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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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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不就被陛下叫去臭骂一顿嘛,骂了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没给骂过,习惯就好,你就乖乖认个错,陛下要动真格的,就去太后那儿哭一场,事情也就过去了……”

    张鹤龄一听,先是大怒,好气啊,竟然往本侯的身上扣屎盆子,还有良心吗?可听到五万两银子,顿时感觉不一样了……

    张鹤龄眯着眼又想了想,突然感觉有了那么点儿安慰,无论怎么说,心里是舒服了一些些,可是转念一想……

    他突然冷冷地盯着张延龄道:“那怎么不说是你冒充的,为何说是我?”(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后果很严重

    张延龄愣住了,老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不是大兄更缺德吗?一听是我,人家尚且不信,一听是你,大家就会恍然大悟了,噢,理当如此,大兄,不是我不肯啊,是实在没办法呀,谁让我名声比你好啊。”

    张鹤龄瞪大了眼睛,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狗一样的东西。”张鹤龄直接暴怒,万万料不到背后还要被自己的亲兄弟打枪,他怒不可遏地扬起了手来,直接给了张延龄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却是让张延龄痛得差点眼泪也掉下来了,忙是捂住自己的腮帮子,楚楚可怜地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余怒未消,却是发现,此时无数的目光朝自己看来。

    方才费易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所以声音很大,大家把他那话听了个清楚,自然条件反射地在寻找张鹤龄。

    若是平日,能有万众瞩目的待遇,张鹤龄自然高兴,可是这次明显是要他背黑锅,他甚至感觉得出那些看着他的人的目光里参着鄙夷和愤怒,心里真是又怒又气,可是……

    他还真放不下那五万两银子啊,这一次亏大了,输给了陛下这么多的银子,哎呀呀,好穷啊,敢情真要为了早就所剩无几的脸面准备喝西北风?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下一刻,完全一副老子不在乎的样子,朝向瞪着他的人道:“看什么看,哪里是调戏良家妇女?分明是本侯风流倜傥,幽默风趣,招了些蜂引了一些蝶罢了,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法条,还不准本侯与寡妇、歌女勾搭成奸吗?是生了几个儿子,本侯多子多福,上辈子积的福,命里注定了的,怎么样,羡慕了?还是嫉妒了?我可没冒充李公,我只和她们说,我是大人物,天底下,除了陛下和太后,没人管得住本侯,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臭女人,多半以为这世上就一个首辅了不起呢,本侯也很了不起啊,是她们没眼色,认错了人,以为我是李公,怪我?哼,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人,本侯懒得和你们说这些,风月的事,你们也不懂,对牛弹琴。”

    说着,张鹤龄再也不理其他人,对张延龄使了个眼色,而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张延龄则是连忙小跑跟在了张鹤龄后头,忍不住佩服道:“大兄了不起啊,方才舌战群雄,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哈哈,想必他们也没想到大兄这样厚颜无耻吧,呵呵,大兄这厚颜无耻的话,实在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张鹤龄怒道:“你这笨蛋,住嘴。”

    张延龄顿时噤声,在兄长的怒视下,不再敢说话。

    ………………

    上当了。

    即便是张鹤龄认了下来,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一个早就预设好了的阴谋。

    利用那些女人和孩子,借此直接质疑李东阳的私德,闹得风风雨雨的,给人一种李公大厦将倾的错觉,各种各样的明枪暗箭,无数的风言风语,都自这具有极大争议性的绯闻中出来。

    之后就是都察院过问,再之后,便是突然查无实据。

    而整件事的过程之中,无数的争议和流言蜚语,甚至闹出了两京这边,弃李保费的浪潮,可是转过头,查无实据,你又能说什么呢?主持此事的邓健,难道徇私枉法了吗?

    没有,这位刚正不阿的右都御使,火眼金睛,为李公洗清了这不白之冤。

    那些诬告的妇人,难道真是诬告吗?

    也不对,她们只是被人蒙蔽了而已,她们只是愚妇,你能怎么说?

