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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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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原来以为自己是要去壮士,可是现在细细思来,却……
看着叶春秋凝重的样子,唐伯虎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镇国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但言无妨吧,我……我承受得住。”
“好的,唐兄壮哉!”叶春秋打起精神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唐兄高义,来,我来教你该如何去做。”
叶春秋压低了声音,唐伯虎听着,脸色一变,忍不住身子打了个哆嗦,勉强扶住车厢,才不令自己失态。
而马车,很快便到了午门,叶春秋下车,随即请见,这才知道,原来宁王已入宫哭告,不过陛下还在和内阁议论此事,暂时还未见宁王。
叶春秋心里一宽,这样最好,看来时间还来得及的。
他回眸看了唐伯虎一眼,道:“唐兄,想必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明白,请镇国公放心。”唐伯虎深吸一口气才道。
………………
参加完起点的活动,昨晚深夜到家的,今天要陪老婆回娘家,得开十多个小时车,这是捉紧时间码好的一章,今天时间估计都在路上开车,如果后面没办法更新,希望大家能体谅,老婆回一趟娘家也不容易!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面圣
唐寅小心翼翼的跟着叶春秋,亦步亦趋的入宫。
第一次入宫的时候,他是满怀着希望的,可是这一次,他心里却带着一些绝望。
可有什么办法呢?看着这铜砖琉璃瓦,看着那汉白玉制作的栏杆,看着一个个威武的大汉将军,唐寅觉得自己很渺小,于是他不得不小心的跟在叶春秋的身后,心里忐忑。
待到了暖阁,便见暖阁,竟有人在此静候,这人的服色一眼便能知其尊贵,一袭尨服,头戴梁冠,不是那宁王朱宸濠又是谁?
只是平时的时候,朱宸濠总是一副笑脸,现在,这张老脸却是拉的比驴子还要长,再不见那飘逸,只剩下一张死人脸。
几个宦官,现在不敢招惹这位亲王,好在现在陛下还在和内阁大学士们议事,所以理论上来说,国事为重,朱宸濠只能在这里等,可是现在看到了叶春秋和唐伯虎,朱宸濠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能如何呢?他有点恼火,那邓健到了诏狱,便承担下了一切,叶春秋确实和朱厚烨起了一些冲突和争执,可是邓健的案子实在太大,却一下子将二人的冲突所掩盖了,何况这邓健一根筋,一口咬定的事,打死都不肯承认其他,几个宁王府的侍卫,倒是将叶春秋牵连了出来,可这些人统统都是宁王府的家奴,家奴说的话,不足采信,毕竟他们所指控的,乃是堂堂的镇国公。
当然,若是朱厚烨能跳出来指证,倒是好办一些,偏偏,朱厚烨现在还在昏迷,邓健那一下实在太狠了,朱厚烨不但下头废了,成了真正的公公,而且因为失血过多,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朱宸濠气的身子哆嗦,连手脚都是冰冷,所以见到了叶春秋,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这一次,却是叶春秋如沐春风了,叶春秋含笑和朱宸濠打了招呼,朱宸濠拉着脸置之不理。
按理,朱宸濠先到,所以待会儿大学士们一走,便该是他去觐见,毕竟,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才是。
叶春秋却是上前,对那个宦官道:“劳烦公公,请进去通报,就说我有军机大事禀告,兹事体大,万万不可耽搁。”
这就属于不要脸的范畴了。
宁王入宫,这是私事,可是叶春秋却是一句兹事体大的军机大事,就全然不同了,谁敢拿国家大事来开玩笑呢,那宦官不敢怠慢,火速进入暖阁,过不都时,便去而复返,道:“陛下请镇国公与唐寅觐见。”
朱宸濠在旁气的吐血,这绝对属于作弊啊,偏偏他作为藩臣,却不敢玩这一套,现在他急于要为上高郡王伸张正义,更不敢玩出什么手段和把戏。
叶春秋听了,便与唐寅进去。
到了暖阁,朱厚照坐在御案之后喝茶,几个大学士,各自欠身而坐。
其实他们倒不是在商谈什么国家大事,实在是在拖延时间,这件事实在太严重了,君臣们几乎都已经心里划了底线,那就是既然邓健承认了这件事,宁王和宗室肯定又要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索性解决掉邓健,给宁王一个交代。
不过,几位阁臣却多是老狐狸,一向清楚,怕就怕这宁王还不肯罢休,非要继续大闹不可,之所以暂时将宁王晾在这里,拖延时间,也是为了这个隐忧,无非就是压低宁王的预期罢了。
现在见了叶春秋和唐伯虎来,叶春秋和唐伯虎向朱厚照行礼,几个大学士表情不一,不过苦笑却是居多,王华和谢迁甚至是瞪了叶春秋一眼,外间早有流言了,说是此事和叶春秋也有关系。
