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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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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不由露出了一点微笑,点头颌首道:“多谢陛下。”
朱厚照却是拍着叶春秋的肩道:“总之,你想做什么事,尽力去做就好,你别看朕是天子,可是平时有人冷嘲热讽,朕不也没有在意嘛,只是有些讨厌罢了。”
叶春秋却是笑开了,道:“臣也并不在乎这些闲言碎语,臣的母亲出身不好,自小臣就已经习惯了,论起脸皮厚,陛下理应是不如臣弟的。”
“是吗?”朱厚照争强好胜的心起来了,霸道地道:“别的不敢说,朕的脸皮,理应该比你厚吧,来来来,我们比一比。”
比个毛线。
叶春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没见过这种上纲上线的啊。
看着叶春秋又绷起来的脸,朱厚照哈哈一笑道:“你看,你果然输了,朕要和你比一比,你就沉默不语,岂不就说明你脸皮还有些薄?以后,这种事可不要和朕来比了,哼哼,你道母后平时和朕都是怎么说的?说朕堪比中都凤阳的城墙。”
生怕叶春秋不太理解,朱厚照很夸张地继续道:“这凤阳的城墙可是太祖皇帝时修筑的,比寻常的城墙要厚上一倍不止。”
打了个哈哈,朱厚照笑嘻嘻地继续道:“好啦,不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了。”一屁股坐在暖阁的沙发上,他翘着腿,显出了几分慵懒,又道:“自你做了镇国公,咱们君臣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朕一人闷着,挺是无趣的,可有什么法子呢,朕就是这紫禁城里的囚鸟,有时真是羡慕你,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朕若是你,该有多好啊。”
他这一番感叹,颇有些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感觉。
叶春秋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其实某种程度,面对这个脑洞太大,思路过于发散的小皇帝,很多时候,叶春秋都有那么点儿无力感。
朱厚照继续感叹道:“若是朕可以出宫,移驾出去便好了,去哪儿都好,说回来,朕挺喜欢大同,嗯……其实关外,朕也喜欢,春秋,你说辽东如何?”
“这个……”
君臣二人早就习惯了研究天文地理的问题了,叶春秋倒是来了兴趣,道:“陛下何不拿舆图来看看,咱们想一个好地方。”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一章:天子守国门(第八更)
说到了朱厚照做感兴趣的事情,朱厚照又变得活跃起来,连忙命人取来了舆图,将舆图展开,四只眼睛便在这舆图中出神。
朱厚照道:“大同最好,朕觉得大同地处津要之地,何况,朕去过那儿,挺有意思,朕倒是想念起那儿的许多人了。”
叶春秋却是不禁摇头道:“臣看,大同不好,这里虽是面对大漠的重镇,却像是少了点儿什么。”
叶春秋道:“陛下若是想寻个地方,恰好又想对付鞑靼人,大同面对的是大漠腹地,却是大大不妥。鞑靼人骑着快马,来无影去无踪,他们的背后就是千里旷野,一旦有失,就可以立即返程,依着臣看,若真要寻个地方,理应是山海关。”
“山海关?”朱厚照口里念着,目光立即寻向那山海关的方向。
山海关乃是京师的门户,距离京师其实并不远,快马一两日也就到了。
这山海关又是进出辽东的要道,大明在这一线,布置了诸多的军镇,这儿……倒确实是大明最重要的官防重地。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山海关一面环海,后头又是京师,再北一些便是辽东诸镇,当初中山王徐达带兵出关,就是看重了此地,此地方才是我大明的咽喉,一旦有事,无论是辽东,还是海路,又或者是关内,都可立即驰援,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得天独厚。”
朱厚照想了想,却是托着下巴摇头道:“就是因为这里过于紧要,反而不美,那鞑靼人知道这儿是难啃的骨头,才不肯来呢,可是大同就不同了。”
叶春秋抿嘴笑了,道:“这可不一定,要吸引鞑靼人的办法有很多种,他们无非就是想要劫掠罢了,山海关之所以不如大同,是因为大同除了是军事重镇,而且有良田无数,谷仓中积满了粮草,更有不少在此停留的商贾;可是山海关不同,山海关只是一处关隘,而且又是雄关,难以攻破,可若是山海关亦有无数钱粮呢?”
朱厚照眨了眨眼,的确觉得叶春秋所说确实挺有道理,不过下一刻,却是皱了眉头,道:“可是……难道要朕堆一笔财富去引诱他们?”
