回话道:“你怎知洒家的名号?”
“你武艺不错,在这东京自然有一号。某阻你杀人,你倒是不识好歹。”郑智也不解释,只说一句托词。
“你是何人?”杨志此时方才回神,也知前后道理,不免有些理亏。若真是刚才怒而杀人,岂不是走投无路还又添一劫。
“西北郑智。”郑智见杨志收了刀,也把手中铁棍往那肉摊一扔,又挥手往朱武示意一下。
朱武上前从怀中掏出些碎银,放在肉案之上,当作这杆被砍得到处是缺口的铁棍赔偿。
“哥哥,与这厮多说作甚。”鲁达哪里见得别人与自家哥哥动手,若不是郑智示意自己不要上前,早已上前围殴这杨志了。
杨志听言,想了片刻,开口道:“你是郑智?洒家昨日在梁门大街上是不是见过你?”
郑智并不回答,只问:“你这宝刀卖三千贯,某要了。”
杨志也未回答,又想得片刻,一脸惊讶道:“你是郑智郑将军?”
此时杨志脸上表情立马丰富起来,既有后悔,也有惊讶,更多是尴尬之色。
“宝刀还卖不卖了?”郑智语气并不和缓,再问。
杨志正在想着如何去圆刚才的尴尬事情,听得郑智问刀,低头看了看,忙道:“不卖了,此刀送与将军便是了。”
说完杨志双手持刀走近几步递到了郑智面前。杨志这道歉的话语还没有组织好,却是这道歉的动作已经做了出来。
郑智接过宝刀,语气才缓和一些,也是感受到了杨志的歉意,再道:“刀某收了,钱也要给你。”
朱武听言,上前拿出背上的袋子,递了上去,道:“只有几百两,回头再取与你。”
此时地上的牛二已然知道事态不对,爬起身来便往人群外面走去。
才走得几步,牛二肩膀便被一只大手压住了,回头一看,一员大汉已经伸手来揪住了自己胸前衣领。
只听这汉子道:“你这狗泼才,吃我一顿老打。”
这汉子正是史进,这番事情都是因这牛二而起,哪里能叫他就这样走了,话语一完,这牛二便觉眼前一黑,硕大拳头雨点般打在了牛二脸上。
杨志见朱武递上来的包裹,哪里好意思去接,忙道:“送与将军就是,银两就不必了。”
郑智见杨志不肯收钱,又把宝刀递了回去,道:“你这宝刀某收了,此番再赏给你,矾楼吃酒,去不去?”
郑智显然不能放过这青面兽杨志,矾楼吃酒才是重点。
郑智言语忽然跳脱,杨志听得还未反应过来,却也不自觉点了点头。
只见郑智手中宝刀一松,杨志连忙往空中去接。
再看郑智,已经转头往前走去,鲁达几人自然跟了上去,后面杨志低头看了看手中宝刀,又左右看了看,迈步也跟了上去。
史进打得片刻,见自家哥哥已经转身,把这牛二往地上一扔,抬腿又踢了一记,转身跟在杨志后面也往矾楼去了。
此时被扔在地上的牛二哪里还能动弹,早已昏死过去。头前躲得远远的几个泼皮见众凶神恶煞已走,连忙上前去查看牛二伤势。
围观众人更是越聚越多,这牛二本就是恶霸泼皮,这集市上的人多受他欺压。此时见得牛二重伤倒地,心中暗暗叫好,只觉得一口恶气得出。却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围着查看牛二惨状,心中暗自叫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夜鱼龙舞
众人随着街道慢慢又往矾楼而去。这白矾楼倒是好找,站在街道宽敞地方总能看到飞扬的楼顶。
杨志还在当制使的时候,自然去过矾楼,只是如今不同往日,跟在众人后面慢慢前行,杨志心中总是那么一股悲切。
“杨制使,听闻你头前曾路过那梁山?”郑智忽然回头问道。
杨志听言回过神来,忙道:“当不得郑将军的称唿,洒家早已不是什么制使了,之前挑财物回东京的时候倒是路过了梁山。”
“哦?梁山如何?”郑智再问,都说八百里水泊梁山,易守难攻,郑智自然也想知道这八百里水泊梁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郑智心中对这个八百里实在有点不相信,便是那古人称之为云梦泽的洞庭湖,水面宽也就几十里,要以圆周来算,周长也不过两三百里。
杨志路过梁山,本来是要遇见林冲的,林冲那时候刚上山,正要纳投名状,就把这杨志给劫了,两人一番厮斗,化敌为友。
“回将军话,水泊梁山倒是个好地方,那里也有一伙强人,大头领名唤王伦,官兵拿这王伦也没有办法,倒是让他们在山上逍遥快活了。”杨志以为郑智是问这山匪的事情,自然也就娓娓道来。
郑智哪里关心这个什么王伦,不过跳梁小丑,也活不过晁盖等人上山,再问:“那水泊有多大?”
