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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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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话,竟是无法形容了。
在她看来,如此为难的事,转手之间便被叶春秋解决,而且永无后患,这份智慧,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朱载听了,更为夸张地惊叹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哎呀,皇叔,本宫左思右想,都没有想到过破解之处,原来……竟是这样容易。”
说着,朱载他高兴得像是孩子似的,噢,他本身就是孩子,于是手舞足蹈地继续道:“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刘瑾更是眉飞色舞,他很清楚,从今儿起,他算是真正得到夏皇后的信任了,于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叶春秋,叶春秋的脸色却没有喜色,却见叶春秋道:“娘娘,太子殿下,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若不是因为那两个女子魅惑陛下,令陛下身子日渐不好,若不是因为娘娘和太子,臣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的,倒不是臣胆小怕事,臣在大漠,周遭尽是鞑靼人,心中也没有任何畏惧,只是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对他使什么计谋呢?不过,这也是为了陛下好罢了,为了天下安定,也是为了……”叶春秋说到这里,则是深深地看了太子一眼,凝重地道:“也是为了太子殿下,今日的事,任何人都不要再提了,臣不过是做了一件分内的事,无足挂齿。倒是这一次,刘公公冒了不少的风险……”
这一番话说出来,真正是深得人心了。
从夏皇后来看,叶春秋这样稳重,实在太好不过了。
而在太子心底,也能感受到叶春秋和自己父皇的情义,还有的是对自己的爱护关切,这绝不是搞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而且叶春秋也不居功,反而特别提到了刘瑾的功劳,令刘瑾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跟叶春秋有过矛盾,刘瑾可没少吃叶春秋亏,现在二人在这件事上又好好地配合了一次,这个时候,叶春秋的性子,刘瑾算是摸透了,你若是做他的敌人,他便会使出各种手段打击你,他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你若是和他一起办事,好好跟他合作,他总不会亏待了你的。
赏罚分明,虽然二人不是主奴,可是刘瑾却有这样的感受。
“对。”夏皇后颌首点头道:“叶卿家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皇儿,刘瑾,你们都记清楚他的话,知道了吗?”
朱载此时,真正将叶春秋当做偶像来崇拜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处变而不惊,布局时不骄不躁,事成之后不动如山,处处透着智慧和沉稳,朱载忙道:“儿臣知道了,儿臣便是梦呓,也绝不透露半字。”
刘瑾也连忙拜倒在地道:“奴婢哪里敢说,从此以后,便彻底地将这事烂死在心底,请娘娘放心。”
夏皇后这才看向刘瑾,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没有感谢叶春秋的必要了,一个肯为你承担这样风险的人,感谢是无用的,因为大家彼此早就已经休戚与共,息息相关,诚如叶春秋将来若有重托,夏皇后也无法推诿一样,自己的困难,让叶春秋来解决,本就是理所当然。
夏皇后本也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对待叶春秋,决不能用那一套御下之术,所以她嫣然一笑,转而对刘瑾道:“刘公公,这一趟,倒是得亏了你,叶卿家说你此番劳苦功高,本宫真不是该如何谢你才好。”
刘瑾立即道:“奴婢哪里敢居功,都是镇国公调度得当,奴婢不过是有一些苦劳罢了,奴婢伺候娘娘,为娘娘办事,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为娘娘和太子殿下赴汤蹈火,更是奴婢应尽的本分。”
“很好。”夏皇后漫不经心地道:“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太子在詹事府,身边总缺几个得力的伴伴作伴,原来倒是有几个的,可是办事呢,却都不太尽心,今儿刘公公恰好在此,那么倒是有劳了刘公公,选几个干练的奴婢去詹事府,给太子做做伴也好。”
刘瑾听到这里,已是心花怒放。
他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给太子作伴的宦官,将来是肯定会有出息的,就如当初的刘瑾,就是给还是太子的朱厚照作伴一样,往往新皇登基,这些人便能鸡犬升天!