    那么,按理来说,这千错万错,就在这张鹤龄的身上了。

    嗯,可是张鹤龄不在乎啊。

    他和李东阳是不一样的,李东阳乃是国家的栋梁,是百官之首,是道德的典范,他是楷模,他身上绝不容许有这样的污点,一旦有了这个污点,礼义廉耻就成了笑话,朝廷还拿什么去推行教化呢?所以这样的事,若是放在李东阳的身上,那便极为严重,单凭这些,足以毁掉一个内阁首辅大学士。

    可同样的东西放在张鹤龄身上,显然待遇就完全不同了,张鹤龄是谁,是人间的渣滓,是连那些权贵和纨绔子弟都觉得荒唐的过份,不愿与他为伍,他若是做这等事,简直就是吃饭喝水一样,你能骂他什么?你骂他有辱斯文?人家不在乎啊,你说他臭不要脸,他能叉着手回骂一句,我就臭不要脸,你又如何?自然,这等道德败坏的事,肯定是要责罚的,可是怎么发呢?人家的姐姐张太后还在呢,你能拿他怎么样?就不怕张太后跟你拼命?

    整件事细究下来,唯一被坑的就是李东阳和费宏了。

    当更深地看到真相,费宏才发现原来当初产生的原来我也有机会的错觉就真是假象,而李东阳现在却是直接地丢失了首辅之位。

    真是不能忍啊,可是不能忍又如何呢?公推耗费了数月,愿赌服输,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要求重新公推吧,毕竟从理论上来说,那几个妇人,压根和王华半分关系都没有,说不准,人家连王华都不知道是谁呢?

    所以,打落了门牙,你也得往肚子里咽!

    不服气?五年之后吧,可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的事了,也足以将这今日的一切全部抹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就是输,大江滔滔,来是自东而去。

    李东阳一脸的灰败之色,只感觉头晕目眩,不得不说,太嚣张了,这边计票结束,那边就直接案子水落石出,如此明显,偏偏……却又根本让人无可挑剔。

    费易看着那脸皮有八尺厚的张鹤龄,大喇喇地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去。

    这时他才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又惊慌失措地连忙道:“爹……许多生员……许多生员听说了结果,现在整个京师都沸腾了,都沸腾了啊,许多生员……许多生员围了咱们家,请爹自裁,以谢天下。”

    (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众矢之的

    虽然当知道公推结果出来后,费宏就预想过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是此时听到儿子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都察院那儿有了结果,即便张鹤龄认了,可是那些反商的生员们就会肯轻易咽下这口气吗?

    既然如此,那么是谁怂恿着妇人去泼李公的脏水呢?不用过多的推敲,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王华,一个就是他费宏了。

    王华有这个动机,他需要分化掉反商的力量,所以才设下了这个毒计。

    当然,现在王华已是首辅了,谁还敢欺到首辅的头上?

    就算是闹,王华也不怕他们闹,你们闹了一会儿,自然也就消停了,王华压根不在乎这些反商的生员,也不指望得到这些激进反商之人的支持,按照原则,他只需要对支持他的人负责即可,只要支持自己的四成读书人不失望,他这首辅就稳若磐石。

    而费宏则不同,几乎可以想象,在王华背后搞鬼的流言蜚语之后,还有个流言,那便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费宏搞的鬼,是费宏借着这个机会,中伤李东阳,他才能获得反商士人的支持,才有机会问鼎首辅。

    现在生员们暴怒,怒不可遏,尤其是一些激进者,更是疯了一样,他们急需要找一个人来发泄,想来想去,就是你费宏了。

    失败的责任,统统都归咎于了费宏身上,于是无数的读书人都在费宏的府邸外,还有士报的门口聚集。

    而更让人可笑的是,士报居然人去楼空了,竟是在今早,一切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仿佛这儿从不曾出现过,众人冲进那报馆里,发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曾经在这里的人,早就收拾了行礼跑了。

    他们冲到了士报的印刷工坊,那工坊的人倒是振振有词,士报给银子,我们代着印刷,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读书人正在火头上呢,直接将这印刷工坊砸了个稀巴烂,瞬时,顺天府果断地出动,并且开始拿人。

    五城兵马司已经捉拿了不少人,都是滋事的读书人,这一次显然是要下狠手,颇有狠狠整治一顿的意思。

    无论是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很清楚,现在王公上位了,府尹和兵马司的官员乌纱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现在还不赶紧趁机表一表忠心,更待何时?

