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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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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轻轻勾起,猛地一拍御案:“朕有一个消息恰要告知诸卿,焦爱卿,你听好了……”

    他的目光扫视群臣之后,最后自口中一字一句地道:“今儿御医们来报,朕的后妃有喜了。”

    有喜了……

    太和殿里一下子安静了。

    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脸都已僵住。

    刚才还捋着袖子要准备撞柱子的‘大忠臣’,这一刻的脸上表情极其丰富,方才还是义愤填膺要仗义执言的样子,现在嘴巴却是张得鸡蛋大。

    有喜了啊。

    有喜的意思就是后妃有孕了,有孕之后,就要生娃娃,而理论上,一旦生了男娃,那么国家就有储君了。

    储君……储君啊。

    然后‘忠臣’们虽然还卷着长袖,脸上还保持着错愕的表情,仿佛下巴要掉下来。

    这意思是说……要有太子了啊……

    太子……太子……

    詹事府已经荒废许多年了,国无储君,这不是朝廷之福,在一个父死子继的王朝里,儿子是最重要的资源,你绝对不能没有,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次,一旦没有储君,就有战乱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储君是国家的希望,是满朝文武的希望,当天子荒唐的时候,大臣们就自然而然会将一切希望放在太子的身上,当初英宗皇帝被俘,而代宗皇帝继位,等到英宗归国,被代宗囚禁,为何大臣们要发动夺门之变?还不是因为代宗没有儿子,而英宗却有儿子朱见深?

    当初万贵妃乱政,宪宗皇帝糊里糊涂,脑子显然被门夹过,可是依然还是有许多大臣在朝中坚持,咬着牙也要隐忍下去?因为太子朱佑樘自幼就机灵聪慧,大家拼了命也要忍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太子,只要太子将来能登基,你们怎么闹怎么折腾都可以,无论朝廷再怎样黑暗,大家总还有希望,有这希望在,再多的苦,大家也肯受。

    当今天子……望之不似人君。

    这是大家的心里话。

    而且还没有太子,这又是让人绝望的事。

    历史上的刘健和谢迁不满刘瑾等人乱政,坚决要致仕,告老还乡,身为辅政大臣,对朝廷一丁点留恋都没有,难道他们当真没有办法留下吗?

    显然不是,他们的资历摆在这里,只要不把朱厚照逼急了,他们的地位,是任谁都不会动摇的。

    可是他们依然走了。

    是因为他们自觉得没有希望,合则聚、不合则散。他们选择了明哲保身,选择了用最消极的方式。

    可是……国家有储君了啊。

    突然,人群中有人传出抽泣的声音。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有过要罚,有功要赏(第五更)

    在保和殿中,抽泣声就这么的传了出来,而此人竟是谢迁,谢迁这一刻已是老泪纵横,止不住这情感的宣泄,猛地拜倒在地,便呜呜的哭起来。

    气氛总是会感染的,谢迁的哭声一传出来,刘健亦是忍不住流下泪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先帝,小皇帝荒唐,又无储君,正德一朝,在他看来充满着绝望,可是现在,他浑浊中的眼眸里闪动泪光,许多情绪涌上了心头,竟也难以控制住情绪。

    许多人也跟着哭泣起来,这气氛传染开,使人都禁不住喜极而泣。

    便是连最冷静的李东阳,也禁不住身躯一震,接着手脚不禁颤抖起来,他惊愕地抬眸,看着得意洋洋的天子,突然……有了明悟。

    朱厚照立即道:“诸卿,先莫记着哭,朕还有话说!”

    一言而出,所有人身躯一震,有点欲哭无泪了。

    这……陛下不是玩笑的吧。

    仔细一想,还真是啊,这皇帝一向爱捉弄人,还真有可能,而且这个家伙是有前科的,狗屁倒灶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

    于是有人的心提了起来,甚至有一种想狠狠揍死这个熊孩子的冲动了。

    却听朱厚照神气活现地伸出了手掌,骄傲地道:“五个后妃有了身孕。”

    “……”

    这下子,真的哭不出来了。

    这不科学啊,分明是在逗我吧。

    在座诸公,都是什么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知比朱厚照高到哪里去了,一次五个后妃同时怀孕……这……闻所未闻啊。

    朱厚照生怕别人不信,便接着道:“诸卿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母后,可以去问御医。”

    呼……

    天子很认真,难道……

    所有人哭笑不得,突然,有人大叫一声:“陛下洪福齐天,而今终有子嗣承继香火,实乃国家之福、朝廷之福,陛下之福啊……”

