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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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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密院,已然自成系统,与地方上任何衙门没有互相统属的关系。就是中央军委。

    大理寺,便是立法系统,也是审理系统。这一点与后世稍稍有点区别,便是这大理寺还兼职立法权。将来立法权大概也是要被分出去的。

    这几大系统,与后世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三省六部的制度,其实就是行政的主要制度。真正成熟形成于中国的六世纪左右,一千四百年,都是这一套系统。

    甚至整个世界,也都用的这一套系统。本质上的区别并不大,细节自然有差,也有改进,也有细致分化。

    当然,这只是单纯说的施政与行政系统。中国古人不凡的智慧,便也就在于此了。不论统治的制度如何变化,这套行政的制度,已然是相当成熟的。

    今日郑智没有朝会,而是亲自到得这政务院。

    此番来政务院,郑智自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来商量定夺。

    郑智坐于政务院大厅正首,左右列版一应官员,却是人人都有座位。这便也是郑智的改革,臣子再也不许站着议事了,可以坐在皇帝面前。这一幕,在唐朝短暂出现过,倒也不是郑智的首创。

    “陛下,这钱庄汇兑之法,臣等商议了半个月有余,却是没有一个成熟计划,臣等失职,还请陛下恕罪。”李纲起身上前作揖之后,面色为难说道。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此事极为复杂,涉及的事情也是方方面面,某也知你们难以谋划,所以今日前来,便是帮你们出谋划策的。有那些问题,你便直言说出来,某心中有些思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

    钱庄汇兑之法,说直接点,钱庄不过就是银行。汇兑,自然就是纸钞。而今天下之大,幅员辽阔,甚至还有海外之事。钱的流通,便成了大问题,纸钞自然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最主要的手段。

    纸钞的根本含义,就是能拿到银行去换成硬通货。纸钞,就是兑换金银铜钱的凭证。往后的延伸,那便是后续的货币发展。

    李纲本是中正之人,在郑智面前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开口说道:“陛下,要说交子,蜀地最早,后续各地也多有效仿。奈何持续得几十年,大多成了一文不值之物。百姓对于交子银票之类,多缺乏信任。此乃推行之难,难之一也。”

    郑智要推行银行与纸币,自然也有多种考量。方便货币流通只是其一。而今新朝已然是资本崛起的时代,纸钞这种东西怎么都会出现的,何况宋朝之前就有过。与其等着民间的商户互相合作在一起,自己发行纸钞。不如朝廷早早就来做这件事情。

    发行货币的权利,必然不能让民间商人把持。货币早期虽然只是凭证,但是到了以后,涉及到金融,涉及到方方面面,涉及到整个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必然只能由国家来掌控。

    这件事情,郑智脑海之中,也是有前车之鉴的。后世美利坚,便是前车之鉴。发行货币的机关是美联储,乃是各大财阀合作之下的产物,与政府关系不大。发行货币的权利,国家政府其实是插不上手的。

    国家政府,只有发行债务的权利,向财阀与银行借钱,向全世界借钱。金融的利益,更是与政府没有丝毫关系,皆到了股东董事会的手中,皆到了那些财阀的手中,也就是到了私人手上。

    当然,国家与财阀之间,大多时候是良性的互动,互相帮衬。但是片面来说,国家的政策,也常常会受到财阀的左右,甚至大多都受到财阀的左右。国家甚至成了财阀与百姓的中间人,是用来调节两者之间利益关系的机构。

    美元全球化带来的利益,大多也到了财阀的口袋之中,这已然成了国家制度之外的东西。与谁当国家领导人执政没有丝毫关系。

    这就是郑智脑中的前车之鉴,也是郑智要避免的事情。国家政府,应该代表所有人的利益,不能被任何一个阶层左右。商人左右政治,这是郑智意识之中不能接受的事情。

    郑智听得李纲之语,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好办,朝廷之中央钱庄,全国各地任何一个办事处,皆能自由兑换。纸钞到得钱庄,必然能兑换到等价值的金银与铜钱。此乃本位之法,以金银之物为本位,兑换自由。长期保持信誉,往后此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郑智敢这么直白来说,便也是信心十足,府库之中金银不缺,便也就有这样的自信。纸币发行,并非法律规定就能成功的。并不是朝廷法律规定一块钱换多少银子或者铜钱,立马就能推行成功的事情。此乃市场行为,越是强硬手段,民间反弹就会越大。

