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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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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抿了抿嘴,他站起身,朝杨知府行了个礼,道:“学生万万想不到,在二叔眼里,学生竟是这个样子;二叔如此嫌恶学生,那么势必,是学生的言行有失缺之处,无论二叔所言是否属实,又或者只是他一时之想,这也是学生的过失。”

    呼……

    原以为叶春秋会反戈一击,狠狠的驳斥叶松一番。

    谁料到叶春秋虽然没有承认一切的罪行,可是这态度,却是知错愿改的样子。

    叶松有些愕然,他正等叶春秋反驳呢,他和邓举人几个早已推演了这公堂上的一些口舌争执,所以多少也有腹稿,谁晓得……这就算完了吗?

    看客们也等着叔侄之间在这公堂上争吵起来,料不到叶春秋竟是这个态度,方才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说这叶春秋莫不是欺世盗名之徒,多半只是表面光,这一次被揭破了真相,现在大家也不肯去窃窃私语的诋毁了,反而觉得这其中或许有自己不为所知的内情,至少叶春秋的态度,很受大家的认可。

    杨知府嗯了一声,意识到这个小小少年,骨子里有一种让人看不破的东西,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现在他既已有悔过的样子,偏偏他又没有认罪,只是说,这是学生可能有缺失的地方,所以引起了误会,表面上认错,却又将叶松对他的状告推了个干净。

    若是这时叶春秋凶巴巴的和叶松争执,案子倒还好审,偏偏这种软绵绵的手段,让杨知府无处下口,他更加为难了,总不能这个时候还步步紧逼,说你叶春秋到现在居然还死不悔改,非要逼供不可吧。

    僵局,这是一个僵局。

    叶松禁不住道:“叶春秋,你少来装模作样,当初你是怎样说的,你不是要打我吗?怎么,现在却是装乖卖巧了?”

    叶春秋抿抿嘴,温文尔雅道:“二叔,有话,我们关起门来说吧,实在不成,请大父来权衡就是。”

    叶松暴怒,这若是回去,见了自己的爹,爹若是知道自己告了叶春秋,还不打死自己?他现在只想着讹一笔钱,远走高飞,便冷笑道:“少来拿这样的说辞来搪塞我,今儿当着大人的面,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要打我?大人……大人啊……这叶春秋……”

    他接着又开始数落起来,叶春秋则是镇定的站在叶松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若说方才,大家还觉得叶春秋混账,可是而今,却有点儿同情叶春秋了;瞧着这架势,哪里是叶春秋欺负他二叔,分明是他二叔不依不饶啊,叶春秋一直没有为自己辩护,却只说自家亲戚,关起门来再说,而他二叔呢,一丁点也不肯退让,叶春秋说请家中族长处置,这族长是叶春秋的爷爷,可也是叶松的亲爹,难道自家的儿子,即便这做爷爷的再偏孙子,难道就一丁点都不给这做儿子的公道吗?

    事有蹊跷。

    莫说是观审的看客,便连杨知府也觉得这叶松有点赖皮了,看看人春秋,被你状告了,也还在为叶家的声誉着想,一个为自己家族声誉着想的人,能对自家亲戚坏到哪儿去?

    你倒是好,总是纠缠不清,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杨知府大打断了叶松的话。

    这对叶松是个很不妙的信号,叶松方才还在喋喋不休呢,显然这位杨知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杨知府没好气道:“此案案情复杂,只怕还需差役们好生查一查,这不是刑案,也不必急于一时,叶松,你若真有委屈,本官自然替你做主,今日就审到这里,本官命人将你所言之事一一记录,命人去彻查清楚,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说是彻查,其实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到了这个地步,只看到原告胡搅蛮缠,反而这被告之人却是谦谦有礼、进退有据,这特么审个屁。

    不过杨知府也是极聪明的人,他没有急着结案,因为这案子肯定会万众瞩目,若是随意把案子结了,少不得会有人说他包庇叶春秋,毕竟叶春秋是解元,名声很大,是最容易引起流言的。

    这就等于是留着一个悬念,却是将自己抽身出去,或许他们私底下会自行解决,若是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叶松讨了个没趣,只好道:“是,是。”说着,忙是灰溜溜的退出去,临走时,不免横瞪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却只是不以为意的抿抿嘴,没有将他地挑衅放在心上。

    叶春秋接着便向杨知府作揖,道:“学生真是惭愧,竟是因为家事不宁,给大人添了麻烦,学生告辞。”

