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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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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荒唐之事,大家都能接受,可是自己是堂堂镇国公,大明朝的状元公,怎么能……

    真是越想越令人发指啊。

    叶春秋双眉一沉,道:“伯虎兄,取笔墨。”

    唐伯虎在旁看得一头雾水,镇国公是叶春秋,叶春秋不是那个叶春秋,唐伯虎虽自诩自己智商足够,却还是觉得有点绕。

    公爷有命,他哪敢怠慢,连忙拿了文房四宝来。

    叶春秋当着诸人的面,呵了一口气,接着笔走龙蛇。

    书画不分家,叶春秋当年勤学苦练,学习行书之道,早已非寻常人可比,而即便是绘画,在他的眼里亦是不算什么难事,何况身边还有个以画作冠绝天下的唐伯虎,偶尔闲暇时也会讨教,不消多时,一幅画像便在叶春秋的笔下,跃然于纸上。

    只见那纸上之人,越看越像叶春秋的好兄弟——朱厚照。

    这叶家府上的人,大多都是认得皇帝的,一看这画,便觉得和朱厚照很是相像,然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起来。

    是陛下?

    不是吧,陛下是这样的人?

    虽然……偶尔也听到一些陛下逗比的事,可这是封建王朝,在普通百姓的心里,天子的形象,总是脱不开庄重的。

    在脑海里联想到陛下在关外处处播种,和一窝鞑靼女人搞东搞西,唐伯虎先打了个寒颤。

    王静初的秀眉反而舒展开了,其实对她来说,这事儿是谁都无所谓,就算是自家的兄长,她……也不介意,就是不能是自己的夫君啊。

    曼玉的性子是最活脱的,看着那画上之人,下意识地咋舌道:“啊……是陛……”还没说完,已被青霞用手将她的樱桃小口捂住了。

    叶春秋吹干墨迹,对那汗女道:“你让他们认一认,可是此人吗?”

    谁晓得不等这汗女问,那几个也聚拢一起在看画上之人的鞑靼女人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就在方才,叶春秋的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希望的,期望陛下的裤腰带还有一点底线,可是当见这几个女人激动的表情时,他就感觉很不好了,不由地用手抚额,卧槽啊……

    真的不能对那家伙有太高的期望啊!

    却在这时,外间有人道:“公爷,王公和谢公来了。”

    叶春秋心里一惊,左右看向诸人,想起了这时候恰恰是下值的时间,老泰山和谢迁一并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想和自己商量,又或者,他们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这个极有可能啊,毕竟有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叶春秋反而一笑,道:“无妨,事情搞清楚就可以了,就说我很快就来,先安排二老去中堂闲坐。”接着对那汗女道:“想必她们所说的叶春秋就是画中之人了,且别忙,这是大事,这里的人,现在一个都不许走开,一切都等我先去会客后再说安排。”

    叶春秋说罢,神色中带着几分凛然,道:“伯虎兄,招待几位贵客吧,还有负责这里的安全。”

    既然牵涉到了天子,自然要慎之又慎,叶春秋没有决定之前,不放任何人离开是正确的。

    那汗女想要反驳,叶春秋却不再理她,已是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件事说来其实也简单,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叶春秋倒也不担心,至于如何解决,肯定是要问明天子的,也就是说,一切叶春秋都做不得主,可是这里的人,却是半个都不能走开。

    可是细细一想,叶春秋又不禁汗毛竖起,我去,现在来的只是五个蒙古女人,可是,这就是全部吗?

    叶春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极有可能还有不少正在寻访叶春秋的,也有可能还在关外的,这……还真只是冰山一角啊,我的天啊,这到底有多少?

    越想,叶春秋越觉得惊心动魄,待到了中堂的门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跨槛而入。

    只见王华和谢迁已经高坐在堂,叶春秋忙行礼,道:“见过泰山大人,见过谢公。”

    说罢,叶春秋抬眸,却见谢迁斜眼瞪着自己,一副这下你糟了的表情,至于王华,脸色自然也不太自在。

    叶春秋是王华的女婿,还是得意门生,说起来,和儿子已没什么分别了。身为老泰山,听闻自家女婿是个一夜七次郎,大抵是什么样的尴尬呢,他虽是尽力想摆出威仪,可是脸色却还是掩不住地显出了一些怒色。

