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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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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进菀冷哼一声,见三夫人一直装死不开口,心疼外祖母,朝房嬷嬷使了个眼色,房嬷嬷暗叹口气失望的上前相劝。
老夫人哭得有点累,房嬷嬷来劝,她也就坡下驴,看丁筱楼的表现虽感安慰,却对三媳妇感到失望。
二夫人看戏散了,立时起身道:“十三丫头回府,真是懂事了!您看中午是不是加几个菜,让孩子们乐一乐?”
“你看着办吧!”丁老夫人对二夫人这打算很满意,笑容满面的让她去忙,二夫人便带着三个女儿忙去了,王进菀还想留下来,却被范安阳拉起来,“外祖母哭多了,要多喝水,好好歇息。”丁老夫人见小外孙女体贴自己,笑着拍拍她的手,“去吧!小路和复常又给你带杂书了。”范安阳点头,丁老夫人笑着交代她们不要一直看书,要多起来走动,中午要记得过来吃饭。
王进菀一一应下,便带范安阳离去,丁老夫人回过头,见三媳妇还在抹泪,顿时来气,不过适才哭了一番,现在累了,没力气跟她多说,摆摆手让她们母女离去。
三夫人却不走,吶吶的开口:“母亲,我……”
方才不讲,现在才要说,老夫人不想听她啰嗦,对房嬷嬷示意,房嬷嬷微笑扶着三夫人的手往外带,“老夫人累了!三夫人还是先带十三姑娘回去安置吧!十三姑娘从祠堂回来也累了!方才又哭了几场,应是又累又渴的吧?三夫人赶紧带十三姑娘回去歇歇吧!”
丁家祠堂并不在丁府里,而是在丁氏族人群聚的东陵城外丁家庄,说起来不算远,三夫人素来娇惯女儿,得房嬷嬷这么一提醒,自是心疼不已,也顾不得跟老夫人请罪了,匆匆告退带着女儿回房。
房嬷嬷送走了人,转回房就看到老夫人神态委靡不振靠在迎枕上,“老夫人,九老太爷让人传话,说十三姑娘有进益,您就放寛心吧!”
“老九这一招使得好,亏他想得出来用说古的方法,让十三丫头自己想明白。”
丁老夫人把丁筱楼放在祠堂里,并不是就撒手不管,而是托了族里九房的老太爷帮忙开解这个已经有点歪了的孙女。
“九老太爷夫妇可是给不少孩童启蒙,自然知道怎么教孩子。”
“你说的是。”丁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个九弟与丈夫一同考上进士,却时运不济,父丧后一直补不上好差事,丈夫从中出了不少力,可拗不过老天,好不容易补上个好缺,又遇上母亡,际遇跟范清平有点像,不过他运道没有范太傅的好,才学比不得人家,后来便淡了心思,后来得广陵书院的山长赏识,去广陵书院授业,九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闺中就有才女之称,丈夫不当官了!她反松了口气,因为她最不擅应酬那些夫人小姐们,丈夫在书院任教席,她也因缘际会教起了女子琴棋书画,颇受广陵城的夫人们好评。
“不知道九老太爷跟十三姑娘说了些什么,才让十三姑娘转变这么大?”
“这我也不晓得了!”丁老夫人淡笑,房嬷嬷与她说笑几句,见她心情好转便侍候她歇下。
而三夫人与两个女儿出了正房,就见丁筱明那日派回家的人迎面而来,丁筱明见来人脸色微恼暗气,心道不好,难道那丫头真爬床了?她急着想知下情,与母亲和妹妹草草告辞,三夫人有些尴尬的与小女儿慢慢走回房。
回到院子,三夫人送小女儿回房,丁筱楼的屋子没有任何变动,一切就如她出门前一样,只是她的心境有所不同了!三夫人怯怯的跟女儿道:“娘知道你在祠堂受苦了!你祖母好狠的心啊!我怎么求她,她都不理我,连你姐姐去求情都没用……”
三夫人身边的丫鬟也帮着诉苦,丁筱楼却是淡淡的,文梅是跟着她一起去祠堂的丫鬟,深怕好不容易有所转变的姑娘听了夫人这些话,又恼上老夫人,那可就不好,连忙道:“夫人,姑娘昨儿知道能回来了!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您看是不是让姑娘先歇歇?”