现在好了,让刘瑾选几个人去给朱载作伴,这除了是对刘瑾的信任,另一层意思是,你刘瑾挑选几个心腹在太子身边吧,将来太子登基,你的这些心腹也将水涨船高,还怕到时候,你的地位不稳固吗?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温水煮青蛙
夏皇后说的话的意味已经够明白了,往后刘瑾真正算是夏皇后的心腹了!最重要的是,夏皇后不是随意说说夸赞的话,而是给了他实实在在的好处。
刘瑾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应承下来,连忙道:“娘娘放心,奴婢肯定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好生服侍太子。”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朱载,某种程度来说,刘瑾在这人心复杂的紫禁城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形形式式的人没见过,可以说,他是最清楚人心的,固然夏皇后做了主,可是太子殿下年纪渐长,已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无端地派了人去服侍他,甚至可能要替换从前的旧人,若是太子殿下不满意,反而不是好事。
可是朱载却是一脸带笑的样子,似乎对此不以为意,没有半分的反对。
刘瑾笑了笑,便晓得这事儿算是成了,自然又是千恩万谢!
还说的话,都说了,叶春秋看时候不早了,作为外臣,久留后宫不是好事,便起身告辞。
“皇叔。”叶春秋转身要走,身后朱载却突然叫住了他。
叶春秋转身,却一改平日严峻的面貌,目光温和地看着朱载。
朱载则喜笑颜开地道:“皇叔,要小心。”
“嗯。”叶春秋朝他点头道:“会的,太子殿下也要好好读书。”
朱载像是想了什么,便道:“今日学的是孝经,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这是我今日学来的。”
叶春秋不由莞尔:“太子殿下真是聪明。”
朱载道:“我将来也要做和皇叔一样的人。”
叶春秋哂然一笑,道:“殿下乃是太子,将来是要做天子的,要学的是帝王之术,而不是臣的这些雕虫小伎俩。”
朱载便用力点头道:“本宫知道了。”
目送着叶春秋离开,朱载则陷入了沉默,夏皇后唤了他两次,依旧不见他有回音,好不容易回过神,朱载道:“母后,皇叔比儿臣所见的师傅都厉害。”
“是呢。”事情终于办妥了,夏皇后此时的心里自然是轻了许多,莞尔笑道:“这世上,真难遇到这样的人。”
朱载点着头,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坚定!
………………
叶春秋刚到午门,便有人追了上来,道:“镇国公,李公请您去内阁说一会儿话。”
叶春秋倒没有感到意外,他知道,经过了这两次的事情后,李东阳是断然不会放过和自己亲近的机会的。
于是他折身往内阁而去,到了内阁,恰好经过王华的公房,王华顺着帘子见到他的身影,便唤道:“春秋,有何事?”
叶春秋便缓步进去,对王华作揖,说明了来意。
王华含笑,深深看着叶春秋道:“李公让你去,你就快去吧。说起来,你也该好生谢谢李公。”
这个谢,自然是琪琪格的事,李东阳这次确实给了叶春秋极大的彩头,可是王华口里说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了,这至少是证明了这位泰山大人已经接受了琪琪格的存在了。
叶春秋点头应下。
王华便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才笑容可掬的接着道:“不要这样拘束,呵呵,其实老夫这些年来,虽忝为阁老,可是建树却是不多,唯一自豪的,也就是有你这个女婿了,春秋,老夫一直是将你当自己儿子来看待的,你明白这一点就好。”
从拜师起,王华对他的真情实意,叶春秋又怎么会不懂?忙道:“那过几日,便让琪琪格去给恩师磕头。”
泰山变成了恩师,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王华颌首道:“去吧,去吧,别让李公等久了。”
叶春秋便谦和地跟王华告别,方才到了李东阳的公房。
李东阳也在喝茶,而且叶春秋的茶水,早已准备好了,热情地招呼叶春秋坐下,便道:“春秋,老夫有事要请教你。”
二人的地位倒是不悬殊,不过一个年长,一个年少,作为晚生后辈,请教二字,叶春秋却是当不起的。
叶春秋忙道:“李公折煞春秋了。”
李东阳摇摇头,道:“老夫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老夫也就不瞒你了,你我都是聪明人,就别多含糊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而今兴王绝俸,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只不过……春秋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老夫当如何?”
叶春秋含笑,道:“李公是想做大事吗?”
李东阳凝视着叶春秋,却也被叶春秋的这一句话所震撼了!
做大事?比喻倒是恰当,可是对他这首辅大学士,这样的形容却不太贴切,不过细细思来,自己要做的不正是大事吗?
