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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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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姨娘板了脸,“别胡说,我们都不知她想做什么,她怎么把事推我头上来?”

    丫鬟却道:“您没看自张姨娘知晓,她老子娘被逐出西山别院,被拘在庄子上后,张姨娘就老跑您这儿来,天天来呢!”越说,丫鬟越觉不对,忙在屋子里翻动起来。

    “你这又是在发那门子疯啊!翻什么呀?”

    “嘘!您小点声。可别让张姨娘发现咱们这儿的动静。”丫鬟一个箭步冲上去,边用手捂住方姨娘的嘴,边瞪着眼小声警告着。

    方姨娘完全不知丫鬟在想什么,被瞪得乖乖点头,丫鬟松开手,继续在屋里翻找着。

    “哟!这是怎么啦?怎么翻成这样啊?”张姨娘的声音忽在门边响起,方姨娘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丫鬟白了脸转过头来,看张姨娘冲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她伸手在手掌里狠掐。硬是挤出个笑脸来。

    “奴婢昨儿晚上在做针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包针,直到方才才发现,姨娘怕伤着姑娘,就让我到处找找。”

    “哦。掉包针啊!”张姨娘笑吟吟的回道。眼睛不经意的在屋里掠过。见丫鬟翻找的是临窗大炕上周边的东西,心里一松,终究是忍不住往墙边的多宝格望去。见那里丝毫未动,笑意更盛,与方姨娘说笑两声就转身走了。

    丫鬟等她一走,立即跪在炕上继续翻找着,直到窗外那抹影子消失,丫鬟才跳下炕,往墙边多宝格去。

    “你在看什么啊?”方姨娘见丫鬟怔怔的站在多宝格前发呆,忍不住开口问。

    “我在看,那里可以藏东西。”丫鬟很认真的望着多宝格上的摆件。

    许是方才翻找东西的动静太大,杜三姑娘不安的嘤咛了声,方姨娘忙低头拍抚她,边心不在焉的道:“那辆香车的车厢门可以开,我记得张姨娘曾跟我说笑,说我屋里啊,要是想藏什么,就藏那儿吧!因为没人会想到那里,毕竟旁边的花瓶、宝箱都可以藏东西,可那香车,没人会想到那里的。”

    方姨娘才说完,就听到丫鬟喊她。“姨娘。”

    “怎么了?”方姨娘笑笑的抬头,一瞧便愣住了!

    “她怎么,真藏了东西在里头?”

    “这就是在我们姨娘的香车里找到的。”丫鬟低声奉上手里的纸包,砚香转头看范安阳,见她点头才上前取过纸包。

    “这是什么?”范安阳看着纸包想拆开看。

    范嬷嬷忙制止她,“二少奶奶,还是让奴婢拿去请大夫瞧过可好?”

    “也好。”这个年代应不太可能存在着生物武器,不过被这么慎重其事的藏在方姨娘的屋里,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大夫不知几时才来,咱们先用银签拆开来瞧瞧里头是什么东西。”

    范嬷嬷略犹豫,范安阳又道,“为免打草惊蛇,咱们还得用个假货放回去,省得被发现。”

    有理。

    范嬷嬷要求由她来拆,范安阳是觉得,老人家手不太稳,万一银签把纸包的纸挑破了,可就不好玩了啊!

    可是对着范嬷嬷,她那话就不敢说出口,敢嫌范嬷嬷老,活的不耐烦了吗?她把银签递给范嬷嬷,范嬷嬷的手极其灵巧,范安阳担心的事完全没发生。

    纸包挑开,里头包的是白色的粉末,粉末略粗,考虑到这个时代没有电动研磨机,这粉末自然不会很细,粉末状无味,有没有毒呢?

    正想着,范嬷嬷就把银签插到粉末里,签尖立刻变黑。

    有毒。

    “这不能再放回去。张姨娘既然放了一包在方姨娘屋里,那就表示她手上应该还有。”

    贺璋家的就不懂了,“她一个内宅姨娘,从那儿弄来的毒药?”而且数量不少,她想干么?