三夫人一噎,晶莹的泪珠犹挂在脸庞上,几个丫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齐声劝三夫人回房,好让十三姑娘休息。
丁筱楼自小就被娘亲娇宠,家里兄姐礼让,就是出门做客,因为丁筱湘压着她,没让她太出格惹人嫌,基本上来说,就是顺风顺水的娇小姐,这回去祠堂,可以说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挨罚,而且一罚就这么重,让她有些怔忡,刚去祠堂时,她整个人都是傻的,完全状况外。
不过她不笨,祖母罚她去祠堂,她是恼的,觉得祖母亲疏不分,后来听了管祠堂的管事婆子说古,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慢慢明白祖母用心良苦。
“你说我娘知不知道祖母是为我好?”
“奴婢不懂,不过夫人是姑娘的亲娘,自然是疼姑娘的。”文梅思量很久,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姑娘还是睡一下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情总被无情伤 二
东跨院里嬉闹声不断,随着风声飘出院墙,两个走在夹道里的丫鬟不禁抬头往东跨院的院墙望去,红杏枝头俏,略瘦高的丫鬟羡慕的叹了口气。
“两位表小姐真是好命。”
身形微胖的丫鬟圆圆的脸上露出不解,“表姐怎么知道是两位表小姐在里头?”
“这儿是老夫人院里的东跨院,不是表小姐们还能是谁啊?”文兰笑着拂去落在表妹头上的花瓣,“十三姑娘在祠堂里还好吧?你娘很担心你,怕你在祠堂吃苦。”
“吃苦倒也算不上,就是吃的清淡些,咱们在家里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文梅不怕吃苦,也不怕吃的不好,就怕十三姑娘好不容易转好些的性子又拧了。
“我看十三姑娘像变了个人似的。”十三姑娘的性子家里人谁不知道,就是个刁蛮的主儿,谁的帐都不卖,老夫人曾讲过她一两回,她就能呕气不吃不喝的硬把自己弄病了!逼得所有人都得顺着她,三夫人又护得紧,二房的五姑娘和七姑娘就曾因不让她,而被三夫人骂哭过,正如十三姑娘是三夫人的心头宝,五姑娘和七姑娘也是二夫人的心头肉,侄女儿要抢女儿的东西,女儿不给,婶娘就骂人?
二夫人不是包子,妯娌间自然就不和,每遇这种时候,三夫人就病倒,二夫人只得恨恨咬牙让步,老夫人从中调解几回后,就干脆放弃了,直到二姑太太带着儿女省亲,老夫人又提起精神,试图扳正十三的脾气。只是后来被十三姑娘气病了,直到范表小姐到来,老夫人才又出手。
“是老夫人托了九老太爷帮忙,让在祠堂侍候的婆子常常给姑娘讲古,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就让姑娘把话听进去。”
想到初到祠堂的苦,文梅的脸皱成了包子,想到姑娘才回来。三夫人抓着姑娘洗白自己,话里话外都将事推到老夫人身上去的言行,就感到头疼不已。“姑娘现在是好了些,可是一回来,三夫人就在姑娘跟前说些不着调的话,我真怕姑娘听多了。又左了性子。”
她顿了下,“不说这个,怎么文雀和文莺没来?”转头看了眼表姐手上的三个匣子问。
文雀是三房次子丁修俭的丫鬟。文莺则是三房幼子丁修之的丫鬟,之前针线房给各房少爷、姑娘做夏季的衣裳,送到三夫人那里时,丁筱明又要针线房多做些扇套和荷包,因是小东西,管事妈妈便应了,只是针线房还要赶下人的衣服,做好了请她们自派人去取。
“她们两忙着呢!”文兰倒是没说她们忙什么,“反正都住一块儿,我顺路送过去就是。”
“三姑奶奶也真是的。二房的姑娘、少爷都没有。”既然要针线房做这些小东西,怎么只交代做三房的而已。
文兰闻言笑了下。“傻子,你以为管事妈妈真只给咱们少爷、姑娘而已吗?”
