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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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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跟将军说以后再也不准称官人。吴学究倒是说得有道理。”
牛大闻言也是点头浅笑:“学究说得在理的,殿下将来可是天子,岂能随意乱称呼。必然要合礼法的,如此才显我等心中的尊敬。”
众人听得言语,果真一个一个跪在地上,试验着到底该如何朝见皇帝陛下。便是牛大与杨再兴也拱手学习了几番。
万岁之语,在欢声笑语之中,更是此起彼伏。
忽然牛大身形一愣,视线已然看到自己这首座正对面的大门处走进来三个人,连忙下桌往前奔去。
旁坐的杨再兴也立马发现了那三人,起身随后而去。
众人见得身前两位将军皆起身了,回头一看。那进门之人,可不就是郑智,身后两人,一个吴用,一个朱武。
郑智进来看得这酒桌之旁,跪满一地,万岁不止。脚步一停,微微皱眉。
吴用、朱武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万岁万岁万万岁,便是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见得这些酒汉这般场景,当真是大开眼界。
众人倒是并未真的喝到那般丧失理智的状态,此时见得郑智走进来了,也是惊呆了一般,便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似乎做了一件错事,不论错在哪里,反正是错了。
牛大与杨再兴更是奔到头前,一礼而下。便听牛大开口说道:“殿下繁忙,应该还未吃饭吧?桌案之上,皆是好菜,殿下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郑智此来,当真就是腹中饥饿,那些账册之类,也是头晕眼花。直到前厅这里有酒菜,便是来吃饭的。未想遇见了这番场面。
那三四碗老酒下肚的肖都头,已然晕晕乎乎,转头看得郑智,竟然一番有礼有节,先作揖,后跪拜,口中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牛大闻言,几步上前,一脚把那肖都头踹出几步之外,口中怒道:“你这厮胡说个甚鸟?”
牛大兴许不是很明白那些七七八八,却是也看得懂郑智的脸色。
郑智看着这番场景,依旧一语不发。人总有无奈,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里,此时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即便是做出来了,也不能说出来。这便是一个名头的问题,虽然显得有些虚伪,但是那赵佶赵桓之争,郑智也还有利用,便也只有虚伪。
却是此时这番场面,郑智想发怒,却是又发不出来。满场二十余人,皆是那提头效死之辈,即便是那被牛大一脚踹出几步之外的肖都头,也是从西北一路跟随到现在的军中悍勇之人,功勋无数。
便是此时,郑智才第一次感受到上位者的为难。就算是鲁达因为种师道的死私自大开战端,郑智都未有过这般的感觉,因为那时候郑智心中也有义愤填膺,潜意识里认为鲁达做的是对的,也是应该做的。
为难无奈的郑智,铁青着脸,转头而去,这饭便也不吃了。军中泥腿汉,忠义勇猛,却是大多也少有几分智慧,明白不了一些事情,罪无可罪,怪无可怪。
却是这郑智转头而出,已然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朱武连忙跟着郑智出门。
吴用却是没有出门,看了看郑智的背影,片刻之后,声音大了几番,开口说话。虽然不是呵斥,却也是语气不善,教导这些军汉不得胡言乱语,坏了燕王殿下的大计。
