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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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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看着请柬,不禁一笑。
他不惧什么,若是鸿门宴,以叶春秋的剑术,不说能杀死多少人,但是至少能求自保,反而,他倒是很期待听一听这位声名显赫的刘公要说什么。
于是叶春秋叫了仙鹤车,直接来到了刘府。
依旧还是那一座庭院,在这白雪纷飞的冬天里,这里打理得很干净,却是显得有些简陋。
或许有的人装着装着,就连自己都骗了,分明此人已经富可敌国,偏偏如此‘朴素’,叶春秋莞尔一笑,下了车,推开了门扉。
过了柴门,进入了庭院,那草庐便在眼前,显得雅致,而这里倒是没有看到有仆从,以至于庭院前的雪覆盖了一切,也无人清理。
叶春秋在这里留下了一道足迹,便听草庐中的刘大夏道:“请进来吧。”
叶春秋走进去,看到了刘大夏,刘大夏的脸色很糟糕,糟糕透顶,一夜之间,他像是老了十岁,边上一个小炉子,炉中升着火焰,上头是一壶酒,酒水已经沸腾,可是刘大夏没有理会,事实上,他虽盘膝坐在蒲团上,可是搭在长案上的手却在颤抖,抖得很厉害。
叶春秋上前,作揖道:“见过刘太保。”
刘大夏吐出了一个字:“坐。”
叶春秋也不客气,在一旁的蒲团坐下。
草庐中便陷入了沉默。
刘大夏不说话,叶春秋索性也不说,一直等了良久,刘大夏突然苦叹一声,道:“哎,真是万万料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到了晚年,晚节不保啊,老夫想了一夜,实在不明白,为何会输在你这黄毛小子的手里。”
他在询问……
显然,他依旧不甘心!是啊,他怎么甘心呢?明明顺风顺水,明明他占据着‘大义’,明明他自以为以他的名望,以他背后的利益网,就可以无视世间一切法律。
毕竟当初的他,可是连天子都敢顶撞,毕竟他甚至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可是……他终究还是输了,而且是满盘皆输。
他颓然,可是目中依旧是显露着不甘心。
叶春秋在他眼里,本就是黄毛小子,可以说,他吃的盐比叶春秋吃的米还多,他过的桥,比叶春秋走的路还长。
可是,当初那个胜券在握的他,为何最后是输在一个这样的毛头小子身上?
叶春秋则是淡淡地道:“我就知道,刘公会来问这个问题的,若是不问,刘公定不会甘心。”顿了顿,叶春秋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其实从一开始,刘公就必输无疑了,刘公不但不了解水师,也不了解倭人。”
在大明朝里,有人对刘大夏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以往,刘大夏只会觉得可笑,他可和走私息息相关,怎么会不了解大海,不了解大船,不了解他暗中所蓄养的倭人,还有那常年打交道的倭国呢?
可是现在,他却是再也没有耻笑叶春秋的资格……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永世不得翻身
就算刘大夏的心里有多么的不想承认,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耻笑叶春秋的本钱了,因为现实就是,他输了,虽是不甘心,却也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叶春秋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大夏,接着道:“刘公永远不会明白镇国府水师是何物,你们不过是一群只懂得追逐利益的私商罢了,刘公以为,我带着舰队去倭国,只是因为义愤吗?不,刘公,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从一开始的一切,都是为刘公所准备的圈套?”
