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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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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南仲连忙来扶童贯,只道:“太师重病,不需起身。”
倒是童贯的太师之位,还没有正式罢免。却是童贯自己在家中不准人再这么称呼。
“多谢耿学士体谅。”童贯靠在床榻边缘之上,语气虚浮无力。
耿南仲皱眉说道:“此来本是陛下之意,唤太师入宫问计,奈何太师病成这副模样了,下官这便去复命,告辞。”
童贯闻言,心中一惊。哪里还不知耿南仲此来的意义,头前蔡京刚走,而今又该轮到自己了。历经几朝,童贯焉能不知其中深意。自己没有被直接贬谪,已然是当初郑智的建议其了作用。
耿南仲行得一礼,便回头往门外而去,也不想在这病房之内多留。
童贯看得往外而出的耿南仲,口中忽然说得一句:“天子问计,不敢不言。”
耿南仲立马停住了脚步,回头又是一礼,开口说道:“太师请说。”
“聚兵东京!”童贯有气无力说出这四个字,便是知道圣意难测,还是得出言保住自己这条老命,也能安享晚年。单凭一个卧病在床,怕是还不足以保得周全。
耿南仲闻言,脑中想得片刻,面色大喜,立马躬身大拜:“多谢童太师之言,太师忠心耿耿,下官必然如实禀报陛下得知。”
童贯也是慢慢抬手,回得一礼。吴泽却是看着两人打哑谜,面上都是疑惑不解。
耿南仲已然快步而出,直奔宫城而去。
再次见得赵桓,赵桓身边唯有一些太监伺候,正在艮岳游园,耿南仲拜见。
赵桓开口笑道:“便是在这宫中二十多年,却是这艮岳还真未认真游得一次,父皇一生心血,便是留得这么一座园林,呵呵。。。”
赵桓笑声轻出,不显张狂,也不显鄙夷。
耿南仲也并不多答,直说正事:“陛下,童太师卧病在床,入不得宫了,臣亲眼所见,便是棺材都在家中打造的差不多了。”
赵桓闻言,面色微沉,只道:“怕是被蔡京之事吓出病来了。”
果然如童贯所想,卧病在床当真是保不得周全的。这赵桓话语,已然就是态度。
耿南仲也知赵桓心中的想法,忙道:“陛下,人虽未到。却是童太师为陛下出得一个良策,可解亳州为难之事。”
赵桓闻言倒是有些意外,说道:“哦?是何妙计?说来听听,众人皆束手无策,看看他童贯有何高见。”
“陛下,童太师所言,四个字尔,便是:聚兵东京。”耿南仲答道。
赵桓闻言,面色一变,思虑片刻,开口笑道:“人言姜还是老的辣,果真如此。童太师倒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便是赵桓一语,便让童贯不仅保住了这个太师的名头,还能安享晚年。只是这朝政之时,与童贯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点也是童贯自己想要的。
聚兵东京之意,便是给赵佶来了个釜底抽薪。赵佶借口,不过就是说在亳州聚兵。如今赵桓一道圣旨而下,命天下兵马直接聚到东京来。便是让赵佶不能带兵回京,赵佶岂能还有倚仗。不论赵佶是否立刻回京,对于赵桓来说,威胁也降到了最小。
赵桓与耿南仲、李邦彦、吴敏几人都还在纠结着怎么让赵佶回京的问题。童贯不仅猜透了赵桓的心思,更是跳脱出了这个问题。却也不是童贯要害赵佶,便是童贯也不觉得赵佶回京之后会有何生命危险。
童贯伺候了三朝皇帝,便是心想,既然赵佶自己退位了,谨守本分,诗画园林,便是应该。
童贯自己也脱离了历史命运,保住了身家性命。其中郑智自然出了不少力气,让童贯交好赵桓,放蔡京保护童贯,蔡京也帮童贯在赵佶面前说了情,也私自放童贯离开了城头,免受了箭雨。童贯自己也抓住了最后的生路。
第五百七十八章 巡查司与戒尺
大早而起,有鸟大汉腰间挎着一柄小铁刀,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主要负责护卫之人,竟然是栾廷玉,而今郑凯也正式拜师栾廷玉了,学些刀枪与弓马。还有丫鬟小婵,小婵手中抱着几本书。
一行人便往知府衙门而去,天气已经转暖,却是这早间,气温依旧不高。
知府衙门与经略府衙门相距不远,走不得三四百步也就到了。大汉郑凯异常跳脱,拔出腰间的铁刀,便是左舞右弄,哼哼哈嘿。
栾廷玉把一封公文放在怀中,拍了拍胸膛,才稍显放心。口中笑道:“赵王殿下,可不得再玩刀了,到得知府衙门,先生教你读书,可要认真一些,少点跳脱,得老老实实坐好听讲。”
