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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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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聒噪个甚,酒是我家的,想给谁给谁,由得你说。”李二手中抱着酒坛子,心中也是气愤,这人称呼郑智那人那人,说一次也就算了,又说一回,李二哪里还有好口气。

    此时郑智带着金翠莲吃得饱饱,刚刚出门而来。

    这庆州的掌柜听了李二的话语,心中也是气愤,看到郑智出来,火气更甚,从庆州一路紧赶到这渭州,酒在眼前却是不卖给自己,心中哪里平衡,走到刚出来的郑智面前,开口就道:

    “凭甚你后来的先买酒,我从渭洲连夜赶来,大早就等在此处,却是一斤也没有,你也说个道理出来。”

    郑智带着小莲出门吃早餐,心情本来就好,也没有多理会这些事情,也是知道李二自然能处理好,却是刚出门就被一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通,郑智压根就不在状况,开口回问道:

    “什么你先来我先来的,酒是我的,过几日产量跟上了,自然人人都有,着急甚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行事,渭州人都是如此没有个道义,这酒今日不卖与我,那便出不了这个门了。”这人实在气愤,显然在庆州也是有些头脸,平日里行事也较为蛮横,此时却是非要买到这酒不可。

    李二见这情况,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从人群中过来,一脸愤怒,这人对自家官人这么无礼,放在当初街面上,那便是动手就要干了。

    “你这厮,好歹不知,与我家官人怎么说话的,可是想死不成?”李二泼皮性格暴起,指着这庆州人就是怒斥。

    反倒是郑智摆摆手,示意李二消停些,心中大约也是觉得这人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如今也不是当初在街面上混的时候,生意场以和为贵,没有必要一言不合就是干架。

    “我就这么说话的,你家官人又如何,把酒运到了这德月楼就是来卖的,岂能说不卖就卖了,如此不是耍弄我等,凭什么平白被你耍弄一番,这酒我要了,今日就要运到庆州去。”这人却是也不怕李二,性格也是火爆,便是要强买强卖的意思。

    郑智听言,也是眉头一皱,开口道:“李二,我先走了,酒中午送到就是。”

    这事情郑智也懒得理会,为这么一个庆州人,郑智也不想坏了今日好心情。转身拉住了小莲的手,便要往外处走去。

    李二听言连连点头,心中火气更大,直感觉今日自己在官人面前丢了面子,这点小事都没有做好,还坏了自家官人的心情,眼色中不自觉出了一些狠厉。

    郑智拉着小莲,转身刚走,没想到这庆州人不依不饶,竟然上前就去抓郑智的肩膀,口中还道:“你却是耍弄我不成?”

    这人手掌刚一碰到郑智衣服,便被郑智大手拿住,一个过肩摔,把这人凌空摔到了前面,也不怪郑智这反应,实在是心情上不佳,习武之人的反应自然就出来了。

    之前还在各种帮腔的众人见到这变故,大多不再说话,只作围观。

    还好郑智发力不大,出手也是控制了一下轻重,否则这人被这么一个过肩摔,必然要断个手脚。

    郑智看也不看头前摔在地上的人,带着小莲便直接出去了。

    没想到这人被摔了一下,缓过神爬起来还想要去追。

    李二哪里能等这人再去扰了自家官人,上前就去拉住这人,旁边又来七八个小厮。

    一番拉扯殴打,李二对着倒在地上的庆州人狠狠说道:“你道我家官人是谁?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今日算你走了运道,是我家官人气量大,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众多围观的外地人尽皆散到一边,也有人真去打听一下这李掌柜家的官人到底是谁。

    却是那被殴打一番的庆州人依旧不服,勉强爬了起来,走了几步,吐了一口嘴角的鲜血,回身开口道:“今日受你欺辱,此仇必报。”

    李二听言只是不屑笑笑,倒是没有再去追打,回身继续往大车上搬着酒坛,还是官人交代的事情重要。

第七十六章 华阴县的麻烦

    当晚商场与德月楼都打样之后,李二便上郑智家中拜见,心中实在是觉得今日自己没有办好事情,也是忐忑来请罪的意思。

    见了郑智,还未开口,郑智却先问道:“李二,你头前是个什么名字?”

