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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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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噩耗(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弘已经发现事态严重,连忙抱住三叔公的腿,嚎叫道:“爹,爹……不怪我,怪那七舅老爷。”

    三叔公觉得胸口闷得慌,他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高高的举起杖子,啪的一声,打在叶弘的头上,叶弘顿时头破血流,三叔公恶狠狠地道:“怎么就不中,什么人都中了,怎么你就不中。呀……我心口疼,心口疼。”

    众人慌了,纷纷将三叔公搀住,忙不迭的送进宅里去歇养。

    亲戚们算是明白了,大老远把大家请了来,还让大家随了礼,原来竟是乌龙一场。

    要知道,这些亲戚们听说叶弘高中了,还是解元,不少人心里都是动了心思的,自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亲戚,当然要巴结着,谁知道以后要不要仰仗呢,也正因为如此,大家随的礼可都不是小数目,最少的也是两三百钱,现在倒好,居然没中。

    更何况,因为举人可以免税,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不少人早就开动了脑筋,想把土地投效到叶家去,如此一来,就可以免了粮税了,自家再拿出点好处给叶家,也算是两全其美。

    这地契,可都已经事先给了你叶家啊。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此时叶弘又一次昏厥了过去,只不过现在却没人顾得上他了。有人捶胸跌足道:“哎,我自小就看着他长大的,就晓得他没什么大出息,你看他额头窄小,嘴唇轻薄,这是夭寿福薄的相貌。”

    许多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叶春秋父子的身上。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解元公和举人老爷啊。

    方才怎么说来着,他们也姓叶,对了,是河西叶家的,算起来大家还是很有渊源的,算是远亲,这河西叶家生发了啊,居然一下子中了两个举人。

    许多人纷纷围拢上去,作揖道:“恭喜,恭喜。”

    叶景不好意思,本来是想走的,三叔公把话说到那个地步,确实也没有继续攀亲的必要了,这时却被人团团围住,走不开,只好一一回礼。

    叶春秋虽然是个孩子,却最熟谙这种繁枝末节,也一一还礼,谦虚的道:“诸位叔伯有礼了,只是我们父子这次只是送族伯回来,城里的客栈还没退,得赶紧回城去。”

    众人哪里肯依,都说酒宴已经备下了,既然是亲戚,自然应当留下,先吃口水酒再说。

    叶景父子实在磨不过,只好留下。

    直到天黑,叶景却是实在不愿意留了,便要去拜谒三叔公辞行。

    自然得到的结果是三叔公不肯相见,叶景摇头叹口气,他和叶春秋都知道,这门亲戚,算是彻底断了,这三叔公只怕再不愿意和河西叶家往来了。

    叶春秋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这样的亲戚,要了也没什么意思,便想办法请了人雇车,连夜赶回杭州。

    每到乡试的时候,奉化县这儿,都有人要聚到县衙里去。

    尤其是那家里头有人要去考试的,那就更别提了。

    任谁都知道,一旦放榜,就会有急递铺快马将消息送到衙里,这种官方的传递方式,比私人的信件要快得多。

    不过家里有秀才参加乡试的人家都来了,一些好事者也聚在这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奉化县是否有人中举的事,前几科,奉化县已经许多年没有人中举了,因而不少人为之惋惜,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宁波的学霸都聚在鄞县,而浙江的学霸多在杭州,一年录取的举人只有这么多,奉化在浙江诸县之中实在是不太起眼。

    好在大家今年颇有一些希望,毕竟今年的院试案首出在奉化,而且此人还是小三元,既然能打败宁波诸县的对手,料来能中个举人并不难吧。

    许多士绅们都聚在衙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对于本县这个神童,大家还是赞誉有加的,王县令闲暇的时候,也泡了盏茶来闲坐,这既显得自己平易近人,又可表示自己关心读书人,何况若果真多了几个举子,这个教化之功也是可以大书特书的。

    因为只是闲聊,所以也没这么多规矩,在座的都是乡绅耄老,王县令也不好拿架子。

    这王县令却是发现,叶家居然没一个人来,那叶老太公不来凑这个热闹吗?就算身体不便,也该打发一个子弟来才是,上次在县里,不是恰好撞到了叶家的那个什么老三,看上去虽然不是很精干,却还算是知礼的,难道他也不来?

    王县令呷了口茶,不露声色道:“今儿所有人都齐了,怎的唯独不见正主?”

