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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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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当跪在他的马下,而这大明皇帝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这是花当理当如此,是花当应有之举。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朕手持钢鞭把你打

    这些朵颜部人,一直生活中草原之中,哪里有什么见识?一向都是以花当马首是瞻。

    此时见花当老实地在跪在朱厚照的座马跟前,他们哪里还记得刚才的愤怒之心,甚至那还敢坐在马上?于是纷纷下马,乌压压地随之拜倒,轰然道:“吾皇万岁!”

    其实还是有人不甘心的,可是当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拜倒,一下子,自己倒是显得鹤立鸡群了,再看那马上的汉人,凶神恶煞的,而花当则是屈膝奴颜,心里的勇气早已无影无踪了,只好拜倒,跟着众人一起道:“吾皇万岁。”

    于是,一幕壮观的景象发生了,跪下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人海,乌压压的看不到尽头。

    这些素来桀骜不驯的朵颜人,此时此刻,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抬头。

    朱厚照提着马缰,冷冷地看着这乌压压的人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脸上却是没有露出半分的喜色。

    朱厚照身后的‘赵大哥’们,一开始其实不少人认为是朱老大这下装得有点大发了,居然连天子都敢冒充。

    可是当看到朵颜部的首领花当屈服下跪,无数人也随之拜倒,而朱老大却真如天子一般,端坐马上,宛如圣君亲临,尊贵之气俨然而生,无数人惊疑不定之间,那钱谦却也下了马,拜倒道:“臣钱谦见过陛下,陛下微服出巡,臣虽日夜伴随左右,却碍于私访,不能尽权礼,臣……死罪。”

    什么是天子,天子就是任何人在他的面前,无论有什么理由和原因,他说你死罪,你就是死罪,你在他面前,无论有罪没罪,都得随时准备接受这雨露之恩和雷霆之怒。

    这……便是天子,受命于天,天子一怒,血流漂橹,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赵老大’这些牧人,现在就算是一头猪,怕也明白过来了,带着他们深入大漠,跟他们一起喝酒,一起吹牛,一起袒胸搓着泥垢,一起光着屁股扎进河里洗澡,一起比谁尿尿尿的更远的这个家伙,居然……真的是天子……

    当无数人渐渐认清这个事实后,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禁不住低声道:“呀,这天子骑的马,原来不是金的啊。”

    然后这人的后脑被人猛地拍了一下,直接摔下了马来。

    因为此时大家都乖乖地下了马,纷纷拜倒,他们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规矩,反正都是学着那花当和钱谦的样子,纷纷屈膝跪着,口里嚎叫着:“吾皇万岁。”

    万岁的声音,已是冲破了云霄,倒是给这雨后的大草场里,平添了几分生气。

    朱厚照高高地坐在马上,看着下头惊疑不定的人,看到那些瑟瑟发抖的人,看到有欢天喜地和激动的人,还有那些偷偷抬起头,瞄着自己的人。

    朱厚照却依然高坐马上,在他看来,自他呱呱坠地开始,他所享受的,就是这种万万人顶礼膜拜的感觉,他早已习惯,虽然这些时日身在牧场,可是骨子里,依旧清楚自己的身份。

    虽然在这里自由自在,可是……

    终于……他找回了一点天子的味道,只是……他的眼神有点落寂。

    从现在开始,那一个草原里的朱老大似乎已经不见了,他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不见踪影,有的……只是天子,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大明皇帝。

    朱厚照不由眼中满带着寂寞地看向天穹……母后……春秋……垚儿,朕回来了。

    只是……

    他的唇边浮出冷笑。

    此时,他终于准备下马,钱谦一看,哪里敢怠慢,连忙要动身搀朱厚照,朱厚照却是作势扬鞭,钱谦只好乖乖地后退,又拜倒下去。

    朱厚照很漂亮流畅地跃下马来,所有人依旧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的喜怒,就是万千人的喜怒,他的哀乐,就是万千人的哀乐,因为无数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无数人的荣华富贵,或是无数人的生生死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然后,所以都看着……朱厚照挥起了鞭……

    啪……

    鞭子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犹如灵蛇,接着狠狠地摔下。

    这一鞭子很狠,劈头便朝花当的脑袋上砸去。

    啪……

    花当本就是光着脑袋,只是后脑扎了一个小辫子,朱厚照的鞭子毫无预警地落下,他的后脑上,瞬时留下了一个猩红的血印。

    鲜血随着重新扬起的鞭子飞溅开来,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下,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花当疼痛到了极点,连忙抱着自己的脑袋,而朱厚照严厉的声音随之传来:“狗一样的东西,你也配谋反?”

