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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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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被抬到梁山之上。汤隆又穿着自己这表兄弟的宝甲去打家劫舍嫁祸给徐宁,徐宁如此被逼无奈,只得留在梁山之上。

    “郑相公过奖,末将这手枪法倒不是拿来与人打斗所用,家中祖辈皆是随太宗皇帝沙场征战之将,祖传钩镰枪法也只适合战阵之上,破敌重甲骑兵最佳。当不起相公独步天下的夸赞。”徐宁话语说得极为谦虚,把这钩镰枪的用处也说得透彻。

    “哈哈。。。若是钩镰想法能破骑兵,那便更能当得独步天下的夸赞了。徐教师谦虚了,如今战事紧急,本该早些时候与教师一叙,拖到今日召见当真是怠慢了,教师勿怪啊。”郑智出言说道,心中也在盘算着让徐宁心甘情愿随自己去沧州的事情,所以礼节上显得格外尊重。

    徐宁听得郑智话语,心中只觉得如郑智这么一个高高在上之人,对自己一个禁军教师如此有礼有节,不免有些感动,连忙又拱手道:“相公抬举,但凡相公有用得上之处,只需吩咐便是,钩镰枪法虽然是末将家传绝技,若是相公那日用得上,末将也不敢私藏,一定倾囊相授。”

    郑智几次提起这钩镰枪法,徐宁心中大概也是以为郑智看上这套枪法了。徐宁倒是并不在意这套枪法,徐宁家传还有一套枪法,称为金枪法,金枪法才是真正拿来与人争斗厮杀之技。钩镰枪法说白了就是一套步兵用钩镰枪这种独特武器与骑兵作战的作战方法,也包含了训练方法。

    “如此甚好,某于河北当职,如今正在河北山东之地大练兵,不知徐教师愿不愿意随某往河北任职?若是教师愿望,必然不敢慢待,一个营指挥使是跑不了的。”郑智顺着话语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以调令强调之,自然不如心甘情愿前往来得好。

    徐宁一听,哪里还有不愿,一个教师如何比得过营指挥使的权职,连忙拱手答道:“末将能得相公抬举,此生大幸也。末将愿随相公建功立业,死而后已。”

    整个大宋禁军之中,教师教头这种职位,直有五千之多。其实并无多少真正的实权,没有实权也就并无多少真正的好处。一个营指挥使,麾下五百号人马,哪里是一个教师能比的。徐宁也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郑智满脸笑意说道:“如此甚好,教师且下去修整片刻,稍后攻城大战,且看教师大展身手。”

    “多谢相公,末将定然不负相公所望,稍后战阵之上,一定奋勇向前,多杀贼人。”徐宁拱手说完,慢慢退出大帐。

    战事即起,三千铁骑列阵,鸦雀无声,众多军汉早已习惯了一般,也不需如何鼓动士气,只是伸手轻轻拍打健马脖颈,安抚健马躁动不安的心神。

    牛大带人推出几架床弩。床弩绞盘嘎吱作响,慢慢绷紧弓弦。

    老胡在一旁手持一支巨箭,不断调整着巨箭上绑扎的火药包位置,以保证羽箭飞出去的重心平稳。

    郑智看着老胡忙前忙后的动作,头上已然大汗淋漓,这份差事也只有老胡来完成了。

    厉天闰看得对面列阵的官军,忽然感觉轻松起来,对身边左右说道:“这官军这般列阵是为何?莫不是要用马来撞城墙不成?”