    见叶春秋很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向自己道歉,杨知府对叶春秋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他折了折袖子,本来只是想说退堂,却还是禁不住好意提醒:“你好自为之,祸起萧墙之内,对于你不会有什么好处,家中若有争执,忍让一些总好,若能私底下里解决,就更好不过了。”

    叶春秋很明白杨知府的言外之意,这种事无论是谁有理,都不能闹大,因为叶春秋不是叶松,叶松反正无所谓,他可以仗着自己是二叔的身份倚老卖老,可是叶春秋是读书人,将来大有前途,只要因为家事而打了官司,无论是谁输谁赢,对于叶春秋都是极大的伤害,这嘴巴可是长在别人身上,到时候即便是叶春秋官司打赢了,又能如何?只会有人议论说,这是你叶春秋又一次仗势欺人罢了,或者说跟衙里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人品嘛,可就说不清了。

    一旦舆论起来,想要收住,可就难了。

    所以杨知府的意思很明白,立即止损,想办法私下解决,趁着事情没有闹大之前,赶紧了事,再跑来公堂解决,你有天大的理,也没用。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警醒(第六更)

    叶春秋深深的看了杨知府一眼,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便重重向他一揖,告辞而出。

    知府衙门外头,叶景和陈蓉、张晋听了消息,早就来了,一见叶春秋出来,便见叶景铁青着脸,恶狠狠道:“叶松那混账,为父和他割袍断义,自此再不相干了,他这是疯了,真真是一丁点亲情都不顾,春秋,你应对的好,若是和他胡搅蛮缠,反而顺了他的意,这……这畜生……反正是一身烂泥了,却还来害春秋……”

    被自家兄弟背后捅了这么一刀子,叶景心痛得像是被刀剜了一样,平时谦谦有礼的他,今儿也再看不到半分的和颜悦色了。

    陈蓉皱着眉道:“知府衙门里,有个通判乃是我表亲家的故旧,算是通家之好,我去寻他,看他有没有办法。”、

    张晋怒气冲冲道:“寻个什么,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寻几个人拉到城外的城隍庙里揍他一顿,他就不敢胡乱咬人了。”

    叶春秋见他们这个样子,反而笑了,心里暖暖的,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少年早被洗净了天真和童稚,淡定自若道:“眼下不要滋事,越是闹将起来,越是不会有好结果,噢,陈兄,张兄,倒是又要劳动你们,今儿我做东,不过却不能去聚宝楼,免得被人瞧见,引起不必要的流言,不妨如此,就到家中去聚一聚吧。”

    陈蓉颌首:“春秋无事就好。”

    张晋却显得依然愤恨不平,低声骂了几句,却又觉得似乎骂不到那叶松头上,白费口舌,也就不做声了。

    ………………

    叶春秋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倒是到了第三日,提学都督那儿叫了叶春秋去,郑提学显得很是恼火,自己的得意门生,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叫叶春秋坐下,问道:“春秋,到底是什么事,你的家事,老夫自然不会过问,可此事关乎到你的前程,你可知道外头群情汹汹吗?许多人都说你是伪君子,说你……”郑提学重重叹口气,道:“这些言论,一旦再闹下去,可不是好玩的,眼下,倒还有不少人为你辩解,可是再继续如此,对你的名望有很大地影响,你后年要参加春闱,这是何等大的事,将来若是高中,就要步入仕途,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

    身为学官,郑提学对这样的事看得很重,一个人的名声实在太重要了,尤其是那些有希望高中的读书人,固然科举不会因为你的品行而不准你参加考试,可是一旦中了,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首先,你若是品行败坏,且名声不好,即便考的再好,吏部在选官的时候,也会斟酌考虑,那些最有前途最好的清流官,如翰林院的编修、编撰,如都察院的御史,如各部的给事中,这些官儿隶属清流,只要有机会进去,只要中途不出差错,十年二十年之后,资历足够,是必定要一飞冲天,要嘛入阁,要嘛成为某部堂的尚书、侍郎,要嘛成为九卿,或是诸省的布政使、提学,可谓是大有可为。

    而一旦因为名声问题,成了观政士,转而分派去了地方做知县、县丞,这前途嘛,可就有限了,有人一辈子还熬在知县的任上呢,运气好,也不过是升任知府、提刑使罢了,想要进入中枢,可谓是千难万难。