这种纸上谈兵的事,叶春秋和朱厚照已经经历过许多次,叶春秋笃定地道:“其实要扫荡大漠,山海关才是关键,它南接京师,与大运河相通,北连辽东,背靠大海,要面对的,不过是西面的大漠罢了,陛下……臣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朱厚照抬头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朝朱厚照笑了笑,道:“现在咱们大明的马价,已经居高不下了,便是一匹年老的驽马,现在没有七八两银子也止不住。”
“嗯?”朱厚照眯着眼,似乎想起了叶春秋从前说过的一些话。
叶春秋继续道:“现在马车流行,大家不肯雇轿,马力代替了人力,何况现在镇国府生产的马车,需要大量的皮毛铺设车厢,导致这皮毛亦是紧缺,而最重要的却是,京畿附近,因为许多佃户不肯租种土地,纷纷跑去镇国府讨生活,这使乡间的士绅,不得不多备牛马耕种土地,否则这大好的田地,佃户不足,如何耕种?所以牛马的价格,已是不断攀高。殿下其实不必带着财富去山海关,只需一道旨意,准许人去那儿牧马就可以了。”
“这样?他们肯?若是鞑靼人来袭,可是要命的啊。”厚照觉得叶春秋提议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不肯?”叶春秋道:“陛下富有四海,可能对于自己的子民不太了解。”
朱厚照咋舌,道:“那你来说说看。”
叶春秋很认真地道:“民不畏死,只畏穷。”
朱厚照老半天回不过劲来。
叶春秋接着道:“现在牛马居高不下,若是蓄养牛马能够生出巨利,这关内,有的是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贫民,他们已是生不如死,三餐不继,若是给他们一个可以致富的机会,对他们来说,蓄养畜牧又算得了什么?一旦山海关附近开始有了牧场,大量地商贾就会聚集,收购皮毛和牛马,而一旦有了商贾,就会有伙计,会有掮客,陛下,如此一来,关内牛马稀缺的问题可以解决,同时又给一些人多了一条生计,而最重要的却是,那儿,就可以成为鞑靼人的目标了,若是鞑靼人当真冒险敢来,陛下就可在这里,给他们迎头痛击,鞑靼人只要衰弱,势必会使大漠变得安全起来,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这大漠放牧,甚至开辟牧场,咱们大明的子民在这里多一个,鞑靼人就少了一个,陛下的子民多占了一个牧场,他们的牛马就会少一群,若是陛下再进行分化蚕食,以汉制胡的同时,再以胡制胡,就可以一劳永逸解决北方的边患了。”
“呃……是吗?”朱厚照舔着嘴,觉得叶春秋的话有点天马行空,什么放牧,什么畜牧的需求,这些……真有这样可怕吗?还有民不畏死,畏穷?怎么可能连死都不怕呢?
朱厚照努力盯着山海关,皱着深眉道:“你的意思是,朕该去山海关?”
叶春秋却是笑了,逗你玩而已,这些,不过是理论上的切磋,还真想动真格的?别开玩笑了……
见叶春秋露出这样的笑容,朱厚照立即显得有些恼怒:“你胆子真小,朕都不怕,你怕个什么?”
叶春秋不可苟同地道:“陛下乃是天子,即便真要实施这样的计划,委派一个钦差就可以了,何必陛下亲自去一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句话,可能陛下早已听得耳朵出了茧子,却还是极有道理的。”
一直向往做一个实实在在的盖世英雄的朱厚照,听到叶春秋的这话,便顿时受了刺激,怒气冲冲地道:“谁说来着?文皇帝定都京师,就有天子守国门之意,天子当然要在要冲之地,龟缩在关隘之后,算什么天子。”(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章:君王死社稷(第一更)
叶春秋很多时候都在思考,有时也会怀疑人生。
人果然都是犯贱的动物啊,那些颠沛流离的人希望得到安稳舒适的生活,安稳舒适的人总是希望生活中多一些激情,若是理想卑微一些的,大抵就是喝喝酒上上青楼,而似小皇帝这样理想高远的,他居然想要守国门。
好吧,至少没有必要给人泼冷水,人人都说小皇帝疯疯癫癫,可是退一万步来说,至少疯疯癫癫的人,他不世俗。
看着朱厚照一脸认真的样子,叶春秋很明白,当小皇帝表露了自己心底深处想法的时候,就急于得到身边人的认同。
而事实上,这个世界理应不会有几个人理解他,毕竟……你特么的吃饱了撑着还想折腾什么?再闹就死给你看。
叶春秋却大致能理解一些他的情怀,因为叶春秋也是个在市侩之余偶有情怀的人,他郑重其事地看着朱厚照发亮的眼睛,用同样坚定的眼眸与他的目光对视,很笃定地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至理,何况陛下更该如此。”
“呀……”朱厚照眼眸一亮,激动地道:“为何朕更该如此?”