    自从在街面上收了李二,郑智就一直这么叫着,叫了几年,还真不知道李二到底叫个什么名字。

    “小的在家时候,父母称为狗儿,也便是李狗儿这个名字。”郑智这么一问,李二反倒少了那些忐忑心思,只是回答,心中也是疑惑,官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如今你也是有头有脸的场面人,这么个名字不符身份,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吧。”郑智说完,也是脑中在想。

    “多谢官人,多谢官人。”李二连忙感谢,满脸开心笑意,起名字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大事,古代比现代更为看重,文人起字,更是要托声名显赫之人来取,便是这给自己取字之人的地位,都能给自己身份增色不少。

    通名之时,要是自我介绍加一句,在下的这字是周邦彦周公取的,那便是硕大的荣光。

    “取个兴业如何?”郑智也是想着李二以后只怕都是商人路子了,兴业也是个好兆头。给李二取名字不比文人,倒是不需要一个什么出处讲究。

    “李兴业,好名字,拜谢官人赐名。”李二拜倒在地,心中也是实在感激。一个街头食不果腹的泼皮混混,到慢慢吃饱肚子养活自己,再到如今混到这个地步,还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名,可见李二心中的感激。

    “最近叫你识字,你识得怎么样了?”郑智去东京之前便吩咐李二找人学字,这个时候自然也就要问问。

    “这个。。。小的拜了先生了,这几月也学了不少字,街面上的牌匾大多是认识的。兴业也会写。”问到识字这个事情,李二这几月也是用了心,却是没有多少自信,真要问会多少字,李二自己也每个底气。

    “那就好,也不需你作什么诗词文章,但是书信之类的,总是要能写能看的。”郑智对李二也是更加看重了些,以后若是家大业大了,这李二一个大管家的位置是少不了的。

    郑智又交代了买宅子丫鬟小厮的事情,也就打发李二回去了。

    第二日大早,城外校场之上。

    五百精锐骑士集合在场中,弓弩长枪朴刀俱全,甲胄也是迎光发亮,崭新的鲜艳旗帜飘扬,一番郑智发明的现代口令之后,众人便等着郑智下令出发了。

    一旁还有两百厢军也排列好的队列,装备也是不差,身边多是骡马大车,这些人自然是作后勤用的。

    郑智下了将台,披挂在身,上了马匹,一声出发,七百人的队伍便往华阴县去,当然是去剿那少华山强人的。

    不过郑智心中却是想,主要还是去找华阴县收钱的。如今这华阴县衙倒是没有了多少要剿灭少华山的心思,只是现在种家军要来,那便是剿也得剿,不剿也得剿,粮饷一分也少不了。

    当然这种家军也是华阴县自己请来的。

    行军也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斥候如何派出,营帐怎么驻扎,如何安排岗哨,大多都有一套极为严格的流程,知兵的将来必然也要按照这套流程来精心安排。

    郑智也是这几个月在经略府现学的这些知识,古代冷兵器行军打仗与现代信息化的自然有所区别。不过追根溯源,也是有许多想通之处的,情报收集,信息传达,敌我识别,再也就是排兵布阵了。

    不论手段高低,武器样式的变化,真正的两军对垒,到了最后,依旧是勇武与厮杀,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出发之前好几日,渭州这边就有公文发到了华阴县。若是放在三个月之前,华阴县要是接到了渭州发来的这个公文,必然欣喜至极,却是三个月之后,华阴县衙接到了这个公文反而觉得是个麻烦事情。

    也是这少华山现在不一样了,不仅不打家劫舍了,还周济乡里,颇有好名,便是县衙也这两个月也有打点孝敬,这样的强人还劳心费力去剿了干嘛?留着还有好处。

    发公文去渭州请兵三个月来,杳无音信,县衙众人都把这事情忘记得差不多了,却是三个月后又接到了回函,说是已经动兵来剿了,这番县衙里的主官就为难了,若是再发文去渭洲说不需要援军,那岂不调戏如今两州经略使小种相公。

    若是来剿,不论胜败,这华阴也是要出一大笔钱粮费用,若是真把少华山给灭了,县衙出了费用不说,还少了一处进项,真真是得不偿失。

    华阴李知县与两个驻扎华阴的两个禁军都头齐坐在县衙堂前,正在商议此事,三人一番前后分析,大致也就明白了事情的本质与为难。

    “要不给些银钱与带兵的指挥使,招待一顿酒菜,打发他们回去算了?”李知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最好,给了这钱,总是能再赚回来的,若是真把少华山剿灭了,反倒少了一条财路。

