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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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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你怎么样了?”石宝紧张问得一句,石宝一直跟随方七佛作战,两人感情自然极好,石宝心中实在担忧。

    方七佛晃荡一下脑袋,看得一番左右,目光稍稍有些呆滞,空中回得一句:“众将随我向前。”

    话毕,方七佛拿起长枪,二三十员军将不似之前那般成排去阻挡逃兵,而是紧作一团慢慢往前,却是依旧寸步难行。

    方七佛等人寸步难行无妨,因为郑智来了,人群退出,面前露出了这二三十号铁甲。

    方七佛、邓元觉、厉天闰、石宝,还有所谓八骠骑,浙江四龙,江南十二神。

    这些人多是江湖汉子,如今成了军将,此时人人一身铁甲,就在郑智面前。

    忽然人群之中露出的这些铁甲,也是让郑智稍微一惊,方腊麾下,铁甲必然就是军将,如此多的军将聚在一处,倒是让郑智没有想到。

    郑智稍微止了一下马步,看着头前十几步远的铁甲,忽然认出一个熟人,开口问道:“宝光如来,幸会幸会!听闻你是方腊国师,上一次匆匆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邓元觉自然也一眼认出了郑智,开口道:“郑智,那日算你走运,今日遇见正好,纳命来!”

    话音未落,邓元觉迈步往前便要去杀马上的郑智。左右二三十军将全部暴起杀来。面对无尽的铁甲,还有这一份赴死之心,也是实在难得。

第四百一十八章 加官进爵在此一搏

    邓元觉忽然暴起,一旁的鲁达反应极为迅速,人从马上高高跃起,宝刀直接大力劈下。

    邓元觉的目标是郑智,却是也没有想到郑智身旁一人反应如此快速,一并大刀已经就在头顶。

    邓元觉连忙横起手中禅杖去挡头上袭来的宝刀。

    郑智见得对面二三十个铁甲直冲上来,开口喝道:“杀!”

    众骑随着郑智一声呼喊,马步忽然奔腾而起,虽然速度并不快,却是极为齐整,长枪全部往前端刺,整齐划一,长枪如林。

    如此整齐密集的刺杀,与江湖路数决然不同,但是威力惊人。密集的马蹄而来,由不得敌人不退,若是不退必然与健马撞上,还有马上的紧密长枪,威胁更大,也由不得武艺高强的辗转腾挪。

    一员铁甲冲将上来,便是不信邪,对自己一声高强武艺极为自信,不闪不避高高跃起,竟然跃得高过了马头,大刀飞劈而下,想要把马上之人斩落马下。

    却是跳起来之后,这人已经后悔,只因面前忽然出现了三支长枪急速刺向自己。空中的汉子已然没有了闪避的余地,唯有大刀回收,往刺来的三支长枪砍去。

    一顿火花,大刀扫偏了袭来的长枪,这汉子大气一松,落与地下。

    “嘭!”往前奔跑的马匹把这落在地上的汉子撞个正着,这汉子随即倒地,更有无数长枪刺杀而来,一波接着一波。

    鲁达大刀不断往邓元觉劈砍而去,势不可挡,脚步沉稳往前。

    邓元觉也是不虚,几十斤的禅杖上下格挡,精铁交击,一点下风也不落。

    只是不断逼近的马匹让邓元觉感觉压力倍增,马上至少有两人是邓元觉认识的,一个便是郑智,另外一个自然是杨再兴,这两人的手段邓元觉是见识过的,若是这两人上前助战,邓元觉知道自己必然是抵挡不住。

    左右军将不断后退,便是还没有想好怎么阻挡这密密麻麻的铁蹄。

    方七佛心中大急,回头看得一眼,开口喊道:“快快搬东西来拦路。”

    郑智回头看得一眼,开口喊道:“老胡快射!”

