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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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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的威力,更多体现在城池攻防战之中。越来越发达的火炮,让城池关卡的重要性慢慢降低了许多。

    “也可蔑汗,大宋燕王殿下可没有耐心多等待。”向导看得也可蔑并不言语,心中也有些急切。

    也可蔑看得这个谟葛失人一眼,开口问道:“你们谟葛失人这么快就有了新主人?”

    向导面色一白,显然有些心虚,却是也答道:“谟葛失人是被逼无奈,契丹大辽已亡,女真凶猛。如今草原上又来了一个汉人,一切都非谟葛失人所能选择的。”

    “今日你们投降了汉人,明日女真人来了,你们又如何对待?”也可蔑的语气有些不善。便是这个问题也不得不想,也可蔑的心中是忌惮女真人的。特别是亲眼看到谟葛失人的下场之后,也可蔑便更加忌惮素未谋面的女真人了。

    “也可蔑汗,那是女真人与汉人的事情,女真人与汉人在西南边的草原上打过一仗。这一仗之后,草原上的势力划分便也出来。而今谟葛失与达旦,属于汉人。北地草原多是室韦人,那些属于女真。也可蔑汗若是不随我去觐见大宋燕王,只怕这秃别干将会没有一个活人。”这个谟葛失人显然极为聪明,而今在郑智麾下,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甚至知道应该争取在这位新主人面前立功,如此才是保证自己生存与地位的最佳办法。

    谟葛失人的新可汗,便是郑智。

    “什么?女真人与汉人打过一仗?”也可蔑闻言大惊。汉人的威名也可蔑从未听说过。但是女真人的威名,早已传遍了草原。偌大的契丹大辽,百万战士,被女真人打得丢盔弃甲。

    便是二十万人的谟葛失,如今却只剩下三万老弱妇孺。也可蔑听得汉人与女真人打过一仗,心中不免更加震惊。

    “是的。女真人没能打败这位大宋燕王殿下。所以草原南方,达旦九部,谟葛失部,从此都归大宋燕王殿下所有。”

    也可蔑听得此语,目光又往自己部落的方向望去,远远看得一杆大旗上的汉字,心中已经知道该如何决断了。不论怎么样,秃别干人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

    郑智看得一队人从前方走来,坐正了身形,把长枪递给了牛大,打马往前走得两步,站在了战阵头前。

    也可蔑到得近前,从马上而下,恭恭敬敬单膝跪地,右手捂胸行礼。口中说道:“秃别干部首领也可蔑拜见大宋燕王殿下。”

    郑智看着马下的也可蔑,开口说道:“从今日起,达旦部落的主人,叫做郑智!”

    也可蔑听得翻译,把头低了下去,口中答道:“是!我的主人!”

    也可蔑兴许也这般拜见过姓耶律的契丹皇室,也一定在辽国西北招讨司拜见过辽国的官员。今日只是变了一个拜见的对象。

    “秃别干的骑士,将是某的利刃。秃别干的牛羊,将是某的财产!”郑智又是一字一句说道。

    不论也可蔑愿不愿意,接不接受,此时的也可蔑也说不出一句拒绝之语,只得把头低下,不敢抬起,开口说道:“您,将是达旦的天可汗。”

    便是这一句“天可汗”,说得郑智心花怒放,面色带笑,似乎看秃别干都觉得顺眼起来。天可汗的称呼,唐太宗李世民曾经获得过这样的荣誉。

    “撒合亦惕部落在哪里?”郑智忽然问道。

    也可蔑闻言,心中已然知晓郑智的打算,连忙开口道:“天可汗,撒合亦惕人在往西五日马程之地。小人愿意往撒合亦惕部落去,为天可汗说服特古斯汗尊奉天可汗的名望。”

    也可蔑话语之意,便也是想为郑智立功劳。有了功劳,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便也是坑别人保自己的办法。

    未想郑智摇了摇头,只道:“你起身上马,带我去找他们。”

    也可蔑闻言,忙道:“天可汗,小人去一趟,必然把特古斯汗带到您的面前。不需天可汗亲自前往。”

    “某便要带兵亲自去,让草原上的部落都看看某麾下兵马之威。若是达旦有反抗之人,便让他彻底消失在这片草原之上。”郑智语气严肃,此番入草原,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些人明面上尊奉自己而已。