    再者,这本就是生员们不对,你们闹事可以,你们聚众都也罢了,偏偏你们还砸东西,还要伤人,此时还和你客气个什么?

    所以报馆那儿的乱子,很快就被平息了下来。

    可是费宏那儿就不一样了,府邸外头,已是人山人海,甚至有许多人捡了石头,疯狂地朝府邸里丢去,无数人在外头痛骂,要费宏给一个交代,令他致仕,甚至有人让他自裁。

    费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呜唿哀哉。

    从公推结果出来后,费宏就受了不小的打击,这一路走出来,只有他知道自己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现在听到这些糟糕的事情,终究是没有支撑住,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这一次,是彻底地完了啊。

    他自认自己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做错什么,他已经够低调了,可是现在,自己却已成了众矢之的。

    不成,他要立即回府,立即回去。

    等费宏被人救醒后,这是费宏的第一个念头。

    他气息难看地上了仙鹤车,命人火速地赶回到自家的府邸。

    可是当赶到这里,却见无数的厂卫人员出没,已经开始准备动手驱人了。

    这里到处都是唿喊声,费宏清晰可闻地听到那愤怒的咆哮:“费老狗出来。”

    “费宏,无耻下流。”

    “国贼!”

    费宏几乎奄奄一息地坐在马车里,听着那些毫不留情的糟骂声,可谓是万念俱焚。

    就在这时,却听到有人高唿:“动手。”

    只见无数飞鱼服的锦衣卫提着棍棒,毫不客气地冲了进去,开始举着棒子肆意动手打人。

    于是在这些暴力驱赶之下,场面大乱,无数人发出惨唿,可是带队的锦衣卫新任指挥使佥事叶俊才却是面无表情,他带着两个千户,到了马车边,在一旁道:“可是费部堂?”

    虽然没有成为首辅,可是费宏的礼部尚书一职依旧还在。

    费宏脸色发青,听到外头的哀嚎声,更感到不妙,读书人是来找自己算账的,自己可以龟缩起来,可以装孙子,可以含泪求告,即便不能平息这些怒火,可至少不至于将事态闹大,可是现在……

    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锦衣卫们一动手,这就是将自己置之何地啊,本就怒不可遏的读书人,更会将一切的帐都算在他的头上,使无数人认为他是一切事情的祸根。

    外头的问话,费宏不得不回应,他打开了车窗,便见外头站着一个年轻轻的锦衣卫佥事,他道:“何事?”

    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有气无力。

    叶俊才道:“家兄听说费公这儿闹得厉害,生怕费公遭遇什么危险,所以特地命我来保护费公,费公无碍就好,且稍等片刻,很快就好了,这些读书人,狠狠地揍一顿,自然就晓得厉害,便再不敢来滋事了,锦衣卫亲军,早就瞧他们不顺眼了。”

    听到那惨叫和哀嚎声,甚至还有撕心裂肺的痛哭,费宏甚至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可以想象,现在是任何的回旋余地也没有了。

    费宏勉力地坐在车中,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停手吗?

    既然已经开始,那么现在停手,又有什么意思?

    继续吗?继续下去,自己更加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怎么做,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彻底地完蛋了。

    他此时竟是欲哭无泪,看着叶俊才一副很为他好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突然叹了口气,道:“噢。”

    只是一个噢,来回应着所有的事,除了这个噢之外,他再无法说什么了。

    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他身躯颤抖着,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另谋出路

    约莫半个时辰后,叶春秋坐着仙鹤车到了费宏的府邸前。

    这儿早已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石子和遗弃的棍棒,有十几个锦衣卫还在这里,叶春秋不理他们,叫人去拍门,递上了名帖。

    费家的门房胆战心惊地接了门贴,进去通报之后,老半天也没有回音。

    叶春秋索性直接下了仙鹤车,往里头走,门房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费家里头也是一片哀嚎,就像要大难临头了一样。

    叶春秋不以为意,直接寻了费家的厅堂,在那门前恰好见费宏的儿子费易正好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了叶春秋,像是见了鬼似的想要躲。

    叶春秋道:“是费贤兄?走什么,费公呢?”