    范嬷嬷和范安阳对看一眼,还能想干么?没孩子的姨娘,就想着若有个孩子,下半辈子就有倚靠了!真有了孩子,就想着多捞些好处给儿女,张姨娘儿子都还不会说话,她自己没能跟去西山别院,可是她把她老子娘塞了进去。

    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是个老实的人?

    “她不会是把她老子娘被赶出去的事,记恨到二少奶奶头上了吧?”方姨娘的丫鬟忽道。

    “这是怎么回事?”范嬷嬷不知此事,忙追问,丫鬟便将四少爷回来,随行人中不见张姨娘老子娘,后来得知是被大总管赶回庄子上去。

    “这和我们二少奶奶有何关系?”

    丫鬟飞快的看了二少奶奶一眼,道:“张姨娘的老子被大总管扔出去,主因是他一个大男人却赖在内院中,于礼不合。张姨娘就跟我们姨娘说,好好的,大总管怎么会注意到这事。”

    “我们姨娘便回她,张姨娘的老子娘在四少爷院,吃香喝辣,四少爷才多大,突然间开销增多,怎么可能不上报,张姨娘就恨上二少奶奶了,认为是二少奶奶故意和她过不去。”

    范安阳抚额,张姨娘这等人才,怎么不早早去和杜夫人对掐,来掐自己干么呢?真是。

    “杜夫人一直压着她们,不允她们有子。她就算想拚搏,也没那个底气和本钱。”一直寡言的许嬷嬷难得开了尊口。

    有道理,范安阳心说,这次若不是杜夫人想不出方法解开禁足之令,只怕也不会让她们怀孩子吧?

    “取纸来,再弄些香灰来,没香味的。”这个就有点难了。

    香炉里的灰都有香味啊!上那找没味的?但有香味就可能穿梆啊!砚香消失了一会儿,好半晌才匆匆回来,还带了一大捧香灰。

    “咦?你上那儿弄来没有味道的香灰啊?”瑞香问。

    “我那天跟夏婵回她家,看到她家祭拜祖先的香炉燃着香,可没味儿。”

    穷人家那用得起有香味的线香,都是买最便宜的线香来用,她方才就跑夏婵家里去,夏婵的嫂子知道她有用,忙弄了一大捧给她。

    范安阳裁了纸,捏了把香灰摆进去,照着那纸包的折法给包好,交给方姨娘的丫鬟带回去,又让人准备了几匹厚实软和的布料,让她带回去,“给三妹妹的,张姨娘要是问你,你才有话可回她。”

    丫鬟屈膝福了福,接了布料回去清远堂去,果然,才走到清远堂门口,张姨娘的丫鬟就从院门后转了出来。

    “你上那儿去了?”山碧手扠腰问。

    “二少奶奶说天候变了,三姑娘体弱,先拨了几匹厚实的布料给我们姨娘,让她先给三姑娘缝冬衣,免得天儿一变,针线房的衣服没送来,姑娘熬不住就先冻着了。”

    山碧闻言撇了嘴,“二少奶奶还真够偏心的,就只给三姑娘,难道我们四少爷就不是她小叔啦!先是对大小姐疼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待三姑娘特别好,可别是跟小姑娘特别有缘,日后都生小姑娘啊!”

    这话是在咒二少奶奶只生女儿?丫鬟惊愕的看着山碧,山碧没好气的骂道:“看什么看?你要是敢乱说话,仔细你的皮!”山碧凶恶的瞪着丫鬟威胁道。

    丫鬟怯怯的点头,双手抱紧手里的布料,防备的看着山碧。

    山碧挑了挑眉,盯着丫鬟手中的布料,“拿来,凭什么我们四少爷没有,你们三姑娘就得了一堆。”山碧说着就伸手来抢,丫鬟一时不防,被她抢走了一匹,另一匹被扯落了一半。

    丫鬟也不跟她争,抱着剩下的布快步跑了,山碧挑剔的看了得手的那匹布,艳丽的橘红地月季花,这种颜色和样式,哪儿适合个一岁都不到的小娃娃?这颜色和花色就是要她这般荳蔻年华的少女来穿,才是最适合不过的。