    乌压压的人立即跪了一地,情绪都很激动。

    朱厚照此刻的心情,真是爽到了极点,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不被人背后嘲笑了。

    呵……这天底下,谁有朕厉害,朕一次五个,哼哼,朕还没有告诉你们,朕夜御十三女呢,这是怕你们自卑,怕你们抬不起头。

    嗯,其实也是怕朕骄傲。

    朱厚照轻描淡写地道:“这……都是叶爱卿的功劳……”、

    一语惊醒梦中人。

    焦芳和张彩的脸色骤变。

    叶爱卿的功劳。

    不错,叶春秋前些日子进献了不育药,一个多月后,五个后妃就有了喜,这不是叶春秋的功劳,又是谁的功劳?

    没有叶春秋……就没有储君……

    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

    而朱德海抨击叶春秋的罪名是勾结教匪、毒害天子,还自称掌握了铁证,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没有叶春秋就没有储君,而若是当初这朱学士当真构陷了叶春秋,岂不是一桩天大的冤案?

    毒杀天子,这是何其重的罪责,这朱学士狠毒如此,是要杀人全家的节奏啊。

    若不是娘娘们这时候有了身孕,叶春秋岂不是当真要被抄家灭族?

    事后回想,朱德海的恶毒,足以让所有人不禁毛骨悚然,说他是奸贼,真真是一丁点都没有错。

    奸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虽然叶春秋的行为过激,可是单凭他这一桩天大的功劳,怕也足够保他无恙了。

    焦芳的嘴唇动了动,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眼下竟是辩无可辩。

    而此时,犹如浪潮一般的道贺声已经在保和殿里回荡:“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朱厚照显得得意洋洋,开口道:“翰林学士朱德海,胆大包天,居然想要构陷忠臣,诬告者反坐,罪加三等,这总没有错吧,他诬告叶春秋毒害朕,这是何其大的罪,若是罪加三等,便该千刀万剐了,叶春秋打得很好!这种乱臣贼子,就该打该杀。”

    “陛下……”焦芳面如死灰,他竟输了,输得很彻底,可他依然有些不甘:“可是在保和殿中打人……”

    “嗯。”朱厚照托着下巴,居然很认同的样子点点头道:“焦师傅说的不错,保和殿打人确实不好,那么……就罢官吧。”

    罢官……

    所有人愣住了。

    就在此时,却又听朱厚照徐徐道:“可是有过要罚,有功要赏,对不对?现在叶春秋献药有功,嗯,很大的功劳,难道就不该赏吗?既然要赏,敕他为翰林修撰吧,嗯,依旧还在宫中待诏,除此之外,再兼任个镇国府参事,好了,朕该罚的也罚了,该赏的也赏了,诸卿以为如何?”

    又官复原职了。

    只是又突然多了一个所谓的镇国府参事,还是兼任,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镇国府是什么名堂?没听说过啊,既然没有镇国府,又何来的参事?

    有人以为天子是不是说错了,可是焦芳却是脸色大变。

    别人不知道镇国府,他却是知道的,他能入阁,是因为马屁拍得好,而之所以马屁拍得好,实则是因为有了刘瑾作为同盟,刘瑾是陛下身边的人啊,陛下在想什么,刘瑾知道,就等于是自己知道,所以焦芳几乎在内阁中说话做事,都是最得朱厚照信任和喜爱的。

    这个镇国府,他听刘瑾说过只言片语,说是天子总是日思夜想,总是希望做大将军,甚至冒出过要自封自己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还想自封自己为镇国公,这显然只是荒唐的念头,起初焦芳也不在意。

    可是现在朱厚照突然冒出镇国府三个字,而叶春秋兼任了一个镇国府参事,他立即明白,这可能是天子为自封自己为镇国公或是为总督军务做准备了。

    陛下的心愿还未达成,就先封了叶春秋,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陛下没有放下这个念头,而陛下既然认准了,那么势必这个镇国府将会极为重要和显赫,叶春秋虽然只是一个参事的名义,也不知到底有什么职责,可是叶春秋是第一个镇国府的属官,这对焦芳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未完待续。)