兴许郑智今日不来这里,这里应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宴席。奈何郑智来了,便是此时郑智也大概能猜想得到,如今这军中,关于郑智要当皇帝的事情,早已到处在说,肆无忌惮。并非只有这亲兵营了的这些人。
第二天大早,军中文书一层一层下发,便是严令军中不得谈论所谓天子皇帝陛下之类的事情。更不可与外人谈论这些事情。
却是这些事情,已然不是军中再谈论,燕云河北,民间早已传遍,茶余饭后人人在说。
文人士子私下里躲在角落谩骂诅咒郑智不得好死。普通百姓谈论起来便是兴高采烈,若是家中有军伍子弟的,那便是大说特说,逢人开口就是这类话题。
兴许也不一定是坏事。
大厅之内,一场好酒好宴,便也失了气氛,吴用说得一堆长篇大论,话语也是谨慎小心,便也不敢直白去说其中道理,直白说出来不免也是对燕王殿下不敬。
说到最后,吴用留了一句:“今夜诸位将军当少饮一些,明日殿下要快马回河北,切莫误了事。”
语气倒是也好了不少,便是吴用也知道这些军汉心中并不一定服自己,呵斥之语说不得,语气不善也是仗着刚才郑智拂袖而去的余威。最后语气和善叮嘱一句,便是吴用会做人的地方。说完,吴用便也出门而去。
牛大与杨再兴两人板着脸,左右看了看,心中便也是觉得不爽快,两人哪里见过郑智这般的模样,郑智私下里面对这些提头上阵的军汉,从来都是和善有加。今日触了这番眉头,便是觉得那肖都头该受一些责罚。
便听牛大开口说道:“肖大,别躺在地上装死了,从明日起,营里所有马匹喂养洗刷,都是你们都曲的差事了。做不好,少不得几顿老打。”
那肖大哪里是躺在地上装死,已然真睡死过去,这般老酒,连喝三四碗,已然醉死过去。
几个军汉上前去呼唤,喊得几声,推搡几下,反倒听得鼾声大作。便是牛大也只得练练摇头。坐回桌案,拿起肉块便吃,这酒今日是万万不喝了。
三日之后,一万铁骑入河间。郑智回到家中,有鸟大汉越发的野了一些,李纲还在燕云,这有鸟大汉最近开始去上学堂了,学堂之中,皆是军伍子弟。
军伍子弟,自然多是上山下水,摸鱼上树的皮孩子。先生的戒尺挨多了,便是就少了一些威严。红肿的手掌,反倒成了荣耀。
“父亲,你看我的手,打出茧子了呢。大家都说我厉害,不怕先生的戒尺打。”有鸟大汉郑凯笑嘻嘻伸出手掌,当真起了些小茧子。这小茧子倒并非真就是靠戒尺打出来的,与那些顽童们摸爬滚打,上树挖地,自然就会如此。
徐氏与李师师、金翠莲等人皆是一脸的无奈,也是没有想到这孩子开口与郑智说了句这般的话语。
便看徐氏连忙上前拉过郑凯,呵斥道:“你便是不知羞耻,先生打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你倒还拿来炫耀。”
一旁刚刚能下地走动的郑夕旋也在一边,咯咯发笑,口中咿呀不清:“哥哥。。。厉害。”
这一句奶声奶气的“哥哥厉害”,倒是把郑智逗笑了。
便听那大汉一脸自得又道:“父亲,你看,妹妹什么都不会说,就是会说哥哥厉害这一句,父亲,你看我教得好不好。”
徐氏等人,更是哭笑不得,便是李师师笑道:“哥哥厉害,哥哥比姨娘这当母亲的都厉害。旋儿连母亲都不会叫,反倒先叫哥哥了。”
郑智此时方才开口问道:“凯儿,那学堂里的先生为何要打你啊?”
大汉更是自得,扬起头说道:“学堂里的先生教的东西,太简单了。我在李先生那里都学过的,学堂的先生也没有李先生教得好。所以先生就打我板子呢。”
这大汉前言不搭后语,倒是郑智听懂了,说道:“嗯,便是那先生教的你都会了,所以你在课堂之上就不认真听讲,到处捣乱,所以被打了。打了你也不改,所以大家都说你厉害,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凯点了点头答道:“便是这样的,还有我上树也最厉害,木生他们都比不过我。所以他们便知道我更厉害了。”
郑凯自小就跳脱,也习练武艺,王府之中吃食营养也好,倒是让他有那个小身板子卖弄。
不过郑智似乎倒是不在意郑凯在学堂里的跳脱,男孩子,这般终归也是正常,能跟小伙伴们打成一片,便更是优点。跳脱也是将来的胆识。