李东阳也不隐瞒,诚如他方才所言的一样,叶春秋是聪明人,自己也是聪明人,若是打了太多哑谜,这二者之间的相互诚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于是李东阳道:“对,老夫打算推而广之,只是害怕宗室反弹,正想着谋一良方,今日见识了镇国公的手段,方才请教到你的头上,以镇国公的才智,定也有些见解的。”
叶春秋早知他会如此,却是老神在在地道:“其实宗室吃了这样的亏,肯定是要反弹的,不过依我之见,李公行事,深谋远虑,必定不会快刀斩乱麻,势必要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
其实叶春秋很清楚,李东阳名为求教,实则却是在考校。
他甚至相信李东阳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过是想试一试叶春秋在这方面的才能而已。
当叶春秋说到温水煮青蛙的时候,李东阳已是微微颌首点头了,显然,这正是李东阳的计划。
叶春秋又道:“所以,凡事只能一步步来,既不能快,也不能慢,这一步自然是制造一些声势,当然,这个浩大的声势,不能李公亲自来,因为树大招风,一旦让宗室们找到了反弹的目标,专心致志的对付李公,这就大大不妙了。得先让民间的舆论和士林的清议先起来,造成一种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趋势。”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深谋远虑
李东阳虽是手上拿着茶盏,则是一脸正色,只是眼中却闪过几分欣赏。
叶春秋则是继续道:“如此一来,固然宗室们感到了忧虑,可是针对他们的,却是万千的百姓,是千百的读书人,法不责众,即便他们到朝廷来哭诉,或是想要伺机报复,可报复谁呢?”
这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李东阳就是这样做的,其实他已让人通过太白集开始广而告之的宣传,一些地方官员也开始看清了风向,亦在地方上形成了舆论,再加上读书人之中,这个话题开始甚嚣尘上,这供养宗室的害处,已是招致越来越多的非议,这便是李东阳的第一步棋。
此时,叶春秋又道:“想必李公的心思,是想借此先形成风雨欲来之势,等到宗室们压力渐大,接着便是御史弹劾一些不法的宗室了,让他们除了这绝俸外,又有了别的忧虑,再之后,朝廷则是拟定出一个勉强算是善待宗室,却又停止供养的章程,借此来和宗室们讨价还价,那些宗室一开始见势头这样大,心里不免担心,怕朝廷直接绝了俸禄,可等到李公这个‘不偏不倚’的章程一出,虽对宗室有所损失,可是对他们来说,最坏的结果是彻底的绝俸,反而这个章程,肯定也会给他们保留不少的甜头,令他们勉强能够接受了。”
听到这里,李东阳已微微一笑,道:“那么,镇国公以为如何呢?”
看着李东阳的反应,叶春秋便知道自己对李东阳的心思一点也没有猜错了,叶春秋笑道:“李公深谋远虑,不过却还漏了一步。”
李东阳不禁微微皱眉,某种程度来说,他对叶春秋的确是有一些佩服的,今儿在陛下的盛怒之下,能赶走那两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又能让陛下最后心情舒畅,可见叶春秋智谋并不一般。更重要的事,他小小年纪,竟将自己应对宗室的策略熟谙于心,一点出差都没有,可见叶春秋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现在叶春秋却提到了一处纰漏,李东阳心里就不得不认真起来了,脸色则是露出奇怪之色,道:“噢?春秋可有什么想法吗?”
叶春秋道:“虽这是温水煮青蛙,以防了宗室们的反应过激,可李公却没有给他们留下一条后路。若是街坊里有一家酒楼,这酒楼生意尚可,旱涝保收,可是李公要收他们的铺子,固然可以温水煮青蛙,虽然令他们处在战战兢兢之中,令他们不安,觉得这买卖没法做了,他们朝不保夕,可是真有一天,要派人去征他们铺子的时候,他们当真会愿意接受吗?我看未必,李公断了他们的生路,即便给了一些小恩小惠,保障他们,可他们乃是宗室啊,这些宗室,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对付寻常百姓,或许可以用这样的法子,可是对付天潢贵胄,李公此计,怕要失策了。”
李东阳认真地琢磨叶春秋的话,想了想,也觉得会有风险,便不禁道:“既然镇国公提出了这个纰漏,想必已有良方了?”