朱厚照立即吹胡子瞪眼道:“春秋,你是来向邓健求情的吧,呵……朕意已决,这上高郡王,乃是皇亲,今日受难,这件事,是断无转圜余地的,你不要多说了。”
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
唐伯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心里很是悲凉,是啊,一个御史和一个郡王,孰轻孰重,天子和大学士们心里有一杆秤,怎会不知呢,这件事,只怕……
叶春秋却是正色道:“陛下,臣不是来为邓健伸冤的,只是这唐寅,也就是这宁王府的入幕之宾,他恰好向臣弟禀告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臣弟只是来还原事实的真相。”
朱厚照眉毛一挑,他可不信叶春秋会如此轻描淡写,这邓健和叶春秋好的虽然没有穿一条裤子,可他太了解叶春秋了,这个家伙,怎么会对邓健置之不理。
还原事实真相,亏得他说的出口。
朱厚照有时候觉得叶春秋脸皮挺厚的,什么瞎话,他都能说的有鼻子有眼,朱厚照笑了:“你可千万别说宁王父子谋反,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
这是打了预防针,叶春秋显然急着要救邓健,谁晓得会不会在谋反上头做文章呢,可是要检举一个亲王谋反,却绝不是一件轻易的事,不是叶春秋三言两语,就可以的。
叶春秋却是摇头:“臣弟也听说,邓健检举宁王父子谋反,不过臣弟却并没有听说过这些风声,到底这宁王父子是不是谋反,却还需查证,臣弟只是想让唐寅,陈述此事的经过,如此而已。”
叶春秋越说,越是蹊跷。
朱厚照和刘健诸人,也不由勾起了一些好奇心,朱厚照便道:“唐寅是吗,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唐寅心里清楚,这时候该是自己表现了,这一路上,叶春秋已经授意过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听着有些发蒙,心里觉得叶春秋有些胡闹,凭着这个,就可暂时保邓御史一时的安全吗?
虽是心里有疑窦,唐寅却不敢怠慢,徐徐道:“这件事,要先从草民裸奔开始。”
裸奔……
君臣诸人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并不觉得诧异,只是朱厚照和诸公早已想好了,若是这唐寅敢说出什么谋反之类的话出来,是绝不会采信这个家伙,毕竟,谁都知道叶春秋肯定急着拯救邓健。
………………
刚刚到,赶紧码字,有点累,不过第三章马上来,慢慢的老虎会恢复更新,这几天情况特殊,请见谅。(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陛下震怒
唐寅提到了自己裸奔之事,不禁老脸一红。
这丢人丢到了天子堂上来了啊,当时是情急之下,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赶紧跑路,可是真正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其实……草民当时并没有疯。”
这句话,是很有可信度的。
因为唐寅现在很正常,这就不禁令人生出了另一个疑窦,没有错啊,这人好好的,为何要裸奔,何况,一直听说这唐寅在宁王府颇受礼遇,除非这个家伙疯了……可是……现在人家却是好好的,一丁点疯的迹象都没有。
唐寅想起叶春秋教自己即将要说的话,老脸又是红了,嘴巴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张口才好。
他这表情,怎么瞒得过内阁的这些老狐狸,朱厚照不禁道:“快说,快说,磨磨蹭蹭做什么。”
唐伯虎只得硬着头皮道:“草民之所以裸奔,只是因为……因为……哎,实在不敢相瞒,是因为,这上高郡王素有龙阳之好,臣昨日正在换衣,谁料上高郡王在屏风后窥视,臣发现了他,他便……他便……他便要冲上来,要做那等事,草民虽是贱籍,可毕竟是读过圣人之书的,怎么敢从他,再三拒绝,可他威逼利诱,也是……草民只好破门而出……”
几个大学士顿时呆住了。
卧槽……朱厚照上下打量着唐寅,看着唐寅这张老脸,有一种你特么的逗我的感觉。
这口味,实在是太重了啊,龙阳之癖倒也罢了,连唐寅这样的,居然也下的去手。
朱厚照心里恶寒。
“事情的经过,大抵就是如此,草民不敢隐瞒,只是草民万万想不到,因为草民的事,而招惹来这么大的是非,草民觉得兹事体大,奈何人微言轻,便将此事告诉了镇国公,这才……这才……”
后头的话,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有心思听了。
刘健诸人,已经恨不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人固然都有八卦之心,可是这宗室里的八卦,他们却是实在不愿搭上什么关系。
倒是这时候,朱厚照却是勃然大怒,他猛地拍案而起,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朱厚照的反应十分过激,这令唐寅万万不曾想到。
他一直在想,自己说这些,怎么就会触怒到天子呢,毕竟,这龙阳之好,虽然是摆不上台面,却也是不少权贵的爱好,在江南,这种好男风的风俗更是愈演愈烈,自己说出这些,和救邓健有什么关系呢?
