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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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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能这么肯定结果,所以叶春秋才会毫无保留地将这花名册托了出来。
蒋冕心里生出了无力的感觉,他叹了口气,甚至无力得,一pi股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他嘴唇嚅嗫了几下,方才艰难地道:“鲁王殿下,真要到这一步吗?”
叶春秋的脸上没有表情,淡淡地道:“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如今的这一切,不是你们逼我的吗?本来,或许可以相安无事的,可是当你们劝我退位让贤的时候,今日的事便会注定发生了。蒋学士,你应当庆幸这份名册里并没有你的名字,我留下你,不是因为我大发慈悲,只是因为……我很清楚,这场阴谋没有你的份,你不过是被这些所谓的士林清议所裹挟罢了。”
叶春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如刀子一般地扫视着蒋冕,接着来,显得步步紧逼道:“否则,这最后一个死的,便是你,你信吗?”
不信?
呵……虽然他已是内阁大学士,可是蒋冕却一点都不敢不信。
蒋冕仿佛顷刻之间老了十岁,便连眼神都像是瞬间没了光彩,他苦笑着道:“信,信,只是……鲁王殿下,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鲁王殿下可曾想过,在你千秋之后,后世的人会怎样看你?”
叶春秋却脸色如旧,显然对此话不为所动:“千秋的功过,是后人的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了算,我眼里只有今朝,你既然来了,这样也好,正好有一句话,我要送你的,以后休要在我面前耍弄什么把戏了,这一次是七百三十九人,若是再加上牵累到的其他人,也不过一千多人而已,可若是还有下一次,便是三千,五千,你们敢玩,我就能奉陪到底!你若是当真看重这些的性命,那么以后,想必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蒋学士乃是刚正不阿之人,为官清正,这一点,我叶春秋当然知道,既然如此,蒋学士就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你,对你心系的某些人,才有好处!这是最后的一次警告,蒋学士,明白了吗?”
蒋冕看着叶春秋眼中的笃定,感觉心中只剩下一片的苦涩。
他已经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了,叶春秋所说的,不是假话。
他陡然察觉到,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可怕,这年轻的躯壳背后,仿佛有一种令他再不敢有一星半点马虎的力量。
最终,他颓然地站了起来,很是无力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道:“老朽明白了,老朽身子有所不适,告辞。”
来此之前,他以为这是最后能救下那些读书人,制止一场浩大灾难的最后的一根稻草,可到了此刻,他已经知道多说无益,这既然是叶春秋蓄谋已久,这就说明,叶春秋的决心绝没有回头。
蒋冕不觉得自己再有那个能改令叶春秋回心转意的能耐,如叶春秋的话,他没在那份花名册上,已经是他的幸运。
事到如今,他所能做的,怕也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
………………
还有一章,晚点更!(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贼就是贼
叶春秋听说蒋冕要走,反而热络了一些,甚至站了起来,语气也像是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冷然,边走边道:“那么,我送一送蒋学士吧。”
蒋冕依旧一脸灰暗之色,由着叶春秋与他并肩出了书房,而他一直只埋着头,心里载满了绝望。
走到这一步,真是难啊!本以为还能让那许多的人有生路,可痛心的是,来了这一趟,收获的却是让他清楚地知道已经没有办法补救,真是情何以堪!
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抬头道:“敢问殿下,在关外可有见到李公吗?”
叶春秋有点讶异,看蒋冕一副失魂落魄的,可居然有闲心问起了李东阳。
李东阳犯的乃是谋反罪,虽然陛下从轻发落,可即便如此,就算是当初李东阳最心腹的门生故吏,怕也不敢与李东阳有什么瓜葛了。
可这蒋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竟然关心起了李东阳,能不令叶春秋意外吗?
叶春秋轻描淡写地看了蒋冕一眼,只是目光也渐渐少了一些锐利,不得不说,对于这个蒋冕,若不是二人各有立场,叶春秋觉得此人的为人,倒还算是过得去的。
叶春秋道:“见了。”
“噢。”蒋冕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他……还好吗?”