“嘎?”眨着圆滚的眼珠子的文梅看来很可爱,文兰拍拍她的头,“三姑奶奶这么交代,可管事妈妈是个晓事的,怎么会只做给咱们的几位少爷和姑娘而已?”
要知道。二夫人管着家,管事妈妈应下三姑奶奶,回头肯定要往上报的,只是三姑奶奶这脾气嫁了人也没变,见这回夏季的衣料好,想要针线房帮做些小东西好拿回去送人,又怕人说话,就拿几位少爷和姑娘来做由头。
文梅年纪小没看懂,她和文雀几个怎么不懂,只是看明白了,又能怎样?姑娘出嫁之后,日子不好过,想从娘家里捞些当私房,疼女儿的人家,家里有自然不当回事,兄弟们也不在乎,不过成亲之后,妯娌们心性不一,会不会不介意,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快走吧!迟回去,嬷嬷又要念叨了。”文兰催着表妹,姐妹两正要走,就听到墙里传来一个丫鬟的叫唤声,“表小姐,针线房的管事妈妈送荷包来了。”
表姐妹两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文兰才板着脸交代表妹:“回去不许跟十三姑娘提这事。”
“知道。”
丁筱湘近日春风得意,她心情好,带动了身边的人心情跟着好,她娘是当家主母,闺女儿病好了,亲事有着落了!看针线房的妈妈懂事,知道端午节到,不用人交代就主动多做了些香包来,她自然高兴,甩出银两嘉奖,喜得来送香包的妈妈喜坏了!语无伦次的谢半天。
二夫人忙,打发走谢意满满却只有苍白谢词的妈妈后,方笑着对三个女儿道:“来,挑你们喜欢的。”
端午节本就时兴佩香包除秽怯毒避祸,各房侍候的丫鬟早早就为主子们备了香包及五彩绳等物,针线房这时送来的是额外做的。
“要不是三姐姐交代,她们也想不到做这些来吧?”丁筱妍取了个粉红亮缎折技莲的香包来闻,“嗯,好香。”
“三丫头出嫁后就没回过娘家,可是一回来就待这么长的时间……”二夫人不是为丁筱明担心,而是想看她的好戏。
丁筱湘嗔娘亲一眼,“三姐姐不是打发人回去说了是三婶病了,她要留下侍疾的吗?”
二夫人趁机教女儿:“出嫁为人媳,这分寸拿捏很重要的,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子嗣重要,你们想想,为何三丫头这么久没回娘家,这一回来就敢先斩后奏,只打发人回去说一声了事?”
“因为三姐姐生了儿子。”
“对,所以啊!你们几个也得长点心眼,争权夺利那些都是虚的,没有儿子,争到了权夺得了利,日后留给谁?你们祖母那次说的好,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说到这个,她就不得不佩服三弟妹,相看时说是个体弱多病的,婆母不喜。原是想推了的,后来求了高僧看面相,说是个宜生养的,有福的,这才订下的。
倒是没想到,自己生了两子四女,这体弱多病的弟妹也不諻多让,生了三子二女。说起来,老夫人挑媳妇很有一套,都是好生养的,大嫂生了七个孩子,却夭折了两个女儿,四弟妹生了三子三女。全都身强体健。
丁筱湘若有所思,丁筱真暗推她一下,丁筱妍则挽着亲娘的手臂撒娇。“娘,明儿端午节你让哥哥们领我们去看赛龙舟吧?”
