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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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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人跟着大吼起来,气氛是会感染的,当你身处其中,就无法去遏制自己的情绪。

    叶春秋挑起了这个气氛,朱厚照青筋暴起,他亦随之高高振臂,很俗气地高呼:“杀死他,杀死他们!”

    “杀!”

    叶春秋长剑微微下斜,鲜血自长剑的血槽中一滴滴躺下,他知道……接下来……游戏才刚刚开始。

    格杀源义正只是第一步,这一步不过是叶春秋走的一步险棋,这些倭国武士,个个身手不凡,自幼便接受剑术的培养,以叶春秋的实力,想要一人去面对三十多人的围攻,叶春秋死路一条。

    所以他预料源义正作为关东第一剑,必定有自傲的资本,所以他先挑衅他,使他来攻,叶春秋早知他的破绽,将这所谓的第一剑一击毙命。

    然后呢……

    叶春秋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微笑,然后……

    若是这些倭人愤怒的一拥而上,自己就会成为肉酱。

    可是叶春秋却知道,这些人已经被震慑了。

    他们万万料不到,源义正居然会输,这个在倭国国内创出不败神话的武士,居然就这么死了,若他是与叶春秋大战三百回合而产生了疏忽最后战死,或许还情有可原,可是……他居然是被叶春秋一击毙命!

    眼前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他到底可怕和强大了什么地步?

    “杀,杀,杀,杀!”无数人为之欢呼。

    而三十多个倭人,居然战战兢兢,踟蹰着不敢上前。

    叶春秋却上前了,他一步又一步,宛如闲庭散步。

    他甚至还一如既往地带着微笑,他的目光很是惬意地在每一个倭人脸上扫过,那笑意令每个倭人都感觉犹如面对魔魅。

    他越来越近……

    倭人们心乱得更厉害,在他们心里,源义正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他们自信自己在源义正面前挡不下一刀,可是现在,源义正也同样挡不住叶春秋一剑。

    上前……就是送死。

    倭人固然骁勇,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完全看破生死,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前走一步都会是地狱,莫说是人,即便是豺狼,是畜牲,这时候也只剩下了战战兢兢。

    那为叶春秋喊杀和高呼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高亢,直冲云霄。

    叶春秋继续往前……

    终于有一个武士崩溃,他突然双目赤红,高呼一声:“野郎,殺す……”他歇斯底里的大吼,双手举刀,朝叶春秋迎面杀来。

    他喊得是倭语,叶春秋恰好听懂了他的意思:“混蛋,杀啊。”

    这个倭人,似乎是觉得自己武士的自尊心受到了侵害,所以决心死战。

    可是他这笨拙而又疯狂的样子,在叶春秋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假若这些的武士一拥而上,叶春秋绝无幸免,只是可惜,冲上来的只有一个,而且浑身都是破绽。

    刀光闪来,距离叶春秋还远,叶春秋出剑,黝黑的剑芒一闪,这倭人武士双手本还举着刀,却一下子身体顿住了,因为破虏剑已经刺破了他的咽喉,他仍旧高举着握刀的姿势,长剑却已自他的喉咙穿脖而过……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杀无赦(第八更)

    “咯咯……”

    长剑穿刺,直接击碎了这倭人武士的喉骨。

    他手中高高举起的刀终于哐当落地,叶春秋收剑,他本能地捂住自己的喉头,可是鲜血去却依旧喷洒出来,他在原地打了个趔趄,接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堪一击!

    甚至说,这个倭人武士连叶春秋的一合之力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自始至终,叶春秋都显得清闲雅致的样子,收起长剑时,甚至带着几分优雅。

    他没有去看地上的那个倭人武士。

    可是那声浪终于停了,因为此时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倭人的身上。

    就这么……死了!