叶春秋很轻巧地反问了刘大夏一句,可是刘大夏听罢,身躯不禁猛地一震,眼眸深深地看着叶春秋,似是隐隐猜测出了什么,看着叶春秋的眼中浮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叶春秋此时并没有卖关子的心思,直接道:“以刘公的声望,谁敢质疑刘公和私商有染呢?要将你们连根拔起,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么想要抓到你们的把柄,就绝不在大明!在大明,你们深知自己的罪孽深重,所以只要你们咬死了自己奉公守法,谁也奈何不了你们,你们数十年的经营,参与者实在太多,牵涉实在太广,只要你们咬死了,朝廷也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说到这里,叶春秋看着神色变得复杂万分的刘大夏,顿了一下,才又道:“所以,想要入手,就必须在海外,而你们勾结最深的,就是倭人,你们自以为倭人与你们一条心,深以为倭人为了走私的利益,一定会和你们同气连枝,可是你错了,你看到了他们逐利的一面,却没有意识到倭人欺软怕硬的一面,知道我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袭击速浪吗?我对速浪的杀戮,不是因为我喜欢滥杀无辜,而是我要将倭国的脊梁打断,打到他们对我畏之如虎,打到他们绝望为止,你以为,当镇国水师这样做,倭人受辱,必定会愤怒,便会和你们同仇敌忾?可是你错了,当我足够强大时,倭人非但不会生出仇恨之心,反而会生出膜拜,他们没有恨,有的只是崇尚,诚如盛唐之时,国家强盛到无可匹敌的地步,他们便从身到心的生出折服之心。”
“我在倭国时,就知道你们的私船既被全歼,势必会狗急跳墙,定然会想尽办法报复,祖宗之法,确实是个好主意,所以我便在倭国做了两件事。”
刘大夏一直安静地听着叶春秋的话,可是叶春秋分明看到他的手抖得越加厉害。
叶春秋却是不以为然地继续道:“这第一件,便是保障幕府在倭国的统治,使他们甘心为我所用。你看,足利殿下不就对我言听计从吗?因为对于他来说,保障镇国府水师的存在,已成了他的根本利益,为此,他可以做任何事。”
叶春秋又道:“这其二,便是索要五百万赔偿。”
说到这里,叶春秋的唇边浮出了一抹自信的笑意,道:“私商的集团,实在太庞大了,想要让人下定决心,将你们彻底铲除,这个过程,不知要死多少人,即便是天子,怕是也难以下定决心,就算天子下定了决心,他的意志能够顺利的贯彻吗?”
“所以,单打独斗是不成的,以一人敌十万人,春秋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去尝试。”
“可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这个办法就是,创造出一个新的利益集团,对对抗旧的利益集团。”
“水师……对于朝廷,甚至是镇国府里的许多人来说,不过是想借此来保卫海防而已,可是花费却是巨大,对于许多人来说,可有可无。可若是它能带来无尽的好处呢,人哪,有时总是目光短浅,他所能见的,毕竟只是眼前的事物,所以这一次,这五百万两银子,便是让人知道,水师所带来的,不只是安全上的保障,还有巨大的利益,诚如走私能带来巨大的好处,所以无数人为了保护走私,而宁愿铤而走险一样,现在对于许多人来说,为了保障镇国府水师的利益,他们亦会毫不犹豫的清扫任何一个拦在他们脚下的敌人。”
“刘公可知道昨日厂卫拿了多少人吗?足足九百七十三人,除此之外,江南那儿,亦有锦衣卫开拔,会同魏国公,随时准备大开杀戒,若是以往,厂卫不会这样拼命的,就算是魏国公,也未必愿意做这种将人得罪至死的事,可是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当陛下下了旨意,背后有无数的国公、侯爷,甚至是朝中的官员,甚至是宗亲藩王们,皆是一致希望这个旨意得以贯彻的时候,谁还敢敷衍了事?官官相护?呵……本来,是官官相护的,可是你们的这些官,若是还活着,另外一群官可就要吃糠咽菜了,你说,这官官之间,还能相互吗?这便是五百万两的威力,五百万虽是天文数字,可是真正分下去,未必就很多,可是我给的,却是一个希望,一个没有了私商之后,镇国府水师所带来的希望,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预期,而为了达成了这个预期,偏偏刘公你们这些人又成了他们的绊脚石,刘公想想看,陛下一道要彻查的旨意下去,会有多少人在背后使劲的鼓舞,拼命的摇旗呐喊?更有多少人希望刘公这些人死无全尸,永世不得翻身呢?”
“我固然只是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可是刘公却是忘了,当我做了这两件事,我便不只是一个人,我的身后,是千千万万个等着宰了你们好回家过年的人,刘公和刘公身后的人,固然经营了数十年,可谓是树大根深,可是英国公难道没有经营上百年的家业吗?他在军中,乃至于厂卫,有多少门生故吏?还魏国公呢?黔国公和定国公呢?你们不好惹,而我们……更不好惹啊,所以,你们只有安心地去死,我们呢,才能吃香喝辣,我做了这两件事,你们早已输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王就是王,寇就是寇
不知道是因为被叶春秋的话刺激到了,还是因为无话可说,刘大夏依然安静地听着,一直没有插上一句话,而叶春秋今儿却出奇的很有谈兴……
叶春秋此时又道:“这一切,从水师建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可笑的是,刘公竟还自以为自己经营的家底够深,以为自己的人脉够强,其实……螳螂挡车的不是我,而是刘公啊,一个月,不,不需要一个月,可能这个时间会更短,所有牵涉到了走私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无论这些人名声多大,无论他们是怎样的豪族,无论他有什么显赫的官职,到了如今,或者说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定要遭受这灭顶之灾,现在,刘公可明白了吗?”
