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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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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俏皮的扬了眉道,“那也得太后肯开口啊!太后要真有心,早在杨家与鲁王府订亲时,就让皇上给办了,可太后都没动静呢!”
褚氏指着她笑骂,“这种话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说起,不然可就给我惹祸了。”
那丫鬟娇嗔道;“哎唷!姑娘放心,这不是在姑娘跟前吗?要在外头,借我胆子,也不敢这么随意开口。”
“记得就好。”褚氏点了下她的鼻子,另一个丫鬟便问:“那您还去赴她的约吗?”
“不去了!”褚氏淡淡的道,“亏我们以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她心思如此歹毒,哼!我出手算计晋阳公府的三小姐,那是为我弟谋前途,不论好歹,我都乐意承担后果。但替她算计人,出了事,与她不相干,却得由我来背责任,再说,两家女眷同时在咱们府里出事,长辈们怪罪下来,我日后如何能在卢家立足?”
褚氏的管事嬷嬷端来甜汤,听到这话,便颓唐的低下头。“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一时心软。引了姑娘去见她,也不会惹出这等事情来。”
褚氏虽高嫁,但丈夫不过一小官,平日交际应酬往来的大多数是文官圈里的女眷,纵使她因总能心想事成而小有名气,但想跟宗室搭上边?那还颇有些难度。
也因此,她身边的管事嬷嬷得知有这么个好机会,能攀结上鲁王府和富阳侯府时。才能欣喜若狂的,没考虑清楚,就贸贸然引自家主子去见楚明心,本来看着她们两,一来二去颇聊得来,管事嬷嬷还暗得意,自己办了件好事呢!
谁知不过才月余的功夫,那位杨家十一少奶奶就露了真面目。
原来她交好自家姑娘,除了是因姑娘那名声外,便是想借姑娘之手。帮她修理杜相的孙媳妇。
“这哪能怪你,她那是相准了。要算计我的。”
褚氏想到两重婆婆近日对她意见颇多,不禁黯然神伤,不过为了弟弟,她受些委屈又有何妨?只要弟弟出人头地,娘家有靠,还怕她在婆家挺不起腰杆子做人吗?
“幸好那天那位杜二少奶奶没去逛园子,不然,就算咱们不想出手,杨十一少奶奶的人也会出手。”心腹丫鬟边说,边拍着胸口。
“说起来,那位杜二少奶奶运气一直都很好。”褚氏忽有所感的道。“你们看,全天下因高烧成痴的人不少,可有谁同她一般,得佛祖保佑,让她得遇高人赐药?又拜在严大画家的门下为徒,最后还嫁了个连宗室女都想嫁的丈夫。”
还在不知不觉中避开了有心人的算计,褚氏思及此,便不由妒嫉起她的好运道来,要知道,她那能心想事成的名声,全是得力于她是重生的,虽然有不少事情已跟她前世时截然不同,但是与她切身相关的事情,却有不少仍是依循着前世事在发展。
因此她能轻易谋得她前世未得的好亲事,嫁了个情深意重的好相公。
只是前世今生,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让她有时午夜梦回,会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她记得,前世杜相的次孙早早就夭折了,因此也就没有发生,楚明心思嫁杜云寻,闹出笑话来,最后花落富阳侯府的事。
而范太傅在临终前,为范安阳安排的婚事,被庶姐和姨娘算计,因为当时皇帝病危,太后当政,皇后被废,诸皇子不是被太后寻了理由废为庶人,就是圈禁,朝堂上一片混乱,又传羌部兴兵入侵。