呃……
叶春秋反而难住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想不了想,道:“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照便道:“没什么不好说的,怕个什么?”
叶春秋只好老老实实地道:“臣弟说了,陛下可不要生气,咳咳……臣弟以为,陛下也只剩下这个优点了,自然,陛下圣明固然还是圣明,只是……哎……还是不说了罢。”
朱厚照竟是笑了,一副追根问底的姿态,道:“随你怎样说,不就是说朕爱胡闹吗?无论怎么说,朕总有好有坏,你的意思是,朕该去山海关?”
“臣弟言笑而已,陛下,我们还是继续纸上谈兵吧。”虽是认同朱厚照的理念,可是当真让叶春秋怂恿朱厚照去‘守国门’和‘死社稷’,叶春秋可没这样蠢。
叶春秋继续道:“山海关这儿,理应设一处良港,陛下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你看,山海关面对辽东、大漠,背后是京师,而大海的对面,则是朝鲜、倭国,何况,若是……”叶春秋手指着渤海的几处重要据点,接着道:“这里是锦州,这里是旅顺,这里是松山,这里是登州、莱州,还有这里是天津卫,你看,这一处海域,向来是风平浪静,若是能利用海运,则可将朝鲜、倭国以及各处港口连成一线,假使能有一支船队,从山海关的港口出发,便可随时出入这几处地方……”
朱厚照眼眸越发明亮,道:“你的意思是,还可借此来威慑倭国?船队……你这样一说,朕倒是觉得有那么意思。”
叶春秋接着道:“因此最紧要的是将这山海关经营起来,这样的要冲,若是经营,诚如臣弟所言,这牧马是其首先的产业,等吸引到了商贾,就有了人群聚集,若是再在此设立港口,便可使这儿成为天下最重要的津要之地,无论是关内的人要出关,还是辽东人要入关,又或者是许多人要抵京,都不可避免从这里出入……”
叶春秋不断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和构思,朱厚照认真地托腮听着,偶尔突然问几句,有时陷入深思。
叶春秋也是说得口干舌燥,却也觉得颇有意思。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无意义地和朱厚照天马行空地去构想而已,现实太多掣肘,真想去做,却是有不少难度,且不说吸引人去放牧,单单想要开设港口,海禁那一条就无法行得通。
说得差不多了,时候也就不早了,叶春秋笑道:“陛下能否再命人斟扣茶来,臣弟有些口干了。”
朱厚照眼睛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连声答应,命人去取了茶,叶春秋坐下呷了口茶,方才继续道:“再过几日,只怕臣弟就不得闲了,要操练镇国新军使用火器,但凡有空,臣弟总会入宫拜见的。”
朱厚照脸上露出了期许的神色,道“朕也想去。”
虽然朱厚照的模样看起来令人有点于心不忍拒绝,但是叶春秋还是很理智的,正儿八经地摇头道:“陛下,镇国新军对火器尚未精通,陛下还是不去的好,若是有所误伤,臣弟担待不起。”
一口茶饮尽,叶春秋故意不看朱厚照的失望之色,干脆地起身告辞。
每一次和朱厚照闲聊都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叶春秋可以毫无顾忌地将一些后世的东西卖弄出来,不得不说,朱厚照是个很合格的听众,甚至叶春秋说到《海权论》、《君主论》这种思想,朱厚照竟也没有一点反感。
这两种思想,若是给别人说,在别人眼里绝对属于遗毒,这海权论的观念与大明现在的国策几乎背道而驰。而君主论就更加惊世骇俗了,这种**裸的统治学,和儒家推行的礼教治国全然不同,若是给人听了去,一个蛊惑圣君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起初叶春秋也只是浅谈即止,后来见朱厚照非但不反感,反而是兴致勃勃,叶春秋索性也就全盘托出,自己说得痛快,朱厚照也听得津津有味。