“看看你们祖母怎么说。”
丁家早就准备要去看龙舟,可是这和丁筱妍说的看法不同,丁家让人在赛龙舟的黎江边搭了帐子好看赛事,这帐子是为女眷搭的,男孩们另有活动,丁家其他房头的孩子参加了赛事,男孩们早说了要去给他们加油。
二夫人怎么可能让女儿们跟儿子他们乱跑,丁筱妍听到母亲说要问祖母,就知道不可能跟着哥哥他们一道了。翘起了如菱红唇生闷气,丁筱真见了直笑。看母亲和四姐说话,便悄悄对妹妹笑:“咱们先去找菀表妹说去。”
有王进菀在前开口,祖母就算不准也不会太生气,嘿嘿!有表妹在就是好啊!
想到就做,姐妹两趁娘亲和姐姐说悄悄话时,溜去正房。一进屋就看到王进菀和范安阳一左一右的坐在丁老夫人身边,王进菀正在施展撒娇**,“好嘛!好嘛!外祖母就应了我们嘛!”
“阿昭啊!你说你这姐姐怎么这么吵啊!”范安阳但笑不语,她才不掺和咧!王进菀说风就是雨的,方才在园里玩,忽地想到隔天是端午节,这日本就说了要去看赛龙舟,可是前儿小路在王进菀面前眩耀,他们明天要去给丁家的船队加油。
王进菀当时听了很恼,立时就想去找她哥,不过那时王进顺他们不在,她才作罢,后来用晚饭时,见了她哥,她没提这事,范安阳以为她忘了,没想到刚刚看了针线房放来的香包,她就想起这事,拉着她往正房来闹老夫人了。
丁筱真朝妹妹眨眨眼,丁筱妍露出笑容,姐妹两手牵手上前跟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问:“这不早不晚的,你们姐两儿往我这儿来,不会也是闹着明天要去看赛船吧?”
“原来菀表妹也想去看赛舟。”丁筱妍笑弯了眼。
“是啊!表哥他们今年没参加赛事,有他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还护不了咱们周全?”王进菀嘟着小嘴抱怨。
范安阳乖巧坐在一旁只笑不插话,看着两个表姐跟外祖母力争,丁筱真也没参与,她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接过丫鬟奉上的茶,轻抿了一口。
“五丫头,四丫头呢?”老夫人无视两只皮猴,直接越过她们问丁筱真。
“四姐被我娘拉着说话呢!”
老夫人点点头:“等过了端午节,你四姐的婚事就要定下,你们姐妹几个可要好好商议,看要送什么给她添妆。”
丁筱真笑着应下,老夫人又道:“等她出嫁,你就是家里最大的姑娘了,几个妹妹就靠你照看着。”
范安阳默默的看着丁筱真欢快的应下照看妹妹们的差事,心里暗道,她晓不晓得,外祖母这是把平日照看丁筱楼的差事丢给她了?
丁筱真完全没察觉,还是听懂了但不在乎呢?不晓得,但是王进菀和丁筱妍被她轻轻的带歪了楼,从跟哥哥们一道去看赛龙舟,歪到六月时,家里要办荷花宴上头去了。
“……我觉得这请柬可以变点花样,不要用四四方方的样儿,既是荷花宴,不如将请柬剪成荷花样……”
“我倒是觉得在那个上头搞这种花样没必要,还不如印朵荷花好看。”
“……祖母,既是荷花宴,您看咱们宴客的菜,是不是用荷花、荷叶及莲藕入菜?”
老夫人与房嬷嬷交换个眼神,方笑盈盈的回答丁筱真,“好啊!没想到咱们五丫头懂得这么多。”
见丁筱真提了几项提议,让老夫人称赞,当下丁筱妍和王进菀不让她专美于前,也争着提点子,直接把楼歪到没人记得明儿才端午节呢!