“成就刘公的,不是刘公自己,而是人性,人性贪婪,所以当刘公能保障那些人走私而得到巨大的利益的时候,那些人毫不犹豫地跟刘公站在一起,愿意和刘公一起,承担任何风险,即便是人头落地,也在所不惜。可是如今击败刘公的,并非是春秋,也是人性,同样是因为人性的贪婪,当刘公和刘公背后的这些人成为了其他人许多的人绊脚石的时候,就会有更多人恨不得将你们斩尽杀绝,恨不得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一直静静地听着叶春秋说话的刘大夏,则是越听,脸色越是阴沉,到了这里,他那眼里的不甘,渐渐地化作了无奈和深深的恐惧。
此时,他是那么的清楚,叶春秋说的是真话,到了如今,他任何的关系都已经用不上了,人家就是奔着赶尽杀绝去的,已经有那么多的人被捉拿,你动用任何关系想要脱罪,只是会死更多的人罢了。
从前私商们是野兽,可是现在,他们只是羔羊,因为有一只的更大的猛兽,已经朝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呵……”终于,在安静了很久后,刘大夏突然一笑,只是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绝望,道:“成王败寇而已,老夫输了。”
叶春秋却是摇头道:“不,王就是王,寇就是寇,你们注定了就是一群害民的蠢虫,是一群见得光的盗贼,你们该死,贼就是贼!”
刘大夏已经没有心思去和叶春秋斗嘴了,他喃喃道:“老夫从前的时候,也曾和镇国公一样,那时候老夫信圣人说的话,老夫也深信自己可以以天下为己任,想要做出一番有利于天下之事,可是……世间太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回头去看,从前老夫曾是所厌所恶之人,不正是现在的老夫吗?人哪,迟早都会变成自己所厌恶之人的,老夫是如此……”他说到这里,沉默了很久后,才他抬眸接着道:“镇国公将来也会如此。”
“是吗?”叶春秋却是不甚在意,只轻轻一笑道:“或许吧……”叶春秋眼眸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泽,而后他站了起来,徐徐道:“其实你还是错了,世人多爱名利,我叶春秋也爱,可是我要牟利,并不需要变成那种样子就可以,我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也有享用不尽的富贵,不必像你这般可笑,你是你,我却是我。”
当叶春秋说完这番话,在这草庐外,已有无数的脚步声传来,靴子踩在雪地上,所带来的沙沙声越来越急促。
叶春秋的脸上含笑,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嘲讽。
而刘大夏却是面如死灰,他看向叶春秋道:“老夫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天下的人,不都是如此吗?你们逐利,我也逐利……”
“你以为,你叶春秋又高尚去了哪里?为了利,你也会不择手段,呵……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你看这庙堂上,哪一个不是豺狼,谁又是干净的?哈……哈哈……”
脚步已越发地急促,直到猛地一下,柴门从外被人狠狠一脚踹开,一股凛冽寒风席卷进来。
乌压压的校尉们正待要挺刀冲进来,却是猛然见到了一身蟒服的叶春秋,面色顿时骇然,连忙垂头,纷纷拜倒。
叶春秋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眸里掠过了一丝幽光,他淡淡地道:“不必多礼,你们做自己的事吧。刘大夏和我,并无什么干系。”
那为首的锦衣卫千户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旋即站起,朝着刘大夏厉声喝道:“刘大夏,你东窗事发了,现在卢文杰诸人,俱都证实你走私通倭,随我们走一趟吧。”
身后无数的锦衣卫涌进去,毫不客气地将刘大夏拿住,刘大夏正色道:“我……你们就不怕拿了老夫,而导致天下人的议论吗?”
啪……
那千户一巴掌直接摔在了他的脸上,森然道:“老狗,住嘴!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多废话!”
