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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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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是在自作自受。当然,老朽的话可能严重了一些。可是无论怎么说,到了今日这个份上,殿下居然还在质问老夫,说背后谋划之人是谁,殿下不觉得可笑吗?”

    “眼下朝中每一个人都是在等啊,兴王父子在等,等着这个时机,但是以他们的智慧,怎么敢做什么谋逆的事?他们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时机就可以了。蒋冕,还有费宏这些人,又何尝不是在等?朝中这么多大臣,也都在等,天下的读书人、士绅,哪一个不是在等?”

    说到这里,李东阳的眼眸眯了起来,随即继续道:“老夫……也在等,因为谁都明白,只要放纵下去,变故迟早都会发生,一旦有了机会,陛下就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李东阳又笑了:“殿下可以想象吗?可以想象现在陛下出了海,殿下真的以为陛下只会去泉州?不,不可能的,你还是太不了解陛下了,陛下只要到了泉州,依着他的性子,他就会想要下西洋,下了西洋呢?他何时才能回来?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想必殿下是明白的吧?”

    叶春秋听了他的一席话,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意思是,朱厚照是自己作死了……

    某种程度来说,叶春秋相信李东阳这一次的确是说了真话。

    而且是再真不过的真话,只是就如同里李东阳的分析那般,这里头的确很有道理,没有叶春秋不相信的理由。

    因为李东阳了解朱厚照,满朝文武了解朱厚照,叶春秋,又何尝不了解呢?

    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原来这些人,在打的是这个盘算。

    叶春秋脸色一变,厉声道:“这么说来,陛下出海,根本就是你们欲擒故纵的结果,而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京师!”(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天下之大不韪

    叶春秋像是一下子拨开了那层层掩盖他寻找真相的烟雾,终于找到了那个令他从容不了的答案。

    心里冒出了许多的想法,却却忍不住感到心惊。

    此时,他的脸色更不好看了,道:“我明白了,只要陛下一走,人心就会动荡,若是这时有人借机滋事,可就容易得多了。”

    李东阳看着叶春秋,道:“鲁王殿下可还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殿下乃是藩王,藩王不得旨意,是不得入京的,鲁王在这关外,不得朝廷的恩准,入京就是谋反。而只要没有鲁王殿下,许多事情就可以水到渠成了,这也是京师里的许多人都乐见的。”

    叶春秋却是冷笑道:“若我果真要进京呢?”

    李东阳摇摇头道:“不对,殿下不敢冒这样的风险的。”

    他显得智珠在握的模样,继续徐徐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入京,一个藩王,可是坏了规矩,殿下若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事情必然就更加复杂了。”

    “再者说了。”李东阳凝视着叶春秋,目光显得越加幽深:“殿下可不要忘了,辽阳郡王,还有殿下的发妻,以及殿下的儿子,还有叶家那么多的亲族,可都还没有搬来关外呢,殿下不得旨意,会敢冒这个风险吗?”

    “可是,旨意再不会有了,太后深居在宫中,能有什么主见?太子殿下年幼,又能怎样?京营这么多兵马,当然是不敢随意调动的,只要陛下不在,绝大多数人都会观望,因为所有人都会有所担心,生怕自己冒失的举动,最后会为自己惹下祸根,那个时候,许多事不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这出海可是不易啊,依着陛下的性子,只怕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也回不了,等他回来,当天下都已经大不一样的时候,至多也就是一个先皇之位在候着他,而那时,一切就可以大局已定了。”

    李东阳说得很笼统,可是叶春秋却明白,在这一番话的背后,会有多少的阴谋算计,而这些政治间的交锋,恰恰是士大夫们所擅长的。

    叶春秋想了想,道:“陛下就算人不在京师,谁敢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只要陛下一日还有音讯,那么……”

    李东阳摇摇头,别有深意地道:“陛下一定会有噩耗传来的。”

    叶春秋心里勐地一跳,却是再没有反驳李东阳的话。

    “水师之中有什么人?我会一个个查清楚。”叶春秋显然已经再也没有耐心和李东阳在这里打哑谜了,话锋一转,却是道:“李公,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你的亲眷,都已经被我请来了青龙了,若是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一家老小,都去死吧。来人,送客!”