    全军上下,大概也只有老胡箭筒里还有六七支羽箭了,还是郑智把自己的箭筒给的老胡,老胡留了这么几支备用的。

    老胡想都未想,拿出弩弓,却是没有从箭筒上去拿羽箭,而是俯身从地上拔起一支带血的羽箭搭在的弩弓之上。

    羽箭发射而出,头前一员铁甲应声栽倒,便是这一身铁甲也没有用,羽箭直接透过铁甲扎入心脏之中。如此近的距离,老胡手中的弩弓威力更比一般人的大,只有两石有余,精制的羽箭,透甲也是威力十足。

    无数溃兵往南城、东城、北城蜂拥而去,三个城门洞开,无数士卒冲出城门,往自己家的方向奔逃。

    这些随方腊起事的士卒,大多都是杭州附近的百姓,大多都是江南两浙的农夫,此时心态崩溃,一心逃命,家的方向自然就是逃命的方向。

    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自己的庄子,似乎好像可以觉得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再拿起锄头去田间地头摆弄几下,便可以忘记这几个月经历的一切,忘记自己如禽兽一般杀过无辜之人,忘记自己做过的坏事,重新回到那艰苦的日子里,一切还可以云淡风轻。

    那个要诛杀朱、结束花石纲的圣公方腊似乎当真变得不再重要。

    杨可世带兵直奔府衙而去,一路上皆是溃逃之人的背影,再也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阻挡杨可世的去路,没有一个人再去担心这些官兵往城中而去,直奔府衙,圣公方腊会有危险。

    杭州府衙之内,司行方带着几千士卒守卫在府衙外围,看着眼前不断奔逃的士卒,头前还上去盘问阻止,此时司行方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多到司行方不知该如何去阻止。

    裘日新带着几百摩尼教徒在府衙之内守卫。

    方腊见得赶来的裘日新,反而有些生气,喝问道:“你不随国师厮杀,到这里来作甚?”

    “回禀圣公,教主担心圣公安危,特地差遣小的过来护卫圣公周全。”裘日新开口答道。

    一边的方天定忽然开口提醒道:“要叫陛下!”

    裘日新听得提醒,楞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开口又道:“拜见陛下万岁!拜见太子千岁。”

    太子这个称呼裘日新倒是叫得熟悉,这方天定当太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只是陛下这一句称呼,裘日新还叫得有些生疏。

    “平身!”方腊答得一句,开口又问道:“外面战事如何?”

    裘日新听得方腊一问,眉头一皱,开口答道:“回禀陛下,战事一直胶着,还未分胜负。”

    方腊听言虎目一瞪:“方七佛越来越不中用了,几十万大军与两万官兵作战,竟然久久不胜,是何道理?”

    裘日新听言,面色更是难看,外面的真实情况他一清二楚,也知道官兵是占了不小的优势,此时却是不知如何去答,只道:“回禀陛下,官兵铁甲众多,围攻困难重重,一时半会难分胜负。”

    方腊似乎更有些愤怒,站起身来开口道:“你带人马,随朕出去厮杀,这么久不分胜负,便是只有朕御驾亲征了,生死关头,最后还得朕亲自出马。”

    方天定拿起一杆方天画戟,心中也是自信非常,便是要随自己的父皇御驾亲征。

    裘日新也是无法,开口只说一句:“陛下可以稍等片刻,兴许片刻之后便有人回来报捷。”

    话音一落,司行方冲进大堂之内,开口喊道:“圣公,府外杀来不少铁甲官兵,还请圣公快快从后门先撤,末将先去阻敌。”

    “些许官兵岂能吓到朕,城中几十万士卒都在奋战,朕岂能不在中军稳坐?随朕出门退敌!”方腊只以为是小股人马,心中也不在意。

    司行方听言一惊,府外岂是些许官兵,街道另外一边铁甲数之不尽,越聚越多。连忙开口道:“圣公快走,门外官兵铁甲无数,数之不尽,城中大部分人马皆已溃败奔逃,此时不走便来不及了。”

    司行方一直都在门外,眼前奔逃而过的士卒哪里是一个两个,已然是成千上万了。战局情况可见一斑。

    方腊一听,哪里相信,开口喝道:“岂可信口开河,将士们都在奋勇杀敌,你却在此出言乱我军心,其心可诛,莫非你才是那官兵派来的奸细不成?”

