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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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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娶媳妇,除了看家世、相貌、才情,还有就是看姑娘的娘亲,都说女儿肖母,要想知道这姑娘日后是什么样儿,瞧瞧她娘亲就可看出一二,毕竟女儿是娘亲带大的嘛!
丁三夫人不先检讨一下自己,倒先怪罪别人办事不力,真是够了!
范安阳听王进苑说完,不禁暗摇头。“三舅母究竟是想给筱楼表姐挑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从去年返京起,三夫人就十分积极为女儿挑婆家,可到现在还是没好消息传出来。
“我娘说啊!筱楼的条件是很好没错,大伯父和父亲都是三品京官,祖父曾是首辅,姑母皆为诰命,然而,她娘是个拎不清的。”王进苑小声的在范安阳耳边道:“外祖母病着呢!大舅母和我们都在病榻前侍疾过,你和小姨母回家后,她又装病,还拉着不让筱楼去侍疾。”
丁老夫人病得最严重时,范安阳和范夫人都有去侍疾,但丁老夫人稍好一点,就赶她们回家,所以范安阳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范安阳抚额,真不知道这位三舅母脑子在想什么?“三舅肯定很生气。”
“气疯了!刚巧遇到有人来探病,三舅母不侍翁姑的事就被传出去了。”王进苑长叹一声,“我娘说,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只可惜了筱楼,她的婚事大概真要被她娘耽误了。”
丁府三房,三夫人正在跟女儿说话,“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丁三夫人说得口干舌燥,小女儿捧着一本书慢条斯理的翻着,也不知她究竟听进自己的话没有。
“听到了!”丁筱楼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在母亲气极伸手要来打掉她的书时,及时合上书抬眼直视母亲。“您要我别和阿苑来往,我听你的话,不和她来往,可是您让我离家,然后要我师法楚明心,把阿昭的丈夫抢过来,请恕女儿不能从命。”
丁三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掉女儿又要翻开的书,“你敢不听我的?我是你娘,难道我会害你吗?”
“娘,您是不会害我,只是会害死我。”丁筱楼直言不讳,“阿昭和复常是很好的一对,你身为阿昭的舅母,却要女儿去拆散人家夫妻,把女儿的名声不当回事儿,您以为,我真要照办,表舅公会允?祖母会许?父亲会肯?复常愿意?您莫非忘了,阿昭的祖父是谁?父亲和哥哥他们的前途都不要了?”
丁三夫人一噎,她没想过,她只是听娘家嫂子说,杜云寻条件真是好,就连成亲了都还能让鲁王府的姑娘,为他离家出走,娶范家那傻丫头真是太可惜了!若娶的是她家的筱楼,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我没想那么多……可是你舅母说的没错啊!你还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呢!为什么却便宜了范安阳那傻丫头啊!”三夫人自打知道杜、范两家联姻,是自家婆婆在背后一手促成的,就十分的扼腕,这么好的女婿,怎么就便宜了范家去呢?
对婆婆偏疼小女儿和外孙女的作为,三夫人非常的不满,具体的表现在婆婆病了,她便使出一百零一招,装病的招数,不愿去婆母跟前侍疾以表她的不满之情。
只是很可惜,没人明白她的不满,更没人体谅她,反倒把婆母、相公、妯娌连同大小姑子全得罪了!能怪她有苦无处诉,只能跟她曾发誓,再不愿与之往来的娘家嫂子诉苦。
丁三夫人嫂子许四夫人的长姐,便是云渡飞和离妻子黄氏的娘家大嫂,她丈夫去年回京述职后,就一直滞留京中迟迟未有消息,明知不受丁三夫人待见,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不想却被小姑子拉着诉苦。
许四夫人因丈夫前途悬而未决忧心,对小姑子人在福中不知福生了怨怼,暗恨若非小姑子不肯把女儿许给黄家,她丈夫的前途又怎会现在都没有着落,见她自个儿送上门来,自是抓住机会,好好的见缝插针挑拨了一番。
最好是搞到婆媳不和,夫妻失和,家宅不宁最好!
许四夫人曲意奉承把丁三夫人捧得晕头转向,真以为她嫂子是为她着想,殊不知人家因羡生妒,存心要使她家庭失和,母女、夫妻离心。
现在被女儿点破,丁三夫人一时有些茫然,看着女儿的眼,像是憨傻的幼儿听不懂大人说的话语那般无措。
丁筱楼依旧面无表情,“您只听舅母说,这门亲事好,祖母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您知道吗?最早提起这门亲的,不是范家,不是祖母,而是杜相。您带着女儿相看了不少人家,当再清楚不过,结两姓之好,不是我们想,人家就一定要跟我们结亲。”
丁三夫人觉得脸皮子**辣的,可丁筱楼没打算放过她,若不一次把她娘彻底收服了,日后她娘再这样零零碎碎的十天半个月来一回,她还要不要安生度日啊?