因此太傅府里嫡庶替嫁的事,根本无人在乎,毕竟连当事人的母亲,都不记得有过这个女儿,在范大老爷当家的情况下,周姨娘和范安兰自然是能如愿以偿。
太后调派不动诸将领,富阳侯只得临危受命,不料却兵败如山倒,帝崩,鲁王世子为维楚氏王朝带兵入宫,诛太后,并亲率兵前往西北,将羌部大军驱逐出境,尔后在众臣相请下,登基为帝。
本来能攀结上楚明心,她心里是极兴奋雀跃的,毕竟她前世时,楚明心的父亲最后当了皇帝。
而她本人更是出了名的才女,在其父称帝之后,她嫁的是以书画出名的南靖伯长子莫宇浩,虽然莫大少爷因腿疾不能继承爵位,但因娶了楚明心,被封为福心公主及驸马的二人,夫唱妇随生活的好不惬意,是她彼时最艳羡的一对夫妻。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今生楚明心的际遇会同前世如此不相同。
原本她还有心跟丈夫透露些消息,让他劝公爹他们与鲁王世子交好,毕竟前世最后是由他称帝,皇帝的儿子虽多,但没有一个坐上大位,皇后的儿子更是早早就被太后给杀了。
可是现在,她觉得,既然今生有这么多事情,跟前世不同,说不定,鲁王世子今生与帝位无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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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回府
虽然范安阳早得了消息,杜云寻他们要回来了,但杜云寻一行人终于回到京城时,皇帝正准备率领百官往西山避暑,杜云寻与赵褚一起进宫交办了差事,送严池返家,然后才转回自家。
杜云寻一进城,就打发人回家,当他回到坊门时,范安阳已赶到二门上相迎。
不过片刻,杜云寻就在杜大总管等人的簇拥下过来了,范安阳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鼻酸,人还是那个人,只是瘦得不成样,出京前,好不容易养得有点肉的脸颊,凹陷得严重,身上的衣袍洗得泛白,背倒挺得如古松般笔直。
哪还有昔日京城玉树的风采,范安阳暗叹一声,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要煮些什么东西来给杜云寻好好补一补。
而在杜云寻眼中,小妻子抽条了,婴儿肥的小脸蛋白里透红,可见过得很好,这表示没人欺负她,很好。他微微一笑,与闻讯前来的大少奶奶打了招呼,就牵着还在恍神的小妻子回屋。
大少奶奶看着有些羡慕,明明是兄弟两,为什么杜云寻对范安阳这么好,他们还没圆房呢,可看他们夫妻亲亲热热的样儿,却比他们成亲几年的夫妻还亲密。
恍惚忆起,初嫁时,杜云启也曾这样拉着她的手,那个时候她是又惊又喜,不想回了房,却被刘奶娘揪着数落了一番,说什么姑娘家金贵着,就是成了亲也得端着,才能让丈夫敬着。
后来,丈夫再伸手拉她。却被她抽手甩脸。她是端起来了。但丈夫敬着她了吗?
她不记得了。
“娘?”小念念在奶娘怀里喊她,“走,找二叔。”她奶声奶气的道。
“你二叔才回来,咱们先回去吧?”
“礼物。”小念念记性好,二叔出门时,说回来要给她礼物的。
大少奶奶劝了半晌,却说服不了女儿,小念念急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看得人心疼不已。
方奶娘本来站在一旁让大少奶奶哄女儿,看情况不对,连忙插手,“小小姐今儿的功课可做好了?”
呃,功课?小念念愣了下,方奶娘赶忙提醒她,“您不是答应过二少爷,他回来时,要把这段时间画的画,整理成一本画册给他看?”
耶。好像有啊!