    司行方听言大惊,忙解释道:“圣公明察,末将自小与太子相熟,从未有过二心。城中士卒当真已经溃败,圣公往后门而出,便可亲眼得见。”

    这一场大战,司行方当真就是一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城中心便是杭州府衙,是到四方城门最近的点,也是他人溃逃比较快速的通行道路。溃逃之人数,用成千上万都不足以形容。

    太子方天定也连忙出言道:“父皇,行方必然不可能是奸细。”

    方腊看了看方天定,口中喝道:“不是奸细也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裘日新看不过眼,心中也知道一些外面的情况,上前来道:“陛下,司将军之言,恐怕是真的。”

    方腊左右看得两人,心中愤怒不止,回身到得案几之后,取下挂在墙上的一柄黄金宝剑,开口大喝:“朕才不信你们这些欺君之语,且看朕如何退敌。”

    说完方腊便往门外而去,一声黄金龙袍,一柄黄金宝剑,还有下巴上的虬髯胡须,当真有几分英雄的味道。

    左右众人连忙跟随而去。

    方腊刚出大门,还在左右打量,便听得一人哈哈大笑:“哈哈。。。郑相公所言不差,方腊果然在此!众将士快随我去拿方腊项上人头,加官进爵在此一搏。”

    门外果然无数铁甲官兵,把这府衙前面围得水泄不通,相距已然不过三四十步。头前一员哈哈大笑的铁甲军将正是杨可世,见得一身黄金龙袍,哪里还不知眼前这人就是所谓圣公方腊。

    方腊头前一直不相信,却是这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了,心中大惊,黄金宝剑哐啷出鞘,左右军将皆往前迎战。

    司行方本想叫方腊从后门先走,此时已然交战,也管不得那么多,拿起长枪便往前冲杀而去。

    老胡射术无双,如此近的距离,已然连连射倒几人。地上看到羽箭的时候,老胡便把俯身去拔,地上没有羽箭的时候老胡便回身去抽。

    郑智不断打马向前,也不下马,面前这些铁甲当真不是那些喽可比,郑智想要一招致命也是不现实,众人整齐前行,不断刺杀。

    马前之人想要寻得空档杀上几个官兵,却是左右都难以奏效,唯有如此一边后退一边僵持。

    方七佛想要搬东西来挡住马蹄去路,却是这空旷了几个月的大街上,哪里还有能阻挡马匹前进之物,便是连个摊贩的摊架子都难以寻得。

    老胡身后,更多人开始俯身到地上去捡羽箭,捡到一支羽箭立马就往前攒射。

    方七佛已然无力回天,又想上前厮杀,又要防着天空上不时飞来的零星羽箭,还要想着如何阻挡马步。一切都已经是徒劳。

第四百一十九章大胆,岂敢如此与朕说话?

    方腊并非贪生怕死,也并非没有勇武。能带头起兵造反的人,从来就不是怕死之辈。

    但是方腊心中有害怕,有恐惧。方腊不怕死,但是怕自己用生死置之度外换来的一身权柄、换来的帝王之尊,会突然变成一场空。

    几个月前的方腊,至少是意气风发的,谈笑自若,有理想有抱负。只是这些理想抱负实现起来出乎意料的顺利,顺利到方腊自己如梦似幻。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争霸之路如方腊这般顺利,在一个山沟破庙小洞里面带着几百人起兵。忽然如大火燎原一般,席卷整个江浙地区,席卷整个大宋富庶之地,大宋根基尽数在手。

    一切太过简单,几乎没有遇到抵抗一般。一个普通人到九五之尊的逆袭,只在几个月时间。随后便是只有一个目标,打造足够的军备,率领百万带甲之士北伐,再北伐,进攻两淮,进攻河南河北。鼎定中原,从此江山变色,天下归心。

    一切那么顺利,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这是方腊不能接受的。这一切叫方腊如何能接受?