    “只怕小种相公帐下的指挥使,可没有这么好打发,万一他非要去攻这少华该是如何?胜了也是我等吃亏,败了还要给一笔压惊安抚费用。”姓朱的都头说道。

    这年间,请兵的事情最难做,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去外地请兵来支援,客兵有时候便是一颗定时炸弹,最坏的还有纵兵抢劫的事情。这种事情发生了,还没个地方说理去。

    告到上官那里,上官不在管辖范围,也解决不了,告到东京那里,也不知有没有个回音。若真是告了,反倒得罪了许多人,最后大多只有自己安抚下来,息事宁人。兵匪兵匪,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李知县听了朱都头的话语,眉头皱得更紧:“不若直言?与其想方设法,不若直接说了事情,便说少华山强人改过自新,当了良民,如今也不需再剿,再给些银钱打发了。此法兴许可行。”

    “诶。。。此法甚好,便说这少华山强人都下山了,各自归家务了农事去了,如今华阴太平,再给些劳苦费用,便也就打发了。”这李知县换了一个思维,倒是点醒了朱都头,朱都头也觉得此法甚好。

    一旁只没有说话的另外一个吴都头却是泼了凉水:“此法好是好,却是不知渭州来的是个什么人物,小种相公帐下多是蛮横军汉,万一来个愣头的,非要上少华山去巡查一趟,岂不是我等还要吃罪?”

    也是这吴都头之前参加了西北大校,种师道手下的军汉勇猛,至今还留在他的心中,勇猛之人一般都是楞头,若是一根筋起来,这华阴县岂不是还落了一个包庇强人的罪名。

    李知县又皱紧了眉头,良久之后叹息一声道:“如此便且行且看吧,只有看情况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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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郑智坑华阴知县

    行军十日,对郑智来说也是真正熟悉军旅的一个过程,从心中忐忑一项一项去安排工作,到慢慢驾轻就熟,郑智也有了一个蜕变。

    打仗并非就是那拔刀厮杀一战,前面的整个漫长过程更是重要无比,按照现代术语,计划预案越详细,准备工作越充分,执行力度越彻底,也就越靠近成功。

    路过少华山下的官道,收费的关口早已经撤得干干净净,郑智早就派人来通知过了。即便郑智不派人通知,那华阴县也会有人来通风报信的。

    过这少华山,郑智也是脑子浮现了一些意识想法,也是与上辈子郑智的一种价值观与是非观的冲突。

    郑智问自己,是要做个好人还是要做个坏人?

    这种问题看似是简单的辩证关系,其实是郑智自己内心的纠结,一个人手中有权有势,自然会自觉不自觉的侵犯到他人的利益,是要天下为公、正人君子?还是如当初在汴梁的想法,只为自私自利,保住身边这些自己看重的东西。

    郑智抬头看了看路边上少华山寨的小道,似乎也有了些答案。

    郑智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纠结的人,在这乱世,小家先有,才有能力去为大家。古人也有云,达则兼济天下。

    郑智长叹一口气,双腿微微用力,健马会意之下,脚步也是快速了不少,天色已经不早,华阴县也就要到了。

    两位华阴禁军都头已经等候在城门口,李知县自然在衙门里等候。

    两位都头远远看着渭州人马慢慢走来,心中泛起的都是那日禁军大校中的场景。那天种家军的悍勇,早已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未请教哪位将军当面,华阴县都头朱亮拜见!”朱都头迎上郑智拜见,吴都头紧随其后也是见礼。

    “小种相公帐下郑智,头前带路。”郑智坐在马上,拱了一下手回复。

    “卑职这便带路,只是将军的部曲人数太多,华阴县城太小,还请留在城外驻扎。”朱都头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话语,也是之前就商量好的,客军入城,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等到朱都头回神又想到这个人叫郑智,心中也是一惊,郑智大名,哪里能没有听说,那日朱都头亲眼看到郑智冲阵,当真是勇猛无敌。

    郑智听言,气得发笑,坐在马上,表情玩味道:“这是何人的意思?”

    “呃。。。是知县李大人的意思,还请将军放心,酒菜自当备好送来。”朱都头倒是没想到郑智会这么问,以为郑智要么勃然大怒,自己在多方解释一下,塞些银子了事。要么就乖乖安营扎寨。

    却是没有想到郑智问是谁的意思,要真论起谁的意思,那当然是三人一起商量的结果。

    郑智听言,看了看这朱都头,回身对着队伍说道:“入城!”