    换句话来说,王家也没不让你纳妾,没不让你有通房丫头,甚至那些也是预备好了的,再有,你即便是去青楼,这也可以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可是你……

    哎……

    王华很艰难地道:“不必多礼了……”本想找个话题,将这事儿岔开,结果还是叹了口气。

    叶春秋反而道:“泰山大人,春秋正有一事想要禀告。”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讳言的了,虽然外间的人非议,叶春秋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说出真相,可是当着谢公和自己的老泰山,叶春秋还给朱厚照那家伙背个毛线的锅。

    “哎……”王华又是叹息,有点抬不起头。

    倒是谢迁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道:“春秋啊,这个……这个……你就不必禀告了,其实,都已经人尽皆知了,你也不看看,那寿宁侯与建昌伯……咳咳,哎呀……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哎……幸好还只是你,老夫现在反而庆幸得很哪,这是好事,至少……陛下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天下就要大乱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土皇帝

    叶春秋正待要说出真相,却听谢迁感慨万千。

    “其实,方才听到此事的时候,老夫还在想呢,你叶春秋平时也还算是品行端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这莫不是陛下在关外胡闹,你在给他收拾吧?那时,老夫真真是吓死了,你不晓得,腿都在打颤呢。”

    说到此处,谢迁换发了笑容,道:“可是现在见你心虚的样子,一脸鬼祟,贼眉鼠眼的,便晓得这是你做的混账事,其实……也是无妨的,不是陛下就好,否则,我大明天子在外和那些女人厮混,这……一旦传出去,天家的威仪何在?莫说这个,老夫和你的泰山大人非要请辞致仕不可,那些御史,怕是个个都要上吊,还有……若是这些女人在外有了身孕,这算谁的?天,不可想象啊,真真是无法处置,若是赶走,假若真是凤子龙孙呢,可若是留着,说实话,丢人啊,不是一家一姓丢人,是我大明列祖列宗,尽都颜面扫地。”

    谢迁旋即露出后怕的样子,继续道:“现在想想,真是可怕,至于陛下,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叶春秋的脑子已经发懵,老半天没回过劲来。

    这时,谢迁面带笑容,倒是记起了一件事来,道:“春秋啊,你方才不是说有事要禀告吗?说罢,其实也不必心怀什么愧意,虽然……”

    说到这里,谢迁则是看向了王华,对他挤了挤眼,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叶春秋则是踟蹰了一下,心里不禁七上八下,这谢公说的是不是严重过头了。

    他真真是觉得朱厚照很没义气。

    简直猪狗不如,跟人睡倒也罢了,你大可以说自己是邓健,是钱谦嘛,我招你惹你了,你就爱说是我?

    可是想到这巨大的后果,甚至脑海中已经浮出了一番宏伟的景象……

    满朝文武俱都恸哭,宗室王亲们捶胸跌足,张太后怕也要气得背过气去。

    哎……

    方才明明还是气冲冲的,现在竟像是被一些莫名的东西击中了心底的软肋。

    叶春秋素来也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这一次……

    叶春秋抬眸,眼中目光已经变得凛然,道:“小婿想说的是,这事,确是小婿所为。”

    “……”

    “……”

    王华怎么看不出谢迁对他挤眼是想要干什么,可当他听到叶春秋亲口承认了这件事,真有些无法面对了。

    其实这已经明摆着是叶春秋荒唐了,可当面说出来,尤其是这老丈人在此,王华心里就不免非常的发杂。

    一旁的谢迁则是咳嗽道:“哎呀,王公,罢了,心胸要宽广嘛,这等事……其实……也是在所难免的,好啦,好啦,春秋,快给你泰山斟茶。”

    王华何止是叶春秋的岳父,更是他的师长,正因为如此,见王华尴尬又嗔怒,叶春秋反而心里有些虚,这个世上,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敌人,历来是至亲的不忍责备的目光。

    叶春秋连忙乖乖地去茶坊斟茶,心里却是咬牙切齿,他现在只恨不得立即杀入紫禁城去,若不是朱厚照是皇帝,狠揍他一顿的心都有。

    叶春秋现在可谓是愤愤不平,却又恨自己心肠不够硬,竟是为朱厚照那个混账将事情承担了下来!