叶春秋心念一动,笑了笑道:“倒是有个粗浅的想法,说出来,怕是要让李公见笑了,俸禄,其实就是授人以鱼,可是这人太多,人满为患,鱼却不够了。那么不妨,一面给予他们压力,让他们自己谋生呢,若是这风声越来越紧,宗室们觉得不妙的时候,若是此时,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授人以渔的机会,让他们自己捕鱼,等他们有了另一个稳定的财源,这时候固然要断他们的炊,他们总还有另一条后路,自然也不会闹的太厉害,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让宗室自行谋生?
以李东阳的深谋远虑,又怎会没有想过这个?不过这又牵涉到了太祖所订立的祖宗之法了,那早有明令,宗室不可自行谋生,必须得靠朝廷供养,也就是说,你就算是让他们自己去做其他的事,他们一没本事,其二,也触动了祖宗之法啊。
叶春秋似乎看穿了李东阳的心思,随意地押了口茶,随即便道:“当然,祖宗之法在这里,若要擅改,实是困难重重的,于是,春秋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妨就让春秋在镇远国建立一座镇国府投行,专门吸纳资金,借此牟利,若是李公造出绝俸的声势,这时,宗室们势必会忧心忡忡,若是这个时候,投行给予他们一个入股的机会,告诉他们,只要拿出了本金,大家一起建了这投行,到时每年大可以躺着吃利息,这些宗室,家底都是有的,一旦有了这么一条生路,即便绝俸,怕也不至于滋生事端吧。”
李东阳对这个,却是不太懂,不由道:“这投行是什么?”
叶春秋笑道:“这天底下,有无数赚钱的营生,甚至有许多人有自己的想法,我大明物产丰饶,而今不少人开始富庶起来,对各种商品的需求,愈发的大了,现在做买卖,实是好时候,做了生意就可以生利,可是有很多人,明明有挣钱的本事,却受限于自己本钱单薄,却不得不做他们的小本买卖,虽也能挣银子养家煳口,可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本金,却不得不拆借高利贷,或是坐困愁城,这投行,本质上,就是放贷的,又或者,拿着大把的银子,投入各个行业生利,如此一来,许多商贾和作坊得了这笔投资,便可以扩大生产,挣来更多银子,而投行呢,也可在这投入的资金过程中,得到诺大的好处。”
说到这里,叶春秋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自信,继续道:“镇国府的招牌,来是响亮的,只要春秋肯站出来,保证能挣到银子,宗室们又恰恰藏着积攒了数代的钱粮,这个时候,他们能不动心吗?”
看李东阳依旧轻皱眉头看着自己,叶春秋又道:“用宗室的本金去促进商贸,再用商贸的巨大利润,来回馈宗室,这对宗室,对许多作坊和商贾,都是有诺大的好处的啊。”(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册封
宗室有钱,这是叶春秋的判断。
在这个低消费的时代,娱乐项目并不多,而宗室们一代代地被朝廷所供养,一个最底层的宗室,其钱粮就是内阁阁老一年薪俸的数倍以上。
何况绝大多数的宗室都被禁锢在藩地,真正能花销的地方,其实并不多。
他们的地窖里,有的是粮,也有的是银子。
这些人是没有任何投资渠道的,因为除了王田,他们不准许购买土地,而至于宅子,也大多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在一般的州城和县城,他们的花销其实并不多,因为就算有钱,你也花不出去。
这其实就是宗室的尴尬之处。
而叶春秋则是给了他们银子释放的机会,叶春秋聚拢他们的财富,然后用这些钱去投资,而这投资,能大大地促进商贸的发展,与此同时,他们也能在投资中得利分红,这其实是多方面双赢的局面。
当然,叶春秋说出这些的时候,李东阳却是沉默了。
这种东西,他是不懂的,别看钱粮之事,他信手捏来,经义文史,他也早已融会贯通,可是对所谓的投行,他真是一个门外汉。
叶春秋看着他,心知再多解释这投行的运作,也未必能说服这位首辅大学士,因为这是新事物,你没有真正实打实的好处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懂?
可叶春秋虽然说出了这个建议,也需要在投行方面请李东阳予以配合,所以想要说服他,只能寻找双方的共同点!
