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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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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救人,无论如何都要救人……”

    五军营大乱。

    ……………………

    叶春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有些眩晕,腹部的疼痛传来,他努力地张开眼,深深地吸口气,忍住疼痛。

    抬起眼来,却发现身边是个宦官,这宦官一见叶春秋醒了,立即大叫一声,便匆匆而去,口里还大叫着:“醒了,醒了……”

    叶春秋不由苦笑,你特么的确定不是逗我吗?这难道是回到明朝当皇帝的节奏?

    过不多时,便有匆匆地脚步声传来,听到朱厚照的声音道:“嗯,醒了,为何不立即派人照顾?蠢货……”

    朱厚照看起来刚刚下朝的样子,头上的通天冠还没有换下,一见到叶春秋撑着身体要起来,朱厚照一个箭步上前,道:“呀,躺下,别动,不听话就是欺君之罪。”他说得很严肃,一副绝不肯让叶春秋打折扣的样子。

    叶春秋只好道:“臣不能全礼,万望恕罪。”

    朱厚照摆摆手道:“不必,你吓死朕了,昨儿朕连夜将你带到这御医院来,好在止住了血,你真是……好吧,朕该有耐心才好……”朱厚照挤出微笑,很温和地道:“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朕现在是焦头烂额啊,你是知道的,现在有御史骂朕……那个邓健和你很熟吧?朕真想拉他到午门梃杖,不过没关系,算了,朕该有容人之量,何况他也是担心你,以为朕将你错手打死了,他真是大胆,把骂得真是难听……”朱厚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想着从哪里听来的污言秽语,最后从口里脱出三个字:“他娘的。”

    叶春秋居然很是同情地点点头,对朱厚照的心情感同身受,邓健那张嘴,他是见识过的,被他盯上的人,十有**都有想打断他腿的冲动。

    此时,朱厚照继续道:“巴图蒙克昨天已是连夜出了京师,单骑一人出走的,呵,走得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朕不负卿(第二更)

    朱厚照说到巴图蒙克的时候,不由冷冷一笑,此时他稚嫩的脸上,竟是带着几分君王的威严,他用不屑的口吻道:“这巴图蒙克以为朕会杀了他不成,他太小看朕了,朕确实要杀他,但是要在沙场之上,堂堂正正地取他首级。”

    叶春秋便道:“陛下圣明。”

    这四个字几乎成了口头禅。

    朱厚照耳朵也听出茧了,很严厉地看着叶春秋道:“你现在多养伤,少说话,朕说话,你听。”

    叶春秋不由露出一丝微笑,道“好吧,臣遵旨。”

    见叶春秋又说话,朱厚照摆出无奈的表情,接着道:“昨日大胜,你是没看到这满朝文武欣慰的样子,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镇国府算是打出名头来了,朕这个镇国公很欣慰,过几日得找户部给朕一点赏赐才好。”

    “呃……”叶春秋忍不住了,不禁打断朱厚照道:“陛下是要去问户部讨赏?”

    朱厚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难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昨日是谁力挽狂澜?是镇国新军,也是叶爱卿!叶爱卿是什么官职,是镇国府参事,镇国府是谁的?是朕的呀!朕乃镇国公,此番为国家立下赫赫大功,他户部敢不给赏,朕若是不把户部拆了,朕的名儿倒着写。”

    叶春秋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逻辑,他也是醉了。

    怎么看着,这小皇帝像是猪(朱)队友的样子?好不容易,满朝文武为此兴高采烈,镇国新军也已是声名在外,这么一闹,天知道庙堂上的诸公又要如何捶胸跌足。

    此时,朱厚照笑了,看着叶春秋,眨了眨眼道:“不过你放心,朕才不抢你的功劳呢,朕只是讨点赏而已,这功勋终究还是你和诸新军将士的,朕已命廷议讨论此次的赏赐了,此次要重赏,他们不赏,朕也不会答应,尤其是叶爱卿,哎……性命都差点搭上了。”

    叶春秋谦虚地道:“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尺寸之功……”

    朱厚照这一次却是认真起来,他收敛起笑意,正视着叶春秋,然后肃然地一字一句道:“叶爱卿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无论你记得不记得,朕却是记得,你昨日对朕说,你愿为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不是因为朕是你的君主,只因为朕就是这个朕,你会信守自己的承诺,只要朕需要,你就会兑现承诺。你记得吧?你还记得那一次朕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和你说的是什么?”