    想了想,随即抱着布快步跑回房去,把布料藏好之后,才转往张姨娘那儿去,张姨娘正在和另一个丫鬟交代事情,山碧在门外先伸手揉了揉脸,作出气愤的模样,冲将进屋。

    就见站在张姨娘身前的丫鬟白着脸,看到她进来,微松了口气,可是张姨娘下一句话又让她的脸色更白上三分。

    “我可是与你说了,这事,你不做也得做,老实乖乖听话的做了,事成之后,你一家自能得好处,要是坏了我的事,你们一家子就等着家破人亡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二

    被威胁的丫鬟无奈的应了,看也没看山碧一眼就转身走了。

    山碧有点不喜,姨娘这是把她当外人看啊?“姨娘,您怎么把她找来啊?”

    “这事成了,我身边自不可能只用你一个。”山碧不喜,张姨娘也不快啊!

    她是主子,她做事还得跟个丫鬟交代不成?张姨娘微眯着眼,打量着山碧,这丫头跟着她也有好些年了,刚来的时候粗笨驽顿,杜夫人也不可能,给她们这些妾室得用伶俐之人。

    好不容易把人教得稍稍堪用了,却发现这丫头长大了,相貌长开了,心也跟着变大了。

    自己的事都还没成,山碧一介丫鬟,就想来辖制自己了?

    开什么玩笑?

    张姨娘冷哼一声,“不是叫你去盯着小荷?她回来了?”

    山碧嘟着嘴,“回来了。二少奶奶还给三姑娘好些布料,说什么她体弱,怕针线房做的赶不及,就拿了布料给方姨娘,让她先帮三姑娘先裁些冬衣。”

    “是吗?四少爷的呢?”张姨娘便问。

    “哪儿有咱们四少爷的啊?二少奶奶就只给三姑娘!姨娘您瞧二少奶奶,可真是偏心啊!是不是因为咱们四少爷是男孩子,她怕日后四少爷,会分薄了二少爷的家产?”

    张姨娘转头没好气的嗔道,“别胡说了,一会儿若让人听到了,告到二少奶奶那儿去,我可保不了你。”

    “姨娘别吓唬我了。您虽是姨娘,但好歹是大老爷的妾,二少奶奶再怎么样,也得敬您这长辈啊!”

    “呵呵呵!”张姨娘只笑不答。

    常苑这厢,范嬷嬷亲自出门去了严府找郎大夫。

    郎大夫和严池对了脾胃,严池带着女儿、女婿住进严府时,他便跟了过来,所以要找他,去药谷的药铺反而找不着人。

    严池和郎大夫正在下棋,得知范嬷嬷来意。严池先黑了脸。

    “一个姨娘那来的毒药?”严池拍桌。

    范嬷嬷摇头。她哪知道啊!

    “这个药像是毒老鼠的,不是新制的,倒像是几年积攒的陈货。”郎大夫拿了支竹签在纸包的药粉里拨弄着,他让范嬷嬷就近看。

    “这您也看得出来?”

    “当然。”郎大夫呵呵笑。“这药就是一般人家用来除鼠的。不过乡野间用药多少都有点味儿。这药摆得久了,味儿都散得差不多了。”

    毒老鼠的药也是用药材去研制的,多少都有草木味儿。但这药包里的药都没味儿了,为此砚香还特意去人家家里讨那没味的香灰作假呢!可见是摆放很久了。

    范嬷嬷听了心里忐忑不安,这表示张姨娘从很久以前,就在收集这毒药了?