估摸着,这件事也就是一个笑话,君臣们只会一笑置之,然后该怎样拿邓健开刀,就怎样开刀。
可是……他还是大大的低估了朱厚照的反应。
叶春秋是对的,朱厚照震怒。
他气冲冲的道:“你说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有半句胡言乱语,你可要知道后果。”
唐寅心里发寒,却还是毫不犹豫道:“千真万确,草民不敢胡言乱语。”
他说着拜倒。
朱厚照便冷声道:“呵……朕听说,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内里做这等乌七八糟的事,万万料不到,就连宗室之中,也有这样的不肖子弟,这上高郡王,实是可恨,这样的人,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气死朕了,真真是该死!”
朱厚照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觉得诧异,甚至觉得匪夷所思,这陛下……到底怎么了,怎么反应这样的大,一个爱好而已,何至于如此呢?
唐伯虎一听,却是对叶春秋开始佩服不已了,这尼玛,简直就是料事如神啊,他预言自己按他吩咐的去说,陛下一定会对上高郡王震怒,居然还真是如此。
唐伯虎对叶春秋佩服的五体投地。
朱厚照怒气冲冲道:“真是可耻,可耻!你们听听,听一听这堂堂郡王的所作所为……”
刘健诸人默不作声,叶春秋却是含笑道:“陛下,其实……也没这样严重。”
“什么,这还不严重!”朱厚照暴怒,叶春秋就好似是火上浇油似得:“怎么不严重,他一个天潢贵胄,难道是寻常人吗?若是太祖高皇帝在泉下有知,见后世子孙如此,必会震怒,这还不严重!”
朱厚照背着手,在暖阁里来回走动,脸色铁青,时不时发出冷笑。
倒是这时,却有宦官进来,道:“陛下,宁王等得急了。”
朱厚照面色阴冷:“让他进来吧,进来说话,朕正好要去找他呢。”
那宦官忙是去请朱宸濠觐见。
过不多时,朱宸濠进了暖阁,他早就酝酿了情绪,一进了暖阁,便滔滔大哭的拜倒在地:“陛下,陛下啊,老臣……老臣……”
“你来的好,朕正要去找你,王叔,你也别哭了。”朱厚照驻足,停止了踱步,却是很不客气的看着朱宸濠。
这令朱宸濠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感觉到有一丁点不太对劲。
话说……明明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对吧,话说,现在烨儿都至今死活未知,宁王府蒙受了奇耻大辱,按着自己之前的设想,这一次理应是自己震怒,而后这小皇帝只想着息事宁人,对自己好言好语安慰,并且承诺着为自己报仇雪恨的。可是怎么这套路不太对啊,他抬眸,看着怒气冲冲的朱厚照,一头雾水,他心里立即明白,这一定是叶春秋进了什么谗言,可是什么谗言,会有这样的威力呢。
他眼角余光,在刘健等人的面上扫过,却见刘健等人一个个不露声色的样子,这也令他更加戒备,于是他只得泣声道:“老臣恳请陛下……”
“恳请什么?”朱厚照突然脾气又发作了,道:“朕已经说了,有事说事,哭个什么?朕现在,倒是正好有事问你,你好生来听,休要自此扯东扯西,可听清楚了吗?”