叶春秋奇怪地看他一眼:“嗯?”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蒋冕叹了口气,随即又道:“孰是孰非的事,老夫其实并不关心,可是李公乃是先帝时的老臣,想当初,老夫是极为敬佩他的,虽然他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令人扼腕,可是我想,或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叶春秋不禁哂然一笑,这蒋冕居然敢为李东阳说话,还真是够大胆的。
蒋冕也察觉出自己有些失言了,便道:“别误会,老夫并不认为李公做的对,只是有一些感叹而已,你说,这忠臣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变成恶贼了呢?”
叶春秋却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四个字:“贼就是贼。”
蒋冕又沉默了。
是啊,贼就是贼,无论李东阳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
蒋冕又叹息道:“可是有许多的读书人,未必是贼,他们或许……”
“他们也是贼,是不是贼,不在于蒋学士怎么看待,也不是我如何看待,而是陛下如何看待,陛下说谁是贼,谁就是贼!”
叶春秋好不容易地打断了蒋冕最后一次的努力。
蒋冕有些不忿,反而找回了几分力气,道:“可是影响陛下的,却是鲁王殿下。”
叶春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时也已到了中门,目送着神色阴沉的蒋冕离开,叶春秋的心里,却是依旧平静。
到了次日清早,叶春秋洗漱一番,便入宫谢恩。
朱厚照的怒气还未散去,在他的御案上,摆着刘瑾呈上的一份名册,里头都是牵涉到了此案的名儒和生员,还有为数不少的朝廷命官。
朱厚照看着向他刚行过礼的叶春秋,带着几许怒气道:“朕听说叶家幸好没什么人伤着,也算是松了口气,可是有些人,实在可恶,一群人,聚在书院里,勾结朝廷的命官,他们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朕绝不轻饶,牵涉到了此事的人,朕尽都一网打尽。”
叶春秋便道:“谢陛下。”
朱厚照吁了口气,带着些感慨道:“谢朕做什么,其实朕还谢谢你,朕知道你的难处,既要给朕效忠,却又要被这些人暗中算计。这些人的心思,朕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必再有什么担心了,一切都有朕给你做主。”
叶春秋心里五味杂陈,而此时,朱厚照又接着道:“而今啊,朕封你为鲁王,那从前的鲁王,朕已经打过招唿了,另外给他一个封号,他不敢怎么样的。朕封你为鲁王,正是因为前些日子在讲时,听那些翰林们说到了周公旦的典故,原来这周公是这么个意思,朕要你做朕的周公,朕做武王。”
听到这里,叶春秋倒是有点懵逼了,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才道:“陛下,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武王驾崩得早,这才有了周公辅佐成王,陛下这不是自己在咒骂自己吗?”
“啊?是……是这样吗?”朱厚照反而也有些懵了,神色间浮出几许尴尬,须臾,才哂然一笑道:“是真大意了,朕只听了一半的典故,却是忘了还有另一半,哈哈,无妨,无妨,你是真的副将,朕会长命的。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了,关外的事,以后朝廷不管了,就你来管,鲁国在关外,既要是大明的藩屏,也是大明制约天下的一只手,你就是朕的手。”
“这天底下,朕谁也信不过,唯独信你,这是朕的承诺,卿不负朕,朕不负卿,其他的人,无论说什么闲言碎语,朕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信。”
朱厚照想了想,又道:“你为朕守护北境,可是朕哪,现在则要安心造船,每一次都让你为朕分忧,朕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这舆图里的世界,令朕朝思暮想啊,朕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建造一支与文皇帝时期的水师,巡视西洋,诛杀不臣,朕不但要做北境的天可汗,也要做这西洋的万王之王,不过这事儿啊,你可别管了,这是朕的事。”
叶春秋不禁道:“陛下的船队,如何了?”
说到这个,朱厚照笑了,道:“用的都是你们镇国府的图纸,银子,可都是朕从内帑里拿出来的,朕将镇国府的分红统统砸了进去,这可是足足两千万两纹银啊,你说,这银子怎么花起来就如流水一样呢?哎……”
说到这里,他一脸心疼的样子,随即咬牙切齿起来:“真是气呀,本来能趁着朕的寿日积累点银子的,都是邓健那个混账东西搞的鬼,现在好了,朕白忙了一场,总共也就收了二十多两银子的礼,这家伙,朕不愿意再看到他了,朕打算寻个由头罢了他的官,否则,朕若是再见他,就会恨不得揍他一顿。”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烫手山芋
看着气愤不已的朱厚照咬牙切齿咒骂邓健,叶春秋则是听得膛目结舌。
其实对朱厚照的心情,叶春秋是很能够理解的。
换做是谁,遇到这么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那也咽不下这口气啊,而且这还是天子呢,怎么忍得了这个家伙?