    叶春秋有些懵逼,一时想不起来,见叶春秋一脸茫然的样子,朱厚照痛心疾首地道:“哎呀,你竟忘了,这才几日,一月不到,你竟忘了。”

    叶春秋只好抚额,叹口气,才道:“陛下,臣受伤了。”

    朱厚照的脸色这才温和了一些:“好吧,看在你的伤的份上,朕只好不怪你了,你以后可要记住了,朕说的是:若卿不负朕,朕绝不负卿,你兑现了承诺,朕也会兑现朕的承诺。”

    他说得很认真,连表情也显出了几分庄然,随即才又道:“好好养伤,待会儿会有惊喜,好了,朕去了。”

    朱厚照说罢,信步而去,不忘吩咐御医院的宦官:“好生照料叶修撰,但有差池,便剐了你。”

    惊喜……

    叶春秋汗颜,随即看了看眼前的这地方,这里理应是外朝的御医院,不过依旧还是在宫中,却不知惊喜从何而来,但愿不是有惊无喜才好。

    养病的这些日子,叶春秋也就放宽了心,不再理外间的事,这一战对他的体力消耗极大,不过细细回想,似乎发现自己的剑术又有所进步了,无论是剑术还是读书,其实闭门造车都是不成的,终究还是要拉出来练练,唯有如此,方能更上一层楼。

    御医院所用的药,竟也是白药,料来是宦官们采购的,看来这白药已经开始畅销起来了。

    这令叶春秋多少有些安慰,只是他惦记着惊喜二字,心里却有些发毛,话说……

    按照朱厚照以往不靠谱的格调,朱厚照的惊喜,让叶春秋的心不得不毛毛的啊。

    次日一大清早,他尝试着想要下榻起来,就在此时,外间却有人道:“娘娘驾到。”

    娘娘……

    叶春秋忙是坐在榻上,便见张太后领着一干人等进来。

    张太后没有穿戴凤冠,只是一件寻常的钗裙,据闻先帝在世的时候,为了节省宫中内帑,张太后便首先作为表率,自己织布缝衣,因而若非正式场合,是极少穿戴凤冠的。

    只是这里虽然还处在宫中,可毕竟是外朝,张太后一身朴素钗裙,却令叶春秋有些意外。

    跟在张太后身后的,竟是夏皇后,夏皇后倒是正装,不敢有丝毫马虎,只是叶春秋的心思却没有在这上头,而是在夏皇后身后的一个女子。

    她亭亭而立,面容娇俏,肤光如雪,身上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只是眉头轻轻皱起,带着几分忧心,破坏了几分美感,此人不是王静初是谁?

    叶春秋不由愕然,这静初,不是在谢家闭门不出的吗?

    下一刻,他就想明白了,她是特意来看自己的……

    叶春秋正待要行礼,张太后却先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道:“不必多礼了,哀家听说你病了,这才来看看,嗯……你辛苦了。”

    张太后徐徐踱步而来,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是她的眼睛一直落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上,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当今皇帝啊,实在教她操心,虽然在任何一个母亲的心里,自家的儿子总是好的,可是朱厚照……嗯……显然性子有些违背人的常理,张太后真真是操碎了心,前几日听到朱厚照竟要和鞑靼汗赌斗,张太后就觉得不妙,她是耳濡目染,看着这个皇帝,就不免想到了先帝,先帝是何等的端庄大气,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是断然不会做的。

    鞑靼人是胡人,你堂堂九五之尊,跟胡人抬什么杠呢?

    若是赢了便罢,输了……失的不单是只宫中的体面,还是整个大明的体面啊。

    (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恩赐(第三更)

    张太后为此担心了几日,又听说这牵涉到了朝廷对鞑靼人的国策,其实鞑靼人毕竟离张太后太遥远,她也没心思管什么鞑靼人的国策,她担心的是朝臣,本来国策是既定的,却因为皇帝的胡闹而发生了偏差,赢了倒好,一旦输了,又不知满朝文武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虽然张太后极少去关注外朝之事,生怕被人说出什么闲话,可是为人母的,有这么个不太靠谱的儿子,自然而然不免要操心,此后骁骑营大败,那小橙子惊慌失措地去报信,张太后也揪心了一把。

    宫中的颜面扫地啊,而且这事是皇帝惹出来的,皇帝的名誉也是扫地。

    得幸这叶春秋给力啊,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这男人打仗的事,她也不懂,只是听那宦官们绘声绘色的在说,大致是说这金帐卫如何厉害,叶春秋和镇国新军如何拼命,听得张太后都不禁为之吓一跳,这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啊。