    叶春秋冷冷地道,不再看李东阳一眼。

    李东阳却依旧显得很平静,如每一次那般,朝叶春秋行了个礼,便很是坦然地告辞而出。

    他依旧被请去了原来软禁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八层高的寓所,楼道已经有人把守了,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像从前那般走到了窗前,轻轻拉开窗帘,从这里向下去看,他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这里的人实在太急促太急促了,可是在这里,依旧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

    其实有时候,单看路人的衣饰,还有那远处开始修建起来的一栋栋楼宇,李东阳都很明白,生活在青龙的人,甚至比之生活在京师,都要富足得多。

    更遑论关内其他地方,每日清晨,他都会被各种铃铛声和钟声吵醒,尤其是那旧镇国府所在地的钟楼,一到了卯时二刻,钟声一响,所有人便都开始忙碌起来,一下子,街巷沸腾,路上会有许多的车辆,都是接人上工的,从生活区至工坊区,三文钱一个人,一路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一辆车可以像沙丁鱼一般,挤上十几个人,这些人穿着紧身的衣服,为的只是生活方便,做工时,不会大袖摆卷进机器里。

    据说现在很多工坊,都已经开始用上了蒸汽机。

    当蒸汽火车出现的时候,这蒸汽机的运用就开始广泛起来,当然不可能只局限于交通运输,纺织、冶炼、机器制造,也开始渐渐开始运用起来。

    这就导致整个青龙,都蒙上了一层白气一般。

    李东阳回身都到桌子跟前,给自己倒了杯已经凉掉的清茶,却宛如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

    他这双洞悉一切的眼睛,至少在软禁的这段时间里,却是迷茫的。

    几十年所见所闻,到了这里,居然一切都被颠覆,因为青龙所处在的,就是颠覆一切的时代里,这里每日都会出现新的事务,每一天,仿佛都和昨日不一样,若是细心去发现,便能感受到这种不同。

    对于绝大多数青龙人来说,他们是没有心思去发掘的,他们理所当然地接受那些新鲜的东西,因为时间太紧迫了,他们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杂事,每一个人都如陀螺一般,为了金钱在奔走。

    可是李东阳却有时间,有时间通过那一扇窗去看,也有时间去思考。

    一切的印象,都已经颠覆了。

    颠覆地彻彻底底。

    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一个理想,按照书本中所言的,只需要满朝都有君子,就可以创造出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新世界。只要出了圣人,那么就可以海晏河清,可以天下太平。

    可是在这里,算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呢?

    他看到即便是最贫贱的人,也能在这里度日谋生,每个人都对明日充满了希望,固然他看到街上的偷儿,也看到因为车辆撞在一起,然后引发的剧烈争吵,甚至看到许多‘可笑’的事,可是……李东阳不得不承认,生活在这里,比在关内,要好了太多太多。

    他对叶春秋说话的时候,固然是坚定的,甚至毫不掩饰地去批评叶春秋所谓的新政。

    可是……扪心自问,也只有静下来的时候,他方才不禁生出一丝动摇。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鞭长莫及

    李东阳知道自己在叶春秋的跟前掩盖得很好,可是这世上有些事,是骗得了别人,却是偏不了自己的。

    再说李东阳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察觉不到自己心底里的动摇?

    他不禁问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曾经的自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为什么见到了叶春秋,会如此歇斯底里的去抨击他的新政呢?

    难道是因为害怕吗?害怕这残酷的真相摆在自己面前,害怕自己数十年的理念,数十年所读的圣贤书,到最后,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笑话?

    不,不是的……

    李东阳惊慌地在心里摇头,否定这个想法,而后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这青龙是邪恶的,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是任何一个人,都代表了礼崩乐坏,比乱世还要乱世,这里的人贪婪无比,这里的人不知廉耻,这里……和蛮夷有什么分别呢?