噢,你两袖清风是吧,你了不起是吧,你甘愿受清贫吧,可你不能砸别人的锅啊。
这天底下谁不知道朱厚照为了这场大寿,可谓是尽心竭力,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把这礼收上来,现在好了,一个邓健出来,随便几个铜钱,就将朱厚照所有心血都弄没了。
叶春秋其实也未必喜欢邓健的性格,这家伙的性子太倔强了,而且属于那种,老子喝粥,全世界都得跟着喝粥的心态。
可偏偏,人家就是如此的高尚,你还真拿他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叶春秋懊恼了一下,还是道:“陛下,邓御史这样做,也有他的苦心,他是个正人君子,眼里容不得沙子。”
朱厚照怒气仍在,拍案道:“朕怎么就成了沙子了?噢,就许这平常百姓,人情往来,你送我银子,我给你孝敬啊,那朕就不是人?朕过个寿,难道还不能收礼了,这是哪家王法?”
听着,似乎也很有道理。
果然,这个世界的事,不是单纯的好坏来评判的。
叶春秋也只能笑了笑道:“可是陛下,邓御史虽然做的不对,可是出发点总还是好的,陛下若是这时候惩治他,只怕……不妥吧。”
朱厚照呆了一下,眯着眼道:“朕已让锦衣卫去查了,不信找不到他一分半点的疏失,再找个南京的御史,拿着这个来弹劾,再罢黜了他,找个地方,让他一辈子待着,朕眼不见心不烦,否则再让他每日在京中晃荡,朕就吃不下饭,朕的脾气就忍不住想揍人。”
叶春秋见这朱厚照深恶痛绝的模样,反而很是淡定:“陛下真的能找到他的疏失?”
“怎么找不到?”朱厚照不服气地道。
叶春秋的目光中诡异地浮出了几分笑意,摇了摇头,才道:“那么不妨我来和陛下打个赌,我猜陛下肯定什么都找不到,锦衣卫固然厉害,可只要他们不颠倒黑白,想要在邓御史头上挑刺,怕是难了。”
“是这样吗?”朱厚照本来是很自信的,可看着叶春秋一副笃定的样子,想了想,似乎也变得不自信起来。
其实在他的心里,邓健又臭又硬,还真不好抓什么把柄,他痛苦地道:“若是抓不到,就让刘伴伴去想办法。”
想办法,当然就是无中生有和莫须有了。
叶春秋听了,忍不住摇头道:“陛下可是忘了,他和陛下也是结拜过的啊。”
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道:“就因为如此,朕还只是罢他的官,否则,绝对要梃杖杖毙了他。”
朱厚照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带着几分寒意。
完全可以看出,邓健这一次真的把朱厚照惹毛了。
而且叶春秋几乎可以断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次的事,怕只是一个导火索,这平时,只怕就没有少给朱厚照添堵。
就在这时候,朱厚照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
“什么?”叶春秋好奇地看了朱厚照一眼。
朱厚照道:“朕封了你做鲁王,好像还没有给你这鲁王敕封一个长史,对吧?”
长史乃是王府的属官,按理,叶春秋属于属国之王,可不是藩王,这长史,可不是朝廷来敕封的。
可叶春秋是何等聪明之人,顿时就明白朱厚照的主意了,这家伙是想要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他啊。
霎时间,叶春秋脸都绿了。
虽然他很理解邓健,同时也肯为邓健说好话,希望朱厚照能够忍耐,可是这并不代表叶春秋喜欢在自己身边留一个‘爹’啊,卧槽,以后他日子还能平静吗?
叶春秋便忙道:“陛下,这万万不可,邓御史刚正不阿,朝廷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怎么可以让他屈就在臣弟的身边呢?”
