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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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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进见郑智听了自己话语是这么一个反应,也不知再说什么是好,更不明白郑智此时心中的念头。

    只有鲁达开口道:“哥哥,有了孩儿自然要欣喜些,哪有如你这般唉声叹气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啸聚山林江湖乱(求月票)

    “十五万”大军就在灵州城下,攻城器械被不断打造出来,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在灵州城头之上,城头上的党项人,表情皆是紧张忐忑。

    反观宋军大寨,从主将到士卒,大多都是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大战将起的那种紧张。

    营寨南方走来十几劲装武士打扮的宋人,风尘仆仆,十几人都带着兵刃。这般兵荒马乱的时候,这十几个宋人竟然还敢往西夏腹地来,可见也是胆大包天之人。

    头前一个腰挎双剑,眼睛以下,都被蒙了起来,太阳穴附近脸颊上,依然能看到清晰可见的刺字。

    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壮汉,个个虎口结满了老茧,一个就是刀口舔血的汉子。

    一路从宋境进西夏,风餐露宿,这个领头蒙面汉子坚韧赶路,从来没有退却的心思。只因恩人相召,不敢怠慢,赶路小半年,四处打听寻找,终于找到了灵州城下大营来。

    营寨南边一个大门,卫兵早早发现了这十几人,上前盘问,领头汉子终于放下面罩,露出面目,一脸方正,便是面目上**裸的刺字也掩盖不了这汉子严正的轮廓。

    交涉一番,卫兵直往大营深处奔去。

    不久,卫兵又奔了回来,引着十几员汉子往营寨深处而去。

    “哥哥!”裴宣远远看到一个大帐前面站着等候的郑智,飞奔上前拜见,热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半年行路,实在艰苦。虽然裴宣对于郑智的个人感情说不上有多么深厚,但是这份大恩情,裴宣日日铭记于心,这便是铁面之人心中的情义。

    “来了就好,此番给你寻个正经出身。”郑智扶起裴宣,往营帐里去。

    裴宣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当了十年孔目,遭上官构陷,身陷囹圄,又成了山贼头领,如今能再得官身,郑智哥哥便是再生父母。

    古人心思,只得如此,十节度作乱,不过也为了招安。宋江即便有泼天势力,不过也是为了招安奔忙。

    裴宣再拜,却是说不出什么话语,这样一个价值观严正的铁面孔目,心思坚韧之人,做事安妥牢靠之人,实在说不出多少华丽言语感激,拜在地上已经就是表露出了所有内心感激之情。

    “哈哈。。裴宣兄弟,你远道而来,本该酒肉招待,却是军中好酒不能畅饮,便是怠慢了,回了渭州,洒家非要与你一醉方休。”鲁达最能感受裴宣这种诚挚,一把拉起裴宣,口中浅笑说道。

    “多谢鲁达哥哥。”裴宣拱手谢过鲁达。

    鲁达听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裴宣显然年长鲁达不少,也是一府孔目出身,被叫了一声哥哥,鲁达不好意思笑道:“裴兄弟,洒家叫你一声哥哥才是。”

    “鲁达哥哥客气,裴宣本是路边可怜人,如今能有一个活路,全仗诸位哥哥援手相助,以后但凡有差遣,裴宣不敢有丝毫推辞。”裴宣此时方才说出一句这番话语。

    郑智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开口问裴宣道:“你从河北来,可知道如今河北绿林是个什么情况?”

    郑智这番问的才是正事,来这个世界已经两年了,那些天罡地煞慢慢就要出现在舞台之上,郑智来到这个世界,走上了这条权势之路,自然也就脱不了这些事情。

    “哥哥可是问的绿林江湖事?”裴宣倒是有点疑惑,郑智一个西北将领,问河北绿林江湖事,似乎还真想不出之间有什么关系。

    “正是!”

    “不知为何,自今年起,这江湖绿林当真是越来越混乱了,火并杀人之事越来越多,便是二龙山上来投的江湖人物也是越来越多,多是身背人命之徒。

    河北东路那边更甚,村村寨寨皆有强人,山林之中多是啸聚之辈,往青兖之地,更甚之,山东盐货基本都被绿林把持。最近势头最大的就是梁山水泊上一个叫王伦的,还有白虎山上两兄弟,名唤孔明孔亮。”

    裴宣娓娓道来,实在也是这世道不知为什么就变得如此之快了,头前还是乡里和睦的地方,突然就出了如此多的强人势力,大大小小,少则十几二十人,多则几百上千人。

    郑智听言点点头,大致情况也有个了解,手上能耍些刀枪,能以力欺人,多是好吃懒做之辈,做这些无本买卖,大碗吃着酒肉,快活是快活。啸聚之辈,又真正有几人是被逼无奈?