郑智闻言,笑道:“过不得两日,李先生也该回来了,大早起早一些,上学堂之前,先去李先生哪里上课。”
便是听得李先生回来了,大汉立马面色一变,口中说道:“父亲,上学堂就可以了,李先生那里。。。可不可以。。。”
郑智开口打断:“不可以,学堂的戒尺板子你不怕,李先生不过也是板子,有什么好怕的。”
“父亲,你是不知道,学堂先生的板子与李先生的板子可不一样。”郑凯面色皆是为难。这板子自然是一样的,只是这心理上差别甚大。那李纲李先生在郑凯心中看来是积威甚重。
徐氏闻言,上前又是呵斥:“有什么不一样的,李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你跟要抓紧时间好好跟李先生学习。”
郑凯心中自然是十万个不愿意,却是抬头看得一周,各位姨娘没有一个人开口帮助自己,便是知道这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便是父亲郑智,刚才还笑嘻嘻的,也不怪罪自己在学堂上捣乱,此时却是一本正经要自己去李先生处。
兴许这就是郑凯心中的两个先生之间的差别。那位李先生,当真是这位有鸟大汉的克星了。
便是郑凯心中口中都不愿意去李纲那里上课。却是郑凯也亲口说出李先生教得更好,便也是这少年心中其实知道好歹,只是心性还未成熟而已。
第六百八十二章 死士仇深,必杀国贼
秦州与渭州交界处,定边寨,从秦州奔来了三千多铁甲骑士,加上寨子之内的两三千人,定边寨里的秦州军已然超过了六千之数。
折可求麾下精锐总共不过一万多人,一半之数都到了这座几十年前的边境要塞。
从平夏与渭州出来的军汉,也都往寨外聚集,人数也是越来越多,铁甲也有好几千,便是厢军,也到了万余。
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双方都在等候,等候着越来越多的人马聚集。等候着各自主帅的到来。
郑智昨日才到河间,今日大早便往城外而去,每一次大战之后,城外的讲武学堂就会新报道不少人,这些人大多是刚刚立下了功勋,自然要加官进爵,加官进爵便少不了要到讲武学堂来走一遭,这已然是一条铁律。
不能从讲武学堂毕业,即便是天大的功勋获得了晋升,也会在官职前面加上一个“代”字,代都头,代指挥使。
郑智这次去讲武学堂,还有一事,便是这讲武学堂要进行小小的改革,扩充三个新学科。
一个便是操炮科,凌振编的《火炮操典》越来越全面,操炮手的训练也就越来越简单了许多,操炮手的晋升自然也需要到讲武学堂来走一遭。
第二个便是水军航海科,这个科目将来必然极为有用,海军的人员培训向来都是一件麻烦事。从船长到大副二副三副,火炮指挥,导航科学等等,皆是专业性极强的人。原来都是找现成的人手,而今自然需要自己进行培训,其中也涉及到人才的供应,忠诚度的问题,还有许多东西的保密问题。培训的人员也来自普通水手中的优秀者。
最后一个科目,便是军事武器研发铸造学科,显然就是匠人的培训。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让所有的匠人也能获得武官职位,都尉、校尉、将军之类,也开始封赏给匠人,凌振便是首当其冲,封为从四品,宣威将军。之下的将军都尉之类,便也要有一个安排。甚至还要真正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
这么做,显然是增加匠人的待遇,也增加匠人的荣誉感。设立这个学科,还有一个重点。中国匠造,自古没有真正的专业科学记录书籍,其中主要的工艺皆是师傅传徒弟,许多工艺与技术,一时出现,一时失传,如此反复。有了这个学科,便会有越来越多的科学门类能有更好的传承,专业的书籍自然也会越来越多。这也将最直接的促进科学的发展。
这些科目,如今都在讲武学堂起步,将来也会慢慢分出去,形成一个一个的军事学堂与科技学院。这显然也是郑智心中对于未来的规划。
郑智带着百十号骑士出城而去,讲武学堂在城南十来里处,一片不小的场地。为何要把讲武学堂的选址定得那么远?