    郑智还要牛羊,还要战士,还要马匹。这些东西不是臣服尊奉就能带来的,是要靠兵刃去抢的,至少也要威逼利诱。

    河间府中,李纲与赵明诚忙碌非常,一场大考即将进行。从各地来考试的士子不少,直有两三千号人。

    十年寒窗之为官,燕王府属官也是官,燕王府下也有知府知县,考不中进士,到河间府来再考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赵明诚如今到了王府之下办差,封为学部主事,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赵明诚对于做官倒是有不少经验,对于学部这个职位也是极为满意。东京的政治倾轧让赵明诚十年流落乡间,也让赵明诚与李清照贫苦度日。

    而今的这份差事,赵明诚耳中屏蔽了一些关于郑智谋反之类的流言蜚语,便也做得极为开心,俸禄不少,还做的都是关于文人之类的差事,心中便也多是感激了。

    却是沧州清池,有两位女子见上了一面。

    一个乃赵明诚的妻子李清照,随这赵明诚入得沧州,便留在了沧州,赵明诚却是去了百多里外的河间府城。

    还有一人便是顺德帝姬赵缨络。两人能够会面,显然是赵缨络听说李清照到了清池城,便亲自上门去拜见。把李清照请回了自己宅子里面。

    两人之间礼节周到寒暄许久,赵缨络取出瑶琴,便也抚了起来。李清照是词坛名声不小的才女,这赵缨络显然也是一个文艺女青年。

    一曲而罢,便听李清照开口笑道:“帝姬殿下琴艺不凡,已然炉火纯青,想来也是师出名门。”

    赵缨络闻言,转头看了看厅堂之外,正是春雨绵绵,雨水低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些水花,赵缨络的心思大概也随着溅起的水花起了一些波澜。

    要说赵缨络的琴艺老师,周邦彦是自然,但是周邦彦多教作词之道,真正的老师应该是赵佶。

    收了心神之后,赵缨络低声开口:“父皇琴艺非常,多有教导,学上了一些皮毛。”

    “原来是太上皇陛下亲自教导,难怪帝姬殿下琴艺如此高超。帝姬殿下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李清照快四十岁的年纪了,岂能看不出赵缨络一脸的哀愁。

    赵缨络听得李清照问的话语,面色稍微一紧,连忙开口避开话题:“在东京的时候,小女子曾在周学正门下学文,多习诗词之道。周学正曾说过如今天下词坛,一个女子尤为出彩,此言夸奖的便是李先生您了。”

    “先生之语,实不敢当。小道词作,能入周学正之眼,荣幸之至。多谢帝姬殿下带得周学正此语。帝姬殿下能与周学正学词作之道,不知羡煞多少人啊。”李清照有礼有节答道,便是再看面前这位美貌少女,总觉得哀怨重重,便是说话的语气上,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惜了,可惜周学正已然驾鹤西去,临走之时,身为学生,却是连拜祭都没有来得及。”赵缨络一边说,两眼似有泪水一般。显然这个少女,心思依旧在东京汴梁,在昔日欢快的日子里。

    李清照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开口问道:“陛下赐婚于燕王,此番燕王远征在外,待得燕王回来的时候,便也该是你们完婚的时候了。帝姬殿下不需如此哀愁,虽然远离家乡,能得一知心人,便胜却无数了。民女自小也多在东京长大,却是流落外乡多年。有夫婿相伴,其实到哪里都是家。”

    李清照话语便是在开解赵缨络。也以为赵缨络是思乡的哀怨。

    便听赵缨络开口答道:“先生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出得汴梁城,见过燕王一面之后。一路到沧州,甚至在沧州这么久。却是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李清照闻言一愣,便是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只得强做解释道:“听闻燕王与帝姬殿下本就是旧相识,而今当今圣上赐婚,本也是一桩美谈。燕王应该也是公事繁忙,军务政务无数,出征之前又多公事,方才怠慢了帝姬殿下。待得燕王凯旋归来之时,便是好事成双之日。”

    李清照想方设法解释开导,心中也有猜测。却是也猜不透郑智的内心,郑智不见赵缨络,忙碌只是其一。其二却还有另外的考量,不论是婚姻之事,还是赵缨络的处置问题。郑智心中都没有底。

    郑智本就有正妻,也还有长子,不可能抛弃。那么这位帝姬殿下的婚姻定位就有了矛盾,郑智既不可能让赵缨络当妻子,也不能让赵缨络当小妾。这便是一个矛盾所在,这大宋朝依旧还在,郑智名义上还是大宋朝的臣子。