    想到此处,郑智不禁又摇了摇头道:“以武犯禁,此话还真没错。”

    郑智上辈子也是深受侠义精神的影响,想的是乔峰,想的是郭靖。这辈子才真正知道这个现实。禁,就是做不得的事情,就是律法的准绳。难怪从古至今,都有这句以武犯禁的话语。

    “哥哥,还是我们渭州好,没有这些强人横行乡里,小种相公治下都是良民。以后哥哥也是小种相公这般的好官。”鲁达听着别人家乡的事情,自然也就觉得自己家乡好。

    却是郑智知道,渭州哪里又有多好,年年出征,百姓年年哭丧。这世道,就不是一个好世道。只有汴梁城中那些达官贵人活得好,只有皇帝赵佶才有那般高尚的艺术享受。

    郑智摇摇头,实在不想再去多想,却是一个现代人的心思,有这番见识与通达的念头,如何能不在这些家国大事上多愁善感,便是郑智自己也控制不了这份心思。

    若是不懂这些,就如一个普通大宋知民一般浑噩度日,一日三餐家长里短,自然也就罢了,但是郑智心中又懂,眼中又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此时帐外令兵话语传来:“郑将军,童相公召将军去大帐议事。”

    郑智起身出得营寨,令兵连忙躬身行礼,虽然躬身而下,却是不断抬眼去偷看郑智,心中更是有一股子激动,郑智郑将军就在眼前,心情哪里能平静。

    此番大战连连,这郑将军已然便是战神一般的人物,便是这小小令兵心中只恨自己生不在渭州,力不效在郑将军麾下。

    “将军,小的给将军带路!”

    郑智点头示意,跟在令兵身后。

    却是这从自己营帐去中军大帐的路,郑智比这令兵都熟,哪里还要这令兵带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弱皆杀,马羊遍地

    “圣谕已到,诸位将军看看。”童贯把圣旨摊开在案几之上,却是童贯也没有想到圣谕来得如此之快,自己发出去的军报奏折还在路上,却是这圣旨已经到了军中。此事朝中定有人帮了童贯的忙,不用多想就是蔡京。

    众将凑上前去观看,通篇皆是夸赞童贯与西北军将,最后几句就是让童贯负责一应停战谈判事务。

    等到大小军将看罢,童贯直接开口问道:“郑将军以为这谈判该如何?”

    众人似乎猜到了童相公开口便要问郑智一般,都把目光转向郑智。

    “回相公,如此大胜,此番已然围城,攻城准备已经妥当。那便不怕开口,要地要钱要粮要人。”郑智挥着刚刚拆卸了木架夹板的左手,激情也是起来了。大战几番,终于到了收取胜利果实的时候。

    “开多大的口子?”童贯脑中也在思量着。

    “别的地方可以不要,静塞军司与嘉宁军司几个重要城池都要归大宋,西军进攻的路线就通了,以后再有战事,便可长驱直入威胁兴庆府,党项人兵锋再也不敢轻起。”郑智如今对于这些事情倒是驾轻就熟起来,也是心中自信慢慢增加,对于这些大战略的谋划也有一份见地。

    “只怕党项人不会答应。”童贯自然知道轻重,党项人怎么可能把通往自己首都的道路全部给敌人,若是真给了,以后兴庆府就只有灵州城一个屏障了,只怕党项人都要想着迁都的事情。

    “不答应没事,只等党项使节一来,开口就要,不给就攻城,就在党项使节眼前攻城。如今战前预备已经妥当,不攻一番,倒是浪费了。”郑智目光凶戾已起。

    “对,童相公,不答应就打到兴庆府去。”折可求此时也出言道,正是折可求年轻,锐意进取之心比众人都要多上几分。

    童贯眼神慢慢凝结,做下了决定,又问:“钱粮要多少?”

    “钱粮多寡无所谓,马匹却是要多,以后每年两万匹战马,撤军之时先给一万匹。”郑智这番谋划,真正是从军事角度来考虑的,战马本就是军事上最重要的物资。从古至今,马匹运用都是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条件。

    从秦败四十万赵军,到蒙古横扫欧亚,再到满前扫荡中原,马匹都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童贯听言,抬手轻轻一挥道:“钱粮合该也要。”

    郑智也不多言,童相公要钱,也无伤大雅,却是郑智也知道西夏羊马虽多,钱粮就实在匮乏了。

    众将听到郑智话语,个个脸上都是希冀,心中都想到小种相公麾下三千铁骑的威武,有了马。以后出征,麾下都是铁甲骑士遍野,那又是一番怎样的威风。

    童贯放下手又疑惑问道:“要人作甚?”