郑凯闻言便道:“师傅放心,我左手拿刀,右手拿笔,没事的。原先吴学究教我写字的时候,最是宽松了,只要我能写出字来,便任由我耍弄的。”
“李相公与吴学究可不一样的,李相公可是进士相公,你可不得冲撞了。”栾廷玉又道,心中也知道,吴用并非正统的文人,又有一种钻研的性子,所以肯定是不敢严苛要求郑凯。李纲却是不一样,正统的文人,岂能忍受学生对圣人不敬。
郑凯却是不以为意,只道:“李先生平日里也挺和气的,只要我能写字,肯定不会生气。”
栾廷玉摇了摇头,面色一笑,便是知道这小子大概是要受点教训了,却是也不多说。
不得多久,也就到了知府衙门,李纲也刚刚起床,洗漱一番之后,正在吃早餐。
栾廷玉带着郑凯走了进来,栾廷玉恭敬拜得一下,郑凯却是只顾着打量左右。
栾廷玉连忙伸手把拍打了一下郑凯,郑凯方才拜了下去,说道:“拜见先生。”
李纲一边吃着面饼小菜,一边抬头看得一眼,开口便问道:“头前学了些什么字?”
“先生,我会写好多字呢,一二三四百千万,你我他,父亲,母亲,先生之类,都会写。”郑凯洋洋得意答道。
“把你名字写来看看。”李纲已然进入了先生的角色。
左右小厮连忙准备笔墨,郑凯当真左手拿着刀,右手提着笔,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笑着说道:“先生请看。”
李纲放下手中的米粥,抬头看得一眼,便道:“拿戒尺来。”
左右小厮闻言,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人开口说道:“相公,府中没有戒尺。”
郑凯却是还不明所以。便是李纲已然看到了郑凯手中的小铁刀,伸手说道:“把这把刀给我。”
郑凯见得李纲面色严肃,回头看得一眼栾廷玉,随后慢慢把刀递了出去,李纲接过未开刃的铁刀,手中掂量了一下,似乎觉得手感正好,厉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这回郑凯便是明白过来了,面色一急,忙道:“先生,我写了啊,你如何还要打我呢?”
李纲忽然开口呵斥:“把手拿出来。”
便是李纲一声呵斥,把郑凯吓得一跳,回头又看得栾廷玉一眼,见得栾廷玉假装没有看到的模样,颤颤巍巍把手伸了出去。
变成戒尺的小刀便这么打了下来,声音极为响亮,便是这一下,郑凯便把手急忙收了回来,已然就要哭出来了。五岁多的小子,便是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助。在家中从来都是众人呵护着,即便被郑智呵斥几句,几个姨娘随后也是千般安慰。就是到了军中,一众军汉也是众星拱月。
却是到了李先生这里,这位圣人子弟说打就打,便是旁人都装作没有看见一般。手中的疼痛倒不至于让这位大汉流泪,却是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大汉受不了。
“今日打你,一是教你要尊师重道,二是教你要尊重读书写字这个事情,三是教你写字不能随性,岂能两个字写成了四个字的模样。明白了吗?”李纲严肃说道。圣人子弟,对于读书这件事情,有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尊重,便是信仰。
郑凯依旧回头看得一眼栾廷玉,栾廷玉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大汉终于知道是真没有人会帮助自己了,只得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道:“先生,我知道了。”
李纲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戒尺”,说道:“接着写。”
说完李纲又开始喝着碗里的米粥。
此时栾廷玉方才上前,从怀中拿出公文,递给李纲,口中说道:“燕王殿下亲笔,相公过目。”
李纲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接过公文,拆开便看,看得一会,面色慢慢凝重起来,口中直道:“殿下头前便与我说过此事,未想公文下得如此之快,此法甚好,短期之内必然奏效。往后差事便要拜托栾教头与卢员外了。”
栾廷玉闻言笑道:“李相公客气,往后我与卢员外便是巡查司下的官吏,便请李相公多多提携。”
李纲闻言又道:“栾教头客气,同僚之间,互相照拂便是应该。往后你便是栾巡查使,一应差事,多多劳烦。不知卢巡查使身在何处?”
