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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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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得章听得郑智话语,此时只以为郑智是觉得钱太少了,忙道:“相公,相公,十五万贯勉强也能凑出来的。”
郑智此时也不再去答夏得章的话语,只是开口喊道:“来人,带夏将军回帐中等候,严加看管。”
夏得章连忙几步爬到面前,一把抓住郑智的脚踝,口中哭喊:“相公,便是把祖宅店铺一并发卖了,二十万贯总是有的!”
郑智听得连连摇头,当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郑智并非没有做过恶事,并非真是圣人一个。但是郑智两世军伍,从来没有干过当兵以外的事情,对于军人这种身份定位以及意义,实在是太过在意,太过看重,底线也极为的坚定。
门外走进来几个军汉,头前四个便是听得郑智命令进来拿人的,随后进来一个却是快步挤到了头前,开口说道:“相公,营门口处抓了一个滥竽充数的,硬说自己十三岁,拿着条子想要回乡。”
郑智挥了挥手,口中说道:“带进来!”
几个军汉随之上前,便把跪在地上抱在郑智脚上的夏得章按压在地,然后往外拖去。
夏得章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口中大喊:“郑相公,二十万贯为何还换不得末将犯的一点小错,相公说个数,末将回了深州,多少也给郑相公凑到营中来。”
郑智闻言,忽然发笑起来,口中答道:“夏统制,今日你二十万贯把自己换出去了,明日某这大帐之中便是人满为患,后日这大营之中士卒,更是想尽办法避战回家,明年开春,谁人上阵?待得明日坐实此事,便是你上路之时,最后一天的时间了,且好吃好喝,也做个饱死鬼!”
待得郑智说完这一番话语,抬头对几个军汉又道:“把这厮绑起来,放在营帐之内,晚些时候给些好酒好菜,严加看管,不得有差池,待得明日下午聚将杀鸡儆猴。”
正是此时,门外几个军汉抬着一个汉子进得大帐,正是不久前在大营门口想蒙混过关之人。
这人刚一进来,倒是不显多少慌张,忽然眼神看到被按压在地上的夏得章,心中莫名一慌,手脚都有些发软,见得郑智当面,连忙跪在地上。
郑智已然开口发问:“你是哪里军汉,今年几何?”
“小的。。。小的是深州禁军,今年。。。今年。。。十四!”这军汉战战兢兢,不时还偷偷去看一眼旁边正在绳索捆绑的夏得章。
夏得章却是眼神也在看这个军汉。
旁边一个铁甲听得军汉说自己十四,开口笑道:“直娘贼,适才还说自己十三,此番有成十四了。”
“抬起头来!”郑智开口说道。
这军汉闻言战战兢兢抬起了头,郑智左右打量一下,眉角的皱纹,深陷的苹果肌,下巴上虽然刮过,却是依旧发黑的胡茬。
只听郑智说道:“便与你家统制一起吃顿饱饭,明日下午处斩!”
便是郑智话音一落,只听这汉子大声喊道:“堂兄救我啊,堂兄,我不想死。。。”
郑智已然明明白白,这个军汉原来是夏得章的堂弟,夏得章倒是好手段,一面给自己堂弟开假的条子,一面自己也找人说情,便是别人家的汉子可以战死沙场,这夏家的汉子就不能上阵杀敌。
郑智已然连连摇头,大手一挥,已然没有看下去的胃口,便是越看越是觉得不爽,只道:“都拉下去!实在碍眼。”
大帐之中七八个军汉,强拉硬拽,把这兄弟二人拖出大帐,却是还能听到两人大呼小叫。
此时吴用进得大帐,开口道:“相公,已经安排人往深州去了。”
郑智点了点头道:“你也去深州吧,多带些汉子,把深州府衙好好清算一下。把账册之类的全都发往东京去,不要走御史台,直接通过童太师奏到御前。”
吴用闻言,点头答是,随即又出了门。出门之后,也是皱了皱眉头,这般天气,实在不适合出门。
第二日下午,校场之上,鼓声之后不久,两个人头滚滚落地,台下之人,许多都是一脸担忧着急。显然也还有其他人用了夏得章类似的办法,只是夏得章的深州最近,回来得也是最快。
这些托人说情之人,近的便是在自己州府,远的甚至到了东京。头前还想着所托之人一定要帮帮忙,替自己说上几句话语。此时却都在希望所托之人能够为国为民,处事为公,不要帮自己说话。
只怕这话语说到台上郑相公处,便是个人头不保。
如此这大营倒是有了一番奇观,不少军将没事就在营门口处打探,来了信件公文,都上前随口问一句公文是哪里发来的。