    郑智最后还说了个要人,众人自然不太明白,钱粮马匹地盘倒是好说。要党项人实在就说不过去了,也是难以理解的。

    “相公,党项人几十年来与我大宋作战,靠的不是钱粮,靠的也不是马匹,靠的就是人,党项本就人少地广,沙漠草原却是没有多少族人部落。攻人之策,就是削弱党项实力的办法,西军俘虏之党项人,一定不能还回去。”郑智说出这个道理。却是心中还有毒计。

    “不还回去,难道杀了?”童贯心中一颤。杀俘虏,实在不符合大宋文人士子的价值观。

    “童相公,杀之可惜,可卖,可劳役,也可编入军伍。”郑智心中,其实更倾向与编入军伍,党项人本就是极为悍勇的士卒,若是再经过严格训练,战力肯定不凡。

    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便是人心。这个事情看似困难,其实简单,不过安居乐业有口饭吃,人在有家有室有饭吃的情况之下,从来不会去造反,自古如此。再迁移到几千里之外的大宋腹地,故国无望,自然也就会断绝许多心思。

    何况游牧民族,骨子里的归属感本身就不强。仇恨对于郑智来说就更不算事情,听话有饭菜,不听话自然人头落地。

    童贯并不言语,心中却是在考虑,众人皆在考虑,党项不比契丹,国势已然颓败,把党项人带到中原去剿匪平叛,似乎也是可行。

    “此事可以试行,若是不妥,便要当机立断,尽杀之,也不能让羌人作乱。”童贯知道这事情有风险,却是也敢冒险。

    “相公,攻人之策,还有一计。”郑智心中毒计已经起来。

    “郑将军且说。”

    “此番大军已到党项腹地,当劫掳四方,收拢所有羌人马匹牛羊,更要多掳掠人口。”郑智目光寒冷,这番毒计,本是后世满人发展壮大的办法,劫掳汉人做奴才,弥补自己人口劣势,方才有满人崛起的关键。

    仁心宅地,在这强敌环伺机的乱世当中,便只有任人宰割。

    郑智这般计策,在后世之人看来不过平常。却是汉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去做过这样的事情。驱赶与隔离抵抗,一直是华夏对于游牧民族最主要的方式。却是汉人自己内乱的时候,这些手段都用上了。

    童贯抬眼迎向郑智的目光,感觉一股戾气逼人,收回目光,再去看其余诸将。

    众将皆是久经战阵,见惯生死,没有人会觉得郑智此计过于毒辣,反倒合了众人口味。党项人本就是众人几代祖先的宿敌,只要能削弱敌人的实力,便是好计。以前是没有机会,如今时机就在眼前,哪里还有不愿意。

    “掠!”童贯点点头,其实对这事情内心中倒是并不在意。就如郑智之前所想,童相公得胜回朝,加官进爵即可,却是哪里会理解几代西北汉子年年奋战的苦楚。

    营寨之内,士卒打马四面出击,但凡能骑在马上不掉下来的,都上马外出。

    军中一共七千多匹健马,也就有七千余骑,分三队往东南西三面扫荡。

    郑智并没有带兵出去,这种事情交给鲁达正好。鲁达带着一千渭州铁骑,一千骑马庆州兵,往西面飞奔而去。

    沙漠草原,整个西夏南方,党项部族中皆只剩妇孺,能出征的全部早已在军中,死伤大半,如今也就只有灵州城中两万人了。

    但凡被宋军找到党项,老弱皆杀,妇孺捆绑,马羊遍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舒王殿下,同去观战才是(求月票)

    “裴宣,你说这事情做得是对是错?”郑智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被绑成一串一串的党项妇孺行尸走肉般的眼神,慢慢从自己面前飘过。

    身后还伴随着西军士卒皮鞭的抽打与喝骂。少数模样周正白净一些的妇人,大多衣衫褴褛。郑智只是摇摇头,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以这种苟且之事应该不会发生,宋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满身腥膻的党项妇人?此时郑智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受害者与施暴者本就是一线之差。