    如果说方才叶春秋一击必杀源义正时,当时二人的决胜只在一个呼息之间,所有人的眼睛一花,等到结果出来,他们才知道谁胜谁败。

    那么现在……眼前这个武士,所有人都看得真切,这个人……在叶春秋面前不过是一棵稻草而已。

    如此的从容,如此的轻巧,如此的漫不经心,长剑一送,一剑封喉,便胜负已分。

    沉默,短暂的沉默,朱厚照亦是征得一时发不出声音,他刚才还在歇斯底里地跟着人大喊,然后如痴如醉地看着这一剑,接着再次惊愕得一时忘了言语。

    然后……人群中终于爆发出了更大的欢呼,所有人都如被巨浪裹挟的泥沙,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朱厚照也不能免俗,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热闹,耳膜在这一刻仿佛要刺破一番,他在短暂的无声后,又扯开了喉咙,竟是被更大的声音掩盖得听不到自己的欢呼声,可是他就是想喊,和每一个人一样,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藩使们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因为他听到耳边有杂音:“杀死他们,杀死这些禽兽,杀死这些畜生……”

    倭人很坏很糟糕,这是使节们都知道的事,可问题在于,他们依旧是使节,于是……许多人兔死狐悲,许多人感同身受,仿佛叶春秋一剑又一剑,杀的是自己一般。

    而倭人武士们彻底乱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

    其实他们还有机会,只要他们肯一拥而上,必定是还有机会的,只是这时候,他们看着那个并不高大的身影一步步上前走来,长剑还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他的步伐稳健,不快也不慢,他们的斗志在此刻,如大厦倾倒一般的瓦解。

    有人慢了一步,叶春秋的目光锁住了他,他从叶春秋的眼眸里看到一丝杀机,这个一直温文尔雅,只有杀人时才掠过杀机的少年,这一刻在这倭人武士眼里,比恶魔还要可怕,他知道自己无法躲避了,于是勉强举刀要砍,剑影已至,那迅捷无比的剑尖,在上一刻还在他的数尺之外,下一刻,却是直接戳破了他的面门。

    是面门!

    剑尖自面门刺入,居然轻轻松松地穿破了颅骨,自他的后脑穿越而过,这时,剑尖滴淌着鲜血和脑中的浆液,旋即一拉,又重抽拉而出,他的脸上,一个窟窿就这么出现,此人连痛叫的时间都没有,条件反射下地滚落在地,鲜血和脑汁流了一地,只有那双依然瞪着的眼睛显出着刚才他所面对的惊恐和疼痛……

    这种疼痛,估计远比撕心裂肺更加痛苦,也远比一剑封喉更有震慑力。

    倭人们慌了。

    甚至有人哐当一下,倭刀落地,掩面要走。

    终于,有不堪羞辱的武士爆发出怒吼:“殺す!”有人高声疾呼。

    似乎被他的勇气所感染,七八个武士一齐拔刀,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声浪之中,明明一方是孑身一人,而另一边却是乌压压的数十个武士,可是在这一刻,那些拔刀而起的武士,居然带着几分悲壮。

    他们其实已经乱了章法,靠的完全就是最后的一丝勇气,奢望借机还击。

    若是他们此刻还谨记着自己剑道学习的一些教导,若是还保持着理智,结成阵列来与叶春秋对敌,或许……他们还能给叶春秋制造一些麻烦。

    只是眼下……

    叶春秋所看到的,不过都是些浑身都是破绽、穷途末路的困兽罢了。

    战场之上,或许这样的人还有几分用处,能够制造一些杀伤,而现在,在叶春秋眼前的,是眼花缭乱的机会,他身形一闪,不知何故,便已掠到了一个倭人的身侧,长剑一扫,那倭人手腕即断,倭刀哐当落下,可就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剑光借着余势,又是刺穿了一人的咽喉。

    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没有任何的阻碍,叶春秋甚至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一个……

    两个……

    三个……

    第九个……

    当长剑自第九个武士的胸膛里抽出时,叶春秋仿佛穿着一件血衣,他抬眸,看到了所剩下的倭人已是彻底地失去了勇气,他们的眼里,只剩下了绝望。

    可叶春秋没有因此而生出任何的同情,他甚至心里愤恨地想到,那个小女孩儿,在被这些人行暴时,一定比他们更加惶恐和绝望吧,呵……

    他一步步地走着,却是朝着所有倭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无数的喝彩和呼喊声,犹如震天动地。

    那些倭人竟发现自己的腿脚都已不能动弹,他们就这样楞楞的,看着叶春秋走到了身后的一个倭人身边。

    这是方才被叶春秋斩断了手腕的倭人,现在还躺在地上抱着血冒如注的断口处打滚哀嚎。

    叶春秋的靴子抬起,狠狠地踩在了这个倭人的脸上,这倭人顿时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可是叶春秋的靴子一落在他的脑袋,他整个人便如被钉在地上的虫子般,疯狂地蠕动,却又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