    他说正主,当然指的是这一次中举希望最大的叶家。

    王县令这么一提醒,许多人都是疑惑,一开始大家来的时候,都以为叶家肯定只是来迟,方才聊得热络,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经由王县令提醒,这才想了起来,是啊,叶家的人怎么没来,我们这些无干的人都来凑趣,他们不来一个人等消息,有点说不过去吧。

    倒是也有一个河西的士绅道:“据说是叶太公收到了一封他族弟的信,信里的内容嘛……”

    王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噢,是张乡贤,你但说无妨。”

    这姓张的士绅便抿嘴笑了笑:“其实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本来也不以为意,只因为是有人背后嚼舌根,不过现在细细思来,却又觉得……叶太公收了杭州叶家的来信,说是叶家父子无一上榜,而且还言之凿凿,叶太公历来是对那位杭州叶家的族弟推崇备至的,还说是救命恩人,他说的话准不会有错……”

    众人哗然,叶景落榜了是情有可原,可是堂堂宁波案首,居然也落榜了?

    王县令心思细腻,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按理来说,放榜是在四月二十一的吉时,一旦放榜,急递铺就会快马加鞭送来,今儿是二十三,大抵不出岔子,这榜就要送来了,何以他那族弟的书信,竟比急递铺还快?”

    这……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报喜(第九更求月票)

    大家便开始众说纷纭起来,有的说:“这消息只怕不可尽信,难道杭州叶家,还能提早得知消息吗?”

    也有人摇头:“若是如此,叶太公何以不见踪影,他平时见了人便说自己有个案首的孙儿,巴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

    说到此处,众人轰然而笑。

    王县令也不由莞尔。

    这人便觉得自己话有些过头,忙是改口:“巴不得广而告之,就怕别人不晓得,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便是病倒了,抬也要抬来;现在人不来,必定是确信消息属实。”

    众人觉得有理,无论叶家是通过什么渠道,可是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王县令便开始郁闷了,很惆怅啊,本来他是很欣赏叶春秋的,若是这一次叶春秋中了举,十三岁的少年中举本来就是稀罕事,肯定要传遍杭州,自己这个父母官也是与有荣焉,而且很欣赏他,也给了他不少帮助,虽然不图什么回报,可是官场上施了人恩典,将来这人有出息,总算是多了一条路不是?现在倒好,这一次马失前蹄了。

    其他人也纷纷热烈讨论,各有自己的看法。

    正在这时,外头有差役急匆匆进来:“大人,大人,急递铺,急递铺送来喜报,喜报……”

    呼……

    有喜报,却不知中的是哪家。

    所有人几乎都不自觉的豁然而起,王县令当先出去,果然看到急递铺的驿丁背着竹筒来,高声道:“恭喜,恭喜叶春秋老爷高中浙江布政使乡试解元,名列第一。恭喜叶景老爷高中浙江布政使乡试,名列第三;呼……呼……除此之外,还有提学官的旌表,叶老太公教化有方,一门二举人,震惊浙江诸府县,即令奉化县造石坊,以彰显其名……”

    所有人都已经呆住了。

    一门二举人,这或许在杭州甚至是宁波那样的大地方不算什么,可是在奉化县这样的小地方,却是足以让乡人吹嘘个十年八载的。

    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高中的是解元,浙江省第一啊,奉化县何曾出过这样的人物?便是在整个宁波府,也算是几十年也难有一遇。

    偏偏儿子是解元,他爹居然还名列第三。

    这就难怪,难怪提学特意下了旌表,要表彰叶老太公了,一下中两个,还特么的刷屏霸榜,若不是杭州还有个第二名的人在撑着,你一个小小叶家,还让不让人活了?