    死从来都不是方腊畏惧的,就像现在,方腊一柄黄金宝剑冲入无数铁甲之中,大杀四方,连连斩杀几人,面对无数袭来的兵刃,方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唯有舍命搏杀。

    杨可世盯着这一身金黄龙袍便奔了过来,长枪架住那黄金宝剑,与这方腊捉单搏杀。

    无数军汉都往这一身黄金之人围过来,不为其他,只为这一份功勋实在太大,杨可世说加官进爵在此一搏,若是能杀方腊,何止是加官进爵那么简单。

    胜利在望之时,再也没有人犹犹豫豫,这一份绝世功勋就在眼前,一颗头颅可以改变自己、改变家族、改变子孙后代的命运。

    司行方与裘日新脑中清醒非常,便是方天定也能清楚看到事态的变化。这无数铁甲,已然不可力敌。

    裘日新一边支援着方腊,一边大喊:“陛下不可恋战。”

    方腊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与杨可世战作一团,杨可世也并非易于之辈,心中更是知道眼前之人何其重要,更有一份舍命的气势,富贵便是要险中求。

    司行方见方腊并不理会裘日新话语,连忙开口道:“太子,快快叫圣公先行离开,到城南躲避一下,不可以身犯险啊。”

    方天定一个方天画戟也是连杀几人,听得司行方话语,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开口道:“父皇快走,父皇乃九五之尊,岂可以身犯险啊,快走啊!”

    方腊依然没有听见一般,如疯魔一样与杨可世拼斗,想来方腊心中也是清楚,面前之人正是官兵头领,杀得之人似乎就能翻盘。

    剧烈的打斗,方腊头上带着的黄金乌纱也倒向了一边,散落出许多头发,头发之间,点缀不少银色,这是几个月之前还不曾有的。

    铁甲越来越多,双方犬牙交错,已然乱战一团。

    方七佛边打边撤,二三十员铁甲已然只剩十几个。邓元觉与鲁达捉单,似乎已然落入下风,只因鲁达身后无数铁甲的威势太大,压得邓元觉束手束脚。

    石宝打落一支飞来的羽箭,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开口喊道:“元帅,城中喊杀四起啊,莫不是圣公遇袭了?”

    方七佛竖耳一听,城中之地果然传来无数喊杀之声,心中一惊,左右看得几眼,喊道:“快走,回去救援圣公。”

    方七佛还是冷静的,已然清楚认识到这一战无力回天了,但是一切还未到全盘皆输的境地,只要方腊还在,只要圣公还在,江浙还有无数城池,还有西边宣州、歙州、睦州之地,还能东山再起的希望。

    若是方腊有失,一切就再难以翻盘。

    郑智似乎也听得城中传来的喊杀,浅笑一笑,看得方七佛等人转身就跑,鲁达奋力往前去追,开口喊道:“鲁达上马!”

    鲁达听得郑智命令,止住脚步看得几眼几步之外狂奔的邓元觉,飞奔回头上马。

    “往府衙去支援杨将军,此战定矣。”郑智语中带笑。面前的贼军已经跑出了两三百步之外,道路之上再也没有了阻拦。

    王禀终于也到得杭州府衙,从街道另外一边出现,看得不远处战作一团,连忙带着部下往前狂奔。

    杨可世正在厮斗,也是压力巨大,方腊身边也还有几千亲信人马,摩尼教死士几百,见得远方又来一队人马,心中大喜,开口大喊:“快来,方腊在此!”