朱宸濠心里生寒,他是万万预料不到,自己这个王叔,会被朱厚照如此冷言冷语对待的,他心里愈发的愤怒,这个狗皇帝,果然不似人君,和那无情无义的文皇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朱宸濠心里的悲愤,可想而知。
自己儿子成了这个样子,现在陛下见面,不是安慰,却是一通的训斥,看这态度,倒像是被阉了的是别人一样。
想到了这个阉字,朱宸濠心里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朱厚烨那莫大的痛苦,令他能感同身受。
他脸带悲痛之色,忙道:“陛下,朱厚烨乃是宗室,他……”
他还想要据理力争,谁料朱厚照态度不但没有缓和,反而脸色更冷,道:“就因为他是宗室,朕才非要计较,我只问你,这朱厚烨德行如此败坏,可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德行败坏四字,若是换做是在坊间,不过是寻常的骂人罢了,可自天子金口出来,评价的却是一个宗室郡王,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朱宸濠本是想要来讨个公道,听到德行败坏四字,已是吓得脸都绿了。
陛下轻易之间,是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儿子,可是被阉了啊。
他的心里又悲又怒,却不免又打了个冷战,心底里不禁惶恐不安起来。
莫非……自己在南昌的勾当,俱都被朝廷侦知了?
似乎……这又像是不太可能,自己做事,一向隐秘,向来是谨慎的,陛下怎么会知道呢,何况朝廷就算现在要查,也得派人去南昌,除非……
是唐伯虎?
他深深细思起来,似乎也不对,唐伯虎并没有进入自己的核心决策圈里,许多事,都没有让他参与,按理来说,他理应是不会掌握什么才是,至多,他也不过知道一些皮毛罢了,可对身为皇亲国戚来说,这些皮毛有什么用?
只是联想到朱厚照对自己的态度,他又有些不太确认。
却见依旧朱厚照冷冷地看着他,朱宸濠不禁有些做贼心虚,竟是嚅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厚照见他不吭声,一脸都是不服气的样子,不禁震怒道:“你们……闭门思过去吧,至于朱厚烨受的委屈,朕自然会让人查办,下去吧。”
只是三言两语,陛下的态度,显得很不耐烦。
偏偏,若是朱宸濠没有做什么倒也罢了,可是他心里无比清楚自己的最大问题是什么,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拼命也要追根问底的。
毕竟心虚,想到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竟有些痴了,毕竟相比于朱厚烨的事儿来,若是谋反事发,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此时,他满心七上八下的,一时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最后只好道:“陛下圣明,老臣告退,只是……犬子虽无状,可也是天潢贵胄,而今生不如死,还请陛下垂怜,请陛下以宗室为念,惩恶扬善……”
说着,他便告退出去。
在临走时,他特意看了刘健等人一眼,却见刘健诸人,俱都是意味深长的表情。
在他看来,这或许是阁臣们应该也知道了一些什么,否则,陛下如此对待宗室,大臣们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呢,虽然一直在南昌,可朝廷的事,他一直关注,怎么不知道,大臣们是最怕麻烦的。
现在惹出这么大的一个麻烦,陛下还申斥了宁王父子,这不啻是火上浇油吗?按理来说,他们是定会挺身而出,为宁王父子说几句话的。
可现在,竟都是坐着不动。
朱宸濠一肚子的不安,一肚子的疑问,可他就算一直多关注朝局,却是哪里知道,这些大臣刚刚听到宗室之内的‘秘事’,现在这事儿也不好过问,因为你问得越多,错的就越多,这件事,张扬出去终究是不好的,那么索性,就干脆住口不言。
…………
朱宸濠一走,朱厚照依旧还在气头上,甚至气的脸色发青,良久,他便道:“诸卿家都回了吧,刘师傅,上高郡王与邓健之间的纷争,这几日查一查,而后报到朕的案头上来,这宁王父子,是该好生地敲打一下了,可是……邓健这个家伙……哼……”
刘健应下,众人不敢多言,连忙一起起身告退。
叶春秋带着唐伯虎,会同刘健诸人一道出了暖阁,若是平时,刘健几个是少不得要和叶春秋说几句话的,可是今日,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叶春秋笑了笑,然后都意味深长地看了唐伯虎一眼。
某种意义来说,那上高郡王的口味……真重啊。
唐伯虎则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叶春秋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宫。
唐伯虎一路上,心里都在琢磨,总觉得今日入宫,有点儿匪夷所思,偏偏他实在想不通关节在哪里,好男风,真没什么啊,可是陛下,竟是如此震怒?这……这也太离谱了。