    花当痛得眼泪都要迸发出来了,只是朱厚照的这一句厉问,却令他心寒到了极点。

    你也配……

    这是多大的讽刺。

    只是……花当这时竟发现自己极为可笑,因为他竟没有半分的暴怒,在这草原上,谁若是敢这样羞辱于他,以他的性格,只怕早已跟此人拼命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如一个可怜虫,收了鞭责,竟然一点愤恨之心都使不上来。

    其实,若是朱厚照对他和颜悦色,他或许还会在心里对朱厚照生出不屑。

    只是这般痛打,却令他不但慌了,反而心理深处,一股莫名的恐慌弥漫了全身。

    “臣……臣……死罪……请陛下高抬贵手,臣有万死之罪!”

    他口里居然叫着最没有种的朵颜人都不会说出的话,朵颜部虽然归顺了大明朝廷,可是历来朝见,历代的大明皇帝,一向是对其客客气气的,可是现在,这大明天子将他视作草芥一般,而花当哪里有半分草原里的气概?

    “臣死罪啊。”花当痛哭流涕地继续道:“下臣该死,触怒陛下,陛下鸿恩浩荡,请陛下恕罪!”

    朱厚照却是目中带着狰狞,这朵颜部的花当,真是臭不要脸,耍弄了朝廷一次又一次,自己早就想抽这孙子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万死之罪

    朱厚照的唇边依旧带着冷笑,手中的鞭子又是狠狠地抽下。

    他是一丁点客气都没有,故而手上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几鞭下去,那花当已是痛得在地上打滚,浑身的鞭痕触目惊心,往日同样高高在上的朵颜汗,在这些鞭打之下,已经忍不住哭告哀嚎起来,看得所有人心里发寒。

    朱厚照冷然道:“你既说有罪,来,给朕说说看,你该当何罪?”

    花当连忙哀嚎道:“臣下,臣下未能远迎……”

    花当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长鞭又是狠狠卷来,犹如毒龙一般,直接砸在了花当的脸上,花当的脸顿时渗出了血来,自额头到下巴,鲜血淋漓。

    他呜嗷一声,捂着脸,指缝之间,鲜血淋沥沥。

    朱厚照瞪着眼睛,怒视着他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该当何罪?”

    花当哪里还敢耍滑头,此时已是被打了个半死,犹如一只可怜的小羊羔,道:“陛下打得好,下臣顿首再拜,下臣罪该万死,罪恶种种,罄竹难书,下臣曾与巴图蒙克汗勾结,还袭击过汉人的牧场,下臣与侄妻私通,这些……都是……都是……下臣吃了猪油蒙了心,下臣有万死之罪啊,肯请陛下责罚……”

    他这一回的回答倒也厚道,朱厚照本以为,这孙子只是袭击了汉人牧场,罪状竟然……

    这时,朱厚照禁不住大怒道:“咦,原来你还与人私通,臭不要脸啊!”

    说罢,又是一鞭挥下,花当又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而后,朱厚照抬眸,冷若寒霜地看着这跪在地上乌压压的人,此时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瑟瑟发抖。

    天子震怒了,即便是这些化外之地的朵颜族人,此时此刻,与关内那些受过教化的臣民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感受,那便是恐惧,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朱厚照冷冷地道:“泰宁卫都指挥使同知何在,还有福余卫都指挥使佥事何在?”

    朵颜三卫,官职俱都世袭,朵颜卫的首领敕为指挥使,而泰宁卫首领敕为同知,福余卫实力最弱,其首领则敕为佥事。

    朱厚照一声厉吼,两个大气不敢出的汉子只好从人群中跪行而出,直至到了朱厚照一丈之外,皆是叩首道:“臣下塔宾帖木儿(八斤琪尔泰)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朱厚照略带不屑之色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道:“上前来。”

    二人对视一眼,却还是乖乖地继续跪行上前。

    朱厚照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这两个魁梧的汉子,现在却在他的脚下瑟瑟发抖,朱厚照厉声喝问:“花当做的事,你们也有份吧?”