    马匹已经动了起来,朱都头连忙退到一边,七百人的队伍直接就入了华阴县城。

    此时两个都头哪里挡得住,郑智连给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两人一脸无奈,带着十几个手下连忙跟了上去。

    史进跟在郑智身后不远,此时虽然跟着在走,却是连连回头打量这两个都头,哪里还认不出就是这两个都头带着两三百号人马破了自己的史家庄,心中也是起了忿恨。

    队伍直接到了县衙门前,郑智打马而下,对着手下命令道:“便在此处扎营。”

    这意思就是直接把营帐扎在县衙门口,众多军汉哪里管这些,自家指挥使已经下了命令,便忙活起来,七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怕县门口这大街基本也就没有空地了。

    两位都头一脸苦笑,又不敢多说,引着郑智与鲁达几人直往衙内走去。

    李知县坐在堂前等着会客,郑智进来拱手之后,上前就道:“知县大人,这一路十日行军,实在是人困马乏,赶紧给儿郎们准备酒菜,马匹也要喂上精料。”

    知县也是愕然,刚要起身还礼说几句场面话,却是被郑智这般不客气的话语打断了。

    “将军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旁厅也备了宴席,这边请。”李知县尽管对郑智的无礼有些不快,却还是想早点把这种家军汉打发了。

    也只是在西北,军汉还有些地位,到了南方,一个知县读书人,哪里会把一个禁军营指挥使放在眼中。便是东京汴梁,读书人见了军汉,大多也是一脸不屑。

    两位华阴都头站在一旁陪候着,忽然感觉一道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寻那目光而去,也是认出了被自己缉拿多时的史家大郎,见这史进就站在郑智身后,心中更是忐忑,赶紧收回视线看向知府这边。

    “酒宴便算了,带兵出征,自当与儿郎们同甘共苦,知县大人可把粮秣准备妥当了,明日某便要去攻那少华山寨,相公严令,时间紧急,我等自当用心用命,刻不容缓。”郑智在城门处就感觉受了气,这个时候也是不客气起来,这个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人,郑智哪里不知道少华山每月送了多少打点孝敬。

    李知县此时还有些状况之外,眼前这人,一进来,既没有寒暄客气,又没有通名报姓,话语还这么生硬,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兴许还不知晓,少华山上的强人近几日听闻大军要来,都下山务了农事,作了鸟兽散,如今华阴太平,倒是不需用兵了,将军远道而来,一番劳顿,吃几杯酒,明日回去复命就是,也少了一番厮杀,实在皆大欢喜。也是小种相公威名赫赫,这些贼人哪里还敢啸聚山林,如今山寨已经被华阴的军将把守,再也不会有强人能占去了,哈哈。。。将军此番走一趟就立了大功,实在可喜可贺啊。”

    李知县一番话语极有技术含量,把种家军夸了一通,把种师道抬得高高的,还暗示郑智可以回去冒领一份军功。真是面面俱到的谋算。

    “如此?倒是白走了一遭,军功倒是其次,解决了华阴县的匪患才是主要,既如此,大人如实写下一份公文,某也好带回去交差。”郑智哪里要这什么军功,诓这知县写一份公文比较重要,公文带回去了,以后少华山就安全了,除了种家禁军,再也没有威胁。

    “将军高风亮节,本县这便去写公文。”李知县此时心中也是欣喜,他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一份公文算什么事情。

    回到案前,朱都头忙去磨墨,知县提笔就写,内容与刚才说出的话语基本一致,写完吹了吹墨迹,盖上知县大印。一脸笑意,事情如此简单就解决,这华阴三人都有些意外。

    郑智接过来看了看公文,仔细叠放好,收入怀中。开口又道:“出兵这一路,人吃马嚼,耗费甚巨,还请知县大人支援补充一些,某也好向相公大人交代。”

    “好说好说,已经备好五千贯的辛苦费用,将军带回去就是。”这事情李知县也做了心理准备。

    “什么?五千贯?来时相公交代,与知县大人定妥过的,五万贯的粮饷支援,怎么变成五千贯了?难道相公诓了某?”郑智显然不想轻易放过李知县。最后说一句种师道诓了自己,也是要把李知县的后话堵住,总不能说真是相公诓骗了郑智吧。