不开心

码字码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痛,木有人支持,老虎不开心。

    还要说明一下。

    坚持本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特别是每天那么大的高压工作,但是老虎一直以来都是用心地做,建议,老虎会接受,但是问候人父母,或者是涉及身体器官的,请某些同学高抬贵手,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将心比心,你们劳累地用心工作,却被人辱骂,又是何心情呢!在此很谢谢那些一直理解老虎鼓励老虎的人,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订阅,所投的月票,还有给老虎留言里的鼓舞!在炎炎夏日,犹如凉风!也是老虎再累也要坚持着的动力,谢谢!(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倚重(第六更)

    现在陛下年轻,又有许多大臣看着,所以不敢轻易胡闹,可是将来呢?天子终究还是天子,一旦陛下渐渐年长,越来越多的事都会有自己的主见,到了那时,这叶春秋……

    焦芳忍不住欲想说些什么:“陛下……”

    他正要指出镇国府的问题,不料朱厚照脸色一冷,厉声道:“住口!”

    平时的朱厚照,对内阁学士都是规规矩矩的,即便有所不满,也只是借口其他事发一通脾气,可是直接让焦芳住口,却是头一遭:“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说过,朕赏罚分明,这恩赏之事,就不劳人费心了。”

    焦芳的脸色拉了下来。

    若是以往,必定许多人忍不住要为焦芳说几句话,陛下如何能这样对待大臣呢。

    可问题在于,此时所有人都沉浸在储君的喜悦之中,谁也顾不上去搭理焦芳。

    接着,朱厚照抿嘴一笑,道:“叶爱卿,你上前来。”

    叶春秋听到镇国府参事的兼任时,也是微微一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感受到了朱厚照的‘小心思’,却是不露声色,上前行礼道:“臣在。”

    朱厚照很欣赏地看着叶春秋道:“叶爱卿,朕可多亏了你,嗯,你往后好好尽心用命,朕有许多倚重的地方。将来……朕免不了还要倚重你。”

    这番话中,似乎饱含着深意。

    叶春秋看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似乎在不经意之间,竟朝自己眨了眨眼,他不由恍然,便道:“臣遵旨。”

    自朱厚照进殿,叶春秋一直表现冷静,只是此时,他却突然又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朱厚照大感兴趣:“你但言无妨。”

    叶春秋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旁的焦芳:“南京都察院御史焦黄中以下犯上,这是臣亲眼所见……”

    还未等叶春秋说完,朱厚照几乎没有耐心地道:“噢,还有这样的事,拿下惩办吧,让锦衣卫彻查到底。噢,还有朱德海,也一并惩办了!”

    此时的朱厚照,龙颜大悦,似乎予取予求,显然并不在乎焦黄中犯了什么事,反正是叶春秋有所求,也就轻易许诺了。

    而朱德海的罪名,其实朱厚照刚才已经说了个清楚,只按章办事就行!

    焦芳脸色惨然,他本是跪在地上,现在一下子像是垮了一样。

    焦黄中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怎么会不在乎?之所以先前表现得冷漠,不过是料定刘健等人是想围魏救赵罢了,反正这个儿子,随你们弹劾,自己专心想解决掉叶春秋再说,他是我焦芳的儿子,难道你们还能杀了他?只要有自己这个爹在,就算焦黄中罢官,过了三两年,只要运作得好,照样可以起复。可是现在……当叶春秋进行反击时,焦芳却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是自己儿子啊,自己的至亲骨肉……

    焦芳竟是发现自己有些慌了,忙是朝一边的张彩看了一眼。

    现在议的是自己的儿子,他是不方便去求情的,因而他希望张彩能为焦黄中说几句。

    张彩却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方才陛下的态度人所共见,他不愿触这个霉头。

    焦芳心里想,实在不成,就只好想尽办法去和刘瑾商议了,有刘瑾出面,锦衣卫那儿……

    正胡思乱想着,朱厚照却已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朕竟忘了,朕才大病初愈,今儿的廷议,就到这儿吧……”他长身而起,像是凯旋而归的将军,背着手下殿,途径叶春秋身边的时候,神秘地看了叶春秋一眼,似乎此刻,他心里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而后才在众人的拥簇下扬长而去。

    …………

    一场廷议尘埃落定。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去计较什么叶春秋,什么焦黄中了,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储君的事。

    “明年年中,五位娘娘就要生产,五位啊,到时候必定会有皇子出生,陛下多子多福,实乃国家之幸啊。”

    “不知夏皇后有孕了没有?若是夏皇后……”

    “到底是什么神药,竟是如此犀利……”