    所谓造石坊,其实和表彰女子守节的牌坊一个道理,总而言之,就是告诉本地的所有人,这户人家很牛叉,而石坊的主人,当然是再光鲜体面不过了。

    一般情况下,石坊都是给死人用的,这其实和女子的贞节牌坊一个道理,你若不上吊自杀,想要混个贞节牌坊还真有些难。而生人能获得石坊,只能说明这个人创下了一个丰功伟绩。

    丰功伟绩是什么呢,儿子、孙子生得好啊,这就是功劳。

    王县令老半天回不过神,不科学啊,当然,这个时代也没什么科学可言。

    其他的士绅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他们第一个念头是,这叶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吧,又或者是,蛰伏了几十年,也没见有什么出息,几辈人都是这个德行,最多也只是中个秀才的人家,这突然间就发迹了,还特么一下来两个。

    羡慕啊。

    这种羡慕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嫉妒的成分了,假若叶家只一个人中榜,而且名次也不算高,大家还能嫉妒一下,哼,你们叶家走了****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的子弟,也不比你们家差。可是叶家玩了个浙江全省第一和第三,这就等于是直接把对手全部甩去了阴沟里,立即给人一种,我特么都不配给他家提鞋的既视感,到了这份上,就没有所谓的嫉妒一说了,只剩下**裸的称羡,眼睛都羡慕的要流出血来。

    有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这叶老太公挺鸡贼的啊。”

    堂堂解元的爷爷,举人的老爹,你居然说他鸡贼,这显然不合时宜,想必这人也只是一时脑子混沌,脱口而出。

    而听者们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竟是不觉得此人失礼,因为……这句话真是太特么的切合了。

    什么叫鸡贼,这就是鸡贼啊,那叶老太公或许当真事先得到了消息,这个消息没准就是叶春秋中了解元,家里出了双举人,或许是有人看了榜单,实在吓得不轻,想要讨好叶家,所以干脆日夜兼程先跑去报喜了。那叶老太公既然心里有底,就索性躲在家里偷着乐,他得端着啊,解元的大父、举人的爹还需要来等什么榜,等个毛线,人家就等你们去报喜和道贺呢。

    这不是鸡贼,什么是鸡贼?

    王县令就好像做梦一样,在这里混了三年,也从没想过自己治下出这么个奇葩事,他现在还浑浑噩噩呢。

    却是这时候,县中的赵教谕连滚带爬地赶来,一脸惊诧道:“大人,大人,听说了没有,听说了没有,方才有急递铺来学里报喜,来报喜,我的娘,我的娘啊,大人,大人治下中了两个举人,不,不,是几乎总揽本次乡试前三……”

    大家像傻子一样看着激动的跟个孩子似的赵教谕,这消息,我们早知道了。

    也难怪赵教谕这样激动,叶春秋和叶景都是他的学生啊,按理,是要执弟子礼的,他一个教谕,九品小官,一辈子多半也没什么太大的前程,运气好,至多也就混一个某地知县到头了,因为教谕往往是举人充任的,赵教谕就是举人出身,前途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这一次玩大了,玩的太大了,自己的学生霸榜了,拳打钱塘、仁和、余杭诸县,连府治鄞县也是一通暴打啊,这下真是牛大发了,整个浙江诸县,甭管你是科举大县还是文教重地,在座的统统都是垃圾啊。

    单凭这么个名声,这么个政绩,这分明是老树开新枝,人生第二春的节奏。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恭喜(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王县令回过了神,自己还愣着做什么,真是疯了,他见所有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拿主意,王县令当机立断道:“备轿,去叶家,报喜。本官亲自去报。”

    赵教谕忙道:“下官也去。”刷脸的机会来了。

    县中的县丞、主簿人等,一个个幽怨的看着王县令。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叶家现在是发迹了,去刷刷脸也好,至不济,沾点喜气也不是坏事,这是文曲星下凡的地方,能交好运的。

    王县令也是豪气干云,大手一挥:“都去。”

    官轿早就备好了,县里但凡是有品级的官员人手一顶,足足七八顶各色官轿,差役和轿夫俱都是换上了红衣,士绅们也各自上自己的牛车、马车、藤轿,足足数百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往河西去。

    一时间遮云蔽日,热闹非凡,再加上有好事的人,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也是远远尾随,以至于道路都充塞了。

    ……………………

    叶老太公感觉自己浑身都疼,全身乏力,一丁点气力都没有。

    大抵的症状就是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不对胃,睡觉的时候总是从长吁短叹中醒来,然后觉得自己老脸臊得慌。

    心里难受啊,前几日吹牛吹得好好的,连家里的长工都要拉到一边,很钻心的问他,你晓得什么叫中举?这中举有什么好处?中举有多难得,好吧,实话告诉你,春秋是必中的,你想啊,他是院试案首啊,院试案首,你可知有多难得,不中举才怪了。哎……这辈子老夫也是值了,总算有个成器的孙儿能中举人,将来若真的不成了,到了地下,也总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然后他总是收获到许多懂或者是似懂非懂的溢美之词,大抵是叶老爷公侯万代之类的话,叶太公满足了,可是过一些日子,又想跟寻人去说,即便没有人,他便坐着喃喃自语,反正嘴巴离了举人,离了叶春秋,就觉得不自在。