    “这个。。。。”李知县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郑智直接用楞话堵住了他的后话,事情就变成要么是小种相公骗了自己部下,要么就是李知县自己记错了。这叫李知县如何去接。

    再说五万贯,实在太多,七百人,出来走一趟,就带五万贯回去,这真是漫天要价。即便是真正有了一场恶战,五万贯也是有些多的。

第七十八章 终于坑来五万贯

    朱都头却是比李知县这个读书人更懂得变通,见郑智直接说出小种相公诓了自己的愣头话语,心中打定这个郑智实在是一个愣头青,也符合朱都头对种家军的那种勇猛印象,勇猛之人,多数少智慧。

    朱都头连忙接话道:“小种相公哪里能诓将军,实在是华阴县穷苦,此番未动刀兵也是大喜事,知县大人本想着未动刀兵便能少些粮秣耗费,便说了个五千贯。既然将军开口,那我等自当多备些,也是华阴县过于贫瘠,尽全县之力,也不一定能凑齐全五万贯,还请将军能通融通融。”

    朱都头也是很会说话,漫天要价了,自然要坐地还钱,这坐地还钱的技巧也是高深。便说是尽力去凑,至于凑出多少,都是尽了华阴县的全力了。这话说出,朱都头也是想着郑智应该没有什么话语再说了,总不能让华阴县打欠条吧。

    郑智心中一笑,想着,跟我玩这套。随后面色一变,竟然真装出愣头愣脑的模样道:“既有定妥,那便五万贯一分不能少,少了某哪里敢回去,回去了,小种相公必然怪罪与某,以为某贪墨了粮饷,定然捉到将台上砍了脑袋。”

    华阴三人听郑智这么一说,更是头大,这郑智不管什么贫瘠不贫瘠的,反倒变成郑智有性命之忧了。

    “将军放心,本县再写一份文书与小种相公说明情况,也能证明将军清白。”李知县连忙想出解决办法。

    李知县与朱都头两人都是聪明人,思维与话语都是极有水平。两人联合起来对付一个郑智,反倒是郑智游刃有余。

    “公文顶个屁用,到时候相公还以为是某与知县合谋贪墨了粮饷,不妥不妥,相公交代的事情,那便是要办妥当的,刀山火海也要妥妥当当,那日相公命某去拿折可求,某便是死也要去拿,今日差事办砸了,哪里还有脸回去。”郑智倒是极有演戏天赋。

    道理讲多了反而吃亏,愣头愣脑认定一个死理自然让人没有办法。

    李知县不知道郑智说的是什么,朱吴两个都头心中当然明了,一听这话,直感觉压力倍增。

    “将军先用饭,容我等去凑凑,看到底能凑个多少。”朱都头无奈说道。也是先缓一缓,等自己与知县再商量定夺一下。

    郑智内心早已经笑开了花,一番演戏,还真有些乐趣,与人斗其乐无穷,这话实在不假。

    拱手一下,郑智带着几人回身就出了县衙。酒宴都不吃,只留三人在堂内商量。

    “哥哥,正是这两个都头破了我家的庄子。”史进这话忍了多时,一出县衙大门,便说了出来。

    “哼哼。。。破了大郎庄子,先让他们拿钱来补。”郑智回道。

    这个时代的衙门,哪里有什么公款,交了该上缴的,剩下的都是主官的私人资产,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就是这个道理,要凑五万贯出来,自然这几人都要自己拿钱出来凑。即便是修桥铺路,也要从该缴纳的税银里面克扣。

    如果都是公款,五千与五万,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区别。宋的富庶,真不是明清能比的。