    而今,金帐卫完败,鞑靼最精锐的亲卫铁骑竟是输在了人数只有一半的新军手里,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去想象的。

    这个时代的人,由于言论几乎都是读书人把持,因而对于任何关乎于军事的解释权都在读书人口里,读书人除了喜欢浮夸之外,他们对于战争的理解大多会忽视装备、补给、操练和平时的组织能力,却更爱宣扬其精神,譬如赢了,就少不得要说其忠勇可嘉,可若是输了,自然也就是忠勇不足了。

    寿宁宫的宦官,大多都是二道、三道的贩子,读书人有了一番解释之后,接着坊间传扬一阵,最后不可避免就流入了宦官们的耳里。

    因而张太后所得到的信息,至少已经转过了三道手,消息的准确性也只有天知道,不过关于那场战斗的描述,大多是说叶春秋如何的忠心,如何的勇敢,奋不顾身,张太后一听,怎么听着似关二爷一样?这叶修撰莫非是关二爷转世不成?又如长坂坡里护主的赵子龙……这还了得?

    小皇帝爱胡闹,身边的人,又多是一些乱七八糟之人,内阁几位倒还持重,偏偏和宫里未必是一条路的,张太后细细一想,这小皇帝谁的话也不肯听,唯独听这叶修撰的,叶修撰的忠心自是不必说的,能文能武,又与陛下年纪相仿,现在与鞑靼人作战而受了伤,于情于理都该来看看的,自己还欠着他的人情呢,夏皇后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保住的,虽说天家无情,可也得看人,叶春秋,她看行。

    张太后来时还留了心,将夏皇后一并叫了来,她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夏皇后才是她指定的正统,将来夏皇后若是生了儿子,是必定要克继大统的,张家和夏家现在是攻守联盟,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将来真到自己有个好歹的时候,还得靠自己的皇孙。

    女子间玩起政治来,却是更为可怕的,她们心细如发,一丁点的举动都别有深意,夏皇后骤然能明白太后的心思,这是张太后要巩固关系,且为往后埋下伏笔,夏皇后是张太后未来棋局中的一环,未来的皇孙自然也是,而这叶春秋,自然也在这个棋局之内,生前享尽了荣耀的人,就不免要有长远的考虑,得为百年之后打算。

    此番叫上了王静初来,夏皇后对这个王家的女娃娃,不免表现得亲昵,相处起来也是还好,毕竟王静初是经受王家书香门第熏陶过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相处倒是得宜。

    张太后说了一句免礼,便有人给她搬了锦墩来,她徐徐坐下,笑着对叶春秋道:“叶卿家立了大功,而今身负重伤,哀家在仁寿宫里,想着都心疼,你在哀家心里不是外人,所以呀,也不必多礼。怎么,伤可好些了吗?你可真把人吓死了,你可知道静初来见哀家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呢,你又在御医院养伤,又不能贸然入宫来见,求告到哀家这儿来,哀家带她来,才使她安心一些。”

    叶春秋忙道:“伤已大好,有劳娘娘惦念。”说罢,他看了一眼王静初,王静初缳首不语,显得有些羞怯,只是眉间还隐隐地存着那几分忧色。

    侧立一旁挺着肚子的夏皇后嫣然一笑道:“母后昨儿在明堂给你祈福,望你早日康复,母后是真正有心的,叶爱卿有这福,能蒙母后如此,这伤可不是该大好吗?”

    夏皇后带着亲和的笑意看着叶春秋,她对叶春秋是心怀感激的,没有他就没有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叶春秋对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有救命之恩,这就是最稳固的同盟,他在陛下面前能说得上话,陛下那乖张的性子,连夏皇后有时候都吃不准,所以夏皇后若是生了皇子,这太子的地位要稳固,外朝少不得有帮手,偏偏大明的皇后往往出身都极少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都属于乍富,虽说都鸡犬升天了,可是也没经受过什么熏陶和教养,娘家的兄弟是指不上的,不惹祸就好,而叶春秋年轻,又是状元出身,允文允武,天子信重,前途可期,半只脚都已算是入了阁,这显然是最为稳固的盟友。

    而夏皇后真正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若是生的是女娃,其他后妃,有人生了男儿,天晓得那些迫切想要太子的大臣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这种事历来不得不防,几个妃子家里都有几分势力,不容小觑,一旦太子之位虚位以待,自己下一次有身孕还不知什么时候,两年、三年还好,若是五六年七八年呢?