    许多人叽叽喳喳,也渐渐散去,叶春秋面带微笑,却是赶上正要离开的刘健三人,叶春秋郑重其事地到了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的跟前,作揖行礼道:“下官……”

    刘健面带微笑,今日是他最开心的一天,自从先帝驾崩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刘健压压手道:“不必多礼,致谢也大可不必,有人要栽赃冤枉你,老夫与于乔、宾之不过是急人所难而已,这也是我等理所应当做的事;不过……你年纪轻轻,却要谨言慎行,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再发生今日殿中这样的事了。”

    谢迁的心情复杂得很,本来很想拉着叶春秋痛骂一顿,就算你蒙受天大的委屈,怎么敢在銮殿上动手,年纪轻轻,怎可如此暴戾,可是总想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偏偏一张老脸却是拉不下来,只是呵呵的笑,想到这正德朝即将要有太子,就感觉此刻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仿佛乌云滚滚的正德朝里一下子乍现出了一道曙光,令他对未来的朝廷燃起了一丝希望。

    叶春秋颌首点头道:“谨遵受教。”

    于是刘健三人擦肩而过,倒是李东阳与叶春秋身体错过的时候,却突然回眸,别有深意地看了叶春秋一眼,那双眸子深处,却仿佛有一种洞悉人性的光泽掠过。

    叶春秋心中一凛,忙是将自己的目光与他错开,这李学士,似乎总和别人不同。

    好吧,但愿自己多想,叶春秋又想到了那个镇国府的参事,当初查光脑的时候,了解了朱厚照的生平,叶春秋心里就差不多明白了,在未来,这个镇国府将会占有很重要的角色。

    可问题在于,这个贸然多出来的兼职,到底算什么品级呢?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至少在许多人看来,这只是天子的一时兴起,但叶春秋却清楚,镇国府三个字,应当是天子心底深处最重要的构思之一。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暗度陈仓(第七更)

    叶春秋这时候理应是去待诏房里的,虽然廷议结束,可是工作却还需要做。

    他正要离开,恰好这时脸色铁青的焦芳和张彩二人徐徐出殿,叶春秋本想转身就走,却还是抿抿嘴上前行礼:“下官见过……”

    “呀,你就是叶春秋,呵呵……英雄出少年,今儿总算见识了。”张彩笑嘻嘻地看着叶春秋,只是话中带刺。

    焦芳却是冷面相对,一双眸子宛如刀锋一般在叶春秋的脸上扫过,他抬脚要走,叶春秋忙是侧身要避开,焦芳突然又驻足,侧目看着叶春秋,道:“以下犯上……可大可小……”

    说完短短八个字,终于走了。

    以下犯上,可大可小。

    以下犯上的人当然是焦黄中,可是可大可小,显然是在警告叶春秋,他乃是堂堂内阁学士,他的身边有刘瑾,有张彩,还有诸多的爪牙,他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无数的衙门里安插了自己的同乡和门生。

    这是告诉叶春秋,因为焦黄中有他这个爹,所以可大……当然……最重要的是可小。

    而你叶春秋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若是将来遇到了事,也是可小……当然也可能很大。

    叶春秋保持着笑容,朝着焦芳的背影道:“多谢焦公指教。”

    可大可小吗?

    叶春秋摇摇头,信步到了待诏房,待诏房里早已有人在议论着储君的事了,见到叶春秋来了,众人都抬眸看着这个少年翰林,目中多了几分敬畏。

    这个家伙可是在保和殿打了翰林学士的人,虽然已经受到了罢官的惩罚,而且情有可原,只是单凭这个,就足以让人不敢轻易招惹了。

    于是众人笑着和叶春秋打了招呼,叶春秋彬彬有礼的一一还礼,和他们开了几句玩笑,接着到了郑侍学的案牍前,深深一礼道:“学生多谢大人。”

    郑侍学含笑,抬眸看了叶春秋一眼,接着摇头道:“你呀,现在是凶名在外了,哎……老夫也不知该说什么,嗯,平时修身养性吧。”

    似乎将朱德海打了个半死的事,已经惹来许多非议了。

    不过叶春秋并不在乎,或者说,当初打他的时候,本就是叶春秋早已计算好了的,叶春秋急需要一些凶名,省得总有人来挑衅自己,那朱德海和焦黄中教会了自己一件事,那就是做人……绝不能显得软弱可欺。

    叶春秋无言地朝他拱拱手,就回到自己的案牍中去。

    倒是过不了多久,内宫有条子来,准备奉命拟诏的一个翰林检讨不禁皱眉,接着拿着条子去寻郑侍学,道:“郑侍学请看,这是什么意思?”