    叶春秋只是低头短暂地注视他片刻,然后举起了剑,他低声呢喃道:“那个人,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而已……”

    呵……这一刻,叶春秋的目光突然不再清澈,脸上不再是从容和宁静,他的面目突然带着几分狰狞,瞳孔仿佛也充血一般变得鲜红……

    ……………………

    今天看到有些读者问老虎怎么更得晚了,其实老虎这两天病了,所以这两天更新有些慢,至于有人问到的存稿,其实早就没有了,这些天,老虎一直都在每天两万字,估计长时间在空调底下码字,所以才感冒的吧,今天早上去了打针,耗费了一些时间,脑袋也因此昏昏沉沉的,思维也变得迟钝了,更新也因此比往常晚了,而且今天老虎只能九更了,希望大家可以谅解老虎!另外希望大家注意消暑,吹空调也多注意,老虎码字没办法避免,希望大家多注意身体!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屠戮(第九更)

    在倭人眼中,此时的叶春秋犹如地狱来的修罗,他举起的长剑,没有半点迟疑地插入了这个倭人的下身。

    叶春秋的目光如寒冬中的冰尖,冷冷地看着眼前弥漫着的血泊……

    这些痛,能及得上那个小女孩的所受过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吗?这些痛,能及得上那些因为这些倭人禽兽的行为而失去至亲的家人的万分之一的悲伤吗?

    呃啊……

    被剑刺中的倭人,努力地挣扎,鲜血浸湿了裤子,他身躯疯狂地抖动,然后……直到面容扭曲,身子很快便再也不动。

    方才的叶春秋很冷静,冷静得可怕,而当他解决了这个倭人,第十三个倭人的时候,他猛地抬眸,突然朝着倭人们的方向怒吼:“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死!”

    刚才的叶春秋还是静若处子,闲庭散步,等他自这倭人身上抽出剑来,手中黝黑的破虏剑,此刻却是鲜红得可怕,他现在已如离弦之箭一般,竟是一下子冲入了那群倭人之中,长剑挥洒。

    余下的倭人,已经显得不堪一击。

    一剑扫去,便有无数的血肉横飞,有人想走,杀红了眼的叶春秋哪里还会允许放过的余地,他在这人群中游走,宛如灵蛇。

    没有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而事实上,这些倭人也失去了反击的勇气,他宛如割麦子一般,一个个倭人倒在满地的鲜血之中。

    他们本来有太多太多次反击的机会……

    只是可惜,叶春秋的心战比叶春秋的剑更加可怕,只是现在,倭人的精锐武士几乎尽数被杀,其他人已经不足为虑,叶春秋持剑,宛如在倭人群中乱舞,待他收剑,一个个倭人倒下,站着的人只剩下了一个,倭人副使贺茂清,还有一个坐在椅上的足利义文。

    贺茂清的脸色已经彻底垮了下来,他看着叶春秋,竟发现自己浑身连站的气力都快没有了,他忙是朝着远处的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看去,接着道:“叶修撰,我们输了,我愿赌服输,我乃倭国副使……”

    他说着,手下意识地抛下了倭刀。

    看着一地倭人的尸首,到处都是鲜血,他忙是加大音量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现在我已认输,心服口服……”

    他骇然地看着叶春秋,牙关咯咯作响,他是真的怕了,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蔓延他的全身,此时他再见这个少年,只觉得此人比魔鬼还可怕。

    好在贺茂清还能想起自己的倭使身份,他抬着头,努力地提起一些勇气:“现在……决斗到此为止。”

    “那你走出去。”叶春秋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而那双深深看着贺茂清的眼眸,依然冷冽如冰。

    “什么?”

    叶春秋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你走出这里,这场决斗才算结束,你看,你只要走出去,就可以活命。”

    走出去……

    贺茂清明白了,他只要逃出这‘擂台’,就可保住性命。

    呵……看来,这叶修撰还是颇为识趣,大明的朝廷不会容他斩杀倭使的,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寻一个台阶下罢了。

    他心里稍稍一松,忙不迭地往藩使聚集的方向跑去。

    人群的呼喊一下子戛然而止,似乎……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可是所有人似乎都有点意犹未尽……

    贺茂清眼看就要走到擂台的边缘,心中不免庆幸,甚至他已经看清了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的脸,只是这时……他的脚裸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那长剑,叶春秋的长剑,竟是朝他飞来,死死地穿过了他的脚裸,然后入土三分。