“哎呀!”朱厚照很是决然地道:“朕的臣子,多的是,人才济济,也不多他一个,春秋,朕思来想去,你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在关外肯定有不少难处,现在,朕决心已定,就让邓健做你的长史,嗯,就这样吧,让他给你做一辈子长史。”
一辈子……
叶春秋张口欲言。
朱厚照哪会给叶春秋机会,顿时痛心疾首地道:“春秋啊,你也别忘了,这邓健,可是和我们结拜过的兄弟,自家兄弟,你也不肯让他留在你身边?朕这是要成全你啊,好了,够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说了朕也不听,邓御史是个好官,这一点,朕深知,正因为是好官,朕才将他交给你,你那鲁国是百废待举,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相信你和这位好兄弟,一定会相处愉快的,岂不美哉?”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春秋只好艰难地把那想要说的话吞回去了,而且看朱厚照这架势,叶春秋想也知道怎么都不可能让朱厚照收回成命,叶春秋依旧微微张着嘴,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只感觉口里很苦。
朱厚照却是愈发的得意起来,这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了,自己当真是聪明啊,一下子,就将这问题解决了。
邓健的去向就在二人对话间解决了,君臣二人便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头。
朱厚照的心思,其实都在他的船队上头,为了造船,他命人在泉州和松江、天津等地,督造海船,花费的银子确实不少,早就让不少朝中的百官,眼红了,为了操练水师,朱厚照特意下旨,让定国公在天津操练水师,这水师的人员,俱都是从前的备倭卫抽调,而今倭患已经平定,这各地的备倭卫,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今挑选了许多精壮来,足足一万多人,在天津卫水寨,日夜操练。
朱厚照就是这么一个人,但凡是有了兴趣的事,就拼了命去做,在他的暖阁里,许多造船和水师的资料,已堆了半个耳室。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到舰队,就要提到叶春秋在秦皇岛的新军舰队了,可这规模还远不如大明舰队,可见这朱厚照野心勃勃,心有多大了。
不过这舰队不是一日成效,这还长远着呢!
不过这一次君臣对话,算是愉快舒心的,看时间不早了,叶春秋便向朱厚照告辞,从暖阁里出来的时候,叶春秋的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很轻松。
倒是那刘瑾似是早就算好了似的,趁着点儿赶了出来,笑吟吟地凑到叶春秋的跟前道:“鲁王殿下,奴婢已经将所有的事安排好了。”
叶春秋当然清楚刘瑾口中所安排的是什么事,于是朝他笑了笑道:“有劳了。”
刘瑾眯着眼,随即道:“殿下客气了,那些人屡次给殿下找麻烦,真是找死,名册里的人,一个人都别想活着,不过奴婢以为,这里头可有不少蒋冕的门生,那蒋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索性一网打尽好了。”
现在有了机会,刘瑾立即开始来事了,巴不得索性来个斩草除根。
叶春秋却是很直接地摇头道:“留着吧,何必如此呢,那蒋学士并不是一个喜欢算计的人,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反而安心一些,否则下一次,天知道会补上一个什么样的,倒是你,这一次要趁着机会将那些人打痛了才好。”
“这个……奴婢晓得的。”刘瑾朝叶春秋应着,完全一副以叶春秋马首是瞻的样子。
叶春秋点了点,便迈开了步子,直接出宫回家去。
相较于叶春秋的舒心,这些日子,京师里可谓是人心惶惶。
一面是叶春秋敕为了鲁王,另一面,却是厂卫四处拿人,气氛处处弥漫着紧张。
倒是来叶家登门的人不少,不少人都是来求情的,叶春秋一概不见,在他看来,既然打算做了,这事就要做绝,他一丁点也不相信,自己的心慈手软,会让某些人感激自己,若是自己不下狠手,不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打痛了,某些人怎会知道痛,又怎会记忆犹新?