    乖乖奉茶到了中堂,叶春秋才收住心里的愤然,谦和地道:“泰山请吃茶。”

    “茶,就不吃了吧,你自己好生处置,本来是有一件蹊跷事,想来提醒你的,就长话短说了吧,今日那杨廷和在昏厥之前,给礼部下了条子,说是你的功劳太大,礼部拟的恩荣不足,要适当增加一些,他特意想要给你加一个漠北副总兵官,算是兼职……”

    王华果然是长话短说,不过想了想,还是端起了茶盏,象征性地抿了口茶,其实也是于心不忍,若是端着,又怕叶春秋认为自己不肯原谅他,索性做个姿态。

    叶春秋反而微愣,漠北副总兵官?

    这漠北是没有总兵的,辽东和山海关倒是都有,不过漠北除了新军,没兵啊。

    新军是率属于镇国府,也就是镇远国,这显然不是总兵官的管辖范畴,那么如果真正细究起来,极有可能是让自己节制漠北的牧民,一到了战时,这些熟谙弓马的牧民就可以临时征召起来,进行作战,而指挥权,自然是这漠北的总兵官了。

    在内地,实行的是三司制,即布政使司负责行政,而提刑使司负责司,都指挥使负责军事,三权分立;直到最近,在一些要害之地,朝廷才开始派遣巡抚在督导一省的军政;可是到了关外则采取的是军镇制,而且巡抚也不普遍,比如辽东,因为有事,朝廷才命自己的父亲充任辽东巡抚,这总兵官在一地,几乎形同于是一地的土皇帝了。

    不过……为何是副总兵官呢?

    叶春秋只是一闪神,却很快又恢复了心思。

    他娘的,这些事,自然先放一边,他家里的那些蒙古女人还没解决呢。

    王华这时候站了起来,道:“好了,春秋,老夫哪,也该回去了,这里的事,你自己处置吧,这是你的家事,不过……”他深看叶春秋一眼:“老夫且不论是你的岳父,就算只是你的师长,也该给你一个劝诫,春秋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家宅不宁,可不是好事。言尽于此。”

    他说罢,动身便走,谢迁忙扑哧扑哧地将一盏茶饮尽,他倒是觉得有趣,居然也生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随即站起,然后做出惋惜的样子:“王公,春秋也不是……”脚步已尾随着王华,也动身了。

    叶春秋只得将他们送到中门,等他们上了车,朝那仙鹤车作揖,外间还有人围看,乌压压的,都是议论纷纷,远处甚至传来那张鹤龄的声音:“春秋哪,泰山给你吃棍棒了,莫怕,我们两个舅父在呢。啊,人在哪里?噢,走了,幸好他走的快,否则……否则……”

    他和张延龄摩拳擦掌的样子,叶春秋晓得这两个孙子不过是调侃罢了,摇摇头,吩咐门房道:“门关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有杀气

    现在的问题,显然不是去和那几个蒙古女人有什么瓜葛,将她们留住,派人死死地看紧即可。

    至于王华和谢迁,好吧,暂时不必去管。

    这事儿,其实还是让叶春秋有些头痛的,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朱厚照那厮的事,明日清早就要入宫,定必和朱厚照说清楚。

    至于这些女人如何处置,可就不是叶春秋管得着的事了。

    虽然这样想,叶春秋还是觉得坑大发了。

    想到叶老太公因为这事,还卧病在床呢,叶春秋连忙赶去叶老太公所住的小院里看望叶老太公。

    叶老太公已是醒了,睁开眼看着叶春秋,第一件事便是怒问叶春秋:“你说,说清楚吧。”

    叶春秋压低声音道:“和孙儿无关,倒是和陛下有一些关系。”

    叶老太公起初还震怒呢,一听陛下,精神一震,少顷,才吁了口气道:“老夫也瞧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么……若是陛下,可就麻烦了。不过……陛下知道此事了吗?”