    这里头有太多的变数了,想来想去,夏皇后觉得还是得靠这个救命恩人时刻发挥影响,就算没有决断之权,做一做搅屎棍也好。

    夏皇后边说着,边将一直显得矜持的王静初往前拉了拉,笑道;“本宫和母后,不过是来看看叶爱卿,叶爱卿无事就好。”

    (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丰厚的嫁妆(第四更)

    夏皇后说了前头的话,故意顿了顿,而后凤眸一闪,却是笑盈盈地道:“其实哪,本宫岂有不知叶爱卿真正要紧的是王家妹子?只怕本宫和母后在这继续待下去就显得多余了,想必叶爱卿和王家妹子心里定有许多要紧话要说的,本宫和母后得赶紧告辞了才好,免得惹人厌烦。”

    身边的王静初不料夏皇后说出这样露骨的话,忙是嗫嚅着想要解释,夏皇后却是拍拍她的手道:“好了,不要扭扭捏捏了,好生和叶爱卿说一说你们的亲事吧。”

    张太后闻言也笑了,道:“好好养伤,哀家也就不讨人嫌了。”接着便与夏皇后徐徐而去,其他的宦官见状,也纷纷撤了出去。

    这太医院的房里,只剩下了叶春秋和王静初。

    王静初吸了吸鼻子,想必是方才哭过了,带着嗤嗤的响,又觉得不好意思,俏脸带着几分绯红,缓缓地坐在榻前,道:“我看看伤口怎么样。”

    叶春秋的眼睛一直盯着王静初,听了王静初的话,很是听话地掀开了薄被。

    王静初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包扎的面积显然不小,这棉团上还渗着血,眼眶又不禁微红起来,本是带着忧色的秀眉更深深地凝了起来,关切的话语便轻轻地道了出来:“这样的重?方才问了御医,还只说皮肉之伤,只是失血过多呢,这何止是皮肉之伤……”

    叶春秋不得不纠正她:“皮肉之伤可不管患口大不大,没有伤到筋骨和五脏六腑,便是皮肉之伤。”

    此时,王静初低低地垂着头,细细地看着伤口的地方,俏脸与坐在榻上的叶春秋挨得很近,叶春秋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一股少女的体香和发上的皂角清香袭来,不禁心中荡漾,那一直压抑的思念似是在这刻里得到了释放。

    叶春秋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王静初的小手,手有些冰凉,不过却是感受到肌肤的细腻,王静初吓了一跳,想要抽开,叶春秋却是轻声道:“不要动,我受伤了。”

    呃……

    很理直气壮的理由……

    本是还带着几分羞意的王静初果然不敢动了,只是娇躯有些瑟瑟,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虽是定亲,却也觉得这样过于大胆。

    叶春秋却是绷着脸想笑,那谢公日防夜防,终究还是防不住了,他若知道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怕是要呕血三升了。

    王静初不敢抬头,却是忙道:“今儿……皇后娘娘说……太后有意赐婚,省得耽误了佳期,说是在今年得赶紧把婚事办了,到时要召我爹入京,筹措婚事,还有……还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说,太后只有陛下一个孩子,从前倒是曾生过一个女儿,可是没办法长大成人,便想认个干亲,让我拜太后娘娘为义母,自此和皇后娘娘也便如姐妹般,这事儿我不敢不应……”

    叶春秋一听,倒是慎重了起来,当然,他晓得这是殊荣,是宫中有意栽培自己,女人嘛,和读书人不同,读书人是靠同年、同窗、同乡、师生为纽带保持着利益关系的;而宫中比这更直接,认干儿子的,结为兄妹的更普遍,历史上的朱厚照因为没有儿子,所以就认了许多干儿子出来,张太后没有女儿,此前倒有个公主,却是早夭了,现在要认这门干亲,对叶家来说不算是坏事。

    叶春秋笑了笑,捂着她的手道:“嗯,这样说来,你岂不是公主了?”