    大明朝选官,素来是选德优于选贤,这就如吏部选官的时候,若是一个人生的相貌堂堂,往往能占很大便宜,若是有人生的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让人一眼看去就像个奸人,这辈子可就翻不了身了。

    叶春秋现在的名声不错,这对叶春秋来说是很大的优势,现在虽然这个优势还未显露,可是一旦中了会试,这个优势就会不断扩大,赢在起跑线上,郑提学不愿意叶春秋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坏了自己前途。

    叶春秋大致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和郑提学说了一遍。

    郑提学只是背着手,忧心忡忡的听了片刻,当机立断道:“先把事态压下去,想办法和你二叔和解吧,其他地事,以后再说,春秋,你不可因小失大,你那二叔,确实是可恶,只是……有些事不能意气用事。春秋啊……”

    郑提学叹口气,看着叶春秋,他生怕自己的话让叶春秋生出反感,毕竟叶春秋年轻气盛,若是受不得气,真要闹大,可就糟糕了。

    郑提学继续道:“你现在的处境,便像是瓶中的鱼苗,已到了瓶口,若是进一步,出了瓶口,便是海阔天空,可若是太过在乎瓶中的事,这小小瓶中的事若是放不开,出不得这瓶口,那么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瓶中之鱼、井底之蛙而已,老夫这些话是告诉你,不要自误,好生处置吧。”

    叶春秋知道郑提学的好心,他忙是作揖:“学生谨遵恩师教诲。”

    郑提学便笑了:“其实现在事态还不算严重,虽然也有流言蜚语出来,不过为你辩白的人更多,反而是那些好事之徒虽然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终究不能得到更多人认同,所以只要把事情压住,事情倒也并不难办。”

    他又说了一些事,见天色不早,便留叶春秋吃饭,直到酉时三刻,才放叶春秋回去。

    叶春秋回到房中,老爹这几日也没闲着,他已经修书了一封,请了同乡快速送回奉化,向叶老太公那边说明了情况,写完了书信,又四处去请托了一些宁波的朋友,关注外间流言蜚语的事,只是叶景现在对叶春秋有了一点愧色,父子二人见面,默然无声,各有心事,而叶春秋之所以决心暂时不理这个父亲,却有自己的心思。

    老爹这个人太宽厚了,总是不忍心去伤人,最后的结果,却是屡屡吃亏,若只是单纯吃亏倒也罢了,可是将来若是高中,步入了仕途,这种过于忠厚的性子,就有可能会惹来弥天大祸。

    他希望给老爹一次警醒,用这件事来坚韧一下老爹的心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一笔巨款(第七更)

    次日清早起来,叶春秋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垂头丧气,依旧早起练剑,等练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外头有人细碎的交谈声,过不多时,柴门门扉打开,却见叶松和邓举人笑吟吟的进来。

    叶松笑呵呵的样子,仿佛早就忘了早在几日之前,他还和叶春秋势不两立,一进门来,便拉开了嗓门,道:“春秋,这么早就练剑?哈哈……闻鸡起舞,果然刻苦用功,难怪有出息,噢,你爹在不在,我寻你爹有事,邓举人你还记得吗?当初邓举人在我们家里,可没少教诲你,哈哈……过来打个招呼,叶家的子弟,不能失了礼数。”

    邓举人便笑起来:“罢了,不必招呼,我也不是外人,和你们叶家也算是极有渊源,若是见礼,就不免见外了,我和叶景叶兄许多日子不见了,你们来了杭州,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哎,若非你二叔告知我,我只怕现在还蒙在鼓里。”接着很装逼的来了一句:“近在咫尺,远在天涯,太生分了。”

    叶春秋收了刀,却是提着刀一步步跨前,叶松的笑容猛地僵硬起来,这把刀一看就很锋利,很渗人,这春秋不会怒极了,举刀来劈自己吧?”

    邓举人也不禁后退一步,心里有些慌慌的。

    叶春秋走到近前,将倭刀收回鞘中,然后作揖:“我爹昨夜读书睡得晚,现在还未起,不知二叔和邓世叔找我爹有什么事?有些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他这谦谦有礼的态度,让邓举人和叶松松了口气。

    叶松很不客气的道:“不成,和你说什么?这家里啊,还得是大兄做主才是。”说话间故意提高了分贝。

    叶景被惊醒,披衣出来,一见到叶松,便是怒道:“畜生,你还敢来。”他万万料不到,自己的亲兄弟翻脸无情到这个地步,已是暴怒,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厮打。

    叶松吓了一跳,想要躲。

    邓举人却是好整以暇地扇着扇子,道:“叶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好歹也是举人,自家兄弟,也要下狠手吗?叶贤弟来寻你,不也是为了春秋好吗?春秋现在名声这样坏,若是不及早解决,将来就要臭不可闻了,往后怕是要误了前程的。”

    听了这话,叶景这才是忍住了怒火:“你们来,到底何事?”