也是因为讲武学堂的各科培训需求越来越科学。其中的建筑也有不少,校场也越分越细致。步兵校场,从平原到山岗丛林,也还要有河流。骑兵校场,便需要大片的空地。炮科便更需要纵深来进行操练,大炮一击,远的五里,近的两里,还要少人烟,以免误伤。水军操练,便需要一个不小的湖泊,将来大概也会直接设立在海边的港口。
满足这些条件需求,选址自然是近不了的。
一路之上,郑智皆在马上沉思,任由马步顺着道路前行,想着这讲武学堂将来需要做的改革。也在想着关于科学这件事情的未来发展,这些真正前瞻性的战略规划,这个时代,还真没有人能帮助得了郑智,唯有郑智自己思索。
显然郑智也不是专业的,这个事情,郑智也是感觉有些棘手,便是更加耗费脑力心力,想定什么事情,只要有空,便是立马施行,绝不拖沓。这也是郑智为何要在河间府停留两日的原因,而非直接快马往西北而去。
走了几里官道,转入一条刚刚修建不久的道路之上,这条道路也修建得极为宽敞,再行六七里,直通讲武学堂。
小道两边,皆是低矮的林子,林子虽然低矮,却是极为茂密。再行六七里,便也进入的戒严的区域,六七里之后,没有通行文书之人,便是不得进入之处。火炮之类,威力巨大,甚至也有些不受人控制,误伤人命之事,自然要杜绝。
百十号人往新道路而入,这条路有二十里左右的长度,除了进出之地的六七里,便是贯穿整个讲武学堂。
郑智低头沉思,百十号铁骑皆是摇头晃脑跟在身后,马匹脚步不快,所以马匹在空闲之时,还低头啃食着路边的青绿的嫩草,口中咀嚼个不停。
路口之处一个农汉扛着锄头在一棵小树之下停留,喝着手中的竹筒里的清水,擦拭了几番脸上的汗水。见得这一队骑士走了过来,却是也不害怕,抬头看了看头前打马之人。
便看这农汉先是一愣,随后面上露出一丝惊喜,又抬头仔细看了看,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直到再次看清那马背上的人,确定几番,方才立马低头不再去看,也在掩饰着他心中的情绪。
低头的农汉,若是仔细观瞧,甚至能发现这人手掌都在颤抖。那惊喜之后的表情,已然被紧张所占据。
百十号铁甲缓缓行过之后,这农汉方才起身,便是锄头都不要了。往林子里飞奔而去,在林子里不断穿行。这农汉在附近已经等了整整两天,便是听说郑智要回到河间之事,这农汉就在这里等候了。
农汉在林子里飞奔两三里,翻上一个低矮的小岗,连滚带爬往另外一边而下,心跳的速度已然到了极致,摔下这小山岗,便听他口中大喊:“来了来了,国贼郑智来了?”
再看这小岗之下,一个浅浅的山凹,前后左右皆不过三四十步,却是挤满了人。这些人大多带着兵刃,兵刃都被各种东西包裹得极为严实。身上皆穿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物。众人极为有序的坐在地上,若非如此比肩接踵有序落座,便是这个山凹都容不下这三四百号人。
一个身着普通麻布衣物,头上却是文人发髻的年轻人早已站起,听得来人话语,面色大喜,口中声音都颤抖起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本以为这两日等候大概是徒劳无功,未想那国贼真到这里来了。”
话语说完,这年轻人一边解开手中长刀的包裹之物,一边激动地说:“诸位,为国效死,就在今日。诸位随我赴死,换国贼项上人头,换我大宋朗朗乾坤。”
话语之中已然说出了这些人在此处潜伏的目的。年轻人一口的开封口音,便更是说明了这些人的来路。想要行刺燕王郑智,哪里会有机会,这些人从开封化整为零而来,走遍了河间府,甚至也派人去了燕京。
方才知道想行刺郑智何其难,甚至找不到任何机会。直到听说城外这里有一个讲武学堂,方才寻到这里,找到了这么个地方。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不指望着郑智会到这里来,完全是最后碰一下运气。
兴许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没想到等了两日,还真把国贼郑智等来了!
这三四百人,领头的却是一个年轻文人,其中有少数东京禁军之下的高手,有一些家族蒙难的世家子弟,也有一些人是受了大家族的厚恩。郑智入京之时,手段实在太过狠辣,这些人便是来报仇的,血海深仇。
至于组织这些人报仇的幕后之人,也不需多猜想。便是那真正把郑智的话语听进去了的皇帝赵佶。郑智当面与赵佶说过,所谓文人成不了事,要死士方有可能,或者赵佶自己勤练武艺。赵佶当真是一字不差听进去了。
门下侍郎朱不断引人去见赵佶,其中主要就是今日这件事情。
在场众人此时全都站起身来,低头解着自己手中兵刃的包裹之物,有人视死如归,有人紧张得手都在发抖。有人一脸义愤填膺,也有人面色惨白。
却是领头那个年轻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国贼身边带了多少人?”
却是这领头年轻人,此时才想起这个问题,问话之间,面色也有担忧,便是怕那郑智身边人数太多。
那盯梢的农汉连忙开口道:“只有百来人。”
“好,好,好,天赐良机,上苍有眼。”年轻人一脸激动说得几语。拔出长刀,双手在空中劈砍几下,似乎单手握不住一般。劈砍几下之后,便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回头看了看,喊得一句:“随我诛杀国贼!”