    王禀已到几十步之外,隐隐约约听得杨可世大喊,虽然听不清晰,但是方腊二字竟然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大喜,口中喊道:“弟兄们,方腊就在前方,快快往前,建功立业在此一战。”

    左右军汉士气大作,本已疲惫的面色似乎又焕发出一股新的精气神。

    “诛杀方腊,为我父亲报仇!”一人忽然大喊,竟然热泪盈眶。王禀手下有两千多自愿随军作战之人,能自愿舍命厮杀的,必然就是心中有大仇之人。

    “诛杀方腊!!!”

    “诛杀方腊,以慰我家娘子在天之灵。”

    一时间喊杀大作,许多人随王禀奋勇大战无数,为的就是今日能报仇雪恨,此时机会就在眼前,心中已然汹涌澎湃,不可遏制。

    杭州府衙本是杭州城的中心,面前大街宽广,府衙之前的空地也是广阔,此时已然被挤得满满当当,没有丝毫空隙。

    方腊便是这一万多人乱战的中心地带,便是方腊此时想走也难以冲出人群了。

    十几员铁甲也到得当场,方七佛一头扎入人群之中,十几员铁甲从众多官兵的身后左冲右杀,反而没有遇到多少阻力,竟然没有人在意冲进来的敌人,都只把目光投向人群之中的那一点金黄。

    “圣公,臣来救驾,快快随臣杀出去!”方七佛看清不远处的方腊,开口大喊。

    方腊听得方七佛话语,心中大恨,开口喊道:“方七佛,你还不快快去组织城中人马把敌人赶出城去!”

    城中情况方七佛哪里不知,哪里还有人马可以组织,开口直言道:“圣公,城中兵马皆已溃败逃散,大战败矣,圣公快走,留得青山在,他日必然东山再起啊。”

    方七佛直言不讳,这般紧要关头,再说什么粉饰太平的话语已然没有意义,不论有功有罪,只要方腊能审时度势杀出城去,便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胡说八道,城中几十万人马,怎么可能全部溃败逃散,方七佛你妖言惑众,朕必斩杀于你!”方腊不信,即便到得此时方腊依旧不信自己会败,自己几十万大军,官兵不过两万,如何会败?方腊只相信麾下士卒一定还在城中与官兵厮杀。

    叫醒一个睡着的人容易。但是要叫醒一个存心装睡之人便是不可能的。此时的方腊似乎就是那个装睡之人,但非故意装睡,而是方腊潜意识里就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几十万大军会在杭州战败。

    因为这一败,几个月的梦幻就真的破灭了。方腊这个梦想者也就成了一个**裸的妄想着,这个结局如何教人去承受。

    方腊不信什么东山再起,自己几十万兵马在旁若是都失败了,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街道上一句出现了无数铁甲骑士。

    郑智来了!

    头前乱战尽在眼前,郑智开口喊道:“传令,杨可世王禀带兵退后,把这前后去路都堵住。”

    如此乱战,郑智麾下铁骑实在发挥不出多少作用,反而徒增伤亡。所以郑智便叫杨可世与王禀撤出战斗,分出敌我,让出位置。如此骑兵才能纵横。

    几骑令兵打马冲进人群。

    府衙门前这般拥挤的地方,下达军令异常的顺利,左右皆是大喊,片刻之后,厮杀慢慢停息,杨可世弃了方腊往后,王禀也往另外一边退去。

    方腊见得变故,面色大喜,口中喊道:“官兵撤退了,快随我厮杀。”

    话语说完,方腊提起宝剑便要去追。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方七佛。

    “你拉着朕作甚,官兵已败,还不快快掩杀。”方腊回头瞪着方七佛怒道。

    方七佛抬头看着不远的铁甲其实,回道:“圣公,不能再往前追了,带人速速往另外一百年杀出去。”

    方七佛说的另外一边自然就是王禀所在的方向,此时再去追杨可世,哪里还有杀出去的可能,杨可世身后还有无数铁骑环伺。

    杨可世带人推到两边,郑智打马轻快往前,见得那个一身龙袍的虬髯大汉,开口喊道:“方腊,你已是穷途末路,何不缴械投降,也保你身家性命,也给你麾下这些出生入死的汉子们留一条活路。”