    强行来做一定会造成反效果。一来似乎就成了朝廷掠夺民间财富。二来也会造成纸币大量贬值,金融系统完全崩溃。

    李纲闻言一边点头一边去看朱武,朱武自然奋笔疾书,记录郑智话语。

    随后李纲又道:“陛下,纸钞防伪之法,便也是为难之处,昔日里交子泛滥,其中作伪也是不少,此事也是交子失败的原因之一。此事政务院中,无人精通。此难之二也。”

    “此事有三策,第一策便是召集一帮造纸工匠,研发一种专门的纸张,只用来印刷纸钞,既要耐磨耐用,又要与其他纸张轻易分别出来,还要严格保密,不得丝毫外传。第二策便是密码之法,此法蜀地钱庄应该有精通之人,把这些精通之人召集起来,商议一套成熟的密码之法。第三策便是严格立法,但凡作伪者,一经查实,立斩不饶,家眷发卖充军。”郑智的先见之明便也在此了,便是郑智其实也听说过,古代银票,也是有一套很严谨的防伪制度的,郑智自然不通晓其中的道理。但是郑智却是知道这套防伪系统很是有效。

    若是召集一群做过这一行的人一起来商议,应该是能解决这个密码问题的。纸张的区别,便是基础。随后还可以试试水印之法,水印的原理也并不复杂。宋朝的造纸工艺高度发达,只要提出要求,试验之下,并不难解决这个问题。

    关键也是要把纸钞的制作工艺繁琐起来,越繁琐越好,繁琐便会精致,精致就会让作伪更加难。

    朱武一直不停记录着郑智的话语,李纲又开口问道:“陛下,最难之事,乃天下钱庄进出度支上的管理问题,此事臣思虑半月有余,实在不得其法,还请陛下指教。”

    郑智听得这个问题,也是眉头皱到了一处。说到底就是银行的会计问题与结算问题。这个问题比税收系统,或者户部财政系统要复杂太多。

    税收系统,往简单一点说,本质是凭证系统,之后多是加法算数,各地来的税收加法。

    财政系统,往简单一点说,本质是先加后减。从税收系统拿钱来,然后再减出去,往各个部门,各个衙门减出去。

    当然,这只是简单的比喻,实际操作也是极为复杂的。

    但是这两个系统与银行比起来,那就算是简单的。银行系统,会记上,就是无数笔每个地方的小加减。程序上,更是无数凭证的集合。往上,还有综合统计。往下,还有每日各个办事处的进出,每个户头的凭证数据处理,与存底统计对照。

    银行还要涉及整个国家进出的统计,还要与税收系统进行配合。防止偷税漏税。

    等等等等。

    这个问题到得郑智这里,已然也是焦头烂额,这个问题,郑智实在解决不了。便听郑智开口说道:“李纲,着教育部今年立刻着手准备,加试开考一科。向天下招纳钱官,姑且叫会计官。试题便专考算术与度支问题。天下所有的掌柜账房,皆可入考,不需任何其他条件。三甲者,直接封为中央钱庄会计副使,赐三品俸禄。取万人为官,皆封品级,让他们来商议钱庄管理之事,有了成熟的计划,再报政务院来定夺,某也亲自参与定夺。”

    郑智有郑智的聪明,郑智不是那万事皆通之人。便也唯有寻精通之人来解决实际问题。

    这也是算术人才,第一次能这么当官的先例。

    李纲闻言,心中有些惊讶,这般选官,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种神奇的事情,也唯有面前这位陛下才做得出来。

    李纲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大厅里这些大小官员,果真有许多人面色有些难看。这些人虽然都是新朝之官,却又有哪个不是在削尖脑袋往上爬。三品,这个品级,已然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地步了。

    却是如今考个算术度支的三甲,就能直接得到。这叫许多怎么钻都钻不上去的官员心中作何想法。

    只奈何,奈何头前那坐着的皇帝陛下太过霸道,威势太过重。即便许多人心中有想法,却也不敢开口去说,甚至连脸面上的难看,也是稍纵即逝,不敢让头前那位皇帝陛下看到。

    郑智自然是能发现许多人表情上的变化的,却也是懒得理会。

    便听李纲开口答道:“陛下,此时臣立刻着手去办,至于这出题之事,不知陛下有何指示。”