    也是这个名义上的臣子,才让郑智如今做什么事情都简单许多。赵明诚封个官,赵明诚办起差来就极为认真。没有人才开考试,便有许多士子赶来应试。甚至在经略百姓地方上,这个大宋燕王的头衔也有许多方便之处。

    即便不顾及这些政治因素,也还要顾忌一下赵缨络这个单纯的女子心中的感受。让她这么一个大宋公主当小妾,显然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这件事情,郑智当时没有拒绝这门婚事,此时便是无解。无解的办法,那便是拖着,便是见面郑智也觉得有些心虚。

    “先生,若是如您所言,那便是最好不过。奈何燕王他兴许不是这么想的。”赵缨络的话语,说的越发的落寞。从来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忽然经历这些,不免会多有胡思乱想。身边还有在宫里带出来的几个侍女,多少也会聊到这些事情。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必然是越聊越不正常,越聊越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李清照不知其中问题关键,便也不会多想其他,只道:“殿下安心便是。大不了等燕王回来之后,亲自上门去见一面。天子赐婚,想来燕王殿下也是不得怠慢的。”

    李清照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赵缨络也不愿意开口多解释什么。又岔开话题说道:“先生,最近我填了几曲小词,还请先生赐教一二。”

    说完赵缨络从案几一边的镇纸之下拿出一叠纸张,直有几十张之多。显然不是几曲而已。

    李清照接过来看,满纸愁肠,惆怅哀怨。看得李清照连连摇头,却是不知该如何去作点评。

第六百零六章 老弱病残,成不了精兵

    李清照拿着一叠诗词慢慢翻看,字里行间的意思李清照自然是懂的。而且李清照的词,其中也多类似的情感。也是因为经常与赵明诚分离所致。

    却是此时李清照实在不知如何去点评,若是以遣词造句来点评真情实感,未免也落了下乘。

    阴雨蒙蒙,一个身穿鹅黄长衫的侍女从院廊边走来,步伐显得有些急切。

    到得厅外,福了一礼,开口说道:“帝姬殿下,门外有人求见,说是燕王府来的人。”

    赵缨络闻言,连忙站起,口中吩咐道:“来人可有说是燕王府的何人?”

    侍女闻言,点了点头道:“两个女子,还抱着一个婴儿。几个小厮跟随。抱孩子的女子自称李师师。”

    赵缨络闻言,忙道:“快请进来,请到此处来。”

    侍女转头连忙去请。

    此时李清照笑着开口道:“这位李大家想来殿下也听说过,弹琴填词也是无一不精,当年更是红透了汴梁城,如今是燕王的妾室。此时上门,想来也是燕王妃的意思。”

    赵缨络闻言,忽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似乎也没有做好准备,双手在前搓了几下,看了看李清照,问道:“不知这位李大家上门拜访是有何事。。。”

    赵缨络出身皇宫之内,对于皇宫之内的事情也见得多。不免想到一些勾心斗角之类。

    “殿下安心,我与这位李大家倒是有过交情,并非那般刻薄之人。反而多有淡雅之气,此来必然不是为难,兴许对于殿下来说,还是好事。”李清照笑着开解道。当初李清照到沧州来的时候,郑智便带着李师师亲自上门拜访。李清照对于李师师的印象倒是极好的。

    赵缨络闻言稍稍去了一些紧张,却是也不落座,只是站着等候。若是赵缨络没有这帝姬的身份,此时怕是早已亲自出门去迎接了。这位少女,显然也少了几分勾心斗角的性格。

    两个女子从院子另外一边走进了视野之中,前面一个女子,头上挽着一丝不苟的云髻,面色白皙,五官小巧立体,表情宁静,步伐优雅有态。

    一身淡蓝罗裙极为考究,垂落到地上的裙摆之处还有淡淡的蕾丝花边。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

    赵缨络透过雨幕看得李师师,看得有些出神,回过神来下意识又低头看看自己。女子似乎都会下意识拿自己与别人比较,或许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却是已然作出了这般动作。

    看完自己的赵缨络,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十四岁与十七八岁,终归是有差距的,并非容貌之差。而是一个女孩与一个女人的差距,身材上、气质上、心理上的差距。

    赵缨络甚至有些自惭形秽,面对如今的李师师,世上也没有几个女子能表现多少自信。与身份无关。

    便是在赵缨络患得患失之间,李师师已然走到了门口,李清照已然先开了口道:“见过李大家。”