ps:
发现自己好像得了强迫症,每天一放学就追着小朋友们量体温。。。。没办法,从春节起就一直烧了又退、退了又烧,这次流感实在太可怕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情总被无情伤 三
五月五端阳节,近午时分阳光正炽,黎江江面上波光潾潾,龙舟赛正进行到最紧张的时刻,鼓声响彻云霄,数艘落后的龙舟与领先的两艘船距离渐渐拉开,仅剩的两艘龙首几乎重迭,看得岸上的群众激动万分。
加油声此起彼落,偶有几声不和谐的争执声间杂其中,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加油声里,两队的支持者似在互别苗头,你们喊得大声,我们就盖过去,还有人敲锣打鼓试图扰乱对方。
岸上热闹,江上的相争也已到了最后阶段。
就见龙首系蓝缎的龙舟上,穿着蓝衣的选手们动作整齐划一,站在龙首的虬髯汉子正探长身子伸出手准备夺前方水面浮标上插的彩旗,龙首系红底黄纹彩带的龙舟,准备夺旗的却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少年面容憨厚一双眼却亮得惊人,他盯着彩旗,眼不眨一下。
两艘龙舟从浮标两边而过,汉子的手较长,先探到彩旗的旗帜,彩旗迎风猎猎作响,汉子嘴角露出笑意,眼望对手看去,只见少年朝自己裂嘴一笑,同时扬手抓住旗杆,汉子着急去拦,却只抓到少年手里的彩旗旗帜边角,汉子身形一倾,差点就摔出去,幸而腰间系带揪住他才未落水。
黎江边上的人群爆出欢呼,忽地传来扑通的水声, “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离得近的人们望去,见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水里扑腾着。岸边尖叫惊呼声不断。
“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落水了!各位大爷,帮帮忙,请帮帮救救我家少爷啊!”喊话的男子声音微抖,有人反应快,扑通一声跳下水救人。有人安慰着男子。“
“老兄别急。有人下去救你家少爷了!”讲话的汉子三大五粗,蒲掌拍着男子的背,汉子似不知自己力道大,直把男子拍得说不出话来,旁边还有人帮腔,“是啊!是啊!老兄甭慌,你家少爷看来也不小了。就算踩不到底,喝几口水就是了,不碍的啊!”
一旁的大婶阿婆们接手,七嘴八舌的闹哄哄也不知她们在说什么,男子先被重击,又遭魔音传脑攻击,又担心自家少爷安危。整个人被整的木木然。
落水的少年被人救起了。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儿,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少年是死是活,有人好事,就赌起来了!这一方热闹,引得几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挤了进来。看到少年的脸,惊讶的咦了一声。“这是我家的表弟啊!”
少年郎一喊,身边的小厮们惊呼,“表少爷?还真是王家的表少爷,表少爷您怎么啦?”
少年郎们正是丁家的少爷们及表少爷们。丁修伦朝小厮们使了个眼色,小厮们会意,有人挤出去请大夫,有人转头向身边的人询问详情,还有小姑娘微红着脸,打量着这一行衣着贵气,长相白净的少年郎。
江岸边上成排的棚子、帐子里,坐着看龙舟赛的老爷、夫人们未曾发现那落水引发的闹腾,他们关注的焦点在那队得胜了!得知是红队胜出,押注在红队身上的爷儿们,派出管事去找庄家分红,输的则是怨声载道,骂着自己押注的队伍不争气!也有赌赢了却懊悔没多押点钱的,乱象纷纷中,范安阳被喜坏了的王进菀拉着小手,噪音不绝于耳,“赢了!赢了!表哥们赢了!哈哈哈。”
这位表姐疯了!
范安阳被扯得晕头转向,边心里腹诽着。
红队就是丁家旁支的男孩们参加的队伍,小路之前曾来集资,说要去押红队,王进菀没获准随男孩们去水边加油,本是翘高嘴闷闷不乐,小路一提,她就兴高彩烈的掏了私房押了十两。
范安阳身边的丫鬟也凑趣押了几两银子,现在得知红队获胜,也高兴小赚一笔,丁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听到身边兴奋的耳语,笑弯了嘴问房嬷嬷:“咱们有没有跟着去下注啊?”
知道老夫人凑趣,房嬷嬷含笑点头:“老奴帮您押了十两银子,托表少爷们的福,竟是赢了!”