说完话语,年轻人一手拖着沉重的长刀,手脚并用,往那小山岗爬去。三四百人,尽皆随行而去。
林中的兵刃明晃晃,反射着初升的烈日,每一柄兵刃皆是打磨得锋利非常。
第六百八十三章 有道不同,思想有别
诛杀国贼,三四百号从开封来的汉子,有人熟练武艺兵刃,也有人一辈子没有拿过刀枪。有人心思坚定,一心杀贼,也有人心中紧张,拿刀的手都在颤抖。
林子里的脚步,踩在落叶断枝之上,噼啪作响。
传到郑智的耳中,听得郑智眉头一皱,转头往右边的林子望去。林子里人影攒动,到得近前,更是大呼小叫不止。
“前后分开,堵住国贼退路。”
“诛杀国贼!报仇雪恨。”
听得这些言语,郑智便也停了心中的猜想,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头前郑智倒是也有一些多余的担心,怕是党项人或者女真人来伏杀自己,尽管这个可能小得不能再小,但是这念头也在脑中闪过。
百十人的马队,立马紧密在了一起。杨再兴奔到头前,开口说道:“殿下打马快走!末将定然杀光这些刺客。”
郑智已然在林间闪烁的人影里估摸了一下,便也知道来人人数并不十分多,便也是摆了摆手道:“不走了,几个宵小,不需紧张。”
杨再兴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打马挡在郑智身前。
道路前后,各奔出一两百人,把这百十号铁甲阻挡在了这路中间。
头前一个年轻人双手持刀,站在人群之前,张眼不断打量着这队铁甲,便也是在确认着郑智是否真在这里。看得几番,倒是认出了郑智,立马开口大喊:“国贼郑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郑智也在前后打量着这些要杀自己的人,听得话语,微微一笑,答道:“看你本是读书人,何以也提刀要杀人了?倒是少见!”
“国仇家恨,唯有手刃你这狗贼,方能坦然于天地之间,不负我龚家二十七口,不负陛下恩德。国贼纳命来!”
话语说完,那年轻人已然举刀往前奔来。便也回头大喊一句:“诸位,随我杀贼!”
三四百人,听得这一声大喊,皆是高举兵刃,往那些马上的铁甲杀去。
郑智倒是没有动,只是低头微微一怒,口中低沉自言自语一句:“这朱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还真有几分忠心耿耿,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郑智为何这般自言自语,便是那年轻人一句“不负陛下恩德”之语,便也证明了今日之事,那位皇帝陛下赵佶显然是脱了不干系的。既然赵佶脱不了干系,那么朱显然也有份参与,否则在深宫之内的赵佶如何能行事?
朱既然参与了,但是郑智却没有提前收到消息。那这朱当真就是忠心耿耿了一番,显然在背着郑智搞了小动作。
这也是郑智没有想到的,朱在郑智心中,显然不是这么一个生死置之度外的忠义之辈。
头前杨再兴已然长枪在手,微微打马往前,迎着那个龚姓年轻人而去。满场喊杀震天,倒是没有让这些铁甲有丝毫的紧张。
长枪已然急速而出,一个连刀都觉得有些沉重的年轻人,显然受不住这一击。
却是杨再兴身后的郑智开口喊道:“把那人放过来。”
杨再兴闻言,手臂微微一动,枪头已然变了方向,本是要透胸而过的枪忍,却是扎在了那年轻人的手臂之上,轻轻一扎,立马而回,往后面之人再捅而去。
再看那年轻人,一声惨叫,刀已掉落在地。却是依旧嘶吼着往郑智奔去,便是没有长刀,也要去杀那国仇家恨的国贼。
郑智轻夹马匹,也往前去,左右铁甲,皆是打马直奔往前,随着杨再兴往前厮杀。却是没有一人去管那奔向郑智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果然就这般简单跑到了郑智马前,却是跑到了郑智马前,又不知如何是好。那健马高大,马头比他身形都要高了许多,手中没有长刀,便是也不知如何能去杀那马上的铁甲郑智。
待得想到了办法,年轻人低头往地上去寻,寻得一个不大的石块,便想低头去捡。也顾不得右手手臂上的血流不止。
却是这年轻人还未捡起地上的石块,只觉得自己身体悬空而起,一只手臂已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拉扯而去。
年轻人手臂剧痛,一脸惊骇抬头去看,却见自己竟然被那国贼郑智单手抓住手臂提了起来。
再看一眼,那国贼郑智一手提着自己,一手持着长枪,已然连连捅破了几人的胸膛。
“放开我,狗贼,快放下我。。。”年轻人双腿凌空乱踢,口中大喊不止。
郑智哪里管他,便是手臂往下,依旧紧抓这年轻人的手臂,把这年轻人拖在了马下。
三四百号拼凑起来的所谓死士,在这些厚重铁甲面前,实在显得有些可笑,即便其中也有少数武艺在身的汉子,却也没有丝毫意义。
杨再兴一人在前,一杆长枪,便也无人能挡,似乎这几百人,不是杨再兴一个人的对手一般。
这些死士脑中以命相搏,誓杀国贼的场面。此时看起来何其可笑,百十号铁甲,犹如山岳一般,连撼动都难。想要以命换命,却是连资格都没有。
前仆后继的送命精神,倒是让郑智微微有些动容。此时的大宋朝,似乎就缺了这种赴死之心。当真显得有些难能可贵。何况这些人大多都是操着一口开封汴梁的口音,便是更加难能可贵。看得郑智都微微有些欣慰。
便是稍稍有些欣慰的郑智,也不由自主把那手中的年轻人提高了一些,不想着这有勇气赴死的年轻文人被拖在地上被马蹄踩踏而死。
见多了那般一触即溃的东京禁军,这些大多还不知如何用兵刃杀人的汉子,当真也能称上一声“好汉”!