    可是三叔公传来的书信,却是一下子把他所有的希望统统击了个粉碎,呀,原来叶弘中了案首,啊呀,除此之外,再无叶家人入榜。

    这……这是要完啊。

    三叔公是叶老太公的救命恩人,又曾是举人,叶老太公这辈子就信他,其他人都不信,三叔公的书信还能有假?

    这下完了,真的完了,虽然以后还可再考,可是叶老太公就是觉得浑身不舒坦,没脸见人,身子也糟糕,今儿放榜的日子,他便倚在榻上唉声叹气,老三叶柏是被媳妇逼着来伺候的,倒不是叶柏不孝顺,非得让人逼来,实在是他受不了这个说三句话就要叹口气的爹,现在的他就闷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塌下头。

    然后听叶老太公继续叹息:“可惜啊,可惜……怎么就不中呢,真是怪了。”

    “哎,看来是不用心,所谓……所谓骄兵必败,连中三场,太大意了。”

    “啊……真没法活了,老三啊,我不如死了干净,活着难受,心里堵得慌。”

    若是平时,叶老太公说要去死,叶柏保准要吓一跳,哭天抢地的说爹你别死啊。可是今儿,他很麻木的继续打盹儿,这话都已经说了一百遍了,耳朵都出了茧子,早免疫了。

    叶老太公就开始抹眼泪:“天杀的,必定是他爷俩在外头沾了什么晦气,噢,不会遇到什么狐媚子了吧,他们的书信再拿来,我再看看,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见叶柏无动于衷,叶老太公怒了:“畜生,你兄弟和侄子落了榜,你就这样清闲自在?你还是人吗?拿我的杖子来,打死你。”

    叶柏心说,我若是拿杖子给你,好让你打我,我才见鬼了。实在逼得没法了,只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你懂个屁。”叶老太公暴怒道:“十三岁的举人,和三十岁的举人能一样吗?你什么都不懂,混账东西,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吃吃……”

    正暴怒的时候,门子却是连滚带爬地进来:“太爷,三老爷……有人……登门,县令、县丞、主簿、典吏、教谕,还有水路巡检诸位大人登门,还有黄家、张家……也都登门,说是来道贺,来道贺了……”

    道个哪门子贺啊。

    叶老太公的脑子有点抽。

    却在这时候,似乎这些客人很是无礼,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冲进来,王县令当头,叶老太公给吓了一跳,王县令这么不知礼数,也不等我穿戴整齐,开了中门去迎接……

    却见王县令双手抱起。

    这……给王县令见礼的应该是自己啊。

    王县令作了个揖,喜笑颜开的道:“恭喜,恭喜叶太公,叶太公幸甚,本县也是幸甚,不不不,是奉化阖县幸甚,尊府生员叶春秋,高中浙江解元,尊府生员叶景,名列浙江乡试第三……”

    什么?

    叶老太公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叶柏的眼睛直了。

    房中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叶老太公回不过神,终于,所有人涌上来,争先恐后地朝叶老太公抱拳,七嘴八舌地道:“叶老太公,你生了好儿孙啊,你是不知,现在连提学都督都已经惊动了,已经下了旌表,说是叶老太公教子有方,要造石坊,彰显叶老太公的声名呢。”

    “呀……连提学都督都知道我?”叶老太公下意识地道。

    “怎会不知,只怕要上达天听了,父子名列浙江乡试第一和第三,这放在哪里,也是一桩稀罕的事。”

    猛地,叶老太公突然泪流满面,他终于接受了这个幸福的事实,一下子,腰杆子挺了起来:“老三,还愣着做什么,让你帮忙当着这个家,难道是教你做木桩子的,你没听到吗,你的兄弟,你的侄子这是光耀门楣了,出息大发了,赶紧的,把人都叫出来,待客,待客!”