    虽然见到这些,郑智也并未后悔自己献出的攻人之计。丛林法则,在这北宋末年,便是真理。只是那些饱读诗书的达官贵人们依旧还在梦中未醒。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哥哥不需怜悯。”裴宣实在就是一个最正统的古人。能明正典刑之人,自然内心坚韧无比。

    “呜呜。。。。”号角连营,传遍整个大寨。便是灵州城头的党项士卒,听到敌人号角,都紧张了起来,

    之后传来不疾不徐的鼓声,正是擂鼓聚将。这声音已经二十多天没有听见了。

    郑智翻身上马,裴宣甲胄在身打马追随。如今的裴宣,已经是郑智帐下的虞侯了。

    “党项使节即刻就到,全营备战,随时准备攻城!”童贯没有多余话语,其他战时军令指挥,他也来不了。自然有众主将操持妥当。

    营寨阵前,与城墙一样高的二十多具云梯车摆放得整整齐齐,后方步卒也整队结阵站定。

    云梯车便是用木头打造的大梯子,梯子四周都有覆盖,防止箭矢射击。下面有轮,可以由众人推着前行。

    云梯车出口与城垛还高上几分,体型巨大,架到城墙之下,敌人便无法再把云梯车推开,也是攻城士卒最便捷的上城之路,上得出口,跳下去就是城头。

    便是守城士卒,想要往里面投送檑木滚石,也要高高举起之后,跳起身子,才能送到云梯车里面去。

    此乃真正的攻城利器。唯有钱粮时间充足的宋军,方有时间慢慢围城打造这等利器,也只有大宋匠人,才能造出这样的利器。

    却是大宋一朝,上百年没有过对外的攻城之战了。

    此时大帐之内,只有郑智与几员主将还留在帐内,其余众将,皆入阵中。

    党项使节打马而来,正是察哥二子,舒王李仁礼。入得营寨,自然也看到宋军旌旗招展、严阵以待。

    舒王心中倒是不惧,知道宋人不过是恐吓自己而已,此番议和之事,心中早有准备。

    事已至此,舒王心中只有愤怒,特别是在灵州城中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父亲,更是怒不可遏。却是又有皇命在身,还要与宋人求和谈判。

    可见此时舒王仁礼心中的纠结。这种求和谈判之事,本就是忍辱负重的事情,本应派一个老成持重、有勇有谋的人来做。却是皇帝李干顺在小梁太后的阴影中慢慢掌权,如今心中只信任自家人,当然也是察哥值得信任。

    察哥重伤在灵州,便是濮王仁忠。求和使节更是派出了舒王仁礼。

    舒王下马步行进入营寨,慢慢往大帐走去。

    童贯端坐大帐首席,见这年轻的舒王走入营寨,并不起身,只是眼神看了一眼。

    “我乃大夏舒王,皇帝之侄,嵬名仁礼,前来与你们商讨议和之事。”舒王站在帐内,也不行礼,也是舒王觉得不该行礼,一国皇族王爷,哪里会给他国臣子行礼。

    童贯微闭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站着的嵬名仁礼,或者李仁礼。年岁不大,三十不到。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却是扬起头颅显出一份骄傲。

    童贯心中冷笑,并不答话,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国将不国,还有这一份骄傲。只见童贯起身,对郑智说道:“郑将军,你与他谈,本经略累了,先去休憩一番。”

    舒王骄傲,童贯便回应蔑视,叫郑智与其谈,意思在明显不过,便是对这年轻舒王说,你没有资格与我谈。你西夏已经没有筹码再多谈。

    童贯话语一完,起身便走。

    郑智起身拱手,目送童贯出了大帐。方才开口对站在中间的舒王拱手道:“舒王殿下?某乃渭州兵马都总管郑智。”

    此时舒王仁礼怒意已在脸上,不仅因为童贯如此蔑视自己,更因为眼前这个郑智他听说过,便是这个郑智伤了自己父亲。

    “你算什么东西,岂有资格与本王谈判。”舒王面对郑智,面对这个大仇人,虽然此时不能手持兵刃为父报仇,也要在言语上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哈哈。。。舒王殿下说笑了,某不算什么东西,某便是那杀你大夏李察哥的宋将郑智!”郑智话语坦荡,伴随笑声。话语间更有玄机,此时营内皆不知察哥到底死没死,此话说出便是试探。