在家里呆了几日,忙前忙后的叶东却是亲自拿着拜帖到了他的跟前,道:“禀殿下,兴王世子朱厚求见。”
叶春秋这些日子只在家里看书,听到是朱厚来了,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说到这个朱厚,在叶春秋看来,终究还是个少年,是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不过……想到那史上的朱厚,那实在是不简单,所以一直让叶春秋不得不警惕,现在他来求见,叶春秋是有点意想不到,只沉吟了会儿,便道:“叫进来吧。”
叶东点点头,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道:“殿下,此前谢绝了许多人的来访,现在突然见了这兴王世子,往后若是再有人登门,可就不好拒绝了。”
叶春秋笑了,道:“你啊,一肚子的小心思,难怪只能帮着打理这个小家,还是格局太小了啊。无妨的,此前谢绝外客,只是为了表明立场,至于会一会这朱厚,却是因为我对他有些兴趣,那些该挡的人,照样挡着,其实啊,你也不必害怕得罪人,叶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了,不会因为几句客套,就使人家和你产生亲近,该亲近的人,大多数是和咱们叶家休戚与共的,你就算骂他一通,他还是和你一起的,就说那对张家兄弟,我现在就算让人打他们一顿,他们照样会捂着腮帮子,乖乖地维护着咱们叶家,这叫什么呢,对,这就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叶东不禁汗颜,道:“殿下教诲的是,我这便请兴王世子来。”
那朱厚不敢招摇,其实锦衣卫早就注意着他了,叶春秋也多少知道他一些底细,至少知道朱厚平时都躲在鸿胪寺里,闭门不出。
这个是很可以理解的,这父子二人,看来是惊弓之鸟,陛下一直不肯他们回封地去,他们着实吓得不轻。
只是真要算起来,他跟这对父子是有点膈应的,现在又是特别时期,竟是跑来登门,这才让人匪夷所思了。
过不多时,朱厚便信步而来,他个子高了不少,显得更加稳重了,倒是身上只穿着一件寻常的圆领衣,也没穿朝服出门,面上则带着温和的样子,进来之后,纳头便拜:“见过鲁王殿下。”
这态度,可谓恭谨得有些过份了。
叶春秋只点点头,生生受了他这个礼。
叶春秋觉得自己受得起,自己现在是鲁王了,和他爹算是一个档次的,朱厚,现在不过是个郡王的身份罢了。
叶春秋道:“不必多礼,怎么,世子来此,可是有什么见教?”
朱厚立即笑了,道:“哪里的话,见教二字,我可不敢,鲁王殿下来了京里,我本是早该来拜见的。”
这种官话套话,朱厚说得居然十分的纯熟,仿佛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叶春秋却没心思跟他打谜语,便道:“既然不是见教的,那么就奇了,世子应当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朱厚却是很坦然地又笑了笑,道:“事儿倒是有一件,想请殿下帮个小忙。”
就知道朱厚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只是……帮忙?帮什么忙?
叶春秋看着这少年的模样,心里却是想笑,这朱厚虽是稚嫩,却还是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就不知那肚子里有多少算计呢?
叶春秋只是淡淡地道:“莫非世子也是想来为某些人求情的?”
一听这个,朱厚便忙道:“哪里的话,我怎敢为那些乱党求情,那些人,都是十恶不赦,而今落到这个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我来拜见鲁王殿下,和这些人是半分关系都没有的。”
叶春秋心里想,谅你也不敢求情,你们兴王父子二人,陛下对你们本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在这风口浪尖上,若是跑来想借着求情得到一些名声,这就等于是找死了。
可是……这家伙来此,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还真是不甘寂寞
叶春秋一直都知道朱厚是个聪明人,可想到他们之前的瓜葛,突然来拜访,竟然还有事儿需要他帮忙,这就令叶春秋更加狐疑起来了。
偏偏朱厚这个家伙,说话总是慢吞吞的,说一半留一半,这种过份的谨慎固然没错,可是叶春秋却是不耐烦了。
叶春秋其实本就对朱厚没什么好感,自然更没有耐心和这朱厚继续故弄玄虚下去了。
他脸色一沉,便道:“世子,有什么话,还是但说无妨吧。”
朱厚看着叶春秋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则是笑吟吟地道:“是有这么一件事,殿下可还记得前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吗?”
叶春秋没想到朱厚会提起李东阳来,心里就更加警惕起来了,道:“怎么,这和李东阳可有什么关系吗?”