经此一番,营中整编之事似乎也顺利不少,什么亲兵、什么家将,皆是配合非常,倒是有一部士卒并未打散重新整编,就是呼延灼的人马,呼延灼的人马还算可以派上一些用场的。
待得整编之事尘埃落定,已是五六日之后了,郑智已然起身往沧州而回。
沧州才是郑智主要的倚仗,显然随后一段时间,郑智更多会在沧州,少部分时间会到河间府来。
大雪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地上的积雪却更加深厚了。郑智记忆里的河北,似乎并不会下这么大的雪,积雪厚到膝盖以上,马蹄赶路都显得格外吃力。
如今的沧州已然不同以往,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是满目良田,沟渠纵横,显然灌溉上的事情已经解决得极好。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地,郑智心中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便是土地改革之事。
土地改革,便是完完全全的社会改造,把社会生产资料与资本进行重新分配,这是社会发展必须的进程,若是不走这一步,大量的人口始终会被土地羁绊,为一口果腹的口粮羁绊。
解放生产力的第一步就是土地改革,改革之后,每个人都能吃得饱了,才能有其他发展空间,若是一个人全部的工作都是为地主大户种田,挣那少许的口粮,人口便会被捆绑在土地之上,无法从事其他生产。若是土地属于个人,不再需要把多数的粮食上交给地主,这份种田的工作就会轻松许多,人才会有其他的生产力,才会有打工的闲暇时间,才会有另谋发展的自由选择,才会有生产力的进步。
但是到了工业化的进程,生产力又会进一步进行解放,比如英国工业革命的时候发生的羊吃人事件,就是要把大量的农民直接从土地里赶出来,赶进现代化的工厂里面。这个过程的血腥的,也是残忍的。
当然也有反向的例子,便是没有进行过土地改革的印度,社会中一直遗留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种姓制度。整个印度,一亿的婆罗门、刹帝利等高种姓的人,**亿奴隶一般的低种姓,其中低种姓中一大部分已然还可以用农奴这个词汇来形容,还被捆绑在一亩三分地里动弹不得。这就是印度面对的问题,也是政府想解决的问题。
但是土地改革,郑智心中清楚,对于现在的大宋而言,便是全面的挑战了既得利益阶层,从大家族与小地主,到文人士子阶层的利益,全部都会到郑智的对立面上去。
这才是问题所在。
郑智也知道,土地改革在此时显然还不到时机。时机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兴许郑智真正掌握了绝对的权利的时候,时机就到来了。那个时候也是跟这个大宋朝翻脸的时候,更是要打压士族势力的时候。
华夏从周之春秋战国开始,士族的势力永远是国家绝得的势力,虽然如今的士族大家不比春秋战国与秦汉,但是依旧还是社会主要的势力组成。即便是皇帝,也要讨好这些士族,即便是大宋的皇帝,也要说一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国家应该是独立在各种利益阶层之外的一个东西,士族势力不能代表国家,资本势力也不能代表国家。一旦让一方势力代表了国家,那么这个国家最终就会走向动乱与灭亡。
郑智要的就是自己不能被一个利益阶层所代表,更不能主动去代表一个利益阶层。
那么土地改革,已然势在必行。
想到此处,郑智不免觉得压力重重,当打定主意要与整个社会的主要力量对抗的时候,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郑智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些军汉,这些满脸沧桑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坚定往前的军汉。心中却是又升起了不少信心。因为这些军汉,不是既得利益阶层,不是世家大族,不是文人士子。
有了这些人,郑智再回头向前,清池不远,已然昂首挺胸。
第五百一十二章 郑智的恶毒
临近清池城,清池城外已经变了模样。
靠近西边运河的这一边,盖满了新建的房子,大多是简易的房屋,却是也有人真的就城外大道两旁起了院子,各类商铺应有尽有。