小孩子的记性虽好,但注意力很容易被移转。小念念喜欢画画,更喜欢叔叔婶婶称赞她画的好,让方奶娘这样一提醒,当下就忘了要跟叔叔要礼物,而急着回去把她最近画的画,挑婶婶夸她画的好的图出来,准备要给叔叔看。
本来吵着闹着不肯走的小念念,反了过来,催着抱着她的奶娘走快些,她好回去整理画,大少奶奶在后头看得目瞪口呆。
杜云方和杜云蕾这时才匆匆赶到,只见大嫂和侄女儿,没看到正主儿,不禁有些奇怪。
“二嫂怎么不在啊?不是说二哥就要回来了。”杜云方故作东张西望之态。
大少奶奶淡笑了下,没搭理他,朝杜云蕾轻点了头,就追着女儿回房去。
杜云方这才没好气的问大总管。“我二哥呢?不是说人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家啊?”没好气的抽抽鼻子,“我可是特地跟夫子请了假回来的,怎么我都回来了等二哥了,二嫂却没到啊?……”
杜大总管低眉顺眼听任他数落,杜云蕾听她哥越骂越起劲儿,心道不对,大总管是祖父的人,祖父又最护着这个二嫂,没看人才进门,就夺了她娘管家大权,交到二嫂手里吗?
二哥远行归来,二嫂怎么可能不相迎,大总管怎可能任三哥这样骂二嫂,而不为二嫂分说一二?难道不怕二哥回来看到这一幕,对二嫂起了嫌隙?
这天热似一天,杜云方这一通数落下来,备感口干舌燥,抬眼瞪了杜大总管一眼,心道这不长眼的,也不懂得让人去给他倒杯茶来解渴。
没好气的赏大总管一记白眼,喘口气又要再开骂,杜云蕾伸手拉住她哥,问大总管,“我二哥回来了没?”
“回二姑娘的话,二少爷已经回府,方才跟二少奶奶回房去了,您二位过来时,没在路上遇着吗?”杜大总管淡淡的问,杜云方只觉一股热气直往上窜,又羞又恼的跳起来,指着杜大总管的鼻子想骂人,却不晓得要骂人家什么。
杜云蕾朝杜大总管笑了笑,拽着她三哥掉头就走,杜大总管看着他们兄妺走远了,才摇摇头,交代底下人不许乱嚼舌根。
却说杜云寻回屋后,拉着范安阳进屋,墨香她们识趣的轻笑着没跟进去,范安阳脸红红瞪她们几眼,才转回头,帮杜云寻找衣服去,沐房里早就下热水,杜云寻进了沐房,探手试水温,见是微烫,还飘着股药香,嘴角微微上翘。
这是之前姚大夫给的方子,这趟去西北,卫放就天天拉他一起用药浴,说对身体好,没想到回到家还得再用。
洗过澡,换上新作的中衣、葛衫,杜云寻舒服的吁了口气,拉了帕子绞着湿发,趿着鞋从沐房走出来。
范安阳已经坐在窗前的炕上,正板着小脸蛋张着一条大绵巾等着他,杜云寻朝她笑了下,范安阳反射性的就要回以一笑,笑纹才上脸,攸地又消失了。
“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不高兴?”杜云寻坐下来,让小妻子折腾他的头皮,原以为她会狠虐一番,不想倒是轻柔得很,深怕弄疼他似的。
“好不容易把你养得有点肉了,出门一趟就前功尽弃啦!”真是太没成就感了。
杜云寻低头轻笑,“本来在西北吃的都是肉,没瘦,可回来时。遇上了事。师父受了惊吓。又病了一场,我和姐夫两个就怕他老人家有个万一,提心吊胆的,怎能不瘦?”
“师父怎么啦?你给我好好说说。”后头这一段,她不曾听闻,扯着杜云寻叫他赶紧说来。
杜云寻没吊她胃口,老实招供,听得范安阳心惊胆颤。“郎大夫真是……”真不知怎么形容这一位了!
“也不知道后续他们查得如何了。”杜云寻若有所思的道。
范安阳忙打了岔,这种事,再好奇也别去沾的好,陪着杜云寻用过饭,看他精神不济,便催他去睡,杜云寻却拉着她一起睡在窗边的大炕上,窗棂支了起来,微风轻送,范安阳本想陪他一会儿就起。不想就这样睡过去。
等她醒来,就听到外间传来小念念的笑声及杜云寻低柔的嗓音。墨香耳尖,听到里间的动静,掀帘进来。
看她起了,忙侍候她添衣,边跟她禀道:“小小姐午歇一起就过来了。”
“谁带她过来的?”