    严池摇头,“回去之后,可得注意入口的食物,大厨房里的人要仔细的梳理过。”他可不希望两个徒儿出事。

    范嬷嬷惴惴不安的回府,范安阳得了范嬷嬷的话,便找来大总管,把药包交给他,“这事我不敢擅专,还是交由祖父和父亲来定夺。”

    事情交出了,范安阳交代众人,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晚上杜云寻回来,把话跟他一说,他当即就笑了。

    “夫人当家时,就数这张姨娘最会来事儿,不过,夫人依旧没允她生子。”换好衣服出来,又道:“你说她那药藏在方姨娘那儿?”

    “嗯,应该是才摆的吧?她们才搬过去清远堂不久。”

    杜云寻点头,“让人盯紧了。”

    “我已经跟大总管说了。”

    “那就好。”

    夫妻两遂放下此事,闲聊起旁事,拍卖会所得款项,都已经交付出去,之后的事由朝廷统筹,也就不归他们管了,不过有了这笔钱,想来灾民的日子能好过些。

    诸王归朝,独十一皇子迟不见人影,皇帝派去的御卫早已传讯,十一皇子已踏上归程,滞留纪州的前因后果也说了分明,皇帝跟诸相抱怨,“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哄骗,随便一名女子就能牵着他鼻子走!”

    方相脸皮发僵,梅妃就两儿子,一个安王,一个十一皇子,安王已死,十一皇子得皇帝这么一句评语,还能有什么前途?

    言首辅自是要为十一皇子说几句好话,好宽慰皇帝,谢相暗得意,安王死了,十一皇子好哄,方相想扶起这小外孙,难了!

    这是侯爷收服方家的好机会啊!

    辛相和杜相则沉默不语,皇帝的心思很难猜吗?为什么这些人看不开呢?皇帝自己是元后嫡子,他会不想把位子传给九皇子,而传给其他儿子吗?

    怀王没有野心,他让太后和富阳侯养成了没牙的老虎,诚王嘛!很难说他没那个心,但他与九皇子交好,皇后与他母妃更是一直相互扶持走到今天,但皇帝诸子中,他年龄够大,能力最好,待兄弟们也是挺和气的。

    九皇子虽是皇后嫡子,但之前年纪小,表现一直不怎么出色,当然,有太后处处抬举怀王,他被众人忽视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太后如今都偏瘫了,再想拉抬怀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辛相瞄了眼得满面春风的谢相,不禁暗摇头。

    “那个笨蛋不会以为,安王没了,怀王就没有对手了吧?”

    “就让他得意一下又怎样?想为怀王筹谋,首先礼法这座高山,便是他们饶不过去的障碍。”杜相微抬眼扫了谢相一眼。

    说的也是。

    待出御书房,辛相与杜相咬耳朵,“这回,虽然代价不小,不过也试出来了,杨家暗底里养了不少兵啊!”

    杜相同意,不然杨家那来人手去行刺诸王。“皇上一直在汰换各卫所的主将及各属官,可要是杨家这些人,是如严大画师女婿说的那样,隐在各地山林之中,充路匪以壮自身,一旦势大,就用李代桃僵之计,以匪换兵,那光换卫所的头儿没用啊!换进来的都是兵啊!”

    辛相闻言嘿嘿笑了两声,“皇上得赵褚证词之后,就命人去各地查访了。”

    只是需要一一核实身份,动作略慢了些,“本来都快有结果了,谁知就闹了干旱,紧接着就成涝。”

    这次的天灾不止是百姓受苦,也打乱了皇帝的计划。

    “天意如此,我等凡人又能如何?”

    他们却不晓,天意打乱的,还不止皇帝的计划,鲁王世子堷养多年的精兵也因此次天灾,竟去了泰半。

    “这是怎么回事?”鲁王世子铁青着脸问着跪在身前的男子。

    此人面白无须,年约四旬,是自小就侍候他的太监,亦是他的心腹,他有数名如是的心腹,都被他派去掌管屯兵的庄子,这些庄子分散在各地,因要练兵,不能引人注意,故大都是隐藏在深山之中。

    此次东南一带诸州受灾,鲁王世子并未放在心上,这几处虽也有庄子,但是并无屯兵,遭灾就遭灾,没什么大不得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屯兵的庄子不在遭灾的州府上,竟也遭了难?