    “嘿嘿。。哥哥说得是,哥哥真是厉害,五万贯也不知他们拿不拿得出来。”史进仿佛心理平衡不少,五万贯,实在是个天价了,若是真拿出来了,只怕是要白当几年的官了。

    “要想他们给五万贯粮饷,没那么简单,还有一番纠缠。”郑智说出这话,却是不见什么压力,反而显出了些胸有成竹。

    县衙门口街道上,已经整齐排练起了搭好的营帐,马匹也聚在了一处。酒菜也上来了,马匹也在吃着精料。

    县衙内三人左右商议了一番,朱都头带着手下搬来了几个大箱,里面装着两万两的银子,又来与郑智说项一番。

    说来说去就是华阴县贫瘠,凑便了整个衙门,就这些钱了。

    郑智咬定回去要捉到将台砍头,不收这两万贯,又派人把大箱抬到衙门里去。

    两位都头只能苦笑,又不敢得罪郑智,心中认定郑智秉性,也更知道郑智勇猛,还要说一番好话,免得郑智发怒。

    一夜过去,第二天大早,郑智叫来手下厢军都头。

    “这个大早的时辰,马匹昨夜吃得饱,现在都要排泄吧?”郑智问道。

    “嗯。。。是这么个时辰。。。”这都头一脸错愕,大早上郑智吩咐亲兵来叫自己,开口问了一句马匹要排泄的事情,直把这都头问得一头雾水。

    “把马都拉到衙门口去。”郑智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起来。

    随后身边几人也都哈哈大笑,似是都听懂了郑智意思。厢军都头回身就去拉马了,心中也觉得快意,也是知道头前知县还不准大家入城的事情。

    “哥哥真是好手段。”史进笑着夸道。

    “哥哥,洒家觉得把马拉到衙门里面去更好。”鲁达也是大笑道。倒不是鲁达开玩笑,而是真这么个想法。

    郑智当然把鲁达的话当个笑话听,不可能真的把马匹拉到县衙内去排泄,众人更是大笑不止。

    果真不得多久,朱都头又带着三万贯出来了,郑智这回可就生气了,拿着鲁达的大刀,在朱都头面前乱舞,说是知县坑自己,想害自己性命,死之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左右众人强忍着笑去拦郑智,好说歹说把郑智面前拦下来了。

    朱都头看着拿刀乱舞的郑智,连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这郑智要杀知县之前,一刀把自己先劈了。赶紧带着手下把箱子又搬了回去。

    午间,郑智带着众人又进了县衙,要吃要喝要酒,这些自然也是要满足的。

    等到中午太阳起来,这县衙门口,更是十里飘臭,连郑智都带人躲得远远的。衙门里的公人只能都从后门进出,派了人来打扫门口的马粪。刚打扫干净,却是又拉满了。

    朱都头绘声绘色把郑智要杀人垫背的事情说了一通,两位都头又把这郑智是何许人也,做了什么事情也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李知县听得面色惨白,连喝了几杯盐茶,又叫下人备宴,又差人去请郑智晚上赴宴。却是这李知县心中依旧不愿意给这五万贯的粮饷。

    即便是宴席之上如何给郑智赔礼认错,都不愿意出这五万贯的粮饷,三万贯已经是极限了,就算是三万贯,这李知县都觉得心中疼痛无比。

    只是李知县一番准备赔礼道歉认错的安排,郑智压根不理会,依旧不吃这宴请,自顾自发怒要杀人,追着朱都头直到县衙门口方才被众人拦住。

    从此县衙大门便紧闭起来,李知县也从后门出去别院里面避祸了。

    回过头来郑智心中是真有些不耐烦了,这样演戏也实在是少了些脸面,准备第二天大早,直接去找这知县摊牌明要,也是没有想到这李知县真是如此要钱不要命。

    李知县躲在别院,心中依旧想着该如何解决的办法,渭州方面显然是解决不了,来去二十天,哪里来得及。去找华州府衙?来去也要四五天不说,这华州府衙哪里敢惹种家的相公。

    华阴县便是属于华州管辖,华州经略使见到延安府老种相公,必然屁也不敢放一个。见到两州经略使小种相公,也是低人几头。若是这华州经略使顶用,哪里还需去渭州请兵剿匪。

    郑智开口要五万贯,在李知县看来,必然就是小种相公的意思,郑智话语之间就说明了事情,虽然真是**裸的讹诈,却是叫李知县如何是好,若是真打了一仗还心里平衡一点点,却是未动一人一刀,实在是心中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

    思来想去,这李知县就是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半夜又叫来两位都头,左思右想,三人商议来商议去,一夜便就这么过去了,东边鱼肚白已经慢慢显了出来。

    第二日大早,衙门大开,李知县带着五万贯银两出来了,这钱李知县出了大头,两个都头也出得不少。

    郑智也是没想到,本还准备大早去找这李知县的。收了银两,郑智依旧发了一通脾气,喝骂这李知县不当人子,明明有钱,却是不愿意给出来,非要害自己性命。

    李知县一番解释,说是连夜找城中富户拆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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