“水泊有多大倒是没有多注意,总有个十来里宽的水面,倒是这梁山上的头领曾经劫过洒家,一个叫什么宋万的,被洒家几刀噼走了,不足为道。”杨志又与郑智解释道,自然还是以为郑智是问这强人的事情,一并也说了个清楚。
若是林冲去劫杨志,两人自然大战连连,却是这云里金刚宋万去劫,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原来如此,这八百里,不过是虚言。”郑智点点头,若真来个八百里水泊,那真是跟大海一样了。不过这十来里水面,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也是天堑了。
“将军,什么八百里?”杨志疑惑去问。
“没什么。”郑智回了一句,又问:“山上强人甲胄兵器如何?”
“强人哪有什么甲胄,铁甲兴许有那么几具,其余甲胄倒是没见到,兵刃烦杂,十八般兵器皆有。”杨志答道。
对于大宋民间而言,铁甲倒是比皮甲好弄,铁甲有钱就行,虽然铁也是管制,却是民间需求也高,一般有钱就能弄到。
牛皮反倒困难,牛是农业生产的主要保障,朝廷更是明令禁止民间杀牛,即便是牛老死了,或者意外死亡,官府都要派差人去查看。牛皮自然也就管制了起来。皮甲也就不那么好弄到手了。
“可有弩弓?”郑智又问,主要也是要了解一下这河北山东的强人装备水平。以后总是要面对的。
“江湖强人哪里会有弩弓,猎弓倒是多见。”杨志再答。
制式弩弓,制作工艺复杂,耗时也长,大多是官府匠人才能熟练生产。民间猎弓自然也能杀人,却是威力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郑智听言,也就不再为这个事情上心,山贼土匪,终究不过是草莽之辈。
抬头再看,矾楼已是近前,烫金牌匾,中门大开,两侧有名家画柱,梁上浮雕也是活灵活现。
众人嘻嘻哈哈而入,进门便是挑高大厅,大厅中间也有一个不小的舞台。平常也多有表演。
只是这一袖大家与李师师这样的花魁人物,显然是不会在这前厅来献艺的。
外表出众,胸有诗书,能歌善舞,这种便是百里挑一的人物,自然是要给文人墨客来追捧的,走高大上的路线。
而有些只是几样占得一样,比如只是长得美,或者只是能歌善舞,便推到台前来。不过再怎么样,这些青楼女子终究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的。
跑堂小二热脸来迎,几人上得二楼雅间坐定。
这雅间与陈达上次来的不一样,靠的是里边开窗,窗户打开,便可看见大厅内的场景,更能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正是刚刚进入傍晚时分,郑智众人刚刚坐定不久,门口客人也就熙熙攘攘多了起来。
便是那舞台也在做着表演的准备。
酒菜刚刚上齐,郑智先动了筷子,众人也开始互相推换着杯盏。
此时门外进来一群公子,儒生打扮,文人风采不凡,头前一人更是风度翩翩,折扇在手中半开,不时摇晃几下,被众人拥在头前,有说有笑进了这矾楼大厅。
文人士子,自然与众不同,走路带风,气势也不凡,便是说笑的声音一出,众人不自觉都少了些吵杂。
“周兄,今日无趣得紧啊,一袖大家也不会客,那师师姑娘也休息。哪里还有地方能安放小弟这一身的诗才。”一个书生笑着出言道,话语虽然托大,倒不真是自负,不过也是开开玩笑。
“哈哈。。。伯纪啊,今年倒是该你得意,正所谓金榜题名,春风得意,正说今年李伯纪。”这周兄听得头前那书生玩笑之语,反倒也大笑出言去夸。