    “寻户部管理度支之事的官员来出题,出完呈上来看看,某也会亲自出一些题目加进去。”郑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怕户部出的题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便是也想着自己来出一些题目。郑智出题,自然绕不开数学问题,甚至还是比较难的数学问题,如此才能真正分出一个高下来,选到国家需要的人才。

    “遵旨!”李纲躬身一礼,这个问题便也暂时到此为止。

    便听郑智又开口说道:“题目得出三套,第一套于全国各地进行选拔,第二套为州府遴选。第三套便是京中的试题。如此方才妥当。”

    没有资格要求的考试,想来稍微会点算术之人,都要趋之若鹜。分级遴选也就是必须的。

    李纲点头再礼,倒是没有多说。这件事情,郑智即便不叮嘱,李纲也知道该如何去办。要说会计度支的事情李纲不精通,但是组织考试的事情,李纲自然是知道该用个什么步骤。

    郑智已然起身,准备要走,却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问道:“工部棉甲之事进展得如何了?”

    李纲闻言,连忙回头示意一下。凌振起身走向前去,开口禀道:“回禀陛下,臣这些时日多在操办此事,棉甲做出了不少样式,皆在试验之中。以弩箭与火枪反复射击,甚至也用上了火药包。月余之内,便能选出最好的打造之法,立马便可投入生产。”

    这棉甲,以棉花浸湿之后,反复拍打压实,硬如木板,内衬铁片。主要的功能就是防备火枪与羽箭的射击,效果极好。而且还能御寒,重量比铁甲也要轻便许多。与游牧为战,某种程度来说,棉甲比铁甲其实效果更佳。

    这棉甲之事,自然关系甚大,便听郑智开口说道:“加快进度,今年入秋之后,要装备两万人以上。”

    凌振拱手答道:“陛下,臣一定办妥此事。”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方才往外而去。

    棉甲之事,自然关乎东北之战局,关乎与女真的战事。有了棉花,御寒就不算事情了。秋日开战,在东北之地,就是冬天了。

    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之下,林子里女真人必然满身裹得严严实实,毛皮与布衣,只要能裹上身的,一定都会裹在身上。若是打仗,还要往外套甲胄。如此臃肿,自然行动不便,便成了女真人的劣势了。便是严寒之下的铁甲,沾水都摸不得,摸了就要粘上人的手。

    那个时候的岳飞,穿着棉袄,裹着棉甲,带着火枪,入林子与女真人战。这严寒,反倒成了优势。棉鞋,棉手套,棉帽,皆是优势。

    这才是郑智没有听吴用野火燎原的计策的主要原因。就是要挑着严寒,女真人缺衣少食的时候,发动这一场不对称的战争,战争的胜率,才会有保障。

第七章 年号章武,臣服合作

    新朝建元十一年,旧朝灭亡十四年。

    皇帝祭天,龙虎山乃天下道教正统,张姓天师几十代传承到今。龙虎山五大天师齐聚河间。

    郑智对于道家,从来都有好感,这是一种情怀。却非赵佶那般迷信道教。真正的道家,无为中正平和,才是本质。

    郑智自然是不信那些六丁六甲之类的**的,却是这祭天之事,华夏正统,从巫祝开始,到道家之人,这是少不了的程序。这个时期,也是全真道开始的时候,龙虎山却还是道教之祖。

    大夏新朝,改元章武,章武元年,西历一一三九年。西辽康国六年。

    大战已然开始。

    春,鲁达随帝国第三、第四、第五水师,大小战船两百一十八艘南下。与南海普利安哥登陆,抓捕奴隶开始于海边良港铸城。

    普利安哥,乃高棉之语。后来此地称之为西贡,乃西来进贡之意。最后来,此地称之为胡志明市。越南之地也。

    鲁达就在此处,并未继续随水师往前。而是带领四千铁甲开始经营此处,铸造大城,安装火炮。也与当地土著之国交战几番,才彻底占得海港之后的大片地盘。命名南海城。

    水师分道,第三水师继续南下,往群岛之地而去,第四第五水师继续入马六甲海峡,沿着海峡登陆几处据点,其中最重要的一处蒲罗中,也在开始铸造大城。便是后来的新加坡,扼守水道咽喉。命名水关城。