    脑海里冒出许多的想法,他随之心烦意乱起来,下意识地举起茶盏,想要喝,却发现茶盏已是空空如也,于是幽幽地放下茶盏,心里免不了开始焦虑。

    而此时,他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其实……就算是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吧。至少这里的人,没有看到面有菜色的,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带着希望的。

    呵……

    李东阳忍不住开始嘲笑自己,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可笑,真是可笑极了。

    而这时候,已到了傍晚时分,钟塔那儿,传来了钟声。

    这个时候,酉时一刻了,工坊还没有放工,不过街道上,却是开始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许多的读书人蹦蹦跳跳地上了街,那其实都只是一群孩子呢。

    有的六七岁,有的十几岁,大小不一,这个时辰,正是各大学堂下学的时候。

    这些孩子有穷有富,富裕的人家,自然家里早有车马等着了,可即便是穷孩子,也都斜挎着书包,嬉闹着在接上成群结队地走,一窝蜂的读书人,充塞了街道。

    李东阳抿着唇,显得很不高兴,他讨厌这里的学堂,因为它们过于现实,他们所教授的,居然是一些经济之道,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青龙,读书的孩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每一个人都愿意将孩子送去学堂里,这种现状,显然和关内是不同的。

    在关内,人是分为两个极端的,读书的,靠着诗书传家,而不读书的,即便家里有一些闲钱,也绝不会送子女读书。

    理由很充分,读书的路很窄,读书的道路只有一条,那便是做官,若是不能中试,那么读书,本质上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寻常人家是绝不愿让孩子读书的,因为实在难有出路,读书认字又有什么用?毕竟这不是能吃饭的学问,只有极少数人,读书不成,去谋其他的生计,可即便如此,这些人还是少数的。

    可是在青龙,这里却是用最现实的方法去鼓励人读书,除了学习算学和开蒙的初级学堂之外,许多高级一些的学堂,都开办各种经济班,学什么的都有,有的管理,有的计算,有的学医,有的学律法,还有的,学做工。

    这里读书,从不保证你能做官,它们的目标其实很简单,只是让你将来有一技之长,这个不保证让你飞黄腾达,却能让你在毕业之后,自身的起点要比不读书的人要高,挣得工钱可以是不识字的人数倍,工作也比不识字的劳力、脚力要轻松许多。

    它不像关内这般,给你一个遥远的目标,而后耗上许多的时间,还不一定会实现。这里则是用着最实际的法子,让青龙上上下下,无论穷富的人,都舍得将孩子送入学堂。

    看着这些蹦蹦跳跳的孩子,李东阳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这便是他心里生出犹豫的地方。

    无论他们所学是什么,可至少,他们会读书写字,会看报纸,将来即便不是什么心心念念治国平天下的士大夫,可是……至少也绝不是愚民。

    李东阳闭上了眼睛,他感叹了一句。

    却发现自己的心思,竟是更深了。

    很多事,他已经无法做出解答,或者说,他的所见所闻,已经不是他数十年读书,数十年为人处世的经验中能够得到答案的了。

    他感到心里的矛盾,却是一时难以找到答案,只好随之苦笑,下意识地又想要端茶,却再次发现茶盏是空的,而他那双浑浊的眼眸,也越加迷茫。

    此时,斜阳西下,霞光万丈,李东阳的面色,却更加不见安详。

    他已经到了不再为自己命运而担忧的年纪,到了他这个知天命的年纪,其实是是非非,生死荣辱,他早已看淡了。

    他唯一所疑虑的,却是自己眼睛所见,耳朵所闻,心所感知。

    ………………

    就在叶春秋心里焦急不已的时候,一匹匹快马从京师回来。

    对于京师的事,叶春秋已经越发的上心了,于是他要求一切京师来的书信,一切公文,都需他立即过目。

    他一点都不敢耽误大事。

    等到王华给自己修书的时候,叶春秋方才知道问题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陛下已经扬帆出海,一路南下。

    眼下已经不可能劝回了,这一到了海上,陛下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想要制止,也已迟了。

    随行的官兵、船工、匠人还有劳力,足足有三万七千人。这是个不小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却并没有让叶春秋感觉到安心,因为他心里牢牢记得李东阳的话,陛下若是遭遇了不幸,传来了噩耗呢?