“卢员外头前往大名府去了,不得两日便回,便是想问李相公,这衙门该开在何处?平日里该到哪里上值?”栾廷玉问道。
“便先在这知府衙门里办差吧,案件审理之事,便也在知府衙门过堂。”李纲心中倒是也有打算。要说这巡查司,便是郑智新组建的衙门,具体的差事,便是调查燕王府辖下所有的官员。
查衙门账册,查官员财产,颇有点锦衣卫或者纪委的味道。栾廷玉与卢俊义便成了两个主要巡查的官员,李纲则是主官。
这也是郑智对于吏治的第一步,这种直接的办法,在近期必然极为有效。先把吏治整肃一番,也是打压异己的手段,以这种高压手段来控制各地衙门,必然直接有效。
至于那些经受不住巡查的官员,自然要带到李纲这里受审,该免职的免职,该坐牢的坐牢,该杀头的杀头。
卢俊义在河北势力不小,名声也大,消息来援自然多。一个官员操守如何,民间的传闻往往能切中要害,这也是卢俊义为何被安排了这份差事的原因。栾廷玉也是如此,虽然比卢俊义差了些,却是也在这河北各地之人多有交际,也是正合所用。
“如此下官明日就来衙门里办差。燕王那边也是催促几番,让我等速速着手差事。”栾廷玉说道。
李纲点了点头,只道:“明日便开始办差,这几日先把人手配齐。”
“相公放心,此事燕王早有安排,军中调拨一些,燕青那里再调拨一些。先配个五六百号人。刀笔文书之类,便只能在知府衙门抽调了。”栾廷玉答道。
“好,此事你负责办好,人手配齐之后,你边去河北西路真定府,从真定府开始。卢巡查便往大名府开始办差。”李纲已然开始安排。真定府在北,大名府在南,两人一南一北,便要开始办差。
这件事情虽然只是巡查官员,却是意义不止于此。在于民心与官心,渎职之官被拿了,那么自然有清廉之官上任。
官场本就有一股风气,便是贪污奢靡之风,但是并不代表所有官员都是如此,圣人教诲之下,自然还有真正有信仰的人,只是比例问题,大宋朝相对而言,在这方面还是有不少正人君子的,这也是尊重文人带来的好处之一,越是尊重文人,许多文人便越在乎自己的名声。
官心就在于此,遏制住这股风气,让廉洁之人为主官,那么原本受排挤的廉洁之人必然心中感念,这便是官心。民心自然更简单,只要贪官污吏伏法,便是民心所向。
至于调查之事,这个时代不比后世,没有银行存放财物,事事都需要人去做。大多数人的财产只会放在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家,一个地方便是老家。更不会有人想到这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朝会有人能直接进到官员家中搜查,如此必然让绝大多数官员措手不及。
这些原因,便也让调查之事简单了许多。唯一为难的地方,就是尺度问题,什么人算是贪官污吏,什么人不算这个行列。
郑智却是引入了一个标准,便是财产来源证明。只要能解释得通财产正规的来源,自然就不算得贪贿受贿所得。
新政权用这种办法,最为有效,因为行使这个职权的衙门不会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链条,也就相对而言更加公平公正。
每种政策,皆是有利有弊,取舍之上,便是利弊对比。这也是郑智为何要快速执行这件事情的原因所在。
这件事情也会带来另外一件事,便是人才的空缺。关于这件事情,郑智也另有打算。只等东京春闱过去,便会开始施行。
有鸟大汉撇着嘴,一遍一遍写着自己的名字,“郑”与“凯”,大汉显然会写,难点就在于这两个左右结构的字,怎么写得拢在一处,不会变成四个字。
李纲先生自然是严苛的,戒尺也从不吝啬。
却是在门外等候的小婵,听得房屋里面的戒尺声,心如刀割一般,却是又不敢闯入李知府相公的房间里去,只得左右为难。
第五百七十九章 土地之变、以士为商
待得一个时辰之后,郑凯写了几张纸的名字,又读了一些论语,便下课了,李纲也开始忙碌一天的公差。
小婵看着郑凯被打得红肿的手掌,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带着郑凯飞奔而回。
见到徐氏,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便道:“夫人,你快看看小乖官的手,都被那李相公打成什么样子了。”
徐氏闻言,连忙抱起身前的郑凯,把儿子的手拿出来看了看,心疼不已,开口问道:“凯儿疼不疼?”