    湖州安吉守将吴成笑道:“镇国将军,这官军莫不是傻了不成?连一架云梯都没看到,人人上马列阵,这般岂能攻城?当真是笑话。。。哈哈。。。”

    厉天闰脑中想起什么,收了笑意,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忽然见得对面两百步左右的阵前,冒气点点白烟。

    白烟瞬间飞驰而来,一杆长长的羽箭直冲城门而去。

    “不好,是火药包,头前听说官兵便是如此破了广德城门。快快到城门去,把城门用杂物堵起来。”厉天闰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吴成听言,倒是并不着急:“将军,不需着急,火药包岂能炸开城门,火药包拿来当烟火还不错,炸城门不过痴人说梦。”

    “轰隆”一声!一杆羽箭扎入城门之上,爆发出巨大的响声。

    厉天闰赶紧在城垛处弯腰去看,吴成也弯腰去看,起身之后说道:“将军你看,城门完好无损,官兵不过是徒劳而已,火药岂能破开城墙。”

    厉天闰见得下方城墙当真完好无损,心中大气一松。看得吴成一眼,见吴成一脸笑意,也泛出一丝轻松。

    老胡于阵前射得一箭之后,见羽箭射中了城门处,心中有了感觉。随即一具一具床弩去瞄准,待得全部苗瞄准妥当。

    “点火!”老胡一应令下。所有绑扎了火药包的羽箭全部被点燃。

    “发射!”一柄柄腰刀砍在固定绳索之上。

    七八支羽箭飞驰而出,带着一尾白烟。

    厉天闰看得天空之上飞来的七八道白烟,心中大骇,大喊一声:“快快下城,堵住城门!”

    一切为时已晚,七八个火药包联动爆发,声势巨大,整个城墙都在震动一般。

    厉天闰都被震得有些晕晕沉沉,手忙脚乱下得城门,只听城外鼓声隆隆。

    郑智不言不语,只是缓缓把手抬起,然后又慢慢放下,马步已起!

    三千健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马步震天。

    群骑之中,一员金甲煞是惹眼,奔在最头前,便是要做第一个打马入城之人。

    郑智自己反倒被裹挟在亲兵之中。

    两百步的距离,厉天闰才刚刚带兵到得城门之下,面前便可看见头前一身金甲已经不远。

    “快,快把门板搬上来!”厉天闰一杆长枪闪烁,这杆长枪也是新换的利刃,眼神盯着头前本来的金甲徐宁,便是要把金枪手徐宁一招挑落马下。

    厉天闰身后无数士卒,把这城门几乎挤满了,还有人搬着拆卸房屋得来的硬木挤在人群之中往前来堵。

    徐宁打马疾驰,到得新上司麾下,怎么也要表现一番,

    徐宁左右之人,手中皆有弩弓,距离已近,弩弓平射而出,直往城门洞内钻去。

    厉天闰眼光之中已然看清飞向自己的一支羽箭,手中长枪快速舞动一下,羽箭已然被打偏出去。

    再看左右,倒地十几人,血流不止。

    “站好,官兵来了!”厉天闰一声大喊。手中长枪冲天舞起,双腿往前一蹬,人已经于半空之上,和坐在马上的徐宁同等高度,新打造的利器飞刺而出。

    徐宁哪里管得这些,横枪一挡,身形一顿往后止住,金枪连连往前刺杀而去。

    左右贼兵喽贯穿几人,健马已然入得敌阵。

    厉天闰一击不奏效,迎面而来更是无数长枪,落地的厉天闰连连格挡几下,终于站定身形,长枪再出。

    史进见得面前这人一声铁甲,身形一矮,长枪夹于肋下,凭借马匹急速,直刺而去,口中还有大喊:“死来!”

    两枪交击而开,史进竟然还回头看得一眼,眼神之中颇为遗憾,却是这一枪并未刺杀那人。只有把那人留给后面同袍。

    阵前斩敌将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史进遗憾也在于这光荣不属于自己了。回过头来,只有奋力去杀左右喽。