朱厚叹口气,道:“这个逆贼,他竟敢图谋不轨,实在可恨至极,父王与我,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噢,倒是陛下,宽宏大量,免了他的死罪,只将他发配去了关外,想来殿下已经和李东阳见过面了吧。”
叶春秋点头道:“见倒是见过。”
朱厚便又叹口气,接着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上头,李东阳东窗事发之后,天下臣民,无不欢欣鼓舞,现在他虽能死罪可免,可既然被发配,也已形同死人了,不过似这样的恶贼,怎么会肯甘心呢?前几日,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书信,这书信里头的话,真是吓了我一身冷汗,本是想去呈送陛下的,可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最后想着还是先通报殿下的好。”
李东阳的书信?
叶春秋不禁感到更犯疑了,李东阳怎么这个时候会给朱厚寄书信?
李东阳在关外,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只是发配,并不是蹲大牢,想要寄出书信,倒也有可能的,当然,也会有可能被察觉的,这是一件比较冒险的事。
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这不是找死吗?
叶春秋没心思继续猜下去,便道:“拿我看看。”
朱厚点头,从袖里取出了书信来,送到了叶春秋面前。
叶春秋接过,大致地看了一眼,上头确实是李东阳的笔迹,李东阳的行文不错,曾经一直是叶春秋模仿的对象,所以叶春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稍一沉吟,又继续看了下去。
里头的字不多,却只一行书写着:“将死之人,身陷囹圄,还望殿下施以援手,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前头的一段话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希望朱厚能够救救他。可是后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却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你李东阳现在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李东阳来报答吗?你有资格吗?即便是将你救出来,那也是通缉的要犯而已。
而且重点是……李东阳为何修书给朱厚呢?
李东阳现在的处境,显然是决不能和任何人联络的,更何况他所联系的这个人还是一个宗室,这形同于找死啊。以李东阳的狡猾,他实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除非……他对朱厚信任有加,又或者掌握了什么秘密。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朱厚肯定不会将这封书信公之于众,因为现在,李东阳算是惹麻烦了,叶春秋肯定会开始警觉,也一定会审问李东阳,李东阳若是知道朱厚出卖了他,接下来又会如何呢?
除非,朱厚心胸坦荡,觉得自己和李东阳没有瓜葛,于是将书信交了出来。
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了,李东阳寄书信的目的,是相信朱厚不敢出卖自己,朱厚拿出书信的目的,却是认为自己和他没有瓜葛。
叶春秋呵呵一笑,道:“这个李东阳啊,还真是不甘寂寞啊,他想做什么?”
朱厚哂然一笑道:“这可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我心里也在奇怪着呢,思来想去,觉得该将书信先给殿下,让殿下来参详一二为好。”
叶春秋便眯着眼若有所思,须臾,突然抬眸看了朱厚一眼,道:“我在关外,也曾听到一些流言,说是此前,李东阳和世子私下有往来,是吗?”
朱厚立即道:“这是哪里的话,他当初是内阁首辅大学士,我们父子想要回到封地,倒也确实曾经巴结过他的,不过说到是什么私下往来,就太言重了。我们与他实乃泛泛之交,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这李东阳到底故弄什么玄虚,这不,得了书信之后,我便立即找殿下商量着来了。”
叶春秋瞥了他一眼,又拿起书信看了看,心里的疑窦更深了。
这李东阳到底在做什么,又或者,是这朱厚有什么阴谋?
叶春秋顿了顿,道:“噢,那么世子可有什么猜想吗?”
朱厚想了想,道:“是不是这李东阳落了水,急着抓一根救命稻草?又或者是,他……他故意想构陷我们父子?鲁王殿下,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们父子二人,现在在这京师,地位实是尴尬,哎,有什么办法呢,可怜生在帝王家啊,可现在李东阳又来了这么一封书信,这不是故意想要将我们父子置之死地吗?这个老贼,实在可恨啊。”
叶春秋只呵呵一笑,道:“是有这个可能,世子,这书信,我留着了,到底孰是孰非,我自会查清楚的。”
这话是对今儿这件事的一个结论,可更多的意思,分明就是送客了。
朱厚是聪明人,自然是听出了叶春秋的意思,倒也识趣得很:“那么,鲁王殿下,我告辞了。”说罢,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带着些许尴尬地道:“此前我们父子与殿下有一些误会,自然,这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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