    他哪里像是病了的样子,声震瓦砾,声音隔得几百米都听得见。

    ………………………………………

    今天又是十更,谢谢很多读者对老虎身体的关心,虽然很累,可是老虎就怕松懈了就变懒了,所以老虎还是那个勤快的老虎,谢谢大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老虎!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中举的好处(第一更求月票)

    春日总是不免淅沥沥的雨水如丝般的下来,黏黏稠稠的,似乎总是不见晴。

    杭州城到处湿漉漉的,就仿佛一下子换上了新装,不过天气却是越发的热了,从鄞县和河西都已寄来了书信。

    书信之中,看着那潦草的文字,不难想象叶老太公是怀着很激动的心情写下书信的,大抵是说家中一切都好,又说了造石坊的事,还说了王县令等人的照顾云云。

    前头大抵都是一些人情往来,叶春秋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深谙这种道理,王县令去叶家亲自登门道贺了,这就是人情,堂堂县令,本来是不必亲自登门的,这就不能算在公务上头,而属于私交。

    这里头也就说明,从此之后,叶家在地方上得到了更大的声望,当然,地位已经不同往日。

    从一个小小的士绅家族,影响力更多只是局限于河西,而现在,却已经可以完全覆盖奉化全境,甚至可能可以触及到临近各县了。

    不要小看这种影响力,所谓士绅,即为地方名流,是官府仰仗的对象,只要有了影响,那么更加的人情往来就会水到渠成,大家愿意给叶家面子,叶家的人走到哪儿都带着风,那么地方上的修桥铺路,就少不得要叶家人出面来主持,又或者一些地方上官方或者半官方的活动,也需要问一问叶家的意见。

    士绅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不是官府,不能决定该做什么事,可是若是你想办任何事,不得到它的首肯或者是支持,那么它就有无数坏事的手段。

    如此一来,叶家对于地方官府的影响力也就加深,官府更愿意给叶家这样新崛起的名流面子,叶家要办点什么事,或者帮人办点什么事就更容易,在县里、乡里许多人求告无门的事,就更愿意托庇于叶家,这又使更加人要仰仗于叶家的鼻息,影响力如滚雪球一样的壮大。

    当初的黄家,就凭着一个进士一夜翻身,而现如今,叶家一个解元,一个乡试第三的举人,却也已不遑多让了。

    叶春秋对于乡贤们颇有腹诽,说穿了就是一群挟持了官府的地主老财,可是他心里明白,在这个时代,这些人才是这个王朝统治的基石,因为自己和老爹的努力,使得叶家这块原本的踏脚石,而今变成了一块花岗岩。

    老太公信中的情绪是很激动的,甚至激动得有些过份,连错别字都有几个,这让叶景很是无语,他这老爷子平时最看重规矩,一笔一划都有讲究,而今连规矩都不管了。

    当然,与书信同来的还有春装和夏装,以及五十两银子,信里提及了一下,然后大大的勉力了叶春秋父子一番,说是勿以家中为念,在外多访师友,不必吝啬于银钱,但有所缺,回书即可,自可拜托同乡送来。

    大方得过了头啊,老太公绝对是疯了,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至少算是叶家一年的盈余所得,毕竟这年代需要现钱的地方不多,所以银钱的进项,完全是靠家里的小油坊,还有一些桑麻变的现银,老太公的口气也很大,没钱找我要就是,无有不应。

    叶景和叶春秋面面相觑,不禁失笑,叶老太公其实挺抠门的一个人,除了子弟们读书,家里的女眷打了银饰都免不了要絮絮叨叨几句。

    …………

    倒是舅父孙琦的书信就简单了很多,叶景是他的姐夫,春秋是他的外甥,而今中了举,据说是宁波城轰动,连带着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平时总是在外盘桓的差役,都会向医馆讨一点茶钱,所谓茶钱,其实就是借机敲诈的手段,也并非是真正喝茶,钱不多,可是要的却是频繁,一月下来,也需要几两银子打发的,如若不然,他虽不会在明里为难,背后却可以使绊子。

    就算不玩阴的,单单人家挎着刀凶神恶煞的站在你店门口,也足以把你的病人吓跑。

    而现在,这些差役们依旧来,却是不敢索要什么茶钱了,路过了总是带笑进去打个招呼,孙大夫啊,你这医馆门前怎么有块石头,哎呀,若是绊了脚怎么办,我替你挪走,啊……不辛苦,不辛苦,举手之劳,这是什么意思,我还喝你的茶?顺顺手罢了,你再塞钱我,我可要急了,你家的叶解元和叶举人,我高攀都高攀不上,还敢要你钱,求您别打我脸,我疼。