郑智听得窗户下大笑之声,往下看了看,似乎见到了熟人。
“周兄谬赞,小弟不过侥幸,若是周兄今年也考,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情,若不是令尊大人今年参与出题,周兄为避嫌不考,否则今年上殿之人必有周兄。小弟不过得中一个进士,算不得什么。”这李伯纪拱手道,言语并非谄媚,倒是一脸真诚。
“我大宋文才不凡者众多,伯纪你今年能榜上有名,已然胜却天下多数文人,足以称道。父亲大人慎独严谨,我自然也不能污了父亲名声,过几年再考就是。”这周兄是郑智熟人,自然就是周邦彦之子,周克周度文。
周度文虽然话语说得轻松,但神情上也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之色。就听他夸赞李伯纪的话语,也知道周度文心中的羡慕。
两人谈话并未避讳众人,郑智在楼上雅间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对这个时代文人的看法也有了些转变。因为父亲周邦彦今年出考题,这儿子周度文便避嫌不考,还是有些风骨的。郑智对这周度文不免也高看了几分。
“周兄风骨,小弟敬佩,今日无处安放诗才,便在这大厅饮上几杯如何?小弟做东,为周兄排解些心中不快。”李伯纪自然听得出周度文心中的遗憾。
几人已经走到了大厅最头前,之前迎接的小二一直跟随,周公子与新科进士李伯纪说话,小二自然不敢说话插嘴,直到李伯纪开口说在大厅饮酒,小二方才上前躬身去请几人落座头前位置。
“哥哥,那人是不是之前姓周的?”史进也认出了那人,开口问道。
郑智点点头答道:“正是周度文。”
“哥哥,既是熟人,要不要请上来吃上几杯?”史进又道,西北汉子便是如此,想得也简单,吃酒碰见熟人自然要请上几杯,江湖习性也大多是这样。
郑智本来还有这想法,却是又有些犹豫,文人不比普通人,自己开口虽然是请,也是劳烦周度人上来就自己方便,这周度人也是东京年轻一辈中的领头人物,有礼些的办法是自己下去敬酒。
却是郑智也不愿下去在一帮文人士子群里厮混,何况如今郑智,过不得多久就是一方经略,也不需去舍这番脸面。一个新科进士什么的自然更不需要放在眼里。
郑智心中正在犹豫,听得史进提醒,也觉得自己犹豫得有些多余,在东京有个熟人总是好的,何况这熟人还是个不错的人物。
想到这里,郑智头往窗户凑去,开口往下面大厅喊道:“周兄。”
刚刚坐定的周度文听得有人喊自己,回头往上一看,见一人笑脸看向自己,觉得有些面熟,却又不敢确定就是此人叫自己。
“周兄,好久不见!”郑智又道。
此时周度文站起身来,往郑智仔细打量几眼,忽然大笑而出:“观汐兄台,真是观汐兄台,当真许久未见。”
边说着,周度文还拱手见礼。这称唿也是有些怪异,叫一个人字的,自然是亲近之人,只是这字后面又加一个兄台,显得还有那么一点生分。这般有些奇怪的称唿,也正好印证了周度文此时的心态。
郑智也拱了拱手,回道:“上来同饮几杯?”
周度文也笑道:“甚好甚好,观汐兄台稍后。在下这便上来。”
周度文连忙转头去拉李伯纪,拉起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的李伯纪就往楼梯寻去。
李伯纪有些不懂,按理说除了长辈,周度文哪里需要如此去就别人,即便吃酒,也是别人来敬。此时见周度文兴致勃勃拉着自己上楼,开口问道:“周兄,楼上是何人?”