    这一句质问,真真让人魂飞魄散,二人彻底吓尿了,连忙磕头如捣蒜:“臣万死之罪,万死之罪。”

    朱厚照便森然道:“怎么,你们也曾想过反叛吗?”

    二人连忙抬头道:“不,不敢,不……万万不敢。”

    朱厚照挥起鞭子,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若是敢,反倒好,你们三人,总要给朕一个交代,到底是何人袭击了牧场,抢掠了什么,是不是该给朕说个明白?”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皆是面面相觑,任何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到了惧怕。

    此时,风有些冷,即将迈入寒冬的草原,特别是在雨后,连空气都仿佛带了几分刀锋的寒意,许多人禁不住打着哆嗦,却并不畏惧这寒风。

    比起这寒风,令他们更感到刺骨的,却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怒。

    …………

    浩浩荡荡的人马,正靠近朵颜部的操场会和。

    三千镇国新军,在叶春秋的带领下,与那急速奔进的勇士营、山海关骁骑、金吾卫与羽林卫汇合。

    这三千镇国新军与这大队人马汇聚一起,犹如涓流入海,四五万人的队伍,现在却无心去整队,而是轻装出发,心急如焚地朝着一个目标挺进。

    叶春秋打着马,火速地寻找到了张太后的车驾。

    此时,张太后已经放弃了凤辇,直接用仙鹤车代步,叶春秋打马上前,高声对仙鹤车中的张太后道:“母后,儿臣去镇国府召集新军,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一队人马朝着朵颜部去了,具体人数多少,还是未知,陛下极有可能就在其中,母后且宽心……”

    车里的张太后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喜的是,自己偷跑到关外后便没了踪迹的儿子终于有了消息,这真是老天有眼,总算是垂怜于她这个心急寻子的母亲;可是当想到朱厚照去了朵颜部,心里又不免揣测不安起来。

    那马车外头,杨廷和也骑着马随行紧跟其后,忍不住道:“镇国公,你素知兵法,既是带过兵的人,理应小心一些,老夫恐怕朵颜部桀骜不驯,袭击圣驾,哎……这一次,南人牧马怕是将他们彻底惹怒了,否则,怎会袭我们汉人。”

    他这样一说,却又令车中的张太后的心中愈发的不安,人家都已经袭了汉人,这分明是要反目了,既然要反目,朱厚照居然冒冒失失地跑去朵颜部,这些化外之人,哪里懂得礼数,若是一言不合,又或者是……

    张太后越想越是忧惧,便道:“现在到了哪里,为何还没有到?春秋,你定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若是朵颜部害了皇帝,那……哎……”

    叶春秋听张太后声音嘶哑,心里也有些急,这陛下也是的……你既然活着,那就赶紧来青龙,却是无端端地跑去了朵颜部,这是要做什么?真是疯了。

    叶春秋甚至又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到底是世界疯了,还是朱厚照的脑子抽了。

    此时他也懒得去理杨廷和的阴阳怪气了,有时看他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对陛下的担心,不过细细思来,人家怎么会在乎皇帝的生死呢?皇帝没了,这备选的人多不胜数,对他来说,这皇帝是叫朱厚照还是朱厚熜,又有什么分别?(未完待续。)

宝宝心里苦

    三章一起发了,最近很多人有抱怨,同学们啊,宝宝心里苦啊。

    其实老虎也想省事一点,像流水账一样,把一个故事写出来,可是同学们仔细想一想,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故事,大家真的会想看吗?

    其实老虎不是水,只是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层层推进,所谓厚积薄发,就是这个道理。

    好吧,看到大家抱怨,老虎其实是很能理解的,只是有一些故事的细节,一些人物的塑造,若是不能交代,可能就漏洞百出了,老虎心里更急。

    另外,有些人觉得老虎最近更新的比以前少了,老虎也想多更一些,可是不说这些情节要时间推敲,老虎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毕竟长时间的高压力高效率工作,真的很累,老虎也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好,身体也差了很多。

    呃,只是解释一下,老虎心里苦,啥都不说了。

    当然,能求一点月票吗?兄弟们支持一下啊,老虎其实很用心的,呜呜呜,手脖子痛,还坚持码字,每天睡不好,都在构思剧情呢,其实在历史类小说里,老虎的更新,已经算是非常快了,大家追更的心情,老虎能体谅,所以将心比心,这才尽力排除外界的干扰在码字。