    叶松冷冷道:“我来借钱的,三百两银子,你就说个准话,借还是不借。”

    这口气,和无赖已经没有任何分别了。

    叶景暴怒道:“借钱?你起初借我的钱,可还了吗?你这哪里是来借钱,分明是来讹诈的,你……你……畜生,我和你非亲非故,我为何借你?”

    邓举人只是在旁抿着嘴,笑着不做声。

    叶景这意思是,不打算将叶松当兄弟了。

    叶春秋只站在一旁,看父亲如何解决这件事。

    叶松听了他的话,非但不觉得惭愧,反而笑了起来,道:“噢,这是什么话,你明明是我兄长,春秋是我侄子,怎能说非亲非故,大兄,你发迹了,就这样瞧不起自己兄弟了吗?”

    叶景气得跺脚,又要打他。

    叶松这时却是不怕了,狞笑道:“你打一打试试看,来,你来打我呀,你打了我,我正好再去衙里,反正你们不要名声了,我更不要;上一次是去知府衙门,这一次,我便去提刑衙门,总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嘿嘿,我是春秋的亲二叔,我的话,别人不信也信,我说他猪狗不如,他便猪狗不如……”

    叶景暴得已经是扬起拳头揍过去。

    叶松却是早有戒备,连忙躲开,他笑得更冷:“呵……怎么,还想打我,好,咱们走着瞧,这银子你不借是吗?好极了,你家的春秋,就等着声名狼藉吧。”

    他拉着邓举人,转身要走。

    叶景气得嘴巴哆嗦,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那叶松走了几步,心里却是很不甘心,他是来借钱的,方才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见叶景没有在身后叫他,便又驻足,回头道:“大兄,你到底借还是不借?”

    叶景差点想要答应,却见叶春秋站出来道:“二叔,这么多银子,只怕我们是拿不出手的,不妨我们坐下来谈一谈。”

    “谈谈……”叶松眯起眼睛,他心里想笑,这个侄子害怕了,呵……他当然害怕,这个小子沽名钓誉,不就是一个婢生子吗?还想翻了天不成?

    于是他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背着手道:“噢,你想怎么谈。”

    叶春秋慢悠悠的道:“其实三百两银子也不是筹措不出,我的舅父现在买卖做得大,莫说是三百两,就是一千两也不成问题。”

    一下子露出了底牌,叶松和邓举人俱都露出了贪婪之色。

    叶春秋又徐徐道:“只不过嘛,要筹措,得需要时间,总要三两天才好,噢,还有……你今次是要借三百两是不是,可是谁能保证,明日你又拿着这个来要挟我们父子,继续借钱你们呢?”

    叶松眯着眼,觉得这个侄子有些不简单,小小年纪,就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他呵呵干笑道:“我是你二叔,怎会言而无信?”

    叶春秋却是执拗地摇头道:“若是你屡屡来勒索,我们父子怎么吃得消,所以得先讲清楚,讲不清楚,我宁愿鱼死网破。”

    叶松料不到他会抓住这个痛点不肯撒手,便看了邓举人一眼,最后咬咬牙道:“你想如何?”

    叶春秋徐徐道:“二千两银子,二叔,我给你二千两银子,半月之内,我会将这笔银子凑齐,只不过嘛,你拿了银子,总要留着一个凭据才好,从此之后,你不是我二叔,我叶春秋也不是你侄子,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二千两……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叶春秋提出的这个条件十分有诱惑力,叶松不由眼睛里冒星星,有了这么一笔浮财,足够自己吃香喝辣好一阵了。

    “当真?”叶松惊道,叶春秋的话,令叶松很是意外,但叶松眼中的惊喜之色是显然意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反受其害(第八更)

    叶松不由地和邓举人对视,邓举人眼里也是放光,这几日招待叶松,可没少破费,现在……叶松若是得了这么一笔钱,少不得会有所回报给自己了。

    叶春秋正色道:“自然不会有假,半个月后,二叔来这里就是。”

    叶松想了想,这小子反正有把柄拿捏在自己手里,倒也不怕,便笑嘻嘻地道:“好,好极了,那么,先告辞吧。”

    目送叶松和邓举人二人走了。

    叶景忍不住道:“春秋,我们哪儿有二千两银子,你舅父那儿,现在还要开新店,前几日不是修书,想要在宁波各县开同济分堂吗?这钱都已经投入了进去,莫非,你是想向王书商借贷?”