靠近东南方向便是连绵不绝的军营大帐,帐内走动的皆是整齐划一的铁甲队列,军营之外也有许多简易的房屋,做着各种生意的小商户,五万具有不错消费水平的军汉,实在是不小的生意。
巨大的资金全部在一个县城处花费出去,给这个县城带来的变化是不可想象的,从清池花出去巨额的资金,全国各地的各类原材料全部往清池集中,人流物流给清池城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即便是街边摆摊卖茶水的,收入也是能翻上好几倍。
大量的农田被盖成的房屋,佃户失去了耕种的土地,却是大多有了更好的营生,即便是再小的生意,也能赚得彭满钵满,挑着担子卖烧饼,一天也能卖出去无数。码头之上更有无数的帮工,即便做的都是苦力活,却是活计太多,多到忙不过来,多到工价都水涨船高。
这就是所谓的投资效应,即便郑智并没有真正进行多少实业生产的投资操作,大多只是花钱买东西,但是经济的扩散效应也显现出来了。
人人都说郑相公好,却是也不知郑相公到底好在哪里,只知道郑相公来了之后,赚钱变得容易了起来,养家糊口也变得简单起来。百姓的心思兴许就是这么简单,民心也是这么简单。
听闻郑相公领兵在西北打败了西夏人,还把西夏国给灭了,整个沧州都沸腾了一般,似乎这份荣耀不止属于郑相公一人,而是属于整个沧州,属于所有的沧州百姓。
郑相公从东京受了皇帝的封赏回来了,大队的人马从风雪中回到了沧州,回到了清池,清池城又一次沸腾起来,万人空巷出城来看灭了西夏的民族英雄,万人空巷来看这支英雄部队。
天气还是那么的寒冷,但是气氛已经热烈到最高的温度。
城门口处人山人海,便是徐氏带着一家老小也到了城头之上。
却是所有人都未想到,郑相公竟然没有入城,而是直接往军营去了。
城头还有李纲、裴宣朱武等人,见得大队人马直接转向往军营而去,连忙下城打马也往军营处去。
军营内此时号角连营,五万大军铁甲熠熠,郑智看着面前这些有条不紊集结而来的铁甲军汉,速度也是极快,看得郑智连连点头。
练兵之法其实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复杂的理论。其实只需要有素质良好的基层教官,足够的钱粮,以及这些基层教官给士兵的一份精气神。
显然这三个条件郑智都是可以满足的,基层军官对于一支部队实在太过重要,不论是训练还是真正打仗,军事素养极高的基层军官决定了一支队伍的战斗力。
西军这些军汉就是这支不会的种子,郑智也一支在致力于不断提高这些基层军官的军事素养。
将台之下还有一队人马,便是米氏。米真务就在台下,此时的米真务显得心不在焉,也显得没有什么精气神。
郑智特意多打量了一番米真务,党项人的处置问题显然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也是最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马匹也在从西北往沧州运送的途中,要说骑兵,郑智可以瞬间组建起五六万,但是这五六万党项人的控制才是主要的,现在的郑智哪里敢给这些党项人五六万匹马,五六柄兵器。
一支军队的训练情况,其实不需要多作考核,郑智站在将台上,看着这些军汉们集结速度,列队奔跑的整齐,方阵的精气神。便已经足够给出一个平叛标准了。
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与血性,战阵才是训练场。鲜血与死亡才是成长的动力。但是在此之前,这些军汉们还需要一次贴近战阵的校阅,就如当年童贯在西北校阅一样。
一个一个的军将上前禀报,四处都是口号的呼喊。
郑智就这么站在将台之上一动不动,头上的铁盔取下来放在了身旁牛大的手中。
台下的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军将们也上前禀报完毕。
所有人站着一动不动,郑智也站着一动不动。
郑智并非要发表什么振奋人心的演讲,没有扩音设备,郑智再大声的话语也传不到每个人的耳朵。
郑智就算这么站着,站在这五万人面前,似乎在向场下这五万士卒表达一个事情。
台下五万士卒似乎也感受到了郑智无言的表达,台上那个站着一动不动的威武军汉,那个站在所有人前面的威武军汉,就是郑相公,就是所有人每天都能从队头都头口中听到的郑相公,就是平常同袍之间议论的那个郑相公,就是那个一战灭了西夏国的郑相公。
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大帅郑相公!
就是在场所有人的上司郑相公!