    贺茂清发出了惨呼声,他就像是被钉在地上蚂蚱,想要挣扎逃开,偏偏越是挣扎,已经插入脚裸固定在地上的长剑便使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疼痛使他下意识地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再动弹,心里又恐惧无比,若是不走出去,就死了……

    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这叶修撰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猫戏老鼠的把戏……

    鲜血已将他的脚裸浸透,泊泊的鲜血在他的脚下形成了水洼,他的筋骨就这样森森地裸露了出来,他疼得几乎要死去,便趴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着不远处的张仪:“张大人……张大人……”

    他在求救……

    可是张仪已经吓得忘了反应,方才他只是远远的观战,已是让他心惊胆战,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贺茂清的惨状,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边的藩使们,亦是一个个的魂不附体,他们都万万料不到这个叶修撰竟没有手下留情,连藩使竟也敢如此杀戮。

    倒是许多宁波同乡们见状,方才刚刚安静下来,接着又爆发出了一阵怒吼:“杀倭寇……杀倭寇……”

    倭寇……倭使,又有什么分别呢?在他们心底,两者除了名称不同,没有任何的分别!

    许多人体内的热血又被引燃起来,无数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发出怒吼,那陈瑾眼见如此,更是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在地,口里大叫着:“春儿,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老天有眼啊。”

    场面一阵混乱……

    而叶春秋则是一步步地走来,直到到了贺茂清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茂清,犹如看着渺小的蚂蚁……

    贺茂清已是吓得惊恐不已,拼命地要挣扎开,可是钉着自己的长剑却是扯住了他的筋带,疼痛使他动不了半分,他忙不迭地道:“我……我……”

    叶春秋慢悠悠对打断他道:“那个小女孩,是怎样死的?”

    “我……”

    叶春秋一脚狠狠地揣在他的下身,这剧烈的动作,使贺茂清脚裸扭动,痛得他发出狂叫。

    于是他拼了命一样,竟是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他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脚,嗤拉一声,脚掌与身体分离开,鲜血如泉涌,他不管不顾,只朝着张仪的方向爬去,

    他要离开这里,唯有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完胜(第一更)

    叶春秋却是一点也不急,他慢慢地跟在贺茂清的身后,看着他拖出一条血路,依旧还在拼命地向前蠕动。

    贺茂清边挣扎地往前爬,边努力地看着前方,犹如一只被困在黑洞之中垂死挣扎的小猫,只想往光明的地方寻找生机!

    眼看着贺茂清就要爬到张仪和藩使们的脚下,叶春秋突然提起脚,下一刻,狠狠地踩住了贺茂清脚上的断口,贺茂清的眼眸里只剩下了彻底的绝望。

    脚下的疼痛,使他浑身抽搐,他口吐着白沫,伸出手在空中晃了晃,想要抓住张仪的腿,张仪吓了一跳,忙是避开。

    张仪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他听到脚下的贺茂清道:“救我……张大人……救……”他突然身躯剧烈地打着摆子,最终,如一摊烂泥一般,脑袋垂下。

    叶春秋站在他的身后,将脚收起,却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张仪。

    这样的叶春秋太可怕了,张仪吓得差点无力地要瘫在地上,勉强地死撑着,却是低着头,不敢用眼睛回视叶春秋的目光。

    站在张仪身侧的那些藩使,也一个个如见了鬼一般,亦是将头垂下。

    现在……还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叶春秋返身,坐在椅上的足利义文,事实上已无路可逃,他想从椅上挣扎下来,一只独眼,瞳孔疯狂地收缩,眼见叶春秋一步步走来,他顿时身躯一颤,然后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饶了我,我乃征夷大将军之子,若是叶修撰……叶修撰饶了我,到时……定有厚报?”

    叶春秋冷漠地看着他,嘲弄地扯出一笑,淡漠地道:“可以使死人复生吗?”

    “什么……”足利义文似乎反应不过来,抬眸看着他。

    叶春秋道:“那些被你戕害的人,他们可以复生吗?”