    费易下意识地道:“就在厅里。”

    说完后,费易才惊觉了什么,脸上闪过后悔,慌张地道:“你……你来做什么?我爹没让你进来,你……你不可动手伤人。”

    叶春秋懒得再理他,踏步进了厅里,那费易又惊又怕,咬咬牙,还是也跟着进了去。

    费宏正呆坐在厅里的主位上,面如死灰,而今,显然已到了山穷水尽,他很清楚,这一败,自己便是千古罪人。

    此时,叶春秋上前,行了个礼,道:“见过费公。”

    费宏抬眸,看到是叶春秋,想起自己有今日如此下场,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他曾以为再见这个无耻小人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暴怒,甚至会恨不得狠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可是真正见了面,反而心里出奇的平静,只懒懒地道:“噢,镇国公是来看笑话的吗?”

    “不是。”叶春秋很干脆地回答。

    “那么……”费宏面上浮出讽刺,嘲弄地道:“不知镇国公有何见教?”

    叶春秋摇头道:“见教不敢当,是希望费公能够出面主持大局,费公乃是君子,这个,我是素来所知的,且不论费公的学问,费公状元出身,也素来有清直之名,我想这个时候,费公一定以为此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春秋认为不对,费公现在依旧还是礼部尚书,这礼部少不得费公啊。”

    费宏直勾勾地看着叶春秋,还是认为叶春秋故意在讽刺他。

    这家伙,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而叶春秋却认为,费宏这个人其实并不坏,又或者说,到了这个地步的人,好坏已经不是评论一个人的标准了,就如李东阳,就如自己,单纯用好人和坏人来评价,便显得过于肤浅了。

    本质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有人追求的,乃是三皇五帝一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有人所追求的,是像商鞅、王安石那般的变法,而有人,就如叶春秋这般,他想另谋出路,他自觉得从前的道路行不通,行不通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想尽办法去改变,走出一条前人所没有的路。

    可是,有人肯让你走吗?

    除了那些商贾,那些得到了利益的读书人,那些自镇国府得到丰厚利益的权贵,这满朝文武,怎么可能真跟着你叶春秋去走一条根本不存在的路?他们有自己的惯性思维,有他们自以为是的理念,他们不认同,所以他们反对,来在这庙堂上,反对是不可能限于口头的,他们有自己所需要照顾的利益,一个群体的利益,所以就要争,就要斗,直至你死我活。

    商鞅的变法,新贵与旧贵之争;王安石的变法,新党与旧党之争,再之前,还有牛李的党争,大抵都是如此。

    王安石不是坏人,司马光也未必就是十恶不赦之辈,其本质上,不过各有所思罢了。

    叶春秋继续道:“时至今日,我的泰山已经忝为首辅,李公也依旧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依旧还会是内阁大学士,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胜负已分,此次李公落败,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了费公的头上,在李公眼里,费公必须来背这个黑锅,若不是因为费公图谋不轨,难道还要让李公自己承认自己是这次落败的主要责任人吗?”

    “何况,现在群情汹汹,都在反对费公,费公若是像现在这般,就依旧还是罪人,生生世世都洗不清自己,说不定还要祸及子孙,可我认为费公不该如此,大丈夫遇到一些小挫折算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费公理应振作起来,继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天下人看清楚一点,费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才可使那些误会烟消云散。”

    费宏看着叶春秋,老半天没有回过神。

    他依旧还是礼部尚书,这个没有错,只要宫里不让自己打包袱走人,自己不滚蛋,谁也无法赶他走。

    可问题就在于,叶春秋为何要留自己?

    他现在确实已经穷途末路,这个礼部尚书之职,按理来说,是应该废了的,就算是宫中不罢黜自己,王华不使绊子,自己难道能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继续尸位素餐吗?