    郑智也入城了,待得郑智入城,城门两侧已经清扫一空,安吉大街的青石板被铁蹄踏得“呛呛”作响,还有石屑横飞。

    石屑已然被鲜血染红,地面也被血浆沾染得有些打滑。

    血腥弥漫于空中,几碗老酒下肚的鲁达闻得血腥之气,口中咿呀大叫,宝刀飞劈而下,竟然把一个贼兵一刀劈成两半,五脏六腑与肠子散落一地。

    厉天闰单打独斗手段极为高明,在这健马如林的军阵之中却是发挥不出一点实力,马步一匹一匹飞速而过,也容不得他去发挥多少手段。

    如此铁骑冲阵,已然不是人力可以阻挡,厉天闰边挡边往大街一旁撤去,直接钻进了大街旁边的一栋残破小楼之内。

    街道之上挤满了布巾包头的贼军,被健马冲得七零八乱。头前之人回头往后撤退,后面的人不断呐喊着往前去冲。已然挤作一团。

    健马入大城,唯有横冲直撞,马踏连营。

    安吉已破。厉天闰败了,败得这么迅速,也是这么的彻底,败得厉天闰还未反应过来,满城已然都是哀嚎惨叫,还有那拼命奔逃喊叫的声音。

    一员骑士,人马皆披重甲,一杆丈二长枪,左右刺杀。身边围着十几号喽似乎也是无济于事,即便抽空上前砍杀一下,也不过是火星四射,回头又被马上的骑士一枪捅个对穿。

    铁甲之威,实在太甚,已然是冷兵器时代难以逾越的存在。

    这些一身布衣的贼兵汉子,仰望一身人高马大的铁甲,如何还起得了敢战之心。便是马蹄扬起,也能踏死一人。

    郑智手持长枪,却是这杆长枪都为沾染多少血迹,顺手垂在健马右边,只用眼神左右观瞧。

    战局已定,再战便要入杭州境内了。

第四百零八章 圣明之主,苍天庇佑

    安吉城南门大开,无数人蜂拥而出,往杭州境内狂奔。

    无数铁蹄也随之而来,一路掩杀不止。一直追到官道之上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为止。

    郑智打马漫步在安吉街道之上,城门附近的民宅全部被拆得七零八落,城墙之上堆满了拆卸下来的各种重物。

    厉天闰也未想到,费了这么大功夫拆卸下来的东西,竟然一点也没有派上用场,此时的厉天闰早已从东门而出,跑得不见踪影了。

    郑智显然也习惯了面前这般场面,一座原本繁华兴盛的城市,变成眼前这般满目疮痍的场景。

    一座宅子,通常都是几代人的积蓄与辛劳,却是变成了一滩瓦砾废墟。这安吉城再想恢复到原来的场景,至少也是一二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城中百姓还能如原来那般富裕,一二十年是一定也做不到的。

    江南文风鼎盛之地,来了一帮拿着刀不识字的人。后果可以想象。

    湖州归安城南七里,正是云巢山,官道从云巢山侧而过,云巢山并非高山峻岭,不过五六十丈的高度,却是能把守官道要害。

    今日的云巢山与往日看起来略微有些不同,若是本地人打眼一看,必然能发现其中不同之处。因为林间裸露之处竟然出现了原来不曾见到的许多石头,显然是人为布置上去的。

    石宝带着万余兵马驰援归安,一路紧赶慢赶,只想在敌人攻城之时到达归安城下。云巢山一过,七里之内就到归安城。

    湖州地势,算是比较险要之地,境内也算是崇山峻岭,虽然有大湖河流,西边则是天目山脉,境内林木覆盖无数。但是湖州也算是真正的江南之地,北是苏州,南是杭州。真正说吴侬软语的地方。

    石宝一路行来,即便有宽敞官道,却是蜿蜒曲折,忽上忽下,行军赶路也是艰难。

    终于要到归安,石宝心中轻松不少,骑着一匹并不高大的马行在人群头前,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眼前的云巢山并不高大,在这一路之上也并不显眼,石宝快马而过,过的云巢山便是一片开阔,上得高处隐隐似乎还能看到归安城墙,视线极为宽广。

    杨可世于林间看着上下官道上的贼兵,看得头前人马已经过了山口,却是并不着急,依旧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

    一万人于官道排列而过,绵延三四百步的距离。队头过得山口,队尾却还未入山口。

    杨可世紧盯着下面的贼兵,看着一个一个包着布巾的头颅于林间闪烁。

    终于等到贼兵队伍中心到得伏击地点,杨可世大力推下身前的一块大石头,口中喊道:“杀!”