    李师师看得李清照,莞尔一笑,连忙回礼:“未想李先生也在此处,头前刚刚听闻先生到了清池,却是还未来得及拜见。此时巧遇,幸事幸事。”

    两人相视浅笑。此时李师师才往前走得几步,盈盈一福:“见过帝姬殿下。”

    赵缨络连忙也回得一礼,说道:“李大家快坐。”

    李师师抱着自己的女儿郑夕旋落座一边。便是赵缨络看得李师师怀中的婴儿,紧张的心思也去了大半。

    李师师抱着自己的女儿出门,给人一种随意之间串门访友的感觉。便也是这么一个细节,似乎真能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李清照更是上前笑着伸手接过刚刚在马车之上睡着的孩子,抱在怀中仔细查看。看得片刻玩笑说道:“所幸这孩儿多似母亲,将来定然是个标志的女子。”

    李清照话语玩笑,意思便是这孩儿若是长得像郑智那个糙老爷们的样子,那便是大不幸了。

    便是李清照一语,赵缨络与李师师皆是微微一笑。赵缨络少了一些紧张拘谨,便也上前来看孩儿的样貌。

    李师师开口笑道:“凯儿多像父亲,国字方脸,将来长大了,必然也是一副英武模样。”

    李清照听得李师师话语,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笑道:“头前还听说一事,也不知真假。便听人说燕王带着五岁的儿子上阵杀敌。”

    李师师点了点头叹道:“唉。。。确有其事,夫人在家中哭得死去活来,昼夜幽叹,难以入眠。”

    李清照闻言撇了撇嘴道:“燕王好一副铁石心肠,如此也能忍心,五岁孩童便让他们母子分离,却是不想身为母亲的王妃该是何等伤心担忧。”

    女子的心思,自然多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李清照此语,显然是为徐氏鸣不平,觉得郑智做得太过了。

    李师师与李清照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儿,却是也不见李师师说什么正事。也是李师师此来,也并非有什么正事。

    虽然郑智回来之后并未提起过皇帝赐婚的事情,麾下的军汉们也并未提起。但是赵缨络已经住在了清池,徐氏等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古人三妻四妾,听起来似乎是可以有几个妻子,甚至有平妻之说。但是平妻之称,乃是从清朝开始的,也专指商贾在外行商所取的妻子,区别于家中的正妻,地位也是妾室。

    达官贵人从来不会又两个正室,此乃古礼。到了郑智这般的地位,这一点就尤为重要,因为还涉及到嫡长子的问题。

    这类问题,通常还会伴随血雨腥风。由不得一点怠慢。

    李师师此来,自然是徐氏授意。徐氏本是善良人,心中更有自卑,不说面对帝姬,便是面对李师师,徐氏也多有自卑,这一点徐氏自己没有表现多少,却是多表现在监督郑凯读书这件事情上了。

    尽管郑凯在李纲处每日挨打,手掌肿得跟萝卜一样。徐氏也日日早起催促郑凯去上学。其中也有徐氏对于自己一个乡下出身的不自信,羡慕着李师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也对郑凯更多了一些期盼。

    徐氏却又是个良善人,担忧必然是有,叫李师师来拜访赵缨络,却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吩咐。只是单纯叫李师师来见一下赵缨络,看看这赵缨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便听李师师与李清照谈笑片刻,方才开口与赵缨络说道:“殿下远来,生活多有不便,夫人差妾身带了一些家用之物,此来冒昧便是为此事。”

    赵缨络面色有些呆愣,便是这少女还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这种场合,之前多看李清照与李师师相谈甚欢,便是也未插一句话语。此时听得李师师话语,却还是一脸呆呆的模样答道:“多谢燕王妃记挂。”

    李清照似乎看出了赵缨络的束手无措,笑道:“帝姬殿下多擅音律填词,李大家也长于此道。以后当多来往一些,最近我也多在清池,知音难觅,此番正好。”

    李清照显然比两人更擅长这些人情世故,也有一份善良的心思。

    李师师闻言笑道:“便听先生邀约,只要先生有暇,妾身必然到场附会。”

    赵缨络听得李师师话语,也连忙说得一句:“但凭先生差遣。”