    出得马六甲,便是印度洋,迎面又是一片不小群岛,城池堡寨,一个一个。这才是海道的根基所在。

    水师之后,便是更多的商船,商船而来,运送少许货物,主要是载人跟随水师,船内之人,便是一个个铁甲军汉。

    印度洋,可去中亚中东,甚至可去欧洲。横渡便是黑人之地。越过黑人之地,乃大西洋,再横渡又是那片广阔无垠的美洲之地。往北去,就是欧洲的出海口。

    这个世界,走在路上,广阔无垠。走在时间上,不过就是这么一周。

    若是海路成熟,即便是帆船环球一周,也不过一两年时间即可。若是海道不成熟,三年也不在话下。若是有机械动力的船只,那么这个世界,从此咫尺天涯。

    章武元年,夏。

    虎思斡耳朵也炎热起来,再也不是那等严寒。

    虎思斡耳朵的城池,再也不似中原的城池模样,有高耸的角楼,尖尖的建筑之顶。外城城墙甚至比中原一般的城池还要高耸,内城完全就是波斯人的建筑风格。

    城池并不广阔。却是一座坚城,华夏自古不把其他地方的人民当回事。但是历史上的事实,这个世界,也还有几个璀璨的文明,在某种程度,某个时间段,并不比华夏文明差上分毫。

    虎思斡耳朵这个名字,却不是中亚之地的词汇,而是带着浓浓的大兴安岭地区的文化。

    斡耳朵,乃是大兴安岭地区民族的词汇,契丹人这么用,女真人也这么用,甚至大兴安岭西边的蒙古人也有这个词汇。满语之中也有。

    意思大概宫帐、宫殿、亭子。

    包括后世鄂尔多斯市的名字,也与这个词汇有关系。鄂尔多,就是斡耳朵。

    虎思,就是有力量的意思。虎思斡耳朵,就是有力量的宫殿。

    十几万大夏之军,终于围困了这座有力量的宫殿,契丹人有力量的宫殿。

    耶律大石站在城头之上,年不过四十有四。穿着还有中原汉人的习惯。城内七八万中亚各族之兵,皆在耶律大石麾下效死。

    “尊敬的国王陛下,听闻大夏国之太子也在军中。”一个明显不同于东亚人面孔的塔剌思人恭恭敬敬站在耶律大石的身后,开口说着蹩脚的契丹之语。

    塔剌思,在虎思斡耳朵之西,乃后世哈萨克斯坦境内。塔剌思,也是蒙古人西征之时的花剌子模背后之地。往前更有唐朝与大食人在此进行了一场大战。也是唐玄宗李隆基天宝十年,高仙芝兵败之地。

    耶律大石闻言面色越发深沉起来,开口询问道:“郑智之子,可是叫郑凯?”

    耶律大石对于郑智有过一段时间的关注,郑智北伐大辽之时,不过几岁的郑凯恰巧也在军中。却是郑凯还并未获得太子之民,只是大多数人都以郑凯为太子之尊。

    “郑凯,郑凯。”这个塔剌思人重复了几句音节之后,方才笃定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听闻那大夏国的太子,是叫郑凯。”

    耶律大石面色有些复杂,女真与郑智之战的情况,消息过了五年才真正传到这里,起初耶律大石一直并不相信这个随着旅人传回来的消息,直到自己亲自派人再越过草原回来之后,耶律大石方才彻底相信这个消息。

    郑智打败了女真人,甚至把女真人再次赶回了丛林之中,女真人更是死伤过半。耶律大石对于这个消息,心中只有畅快之感,忽然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喜悦。相比于那如野人一般的女真,能说汉语,能写汉字的耶律大石,对于宋人,自然更有亲近之感。

    两百年多年的契丹之辽,从来都以中华为向往,文化习俗也多受汉人影响,与宋为兄弟之邦,称宋为南朝,自己便是北朝。以自己与宋没有区别之意。耶律大石,辽之林牙出身,便是辽国之翰林。何尝又不是这么一个想法。

    与宋之战,甚至可以说是内战。亡于宋之手,多年之后,建立了硕大西辽之国的耶律大石,内心多少是可以接受的,不过就是几千年来中华之历史更迭。那女真野人,便是不可饶恕的。

    耶律大石看着城外无边无尽的汉人铁甲,数之不尽的健马,还有那熟悉的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

    思虑了许久许久,自从汉人大军前来,耶律大石并未与之有过大规模的交战,全部的精锐力量都往虎思斡耳朵聚集而来。

    七八万各族精兵皆在城中,城内的粮食也准备的较为充分。

    却是这战与不战的事情,耶律大石心中似乎真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并非耶律大石舍得这个偌大的西辽契丹之国,而是耶律大石心中多少有些侥幸之想。