    “哼哼,便是世上宋狗死光了,本王父亲也死不了。”舒王仁礼哪里能忍他人说自己父亲已经死了,出现便是喝骂。自然也说出了郑智想要知道的情报。

    “大胆!”折可求暴然而起,宋狗此话,当着面前说出,折可求自然愤怒。

    “折相公,无妨无妨,骂几句而已,如今党项已如丧家之犬,咱们追着犬打,还能不让这丧家之犬回头吠叫几声?折相公稍安,随他去吧。”郑智一语,满座哄堂大笑。

    折可求听言,脸上怒意立马转成开怀大笑:“哈哈。。。还是郑将军仁义,按某脾气,吠都不准吠。”

    说完折可求自顾自坐了下去,且看好戏。

    舒王仁礼往前急走几步到郑智近前,抬手两个指头直指郑智,大声喝骂:“狗贼,安敢如此欺本王!”

    “舒王殿下可是要与某动手?敢问殿下知不知道你那大夏第一勇士兄弟的伤势好了没有?”郑智冷目相对。谈判,自然气势要压制对方,否则哪里好谈。

    嵬名仁明与舒王仁礼自然是堂兄弟,隔了几代郑智不知,却是知道那勇将仁明只是领军大将,反观仁礼,已经列侯封王。地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可见有个好父亲真是能少奋斗多少年,大树底下好乘凉。

    舒王仁礼听郑智话语,看着满场大笑之人,冷眼扫视几番,心思间思索片刻,开口道:“本王来此谈和,尔等竟然如此欺辱大夏国威,便是你宋人没有和谈之意,来日战场上见!”

    此话一出,也是说出了舒王仁礼心中真正的想法。年轻仁礼,从来就不是主和派,虽然没有领过兵将,却是读了不少宋人诗书,内心中也是骄傲无比。只是这份差事到了自己头上,不得不走上这一趟。

    仁礼也愿意走上这一趟,心中挂念自己父亲,上得前线来,也是为了探望父亲察哥。虽然读了多年汉人书籍,却是这党项至上的理念从小就在心中,即便是读书,也是多有批判,忠孝没错,却是这仁义君子,中庸无为,着实可笑。

    郑智听言,慢走几步上前,来到仁礼身边,慢慢开口道:“舒王殿下,你父可在对面城中?”

    “哼哼,你可是怕了?我父就坐镇城中,草原沙漠里的党项勇士正源源不绝而来,等大军一到,便是你们覆灭之日。”舒王仁礼虽然知道战局情况,却是内心里实在不认为大夏会就此败亡。一个兴庆府都没有出过几次党项王爷,哪里能真正想象出南方众多军司的战事惨烈。

    “哈哈。。。舒王殿下说笑了,你说我宋人没有和谈诚意,那某便给些诚意与殿下看看,祝愿殿下父亲身体健康。”郑智话语轻缓,眼神也是笑眯眯的。

    舒王仁礼听得此言,满脸疑惑看向郑智,疑惑郑智说的诚意到底是什么。

    郑智回身,语气严厉与令兵喝道:“禀请童相公下令击鼓!”

    “是!”令兵转头往大帐出去。

    满座众将收起刚才脸上的笑意,个个一脸严肃起身,有人开始整理自己甲胄,更有人已经往大帐奔出。

    童贯并未现身,却已经闻得鼓声爆响,鼓点连连。

    寨外唿呵声大作,随后便是脚步震天。

    “狗贼,你。。。。”舒王仁礼手指郑智,气得言语打结,脸色胀红,顺过气来又道:“狗贼,宋狗必败。”

    郑智也不生气,语气低沉道:“舒王殿下,同去观战才是,如此盛况,一辈子难得看到一次。”

    郑智倒是没有说假话,便是老种与刘法,活了几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般盛况,有朝一日,西军也能聚兵数万,攻打西夏重镇,这是两人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兴许梦中梦到过。

    话语一完,郑智也不等舒王回话,伸手便搭住舒王仁礼肩背,带着舒王往将台而去。

    舒王仁礼哪里能挣脱郑智手臂,脸上青筋暴跳,却是也只能随着郑智步伐而去。

    身后几个党项陪同官员,更是不敢多言,低头跟着自家殿下直往垒土将台而去。

    一眼不合,便起战端。几个西夏官员实在没有想到宋人会如此,这几人与宋人打过不少交道,也与宋人议过合约。以为此番不过也是桌面上言语交锋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郑智,和约之事还没有开始,便再起大战。

    直到此时,舒王仁礼才知道之前进寨之时,看到那些队列严整的士卒,并不是用来吓唬自己的。

    到得将台,童贯已经端坐,郑智拱手之后,便道:“相公,舒王殿下也来观战,如此盛况,末将当上前为舒王助兴一番。”