这一巴掌,瞬间在刘大夏蜡黄的脸上留下了刺红的指印。
刘大夏却是到了这时,才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叶春秋,像是再想说些什么,却很快被人拖了出去。
草庐里,已是一片狼藉,那千户不敢轻易离开,却是小心翼翼地对着叶春秋赔笑道:“镇国公,卑下人等,这是在办公,怕是要搜检一下这里。”
叶春秋颌首道:“好吧,辛苦了,我这便走。”
千户恭敬地道:“小人恭送镇国公。”
他说话的功夫,叶春秋却已出了草庐,雪依然还在下,寒风依然发着怒号,让人浑身冒着白气。
冒着风雪,叶春秋则是默然地穿过人满为患的庭院,校尉、力士们连忙避开了道路,外头早有囚车,显然是为刘大夏所准备的,只不过……此时想必已经无人为他喊冤了。
叶春秋不禁哂然一笑,没有再看一眼身后之人,直接坐进了仙鹤车里,马车滚动的这一刻,他便已知道,刘大夏已成了过去,他会同他地党羽,将永远的在这个世间抹去,唯一的痕迹,可能也不过是那千秋史笔中的寥寥几语,被后世之人,当做是笑话看待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坐着仙鹤车,在飘雪纷飞的街道上走过,终于又回到了宅邸。
叶春秋刚下了仙鹤车,看着高达府门,不由吐出了一口气,在这寒天雪地里,白色的气雾缓缓飘散,叶春秋却感到身上似乎因为这口气,而轻盈了不少。
不过,家里的人倒是还在私下议论着京师中发生的变化,那些小厮丫鬟的,似乎给这场变故也吓得不轻,叶俊才今儿没有当值,也回来了,也给家里的人透露了一些只言片语,到处都是拿人,那些厂卫就好似是疯了一样。
疯了吗?
他们当然没有疯,想必这时候,厂卫在背后已经不知被多少人施加了多少的压力,可以想象,有多少的有力人士要求********。
叶春秋只是抿嘴一笑,不以为然,径自回到了厅里,却是见到了叶松。
叶春秋和私商斗法的事,家里人所知不多,唯有这位二叔,之前就为他打探了许多关于私商的消息,所以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现在刘大夏这些人树倒猢狲散,叶松也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这位侄儿的能耐。
他的心里,也就只剩下了后怕。
想当初他不服气,自觉得叶春秋父子在外十数年,凭什么回来就可以抢自己的家业?自己虽是家中老二,可大兄既然走了,这家业本该就是他的,一起这个念头,就不禁钻牛角尖,会想不开,后来才会断地找叶春秋父子的麻烦。
可是如今,他是那么庆幸自己没有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春秋。”叶松在叶春秋的面前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躲躲闪闪的不敢靠近。
叶春秋坐在沙发上,吃了口茶,才轻松地道:“啊,二叔,进来坐吧。”
“不坐了。”叶松道:“还是站着好,站着自在。”
叶春秋失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于是他翘着腿,倒是觉得理所应当,道:“刘大夏他们这是要完了,江南的不少豪族,只怕都要受到牵累。”说到这里,叶春秋目光幽幽:“可也不是什么人都牵涉进太深,只是这些豪族,门生故吏和亲朋故旧遍布江南,二叔,你说怎么办才好?”
春秋漫不经心地说到了这些,倒是令叶松有些踟蹰了。
是啊,怎么办才好?
他觉得叶春秋是在考校他。
朝廷是不可能打击所有士绅的,那些牵涉走私的豪族,毕竟在本地经营多年,和不少人都有交往,甚至有不少,都有着姻亲的关系,虽说墙倒众人推,怕是在南直隶、浙江、福建等地,许多人家对叶家的印象不会很好。
叶松想了想,才道:“无论怎么说,这些私商通倭,他们勾结倭寇,使不少人家受了损害,所以我以为,这件事不可一概而论,想必绝大多数,还是对叶家友善的。”
“可是……”叶松很小心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道:“可是也未必有人对叶家心怀不满,说起来,叶家也是浙江人,乡里乡亲,偶尔维护一下关系,还是极有必要,这事儿,老三去办……”
“三叔不成。”叶春秋摇头,他不是看不起这个三叔,让三叔在自己父子的光环之下,谨守家业不成问题,若是让他开拓进取,还真是为难了他。
叶春秋淡淡道:“还是得让二叔回去一趟,不必回宁波,就去杭州或是南京,就以叶家的名义和人打交道,自然不会让你空手去,一应开支,自然还是账房里支出的,再给你一方尚方宝剑。”
叶松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来了,这等于是让自己去独当一面,而有了镇国公的侄儿和大理寺少卿这个兄弟的光环,还有张家的姻亲关系,在江南,绝对可以如鱼得水,只是……
尚方宝剑?