    这侥幸的想法并非耶律大石幼稚不成熟,期望着汉人能自己退去。而是耶律大石想弄明白汉人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是单纯为了开疆拓土,还是有其他想法。

    若是单纯为了土地,为了开疆拓土的不世功绩,为了名垂千史的荣耀荣光。若是如此,耶律大石唯有一战,因为这是契丹人最后的活路了,契丹之族,失去了这里,便再也没有了传承。

    若是汉人到这里是有其他的想法,耶律大石便不愿一战,因为耶律大石愿意在某种程度上与汉人合作。帮助汉人达成心中所想。

    思虑许久之后,耶律大石想了太多太多,终于开口说道:“去唤夷列来!”

    那个塔剌思人闻言,恭敬捂胸一礼,转身下得高耸的城墙。

    耶律夷列,乃耶律大石之子,这西辽以后的皇帝。但是这个皇帝并非是耶律大石直接的继任者,西辽之国,也出了个女皇。乃耶律大石的皇后,耶律大石遗命如此,也并非篡夺。感天皇后在位七年,才是耶律夷列。

    耶律夷列上位之后,倒是还有一个有趣之事。登基改元,年号:绍兴!

    当时南宋赵构,年号也正是:绍兴!只是南宋绍兴年间,要早了二十年开始。

    南宋绍兴结束于一一六二年。西辽绍兴结束于一一六三年。

    耶律夷列庙号仁宗。赵构庙号高宗。

    年轻的耶律夷列奔上城头之上,拜见耶律大石之后,站立在身后。

    耶律大石依旧久久不语,还在定夺,待得许久,方才开口说道:“夷列,你汉话学得怎么样了?”

    耶大石用契丹语发问,耶律夷列顿了一顿,用汉语开口答道:“父皇,孩儿的汉话学得应是不差的。”

    语调微微有些奇怪,比不得耶律大石说得正宗,却是也不差。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开口也是汉语说道:“城外,汉人皇帝的太子来了,你出城一趟吧。”

    耶律夷列闻言一愣,面色微微有些惊慌。城外十几万大军来了,已然围城。耶律夷列的自然知道这些。耶律夷列更是知道城外的汉人,是来打仗的。大战在即的时候,耶律夷列便也不明白为何父亲要自己出城而去。

    要说耶律大石想投降汉人,耶律夷列是不信的。这位父亲,在这片土地之上,征战无数,身先士卒,从不畏死。杀的人能堆成山,攻伐的城池土地也并不比昔日辽国的疆域小。

    这么一个人,哪里是会投降的人。

    耶律夷列面色微白,看着自己的父亲。

    耶律大石也是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又道:“你出城去,带上一些突厥女子,带上好酒,去招待汉人皇帝的太子一顿好宴。”

    耶律夷列心中慌张,却是也并不表达出来,也不拒绝,只是开口问道:“父皇,孩儿去了之后,与那汉人太子说什么呢?”

    耶律大石面色正了正,开口说道:“你先说感谢当年大夏皇帝的恩情,随后再问那太子,大军到得这里,是要做什么?是要开疆拓土,还是有另外的打算。其余便不多说了。”

    耶律夷列也是聪明之人,听到这里,多少听出了一点头绪,开口又问:“父皇,若是开疆拓土如何,若是有另外的打算又如何?”

    耶律大石微微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若是开疆拓土,你就回来,我们父子二人就在这城头之上拼死一战。若是另有打算,你就留在那里,让刘正彦派人进城来见我。”

    耶律夷列心中懂了个大概,却也并不再问。此去,能不能回来,耶律夷列心中也有担忧,若是要开战的话,便是担忧那些汉人不会放自己回来了。却是耶律大石亲口而出,便也由不得拒绝。

    耶律大石倒是少了一些担心,圣贤之书,耶律大石也读得并不比汉人少。即便两国交战,耶律大石倒是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能回来的。何况耶律夷列是去招待郑凯的,自己以义相待,郑智之子,应该也不会做那不义之事。

    耶律大石这份信心,也来自当年郑智就这么把耶律大石从重重围困之中轻易放走,甚至都不派人来追。耶律大石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是耶律大石就凭着这件事情,方才能在思前想后之时,让自己的儿子出城去。