一场闹剧,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绝大多数人死而不退,也有少数人胆寒之下,没入丛林之中,奔逃而去。
国仇家恨,当真能激起赴死勇气。
牛大已然接过了郑智手中的长枪,那年轻人也被郑智扔在了马前。
年轻人环视四周,皆是杀人不眨眼的铁甲,又看了看头前正在从马背而下的郑智,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日这杀贼之事,已然成空。
甚至也明白了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别说这百十号铁甲。便是十来号铁甲,今日自己这几百人似乎也截杀不得那国贼郑智。那郑智若是打马冲杀要逃,有这些勇武军汉护卫,如何拦得住。
连带着那些东京里吩咐自己来做这件事情的人,那皇帝陛下,那门下朱侍郎,也是显得幼稚无比。满地的赴死之人的尸首,毫无意义。
年轻人不再徒劳,看着慢步走近自己的郑智,微微闭上双眼。
死吧,死兴许也是解脱,一家老小,唯留自己一人。苟活于世,十年寒窗可笑可叹。刀枪在手,却是拿都拿不稳!仇人当面,杀之不得,苟活人间,又还有什么意义。
“你姓龚,你祖父虽不过五品,却是也能为国尽忠,只身阻挡大军入城,当面喝骂于某,死于皇城之外,一家老小皆亡于铁甲利刃之下。唯独走脱了你一人藏身于百万人中。你没有一人苟活远走,而是来此报仇雪恨,倒是也没有什么不该,也没有给你那祖父丢脸,有你祖父之风范。”
年轻人听得这一番言语,微微睁眼,看着眼前这个国贼郑智。有些诧异,诧异这国贼为何讲出这般一番话语。
却看郑智面色之上微微有些动容之色,慢慢取下头上的铁盔,开口再道:“东京城内,达官显贵几万之数,及得上你龚家的,屈指可数。奈何天下大势之下,枉死你一门忠烈。不论这个国家将来会走向何方,龚氏一门当也在往后编纂的《宋史》之中留下几行忠心文字。”
年轻人早已泪流满面,并非感动于当面这个大仇人。而是感动于自己祖父那般的气节,感动于祖父的气节不是市井所言的那般只是不知死活老糊涂。听得那青史留名的忠心之语,心中莫名有几分触动。
心如死灰的年轻人终于开了口:“你既知何为忠义?为何要行这大逆不道之事?致使同胞操戈,家国动荡?我一门死绝,与这天下动荡相比算不得什么。却是你这国贼狼子野心,此时反倒来与我说这些话语,何其可恶,何其虚伪!”
年轻人寒窗十几载,提刀要杀人。终究还是一个文人性子,说出的话语,依旧是文人心思。说这一番,兴许下意识了还有几分要以理服人的念想。
郑智摇了摇头,只道:“错不在某,虚伪也不在某。就如你自己,今日才知晓有些事情非读书讲理能解决的,终究还是要提刀杀人方能解决。东京诸公于朝堂之上,或者陛下于龙椅之前,便是没有一个人明白这个道理。你可懂得?”
年轻人状若癫狂,泪流满面,伸手指着郑智,开口大骂:“我不懂得你口中这些狗屁,我便只懂得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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