    “大胆,岂敢如此与朕说话?朕乃天子,受命于天统御万方之九五之尊,尔敢如此与朕说话,可是不想活了?”方腊还在梦中未醒。

    郑智轻轻拉住马匹,听得方腊梦呓之语也有些吃惊,心中忽然想起了宋江自刎之时,再看眼前这个一身黄金龙袍的方腊,只觉得高下立判。

    至少宋江还敢坦然面对,不论心中如何害怕,终究横剑自刎保留不少人命。面前这个“皇帝”方腊竟然到得如今这个地步还做着帝王之梦,郑智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哈哈。。。统御万方?实在是个笑话,你连这府衙都统御不了,还说什么万方。方腊,你知道万方都在哪里吗?你见过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吗?一身龙袍不过沫猴而冠尔,伶人作戏罢了,此时不跪地求饶更待何时?可是想满门皆斩,寸草不生?”郑智大声呵斥道。

第四百二十章 你不过赵佶脚下驱策之犬马

    方腊听得郑智轻蔑话语,怒不可遏,开口大喊:“来人,给朕斩了这厮!”

    方七佛又拉了拉方腊,轻微说道:“圣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臣为你挡住敌军,圣公快走啊!”

    方腊大力一甩,摆脱方七佛拉着自己的手,指着郑智怒喊:“快来人,诛杀这个目无君父之人。”

    郑智摇了摇头,开口喊道:“只诛首恶,投降者免死!执迷不悟者满门皆斩!”

    一句话语下去,倒是出乎了郑智预料,竟然没有一个人放下武器,在场之人都是方腊亲信,对方腊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还有那几百摩尼教死士。与城中几十万乌合之众当真还有些区别。

    只是方腊并不是当初那个方腊了,几个月时间足以让方腊变成另外一个人。历史之中,方腊便是被童贯麾下官兵活捉,手下死伤殆尽,却是自己被活捉了,实在有些不符合英雄好汉的行事做派。

    如今遇到郑智,方腊身边还有几千人马,帝王之梦还挥之不去,也是可悲。

    郑智见得这般情况,把左手慢慢抬向空中,再快速挥下。

    羽箭零星往前飞去,无数铁蹄大作。

    已然是最后一战了!

    几十步的距离,健马越跑越快。

    马蹄直接冲入人群,不论怎么样的死士,面对无尽的铁蹄也只有无力之感。仰头开着奔来的敌人,高举手中的兵器往空中刺去,随即兵器被打到一边,一匹健马从身边而过,再来一匹健马,利刃穿胸而过。

    方七佛从方腊身后一把将他抱住,邓元觉也上前帮忙,几个铁甲就这般抬着方腊往人群后面撤去。

    方腊口中还有大喊:“大胆!尔等胆大包天,可是想死不成!”

    “圣公,得罪了!”方七佛哪里还管得这么多,要打要罚也要有命出这杭州城。

    骑兵冲阵,必然人仰马翻,这些一身布衣之人,除了一死,实在没有手段去抵挡如此如此多的铁骑。

    铁蹄过处,唯有一排一排倒地不起,马蹄速度,更不是双腿能比。

    方七佛看得身后越来越近的铁甲,口中大喊:“太子,你来抬圣公,臣去阻挡敌兵!”

    方天定连忙接过方七佛来抬自己的父亲,此时的方腊已经被七八个人抬了起来,口中依旧大喊不止。

    方七佛从旁边一员铁甲手上取过长枪,随即转头便去厮杀,已然阻挡在了郑智面前。口中大喊:“郑智,你可敢与我生死捉单一场!”