便是这一问,郑凯就要哭了出来,口中答道:“疼,比父亲把我打倒在地上疼多了。”
徐氏心中更是难忍,直把儿子的手拿到嘴边吹了起来,却道:“疼你就要听先生的话,少让先生的打板子。”
小婵此时又道:“夫人,便叫王爷给乖官换个先生,这位李相公实在太狠了。”
便是郑凯听得小婵的话语,也道:“母亲,明日我不去先生那里了,我要去找吴学究,吴学究教得好。”
不料徐氏面色一变,开口说道:“明日还得去,李相公可是正正经经的进士,这天下也没有多少进士。严师出高徒,你要好好学,争取不挨打。”
便是从这一刻起,这个赵王殿下才忽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变了,变得与以往不一样了,便是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挨打,还叫自己再去挨打。
五岁的孩童,唯有大哭,便是挨打都没有真正哭出来,却是回来之后嚎啕大哭起来。
徐氏看得心疼,又连忙去吹郑凯那红肿的手掌,口中只道:“凯儿要好好学,多学学李相公的本事。早上去学文,下午便习武艺,栾教习最擅长教人习武,你也要好好学。你父亲最是心狠,将来必然要你上战阵去,武艺一定要学好。。。”
便是说着说着,徐氏脸上也挂上了泪水。却是也让这大汉知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没有捷径,也没有人能帮助他。
前衙之中,种师中与郑智正在面谈,显然也是事关重大,便见种师中面色凝重开口说道:“此事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到时候必然要造成大乱啊。”
郑智却道:“相公便放手去做,一个州府一个州府去做。此事不得不如此,你看西北之地,关中大户何其多,难道真就养不活几万士卒吗?却是这些大户家家有人读书,每一氏族都有几个当官的,拿捏不得。那些人家中存粮无数,银钱满地。却是不能为国所用,且赋税都能想方设法逃脱,如之奈何?此番某接手河北燕云,此时不做,以后便能难做了。”
种师中闻言,自然知道郑智话语是有道理的,却是又道:“事情虽然如此,却是这大小衙门里,都还需要这些世家大户帮衬,若是没有这些世家大户,衙门里的差事还如何能够进行得下去。”
二人话语,显然说的就是土地改革之事,便是要把土地进行重新分配,把那些佃户都从土地里解放出来,人人有田地。往大了说便是解放人口,让真正底层的百姓能够有一份不错的温饱生活。往小了说,便是土地产量都会变高,郑智的税收也能大幅度增长。
“大宋朝,依靠世家大户治理地方之民,此法本就不妥,也是到了该改革的时候了。平民百姓,只知有地主,不知有朝廷。朝廷不论有何政策,也并不能真正有利于民。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往往偷税漏税,对上敷衍,对下苛刻。国家有难,也无人关心,朝廷更难以动员人力物力。便是某治下,岂能还如此行事。”郑智说得颇为激动,便是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
“就怕有人反弹,到时候便是造成民乱动荡,怕是难以收拾。”种师中对于这些士族势力,也有充分的认识。哪家哪族,也有家丁护院,也有心腹子弟,更有一批既得利益之人。这些人纠结起来,必然要出问题。
郑智闻言眉头皱松几下,只道:“不破不立尔,先赏军汉。再分百姓。提刀在手,便看何人敢造次。”
种师中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又道:“燕王此法合乎情理,只是恩威并施才能妥善,还需再计议几番。如此方能让反弹之力降到最小。”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又道:“对于这些家族,自然也有弥补的办法。国不能无商,商人便是社会的润滑剂,犹如车轴上的油脂,便能让车架跑得更远。商便是资本,大户家族有钱便是有资本,只要补缴偷漏赋税,土地之外的其余财产皆可保留。如此便可行商,此番开王府,第一件事情便是鼓励通商,商道也由王府负责,一为随战之法,过得几月,大军便入草原,可选五百户同行,缴获之物,皆低价出售给这五百商户,以先登记者为准,只选五百户。往后只要开战,便行商人随战之法。运送粮草的事情都可部分付与商人去做。