    只是……成绩不给力呀,同学们要不要来一发,月票、订阅、推荐票,大家来砸我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霸主

    叶春秋亲自带着一干斥候前行,以防万一。

    再往前,朵颜部便到了,令叶春秋奇怪的却是,这儿附近竟连一个朵颜部族的斥候都不见,这显然是出乎寻常的事。

    草原上处处都是凶险,即便这是朵颜部的草场,却也绝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因而放出斥候和游骑,随时观察附近的动静,乃是各个部族必修的功课,绝对偷懒不得。

    叶春秋心里一沉,这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他朝身后的一人道:“做好战备,镇国新军正面前进,子弹要入膛,吩咐山海关的骁骑,命他们从左右包抄,金吾卫押后,羽林卫保卫太后娘娘,其余人等……”

    他吩咐完毕,那浩浩荡荡的大军立即开始进入了战备,镇国新军已经列队,挺着步枪和刺刀,如临大敌,方阵哗啦啦地开始向前迈进,无数的靴子整齐划一地踏在草地上,咔咔作响。

    左右两支骑队,已抽出了刀剑,如旋风一般自左右两翼包抄。

    后队的金吾卫和羽林卫以及勇士营,开始收缩,密密麻麻地挺着刀剑和长矛,将凤驾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令张太后心里一沉,仙鹤车的颠簸已经不在乎了,她掀开帘子道:“叫人去问一问,前头怎么了,是不是陛下出事了?不,护着哀家向前吧。”

    “不可去啊。”杨廷和连忙道:“娘娘乃是千金之躯,怎可轻易犯险?以微臣之见,必定是那朵颜部已反,哎……这样说来,陛下已是凶多吉少了,镇国府……误了陛下啊。”

    他一声感叹,连张太后的心也不由动摇了——难道,真是因为南人牧马,从而迫使朵颜部反了?

    张太后的心里已经焦急到了极点,道:“哀家只是妇道人家,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听哀家的命令,向前!”

    ………………

    朵颜部外,数十颗人头高高悬挂,犹如风中摇曳的风筝,显得很是醒目,靠近的斥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青,连忙慌慌张张地回去禀告叶春秋,道:“公爷,朵颜部门口悬挂着数十颗人头,血迹未干。”

    叶春秋脸色一冷,心里咯噔了一下,强迫着自己镇定,道:“是谁的人头?”

    “学生不敢靠近,远远眺望,一片模糊。”

    人头?

    叶春秋已抽出了腰间的破虏剑。

    他已是怒从心起,既是人头,那么总不会是朵颜部的人头,那么……

    看来朵颜部当真反了,而陛下也当真……

    一念至此,无数的回忆如走马灯一样在叶春秋的脑海中划过。

    “卿不负朕,朕决不负卿!”这是那个带着灿烂笑容的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叶春秋一咬牙,冷冷道:“准备,随时出击,都随我来。”

    这些年来,他已经经历过不少事,甚至有过不少的惊险,可他每一次都能冷静处之,可是这一次……

    叶春秋一副咬牙切齿之态,可谓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激动,他横剑驻马,厉声道:“随时听我号令,将这些杂碎挫骨扬灰!”

    呼……

    列队前行的新军脚步加急,犹如潮水一般,轰隆隆地踏上。

    叶春秋已经招呼数十个亲卫,快马疾行,朝着那朵颜部的方向,狂奔而去。

    呼呼的狂风自叶春秋的双耳呼啸而过,他已忘了寒冷,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等他快马到了对方的营寨,果然见到了人头。

    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竟是有些湿润起来,却很快被这大风吹干,他不禁厉声道:“哈哈,不怕死的,随我走近一些。”

    继续前行了数十丈,大营门口,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叶春秋招手:“春秋,春秋……”

    叶春秋定眼看去,不是钱谦是谁?

    叶春秋先是大喜,可是看到钱谦身后站着数十个衣衫褴褛之人,心下又是一惊。

    难道是陷阱?