    叶景觉得,眼下要筹措这么一大笔钱,除了那王书商,暂时还真没有其他的办法,其实叶家父子也有一些余钱,不过许多都投入了医馆。

    那王书商和叶春秋而今是休戚与共,没有叶春秋,他很难独揽与诗社的合作,只要叶春秋开口,无论是多少,都肯想办法筹措的。

    叶春秋却是摇摇头,道:“爹,不用管银子的事,只是二叔和那邓举人,只怕要高兴一阵子了。”

    叶景一头雾水,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吞回去,索性哂然一笑,反而觉得春秋遇事比自己冷静多了。

    不过……一次给叶松那个畜生两千两银子……叶景还是有些不忿,而且他心里还隐隐担忧,那叶松下作到了极点,就算当真一次性给了他一笔银子,他就肯罢休吗?瞧他前些日子做派,那才多久,自己借了他一百多两银子,他只当自己有冤大头,花钱便如流水一样,转眼就花了个干净,这二千两银子,即便给了他,他又能坚持到几十,到时候只怕又花了个一干二净,寻上门来,无论是什么许诺,依着叶松的品性,怕也会翻脸不认账。

    叶春秋很淡定的回到自己房中,照旧在这个时辰,他该练习自己的书法了。

    只是这时候,他却想起一件事来,自己曾给王部堂写过书信,可是为何,那王部堂依然没有回音,莫非是觉得自己要挟了他,连棋谱都不在乎了?

    叶春秋想了想,摇摇头,觉得有些可惜,他还真想拜在王华的门下,这位誉满天下的帝师,若是能成为他的门生,对于自己帮助可就不小了。

    像王华这样的人,即便是致仕,能和他有些关系,也是有极大帮助的,且不说他曾过帝师,也不说他多受人敬重,只说这些年来,他身居高位,不知有多少门生故吏受他的恩惠,这样的人脉,就足以让人为之咋舌。

    呼……叶春秋长长吐了口气,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还是逃不开名利二字啊,只是太心急了,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活好当下才最要紧。

    他总是能及时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这或许也是两世为人的特殊经历,又或者……是因为磨砺了太多,饱经世故吧。

    外间的流言蜚语总是没有止境一样,自叶松状告了叶春秋,许多叶春秋目无尊长、虚伪狡诈的流言就传了出去,甚至还有人拿出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来说事,说这叶春秋如何欺世盗名,实则却是贪婪无度之人,小小年纪,心机这样深,将来还了得。

    这世上,总会有标新立异的人,总希望说一点和别人不同的话,而那杭州府的一场官司,就等同于给他们提供了枪弹,当然许多人反驳,也争的面红耳赤,不过谣言的匣子一开,就难以收住了。

    从从前的好名声,到现在的毁誉参半,叶春秋并没有出来辩解。

    倒是陈蓉和张晋这儿急得不得了,张晋脾气坏,因为和人争执,结果却在茶肆里与人打了一架,结果闹到了学里,他这贡生少不得被喊去了学庙里狠狠训斥了一番。

    张晋满不在乎,虽然鼻下的鼻血痕迹还在,面上的青肿还没有消,看到叶春秋和陈蓉二人在学庙外头焦急等候自己,当先便道:“那个狗一样的生员,胡说八道,这样的人真是让人不齿,一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若不是忍让他,早就将他揍得满地找牙了,呀,春秋,你那治疗外伤的药还有没有,给我服一帖,哎……许久没有跟人争执了,而今不如从前了。”

    唏嘘一番,叶春秋忙是将他送回家,命人去给他抓了药。

    他孑身一人住在杭州的别院,家里只有十几个奴仆,这儿的环境倒是很清幽,叶春秋让他歇下,便在这庭院的石桌上落座,陈蓉只是很同情的看着叶春秋,皱着眉:“实在不成,我们在太白集里披露你二叔的恶言恶行吧,或许可以挽回春秋的声誉,文章便让我来主刀……”