    无数石块从山林滚落下来,伴随石块滚落的还有不少羽箭。

    还有林间无数喊杀之声!

    从山林之中滚下的石块,击打在肉身凡体之上,非死即伤。被石块击中之人,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脑袋灵光之人,第一时间便知找个坚固的地方躲避。躲避不及者,哪里还会有命在。

    准备的滚石一次性全部倾泻下去,羽箭不断攒射。杨可世亲自带兵往山下冲杀而去。

    “快回头去救!”石宝哪里还不知身后队伍遇到了埋伏,打马回头便要去支援。头前出得山口的两三千人跟着石宝便往回冲去。

    兴许石宝到得如今才算真正了解了什么是打仗。遇见了郑智那般的强兵,又遇见了杨可世这般的诡计埋伏。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原来攻下的城池,杀死的官兵,战无不胜的战争,又哪里能称得上战争。

    一队骑士从归安城放下飞奔而来,直插云巢山口而去,正是杨可世手下几百亲兵汉子,这些汉子都是从熙河兰湟随杨可世出来的,也是与党项人打了许多年仗的悍卒。

    几百马蹄在这开阔地面上,声势也是不凡,虽然没有郑智麾下那般人马披甲。但是军备也是不差,有人铁甲在身,有人皮铁甲覆体,骑马的技术也是不差。

    石宝刚刚回头想去救援,此时传来的马蹄之声打断了石宝的动作,待得回头一看,几百骑士冲锋而来,石宝连忙又调转马头,口中大喊:“迎敌,随我迎敌!”

    石宝又一次面对骑兵冲锋,虽然大喊迎敌,开始心中已然有些胆怯,实在是郑智那一日的威势太过吓人。石宝一度以为自己也要死在当场,虽然逃得一命,此时再面对骑兵,心中阴影难除。

    林间贼兵,被滚石羽箭击打的七零八落,杨可世亲自冲杀,一杆长枪犹如无敌一般,见者既死!

    官道之上的贼兵,都是才刚刚拿到崭新的刀枪之人,虽然也攻城略地无数,却是哪里见过这般场面。胆大者还上前抵抗几下,胆小者,直接就往另外一边林子里钻去。

    伏击点后面的贼兵,竟然都不再往山口里进,直接就往远处撤退而去,还集合在一处远远观望战局。似乎在看里头交战双方到底是谁得了优势,也是在审时度势,若是自己人占优便立马冲杀进去,若是官兵占优,这些人大概也就往杭州而回了。

    骑兵冲杀而起,虽然不算多么熟练,但是四蹄的马步冲进没有阵势的人群,便是沸油入锅一般,瞬间炸裂开来。

    用身躯去挡马蹄,石宝麾下的汉子似乎并没有这个勇气。

    杨可世带人冲散山口官道上的贼军,随后便往山口外而来,便是要与骑兵前后夹击石宝。

    石宝一身武艺高强,连杀几人之后,却是再也不敢回头,马步狂奔片刻脱离了战场,竟然直奔云巢山另外一边而去,到得林子旁边,下马便往林子里钻去,熟练非常。

    未经打磨的军队,永远不能经受逆境的考验。人人都有血性,但是这个血性需要激发,需要内心的力量。人人都会懦弱,懦弱更会传染,懦弱的时候便是内心缺乏了一股力量。

    方腊麾下,似乎都是这般乌合之众,比之梁山都差得远。梁山至少经营了许多年,发展了许多年,士卒都有操练。方腊得势太快,甚至连治国的方针策略都来不及提出,连给追随之人的美好未来愿景都没有给出,起兵的噱头也还是诛杀朱,连“均田地、免赋税”这种吸引人的口号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几个月就有了广袤的地盘,就有了百万之众,这看似光荣伟业的一切实在太像是镜花水月了。