“方奶娘,还带了小小姐这段日子,您教她画的画,二少爷看了直夸她聪明,小小姐可乐呵了!”
范安阳点点头,交代了晚膳的菜色,又问了杜相和大老爷可知道杜云寻今儿回来。
“相爷和大老爷都说要回府用饭,二少爷回府,今儿晚上是洗尘宴,您说要请夫人吗?”
“跟顾嬷嬷说一声,让她请示老太爷。”
杜夫人有喜,也该解除禁令了吧?
杜夫人也如是想,可是,如今她身边就只剩个老实头青青,其他人,她着实不敢放胆使唤,谁知道她们是杜相那死老头,还是范安阳那死丫头的人?
祝嬷嬷和陈嬷嬷被抓进顺天府后,万夫人被吓得不轻。
她是知道陈嬷嬷被人易容假冒,也想着能从中得利,可她从没想过,事情未成,陈嬷嬷就行迹败露。
尤大太太和黎四太太带着儿女回来探病,得知杜夫人没回来,不禁叨念几句,万大奶奶妯娌几个闻言,也不劝,只是寻了由头走避。
万夫人便让媳妇们把外孙、外孙女带出去,屋里只余万夫人母女三人。
“娘,您别再护着二姐了,我听爹身边的人说,那天杜家的管事带着衙役像凶神恶煞的冲进门来,他们若把咱家当亲戚,怎么能这么待我们?”
黎四太太近来日子不好过,一说起杜家和她二姐,她就满腹怨气。
尤大太太却是知道点底细,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娘曾应允她,若她有幸得了那一注横财,就分她一些,算是贴补她的嫁妆。
万夫人满心苦涩,是她先帮着人算计杜家,又怎能怪相府的人凶神恶煞一样闯进府来,至少,人家没把她和老爷给牵扯进去,只把陈嬷嬷和祝嬷嬷丢进顺天府。
万夫人不想再听小女儿发牢骚,忙问:“漱湖的亲事订下了没?还有她哥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更让黎四太太的怒火更旺,她好不容易为儿女说好的婚事,没想到只差临门一脚,对方却双双变卦,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杜相将她家列为拒绝往来的人家。
说来说去,就又怪到她二姐头上,万夫人听了头痛,尤大太太较会看脸色,忙打断了小妹的话,问起侄儿们来。
说起孙子,万夫人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把母亲哄得开心了,尤大太太才和妹妹起身告辞。
走出万夫人的院子,黎四太太便挽着长姐的手道:“大姐,你家芳儿几时这般好本事啊!交上了贵人,也不拉扯妹妹一把。”
“你在说什么?”尤大太太不解的反问。
“你不知道?那天,我带湖儿姐妹去买首饰,半道上,看到芳姐儿和富阳侯府的十一少奶奶有说有笑的,一起走进家酒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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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卖好
托杜云寻回府的福,杜夫人终于能走出荣庆堂,参加继子平安归来的洗尘宴,同样托福的,还有大老爷的几位妾室,多亏范安阳,开口让大夫来给杜夫人诊脉时,也顺道为她们把了脉,才知道有两位姨娘也同时有喜。
本来妾室们是无缘出席洗尘宴的,但杜相得知长房又将添丁进口,破天荒的允了她们一道儿出席。
对公爹的几位妾室,范安阳印象不深,她们很少露面,一应用度都是直接拨到荣庆堂,由杜夫人发下去。
顾嬷嬷悄悄跟她透过底,杜夫人苛扣姨娘们的份例,转手就贴补到娘家去了,让她心里要有个数,仔细别替杜夫人背黑锅。
范安阳受教不少,在发月例时,就特别留了心眼,叫当时负责来领月例的喜嬷嬷狠的牙痒痒,因为范安阳这里卡得死紧,她便无法从中赚一笔,杜夫人那里更呕,范安阳那里的帐豋载得清清楚楚,她就不能推说,是范安阳那里少给了。
想如往常一样,由着她自说自话,把姨娘们的月例苛扣下来,可没那么容易了,范安阳那里一本帐,账房又一本帐,签领的人要画押,有凭证在,杜夫人想再同从前那般,挖婆家的墙补娘家的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本来日子过得很滋润的杜夫人,万没想到,算计继子纳外甥女为妾,好掌控住继子的计划没成功,反倒把自己填进去。
本来想拉拢长媳一道对付范安阳的,也不知道那死丫头走了什么福运。逢凶化吉不说。还把原本看她不顺眼的长媳给拉拢过去。尤芳那丫头走运,结交上杨十一少奶奶。
她们精心为范安阳安排了出好戏,要算计她失德失贞,等她给杜家抹黑丢丑,看杜相还能护着她不!