二夫人轻摇手中熏了桃香的团扇,微笑附和几句,把老夫人逗得开心不已,丁筱湘几个却是站在棚子边上往外看。
“让人去看看,我记得哥哥他们就在那个柳树附近看比赛的。”丁修伦知祖母不可能让妹妹她们跟着自己几个,便把他们预订看比赛的位置告诉丁筱湘,丁筱湘原是在看苏家所在的方向,忽然发现对面岸上有骚动,这一看不得了,竟就是她哥说的柳树附近出事了。
隔得远,她只见对岸人头钻头,又见人跳下水,不久就看到有人被捞上岸,看来是有人落水了。她心里着急,口气有点硬,惹来两个妹妹侧目,远目望去也发现对岸的动静,却不敢大声惊呼,丁筱妍张嘴要问,被丁筱湘死命的摀住嘴。
“收声,我让人去看了,你别急,当心大呼小叫的吓着人就不好。”丁筱妍被压制住,闻言乖乖点头,她姐才把手放开,丁筱妍得以自由呼吸后,不免朝姐姐翻了白眼。
王进菀听到丁老夫人也赢了钱,总算松开范安阳的手,跟老夫人乐呵去了,瑞雪皱着眉头目送她走开,才小心翼翼的揉着范安阳的手。“菀表小姐真是粗鲁,明知姑娘手受了伤,还这么大力的拽。”
墨香忙朝她示意噤声,她才讪讪住口,范安阳没理会两个丫鬟,径自走到丁筱湘身边,范安柏也跟她说过,他们今日看船的位置何在,看到骚动,她不禁好奇伫足张望,丁筱湘不知她看什么,怕她不懂事乱说话,把丁筱妍交给丁筱真。自己则走到范安阳身边。
“妹妹在看什么?”
“看人。”范安阳试图从那人头钻动中找到范安柏他们,不过这是件艰难的任务,咦,不对,骚动稍远处的一处高台上,那几个少年穿的衣服服色很像范安柏他们……
小厮请来了大夫。丁修之几个围在一旁看大夫诊脉。良久大夫才道,“没事。”
没事?周遭的人看着地上的少年,心道,没事这孩子怎没醒?
大夫似是看出众人疑惑,捻着胡须道:“他是受到惊吓闭住气,我开个方子,你们熬了药给他灌下。若没灌药就醒了,那就给他服另一帖药。”
小厮们应诺,有人随大夫回去抓药,有人抬着少年上车,闲杂人等想知少年究竟能活不,有的跟着车跑,有的抓着丁家小厮问。落水少年是何人。
不远处的官府架的高台上。杜云启与杜云寻道:“这王家人真是不省心。”
“那是大表姑家的人。”杜云寻只淡淡回了一句,杜云启没好气的瞪弟弟一眼,“我说的是事实。”
杜云寻不理他,径自走到范安柏身旁,范安柏正和几个广陵书院的师兄在说话,一个身着淡青长袍的少年看到他过来。笑着与他招呼,杜云寻淡淡的回了礼。在范安柏耳边低语几句,范安柏扫了下方才骚动的地方,见人群已散,与师兄们告声罪,便与杜云寻往外走,那淡青长袍少年身边一个原背对着他们的少年这才转过身,淡青长袍少年问:“崔牧,你不是认得长青他们吗?怎见他们来,就避开了去?”
“我识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我啊!”崔牧苦笑,淡青长袍少年闻言一笑,心里却道崔牧不跟范长青他们照面,是怕惹人不快吧!崔家两位姑娘与杜家寄居的表姑娘闹腾的事,书院里的人都略有所闻,虽说这几位娇客都各自返家去了,但崔牧这小子见到杜复常和范长青他们,心里大概会尴尬吧?
当下就转了话题,不再提此事,崔牧露出感激的笑容,一双眼却是追着范安柏他们而去。
范安柏他们下了高台,立时就有小厮靠过来禀报:“大少爷,王家的三少爷已经给送回丁家去了。”
“嗯,小路呢?”