    “若只是旱,咱们倒也不怕没粮食,偏偏,后来下了暴雨。”

    平地下了暴雨成涝害,那山里呢?为了要练兵,屯兵的庄子附近都被他们砍得寸木不生,十几年来都这么干的,也没那回下雨就成灾的。

    不想,这次就遭殃了!

    暴雨一下就下了半个月,负责领军的将领只忧心会淹水,毕竟他们选的位置,正好位于地势较低之处,没想到,山上下来的不只是雨水,还有泥沙土石。

    走山。

    鲁王世子顿觉眼前一黑,这是什么运道啊!

    来回事的太监看主子脸色实不太好,可是又觉把这事瞒着主子,着实不怎么好,于是硬着头皮道:“世子,还有一事,小人不知当不当禀。‘

    “说。”

    “小人回京的路上,途经一小镇,竟看到府里的十姑娘在溪边浣衣。”

    十姑娘?鲁王世子一时没想起来,他口中的十姑娘是何人,好一会儿后,他才猛然记起。“明心?”

    “是。”太监低头应道,他进府后,不是没听人说起,十姑娘嫁了富阳侯府的十一郎,且随夫去了西北流放,可是还没到西北就让人劫了,杨姑爷如今生死不明,但十姑娘却是确信已死,连尸身都已送回京来安葬了。

    可是,他很确定自己看到的那姑娘就是十姑娘,虽然他已有很多年没见过十姑娘了,但那姑娘见到他,却是喊了他一声小柳子的。

    “你在何处看到她的?”

    小柳子回想了下,便道,“肃州与齐州交界的一处小镇。”

    “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鲁王世子气急追问。

    “是小人的错,小人一时没想到,而且,十姑娘是被卖为奴婢,小人身上没有余钱可赎人,所以……”

    他一直在齐州深山的庄子里忙活,京里没送去的消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连十姑娘嫁人都还是进府后,才听人说起的呢!可是就算觉得委屈,他也没敢喊冤。

    鲁王世子在屋中直转悠,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你且歇一晚,明日我让人带钱跟你去赎人。”

    “是。”小柳子应诺,心下直庆幸,还好不用立刻去出发去赎人。

    小柳子正想告退回去休息,鲁王世子却不放人,拉着他问着女儿的情况,小柳子只得搜肠刮肚的将那短暂会面情况说了又说,鲁王世子这才高抬贵手放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三

    打发走了小柳子,鲁王世子边急召幕僚们来议事,边与妻子说了女儿的事。

    “卖身为奴?我的明心?”世子夫人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小柳子人呢?”

    “我让他去歇着,明儿一早,我让管事和他一起去,若真是明心,就赶紧把人带回来。”世子抬手揉着鼻梁。

    世子夫人低头饮泣,“我可怜女儿,那,那口棺材里躺着的,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鲁王世子沉吟片刻,才有些艰难的对妻子说:“如果那女子真是明心,她活着回来,杨十一郎却没消息……”他别开头避过妻子的眼睛,“只怕杨家人不会罢休。”

    世子夫人愕然的张着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很可能会把明心接回去?”

    杨十一郎犹生死未卜,与他一起被掳的楚明心死而复生,杨家人会不抓着楚明心追问儿子的下落吗?追问不出来,是不是就此把明心拘于府内,要她为杨十一郎守活寡?

    “他们敢!”世子夫人越想越气,愤而拍桌怒吼。

    “他们有何不敢?明心名份上可还是杨家媳。”鲁王世子也恼,怎能不恼,本想着女儿嫁去杨家,日后可为自己添一臂助,毕竟怀王自成亲后,就与杨家渐行渐远,从前怀王见着富阳侯父子,总会亲昵的上前问候,可自杨延喜逃婚,怀王见着富阳侯府的人,就变淡了。

    连自己这个外人都看得分明的事。富阳侯那老狐狸没理由看不出来,可是他也没想法子去改善这情况,这点让鲁王世子有些看不透。

    然而他们之间有嫌隙,对他来说是好事一件。

    因此,女儿思嫁杨十一郎,他没有多想便应下了,就算没有外间疯传的那些流言,他也不会阻拦女儿嫁去杨家。

    想到那些流言,他就想到了怂恿女儿离家出走的妹妹。

    “秀宁最近如何了?”