    足利义文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忙是痛哭流涕,身躯抖得更加厉害:“叶修撰也是读圣贤书出身,你……你今日已杀了这么多人……为何还要大加杀戮……我……我……饶了我吧,我终身再不会踏入中国。”

    这里的中国,乃是藩国对于大明的称呼,意为中央之国。

    叶春秋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是可笑,道:“你知道杀人救人吗?我记得在圣贤书之中有一句话,叫做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若是能杀一家人而使一路的人笑,这才是大仁大义;更何况,反正我今日已杀了这么多人,其实并不介意再多杀一人。”

    叶春秋缓缓地提起了长剑,剑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足利义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此时的他,像足了一个可怜虫,只是喃喃念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可是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没有融化叶春秋的铁石心肠。

    长剑不带半点怜悯地直刺入了他的喉咙,足利义文忙是要捂住自己的咽喉,然后眼睛死死地看着叶春秋,他没有在叶春秋脸上看出半分的恻隐。

    他开始摇摇欲坠,感觉到鲜血自喉下冒出来,咽喉传来的巨大痛楚,使他整个人渐渐地失去意识,而在他的眼帘里,天是红的,地是红的,眼前的叶春秋,也是殷红的,殷红如血。

    终于,他闭上了眼帘,而叶春秋已是收剑,再没有看他一眼。

    叶春秋有些疲倦了,三十三个人,无一例外,统统被他杀了个干净,而此时,呼声已经停了,无数人或是恐惧,或是惊喜地看着他。

    叶春秋这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一个地方沉沉的睡一觉,杀人并不是很痛快的事,不过今日……叶春秋却感觉浑身上下都畅快淋漓到了极致,只是极致过后,却有一种深深的倦意。

    他一步步地走出来,那张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上前拦住叶春秋,期期艾艾地道:“叶修撰,即便是决斗,为何要下此毒手?他们终究是国使,他们……我大明以忠信为甲胄,以礼义为橹,以恩德而服四方,以教化而……”

    叶春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甚至连理都懒得理他。

    却听张仪嚎叫:“若是如此,各邦惊诧,我大明恩德……”

    叶春秋突然驻足,然后回头看了张仪一眼。

    张仪吓了一跳,后头的话不敢再说下去了。

    叶春秋想了想,道:“大人是在和我说话吗?”

    张仪道:“是,是,当然是……”

    叶春秋淡淡一笑,朝他作揖,然后道:“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忠信为甲胄,礼义为橹,恩泽四方,这是大善之言,只是……”

    张仪见叶春秋又恢复了彬彬有礼,胆子终于大了一些,声音中终于找回了一点气势:“只是什么?”他感受到了藩使们的胆战心惊,自觉得理应挺身而出来质问叶春秋,如此,方能安抚住诸藩,免得他们对朝廷离心离德。

    叶春秋道:“只是……这些关我屁事!”

    “……”张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一个堂堂的修撰,居然说出如此粗俗不雅的话。

    可是这时,叶春秋已是徐徐而去。

    走到一半,后头传出纷沓的脚步,却是朱厚照追了上来,朱厚照道:“叶爱卿,且稍等,你忘了朕,忘了朕……”

    朱厚照在前头跑,后头乌压压的宦官和侍卫不得不又在后头追。

    这阵仗……也是没谁了。

    叶春秋这才想起天子居然也在这里,忙是驻足,等朱厚照上前,便行礼道:“臣见过……”

    朱厚照激动地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朕今儿见识了啊,一口气杀了三十三个,呀……朕做梦都想杀个鞑子或是倭贼,可是叶爱卿,你杀了三十三个……哈……朕赐你的这柄剑如何?好用吧,来来来,你给朕伴驾,伴朕入宫……朕得和你讨教一下。”

    叶春秋身体疲倦,可是朱厚照提出来的要求却很难拒绝,因为自己本就是翰林,理应伴驾的。

    于是他故意落后朱厚照一些,免得和他肩并肩。朱厚照则是写意地在街上走,侍卫和宦官们赶紧地将他围得水泄不通,以至于一旁的街景都看不到。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恩荣(第二更)

    若是往常,朱厚照少不得要发一下脾气,嫌这些人多事。

    可是今日,他却显得格外的轻松,一心只顾着跟叶春秋说话:“那武士的刀法实在是快极了,朕当时眼花,竟是不知他是如何出刀的,天可怜见,幸赖叶爱卿比他还厉害,朕很钦佩你,钦佩之至,叶爱卿,你的剑术是哪儿学来的,竟是这样的厉害,朕倒是想向你讨教,不过朕却总是下不了苦功夫,不过无妨,你剑法超凡就可以了,反正朕已决定让你伴驾在身边的,你很厉害,就意味着朕也很厉害,朕是镇国公,你就是镇国参事,朕是兵马总兵官,将来你便是副总兵官,呀,朕险些忘了,你是翰林……翰林可以做总兵官吗?”