就是在场所有人需要毫不犹豫听从他的命令的郑相公!
就是让在场所有人能每个月领到丰厚粮饷的郑相公!
聚兵完成,身后的鼓声一停!
空气中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拜见郑相公!”
随着巨响而出的,还有铁甲击打的声音,还有单膝跪地的声音。
郑智微微抬了抬手!
又是整齐划一的铁甲声音,所有人全部站了起来。
郑相公依旧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郑智忽然转头伸手。牛大连忙递上了郑智之前取下来的铁盔。
郑智接过铁盔,慢慢戴到头上,铁盔冰冷刺骨的感觉直接传到耳朵与脖颈之上。
郑智终于开口说话了:“按照顺序,从东往西,一个营一个营齐步通过将台!”
台下上百令兵连忙翻身上马,把命令传达到每一个营指挥使的耳朵里。
这是一场没有经过任何准备的阅兵分列式。
待得将台之上的鼓声再响。
从东边远远走来几百步卒,队列整齐,手持长枪,迈步而来。
随后跟着另外一营的步卒,没有准备的阅兵分列式,在衔接之上并不那么严格准确,但是过程并没有丝毫拖沓。
郑智就在将台之上看着从面前走过的一列一列的士卒,似乎这种仪式有着莫名的凝聚力一般,似乎也能给这些军汉带来一份荣耀,让这些本是社会底层的人爆发出不少的自信。
郑智心中也在思索,关于军礼的改革应该推广一下了,虽然不一定用后世的抬手礼,但是也该有一个统一的军用礼节。军用礼节显然也能增加军人的荣誉感。
现代的军礼起源,来自英国的海军,英国的海军打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之时,英国女皇要上船犒劳海军,但是那个时候的英国海军基本都兼职海盗,所以英国的海军算是海盗组成的。
海盗大多是粗鲁没有文化的底层人,也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有见过多少贵族的女子,何况英国女王。为了怕这些海军的海盗士兵冲撞了女王,所以当时规定,女王上船的时候,所有海军士兵一律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准去看女王。
这便是现代军礼的起源。后来发展成了把手掌放在眼睛附近的太阳穴上,不论是怎么放,全世界的军礼多是大同小异。
待得分列式结束,郑智挥了挥手,命令道:“全体解散带回!”
便是五万人马,一个解散的命令,也要由上百的令兵四处奔跑。
郑智走下将台,直往中军大帐而去,身后跟着几十文武官员。如今郑智的核心,已然发展到了几十人之多。
大帐之中早已准备好了火盆,郑智做到首座,解去手上的皮制手套,这双手套是用羊皮做的,黑黄之色,是在灵州城下叫人缝制的。古代并非没有手套,奈何动物毛皮实在不够用,多用来制作大氅等御寒之物。士卒们御寒还多是用麻布包裹手掌。
“往利族的人在何处?”郑智开口问道。
裴宣连忙上前来答:“相公,往利族的人按照相公书信吩咐,皆在军营之中,两千一百二十人。”
“往利的妇孺呢?还没到?”郑智再问。
“相公,秦凤来信,说按照相公的吩咐,在西夏寻了往利的妇孺,大多都被相公远袭的时候杀了。只剩两三百人了。”裴宣又答。
郑智点了点头,也是到此时才知道自己屠的部落里有往利部,便是当时郑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踏平了那些部落。只道:“往利人现在谁是头领。”
“相公,往利人的头领现在是往利杞的儿子往利德。”显然往利人的第一批被送到沧州来的,裴宣也收到了郑智的书信,往利人倒是没有受什么苦头。
“嗯,把这往利德带过来!”郑智点头吩咐。
裴宣闻言出大帐去带人。郑智又开口道:“把米真务也传过来!”
令兵下去唤人。米真务最近几个月的处境实在不好,郑智出征了,整个米氏男子皆被解出了武装,软禁在了军营之内,米真务更是被单独软禁看押,不得见任何人。直到郑智胜利的消息传到沧州,米真务才稍微自由了一点,却是也被重重监视,便是一个不慎立马人头落地。生杀予夺都在裴宣与朱武两人身上。
这种感觉显然是度日如年,当听到西夏国灭,甚至西夏所有皇族子弟皆被郑智屠戮一空。米真务便是更加消沉了下来,国破家亡,土地沦陷,甚至世间再也没有了党项,何以接受!