二为海商之法,沧州北地,船厂人手足够,海路也是畅通,高丽与倭寇之处,还有金国,皆可通商,便是南洋而下,也可通商,最简单的不过海路下江南,金人如今有的是金银钱财,却是什么都缺,又什么都想要,除了铁器粮食硫磺等物,其他的都可往北运送。王府士卒在前,为其打开商路,只要在码头进出之时交齐赋税,便可得到水师保护。
如此两法,利润必然可观。”
“相公所想,自是不差。却是让原来那些地主之家出门行商,怕是有许多人并不愿意。”种师中一边点头,表示心中认可,却是又有担忧。
“不愿意便让他们坐吃山空,愿意的自然赚得盆满钵满,初期必然艰难,有人得利之后,效仿者自然多了起来。若是有其他想法的,那便试试某屠刀利不利。”郑智知道种师中的担忧,却是这件事情只能落到种师中头上去做,郑智身边,能肩负如此重任的也只有种师中这般沉稳老练之人。
这些事情郑智也想到了一个开始,辖下还有几个大户可以首当其冲,第一便是大名府首富卢俊义,第二便是独龙岗上的三家。这些人自然是要在郑智计划的最开始的。便是土地改革,首当其冲就是独龙岗。祝家、扈家、李家,只要舍了土地,必然要得到更大的利益。卢俊义倒是早早就把土地都卖得差不多了。
种师中闻言,感受到郑智的决绝态度,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对策,也没有其他事情再去多问,余下的事情自然是看种师中的手段了,郑智也把上万的军将给了种师中调拨。如此官场巡查与土地改革并行,双管齐下,雷厉风行,便是避免夜长梦多。事情越拖,便是越难施行,此时郑智初掌大权,正是翻天覆地的时候。
便听种师中又道:“开府封官之事,也该尽快。如此也是安稳军心。”
种师中老道,便在于此。出生入死之人,大多等着郑智安抚,安抚之法,无外乎升官进爵。士卒要收心,军将之类,更要收心。
郑智点了点头道:“此事已在计划,不得多久便会完成,到时候举行一个开府仪式,仪式之上,便宣布加官进爵之事。”
种师中今日该说的事情,倒是也说完了,便道:“那下官便先告辞,着手土地之事,人员调拨,还请燕王多多操持。”
郑智点了点头道:“此事某再与李纲商量一下,让李纲配合与你。土地之事,便随巡查之事一起,巡查到得何处,土地之事便跟到何处,如此互相配合,必然事半功倍。”
种师中点了点头,起身告辞而出,便是去点校上万的兵马。心中也知晓,兵马是这件事情成功的基础。
郑智也跟着起身,时辰已然不早,午饭在即,郑智便往后衙而去。
待得郑智入得后衙,郑凯又是飞奔而来,这回郑凯一脸愁容,也不说话,只是跟在郑智身边转悠。
郑智却是也觉得奇怪,开口问道:“凯儿为何愁容满面啊?”
郑凯抬起自己红肿的手,在郑智面前晃了晃,依旧不发一言。
身边的小婵自然要替这小乖官说话,开口说道:“回禀王爷,小乖官今天早上被李相公打了板子,不知打了多少下呢,把手都打肿了。”
郑智闻言一笑,便道:“为父小时候上学堂,也被老师打过板子,过几天就好了。”
郑智所言,还好没被渭州的街坊邻居听到,否则便成了一个谎言了。
郑凯这回却是无话可说了,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小婵也只得一撇嘴,不言不语。
郑智看了看儿子,又问道:“今天先生教了些什么?”
郑凯有气无力答道:“教了论语。”
“论语好,论语乃圣人之言,论语便是为人处世的智慧。人要聪明,便要多学智慧。背来与为父听一下。”郑智笑道,便是检查作业的意思。
郑凯无法,随着郑智往里面走着,口中只得背了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郑凯所背,自然是论语第一篇。郑智也学过这几句,便问道:“先生可有解释给你听?”
“先生解释了呢,说学东西要勤学苦练,时常复习,这样才学得好。交朋友要有情有义,志同道合,这样才能有聚集人心,成就大事。若是别人不了解自己,不能因此而生气,这样才是君子。”郑凯答道,话语也是简单。
却是郑智闻言面色一变,前后两句的解释倒是无妨,却是中间这一句的解释,显然不一样。便问道:“可是李先生这么跟你说的?”