    是啊,谁能保证这三万多人里头,没有一些为非作歹之徒呢?到了汪洋大海,一切的律法和尊卑,都已经不存在了。

    甚至,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只怕早已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在水师之中了吧。

    叶春秋心里着急,不禁在心里骂着,朱厚照这个家伙,太让人不省心了。

    可是现在,叶春秋却只有无可奈何,自己是鞭长莫及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很糟糕

    现在朱厚照已经出海了,叶春秋就算再急,也没办法拿朱厚照怎么办。

    可令叶春秋感到更糟糕的是,这一次朱厚照离宫,乃是刘瑾作陪,这刘瑾,原本只是高高兴兴地跟着朱厚照去了趟天津卫,大概他还没有想过就这么出海了,结果,还真就直接被朱厚照胁迫着上了船。

    既然刘瑾也在海上了,那掌握在他手底下的厂卫,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还留在宫里的谷大用手里。

    谷大用……

    叶春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透出的那几许光芒弥漫着深沉。

    谷大用虽也是朱厚照身边的人,可一直被刘瑾压着,有志难伸,虽是东厂的掌印太监,可事实上,早已在宫中被刘瑾压得死死的,成了厂卫中的局外人。

    可是现在,没了刘瑾,他理所应当地暂时控制住了厂卫,难道不会希望刘瑾永远回不来吗?

    可重点是,若要刘瑾回不来,就得意味着陛下也永远回不来。

    叶春秋非常清楚一点,这厂卫的力量是绝不可小觑啊,在很多时候,它所能发挥的作用,要胜过十万大军。

    那么现在……

    叶春秋心里有些发寒,锦衣卫既是遍布京师,更有资格入宫值守,可谷大用这个人,并不可靠。

    叶春秋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钱谦。

    无论如何,钱谦现在掌握着勇士营和禁卫军马,乃是禁卫都督,这钱谦乃是自己的老兄弟,自然是绝对靠得住的,他的力量,也来自于朱厚照,就凭这点,可以肯定,没有人会比他对朱厚照更忠心耿耿了。

    想了想,叶春秋决定修书一封给钱谦。

    只要钱谦打起精神,让自己所属的各部警戒,以防不测,问题应当并不严重。

    他再不犹豫,飞快地修好了一封书信,接着便命人用快马送去京师。

    这几日,叶春秋一直心神不宁,因为他非常的清楚,这里头实在有太多的变数了。

    不过,想必还是有时间的,出海了的朱厚照,叶春秋已经是管不了了,想管也管不着,因为秦皇岛舰队出动,并没有追上大明水师,那么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稳住京师,只要朱厚照没有遭遇不测,事情就大有可为。

    就如同李东阳之前所提到的那般,令叶春秋最值得忌惮的,反而是他现在这个尴尬的身份。

    自己作为外藩,在这个时候,反而是最令人忌讳的,可在这个敏感时期,他若是不在京师,只怕难以震慑住某些别有用心的人。

    在这个时候,叶春秋又想到一个重要人物,那便是当今太后。

    可是太后深居宫中,自己要联系上太后,只怕并不容易,那便得有人亲自面见太后,说明状况,请太后下懿旨命自己入京,只有得了太后的懿旨,一切才能顺理成章。

    正因如此,叶春秋在书信之中请钱谦想办法见太后一面,面陈机密,将自己在青龙得到的消息转告太后,请太后准自己入京。

    书信放了出去,可叶春秋依旧是放心不下。

    这很好理解,因为这其中,一定会有人从中作梗,某些人肯定是不希望他入京的。

    叶春秋本想找自己的泰山帮忙,可是叶春秋也想到,以泰山的性子,向来谨慎,只怕眼下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下,却是以朝中有人图谋不轨的名义去见太后,在泰山心里,反而认为叶春秋大可不必这样做,毕竟他也害怕叶家被人说闲话,又引起什么非议。