    “还能如何?”世子夫人已经稍稍冷静下来,听闻丈夫的问话。冷冷一笑回道。“还不是为她那一双儿女婚事在忙活,不过,她看上的人家,人家看不上她的儿女。想巴上来的。她又瞧不上。”

    世子沉吟片刻。“我让你帮她相看的对象呢?”

    “甭提了!”世子夫人知道丈夫想赶紧让这妹妹再嫁,有婆家管束着,他这当大哥的也就能放开手。而且她害得她们明心名声受损,一定得要她受点教训才成,只是想她再嫁,谈何容易啊!

    这人选难找啊!

    “她都有儿有女了,再嫁也不必替夫家再生孩子,男方年纪大些无所谓,有儿有女最好,若是上头再有公婆就更好了。”

    世子夫人摇头,“您想得容易,就算有人合咱们这条件,只怕母亲不同意。”

    “她?”世子冷笑,“得了吧!秀宁初嫁,是谁处处顺着秀宁的,最后呢?和离收场,再嫁,可由不得她母女来做主了。”

    “可人都说,初嫁从父,再嫁从己……父王如今病重,可不好为这种事,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若不是怕惹鲁王不喜,又何惧鲁王妃和秀宁县主母女?

    “放心,你找到对象后,我来跟父亲说,我们是秀宁的兄嫂,难道我们还会害她不成?”世子嘲讽一笑。

    世子夫人点点头,“是啊!我们是她兄嫂,自然是为她着想的,毕竟,她若嫁的不好,日后咱们也受累!”

    “正是。”

    所以要挑个离京远些的,“我们也不怕父王和母后挑毛病,秀宁和离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只有远嫁,待时日一长,这事淡了,再回京长住嘛!反正秀宁有自己的府邸。”

    世子夫人颌首,“妾身知道了。”

    见妻子应承了,世子点头转身离去。

    小柳子是世子心腹,他一进府就有不少人巴结讨好,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府中知道他得重用,被派出府做事的人不少,就算不晓得,看着大家烧热灶,谁不上赶着去?

    要知道这一位可是难能回府一趟的,要巴结,机会可不多,撒在鲁王府中的探子趁机打探,一个晚上就搜罗到的资料,竟较他们苦守几年所得还要丰硕。

    暗卫统领将消息送到皇帝御案前,面上虽不显,但那双晶亮的眼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让皇帝想忽略都办不到。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可喜之事吗?”

    “陛下您看了便知。”

    皇帝不置可否,一目十行迅速的将得自鲁王府的消息看完,“这个太监很难得回京?”

    “是,听说三、五年才回府一趟。”

    皇帝敲着御案,“可知他去了何处?”

    “目前只知他从齐州回来,途径肃州与齐州的边界。”暗卫统领顿了一下,“听说他在一小镇上,发现了已过世的世子千金。”

    世子千金?楚明心?“怎么会被他发现的?”

    暗卫统领叹气,把事情说给皇帝听,他们的人救出楚明心,将人安置好就离开了,后头的事,他们还真不知道。

    皇帝日理万机,对这败坏楚氏名声的隔房侄女,着实是厌恶且不在意的,若非皇后提了一句,他也不会让暗卫把人给救出来。

    “虽然楚明心行为不检,但毕竟是楚氏女,万没有让她在外让人糟贱的理,臣妾虽不喜她,更恨她坏了皇室名声,但天下父母心,知道她在外受难,就难免将心比心,陛下。”

    皇帝长叹一声,皇后心软。“让人去查。”

    暗卫统领应声随即告退。

    皇帝揣着鲁王府传来的密信,去了椒房殿。

    看完了信。皇后抬起头问皇帝,“您说鲁王叔可知世子所为?”