米氏,已然成了这个世界的弃儿,成了这个时代的孤儿。再也看不到一点希望,再也没有了明天。那些反抗的念头,逃跑的动力。霎时间似乎都化为了乌有,一切的一切,心里最后的一点支柱,已然没有了方向。
将台上见到的那个郑智,更是散发出一种无法战胜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断的冲击着米真务的内心,不断的打压着米真务的反抗之心。
两人先后带到,各自跪在面前。
郑智也不多说,直接开口道:“往利德,往利一族如今何去何从?”
往利得比米真务大上几岁,一个十足的壮汉,显然成长的过程中各种食物皆是不缺,头上长起了许多发茬,下巴也有长长的胡须。
听得郑智问话,往利得抬起了头,显然听得懂汉话,直接开口答道:“郑相公,我往利一族不知该何去何从。”
往利得显然说的就是内心话,虽然现在在这几千里外的大宋河北,虽然每日吃得饱穿得暖,甚至还有好酒供应,但是往利得的心似乎死了一般。
从随父出征开始,到同族儿郎损失殆尽,两万多汉子只剩两千,部族也被屠戮一空。忽然父亲莫名其妙被嵬名仁明刺杀在城头之上,自己也被关押起来,忍饥受冻。当时的往利得心中还有仇恨,恨着把自己部落推向毁灭的嵬名仁明,恨着屠戮自己部族妇孺的郑智。
待得在大雪中挨饿受冻几天,奄奄一息之时,往利德知道自己也要死了,死得简简单单,死得没有一点意义。一切的一切,往利德的恨,恨得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了。恨得只剩下等死,死便是解脱。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往利得,看到宋军冲入灵州城中,屠杀者本是同胞的党项人,往利德泛出了微微笑意,心中只感觉一股畅快,便是感觉死也有人陪,最好是有那个杀父仇人嵬名仁明陪,有那么葬送自己整个部族的罪魁祸首嵬名仁明陪葬,死大概也是值得了,更能解脱。
嵬名仁明是死了,奈何往利德未死,宋人竟然把他救活了。
这一切出乎了往利德自己的意料,也让活过来的往利德更加的迷茫。活着的还有身边两千同族子弟,救命的恩人却是那个屠戮自己部族妇孺的宋人。
直到今天,往利德才第一次见到郑智,听得郑智问了这么一句话语。要说往利德想不想杀了面前这个郑智,为族中妇孺报仇,兴许往利德是有这个想法的,可惜太不现实。这个想法刚刚生出来,立马又烟消云散而去。
郑智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一问,往利德却是这么一句回答,却是这么一句回答,郑智已然明白了往利德心中的念想与感受。
“你身为往利部的头领,还要为两千多往利人负责。既然你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便去沧北吧,先把族人安置在米氏以南十里处。某再给你送去几千党项女子与孩童。先把部落恢复起来。过得一段时间,某去沧北再来问你。”郑智说道。显然郑智不是好心,而是准备要拿捏这些往利人。家庭没了可以再次建立起来,女人没有了郑智可以再送,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郑智就是需要往利人重新燃起对于生活的希望,一切的一切再次回归到原来。创伤可以深埋在心底。家庭可以带来欢声笑语。
看看现在的米氏部落,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了新的孩子,就有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希望,就是郑智拿捏的筹码。
往利德并未多想,也不可能想到郑智心中的恶毒。甚至身在其中的米真务都从来未把自己的新部落往这方面去想。
往利德也还是那般迷茫的模样,郑智挥了挥手,往利德便被人带了下去。
郑智眼神已然盯到了米真务身上。
第五百一十三章 党项三等人
“米真务,党项人该分三等,一等为管制,与宋兵无异,有粮有饷,可以自由走动。二等为奴仆,有少粮无饷银,不可出营寨。三等为贱,无粮无饷,以锁缚之。你米氏想为几等?”郑智盯着米真务开口问道。
米真务偷偷看得一眼郑智,连忙答道:“主人,米氏可为一等!”