    叶春秋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他摇头:“不必,多谢陈兄关心,不过……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谁都晓得我乃太白诗社的副社长,若是让太白集为我辩护,反而让人觉得这是贼喊捉贼,对待这样的事,要沉得住气,否则……会反受其害。”

    陈蓉便如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叶春秋,发起了牢骚:“我们都急得心急火燎,反倒你不急,哎……”

    叶春秋抿抿嘴,他算了算日子,距离承诺的半个月,已经差不了多少天了,还有三四天,嗯……时间上应当来得及。

    在张家的别院住了一天,确定张晋的外伤痊愈之后,叶春秋才告辞回家,这才刚刚到了院落,叶春秋便迎面看到了三叔叶柏。

    原来自从叶松给家里写了书信,叶老太公收到信后,差点没气个半死,他还以为老二已经知错改正了,又见他涕泪横流的跑来自己面前哭诉,说要重新做人,这才刚刚心软,谁晓得便做出这样的事。

    叶老太公年纪老迈,本来想亲自来,奈何身体吃不消,便嘱咐了老三赶紧来处理,这叶柏也是吓了一跳,叶家现在的希望可都搭在叶春秋的身上,据说现在春秋越来越了不起了,在杭州的名声很大,以至于奉化县那儿,他经营着家业,许多士绅耳闻叶家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小子,也是赞不绝口,都愿意和老三结交。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碰瓷(第九更)

    叶柏不是个很能干的人,可是家外的事能顺顺当当,他心里清楚得很,无非是大家都因为叶春秋,肯给叶家一点面子而已;即便是官府中的人,也大多会给叶柏许多通融,所以叶柏虽然能力不强,却也算是风生水起,和三婶二人,将这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叶家已经隐隐有兴旺的迹象了。

    可是现在……这老二显然是想把叶家这口锅砸了,他一寻到了叶景父子二人的住址,见了自己的大兄,便咬牙切齿的痛骂了叶松一通,等见了叶春秋回来,更是怒不可遏:“春秋,可知道叶松在哪里吗?莫要让我寻到他,否则非要打死他不可,这个畜生,真真是猪狗不如,叶家有哪里对不住他。哎……春秋,我是气坏了,这一次来,是奉了你大父的意思,是绝不肯姑息他的。”

    叶春秋反倒去宽慰他:“三叔且不要着急,你旅途劳顿,更不该动怒,否则要伤肝的,家中如何?俊才现在怎样了,武艺和兵略学得好吗?”

    叶柏也晓得自己火气大了一些,便坐下,勉强平心顺气,道:“家中现在乱成了一锅粥,都是被那畜生害的;俊才……俊才这小子从前读书不成,现在对习武倒是很有兴致,他在海宁卫里曾被训练过几月,回来就有一些模样了,每日骑马射箭,不亦乐乎,韬略上的事,他也只是草草去看,虽然从不了文,让人遗憾,可是他只要肯用心学本事,我这做爹的倒也欣慰。噢,你三婶让我给你带了几套衣衫。”

    叶春秋颌首,脸上带笑道:“人各有志,春秋虽然勉强能读得了一些书,可是俊才肯用心学武,也不是坏事。三叔累了吧,理应歇一歇,先养足精神,至于二叔的事,倒是不必急。”

    说到叶松,叶柏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道:“我来时,就曾听同船而渡的商贾多嘴多舌,说的就是那畜生的事,春秋,你现在声誉遭的影响可是不小,那畜生在外人看来,终究还是近亲,这历来像他这般无情无义之人,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许多人都误以为是春秋欺他狠了,这些多嘴多舌的人,哪里晓得什么内情,就晓得以讹传讹。哎,春秋名誉受损,这可如何是好?”

    叶春秋劝了他一阵,反而很平静,只是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三叔且看就是。”

    次日一早,外间便吵吵嚷嚷的,便见那叶松吃醉了酒,脚步轻浮地带着几个醉鬼来,他在院子外嚷嚷道:“大兄……大兄,你出来,还有春秋,你们一并出来。”

    一家子人被他惊醒,这时候卯时未到,夜色的浓雾还未消散,房里亮了一盏盏的灯,叶景、叶柏和叶春秋一并出来,叶松看到了叶柏,便笑了:“哦,老三也在,呵……好了,也不和你们啰嗦,银子呢,银子在哪里,这几日,我的几位贤兄弟请我吃酒快活,现在嘛,却是没钱了,你们先拿那两千两银子来……”

    叶柏气得要吐血,恶狠狠道:“二兄,你疯了,你还……”

    叶松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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