结果呢?
就因为那死丫头发懒,不去逛园子,她们精心筹划的谋算落了空。
兴许就是因此,杜夫人出现时。脸色并不怎么好看,杜相冷冷的看她一眼,他对万氏女没好感,原对他爹那位妾室万姨娘还有些感激之情,可她和万家的所作所为,一点一滴把他的感激消磨怠尽。
他努力奋发,是要杜氏兴家旺族,不是为万氏作嫁。
作为姻亲,互相帮衬,很合理。但绝对没有永远是杜家付出,万家得好处的理。
长子元配过世。妻子趁隙私聘小万氏为长媳,他看在小万氏给杜家添了一双儿女的份上,就不与妻子计较此事,也对小万氏掌家时中饱私囊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小万氏踩到了他的底线,她千不该,万不该对云寻兄妹下毒手。
现在留她的命,只是为了云方和云蕾,等他们各自婚嫁,再来处置她不迟,只是他低估了小万氏折腾的本事。
竟然又有喜了!
他不悦的瞥了眼长子,杜大老爷眼观鼻鼻观心,再从容不迫了,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杜云寻,心细的发现,他爹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嘴角讥讽的微翘。
杜夫人对杜相福身见礼,哽咽着要开口说话,杜相微颌首道,“行啦!你好容易才又有喜,好生将养着,再给咱们杜家添个大胖小子。”
“是。”杜夫人眼泛泪光,扶着女儿的手,往女眷那桌去,身为媳妇的大少奶奶和范安阳起身相迎,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客套话后,杜夫人暗暗打量了两个媳妇,大的端庄明丽小的娇憨妍丽,坐在她们身边,原也是个小美人儿的杜云蕾,便显得黯淡无光。
大少奶奶穿的是桃红遍地花的襦衫裙,指甲盖大的镂金镶红宝桃花耳环,与她发髻上的镂金镶红宝桃花步摇相映成辉,襟口上的嫩绿桃枝,腰间的粉绿宫绦,让她整个人鲜丽起来。
范安阳则是粉红折枝粉樱襦衫裙,月白腰带上系着大红宫绦,因未及笄,她并未配戴什么贵重的首饰,而以缀着珍珠的大红绣带系在发髻上。
杜云蕾就显得过份隆重,大红地绣深紫缠枝牡丹,梳的是双丫髻,按说看起来应比范安阳小,但她戴的是赤金牡丹头簪,还上了妆,看来就比范安阳老持成重。
更别说她挂心母亲,脸上要笑不笑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沉重郁闷。
好好一个喜庆的场合,她就这样给自己长脸的?