郑凯不明所以,点了点头道:“先生这么与孩儿说的。”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在多问。却是李纲的心思便在这一句简单的解释上表露了出来。李纲显然没有把郑凯当作一个普通的学生教导,而是参杂了上位者的心术,甚至说直白一点,便是帝王心术。
这表明了李纲心中所想,便是已经准备一条道走到黑了。
“父亲,朋友是什么啊?”郑凯开口问道。
郑智闻言,笑道:“老胡伯伯的孙子好像要出生了,以后老胡伯伯的孙子便是你的朋友。”
郑凯闻言一笑,便道:“那是不是以后对待老胡伯伯的孙子就要有情有义?”
郑凯显然还并不懂有情有义的具体意义,却是也说了这么一句话语。
郑智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郑凯的头,便道:“正是这个道理,李先生教得好,以后你要多认真学。”
郑凯听到这句话,却是又变了一个愁容,便是怕那李先生的板子,却是也小声说道:“孩儿知道了。”
第五百八十章 巧言令色,鲜矣仁
渤海之外,阮小二把大船停在高丽半岛江华湾上,江华湾本是高丽首都开京西边的海湾,海湾之上也有许多岛屿。
阮小二的大船经常在这些岛屿之中驻扎,一些大岛屿上也运来了不少党项人,而今这片海域早已被阮小二控制,高丽人的船已然出不得海。
三千多党项汉子拿着兵器,坐着小船已然登陆到开京沿海地区,大肆劫掠。耽罗岛上,还有百万人嗷嗷待哺。
这种事情已经开始了几个月,高丽王朝也有反应,调兵遣将开始驻防南边的沿海地区。这也是阮小二为何把主意打到高丽都城附近的原因。
都城附近更加富庶,也在半道北部,南边沿海,高丽人开始布防。如今劫掠,自然就往北来了。高丽有东西两边海岸,海岸之长,直有一万八千公里。便是中国大陆的海岸线,也不过这个数字左右。
阮小二在江华湾,而阮小五与阮小七则直接去了倭人九州岛,张横便在朝鲜半岛另外东岸。如此奔波,也只为养活百万嗷嗷待哺的党项人。
一艘新下水的大船从北边的渤海南下,直奔海湾。给阮小二带来一份公文,命令阮家兄弟与张横带着船队回沧州一趟,到清池听候燕王郑智的新差事。
阮小二接到公文,便火急火燎派人登案,召回已经上岸的党项人,准备返回。
郑智要吩咐的差事,自然是与海路商道有关,海路的暴利,由不得郑智不注重,往南往东,皆是暴利。半岛以南盛产粮食,日本倭人之地,其实也产白银。女真如今也很有钱,辽国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家底都到了女真人手中。
这些事情,都需要船队来做。
刘正彦带着一队快马也已出发,飞奔往河北而去。
却是走得几天,过永兴军坊州(陕西宜君)之时,碰上了刘延庆,刘延庆之人,本是永兴军路之下军将,多随老种作战,如今老种已死,种师道与种师中又离了西北,刘延庆已然是永兴军路最有势力之人。
历史中的刘延庆本也参与过伐辽之战,便是第二次伐辽,刘延庆便为主将,带着十万大军,不战而溃,此人胆小谨慎,便是被辽人吓得溃败而逃。如今被郑智取代,反倒让刘延庆没有出得西北。却是刘延庆之子刘光世反倒成了南宋中兴四将,却是刘光世也继承了其父胆小谨慎的性格,与金人作战,往往都是退避三舍,自己更是躲在大军之后,见势不对调头就跑。与岳飞差得太远。
刘延庆把刘正彦请入坊州城中,酒肉招待。
席间,刘正彦自然豪爽说道:“刘相公,此番燕王开府,我等合该前去祝贺,老相公可以准备?如此正好顺路同去。”
刘延庆闻言,面色略微为难,开口答道:“燕王殿下开府,自然是可喜可贺,却是最近军中事多,难以走脱。若是得了空闲,必然要走一趟河北,庆贺燕王大喜。”
便是刘延庆心中明白许多事情,知道这燕王是结交不得,若是结交了燕王,必然要得罪朝廷。这种事情,胆小谨慎的刘延庆却是不敢去做。
刘正彦闻言,只道:“也是无妨,老相公备些礼物,我顺道给你带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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