    三个舞文弄墨的女子,便是如此约定了以后的聚会。

    在草原上的郑智,已然身在撒合易惕部落之内。也可蔑的一句奉承,让郑智有了天可汗的名头,此时这个名头,便也该在草原南部崛起。

    谟葛失部西北方向,也到了一队宋人,开始丈量着土地,在纸上画作城池的图纸,待得人手从沧州到来,便要开工建造。

    漫山遍野的牛羊从草原往归化而去,商队里驱赶牛羊的人焦头烂额,却也多是一副笑脸。这一趟的收获,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祝彪也是一脸急切,早已派快马去了独龙岗,调集更多的人手来接收牛羊,运送更多的粮食到归化来交接。这一趟祝彪到了归化,便又要启程带着粮食再次进入草原。

    东京汴梁,校场之上,佝偻着身形的种师道,再一次站在了将台之上,满脸的担忧。

    之前北上,在册人数十几万,而今再一次登记的禁军,不过四五万人。其中少掉的人数,又战死的,有逃散的,也有不愿再入军伍隐姓埋名的,当然也还有之前名册上有名字,却是并非随军北上的。

    便是这还剩下的四五万人,看得种师道连连摇头。练兵之事,关系江山社稷的安危。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开封京畿,压根就招不到多少好兵,特别是这一战溃败之后,招兵便也更加困难起来。

    好在此时种师道身前站了几百号铁甲,这些铁甲也多来自渭州庆州延安府之地,折可求带大军从河东而过,渭州庆州延安府的兵被郑智招去了两三千。

    如今折可求去了淮西,种师道却是又从西军之中抽调了一些人手来,多是旧日部属。

    这些人倒也不是要用来作战的,便是练兵所需。这些被抽调到东京练兵的西军汉子们,显然也不知道其中关节所在,更没有想过将来也许要跟郑智你死我活。对于种相公的练兵之事,自然也格外上心。

    种师道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汉子,汉子面相不满二十,却是站在种师道身侧,地位显然极高。

    这个汉子,名唤盖毅。正是史进之徒,当初郑智离开西北,盖毅本也准备跟随离开,奈何家中老母如何也不愿离开故土,要守着盖毅之父盖武的坟头牌位。

    这盖毅也就留在了渭州,家中老母还在,便是郑智招西北军汉去河北,盖毅都未前去,心中却是想着待得老母有一天离世了,便追随师傅史进的脚步而去。

    而今却是被枢密院的公文直接把他抽调到了东京来。折可求对于枢密院要抽调几百个种师道的旧部之事,自然也没有必要违抗。

    而今盖毅,武艺也是不凡,早已战阵几番,功劳显赫,位居军指挥使。渭州善战者,盖毅可以居首,军旅传家,也没有堕了父辈的名声。

    “相公,如此兵将,练来有何用处,老弱病残,成不了精兵。”盖毅皱着眉头看着将台之下的这些东京禁军,连连摇头。

    如此大战之后,还愿意登记入伍的,便也多是没有其他活路之人。但凡有一膀子力气的,哪个还愿意再次入得军伍,哪里不是活路?

第六百零七章 李纲,出来给个交代

    盖毅说话极为直白,便也是军汉的脾气。

    种师道闻言,摇了摇头道:“且先筛选一番,老弱者剔除出去,留下精壮操练。”

    “唉。。。相公,恕末将直言,这几万人,又有几个青壮。还不如再招良家子操练。”盖毅说道。便也是盖毅多在西北,并不知晓京畿之事。在西北招兵倒是并不难,却是在东京招兵,除非大灾之年,否则谁会当兵。

    比如此时黄河决堤了,只需把招兵旗一举,十几万大军便也不在话下,这也是北宋年间的主要招兵手段。奈何黄河此时不泛滥,今年春雨也足够。这年景,谁会愿意在脸上刺上大字去当兵。

    种师道自然是懂得这些,却是也无可奈何,只是摇了摇头道:“便先如此去办,能留几个是几个,先操练起来。”

    盖毅摇摇头也不答话,便是只能遵令去做。盖毅祖上几代都在种家麾下当兵,对于种师道的尊敬便也不需多说。

    盖毅迈步往将台之下走去,种师道却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且慢,某有事再问你。”

    盖毅停住了脚步,转回来几步站定。

    “你从淮西来,淮西战事如何了?”种师道开口问道。便是心中已然有些打算。

    盖毅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便是支支吾吾答道:“相公所问,末将本该知无不言。奈何东京诸公容不得西军势大,折相公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种师道听了这话,哪里还不知其中有蹊跷,开口又问:“你便直言就是,朝廷对于西军的态度,某自然懂得。”

    盖毅点了点头,也不多想,只道:“匪寇之辈,自然不在话下。王庆举八万大军,不过也是一阵而散。而今折相公围了宛州城,但是并不攻城。唉。。。”

    种师道脱口问道:“为何?”