    “呃……”

    叶春秋居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瞥了朱厚照一眼,心里不由更确定了一件事……

    果然是开皮包公司的啊,现在来开空头支票了。

    不过叶春秋能看出朱厚照很认真,他踏着步,眼里满是憧憬和希望。

    叶春秋不自觉地竟是与他并肩一起,叶春秋道:“似乎是不可以。”

    才说罢,叶春秋猛地发现自己有所僭越,便又慢了脚步,让朱厚照往前走一些。

    谁晓得朱厚照却是故意驻足等他,笑呵呵地道:“你为何走得这样慢,不可以吗?这么说来……朕就放心了啊。”

    “啊……”叶春秋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朱厚照自信满满地道:“这样岂不是很好吗?朕是天子,怎么能做总兵官?你是翰林,自然也不可以做副总兵官,所以……朕不能贸贸然地加封自己……”他眼睛眯着,闪烁着狡黠的光泽:“朕要让你来试试水……”

    “……”这一次不像是开空头纸条,似乎有趟雷的意思。

    朱厚照背着手,脚步轻浮:“从前总觉得倭寇是顽疾,今儿见识了你诛杀这些倭人就如切瓜一般,原来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而已,朕现在更加信心十足了,叶爱卿,你是不是很累了?好了,不必陪驾了,回去歇了吧。”

    叶春秋心里松了口气,作揖行礼道:“臣告退。”

    见叶春秋旋身要走,朱厚照又叫住他:“叶爱卿,你的乘撵呢?”

    叶春秋微楞,旋即失笑道:“臣没有乘撵。”

    朱厚照便也跟着笑起来:“朕说是轿子。”

    叶春秋摇头道:“臣喜欢步行。”

    “呀。”朱厚照不由眼睛放光:“其实朕也喜欢骑马和步行,乘撵和坐轿像妇人一样,你就这样走回去?”

    叶春秋颌首点头。

    朱厚照却是笑了笑道:“好走。”

    叶春秋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叶家而去,偏偏朱厚照还在原地看着,前头的宦官和侍卫给叶春秋让出一条路来,朱厚照依旧站着不动,目送着他。

    叶春秋走到了数十丈后,见后头没有动静,回头,见朱厚照背手而立,依然还目送着他,只是……特么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幕悲呛的复仇,会演化出一出喜剧的效果呢?

    叶春秋心里叹息,因为此时此刻,朱厚照目送,这乌压压的侍卫和宦官也在这长街上,一个个目送叶春秋,无数的目光聚焦在叶春秋的背影上,叶春秋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襟湿透了,忙是加快脚步,却又尽力想要控制节奏,不使人感觉自己是落荒而逃。

    直到叶春秋的身影渐渐不见了踪影,朱厚照才收回了目光,禁不住唏嘘感叹,方才朝一个宦官招招手:“待会儿送一样东西到叶春秋府上去。”

    说罢,他又背着手,去时狼狈不堪,从东安门回到紫禁城时,朱厚照却是神气活现。

    小师弟给了他太多的意想不到,也给了他太多的期望,或许是因为自克继大统之后,这个有梦的少年逐渐被拉回现实,而如今,他又发现自己曾经的梦想,也并非是遥不可及。

    刚到东安门,却是发现阁臣们都已经来了,刘健、谢迁等人率着几个急匆匆的官员朝着朱厚照怒目而视,一个个恨铁不成钢、捶胸跌足的样子。

    大抵这个时候,朱厚照少不得要避开的,敷衍几句,然后匆匆回宫去。

    “陛下……”刘健拉长了脸,双手抱起,接着要拜倒在地。

    腹稿他已经想好了,先从三皇五帝开始,接着引申到先帝如何如何,之后再来一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最后少不得狠狠怒斥陛下的荒唐和胡闹。

    可是……朱厚照却是快步上前,一把要将拜下去的刘健搀住,很真挚地道:“朕知道自己错了,历朝历代的贤君,都不会像朕这样做,先帝泉下有知,若是知道朕肆意出宫,既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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