    郑侍学拿起条子,里头是对叶春秋的恩旨,便朝叶春秋招招手,叶春秋离坐上前,郑侍学皱眉道:“是不是搞错了,朝中没有镇国府这个衙门,既然如此,何来的镇国府参事一职?叶春秋,方才在保和殿里,陛下口里说的是什么府?莫非是詹事府……这也不对,詹事府何来的参事?”

    叶春秋看了条子,晓得这是陛下急不可耐的要在这板上赶紧钉上一颗钉子了,所谓现在趁热打铁也,叶春秋便道:“下官听得明明白白,确实是镇国府。”

    郑侍学捋须道:“老夫在保和殿,听着也是镇国府,不过一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万万料不到,宫中传递来的条子,让待诏房拟的诏书也是镇国府,这真是稀罕事,没有衙门,也闻所未闻的官职,如何封赏?”

    那检讨不由道:“说起这镇国府,倒是宋时,宋徽宗赵佶封其子赵模为镇国公……”

    郑侍学瞪他一眼:“这是大明朝,又不是大宋朝,你说这些何用?”

    检讨只好唯唯诺诺,不敢做声了。

    郑侍学犹豫片刻,才又道:“不妨,请通政司再去宫里问问吧,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纰漏。”

    叶春秋也没有做声,郑侍学命了通政司的人去,过不多时,那通政司的人回来,道:“宫中说了,没有错,就是镇国府,陛下特意说了一句,这恩赏的诏命要加紧拟定,不可延误。”

    果然是趁着大家晕乎乎的时候想要暗度陈仓,叶春秋也是醉了,这小皇帝不走正道,怎么就这么喜欢歪门邪道呢?

    郑侍学不由慎重起来,想到叶春秋是事主,便又叫了叶春秋过去,道:“叶修撰啊,这是你的恩旨,老夫得提醒你一句,镇国府参事,闻所未闻,若是贸然拟定了恩旨,吃亏的可是你,这世上没有的官职,于你也是无用,你若是觉得不好,不妨老夫再命人去问问内阁诸公,看看他们怎么说,如何?”

    郑侍学倒是好心,叶春秋兼了个参事,一个没有的官职,这就等于是一场空,所以他很想去问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官,等心里有底了再拟出诏书来,也免得到时候叶春秋吃亏。

    叶春秋轻轻一笑,他对这个参事反而求之不得,便道:“既然宫中已经定了,那么不妨就按宫中的意思吧,现在内阁诸公们忙碌得很,后妃们有孕,多半要祭太庙的,怕是管不来这区区小事。”

    叶春秋这样一说,郑侍学只好叹口气,道:“这是你说的,既如此,张检讨,你就按宫中的意思来拟。”

    叶春秋吁了口气,重新坐回自己案牍后,用一个镇国府的参事先确定镇国府的名分,自己似乎是被朱厚照当枪使了,等这份旨意出来,从此之后,怕是接下来又不知会有什么幺蛾子,这倒是有点像是切香肠的战术,先不急着直接一刀两断,而是一点点地切,每一次的小动作都在庙堂诸公们的容忍范围之内,等到最后图穷匕见,再造成既成事实。

    可是……这个参事到底有什么用呢?

    叶春秋也有点拿不准,好吧,不想太多了,叶春秋便收拾了心情,看了一会儿公文,到了正午的时候,便去茶房吃茶,外头有个宦官上门道:“叶修撰,谷公公有些公务想和你谈谈。”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未雨绸缪(第八更)

    众人听说提督西厂的谷大用寻叶春秋,不禁侧目,叶春秋便故意笑了笑:“陛下命我与谷公公办一件差。”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叶春秋随那宦官出去,在宫中没走多远,这宦官便领着叶春秋到了一处偏殿门口驻足。

    叶春秋步入其中,便见谷大用在这儿吃茶,他脸上带笑,见叶春秋来,便抬眼看着叶春秋,接着道:“春秋,咱家可等你很久了。”

    叶春秋朝他行礼道:“见过谷公公。”

    谷大用便嘿嘿笑起来:“叶修撰果然玩得漂亮,很有意思……”

    叶春秋想了想,道:“哪里,倒是多亏了谷公公帮衬。”