叶春秋依旧还是显得格外的平静,在前慢慢前行,唐伯虎终于忍不住了,追上来,便道:“镇国公,镇国公……咳咳……这……这……”说到这里,他的脸又红了。
丢人丢到了紫禁城,当初的才子,而今……哎……
叶春秋却是驻足,故意等他上前几步,道:“我就知道,我若是不和你说个明明白白,你定然是要问的,若是不告诉你,想必你也睡不着。”
“呃……”唐伯虎惭愧地道:“还请镇国公见告。”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记得我说过吗?此前陛下不育,就传出陛下好男风的传言,甚至还有人说,陛下与叶某……”
唐伯虎惊讶的道:“啊……我是听说过一些,不过这些坊间流言,不足为信,镇国公不是这样的人,陛下……也不是这样的人,这些流言蜚语……”
叶春秋笑了笑:“虽然是流言蜚语,可是莫要忘了,这锦衣卫无孔不入,陛下怎会不知呢,可陛下最郁闷之处就在于,他虽然知情,却是无计可施,你总不能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都封住吧。这天子也不是万能的,虽然富有四海,可是许多事,想做却不能做。”
唐伯虎用心听着,忙是颌首:“是,是,这倒是实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零四章:真相
唐伯虎显得更为尴尬,尤其是说防民之口的时候,双手作揖,显得有些滑稽。
叶春秋说起天子的**时,倒是不觉得什么,反而含笑道:“这种流言,其实历朝历代都有,好男风,其实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问题,而今许多人的府邸都养了***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可是当今陛下呢,却是非比寻常,若是以当今陛下而论,这就是一件十分可耻的问题了。”
“是啊。”唐伯虎点头,随即一脸狐疑地道:“我便是想不透这个,这本是小事,可是陛下……”
还不等唐伯虎说下去,叶春秋便道:“因为当今陛下,心思和别人不同,别人认为,甚至可以算是光明正大,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可是这样的事放在陛下的身上,却是严重了。只因当今陛下乃是雄主,他有时在宫中爱喝烈酒,满脑子所想的,都是开疆拓土之事,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这样的人,却被人侮辱出言污蔑,你想想看,陛下的心里,得有多反感?”
唐伯虎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心底深处,都有那么一块软肋,就如图有人和你开玩笑,说你爱胡说八道,对于有的人,可能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会过于在意,可是对有的人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当今皇帝,反感被人如此说这些,也是情有可原,小皇帝这样的喜好,叶春秋怎么会不知呢。
唐伯虎沉思了一下,却是皱起了眉头道:“只是,陛下这一顿脾气,发的还是有些过了啊。”
“不,你还是不太明白,正因为陛下被人污蔑,陛下本身对于好男风的事反感,而今,正好听到上高郡王竟是这样的人,这岂不是正好做一做文章吗?”叶春秋不由失笑,他对朱厚照认识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谓是知根知底,今日的情绪表现,连叶春秋都差一点信了。
叶春秋顿了顿,又是失笑道:“我授意唐兄这样做,其实只是给陛下一次自清的机会而已,陛下这是打蛇随棍上……哈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陛下正愁无法澄清这个误会呢,现在倒是好了,你恰好说到了此事,当着内阁诸公的面,陛下便勃然大怒了,陛下这是做给人看的,是要告诉别人,陛下对这样的事尤为反感,其实他心底深处,未必就厌恶那上高郡王,只是借此事来做一下文章罢了。”
唐伯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么,岂不是邓御史到时……”
叶春秋抿抿嘴,随即道:“既然是做文章,就肯定是做全套,陛下表现出了对上高郡王的反感,此时自然也不能立即给上高郡王交代一番,反而需要严词厉色一番,好生敲打,待时候差不多了,才会给宁王一个交代,这个时间,应该有十天半月,至少,在这个时间之内,邓兄是暂时可保无虞的。”
唐伯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下一刻,却又皱眉,一脸忧心地道:“那么十天半月之后呢。”
唐伯虎表现出来对邓健的关心,也令叶春秋不由有些触动,道:“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不必去考虑,可是这十天半月之内,宁王怕是要坐卧不宁了,你莫要忘了,宁王可是一直都在密谋造反的,本来他们宁王府吃了这样大的亏,原以为陛下必定会对他安抚一番,现在却是突然严词厉色,不但没有为上高郡王做主,反而严厉喝诉,你想想看,宁王会如何呢?”