    一个坚硬的小石子,便能打破这一汪水池,这倒映出来美好的镜花水月也就会化为乌有。

    兴许方腊自己心中都还没有一个对于未来的计划与打算,心中大概也只想着赶紧打造军械,武装军队。

    石宝败了,上次败得突然,这一次败得简单。

    杨可世带着七千人马,精心准备着攻城之战,一切有条不紊,皆因杨可世经验丰富,心中早已知道攻城之战该如何打,攻城器械该如何准备,身边还有几百亲兵可为先锋,甚至杨可世自己也可为先锋。

    东京城内,皇城垂拱大殿,赵佶再一次上朝,此次上朝不同以往,今日赵佶上朝时的表情再也不似原来那般苦着一个脸,露出一脸不愿意的模样。反而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脑中还浮现出昨日上朝之时,王黼于朝堂之上演戏的画面。

    王黼确实在朝堂之上演起了戏,演的还是搞笑节目,当着百官面前,王黼竟然学着妓女表演艳舞的动作。赵佶看得哈哈大笑,百官随之也笑翻了天。却是也有人看得连连摇头,却是没有人敢出面斥责这刚刚上任的尚书仆射半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梁师成尖锐的话音传遍大殿,这老太监与童贯不同,是真正从小就阉割入宫之人,却是颌下也有胡须。为何会有胡须?自然是粘上去的,这粘胡须之事还被赵佶拿来调笑几番,越是调笑,梁师成反而越是喜欢做这件事情,似乎也是能让赵佶开心的事情。

    王黼回过头来扫视左右官员,便是要看看谁有什么事情要奏,王黼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要事,直等下朝之后便要去私会赵佶,今日还要带赵佶去耍弄一番。

    枢密院副使郑居中出言拜道:“臣有奏,有南方军情奏报。”

    赵佶听得是军报,倒是有些心急,忙道:“快讲。”

    “启禀陛下,童太尉领兵南下,大军随行两路,一路从苏州入湖州,一路从江宁入湖州。两路皆有大胜利,郑智领兵三千,于江宁大败贼军,斩杀八千首级,随后强攻广德城,又斩首级五千,奏报来时,郑智已破湖州安吉城,斩首五千级。苏州杨可世,连破小城三座,围攻湖州归安,又于归安城外伏击方腊援军,斩首三千八百级。正在全力围攻归安城,不日可破。两路人马会师之后,便要直插杭州,江南可定矣!”

    赵佶一听,站起身来便道:“好,好。童贯果然不负朕之所望,郑智也是百战良将,平定江南贼乱,指日可待。王卿,你且说说该如何赏赐有功之臣啊?”

    王黼听言,脑中飞转,上前一步,又回头与刚上任的御史中丞秦桧对视一眼,开口说道:“陛下,战事如此顺利,实在可喜可贺。陛下是上天之子,又是道君教主,我大宋江山稳固,实乃上天庇佑。童太尉刚刚掌管殿前司,便能带领东京禁军屡战屡胜,更是陛下识人之明。四州经略使郑智连战连捷,也是童太尉指挥得当。我大宋人才辈出,皆因陛下勤政爱民、以感上苍。我大宋国运蒸蒸日上,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功业春秋、福泽后代,圣明如此,更应该受世人崇敬。臣与童太尉能在圣君御下为臣,实乃臣等之大幸!”

    王黼一言,把皇帝赵佶吹捧一番,却是把赏赐之事带了过去。内心之中已然就是不愿看到郑智再受封赏。

    赵佶听言大喜:“哈哈。。。王卿深得朕心,朕于朝政,日夜不辍。为的就是我大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国运能够蒸蒸日上。如今盛世,不枉朕日日苦心。待得南方贼乱平定,朕要亲制九鼎,以祭苍天!”

    郑居中听言,面色一变,左右看得同僚几言,又去看王黼洋洋得意的背影,微微抬头瞄了一下皇帝赵佶眉飞色舞的模样,郑居中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今日朝议禀奏此事,为的就是表现枢密院之功绩。王黼几言之后,这枢密院的功绩都变成皇帝圣明,苍天庇佑了。

第四百零九章 神宗皇帝与司马光(多谢俺玛尼把你哄万赏!)