杜夫人暗气于心,面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对两个媳妇更加不满了。
好不容易散席,杜夫人按着腰,扶着女儿的手回房去,杜大老爷则被妾室们团团围住,哭诉着这段时日所受的委屈。
大少奶奶早早就带女儿回房去了,杜相朝杜云寻招手,杜云寻只得交代范安阳身边的人,好生把她送回去。
“拜托,这是在自己家里,还用交代人,送我回去喔?”范安阳嘴里叨念着,可心里还是很受用,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的感觉。
杜云寻听到她说自己家里,嘴角微翘,帮她顺了鬓发,便让砚香她们侍候她回房。
杜相在旁静静看着,等孙子走到身边,祖孙两等着大老爷安抚完妾室们,然后才一起回外书房去。
就见杜相轻拍着杜云寻的肩头,不知在和他说什么,大老爷听了似不喜,忙偏过身,与杜相说了句话,惹得杜相朗声大笑,杜云方目露艳羡站在暗处,同是父亲的儿子,为何祖父和父亲对待两位兄长的态度,就是跟自己不一样?
是因为他们小小年纪就被送去书院读书吗?
杜云寻彻夜未归,隔天一早使人进内院取了官服,在外书房略洗漱就随父祖上朝去。
下晌杜云寻回府时,还跟着范安柏兄弟两,杜相和大老爷也不知在忙什么,就昨晚抽空回来一趟,与杜云寻彻夜长谈后,上朝后就没回来,只让人回家取衣物。
杜夫人那厢是失落不已,杜云方兄妹也是气恼不己,娘亲自上回滑胎后,事隔多年,好不容易才终于又怀上孩子,祖父倒也罢了,怎么父亲不冷不热的,昨日家宴都不曾与母亲说句话。
因此顾嬷嬷前去询问杜夫人,打算要添多少人时,就被杜夫人母子三人给迁怒了。
虽记得顾嬷嬷是杜相的人,不敢明着给她太难堪,但话里话外的嘲讽,也够顾嬷嬷喝一壸的。
杜云方和杜云蕾兄妹自然没那么高深的功力,给顾嬷嬷没脸的是杜夫人。
从杜夫人那儿出去后,顾嬷嬷便往常苑去寻范安阳,把杜夫人添人的要求说给范安阳听。
“夫人说要她娘派人去请官伢子,让她娘先帮她掌眼,过了她娘那一关,再让领进府来。”
“她既不信咱们家的人,要从外头进人,就由着她,毕竟怀着孩子,可不好惹她不喜。”范安阳大方的回道。
“二少奶奶,这是往夫人身边安插人的好机会,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安排一番……。
一直很好说话的范安阳这回却难得坚持己见,“不好。夫人身边如今只剩个青青,青青年纪不小了,迟早要放出去,夫人对这次进人肯定防备极深,就算成功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也难保不会被她试探出来。”
“夫人如今怀着孩子,精神短哪!”顾嬷嬷也是相中这一点,就算她有心防备,也不可能时刻有精神。
范安阳摇头,“她毕竟怀着咱们家的血脉,若让她因此伤了胎,可就咱们的罪过了。”
顾嬷嬷听了便迟疑了,“可是错过这个机会,日后要再安插人,可就不容易了。”
“嬷嬷忘了祝嬷嬷啦?有她这前例在,万家送来的人,只怕夫人比咱们更怕她们出夭蛾子呢!这回进的人,夫人肯定防得紧。”
范安阳其实并不想往杜夫人院里安插人手,可是这位婆婆从她还没进门,就想着给她添堵,思及家宴上,杜夫人那时不时打量自己的眼神,范安阳觉得她虽无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然而正如她对顾嬷嬷所言,现在急吼吼的往杜夫人院子安插人手,反倒容易出错,还不如徐徐图之。
“而且云方和云蕾他们一日大似一日,身边总得要添人。”范安阳提醒她。
“您说的是,我太着急了。”顾嬷嬷满意的微翘嘴角道。
现在急急安插人进去,若侥幸得杜夫人信重,待杜云方兄妹那儿要添人时,说不定就会被杜夫人打发去侍候他们兄妹,这么一来,不就又要费心往杜夫人身边重安插人?
范安阳看着顾嬷嬷嘴角的微笑,沉吟半晌,才又道:“嬷嬷是方才在夫人院里气着了吧?不然这么简单的理,怎么会急忘了?”