唐伯虎愣住了,随即他猛地醒悟,不禁道:“我突然明白了。”
叶春秋脸上不由又浮出了笑意,道:“说不准现在那宁王朱宸濠,就已在午门之外候着我们呢,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必是急需得知今日是何缘故触怒到了天子,你等着看吧,他肯定是要打探口风的。”
唐伯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本是一介书生,此后漂泊于江湖,虽然成为过入幕之宾,可是第一次是接触到庙堂上的险恶,在这阴差阳错之下,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却是乖乖地跟着叶春秋,亦步亦趋。
等到了午门,唐伯虎跟在叶春秋的身后而出,抬眸一看,果然发现有车驾在外,那一身尨服的宁王朱宸濠果然是在这里。
叶春秋假作没有看到他,却是率步要上自己的车驾,唐伯虎则是不安地看着宁王,那朱宸濠被朱厚照狠狠训斥一番之后,虽是勃然大怒,心里确实也是不安到了极点。
因为从整件事来看,宁王府都该是占了理的,何况还是一个堂堂郡王,居然被人阉了,按照常理,即便是寻常百姓家,一家之主也要好生地安抚一番的,可当今陛下偏偏却是当着自己发了一通脾气,甚至无缘无故地说了满口对不起列祖列宗之类的话,宁王心里诧异到了极点,越是思量,心里越是觉得恐惧起来。
这就令他不得不想,难道,陛下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或者,是唐伯虎果真在南昌时就掌握了什么证据,而因为自己的疏忽,没有察觉?
否则,怎么可能叶春秋带着唐伯虎去见了陛下,陛下的态度就如此恶劣呢?
若是……若是当真……
他心里往下想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清楚,一旦唐伯虎果真掌握了什么,而陛下对此也起了疑心,那么接下来,厂卫就要出动了。
若是厂卫调查……
这可是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啊,于是,满肚子忧虑的他不敢贸然离开,索性在这午门外等着叶春秋和唐伯虎,希望能在他们那里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当见到了叶春秋和唐伯虎,朱宸濠的心里其实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眸一张一合,带着几分怒气,可是这怒气,却又一闪即逝,拼命忍耐着,往前走过去,捋须道:“镇国公,且慢行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试探
叶春秋带着惯有的笑容,这笑容在当年,可是迷惑了不少人,这个年龄,配上这无害的笑容,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笑容的迷惑能力却是差了许多,身为镇国公,这世上是没有人敢小看的,所以他越是如此,反而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味道。
叶春秋驻足,待那朱宸濠走近了,叶春秋便朝他行礼道:“见过宁王殿下。”
朱宸濠深吸一口气,才压住了一些火气,他很清楚,当时的时候,叶春秋也在场,几个侍卫都是言之凿凿,说是叶春秋先打了上高郡王。
他早已恨透了叶春秋,只是暂时,他的注意力却不在叶春秋的身上。
无论是陛下那儿是不是得了什么风声,还有那个该死的邓健,都是朱宸濠眼下必须知道的问题,所以他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虽然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接着,朱宸濠便道:“镇国公,本王有一事不明,何以陛下突然动了震怒,虽说雷霆雨露,向来难料,可是陛下今日格外反常,本王百思不得其解,还请镇国公见教。”
朱宸濠不指望从叶春秋的口中问出一点什么,他只是想要试探叶春秋,但求能从叶春秋的只言片语找出点蛛丝马迹。
叶春秋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道:“噢,是这样的,理应是陛下听说上高郡王德行不好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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