    叶春秋接下来所能做的,便是等着消息了。

    青龙这儿,已经开始外松内紧起来,虽然一切如常,可是叶春秋也已下令调回自大漠的一支新军,同时密令鞑靼铁骑暂时停止向西的攻势,以备不测。

    李东阳那儿,再没有了什么消息,他的饮食起居都在叶春秋的监视之下,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就在叶春秋不安的心绪里,五日之后,一封书信终于从京师里传来了。

    是钱谦送来的。

    里头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钱谦亲笔所书,平常两个人的书信还可以让人代书,可这种书信,却决不可委托其他人的,叶春秋不得不承认,钱谦在这一点,倒是很谨慎。

    只是得来的消息,却是令叶春秋心里一沉。

    钱谦在书信之中,大致说了自己见太后的情况。

    说是自己见了太后,据实陈奏之后,太后面色一变,询问了关于叶春秋的一些禀告,紧接着便询问了一些细节,最后说让钱谦等着消息,约定两日之后,将会亲自将秘密的懿旨送给钱谦,让钱谦代为转传。

    只是可惜,两日之后,太后那儿并没有音讯。

    于是钱谦在宫中打探,终于打探到那谷大用曾去过找太后,到底说了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钱谦的估计是,谷大用一定是说了什么,才使太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钱谦无可奈何,可在京师里,已经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他当然急啊。

    虽然他负责宫中的卫戍,可毕竟不能随时进入内宫,终究他不是宦官,能见太后一面,已经十分不易了,那还是需要许多道的程序,可那谷大用,却可以随时去见太后,自己三言两语,怎么比得上谷大用每日在太后面各种造谣生非?

    内宫之中失去了刘瑾,许多讯息,自然而然的,开始不流畅起来。

    叶春秋看完了书信,阴沉着脸将书信放下,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观。

    谷大用……

    一个掌握了厂卫,又能随时去见太后的谷大用,确实比自己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这个家伙,还真是大胆啊。

    想当初,自己还帮过他!

    不过,此人在背后搞鬼,叶春秋倒是能够理解的,这个家伙,自跟着陛下去了紫禁城,就一直被刘瑾压制着,原本和刘瑾一样,都是一直照顾朱厚照的伴伴,结果二人的处境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谷大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噩耗

    叶春秋在这青龙焦灼地等待着消息,朝中的情况,只能靠一些书信来一窥究竟。

    除了朱厚照任性地带着刘瑾出海外,这朝中的一切看似安然无恙,可在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的背后,叶春秋深知这背后一定潜藏着什么,藏着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的秘密。

    这种书信的往来,足足维持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叶春秋多方打探。

    大致上也只是知道,眼下京里很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异常。

    直到五十多天后的一个正午,一个噩耗传来了。

    一切都如那李东阳所料,噩耗真的来了。

    这一次不是邸报,而是钱谦的密信,是用快马送来的,叶春秋还以为只是寻常的消息,可看了密信,却是愣住了。

    他错愕地看着书信,里头只有寥寥几语,却令他身躯一颤,心底像是有某些东西在不停地坠落。

    陛下的舰队,果然是在泉州进行补给之后,执意要继续下西洋。

    对朱厚照的性子,叶春秋再熟悉不过的,所以朱厚照执意下西洋,可谓是没有太大的悬念。

    可这舰队在出发后的第十三天就遭遇了风浪,那风浪席卷了整个水师,水师覆没,有幸存者火速地将消息送到了泉州府,泉州府知府张绍见事情紧急,又火速地将急奏入京。

    陛下……就这么死了。

    叶春秋愣愣地看着这密信,像是一时间没办法消化掉这么一个消息,素来冷静沉着的他,竟有些浑浑噩噩。

    他有些不相信,那个曾经豪气干云的天子,怎么会死得这样不明不白?那个就在数月之前,还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如沐春风地笑着的人,又怎么会转眼之间葬身鱼腹?