    郑居中寻得王黼与赵佶说话的空隙,上前禀道:“陛下适才说封赏功绩之事,依臣之见,战事未定,可等童太尉凯旋回朝之时再议。”

    郑居中已然别无他法,唯有等童贯回来再说。

    赵佶差点就忘了还有这一茬,听得郑居中话语,开口说道:“如此甚好,等童贯回朝,再议封赏之事。”

    王黼听言,目光直往身后郑居中看去,似有不善。

    朝议之后,王黼却不回衙门,也不回家。直接往宫内而去。

    宫内有一处院墙,这院墙之外便是宫道,宫道直通皇城城墙,再出城门便是繁华的汴梁街道了。。

    院墙之处出现了两人,正是王黼与赵佶。王黼蹲在院墙下面,赵佶踩在王黼肩膀之上。

    “神宗皇帝,你小心一些啊!”王黼一脸讨好的微笑,在赵佶身下开口说道。话语自然也是玩笑,神宗皇帝是何人?正是赵佶的父亲,也是当年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当权时候的皇帝。也是神宗皇帝当朝之时,把大宋的臃肿官员体系重新改制,把治国之法也进行了重新探讨,大宋朝才变得越发富庶,家底越来越深厚。

    赵佶踩在王黼肩膀之上,努力攀爬着院墙,听言也是大笑,这王黼把自己比作英明神武的神宗皇帝,赵佶心中自然是开心的,开口也道:“司马光,司马光,你再站起来一些。朕上不去。”

    王黼把赵佶比作神宗,赵佶把王黼比作司马光。两人当真是礼尚往来惺惺相惜。若是神宗与司马光两人泉下有知,有这么两个不肖子孙,只怕棺材盖都压不住。

    王黼听言,立马再站直一些身体,看得赵佶翻过院墙,开口说道:“陛下先到西华门稍等片刻,臣司马光随后就到。”

    赵佶翻出了院墙到得宫道之上。王黼已然助攻完成,飞快往外而去。

    汴梁声色犬马日,江南战火纷飞时。

    杨可世满身是血站在归安城头,看着一波一波的士卒从身边走过。杨可世带着几百亲兵终于攻上了归安城墙。

    城墙失守,越来越多的士卒冲上城墙,随即城门大开。

    归安城破了!

    杭州连续接到两封战报,湖州已然全部陷落,方腊哪里还坐得住,歇斯底里发泄一番,指着面前文武百官喊道:“一个个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左右人等,噤若寒蝉,不发一语。

    唯有邓元觉上前说道:“圣公息怒,湖州陷落,官军直逼杭州。我等便在杭州打败官兵即可,明日宣州家经略就可带兵入城,城中还有几十万大军驻守,定然可击败官兵。”

    才刚刚当“皇帝”不久的方腊,听得邓元觉一语,开口问道:“方元帅在何处?”

    方腊心中还是最相信方七佛,两人本就是同乡同族同姓。方七佛能征善战,此时方腊心中唯有方七佛再能让他安心。

    方腊一问,邓元觉眉头便皱在一处,文武官员皆是把头颅又低了低。

    方腊见得这般景象,已然知道大事不妙,开口再喝问道:“国师,方元帅大军在何处?”

    邓元觉硬着头皮上前拱手,慢慢说道:“启禀圣公,刚收战报,方元帅与王禀战败,已经北撤,退兵浙江沿岸,正与婺州王禀对峙浙江。”

    (浙江便是钱塘江,这条江名也是浙江省这个名称的由来。)

    方腊又听噩耗,面色立马紫红,直感觉胸中一口气顺不过来,一口血痰从口中喷出,身形已然站不稳当。

    邓元觉连忙上前去扶,口中还在安慰道:“圣公勿急,杭州城内还有几十万大军,几路官兵也不到两万,我等岂能不胜。此番官兵一败,朝廷必然再也无力来征讨,圣公大事成矣!”