郑智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党项人分几个等级,这样就能形成一定的管制,也能形成一个良好的上升渠道,那些被铁链锁着的党项人第一个想法就不是叛逆之类的,而是想方设法去表现立功,先把自己的锁链解除掉。
那些只有少量粮食却不能自由走动的,先想的也是如何让自己变成一个自由人,还是一个有收入的自由人。而那些一等的自由人自然还肩负着管理任务,更会拼命管好自己麾下的那些二三等之人,保住自己自由人的身份,避免自己重现陷入二三等的境地。
这就是把人分成几个等级的原因,既让人看到希望,也让人转移注意力。
米真务消沉了,也死心了。但是米真务与往利得最大的不同便是米真务并不真正迷失,米真务还有米真念与近万的族人。
郑智闻言,开口问道:“米氏何以为一等?”
米真务闻言,心中一惊,这几个月的不自由米真务是有深刻的感受的,这还只是软禁。如今面前这位郑相公手下无数党项人,米氏如今似乎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如果真的把米氏打入三等的境地,那真是不可承受的事情。
“主人,念在小的带领族人为主人奋勇作战的份上,还请主人仁慈!”米真务跪趴在地,米氏接下来的待遇,便是郑智一言而决,是活得像个人,还是活得像条狗,只在郑智一个念头。
郑智沉默了许久,不知是故意用沉默来给米真务压力,还是郑智心中真在思考。
许久之后,郑智开口说道:“米氏一族,可有五百为一等,剩下归为二等,功勋可以换取升级,做错的事情必然降级。你自己回米氏去,挑出五百一等到吴用处报备。”
米氏自然不可能成为三等,既然需要人来控制党项人,米氏与往利就是主要,将来米氏与往利也必然会成对手,互相也会有仇恨。这便是郑智的手段,将来两个部族,一定会有越来越深的仇恨,杀人都不足以平复的仇恨。
郑智就在中间,用两只大手按住这两条恶犬。
“多谢主人恩典仁慈。”米真务听得郑智的安排,心中轻松不少,只在庆幸没有落得那等地步,本以为以郑智对于米氏不信任的心态,米氏此番只怕是凶多吉少,这个结果依然就是最好不过的。
“且去把甲胄兵刃与马匹都领回去,过得一段时间随某去沧北!”郑智边说,边抬手挥了挥,示意米真务下去。
米真务闻言更喜,连忙在此伏在地上答谢:“感谢主人!”
随后米真务慢慢起身,退出了大帐。
见得米真务出门之后,吴用连忙上前禀道:“相公,学生适才接到禀报,沧北码头处停了五条大船,城东简易营寨中的党项已经人满为患,还请相公速速定夺,待得马队到来,怕是无处安放马匹了。”
郑智闻言,从案几之上拿起一支笔,吴用见得动作,连忙上前来磨墨。郑智拿出一张大宣纸,提笔开始快速画着一副地图。
地图自然是简易的,只有朝鲜半岛的大致轮廓,几条河流的出海口倒是有标注。郑智能记得的也只有这么多,然后标注了一下济州岛的大致位置。
待得画完,郑智开口说道:“把这幅地图带带去沧北给阮家兄弟,让他们赶紧出海,寻到耽罗岛之后,速速返航,载兵马上岛,控制岛屿之后,开始运党项人。”
吴用闻言,又问:“相公,此岛属于高丽,高丽向来与我朝交好,若是发国书到东京,亦或是直接起兵来伐,不知。。。”
“高丽者,两面三刀之族,若想国书到我大宋,必然只能通过海路,海路上岸也在河北山东,必然到不了东京。若是发兵来伐,那便与之一战。党项人如此多,以党项人为劳力,在岛上筑堡寨四个,禁军驻扎两千。即可管理党项,也可抵御高丽。再派两艘炮船驻扎,高丽人从海路来,必然让其有来无回。”郑智对于这些事情不比吴用想得多,手段强硬非常。
吴用点了点头,忙也拿笔开始记录。
此时朱武上前,开口禀道:“相公,城外造作处,又出大炮二十门,小炮三十门,还请相公安排。”
郑智闻言,面色轻松不少,反问道:“凌振的操炮士卒训练得如何了?”
朱武忙道:“相公,操炮士卒正在操练,如今可以胜任职责。”
郑智点头又道:“大炮小炮,皆调拨一半往沧北,吊装上船。其余大炮聚在一处操练,大校之时某要亲自看看操练成果。”
朱武点了点头,也在拿笔记录。
郑智却是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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