    王静初忙是摇头道:“只是干亲,又非宗室,不过……”

    她觉得叶春秋处处占着主动,尤其是被叶春秋牵着手,从叶春秋的大掌中传来丝丝的温热,让她有些意乱情迷,这时想到还在宫里,二人这样毕竟不太好,想抽回手,却被叶春秋紧紧地捉着不放,王静初便故意瞪了叶春秋一眼道:“不过,到时候肯定是有两份嫁妆,你们叶家可不能欺我。”

    叶春秋的眼睛眯起来,骨子里的河西乡下人和商贾的基因本能被激发出来,眼中便闪露着几分精明,道:“两份嫁妆呀,恩师只有你这一女,王家家底深厚,肯定是丰厚的;宫中呢,宫中最要紧的是脸面,其他倒是次要的,这嫁妆,想来是很丰厚吧,嗯……我得去查一查历来宫中的嫁妆几何才好。”

    王静初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怎的可以这样市侩,亏得你的还是翰林呢?”

    叶春秋很是认真地道:“为夫这是勤俭持家,否则怎么养得起你。”

    “我,我……很好养活的……”

    是吗?叶春秋很想托着下巴,带着几分疑窦。

    王静初说完这话,便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了些,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巴巴的要他娶她?

    王静初眨了眨眼,脸上的绯红又深了几许,正在叶春秋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欢喜之余想要跟她更亲近一些时,外头却是传来了脚步声,有御医的声音:“叶修撰好了吗?”

    王静初一听,忙是用尽力气将小手自叶春秋的手中抽了出来,心里局促不安,却又忙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御医恰好进了来,愣了一下,忙道:“噢,是老朽的错,老朽糊涂。”说着,赶紧要避出去。

    王静初花容失色,更加不敢让他避嫌了,连忙道:“我……我只是来看看,无事的,正好我要走了。”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叶春秋,显得有些不舍,却还是失措地道:“就请先生赶紧给春秋看病吧。”

    那御医方才蹒跚进来,打量王静初,王静初低着头,楚楚可人地福了福身,便告辞而去。

    御医不禁感慨:“哎呀,真是抱歉啊。”说着,走到叶春秋的跟前,伸手给叶春秋把了脉,一面道:“叶修撰,老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请见谅,老夫是奉旨而来的……”

    奉旨……

    叶春秋本来是真有几分怨恨这御医来得不是时候,毕竟他难得的见王静初一面,而且还在两人刚刚那般的情真意切的时候……

    只是,奉旨?(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封侯(第五更)

    听到御医的话,叶春秋的眼眸顿时一闪,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噗嗤的笑声,只听听朱厚照带着笑意对刚刚走到门外的王静初道:“哎呀……干妹子,是朕不好,朕只是逗叶爱卿玩玩的,没有搅你们的好事吧,干妹子,别走,别走呀。”

    过了一会,只见龙精虎猛的朱厚照心情愉快地走了进来,见叶春秋一脸的阴沉,立即将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意味道:“咳咳……朕……是来探望你的,叶爱卿好些了吗?”

    御医的手还搭在叶春秋的脉搏上,却是摇头道:“不好,不好……陛下,叶修撰的脉搏波动很大,莫非是……”

    朱厚照像是终于忍不住地噗嗤一笑:“好啦,好啦,你下去,朕有话和叶爱卿说。”

    这御医摇头,显出几分无奈,却还是乖乖地起身,告退而出。

    叶春秋已是无语了,这真是造孽啊这是,偏偏朱厚照一脸和我没关系的样子,见叶春秋一脸郁闷,便笑道:“朕只是玩笑而已,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撞破你们的好事,谁晓得妹子衣衫完整,哎呀呀……足见叶爱卿是君子,朕很惭愧,换做是朕,可就不是如此了,叶爱卿,莫生气。你看,朕专程来看你的,连今日的筳讲都辞了。”

    对朱厚照,叶春秋也只能哭笑不得,朱厚照却又喜滋滋地道:“告诉你一件好事,内阁那儿,大致已经议出了一点赏格,这一次,少不得你是要封侯了,连那王守仁亦要封伯,这一次,朝廷是不吝赏赐啊,怎么样,叶侯爷。”

    大明的爵位大致四等,无非是王公侯伯而已,伯是最次的,再次为侯,之后则是公,至于想做王爷,这可就难了,作为异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非你已死了,朝廷追赠一个王爵,毕竟大明的王爷是真正的土豪,既有封地,又有护卫,虽然在靖难之后,藩王们有所削弱,可是照旧是风生水起。

    而今叶春秋一跃封侯,确实是一桩喜事,叶春秋道:“多谢陛下。”

    朱厚照摇头道:“朕只是顺水推舟,不过呢,至于这新军,该如何赏,内阁那儿的意思是,每人赐银三十两,死伤的也要大加抚恤,叶爱卿,你觉得如何?”