    “速召方元帅入城中驻守,不要再与王禀沿河对峙了。杭州城才是根基,其他州府,一并弃之!”方腊慢慢站定身形,开口吩咐道。兴许邓元觉的安慰也起了作用。

    湖州最南,武康城下。郑智与杨可世终于会师一处。

    武康早已人去楼空,大军入城,竟然还有百姓夹道而迎。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湖州南方这座城池,离太湖不远,离杭州也不远,也是花石纲荼毒最甚之地,几个月前方腊起义军入城,兴许也有人这般开城相迎。此时官军入城,又有人开城相迎,。

    要说方腊起兵,初时,当真应者云集,便是要反抗花石纲暴政,花石纲令得太多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到得如今,方腊之祸,比之花石纲更甚,江南只剩疮痍满目,哪里还是当初诛杀朱之事?方腊**又哪里只是诛杀朱这么简单,起兵不过几月,已然就是“皇帝”之尊了,儿子方天定也被封为太子。

    起兵造反,就是要鹿鼎中原,夺得天下重宝,铸就不世功勋。自古就有那么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方腊也算是过了一把当皇帝的瘾。

    武康城中,童贯亲自吩咐今夜大排筵席,庆祝战事顺利。

    几番来去,觥筹交错,童贯也是兴致大起,开口说道:“最近一些时日总是会想起当年,想起当年在秦凤的时候,也是这般连战连捷,打得党项羌人远盾大漠。那一日入灵州城的景象历历在目。又想当年初上战阵,与郑智蔚茹河边遭遇党项金甲嵬名,那一日之后我便说这郑将军乃大宋第一勇将,今日再看,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把酒言欢,皆听得哈哈大笑,唯有米真务于末席笑不出口。杨可世更是接话道:“太尉,末将此生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会州入西夏之时,不能亲身随郑相公上阵杀敌,只能在熙河兰湟出兵做一些收尾之事。今日得偿所愿,能与郑相公同阵而战,人生大幸也!”

    郑智听得两人这般夸奖,笑着拱手答道:“恩相与杨将军过奖,过奖!皆是恩相领兵有方,用人得当。”

    童贯看得郑智笑着说过奖的模样,笑道:“哈哈。。。郑智这厮,上阵天下无敌,却是做不好两件事情。”

    童贯喝了酒,连自己是个太监的事情都可以拿来说笑,此时郑智自然知道童贯是要开口调笑自己,也就笑着默不作声。却是杨可世听言疑惑问道:“太尉说的是那两件事?”

    “哈哈。。。郑智这厮拍马屁的功夫太差,永远只是流于表面,教人一眼看破。这拍马屁可是一门大学问,待得哪一日带郑智上朝堂之上见识一番,朝堂诸公的马屁功夫那是滴水不漏,造诣高深。若是郑智能学习一二,功力必然大涨!哈哈。。。”

    杨可世听言也是大笑不止,忙又问道:“太尉,那还有一事呢?”

    “还有一事?还有一事便是这厮敛财的功力太差,卖酒赚点小钱便洋洋自得。养兵岂可无钱?这一点向我学习即可!学得几分手段,必然也是日进斗金。”童贯又道。

    郑智听言,正想辩解两句,鲁达喝得正是兴奋,反倒用破锣嗓门先开了口:“诶。。。太尉此话差矣,我家哥哥近日也是功力倍涨,连搬空了几座衙门府库,赚了不少钱呢!不信你问问就知道了。”

    鲁达话语少了一些恭敬,但是也多了一份直爽,童贯听言,连连摆手又笑问:“说他功力太差,你这黑厮还不乐意了。若不是手段差了,岂会被人告到东京去!几分弹劾奏折都还留在御史衙门里压着呢,虽然被那王黼压制下来,却是也被那王黼拿在手上当作一个筹码,待得哪日用得上了,时机一到,岂会不做文章。”

    郑智本以为童贯是在调笑自己好玩,此时听言才知童贯正是在教导自己。脑中也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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