    许多很细微的改变,别看只是一个小吏的态度,可是隐藏在背后,却完全是一种生态的不同。

    便连鄞县那儿,也表示医馆现在是创业维艰,晓得医馆有很多难处,县尊派了人,说这钱不必急着还,拖欠一年半载也无不可。

    其实想想鄞县县令也是蛋疼得紧,这一科的乡试鄞县虽然也出彩,中了四五个,可是奉化那儿一对父子玩了票大的,鄞县的举人早没人关注了,无论是士林和街坊,说的都是奉化县教化有方的事,没鼻子没脸的,肝疼,偏偏被活生生打了个巴掌,还要做出点本县乐于助人的样子,这辛酸跟谁说去?

    孙琦寄来的也是一些衣物,自然,还寄了三百两银子。

    医馆现在一月的盈余,已有三百两,除了必要的开销,孙琦几乎是把所有的银钱都寄了来,出门在外的人,特别现在是很高级的举人,在杭州那种大地方,当然不能寒酸,这意思是你们可劲的花吧,医馆不差钱。

    如此林林总总算下来,叶春秋来时带了医馆的一百两,这儿寄来的是三百五十两,除此之外,便是当初叶春秋请人去书铺里委托卖书,二叔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去,扣去给书铺东家的提成,又是八十两,满打满算下来,叶景和春秋手里的银子,居然多达五百两之巨。

    其实现在杭州的奉化同乡会,几乎已经成了叶春秋父子二人的专用联络站,隔三差五,就会有书信还有一些东西帮忙带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讨债的又来了(第二更)

    这时代同乡的关系可不比专坑老乡的后世,倒不是因为人心坏了,实在是这时代交通不便,出门不易,好不容易能见个同乡,听到乡音,不免有些难得。再加上你人在外头,需要时不时给人寄点东西,或者托人寄东西来,都需要同乡来帮衬,说再难听点,若是你客死异乡,你也不能埋在外头,大家最忌讳的就是活着在外头,死了还要埋在几百里上千里之外成了孤魂野鬼,所以也少不得要同乡帮衬着,一起出力,买了棺材,收敛了你的尸骨将你送回老家去。

    你若是在同乡圈子里坏了名声,那几乎就等于是寸步难行了,除非是破罐子破摔的人,但凡是同乡有难处,或者一些举手之劳的事,大抵都肯施以援手的。

    而今同乡们已经和叶家两个举人老爷接了头,也是三请五请,都是去吃酒,这种事叶春秋是不肯去的,好在有个爹做招牌,小孩子不懂事嘛,可以理解,而叶景自然不可避免的要出现在那种场合,有时被人醉醺醺的搀扶回来。

    人情往来,几乎是这时代的主旋律,同乡、同年、同窗,但凡是沾点关系的,你想躲都躲不开,叶春秋不肯回河西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尼玛的,在杭州就突然无数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不胜其扰,虽然也晓得对方是好意,很能体谅对方的心思,可若是回奉化县,这日子还过不过?

    何况留在这里读书交友,也没什么不好。

    在同乡的帮助下,叶景父子在杭州已经租了个房子,地处在西子湖畔不远,颇为幽静。

    住了几日,却有人来拜访,叶春秋开门,此人有些面熟,竟是那个曾经赌坊里的账房。

    账房想必是晓得叶春秋身份的,不敢对叶春秋颐指气使,却是笑吟吟道:“噢,是叶解元,叶解元让我寻得好苦。”

    叶春对对于这种赌坊的人,历来敬谢不敏,便淡淡道:“不知有何见教。”

    这人便道:“是这样的,叶解元的伯父,对了,就是叶弘,他欠了赌坊数百两银子,此后利滚利驴打滚,前后总计是三千二百两银子的帐,他不肯还,赌坊是小本经营,怎么能不催讨?现在人已经被我们绑了,本来嘛,是该寻到他家让他爹还的,偏偏据说他爹气得病倒在床,而且杭州叶家又因为和亲戚有田产的纠纷,所以焦头烂额,也拿不出钱来了。”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叶春秋,慢悠悠的继续道:“既然如此,叶解元好歹是他的侄儿,这帐……怎么说?”

    叶春秋奇怪地看着他:“他欠的债,为何向我讨,何况我哪里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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