    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点,若是有叶春秋支持,事情必是不一样,叶春秋背后是王华,背后是天子,他现在是大局已定,背后有天子和首辅的鼎力支持,有他出面挽留,自己现在这岌岌可危的礼部尚书之职,就算是稳固了。

    只是费宏还是想不明一个问题,叶春秋为何要这样做呢?还是说,他是在挑拨离间?

    费宏不由深思,似乎自己和李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离间的必要了。

    此时,又见叶春秋含笑道:“费公不要误会,我没有戏弄费公的意思,你也知道,未来这些日子,我会很忙,嗯,包括我的泰山大人,也会很忙,哪里有心思与费公玩笑呢?叶某所言,实是发自肺腑,费公的理念,我是不敢苟同的,只是,费公若是在朝,尚且还可以洗清自己,可一旦走了,这污点便永远都说不清了,请费公放心,只要费公还有志效命于朝廷,没有人会将费公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重整旗鼓

    费宏沉默。

    他很清楚,叶春秋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现在收拾包袱滚蛋,确实是这一生的污点都难以清洗。

    想要洗清自己,唯一的办法便是,继续在庙堂里混下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用自己的立场,来使所有人对他产生改观。

    终于,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时至今日,老夫已经心灰意冷,继续尸位素餐,只恐为人所笑。”

    叶春秋却不觉得费宏会就此心如止水,摇头道:“不,若是现在致仕,才是为人所笑,费公自己考虑吧,若是费公不打算请辞,其他的事,包在叶某的身上,无论是宫里还是内阁,都会竭力为费公保驾。”

    说罢,叶春秋便长身一礼,告辞而去。

    费宏的确是犹豫了,他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目送叶春秋离开。

    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费易,忧心忡忡地看着费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才叶春秋说话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可是却将叶春秋和费宏的听了个清楚。

    犹豫了一下,费易忍不住地道:“爹,这姓叶的,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之前他应该没少给咱们使坏,现在他……凭什么帮着爹啊,他和爹乃是死仇啊。”

    费宏看了费易一眼,道:“不,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啊?”费易一脸不解,他真的不明白了。

    费宏叹口气道:“他是在维护公推啊。你不明白的,公推想要维持,就必须约定成俗,这是第一次的公推,本来在公推之时,方才便水火不容,势同水火,假若这个时候,先是开了胜者通吃,败者声名狼藉,成了过街老鼠,最后被罢黜,那么我来问你,下一次公推,会是什么样子呢?”

    费宏顿了顿,又道:“若真是输了,就什么都没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双方肯定是更加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完全背离所谓的规则,莫说只是报馆的一些痛骂,只怕到时候,连动刀子的心都有吧。现在,他需要将失败者留下,做一个榜样,告诉后来者,即便是输了,原是礼部尚书的,照旧还是礼部尚书,原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的,只要厚着脸皮,照旧还可以是内阁大学士,没了首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让人满盘皆输,他留下老夫,后来者就像是能吃上一颗定心丸,即便输了,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大家宁可守着规矩。”

    很显然,费易的智商要比他老子低很多,他很难理解费宏的这些话,也不知父亲的话到底对不对,一时沉吟起来。

    费宏又道:“这当然只是老夫的推测,叶春秋既然想要公推,那么这公推,定然是他所最看重的,从前,老夫一直以为叶春秋只是想借助公推整垮李公,可是……老夫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得肤浅了,假若如此,他何须要花费数万百两银子扶植诗社?又何须动用这样大的物力人力?有这个银子,他大可以跑去关外,去他的镇远国,做他的逍遥镇国公。”

    “这还只是其一,他留下老夫,也存着想削弱李公的心思。李公虽然败了,在这次公推里,一败涂地,可是反商的读书人依旧还占了六成,这一次,反商的生员输得太惨,却不服气,那么下一次,势必会卷土重来,他们会借助这一次教训,重整旗鼓,李公呢,也大可以以力挽狂澜的姿态,依旧还留在内阁,他首辅大学士虽然没了,可是武英殿大学士的职位还在,谁也夺不走,只要他厚颜留下,谁也对他无可奈何。到了那时,李公势必在所有朝中的大事上,与王华争锋相对,可若是老夫还留在朝中呢?”