    即便从阴谋角度来说,如此国破家亡之战,扣押耶律大石的一个儿子,其实也意义不大。耶律大石又岂会拿整个国家,整个契丹之族的生死存亡去换自己的一个儿子?皇家之子,也不是这一个人而已。只是其他儿子还小,也不精通汉语,也不够聪明。做不了这般的事情。

    耶律大石为何非要派自己的儿子出去?便也是耶律大石心中的那份侥幸,侥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有回旋的余地,自己的儿子,便是诚意,便是投名状。

    两人再密谈片刻,耶律夷列方才慢慢走下城墙,准备了一番,便出城而去。

    刘正彦、韩世忠、孙胜超、郑凯等人都在大帐之中,做着大战之前的所有准备。

    郑凯并不主动发言,而是跟在众人之后,学习着这真正攻坚之战的运筹调度。讲武学堂里学的,终究不比现场看到的。这才是经验。

    郑凯只是不时开口问得几句,一些调度上的事情,不明白之处,便开口去问左右之人。刘正彦与韩世忠等人也不嫌麻烦,在刚刚制作好的地图与沙盘之上指指点点,一一详尽回答。

    耶律夷列出城而来,随着铁甲士卒一直都大帐之中。

    大帐里的地图沙盘之类,早已撤了去。

    郑凯居首,左右刘正彦与韩世忠等人。

    突厥女子随后而入,拜见一番,便被郑凯挥了出去。随即而来的便是这西域美酒,肉食馕饼之类。

    郑凯也并不拒绝,在有人试吃之后,便也拿起来就吃,也不时转头看了看不远坐着的这个辽国皇帝之子。

    “感谢皇子招待美酒美食。”郑凯开口说道。

    耶律夷列此时心思反倒安定了不少,一路上皆在打量着这些与自己长得差不多模样的汉人,进帐之后,也在打量着这个汉人皇帝的太子。

    “殿下喜欢就好,那突厥女子最是能歌善舞,殿下要不要欣赏一番?”耶律夷列操着有口音的汉语说道。

    郑凯摆了摆手,直白说道:“歌舞就不看了,你此来,所为何事?”

    耶律夷列面色正了正,放下了手中自己带来的黄金打造的杯子,站起身来恭敬作揖之后,开口说道:“此来奉辽国皇帝之命,先感谢大夏皇帝陛下当年恩情。”

    郑凯闻言并不懂,在成刘正彦也一头雾水。唯有韩世忠多少知道一点内幕,所以郑凯眼神左右询问之时,也唯有韩世忠与郑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是告诉郑凯,郑智于耶律大石,还真有过恩情之事。

    郑凯闻言点了点头道:“你父能带着契丹遗民在此地建立起这般偌大的国家,也是世间豪杰,父皇口中,也曾多有夸赞。说你父乃一代人杰,颇有敬佩之意。”

    郑凯此语,便也是有礼有节的来往之语。既然郑智与耶律大石有过一些所谓的恩情之事,那么也就该是如此,才显风范。

    耶律夷列听得此语,心中便更是安定不少,担忧尽去。立马开口说道:“辽国皇帝差我前来,便是想问太子殿下一语。不知太子殿下率领大军前来,是为了开疆拓土,还是另有打算谋划?”

    郑凯闻言,面色微微有些惊讶。这个问题,郑凯并非不知。郑智一心要往西去,便是真有打算的。奈何这西辽之国,就挡在这条道路之上,成了绊脚石。

    却是郑凯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答,而是左右看了看众人,刘正彦自然也知道其中之事,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耶律夷列极为聪慧,连忙又开口说道:“若是太子殿下有其他谋划打算,我契丹大辽精锐八万,可助一臂之力。”

    这句话语说出,耶律夷列心下一松,抬头看着帐内众人,只等回应。

    郑凯与刘正彦对视一眼,想了片刻,开口试探一语:“你辽国可是与突厥人打过仗?”

    郑凯也是聪慧之人,事情可不可为,该如何去做,显然要试探一番。还要看看耶律大石的态度。合作之事郑凯心中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西辽之地,虽然地域广大,但是人口并不多,此时也并非有什么出产。

    西辽之地,真正的意义,乃是东西方的交通要道。

    合作,前提倒是有许多。臣服,便是郑凯心中那可以接受的程度。也要看耶律大石的态度。

    兴许耶律大石也并未想过臣服,臣服于合作,显然是有区别的。这个问题,横在中间。显然也是难以解决的问题。

第八章 东西之道,女真之悲

    耶律夷列听得郑凯话语,连忙答道:“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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