    叶春秋便道:“孙儿明日清早就入宫去。”

    叶老太公一下子变得深沉起来,明明方才还一惊一乍的,深深地看着叶春秋道:“得认下来,你不想认,就让俊才来认,叶家这么多人,找个和你一起出过关的人背这黑锅也行,春秋啊,咱们叶家,得为陛下分忧哪。”

    卧槽……

    怎么感觉像是赶趟似的,这……

    叶春秋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只是道:“此事,孙儿会妥善处置。”

    接着又宽慰了叶老太公几句,看着老太公用了药,叶春秋方才告辞。

    刚走出叶老太公的房间,那唐伯虎便寻了来,道:“公爷,公爷……那汗女,汗女说我们拘禁她。”

    叶春秋不露声色,像是在想着些什么,良久才道:“随她怎么说,让人看牢了,一只苍蝇都不得进出,知道此事的人,半个字都不得泄露,谁敢越雷池,格杀勿论。”

    唐伯虎能从叶春秋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意,而他也知道这件事的确兹事体大,连忙点点头道:“知道了。只是……”

    “没有只是。”叶春秋板着脸,继续道:“即便是那鞑靼的汗女,也照辞此例,伯虎兄,有劳你了。”

    将事情给唐伯虎交代清楚,叶春秋便回房里休息,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他真是有点累了,而且今儿早早地睡,明儿早早地起来,叶春秋甚至是巴不得立即插上翅膀进紫禁城去、

    朱厚照这孙子,坑人哪。

    虽是这样想,叶春秋却还得耐着性子等到天明!

    王静初也已回来了,一见叶春秋进来,那桃花似的眼眸便禁不住带着笑意,俏脸绷着,拢了拢云鬓,似想使自己镇定一些,吐气如兰地道:“天气冷呢,夫君……见了太公了吗?太公身子如何了?好些了没有?哎,没来由的受了惊吓。”

    叶春秋紧绷了一天的心情,像是一下子得到了舒坦般,终于露出了今天最为舒心的笑容,道:“静初也吓着了吧?”

    王静初脸上的浅笑越加嫣然,道:“哪里,我又不是妒妇。”

    叶春秋倒不去戳破她,脱了靴子,坐在了榻上,王静初给他除了外衣,叶春秋禁不住伸手在她的翘臀上轻捏了一把。

    王静初带着几分羞意地瞪了叶春秋一眼,脸色绯红道:“起初我是信你的,可是见你现在这样,反倒是信了那事是你干的了,夫……夫君这个样子,到了关外,怎么会坐怀不乱呢?陛下……陛下在外头,花天胡地,你和他素来是趣味相投的,想必也有不少这样的混账事……”

    叶春秋又怎么不懂王静初是故意如此说,女人有时候是挺奇怪的,你展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心里其实是很在乎的;她有意无意地说着一件事,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你,她很介意。

    虽然叶春秋觉得在懂女人的这个问题上,比治国领军还要难,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儿,想着她所表现的,其实也只是因为在乎自己,心里便不由有一块地方软了下来,接着是暖呵呵的。

    叶春秋随心地将王静初搂进了怀里,带着几分宠弱道:“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自信了?就算再多的女人在跟前,都比不上夫人。”

    王静初眨了眨眼,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是女人都喜欢听好话,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己的丈夫?可她却还是故意地道:“谁知道夫君这话是不是也对别的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呢?”

    叶春秋顿时收起了笑脸,脸上浮出正色道:“你这样冤枉我,我非要报仇雪耻不可。”

    王静初起初见叶春秋收起了笑容,还以为叶春秋生气了,感觉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了,可下一刻,那张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却是靠了近来,最后王静初的娇唇被狠狠地封住。

    叶春秋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狠狠地吻着,甚至轻咬了几口,却在看到那双逐渐变得娇媚的眼眸的时候,便再也把持不住了。

    窗外依旧有着呼呼的寒风吹过,可这室内却是一片火热热的。

    ………………

    次日一早,叶春秋让累了半夜的王静初继续好好安睡,自己则匆匆地入宫去。

    虽是昨夜得到了妻子的不少慰藉,可这一路上,还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过了午门,一路疾行,待那暖阁遥遥在望,叶春秋禁不住捏了捏拳头。

    一想到那个家伙,就让叶春秋有想揍人的冲动。

    进了暖阁,只见朱厚照正猫着腰,低头看着舆图发呆,他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依旧没有抬头,却是举起手朝门的方向招招手,带着笑意道;“春秋,想不到你清早来觐见,朕正好有事来寻你,所以今天也起了个大早,哈哈……说来也是有意思,朕要做漠北总兵……”

    “陛下。”

    听到叶春秋叫唤,朱厚照这才抬眸,正好看到叶春秋板着脸的样子。

    嗯?有杀气!