    可是那钱谦却已狂奔而来,叶春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命身后的亲卫留在原地,独自提剑飞马上前。

    与钱谦碰头,叶春秋劈头就问:“陛下在哪里?钱谦,你好大的胆子。”

    钱谦苦笑道:“我……我冤枉哪,我是被陛下胁迫的,陛下就在大营……”

    刚听此话,叶春秋不禁呆了一下,再抬头看那营门高悬的人头,虽是血迹未干,却没有一个与朱厚照酷似的,营寨中的朵颜人,也显得很祥和,没有半分迎击的迹象。

    或许,这就是陷阱。

    叶春秋这一次可谓是鬼使神差的少了往日的谨慎,到了这个时候,叶春秋没有心思再顾得了那么多,此时他手中握着长剑,腰间藏着数个手雷,竟也是大胆,道:“速速带我去见陛下。”

    而此时,在朵颜部的大帐里,朱厚照正高高在上地坐着,赵老大几个纷纷盘膝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花当诸人。

    花当苦瓜着脸,像是死了娘一样,可怜巴巴地对大快朵颐的朱厚照道:“陛下,袭击汉人的牧民,已经尽数杀了,这些人触怒陛下,真是罪该万死,下臣已将他们的人头高悬在辕门,为的就是警醒下族的族人,让他们引以为戒,陛下鸿恩浩荡,而今亲临朵颜部,朵颜部上下,喜不自胜。”

    “放屁!”朱厚照放下牛角杯,已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声放屁,又把帐中的人吓了个半死,果然是横的怕愣的,这么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天子,总让花当有一种想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倒是有人解了围,只见一个牧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朝廷……朝廷的大军来了……浩浩荡荡……”

    花当一听,脸都绿了,却又有一些庆幸,这大明皇帝还真是说得没错啊!

    反叛,你也配?

    自己真的不配,附近果然有明军,多半早就埋伏好了,之前所是自己稍有悖逆,那大军便会立即一到,朵颜部将被斩杀殆尽。

    花当庆幸地看了朱厚照一眼,虽然身上的鞭伤依旧痛得难耐,可心里不由佩服起自己果然是识趣,否则一念之间,就可能葬送了自己和数万族人的性命。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全民皆兵

    张太后哪里知道花当等人心里有多苦,却只顾着闷头哭。

    朱厚照倒是显得不太好意思了,不禁犹豫着,自己是该说实话呢,还是含糊着混过去呢?

    却在这时,有人大义凛然地站了出来,不是杨廷和是谁?

    杨廷和正色道:“太后,陛下,陛下此次出关,一定是饱受了不少磨难,陛下啊,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而今却成了这个样子,臣以为……”

    叶春秋突然莞尔笑了,这个杨廷和,还真是见到缝儿就钻,碰瓷碰上瘾了。

    这人对关外的事一无所知,以为单凭衣衫褴褛,就可看出陛下落魄云云,可是在叶春秋看来,却是另一番心景。

    就朱厚照那精神气,还有花当战战兢兢的以礼相待,就一下子都明白了。

    叶春秋更好奇的是,花当那脸上刺眼的鞭痕,看来……

    显然,这就是真正长久在关外的人和那些京师里坐而论道之人的区别。

    叶春秋当初一心惦记着朱厚照的安危,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杨廷和的攻讦,任由这杨廷和一次次地发出‘义正言辞’的正义之音,据说在关内,他在太后面前说的话,得到了满堂喝彩,呵……

    叶春秋这时突然道:“杨公是不是以为,这还是南人牧马的错?”

    终于……还是杠上了。

    杨廷和甚至当着叶春秋的面,在张太后跟前批判南人牧马的错,可是每每见叶春秋不做理会,心中也是窃喜,本以为这叶春秋是畏惧那关内的读书人清议,所以不敢争辩,现在见他开口反诘,自然也是不能拱手认输,于是毫不犹豫地正色道:“这是自然。”

    叶春秋莞尔微笑道:“敢问杨公,为何南人不能牧马呢?”

    杨廷和这是老话重提,理由早就说了一千道一万道了,此时肃然道:“自然是因为我汉人素来以农为业,到了关外,则受尽胡人凌辱,朝不保夕,难道镇国公愿意看到无数的生灵,我大明的无数百姓,被胡人肆意杀戮吗?”