眼看着天色暗淡,叶春秋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并非反感儒学,某种程度来说,儒学历经一千多年,说是经典也绝不为过,只不过后世之人,终究还是歪曲了它的许多本意,说穿了,四书五经绝对属于神书,可是解释权却落在了后世的统治者和官僚手里,而如何解释,终究还是按着人家心思来,结果可想而知。
叶春秋回到府上的时候,听门子禀报说张晋和陈蓉二人来访,此时正在正厅中乖乖地听着叶老太公畅谈‘人生经验’。
到了正厅,看到他们的样子,怕是二人心里该有多后悔登门了,一见叶春秋回来,二人如蒙大赦,连忙上前和叶春秋见礼。
见了这两个至交好友,叶春秋总是不免心中暖和。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章:举足轻重(第二更)
的确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三人笑着互相见了礼,叶春秋请张晋和陈蓉二人重新坐下。
寒暄了几句,等叶老太公去歇了,叶春秋便故意板着脸道:“许多日都不见你们的踪影,估计都差不多把我忘了吧?哼哼,真真岂有此理,我还道你们与我形同陌路了。”
张晋便大笑道:“哪里的话,如今你是国公,我们是布衣白丁,呃……呃……”
张晋本来只是说笑罢了,见叶春秋严厉地看着他,晓得这种话让叶春秋不悦了,便忙是转移了话题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话!不过此次来,是我们有正事儿跟你说,陈蓉说是时候把诗社搬迁到京师来了,毕竟……江南那儿诗社已有了规模,将总设迁至京师,既可全力经营北地,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群英荟萃之所,之前你带我们去镇国府看过,陈蓉说就将地址定在镇国府了,到时候少不得要仰仗你这个副社长。”
他说到后面那句,故意提高了分贝,将副社长三个字咬得很重。
叶春秋闻言失笑,晓得张晋是着重地提起他的这一层身份,是提醒他,他也是诗社的副社长,现在要迁了总社,总也该出出力吧,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其实对于诗社,叶春秋历来是很看重的,大明的读书人有数十万之多,若是加上没有功名之人,那就更加是多不胜数了,诗社依靠着太白集,已经开始打开了市场,影响日益增大。
一方面,许多大儒和名士,需要投书写稿,登载自己的文章,所以诗社与大儒、名士打的交道不少。另一方面,太白集行销各地,又可影响到读书人,这和招商局是一样的道理,一边收购原料,而与地方士绅有所往来。另外,需用到各地有行销的商贾,这又建立了商业上的人脉,举足轻重,连接了上下游,成为一个新兴产业的核心。
叶春秋很豪气干脆地道:“这事好办,之前早就跟你们说过的,你们若是将地址选在镇国府,那地我来批,有什么麻烦,自然我来料理,噢,不知王书商现在如何?之前你们不说邀请他来京师,也在镇国府开个印刷的作坊的吗?若是有这么个打算,印数作坊的规模可以大一些,不必吝啬工本,印刷地工具,我吩咐研究院去想一想办法,或许在成本和印刷的效率上还可有所改良。”
一直听着张晋和叶春秋说话的陈蓉,也点着头应道:“还是春秋想得周到,这事,我们会跟王书商再好好商议,想来,他也会很感激春秋的好意的。”
陈蓉的脸上满带笑意和振奋,虽然叶春秋说得轻巧,可是叶春秋承诺下来的,却是能为他们诗社的事情省下不少的麻烦,心里不免对叶春秋满怀感激。
叶春秋说着,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来,道:“不过,我这里有一事,还得请两位贤兄帮帮忙,这几日哪,请二位在镇国新军大营里待几日,镇国府的新军新营已经建立好了,下一集的太白集,烦请你们撰写一些关于镇国新军的文章。”
陈蓉不由道:“却不知如何写为好?”
叶春秋便道:“这个可随你们,我可不管。”
写文章?还是镇国新军?