    确实有杀气,朱厚照好歹也曾纵横大漠,杀人买卖也做得不少,怎么感受不出来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洁身自好

    朱厚照看着叶春秋不同往常的反应,禁不住诧异道:“怎么了,你这是?别闹了,朕有正经事和你商量呢!”

    见他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叶春秋跨前几步,怒道:“陛下,昨日有几个蒙古女人寻到了我家……”

    “呀。”朱厚照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那弟妇岂不是要气死了?朕也略有耳闻,说是弟妇有些善妒,哎呀,春秋,你怎么也这样,这样是不对的,风流倒也罢了,谁不风流呢?可是你也没必要将她们请来家里啊,何况还是蒙古的女子?不过……蒙古的女子,确实……”朱厚照说到这里,眼眸里似乎闪着追忆。

    叶春秋差点吐血,难得的展露了几分气急败坏,道:“臣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来寻叶春秋,可真正要寻的却是陛下。”

    “呀……”只一瞬间,朱厚照脸色惨然。

    其实关外风流的勾当,还有那些女人,回到京师后,他大多已是忘了,这很容易理解,他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在大漠也不知睡了多少个帐篷,这对他来说,真有点像吃饭穿衣一样。

    此时,他猛地回忆起来,自己似乎是当真对人说自己叫叶春秋……然后很错愕地看着叶春秋,一脸郁闷地道;“他们……他们当真寻来了?朕……还以为她们只是玩笑而已,这……”

    朱厚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二人则是四目相对。

    朱厚照的目光,既有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惭愧。

    而叶春秋的目光,却只有愤慨。

    好像……是把人坑了。

    朱厚照揉了揉鼻子,终于明白了叶春秋的怒气哪来了。

    对朱厚照来说,叶春秋确实是个怕老婆的人,这可是刘瑾亲自打探过的,根据种种的迹象表明,叶春秋太洁身自好了,一个人洁身自好,往往意味着肯定有猫腻,而这猫腻,自然就是惧内了。

    朱厚照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王静初拿着搓衣板狠狠地砸着叶春秋狗头的一幕,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看叶春秋,倒像是浑身毫发无损,不过……

    这也容易理解,叶夫人好歹是名门闺秀出身,想必还是万事留一线的,这伤痛之处,肯定是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某种程度来说,他这惊诧,更像是在犯错被揭发之后的装死赖皮。

    是呢,朕确实很惭愧,哎呀呀,很对不住,不过朕不能开口,且看春秋怎么说。

    叶春秋咬牙切齿地道:“其中一个妇人,已经有了身孕……”

    啊……

    朱厚照的嘴顿时张大了,然后这长大的嘴静止,显出极为震撼的表情。

    叶春秋气势汹汹地道:“陛下,现在怎么办才好?”

    朱厚照一拍额头道:“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这话出自论语,若是寻常人,只听到罪在朕躬四字,多半以为皇帝这是认罪了。

    而实际上,对叶春秋这种饱读诗书的人来说,这话却很刺耳,此话的大致意思是,我自己有罪,不要连累别人;可如果大家有罪,罪名由我一人承担。

    什么叫做你一人承担?明明就是你特么的自己弄出来的,好吧?本来就是你的错,哪里来的若是大家都错了,错都在你自己一人的身上?

    被叶春秋的目光逼视,朱厚照只得叹了口气,道:“哎,好罢,朕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不是?此事……”他皱着眉,一脸犯难地道:“你说该当怎么办?”

    叶春秋正色道:“王公和谢公已经过问了。”

    朱厚照一听,面色一下子不少了,道:“都知道了?”

    叶春秋气冲冲地道:“臣暂时担下了这份干系。”

    朱厚照愣了一下,他现在终于知道叶春秋为何愤愤不平了。

    若只是惹来一个麻烦,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愤怒才是,唯一的解释就是,叶春秋很不甘愿地将这乌七八糟的事承担下来了。

    朱厚照心里不禁有了几分感激,可是随即,却是摇头道:“别的事,让你担着是应当的,可是这等事,怎么能如此呢?太不仗义了,朕……朕决心……”

    说到这里,叶春秋反倒是有些佩服朱厚照了,这家伙还是颇有担当嘛。

    朱厚照却是给叶春秋来了盘冷水,道:“朕决心,让钱谦担着。”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

    朱厚照说到此处,似乎也觉得自己聪明,竟是神采飞扬起来:“哈,朕实在是太聪明了,小钱是万中无一人的人选,他本来就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晓得不是好东西;何况,他也去过大漠,没错,就他了。”