叶松不由愣愣地道:“什么尚方宝剑?”
叶春秋却是答非所问地微笑道;“镇国府现在有贸易特许,可是呢,这么大的好处,镇国府一家,哪里吃得下呢,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告诉他们,将来谁想出海,就来秦皇岛,他们自备船只和货物,只要缴了一笔特许的银子,镇国府就准他们打着镇国府商船的名义出去做买卖,如此一来,大家伙儿不就都有饭吃了吗?”
叶松一听,顿时明白了。
收买人心啊这是……
谁都知道,下海就能挣钱,否则那些私商,又怎么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呢?
而且,私商某种程度,所牵涉的行业不少,比如那些丝绸和瓷器的商人,因为私商需要大量货物出海,他们的货物才能得以出口,他们的背后,又是养桑的士绅,现在私商禁绝,这些人虽然没有参与走私,可是损失也是惨重。
在这个时候,叶春秋却给予了他们一条生路,贸易特许。
只要在秦皇岛缴纳了贸易特许的银子,权当是出口的关税,你们就可以打着镇国府的招牌光明正大的下海经营了,如此一来,就给了不少人一条财路,而对外贸易,虽然不是镇国府单独垄断,可某种程度来说,也扩大了商贸,届时可以想象,整个江南乃至江北,不知多少人造船下海,这也会促使瓷器和丝绸,以及无数大明商品的需求,无数人可以从中牟利。
这等于是叶春秋取代了刘大夏,不,更应该说的是,原先那些不敢下海的人,或是没有门路下海的人,自此之后,也有了一条发家之路。
私商的利益网,是一个整体的体系,既有穷凶极恶的贼寇,也有那些胆大包天的豪族,背后有供货的商贾,有种植桑林和拥有土地烧制窑炉的士绅,甚至还有帮助私商销售倭国、朝鲜、西洋特产的掮客。
这也是为何私商屡禁不绝的原因,可现如今,将私商和贼寇统统一网打尽,那么背后的这个供应链,却完全可以为镇国府所用,敌人的朋友,未必就是敌人,因为他们之所以是朋友,不过是因为供需关系而已,若是叶春秋取而代之,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叶春秋的朋友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欢喜
叶春秋让叶松去,某种程度来说,是在招商引资,有了这个特许,等于是朝廷在海禁上开了一个口子,而叶春秋可不指望镇国府自己造了无数的商船,然后自己去做买卖,毕竟见效太慢,虽然可以达到一定的垄断效果,可以将一件货物,十倍百倍的价格兜售出去,可是出货量小。
而现在的办法却是,直接让民间参与进来,大家一道儿出海,将大家凝聚成洪峰,冲击这道口子,使这道口子越来越扩大,如此一来,造船业将会兴旺起来,江南和丝绸和瓷器,镇国府的马车、水晶玻璃都可以大规模地漂洋过海出去,也将会无数人为之受益。
叶松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他终于明白叶春秋所说的尚方宝剑是什么了,他也很清楚有了这一方尚方宝剑,就等同于自己带着金元宝去了江南,犹如仙女散发,做的是散财童子的活计,到时不知将会有多少的豪门大族要登门打听,要和叶家维持住良好的关系呢!
这显然是一个肥差!