不得不说,陈蓉对此大为兴奋,他可以预想到这是个很好的题材,这几年他把持着太白诗社,而太白集更是已经出了三十多集,哪一集销量更好,哪些差一些,大抵他心里都已经有了定数,渐渐的,他逐渐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事。
比如若是有争议的人物撰文,那一集销量必定不低;若只是单纯好的文章,往往是不够的,而这镇国新军对于绝大多数读书人来说,意志有着一种神秘感,虽然每一个人都晓得镇国新军战无不胜,而且是读书人的武装,可到底如何,却只是众说纷纭。
陈蓉可以预想到,若是下一期的太白集将这镇国新军来做卖点,太白集必定要畅销。
而今太白集的销量大抵维持在二十万上下,这个数字已经很是吓人了,不过却一直维持不动,也令陈蓉有些懊恼,他一直都在思考问题出在哪里,明明有许多大儒供稿,明明每一篇文章诗词都算得上是精彩绝伦,可就是难以突破。
这一次,或许是个契机。
陈蓉和张晋说了这次到访叶府的主要事情,又和叶春秋说了些近来的趣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再遇到叶老太公给他们上人生经验课,叶春秋再三挽留,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用膳,便告辞离开。
次日清早起来,叶春秋亲自坐车来到了陈蓉和张晋所住的地方,准备领他们一道去镇国新军大营。
陈蓉和张晋在京师里一起租了一个院子住着,这天一大早,二人还没有起来,就听到门子禀报叶春秋来了。
二人闻言,忙不迭地穿衣洗漱,等走出门,便见叶春秋在车上隔着玻璃与他们招手。
只有一辆车,不过大家是至交好友,所以也没什么客气的,二人一道挤进来,张晋口里还边道:“来来来,挤一挤,挤一挤。”
沙发只有一个,张晋的身材魁梧,很快便把叶春秋挤到了一边,陈蓉却只是一笑,靠着茶几的对面,有一个小木墩,这是专门给一些奴仆设计的,陈蓉很精明地一屁股坐了上去。
叶春秋还真让张晋挤得有些吃不消了,只恨自己没有多叫辆车来,当时只想着反正路途不远,又是至交好友的,谁料到要吃这个苦头。
这趟车坐得有够不舒服的,三人一路上还互相打趣,好不容易地到了镇国新军营,一起下了车,张晋还在故意咕哝:“太挤了,这不是待客之道啊,春秋,你怎能只让一辆车来啊,你这是诚心让我们受委屈的吧……”
虽知道张晋就是这副爱玩闹的性子,叶春秋就差没有翻白眼了,却是聪明地没有再接他的话,直接领着他们到了辕门。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章:钢铁军团(第三更)
在门口处,有专门的岗哨,登记了陈蓉和张晋的身份。
而在三人眼前的,是镇国府的新军大营,几日之前,镇国新军就已经搬迁至此了,一切都是全新,校场极大,附近有专门的明伦堂、讲武堂,几栋大楼之外,便是连绵的营房也是砖石的结构,都是五层楼,里头开辟出一个个房间,足足十几栋,足以容纳三千人居住。
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武库,有专门储存火药的库房,便连饭堂都是全新的,规模亦是不小,整个营房用两丈高的高墙围住,只容一处出口,岗哨处有专门的岗亭,记录过往人员的信息。
陈蓉和张晋看得好奇,而此时已到了上午,在校场上,已经看到镇国新军在整齐划一地操练着了。
不过让人感觉最惹人注目的是,在校场不远,有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靶场,只是暂时无人在那边操练了。
六百镇国新军,皆是穿戴一新,依旧还是身穿着板甲,不过各自手中却不再是钢矛,现在的钢矛已经全部回收,只作为新兵操练之用,试制的步枪现在只有数十条之多,现在虽在生产,进度却并不高,一方面是良品率低,另一方面则是需要给匠人们一个熟悉的过程,所以不敢全力生产,可是替代的步枪模具却已经分发了,每个人都拿着‘步枪’,纷纷平举,却是保持不动。
看着这六百人呆若木鸡,动作一致的样子,陈蓉看得出神,他以为传说中的镇国新军操练起来势必是锣鼓喧天,至不济也该隔三差五喊杀几句,带着漫天的杀气。
而事实却令他意想不到得下巴有点掉下来。
就这样简单吗?
陈蓉便和张晋挤眉弄眼起来,若是如此简单,那岂不是自己和张晋也可以练兵了?