    郑智打马冲阵,哪里会在意一个军将,骑兵作战也不适合停下来与一人比斗,除非是被阻挡下来无路可去,否则马步岂会止住。

    江湖上却是不同,捉单才是显出武人高尚的战斗方式。方七佛以己度人,自然觉得身为一个习武之人,必然会应允自己捉单的邀请。

    方七佛见得郑智对着自己冲了过来,以为郑智当真要与自己捉单,高高跃起长枪快速而出,便是要把郑智逼下马背。

    郑智哪里管得这些,横枪大力一扫,把这方七佛刺来的长枪扫到一边,马步快速而过,回头又刺一枪。

    方七佛提枪一挡,郑智已然头前远去,两人相交不过两个回合。

    等到方七佛再想去追郑智,面前已然是无数利刃袭来,史进,孙胜超两人夹击飞刺。

    方七佛矮身一挡,再起身来,前面又是长枪无数,身后还有回马枪刺来。若不是史进与孙胜超知道这人乃方七佛,必然连回马枪都不会有,只会奋力去杀头前之人,不会再管身后之人,骑兵快速掠阵便是如此,只有往前的,没有往后的。

    方七佛手段也是惊人,竟然原地旋转翻飞而起,叮叮当当连挡五六支长枪。还能在力竭之时出枪往左边一人刺杀而去。

    长枪刺入一员铁甲腹部,发出剧烈的尖锐摩擦声。却是这力竭之时刺出的一枪,只是刚刚穿透厚重的铁甲,伤了皮肉之后再也不能寸进。

    待得方七佛收回长枪从空中落地,眼前已然是一个硕大的马头,马头也被铁甲包裹,唯有两个眼睛还露在外面。

    方七佛连忙想持枪再往面前这匹马刺去,却是哪里还来得及,健马披甲的前胸直接撞了上来,与方七佛撞得一个满怀。

    不论武艺多么高强之辈,战阵之上永远只能按照战阵上的规则来,如此才能发挥自己武艺的优势,若是在战阵的规则上落了下风,也不是个人武艺能弥补的。

    方七佛倒地了,带着一股视死如归倒在了无数马蹄之下,这一倒便是再也不可能爬起来。

    忠心耿耿的归属不少都会是这般下场,历史也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也有许多巧合的轮回。

    马蹄越过之处,还有不少幸存之人,杨可世立马飞扑上去,这些幸存之人再也不能对杨可世造成多少威胁了。

    方腊七八个铁甲汉子抬着飞奔,身后无数效死之人前仆后继,为圣公方腊,为宝光教主争取侥幸的空间。

    一切不过都是当臂挡车,意志可以战胜一切本身就是一句谎话,意志不可少,但是决定胜负的也不单单只是意志。

    方腊被人抬出人群,远处便是王禀,邓元觉看得远处无数敌军,开口问道:“生死在此一举,圣公能战否?”

    方腊大声答道:“快快放开朕,朕自己能杀敌!”

    邓元觉轻轻一点头,左右数人把方腊放了下来,邓元觉起身便往前面奔去,口中大喊:“圣公,臣陪你一起杀出去。”

    方腊也不知作何感想,或者压根就没有什么感想,敌军已在眼前,也由不得方腊多想,唯有厮杀,厮杀也是方腊最不惧怕的事情。

    郑智双手长枪乱舞,威势惊人,口中大喊一句:“老胡,备几支羽箭,射杀方腊。”

    老胡连忙去取弓弩,回头看得一眼左右箭筒,空空如也,口中也是着急大喊:“谁还要羽箭,快快递给我。”

    左右皆无回应,此时人人都用弓弩,哪里还会留有羽箭。

    唯有一人从身后解下箭筒,大声喊道:“我这里还有。”

    正是杨再兴,杨再兴马背之上也备有箭筒,却是没有弓弩,只因杨再兴还未习练射术,所以一直持枪冲杀,把这筒羽箭早就忘记了,此时听得老胡提醒才想起自己也带了羽箭,连忙取下往老胡方向传去。

    王禀之奋勇,世间罕见,疯魔一般往方腊冲去,身边还有他的儿子王荀,王荀继承了其父王禀的一身勇武,也随其父死战沙场,从未缺阵。两员铁甲大汉带着无数人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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