“那……我什么时候去?”叶松不确定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徐徐道:“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也正好及早一些赶回去拜一拜祖宗吧。”
叶松明白,这是让自己尽快动身,便道:“我在这里反正也是无牵无挂,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就走。”他嚅嗫了一下,道:“明岁,辰良就要应考了,还请春秋好生督促一下。”
“会的。”
叶松松了口气,脚步显得无比轻松,便自去了收拾行囊。
叶春秋这两日只见过老太公一面,老太公不习惯北京的冬天,所以整个人也慵懒了许多,不过今日他倒没有去问安,因为他知道二叔待会儿肯定是要去老太公那儿拜别的,便去找了许多没有好好聚过的叶俊才准备一起用膳。
可是叶俊才晚上还得当值,所以用罢晚膳,便得赶回宫里,叶春秋和他匆匆地用过晚膳,便只好独自回自己所住的院子去。
刚进院门,便见王静初抱着叶小海在廊下,叶春秋上前,与静初相视一笑,目光又落在了小海的身上。
小家伙长大了不少,眉眼已经逐渐长开了,特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犹如水里的流光,很是引人欢喜,今儿他穿得很厚实,头戴着虎头帽子,不安份地在王静初的怀里蹬腿,见了叶春秋来,竟是突然哭了。
叶春秋悻悻然道:“奇哉怪也,太子见了我总是笑,他却总是哭。快进屋去,别冻着了,雪才刚停呢。”
搂着王静初进了屋,屋里暖和一些,叶春秋便脱了外衫,又逗弄了一会小海,终于把这个小屁孩逗弄得笑了,才心满意足地让乳。母将小海抱了去。
王静初则是接过了叶春秋的衣衫挂在了架上,回身看着叶春秋嫣然一笑,还没走上两步,叶春秋却已猝不及防地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口里道:“天气真冷,你身子暖一些。”
“胡说。”王静初已是少妇,可是笑起来依然有少女般的韵味,此时倒是小鸟依人一般将头埋在叶春秋的怀里。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秋月他们是不是想到叶春秋刚回来,夫妻分开日子久了,知道两人需要独处,倒是知趣地都退了出去,还体贴地把门也关上了。
叶春秋将王静初抱到了榻前坐下,脸上少了几分平日在外的冷峻和庄然,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一双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怀里的王静初,露出了少有的温情。
叶春秋唇边浮出一丝轻松的微笑,道:“我经常有公务在身,能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多,倒是有些委屈你了,现在我们的儿子也出生了,平日累了,让家里的人多带一些,你多歇歇!”
王静初倒没想到叶春秋这个时候会说这些话,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累的,儿子其实很乖的,你在外忙活,也是为了这个家过得好,再说,男儿志在朝堂,我既是嫁给你了,便是知道这些的!”
看着叶春秋脸上浅浅笑意,只是大概这些日子实在太过劳累了,眼袋上也显得有点青乌,王静初不由露出了几分心疼,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道:“倒是你在外面也别太累了,也不用太记挂我们,我们在家里一定是安好的!”
叶春秋抱着王静初的手不由紧了紧,心里莫名的感到暖和和的,带着几分动情地道:“你们在家安好,我在外便能好!”
王静初看着一直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叶春秋,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也紧紧地抱着叶春秋。
离家也有一些时日了,昨儿才是回到家中,昨晚上也是带着儿子一起睡的,倒是夫妻二人一直没有真正地亲近过。
此时,虽是天色还不太晚,可儿子和其他人都不在,又有伊人在怀,这气氛还是甚好,叶春秋便也放肆了起来,在软硬皆施下,抱着王静初倒在了床榻上。
外面寒风阵阵,房里却是一片春光暖和,直到筋疲力尽了,二人才盖着厚厚的被褥睡下。
倒是到了子时,叶春秋醒了,低头一看,只见王静初正枕着他的手,依旧还在酣睡。
叶春秋本欲继续睡下,谁料再无睡意,百无聊赖下,索性轻轻地将手抽了出,给王静初又理了理被子,才是趿鞋下地,草草地穿了衣,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月色之下,看着地上的积雪泛着的银光,叶春秋倒没有去书房的心思,却突然有了练剑的兴致。
一直以来,叶春秋其实从没改练剑的习惯,只是在这三更时分练剑,却是少数,大多是练剑去睡下,或是清早起来若是有闲练个把时辰。
长夜漫漫,形容所有的人都安然地睡着,叶春秋索性摆开了架势。
一趟无影剑练出来,顿时感觉浑身畅快淋漓,而后又收拾沐浴了一番,只是叶春秋却是感觉到体内竟是仿佛是涌出了一股热流……(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突破
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暖洋洋的,却是叶春秋从前练剑,从未有过的感受。
叶春秋索性凝立不动了,直直地站着,感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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