    “他?一半一半吧!”皇帝淡漠一笑,“世子是他儿子,置下产业屯兵于深山中,他做老子的会不知?这老狐狸,堂兄想争,他放手让他去做,争到了,他便是太上皇,争不到。他一老纨绔啥都不知情。朕能耐他何?”皇帝冷冷的道。

    皇后摇头长叹,“明心这孩子真是命苦,原以为如她所愿嫁了人,就能夫妻和美一辈子了。谁晓得竟是命薄啊!”

    楚明心已死且早已下葬在夫家。若她没死还安然回来。杨家和鲁王府势必还有一番争斗,明面上杨十一郎夫妻是遭不明人士半道劫走,但皇帝知道。这是杨家大房不舍么儿去西北受苦,才命人把幼子夫妻劫走。

    经过去年那一役,西北大营驻将虽曾是杨家家将,但现在已是独当一面的一方驻将,光看他对杨家在西北分支的态度,杨家如何能放心,杨十一郎在他手底下流放?

    现在可跟当初初流放时不同,最重要的是,还挟带了一个宗室女同来。

    如果彭席进待杨十一郎太宽厚,楚明心会怎么想?这一位可是个生事的主啊!而且,彭席进连番立功,已非当年杨家家将了!还有肃州知府破获羌部奸细有功,这一桩桩,一件件,杨家大房怎放心杨十一郎去西北服刑?

    皇帝对用彭席进为帅一事,其实是很忐忑不安的,暗卫们陆续回报之事,无一不表明,老富阳侯自很早就在下盘很大的棋,他争的不是他自己的千秋,而是杨氏血脉的千秋。

    羌部老大王让他尝到了甜头,替老富阳侯养小妾和儿子,还将祖宗基业拱手相让,不知他泉下有知,会不会又活活气死过去?

    皇帝看着手上的密信,亏他父皇对鲁王父子一向宽待。“朕走了,你心里得先有个底,万一,万一鲁王世子夫妻要把楚明心带回京来,该怎么办?”

    “皇上的意思呢?”这种事她可不想自个儿做主。

    “朕的意思,死了的人最好就别再冒出来作乱了。”言词中不掩对楚明心的厌恶。

    皇后明白了,嘴角微勾的恭送皇帝离去。

    “娘娘,这十姑娘不回京,要怎么让鲁王世子和杨家斗啊?”宫女着急的问。

    “这有何难,只消世子夫人想到她女儿从此不能再以原来的身份见人,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宗室女,变成一个黎民百姓,她对杨家的怒火,只会更加旺盛!哦,对了,可将上回进宫之人,已被秀宁县主收买的事,捅给她知道了?”

    皇后接过茶抿了一口问。

    站在皇后身后的女官低声回道:“已经通知鲁王府的暗卫,将这事捅出去了。”

    皇后放下茶碗,满意的点头。

    不管秀宁县主是为了什么要挑拨大公主跟皇后闹生份,又为何要让大公主去巴结太后,总之,踩到她头上来,不收拾了,日后食髓知味,三天两头的撺掇着人跟她闹腾,她日子还要不要过?

    鲁王府这边,小柳子休息一晚后,隔天就带着人直奔他见到楚明心的那个小镇。

    只是去到小镇之后,才晓得,楚明心并不是被卖给镇上的人,而是在此间做客的富商,小柳子见到楚明心之后,没两天,那富商就临时有事离开此地,至于他买下的那些人,有的他带着走了,有的转手卖了。

    “柳公公,您看要怎么办?”脸圆微胖的管事急得冒了满脸油汗。

    “查,一定要把十姑娘给找回来。”

    这一追,就是将近一年才得到确切的消息。

    京里的鲁王府和富阳侯府原是儿女亲家,但自从楚明心尸身送回京里后,两家就势同水火,不时可闻,两家互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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