“一夜鱼龙舞!”周度文也不多解释,只说这一句,快速迈步上楼。
李伯纪也是一惊,又道:“青玉案?郑图郑观汐?”
周度文点头道:“正是,那夜一会,郑观汐便再也没有出现,没想到两年后又在这矾楼相遇。”
李伯纪心中也起了兴致,这郑观汐当真算是这两年东京城里的传说,一曲《青玉案》早已唱遍了大街小巷。便是那首《摸鱼儿》,也是上上之作,文人才子,无不称道。只是这作词之人,已是传说。淡薄名利,自然更让人敬佩。
李伯纪轻轻甩开了周度文的手,开口道:“周兄,我自己走,正要见识一番《青玉案》之郑观汐。”
两人上得阶梯,直往郑智雅间而去。
郑智也起身打开雅间小门,等候在门口,又示意众人让开两个上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杀人越货,小有富余
“两年未见,周兄风度不减啊。”郑智拱手见礼之后便先开了口。
“观汐还是那么喜欢说笑,你那一首《青玉案》,不知羡煞了多少才子佳人,你是一走了之,倒是我还要应付无数人打听询问,观汐害我啊。哈哈。。。”周度文见郑智开口便是熟络,话语间也显得熟络非常,直接称唿观汐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哈哈。。。随意之作,当不得周兄谬赞,还未请教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郑智刚才听见这什么李伯纪是今年的新科进士,言语的意思自然是叫周度文介绍。
周度文又是浅笑,指了指李伯纪道:“李纲李伯纪,今年春的新科进士,常州人。”然后看向李纲又往郑智比划一下道:“郑图、郑观汐,呃。。。多的也就不知道了,哈哈。。”
周度文说到后面,当真有些尴尬,还真是只知道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李纲忙拱手道:“郑兄幸会幸会。”
“幸会幸会,郑观汐不假,郑图倒是玩笑,在下郑智,西北渭洲人,见过两位。”郑智自己介绍道。
这周度文更是尴尬,此时才知道原来这郑图的名字都是假的,尴尬起来,也就只有用笑来掩饰:“哈哈。。。观汐妙人也。”
三人客套完毕,郑智自然把门口让出,请进两位入席。
两人坐定,席面上另外几人倒是拘谨起来,读书人的威力在众人心中依旧不小。西北贫瘠边境州府,他们见过的读书人,要不就是知府知县,要不就是经略相公,大多高高在上。只有裴宣不显得那么拘谨。
周度文环视了一下众人,见郑智身边之人与上次也差不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开口问道:“观汐,见你不似平常人啊,到底做个什么营生?”
郑智浅浅一笑道:“周兄,我的营生,说出来有伤风雅,在座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等皆做的杀人勾当,大致就是一个杀人的营生。周兄见笑。”
众人听了郑智玩笑话语,气氛立马轻松不少,不似之前那么拘谨,便是鲁达口快笑道:“哥哥说得正是,我等皆做杀人的营生。”
李纲听言,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刚才还是春风和煦,此时就成了一潭死水。
周度文听的郑智与鲁达的玩笑,又看了到裴宣与孙胜超两人脸上的斗大刺字,再看鲁达怎么笑都有些凶悍的面目,心中更是相信了几分。
“观汐莫不是做那杀人越货的营生?”周度文此时表情变化不小,却是也有一分胆色,开口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李纲目光也紧盯郑智,只等郑智回答,心中自然在疑惑,莫不是这《青玉案》的作者真是一个江湖强梁之辈?若真如此,那便贻笑大方了。
“哈哈。。。杀人越货是小事,还要放火烧家,更要掳掠其人,占人田地。周兄,你说这事恶不恶?”郑智话语间越说越凶悍,说到恶不恶之时,更是两目凶光,似乎在测试这周度文的胆色一般,亦或是想知道周度文对这武人的看法。
“果真如此?”郑智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周度文反倒又起了疑惑。
“当真如此!某一人手上人命成百上千,劫掠无算,占得土地更比这开封府还多上几倍。”郑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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