叶春秋想了想,便道:“李公,春秋能保证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能给宗室巨大的回馈,而假若宗室能在此有一个谋生的手段,那么朝廷的供养,对他们来说,就不再是身家性命的问题了,若是能令他们有了依旧永保富贵的营生,即便是割了肉,也不至令他们有太多的反弹而闹出什么事来,不知李公以为如何?”
李东阳捋须,陷入了深思,叶春秋的话,确实令他动心了!
温水煮青蛙固然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可这前提是至少你得保证让青蛙能够心安理得地安享富贵,若是富贵没了,即便是青蛙,一样会咬人的!
细思过后,李东阳是认同叶春秋的观点的,接着李东阳便道:“这投行,需要老夫做什么?”
听到李东阳主动问到这个,叶春秋的唇边浮出了笑意,李东阳果然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的最大好处就是简便快捷!
叶春秋含笑道:“这投行将设在镇远国的青龙,还将推出镇国府的钱钞……”
听到叶春秋的后一句,李东阳的眉头顿时一皱!
说到钱钞,市面上已经有大明宝钞了,不过这大明宝钞因为滥发,也早已名存实亡,现在镇国府也想发钞,这有些于理不合吧?若是再发其他钱钞,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细细一想,镇远国乃是藩国,人家发人家的钞,与朝廷何干呢?
当然,叶春秋的心思,则是想通过镇远国来发钞,而在整个大明能够流通,若是真有人愿意用,你能如何?朝廷要做的,就是不支持也不干涉,默许的态度就足够,其他的,就是他叶春秋的事了。
叶春秋见李东阳只是眉头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便放心下来了。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果然是很愉快的,叶春秋只说镇远国发钞,李东阳的心里就了然了,可是李东阳又很清楚,叶春秋的目的绝不只是在关外推行他的宝钞,目标显然是在关内,可是李东阳却不去追根问底,显然对他来说,为了完成他的宗室绝俸,这种打擦边球的行为是可以默许的,但也只是默许而已,他不问,也不想了解。
可是对叶春秋来说,李东阳的不过问态度就是他所需要的最好的支持,叶春秋心情轻松地继续道:“除此之外,其实也不需李公帮什么忙,李公按着自己的意思去办,其他的,交给镇国府便可。”
李东阳含笑道:“若是春秋当真能给宗室们一个安置,倒也不失为美事,老夫哪里是针对什么宗室呢,哎,只是为了这个朝廷啊,你我都是陛下肱骨,也都深受了国恩,该当同心同德才是。”
叶春秋连忙点头道:“李公所言甚是。”
有时候,叶春秋不得不承认,这些朝廷重臣,个个都是老狐狸级别的。
次日一早,便有使者跑到了叶家,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册封的官员本是带着金册和印绶去鸿胪寺,琪琪格的下榻之处的,谁知道听人说琪琪格已在叶家住了几天,一直不曾回来过!
那礼部的官员一听,眼睛都有些直了,真是伤风败俗啊!
虽是这样说,却又不敢多嘴,思来想去,便决定叫人去叶家请琪琪格来。
偏生琪琪格却是不肯,只说来叶家。
这便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震动了,事情很快被报到了礼部,费宏听罢,也只能是哭笑不得,竟也不知说什么好,最终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索性来了叶家。
那礼部官员带着一干仪仗,只匆匆地颁了金册和印绶,便打道回府,琪琪格谢了恩,便将东西收了,在诸人羡慕目光中,却寻到了叶春秋的书房去。
叶春秋正在书房里看书,册封的事,他不好插一脚,索性躲到这里来了!
其实他挺能理解礼部同僚们的心情的,这些满脑子循规蹈矩和所谓的礼不可废的家伙,是最怕横生枝节的,琪琪格这样闹一场,固是性格使然,某种程度来说,也有宣示的意味,这金帐夫人,自此便是叶家的人了。
琪琪格进来,嫣然含笑,接着便将印绶和金册丢在了书案上,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道:“夫君,你收着。”
“嗯?”叶春秋侧目看了琪琪格一眼,忍不住道:“这是朝廷给你的,自己收着吧。”
琪琪格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随即却是装作了楚楚可怜的样子,道:“奴家一介女流,懂什么,又做得了什么,虽是朝廷册立,却还不是凭着夫君做主?”(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又出大事了
看着琪琪格那故意装成小女人的姿态,叶春秋忍不住被逗笑了,正想说点什么,却是被门口的动静给引了过去。
只见唐伯正在外头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正好对上叶春秋目光,便道:“公爷,公爷……”
叶春秋不由瞪了他一眼,嫌他大煞气氛,道:“怎么?有事,你就进来好好说话,不要鬼鬼祟祟的。”
唐伯虎只好讪讪然地走进来,先朝琪琪格一笑,笑里带着几分尴尬,琪琪格则是笑脸如靥,朝唐伯虎点了点头,才道:“你们先忙,我去寻曼玉骑马。”
待琪琪格走了,唐伯虎很是忧心地咕噜道:“哎呀,曼玉又要遭罪了!”