    杨廷和这口气真真是说得理直气壮,此时更是感觉自己心有万千言,只恨不得一口气统统都说出来。

    拳拳爱民之心,此时俱都流露。

    若是不出意外,这些话传到了关内,又不知得到了多少的赞誉,有多少读书人为之感动了。

    杨公正直刚烈,举世无双啊。

    叶春秋抿抿嘴,这一吓,则是笑而不说话了。

    一旁的朱厚照不听还好,一听,顿时大怒,立即道:“这是什么话?”

    “什么?”杨廷和不明就里地看着朱厚照。

    杨廷和确实不太了解关外,甚至可以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对这里的人,可谓是一概不知,以至于朱厚照突然针对他,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陛下理应和自己同仇敌忾才是啊,陛下深入大漠,与汉人的牧民同甘共苦,理应知道他们的感受,知道那种被胡人随意杀戮何人凌辱的痛苦,可是陛下现在……

    朱厚照则是暴怒道:“杨爱卿,你胡说什么,什么叫做被胡人随意杀戮?”

    而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杨廷和深吸一口气,道:“陛下,难道不是吗?这……”

    “放屁,放屁!”朱厚照是个较真的人,最讨厌有人说瞎话,这时候身上的匪气还没有散去,连续两句放屁,让所有人都不禁呆住了。

    朱厚照已经没有心思管其他人的反应,而是气急败坏地道:“汉人们出了关,快活得很,有吃有喝的,若是谁敢抢我们,我们就抢他娘的,你说的倒是可笑,什么叫任人凌辱?”

    “陛下何出此言?”杨廷和这下子真是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朱厚照冷笑着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个什么!就说那土谢部,朕已经带了人,将那土谢部一锅端了。”

    土谢部……一锅端了……

    此话一出,空气突然不可思议地变得紧张起来。

    朱厚照的这句话,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什么叫一锅端了?

    土谢部啊,这可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汉人的牧民,居然……

    卧槽……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要跪了!

    他们看着朱厚照,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

    朱厚照看着他们难以相信的神色,冷冷地道:“你们不信?”

    所有人默不作声。

    朱厚照大叫道:“来人,拿首级来。”

    身后的牧人哪里敢怠慢,连忙取了诸多首级来,随手投掷在了地上。

    一见这个,这些京里的尊贵人都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张太后也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朱厚照大笑着道:“看你们怕的,这些首级,都是土谢部大济农的亲族首级,他的七个儿子,数十个土谢部贵族,统统在此,杨爱卿还要看吗?朕还收藏了很多,都是留着去青龙换赏钱的。”

    杨廷和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感觉这个世界疯了,这简直就是实打实的凭证啊,何况堂堂天子说的话,理应不会是假的。

    这么说来,这哪里是胡人吊打汉人牧民,分明是……、

    弄明白了过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子只带着一群牧民,就能深入大漠,将这堂堂的土谢部一锅端了。

    岂不是说,这些出关的汉人牧民……简直就是天生的一群骑兵?

    全民皆兵,汉人的人口是鞑靼的百倍,若是……

    后头的事,简直就无法想象了。

    朱厚照看着杨廷和,浮出了几分嘲弄的意味,冷笑道:“杨爱卿,朕让你入阁,本以为你稳重,举重若轻,真是料不到你居然是信口开河之人。”

    杨廷和后颈一凉,却忙道:“陛下,臣这也是为了社稷着想,关外已有朵颜部在此为我大明作先锋,何须汉人出关放牧,现在的情况却是,汉人占据了朵颜部的草场……”

    叶春秋在旁冷眼看着杨廷和,却是冷不丁道:“杨公的意思是不是说南人牧马,所以朵颜部一定会反叛,是吗?”

    这一直都是杨廷和的观点,杨廷和怎么可能否认呢?

    杨廷和点头道:“是又如何?”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拼了

    是又如何?

    这本是杨廷和下意识说出的话。

    你看,朵颜部肯定是不满的,这是情理之中的,谁家的巢穴被占了,不要叫唤几声?

    这显然是不能证伪的回答。

    所以杨廷和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你们再这样搞下去,朵颜卫不反都没天理了啊。

    而这时候,当杨廷和还对自己的回答满意的时候,却是不经意地看到叶春秋笑了。

    叶春秋笑着摇头,笑里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这家伙小聪明倒是不少,可是平时在京师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知道,朵颜部的花当这种势利小人,一旦把朱厚照当做了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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