张晋站得累了,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索性就蹲在校场外的沙地里看。
叶春秋自然放任他们,只告诫他们不可影响操练,便去了镇国新军的讲武堂里暂歇。
于是张晋和陈蓉看到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原以为这样呆若木鸡的操练只是几炷香,可是时间渐渐过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天……
疯子……
张晋已经昏昏欲睡了,他很愿意舒服滴躺在沙地里睡上一觉,而至于一开始所想的文章,却令他头痛。
怎么写呢?来之前他觉得身为张举人的自己,势必要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文来,少不得要润色几笔,什么高牙大纛、钩爪锯牙呀,又或者是鼓角齐鸣、士气如虹呀。
可是……
张晋有种欲哭无泪的难过,他所想好的这些词语,似乎都和镇国新军不沾边。
他只看到一群人如雕塑一样,每一个人平举‘步枪’,永远保持一个姿势,而今烈日当空,眼看初夏就要到了,天气炎炎,张晋自觉得自己莫说是站在这里纹丝不动,便是让他坐在这里,都觉得有些难受,可是……他所见到的,却是一个个坚韧不拔的身姿。
倒是陈蓉,渐渐地看出了一点端倪,一个多时辰了啊,居然还纹丝不动,他分明看到许多人的头盔下,汗如雨下的顺着盔沿滴答答的落下来,汗水落在身上的板甲上,银光闪烁的板甲竟是留下了一道道汗水滑落的沟壑。
他甚至看到,有飞虫在这一个个浑身汗臭的人之间穿梭,可是……依旧没有人动弹。
穿着板甲的人有两种,一种头盔上插着花翎,另一种则是一根鸡毛,似乎有所区分,想必那鲜艳羽毛的,就是‘武官’吧,可是在这里,无论是官是兵,竟都全副武装,皆是起码负重着三四十斤,却还手抬起来,做着射击的动作,陈蓉看得不禁咋舌。
“陈兄。”张晋终于忍不住地道:“还没到正午吗?我看哪,这文章可是写不下去了,无法动笔啊,莫非要说,今日入营,见镇国新军操练,乃列为五队,皆凝立不动,呆若木鸡吗?”
“嘘,别说话。”陈蓉却是收起了平日跟张晋嬉笑的心情,表情很是严肃,像是怕打扰到那些在全神贯注操练的镇国新军,甚至故意压低了声音,才对张晋继续道:“你觉得轻巧,不妨去试一试,当初我读书的时候,家父为了都督我的功课,责罚起来,便是让我立几炷香的,你真以为只是站立有这样轻易?莫说他们身上负重,还要平举起火铳来,便是让你不着寸缕,只这样站着不动,别说一个时辰,便是半个时辰,你都要生不如死。这镇国新军,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边说着,陈蓉的脸上浮出了欣赏和敬佩之色。
张晋一轱辘地翻身起来,不以为然地道:“哪里的话,我这就站你看。”
他果然站着不动了,开始很轻松,甚至带着挑衅的样子看陈蓉,可是只过去了一炷香,便突然感觉到沉重了,两注香不到,他感觉双腿渐渐如灌铅一般,仿佛已不再是自己的了,再之后,连三炷香都难以坚持。因为在此之后,哪怕只是过去一个呼吸,都令张晋难以承受,身体的肌肉酸痛倒是轻的,最紧要的是这么站着,汗水落下,便觉得有些痒,可不去抓,便开始奇痒难忍,只恨不得立即将自己痒处挠破。
张晋起先还有些不服输,非要给陈蓉一点颜色看看不可,结果再之后,就恨不得杀死自己了,他觉得头皮要炸开,身上每一寸,没一处是舒服的,尤其是那双腿,只想着手动一动,挠一挠身子便好,或者是腿动一动,只轻轻挪一步都可,还未到三注香,他便败下阵来了,而后惊愕地看着那些依旧还在屹立不动,汗如雨下,却已足足站了一个半时辰的镇国新军们。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居然感觉有一种森森然的感觉。
这些人……是疯子吧。
绝对是!
张晋在发现这些镇国新军的可怕之处,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就难怪叶老弟平时倒还正常,可有时候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疯了,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特么的是一个大疯子带出了一群小疯子啊。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五章:果实(第四更)
看了大半个上午的镇国新军操练,张晋和陈蓉此时已看得头皮发麻,他们自觉得这样的操练,简直和折磨没有任何的分别。
等到叶春秋徐徐而来,叶春秋像是没有看到他们脸上的古怪表情似的,神色如常地看着远处的钟塔,道:“就要到午时了,该用饭了,嗯,还有一刻,操练就结束了。”
他说着,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走入了校场,和负责操练的王守仁低语了几句。
王守仁点着头,接着似是又跟叶春秋交谈了一些事情,等到了那钟塔的钟声响起,操练结束,所有镇国新军都像是下河洗过了澡一样,浑身湿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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