    种师道便是话语一出,心中已然明白过来,也叹了一口气。

    只听盖毅答道:“西军四万,在秦凤熙河兰湟也还有几万厢军,朝廷一年多没有发过粮饷。如此也不过是为弟兄们争一口饭食。无奈之举,无可奈何啊。。。”

    盖毅身为中高级的将领,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清楚非常。这些事情折可求、刘正彦、杨可世等人甚至也拿到明面上来说过几次。

    种师道闻言,开口又道:“如此养贼,当有后患。折可求岂能不知。。。”

    “相公放心,折相公分了兵马,小刘相公往荆南去了,杨将军往云安去了。如此便可以把贼人分割起来,只留一些大城池围困。便等朝廷粮饷,也保得弟兄们一个糊口的差事。”盖毅语气也显得极为无奈,这也是为何盖毅会想着等到母亲离世,便去河北的原因之一。

    盖毅实在不想这一身师傅教导的武艺,将来却只能去行走绿林江湖。

    种师道心中也懂得其中的关节,也懂得其中的道理。如今西军折可求做主,便也容不得种师道多说什么,种师道对于西军,心中更是多有愧疚。

    如此,种师道也不再谈这件事情,开口问道:“如今淮西匪乱,若是去淮西征兵,此时可行否?”

    盖毅闻言一愣,心下想了想,却是也不知道可不可行,只道:“淮西之地,也多有流离失所之人。若是招兵,倒不需要去淮西,边去淮南即可,淮西流民多往淮南去了。太上皇就在淮南濠州(凤阳)。”

    种师道听得“太上皇”这三个字,眉头又皱了起来,便也不再言语,挥手示意盖毅下去。却是心中又有了为难,这太上皇与皇帝,当真是个麻烦的事情。若是去淮南招流民当兵,必然要面对太上皇赵佶,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盖毅看得种师道的手势,拱手行礼:“相公多保重身体。”

    说完盖毅转身便下了将台,开始去安排筛选士卒的事情。却是最后一语,也是盖毅心中不忍,看得种师道如今的模样,实在有些伤感。

    淮水之上,十几艘巨大的帆船正在北上,船内运送的便是花石纲。纲者,大宗货物也。

    朱亲自运送这一批花石纲北上汴梁,从太湖出发,入长江,入淮水,再入汴水。如此直达汴梁城外。

    赵桓显然对于花石纲没有什么兴趣,这批花石纲,兴许是这大宋朝最后一批花石纲了,也是赵桓骗朱进京的手段。

    朱此去,还在想着加官进爵的事情。却是不知大难已临头。流放几千里,然后被斩首。大宋朝杀文人的办法,总是这般,从来不在明面上斩杀士大夫,却也并非真的就不杀。但是至少皇帝下的判决多是贬谪流放之类。

    河间府,一众士子从考场走了出来。却是有许多人义愤填膺。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等苦读圣贤书,却是让我等答这般的题目,可笑至极,欺人太甚。”

    “岂不就是可笑之极?题中竟然问我步伐记数之事,几千步之多,容得我数过来,便也数到天黑了,还考什么?莫不是消遣我等?”

    原来这些人气愤的原因,便是这郑智亲自出的题目有问题。竟然问这些读圣贤书的人一些后世小学生的数学题,说前面一人每刻钟走一千五百步,后一个人每刻钟走两千步。前面之人先走一刻,问后面那人多久能追上前面之人。

    这种题目,便也不难,找一个街面上当掌柜的人来答,大多也不在话下。却是这些读圣贤书之人,大多也并非不会,就是解题的办法太过简单,过程也就显得繁琐了些,要浪费不少时间。当然也有一些聪明的,用了其他办法解题,不在话下。

    其中题目,有许多这种考验基本逻辑的。却是这些士子觉得自己受了侮辱一般,竟然考些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而不是多考圣贤教诲,诗书经典,君子为人。

    头前这些人也知道来河间考试的题目不一样,多知道不考诗赋经义之类。便只以为是燕王降低了考试难度,让考试变得跟简单一些。却是不知原来是考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却是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还多是他们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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