    就算之前就预想过将某些人会对朱厚照不利,可收到朱厚照的死讯,还是令叶春秋觉得太突然了。

    叶春秋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着赶紧入京去,到了这个时候,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心里这样一想,叶春秋便已坐不住了,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了,哭又哭不出,只是脑子嗡嗡作响,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用冷接口去面对一切的事,可现今发生的事,第一次让他生出茫然无措之感。

    他张口欲言,想说什么,却又抬起书信来又看了一眼,陷入了沉默。

    久久的沉默后……

    “来人,来人。”他终于发出了声音,突的,变得无比的愤怒起来。

    这孙子……是不作不死啊。

    真是活该,真是活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个畜生,全无一点责任之心,现在……现在他该怎么办?

    有书吏匆匆进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叶春秋张开了口,竟又一时间像是说不出,脑海里一片混乱。

    倒是这时,又有书吏急匆匆地进来道:“禀殿下,李东阳求见。”

    李东阳?

    叶春秋的脑海里立即划过了那个欠揍的身影,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个老东西风采翩翩,可是现在,叶春秋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厮宰了喂狗。

    他心里惊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突然大笑道:“好啊,来的正好,叫进来,立即叫进来。”叶春秋边叫着,边狠狠地拍着案牍。

    没多久,那李东阳便徐步进来。

    叶春秋虽是身在高位,可素极少在其他人跟前失态,此时看到叶春秋脸上的狰狞之色,李东阳诧异道:“殿下,果真有噩耗传来了吗?”

    “是啊。”叶春秋大笑着道:“现在,似乎终于遂了李公的心愿了,陛下……死了。”

    说到死了二字时,叶春秋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般,脸色非常的苍白,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才道:“我现在想杀人,李公也来得正好,陛下已死,无论是怎样死的,总需要有人给他陪葬,李公就先祭这个旗吧,李东阳,你也莫要觉得委屈,很快就会有很多人随你一道陪葬的,我要将你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叶春秋完全将他在战场上的那股杀敌的气势显露无遗,显得杀气腾腾。

    李东阳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而是道:“鲁王殿下,陛下还未死的,你就这样急着起杀念吗?”

    叶春秋已起了杀心,恨不得将所有有可能谋害朱厚照的人所杀个清光,以泄心头之恨,便想着今日索性先从李东阳开始,谁料到李东阳竟是突然说出了这么句话,叶春秋顿时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李东阳看着叶春秋,苦笑道:“老朽早说过,一定会传来陛下噩耗的,鲁王殿下一定以为是有人预备要谋害他。可是老夫的意思却是,京师中的某些人,他们需要的是时间,需要一个迎立新皇帝的借口,陛下死与不死,其实都不重要,可是你细细地想,假若这个时候从外头传来了噩耗呢?那接下来便是国丧了,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之后便是迎立新君的事,可至于到底是谁来坐天子,才是这些人最紧要的事。”

    叶春秋恍然之间,一切都明白了。

    果真是关心则乱,他只想到朱厚照死了,却一时间忘了这其实只是为了另一个阴谋做铺垫罢了。

    对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来说,朱厚照死不死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这个噩耗,只要传来了噩耗,群龙无首,就势必需要新君。

    新君是谁呢?这才是关键。太子年幼,再加上有人蠢蠢欲动,只要朝中有人逼宫,择选藩王来坐天下,也算是名正言顺。朝中现在只有几个孤儿寡母,各方的态度不明,一旦造出了声势,某些人就有机会扶立他们需要的人克继大统。

    诚如李东阳之前所说的那般,一年半载之后,陛下就算回来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过境迁,新皇帝都已经登基了,万民拥戴下,朱厚照即便回来了,那也不过是太上皇而已,就算不囚禁起来,也总有办法对付的,不是?

    心绪混乱的叶春秋被李东阳的一席话点醒了,便迫不及待地细思这其中的关节。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想通了

    发出消息的,乃是泉州知府,泉州知府引用的是一些幸存者的话,也就是说,这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泉州知府极有可能就是早就买通好了的。

    假传陛下这样的消息,当然是要掉脑袋的,可换一个角度来看,若是新君登基,这便是从龙之功了,到时,这只算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又有谁会追究这件事呢?

    连愤恨中的叶春秋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还真是……计算得精准啊。

    一听到朱厚照其实还没有死,叶春秋便像是整个人如释重负。

    无论怎么样,叶春秋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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