    叶春秋汗颜,虽然钱谦很多时候,不太是东西,可是看朱厚照毫不犹豫就要往钱谦头上扣s盆子的态度,叶春秋还是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叶春秋道:“陛下……”

    朱厚照很无奈地看着叶春秋道:“朕也想认啊,可若是真的认了,怕是那些翰林和御史,今儿统统都要上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朕在大漠,快活的得意忘形了,哪里想到,人家会寻上门来的。”

    “至于小钱,担下了这个干系,朕也不会亏待他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说着,他振振有词:“再者说了,朕也不害你,你和朕是兄弟,朕自然也在乎你的声誉,你就算肯承担,朕还不肯呢,朕和你是休戚与共,若是真让你被人取笑,岂不也是笑朕没有识人之明,居然跟这样的人结拜兄弟?可是朕害钱谦怎么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让。”

    叶春秋无言了。

    或许,钱谦从走上阿谀奉承这条路的开始,某种意义来说,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可是心里,却又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正色道:“陛下,臣弟并非是想陷陛下于不义,只是,男人理当有所担当。”

    朱厚照怔了一下,突然沉默了,拧着眉,长吁短叹。

    其实叶春秋说的没错,这不是害谁的问题,若是提起裤头就不认账,这确实有点儿不是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丧尽天良

    就在这个时候,外间有宦官道:“陛下,今儿是筳讲。”

    朱厚照毫不犹豫地道:“不必筳讲了,朕不去,立即传内阁诸公们来此觐见吧。”

    说罢,朱厚照深深地看着叶春秋,对他道:“好吧,我也不害钱谦了,索性,朕自己认了,朕知道你和钱谦是老朋友,不过你说的也对,男人理当有所担当,不过这件事,令朕头痛得很,待会儿,几位师傅来了,若是有人想要寻死的,你可要机警一些,好生拦住了。”

    这回轮到朱厚照咬牙切齿了:“否则,真要有师傅撞死在这里,可就不怪朕了。”

    过不多时,李东阳领头觐见,王华、谢迁亦步亦趋地来了,只是令人诧异的是,今儿,这杨廷和竟也来了。

    他昨日还昏厥了过去,本来是放他在家静养的。

    另一个人,也吸引了叶春秋注意,年纪五旬上下,叶春秋有些眼熟,立即想起,此人好像是礼部尚书费宏。

    他和费宏没有太多的私交,不过是几面之缘而已,何况这位费尚书还是新任的尚书,只听说他和自己一样,是三元出身,即文元、解元和状元,不过叶春秋的优势是大三元和小三元俱都包揽,而费宏却还差了一些。

    在弘治年间的时候,他曾任左春坊左赞善。从官阶看,与在翰林院一样,并不高,但翰林为清贵之府,赞善旨在辅导太子之责,对官员品德、学问的要求很高,可见费宏在那时起,声望就不错。

    他这个官,类似于后世的教导主任,若说王华是皇帝的老师,而这费宏,就是朱厚照,也就是当时的太子训导了,专门监督太子的。

    所以朱厚照对费宏,既有些尊敬,却也有点儿不太自在。

    朱厚照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叶春秋则站在一旁,只是别有意味地看了杨廷和一眼。

    昨日的当头棒喝,定是让杨廷和冷静了不少,只是这老狐狸,肯定心里还有什么盘算。

    叶春秋自然要小心提防,不过暂时却不必有什么担心。

    四人行了礼,朱厚照道:“诸位师傅请坐吧,杨爱卿昨儿不是身子有所不适吗?噢,杨慎捞出来了没有?”他问身边的宦官。

    这宦官忙道:“还未见尸首。”

    无论是无心还是有意,都不啻是在杨廷和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杨廷和便拜倒在地,哽咽道:“老臣惊闻噩耗,悲不自胜,白发人送黑发人,哎,昨天夜里,幸赖御医救治,才醒了来,李公本是希望臣在家中休养,可是老臣想到而今国事如麻,尤其是年关将至,若是臣不在其位,不免给李公、王公、谢公平添负担,是以,老臣还是来了,陛下不必记挂老臣,老臣公私分明,纵悲楚,亦绝不令君父分忧。”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厚照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好吧,之前你们请见,可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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