    从一开始,叶春秋就与谷大用搭上了线,叶春秋某种程度来说,都在进行一场豪赌,朱学士和焦黄中二人屡屡招惹自己,已是彻底将叶春秋惹毛了。

    而朱厚照让叶春秋与谷大用一道办差,却是给了叶春秋一个契机。

    谷大用是西厂提督,看上去很显赫,不过也只是凶名在外而已,在宫里头,无论是刘瑾还是张永都压了他一头。尤其是他与刘瑾争宠,屡屡被刘瑾死死压着,叶春秋早就知道,这个谷公公一直不甘寂寞。

    正因为如此,叶春秋与他一拍即合。

    自然,想要这个西厂提督帮助自己,无异于是痴人说梦,自己和他的地位实在过于悬殊,在谷大用眼里,自己连被利用的价值,只怕也是有限得很。

    不过……叶春秋证明了自己,尤其是在刘健、谢迁等人出手之后,谷大用很快意识到这个小小修撰,并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当然,他也绝不会为了叶春秋去拼命的,叶春秋只求了他两件事。

    一件是湘莲,当谢迁等人出手之后,叶春秋就意识到,寻常的罪名已经不可能动摇自己了,朱德海想害死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连谢迁都无法庇护的大罪。

    既然要栽赃,当然就要栽个狠的,派出了所有的因素,那么朱学士的目标必然是湘莲了,因为湘莲才是叶春秋的突破口。

    不过他一介翰林学士,怎么可能有这能耐,于是乎少不得要寻他身后的人帮衬,他身后是焦芳,焦芳背后是刘瑾,刘瑾和谷大用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关系,而且最紧要的是,刘瑾有个外甥被谷大用调任成了锦衣卫千户。

    这位刘瑾的外甥,也就是锦衣卫千户大人得了授意,自然也就毫不犹豫地动手拿人了,湘莲很快对所有的事实供认不讳,这当然也是叶春秋授意的。

    而叶春秋请托的另一件事,就是请谷大用关注后妃们的月事,一个多月前,陛下连幸十几个嫔妃,此事叶春秋也略有耳闻,谷大用毕竟是宫里的人,这样的事,一打听也就明白,后妃们都有各宫的宦官们照料,自然一清二楚,本来月事推迟,也不算什么事,可是有数个后妃月事都推迟的时候,叶春秋就决心赌了。

    他要的就是朱学士往毒害天子、勾结教匪这儿对自己下手;要的就是一举整垮朱学士,要的就是当朱学士得意洋洋的拿出证据的时候,宫中传出娘娘有孕的消息。

    一旦证实叶春秋的药有效,那么毒害天子就成了诬告,而堂堂翰林学士,暗中使人对朝廷敕命的真人下手,严刑逼供,诬告翰林修撰,这几乎就是死罪了。

    一旦真相揭露,朱德海便是死罪一条。

    只是叶春秋唯一没有预料的却是朱厚照居然听到这个喜讯后,竟是奇迹的发汗了,接着大病痊愈,居然出现在了保和殿里。

    而如今,总算是功德圆满,朱德海构陷忠臣,诬告者反坐,罪加三等,这是必死的了。

    焦黄中则由锦衣卫发落,谷大用虽然帮助了自己,其实不过是暗中推波助澜的举手之劳罢了,可是对于叶春秋来说,却是决胜的关键。

    谷大用听到叶春秋致谢,不禁嘻嘻笑起来:“不值一提而已,叶修撰很有意思,不过啊,你这一手玩得虽然漂亮,可你这回是真真将焦公得罪死了,这人哪,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焦公可不是一个小角色,朱学士和他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自个儿可要小心一些。”

    叶春秋并没有露出畏惧之色:“下官拜了王公为师的时候,就已将他们得罪死了,下官既然敢拜师,也就不会害怕了。”

    谷大用嘿嘿一笑:“有点胆色。”其实这一次,他获利匪浅,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狠狠地打击了刘瑾,因而现在谷大用的心情惬意无比,他呷了口茶,只听叶春秋道:“至于那位湘莲,能否请谷公公立即命人释放。”

    谷大用笑道:“这个是自然的,她乃是朝廷册封的真人,谁敢拿她?还不是因为朱德海的余党做的事,咱呀,趁机好生整肃一下锦衣卫,省得这些家伙一丁点眼色都没有。你放心,虽然拿人的是刘瑾的外甥,可是逼供的却是咱家安排好的人,这湘莲嘛,自是毫发无损。”

    随即,谷大用打了个哈欠,道:“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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