    赠银?

    叶春秋听着想笑,朝廷但凡是关乎于实物的赏赐都是极为吝啬的,说穿了,其实就是国库没钱,每人三十两,这若是寻常官军倒是不少,可是对于叶春秋来说,却是有些寒酸了,叶春秋看着朱厚照,一脸肃然地道:“陛下,臣有一些想法。”

    朱厚照打起精神,也显出了几分认真,道:“你但说无妨就是。”

    这一次,诸生们损伤不小,镇国新军这一战可以说是用生命打出了威风,叶春秋当然是希望极力提高诸生的待遇的。

    指望朝廷将其纳入编制之中,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毕竟朝廷给的军饷一向没有多少,既然如此,就得在其他地方动心思。

    叶春秋沉吟道:“陛下有没有想过镇国新军将来会是什么地位呢?镇国新军的地位如何,其实所代表的乃是镇国府的分量,这镇国府可是陛下的啊。”

    朱厚照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你的意思是,将镇国新军纳入亲军?”

    叶春秋含笑道:“其实陛下是镇国公,这镇国新军就算不是亲军,它也是亲军,不过是名份上的问题而已;要真正提高分量,却不如趁着这一次机会,打一打其他的主意。”

    朱厚照知道叶春秋有了办法,脸上的兴致更浓了几分,连忙道;“你快说就是。”

    叶春秋道:“臣招募的新军,大多是读书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功名无望的童生,陛下有没有想过,这一次索性恩赏,全部赐他们秀才功名?”

    秀才……

    朱厚照呆了一下。

    而叶春秋的真实意图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亲军在这个时代有用吗?当然有用,这是一种荣耀,可是亲军有二十多卫,除了在御前的殿前卫和权利很大的锦衣卫之外,其他的亲军,大多只是摆设而已,既然这是镇国府的新军,皇帝又自封自己为镇国公,那么这镇国新军,本身就是亲军。

    叶春秋不稀罕钱粮的赏赐,一方面镇国府自己有钱,而他真正在乎的反而是镇国新军的地位,镇国新军如何才能和其他的军马不同呢?

    单凭恩赏?这显然太轻薄了。

    在这个读书人为尊的时代,想要让镇国新军真正尊贵起来,那么不妨,就敕他们功名,封为秀才。

    当然,这个秀才不是那种真正有份量的秀才,而是类似于捐生的形式,既然有人捐了银子都可以得来功名,为何立了战功的镇国新军诸生不可以?

    而一旦有了功名,就全然不同了,有了功名,就意味着这些人进入了‘统治阶级’的底层,属于最低级的士大夫,各种特权也就有了,比如家里的一些土地可以不必纳税,譬如有一个免除徭役的名额。

    这是什么,这就是特权。

    虽然这个特权换来的好处,可能一年下来,也不会太多,满打满算,也就是让自己亲戚免除徭役和三十亩地的免税而已,可特权就是特权,这比直接发钱给你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若是他们在营中效力,而自己的族亲在地方上,隔壁的人家乖乖要被差役们征收粮食,被官府拉夫去修河堤,自家呢,却因为他在镇国新军中差遣,便可以免除这种摊派,这种荣誉和自豪感,就全然不同了。

    在这个读书人就是特权的时代,在这个抑武的时代,叶春秋不可能去推行什么文武平等,但是他可以想尽办法让镇国新军的诸生们想尽办法拉进有功名的阶级来,只有享受了这种特权,自己的左邻右舍和族亲们为你自豪而羡慕,他们才可以安心地在镇国新军之中差遣。

    ………………

    一口气闭关了几个小时,一口气码出了三章,真是不容易,虽然腰酸头紧绷,但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老虎挺感到满足感的,大家可看得还好?好了,老虎先去吃饭,等会继续努力!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忠烈(第六更)

    而一旦镇国新军得到这种特权,就不免会形成某种社会的氛围,人是最现实的,这种看着见得见摸得着的好处,一旦传开,在别人眼里,镇国新军的诸生,就不免成为别人眼中的‘老爷’了。

    到了那时,镇国新军要扩大招募新军,那些读书人岂不是趋之若鹜?毕竟对他们来说,又多了一个前途,即便是科举考不上,何不如退而求其次呢,即便这个功名比真正的秀才要差一些,可对于普通的读书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最重要的是,一旦镇国新军成了不少读书人的出入,那么就会出现得利者,这些人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在舆论上鼓吹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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