    费宏反问了一句,深深地看了费易一眼,道:“可老夫若是还在,老夫与他理念相合,现在虽是无数生员纷纷将此次失败的罪责全部怪在老夫的身上,可老夫多少还是有一些名望,有一些门生故吏,只要人还在尚书之位,两年三年之后,迟早可以洗清这件事,到了那时,照旧是反商中的一员,这对李公是大为不利啊,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到了这时,李公是绝不肯留我了,只怕那时候,李公的心思反而会放在如何将我排斥出朝廷上头去。这一次他吃够了教训,老夫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这番话,费易却是很能理解,这一次输得太惨,不只是费宏,李东阳的名望也已经被动摇,他要维持自己的名声,肯定是要将一切都推到费宏的头上。

    可是自己的爹呢,只要还是礼部尚书,那么也绝不会认这笔账,自己的爹,难道会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吗?这肯定是需要澄清的,到时候,少不得双方相互指摘。

    对于李东阳来说,王华所能吸引的,不过是太白社的力量,而他,则是反商的利益代表人,王华是威胁不了他的地位的,只要自己还受到反商生员的期待,那么现在即使只是内阁大学士,下一次,却还有成为内阁首辅的希望。

    真正威胁他的人,是费宏。

    唿……

    费易不得不承认叶春秋的厉害,这姓叶的,倒是够狠啊,用他爹去威胁李东阳,借此来减轻首辅大学士王华的压力。

    可是……

    费易小心翼翼地看着费宏,道:“那爹有什么打算?”

    费宏看着费易,方才还显得复杂的目光,像是一下子的变得坚定下来。

    “留下来。”费宏似是想明白了,他板起脸来,道:“叶春秋说的不错,若是现在就走,乞老还乡,那么就等于是任由别人泼脏水,遗臭万年了。为父付出了那么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在朝堂之上,受过的刀光剑影也是不少,若是就此言败,为父是怎么也不甘心,为父要留下来,要澄清自己,绝不蒙受这不白之冤。”

    费易若有所思地道:“可是父亲有没有想过,以父亲之能,万万不是李东阳的对手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互相利用

    虽说费易这话听起来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味,可他却是道出了重点……

    李东阳的底蕴就摆在那里,的确不是费宏可以比拟的,你又怎么跟李东阳斗?

    费宏眯着眼,看着费易,却是淡淡地道:“你不会明白,生员们反商,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急,有的是缓,李公走到这一步,他所吸引的,乃是急反派。看着吧,接下来,王华的所有施政,李公都会极力反对;可是人是不同的,有的人认为未必就要将这商贾一反到底,也就是说,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在朝堂上,为生员们争夺他们的地位和利益,却也认同于国家不可无商贾,总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将赵志静,王康,刘申这几人,傍晚时请来,老夫有事要和他们相商。”

    赵志静是吏部郎中,乃是费宏的女婿,王康是礼部员外郎,乃是费宏的门生,刘申则是当初与费宏都在翰林院,既是同僚,也是密友,而今乃是工部侍郎。

    这三人,都是费宏心腹中的心腹,许多门生故吏,费宏都是靠他们联络的。

    现在费宏摔得太惨,想要重整旗鼓,就必须得想一个应对之法,而在这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阵脚。告诉他们,自己依旧还会留任,甚至得到了宫中和内阁的支持,乌纱帽只要还在。

    如此,这些在公推之后,一片哀嚎的门生故吏就会放心,因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费公会能挡就挡,会竭尽全力保住他们的地位,只要人心齐了,就可以重整旗鼓。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匆匆来道:“费公,外头有几个商贾求见。”

    “商贾?是什么人?”费宏先是一怔,而后显得犹豫起来:“不见,老夫要避这个嫌。”

    这人道:“说是商贾,其实也不是,不过他们在镇国府倒是做了大买卖,可又是有功名的人,他们说,他们知道费公未必肯见他们,不过有一些小小意思,还请费公笑纳。”

    这人说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票子。

    费宏又是愣了一下,叫费易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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