范安阳让人倒茶来,顾嬷嬷嗐了一声,把刚刚在荣庆院里受的气,倒给范安阳听,范安阳听完没说什么,只让人给顾嬷嬷一盒新做的点心。
顾嬷嬷心满意足的走了,砚香却不解的问范安阳,“顾嬷嬷不是相爷心腹吗?怎么这么一点事儿就能让她气得乱了分寸?”
“顾嬷嬷是故意跟我卖好呢!特意来提点我,别急着在这事上头动手脚。你当她真是个没分寸的?”范安阳斜睨她一眼道,“大夫不是说,夫人这胎怀得有些凶险,万一又因新添的人出什么事情,那我的罪过可就大。”
砚香恍悟,“那顾嬷嬷直说不说好了!干么这样试探您呢?”
范安阳回以傻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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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努力挣扎 给enigmayanxi和氏璧的加更
别说砚香不习惯顾嬷嬷这样拐弯抹角的作法,就是范安阳自己也不习惯,更不喜欢。
顾嬷嬷绕着弯好意提点她,不好直着说,是怕给她的主子添麻烦,范安阳是受惠者,难道能就此挑刺不成?那未免太不知好歹!
转头遣人去外书房,“问问二少爷,两位舅爷可要留下用饭?”
瑞香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跑回来道,“两位舅爷已经回府了,二少爷和老太爷的人在说话,待会就回来。”
“知道了!”范安阳连忙让人备水,嘴里边叨念着,“怎么坐了那么一下子就回了?”
砚香几个忍着笑,帮着把桌上的账簿收了,二少爷回府,这些杂事就等着明儿再处理吧!
才收拾好,杜云寻便如流星般大步行来,砚香她们笑着行了礼便依次退了出去,范安阳催着他去更衣,杜云寻嘴角噙笑,很是享受被人念叨的感觉,换下官服,自去梳洗。
等他换上半旧的常服,一身清爽的出来,就见小妻子坐在榻上,“大哥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没事就回了,你大哥还有事要忙,小路在太学也要考试,能百忙之中拨空走这一趟,也是万难。”杜云寻笑着安抚妻子。
“他们来跟你说什么?”范安阳猜,他们大概是来跟杜云寻说楚明心离家出走的事。
杜云寻笑了下,把范安柏跟他说的事告诉范安阳,不过。范安柏他们出手的事给隐下了。
“我就知道他们定要跟你说这件事。”范安阳嘟着嘴道。“她已经嫁去杨家。咱们就别提她了。”
杜云寻点头,没告诉她,今日下朝时,有人递了纸团给他,邀他上酒楼一聚,落款人便是那位甫新为人妇的楚明心。
送信的人胆很大,当着范安柏兄弟的面,借势撞他一下。意欲将纸团投入他怀中,被他挡了一挡,那人大概没想到他一介文弱书生,竟懂得挡住他的来势,并顺势推了他一记。
那人原意大概是故意想在范安柏他们面前作态,好挑起他们三人间的不睦,只是杜云寻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又有会武的小厮护卫过来,把他逼得只能狼狈而去。
范安柏他们便是因此,才会过来把这几个月。京里发生的事一一细说给他听。
杜云寻本就对楚明心没印象,鲁王的一时戏言。他只担心范太傅会因此从中作梗,让他和阿昭的婚事生变,倒是没想到,他出京办差,楚明心后脚就在京里闹出这种事情来,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和范安柏当场传阅过那纸团,范安岳抢将过去,扔在地里狠狠的踩了几脚,当他们离开后,立即就有人把纸团捡走,这世上多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那纸团最后的归处不言而喻。
不过杜云寻没开口说什么,范安柏兄弟也不曾,楚明心既然敢做,就得敢当,她想找死,没人会拦着她,可想拖着杜云寻给她当垫背?她谁啊?她爹娘兴许把她当宝,但在杜云寻眼里,她比城墙根下的乞儿还不如,至少乞儿不会给他添麻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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