“什么?”叶春秋没有听清。
唐伯虎倒是正色道:“公爷,张晋张公子来了。”
叶春秋不由道:“他若是来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叫来就是了。”
唐伯虎点点头,果然张晋早已在了,人就在这书房外。
少顷,张晋便进来行了礼,叶春秋则连忙起身道:“张二兄,客气个什么,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来这里是不需通报的,哈,以前你来也没这么客气的啊,以后也别给我客气了,我还是习惯你以前的样子,怎么,我看你脸色不大好的,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张晋的神情幽暗,一脸急切地道:“是出事了,顺义县,哎……那里发生民变了,变民拿住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就是去顺义与书商洽商的陈兄,他是前几日去的,和顺义的一个书商要好,此番去,既是为了洽商太白集的事,也是去会友,谁料这时候,也是刚刚得来的消息,那里不知怎的,居然民变了,数千个变民杀入了县城,拿住了县令,陈兄也在县里,现在……”
顺义民变?
在这个时代,其实民变是常有的事,因为朝廷的善政永远不可做到上情下达,这一地的治理,几乎都是仰赖地方官,几乎每年,两京十三省都会传出民变的事,有的聚众数百,有的有数千人,若是有万人影从,这就是大事了。
不过顺义县距离京师不远,本就属于顺天府管辖,这也算是天子脚下,这天子脚下来是相安无事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大事呢?
这些事,当然不归叶春秋管,这是内阁和六部堂,还有五军都督府,或是顺天府的职责,即便有民变,和叶春秋的关系也不是很大。
不过,听起来,事情倒是有一些蹊跷啊。
叶春秋心里嘀咕,其实他更关心的则是陈蓉,与陈蓉的情谊已有多年,是自己看重的朋友,现在陷在顺义,叶春秋也不免忧心于他的安危。
此时,张晋唉声叹息地道:“他也是刚在京师定下来,预备常驻,所以买了个宅院,连大嫂和几个孩子也从宁波接了来,谁晓得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大嫂那儿,我先瞒住了,现在不敢说,不过……”
叶春秋眼眸一眯,道:“且不要急,若是变民滥杀无辜,只怕陈兄已经无法幸免了,可若是变民的诉求并非只是杀官造反,陈兄至多也不过是被人绑了做了人质罢了,这倒是无妨,性命但凡要在,我便尽力去营救,他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是应有之义,你先放宽心,嫂子也进京了吗?过几日得去拜谒一下,现在,还是先打探清楚一点消息吧。”
说罢,叶春秋朝唐伯虎使了个眼色,唐伯虎会意,也安慰道:“是,我先去打听,有什么消息,随时报你,公爷既然出了手,绝不会让陈兄出事的。”
张晋点点头,勐地道:“春秋,你说实话,这……你说,那些变民到底是不是杀官造反?”
唐伯虎已经匆匆去了,叶春秋却是沉吟,两京十三省的风土人情,乃至于各布政使司和各州各县的情况,叶春秋大致都有一些了解,这得益于当初他在翰林待诏房的经验,几乎天下的奏疏叶春秋都阅览过,即便叶春秋不能眼见为实,可是至少各地官场的不同之处,他还是心里有数的。
叶春秋便道:“顺义是京县,属于京畿之地,这种地方敢杀官谋反的人倒是不多,绝大多数,要嘛是一些居心叵测之徒,这些人怀着鬼胎,知道谋反是作死,这朝廷可是有十几万大军在此呢,一日半日功夫,就可将他们围了,三四天内,便可将他们剿得干干净净的。”
叶春秋站起来,在这书房里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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