“七少爷在车上等您。”
“我这就过去。”范安柏让小厮领路,杜云寻与他并行,“小路是那儿得罪他了,竟要推小路落水。”亏得范家人护得周全,没让他得逞,反让他自食恶果。
范安柏冷哼一声,“他喜欢丁家十三娘。”
杜云寻怔愣下,“你的意思是,他想为丁十三出气?”有没有搞错啊?“事是丁十三挑的,被罚也是因不敬长上,与阿昭何关?”
“你又知与阿昭有关了?”范安柏挑眉。
杜云寻似笑非笑的回答:“他想找阿昭出气也碰不着她,更动不了你,所以他就往小路身上撒气了。”
来到马车前,范安柏停下脚步,朝他微笑:“许就如复常所言吧!”
范安岳掀了车帘嘟嚷着:“大哥,龙舟赛完没有?可以放我下车去看了没?”
范安柏微笑不应,杜云寻伸手揉着范安岳的头,“早比完了!红队赢了,你高兴了?”
“赢了?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哇~”范安岳想下车,却被范安柏推进车里,“红队获胜,知县大人一会儿要颁奖召见人,会很乱的,咱们先回外祖母那儿去吧?”
范安岳听他大哥语气就知不可能如愿,只能乖乖听话,心里却直把王进修给骂翻了!若不是这小子使坏,自己又怎会被大哥早早关回车里来。
“不用把子守表哥找回来吗?”范安岳见只他们三人,忍不住开口问。
“本地知县是个爱棋成痴的,早早与我哥约好,晚点要以棋会友。”范安柏见杜云寻事不关己的道,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论棋力,杜家兄弟绝对是弟优以于长,只是杜云寻不欲人知其棋力,杜云启得了棋会状元的名衔后,众人只看到他棋下的好,无人知晓,杜云寻犹在其兄之上。
范安岳趴在窗口哀怨的往外瞟着黎江,范安柏低声问:“你是故意推你哥去争棋会状元的?”
“这么一来,他不管走到那儿都有人追着他下棋,就没空来缠着我下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情总被无情伤 四
“姑娘累了吧?”贺璋家的笑弯了眼,上前对刚进门的范安阳问道,范安阳诧异的瞠大眼,贺璋家的让墨香她们去准备给范安阳洗漱的水和衣服,又打发瑞雪她们去大厨房看看有没有热食可以给姑娘解饥。
待人一一打发出去,只剩她和贺璋家的时,范安阳才问:“你怎么回来了?”一早给了假,让贺璋家的回家与家人过节,没想到会见到她。
“我婆婆说,姑娘今儿在外头一天,回来大概累了,怕她们几个年轻侍候不周。”贺璋家的温婉笑道。
是怕自己想起去年的事,会害怕吗?范安阳微笑点头,贺家婆婆很有意思,“改天再多给你几天假。”
贺璋家的也不客气,点头应了,还笑道:“姑娘可不要忘了。”
“不会。”想起小路在外祖母面前不快的模样,还有丫鬟们私语的内容,“对了!回头让人去查查看,大哥他们去看赛龙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小路那张脸臭的很。”
不想,她话声才落,贺璋家的直觉的往周遭张望了下,正好砚月沏了茶来,贺璋家的让她放下茶盏到外头守门。
“王家三少爷落水了!”
嘎?王家三少爷落水和小路脸臭有什么关系?因外头守着的是砚月,范安阳没开口问,贺璋家的接着说,“王家三少爷趁河边人多,想推七少爷下水,幸而护卫出手,才没让他得逞,大少爷知道了,就把七少爷送上车让人看着。”
懂了!
肯定是大哥让人把王家三少爷整了,为怕小路在场被牵扯,所以拘在车上,“小路没看到赛龙舟?”
“没有。才到河边,王家三少爷就起坏心,大少爷怕七少爷出事,早早把他拘在车上。”为什么贺璋家的知道这么清楚呢?因为她小叔今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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