    童贯回头,眼神直接看向郑智,便是这舒王连看都不看一眼,开口道:“郑将军伤势刚好,不如压阵观战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郎,哥哥来了!(求月票)

    “相公,将为兵胆,末将上阵,士卒必然奋勇当先,一战克城!”郑智拱手道。此时郑智显然可以就坐在将台之上,看着西军汉子们一波一波往城头上冲去。

    却是郑智内心中怎么也觉得过意不去,因为鲁达、史进、王进、林冲,包括虞侯裴宣,都在战阵当中。自己此时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浴血奋战,对于郑智来说,是做不到的。

    虽然郑智有一颗来自现代的灵魂,却是这颗灵魂似乎并没有受到浊世的污染,十几岁就入了部队,服役十几年,身边俱是战友同袍,也面对了无数生死,到了最后自己也面临的死亡。

    这样一个郑智才是真正的郑智。

    童贯听言,眼睛直盯郑智,心中微微有些震动,似乎有些意外。童贯的人生,就是尔虞我诈的一辈子,也是肉弱强食的一辈子。

    一个已经长成的二十岁男子,一个已经知晓什么叫男人的正常男人,被逼无奈自己净身,入了皇宫去做一名太监,又是二十年诚惶诚恐,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身边的太监早已换了一茬又一茬。

    童贯活了下来,活到了时来运转的一刻,遇到了一个新登基的皇帝,碰到了这个只凭自己喜好行事的皇帝,碰到了这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皇帝。四十岁的小太监从此权柄在握,钦差无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个太监成为了一方封疆大吏,掌管整个西北军政大权。

    人与人的关系在童贯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定义,人与人,不过就是互相利用,利益至上。哪怕当初不遗余力帮助蔡京回汴梁,也是童贯心中看中蔡京那一手世间罕见的书画技艺。也是等着今天身居高位的蔡京能回头帮助自己。显然这件事情童贯做得是极为成功的。

    在童贯心中,情义二字,实在值不得什么,便是来这西北快两年,如此看重郑智,也不过是一个投桃报李的心里动机,也不过是等着郑智以后能帮自己更加牢靠的掌握权柄。

    此时童贯心中的震惊,就是童贯在郑智身上又看到了情义二字,已经在自己心中并不存在的两个字。求活简单,人不过就是求个活路。慷慨赴难,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哈哈。。。郑将军已然几战大功在身,加官进爵不在话下,该有的都会有,此番也该让别人立些功勋了。”童贯心中翻腾片刻,说出这么一番话语,并不是为了试探郑智是真有情有义,或者只是惺惺作态。而是童贯心中真对郑智有一分担忧,攻城本就是伤亡惨重的事情,如此大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童贯自己也是不能接受的。

    “相公明鉴,末将从未争攻,连番大战,实乃将士儿郎用命,末将不敢居功。将士们尚且不畏赴死,末将自当勇做先锋。”郑智连忙解释,心中以为童贯是怪罪自己的意思,大致觉得童贯身居高位,自然要平衡手下各方,做大利益均沾,这也是上位者必须做好的事情,否则哪里能服众。

    童贯看了看急于解释的郑智,自然知道郑智心中所想,再去多说或者解释,已经没有必要了。在场多人,童贯更不可能开口去表达担心郑智安危的意思,众人皆是军将,人人都在奋勇,谁的命都是命。

    此时童贯只是微微抬起额头纹路,开口说道:“那你便去吧,一切小心谨慎!”

    郑智更不多言,拱手一拳,上得马匹,回身怒视一眼旁边的舒王仁礼,双腿一夹,马匹奔将而出。

    童贯把头转向另外一边,看了一眼种师道,种师道也礼节性与童贯对视一下。童贯慢慢说道:“好郑智啊!”

    “童相公夸奖得是,渭州出了这么一个豪杰人物,实乃渭州之福!”种师道此时倒是不谦虚,郑智出彩,渭州有光,种家更是脸上有光。

    只是种师道会错了童贯的意思,此时童贯显然已经不是在夸奖郑智勇武了。

    不过种师道会错了意思也无妨,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点了点头。转过视线往城池方向看去。

    反观一旁站着的舒王仁礼,此时眉目紧皱,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道:“身为大夏皇室,此时当与同胞共赴国难。”

    话语声音不小,却是没有一句称唿,但是意思也明显,就是告诉童贯自己要走,要回到灵州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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