“否则早在您为我相看之初,我的婚事就已订下了。”丁三夫人别过脸避开女儿清冷的视线。
“我……我是为你好啊!”
“那我请您别再为我好了!我不想去抢别人的丈夫,更不想成为家里的罪人,为了我一个人的婚事,把全家人都拖下水,就算我嫁得再好,也会于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丁筱楼真不知她那位四舅母到底是给她娘灌了什么迷汤,本来还因记恨四舅母算计她的婚事,对人家不理不睬的,没想到她那舅母跟母亲聊了片刻,两个人就好得跟什么似的,母亲甚至把四舅母说的话奉若纶音,对大姑姑挑刺,不许她与阿苑往来。
丁三夫人没想到她一心为女儿着想,却被女儿这么嫌弃,掩面痛哭起来,丁筱楼眼里闪过不忍,可是为了自己日后的清静,她抿着唇起身走人,她娘总是胡涂拎不清,就让她好好清醒一下吧!
丁文芙带着王进苑赴宴归来,往丁老夫人屋里请安时,适巧,一嬷嬷正在向老夫人回禀此事,丁老夫人没避着女儿和外孙女,丁文芙听完后,回眸对母亲嫣然一笑,“娘啊!您的苦心总算没白费,筱楼丫头总算是懂事了!”
“嗯。”丁老夫人颌首,“只是这老三媳妇也不知几时才会清醒啊!”有媳如此,当人婆婆的实在是头疼啊!
“可怜三弟,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媳妇儿!”丁文芙为此深表同情。
“你还是帮帮他,筱楼的亲事可不能让她娘给坏了!”丁老夫人交代女儿。
“知道啦!”丁文芙笑着应下,打发女儿回房去,从怀里掏出这些日子记的后生名单,跟丁老夫人细细参详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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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离心 四
当杨十一郎的婚事正如火如荼的筹备着时,富阳侯接到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消息。
大燕的征羌大军首战告捷,羌部的大王很不高兴,尤其听说,这征羌大元帅还是富阳侯家旧部出身,怎么要打之前,没像以前一样,事先打个招呼啊?
富阳侯急召幕僚及儿子们来开会,杨大老爷看着形同质问的来信,不悦的道:“这羌部的大王当自己是谁啊?对父亲这般不客气?”
世子眸光微闪没有说话,富阳侯却是不高兴的瞪着长子道:“问题不在他,而是在彭席进这老家伙,他怎会没有事先同羌部打个招呼,就贸然进攻?”富阳侯气恼的重重拍桌,大老爷却紧抓着羌部大王不应这么没礼貌。
父子两针对不同的重点开骂,幕僚们纷纷开口相劝,也有幕僚示意世子开口劝劝父兄,世子抬眼看了他们两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兀自在想自己的,让示意他开口的幕僚有点失望。
富阳侯年纪不小火气很大,大老爷年纪不大,火气却不如他爹那么旺,也许是因为针对的重点不同,所以他骂没几句就无力接续,机灵的小厮赶忙帮他续茶,他一口气连喝三碗凉茶,才堪堪把火气压下来。
转头一看,他二弟犹低着头在看信,没好气的探头问:“你瞧什么啊?看了这么久,可瞧出朵花来?”
世子抬头轻轻摇头,“父亲,您其实不必再为彭将军的事生气。他虽曾是我们杨家的家将。但现在的他。可是独霸一方的驻将,是征羌大元帅,早就不再是我们杨家的家将了,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您不会真指望他事事请教过您之后,再做决策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富阳侯心里还不痛快啊!他觉得自己被彭席进背叛了,明知他与羌部有协议在。他没跟自己打个招呼,还让羌部大王来信质问自己,就是皇帝也不敢这么待他!羌部那个蛮人头子竟敢来信质问他?
富阳侯火气不减,反倒更加旺盛了!几个幕僚看他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浮突,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大老爷也觉不妙,赶忙喊人端湃凉的凉茶进来,好让他爹消消火气。
富阳侯只觉眼前一片火红,熊熊邪火直把他的理智完全消尽。世子这才闲闲的起身,朝富阳侯拱手道:“父亲。还请您多多保重,可千万别被这邪祟的手法给气得失了理智,要知道宫里的太后、杨妃娘娘和怀王殿下,可都还要仰仗您的帮衬呢!若您有个万一,您让太后她们依靠谁去?”
老子知道啊!富阳侯粗喘着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只是天热,人易上火,加上这事实在让人发火,所以才让他一时失了理性。
不过世子悄好掐住了他的命脉,是的,他爹和他这辈子千般努力万般奋斗,就是为了把杨家血脉给推上那把椅子,如今好容易成功在望,他却在这个时候倒下,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说怀王孩子脾气,真坐上龙椅,说不得还得劳动他老人家的老胳膊腿儿,帮他掌理国事!所以他不能倒下。
伸手接过凉茶,一口气连灌他个三大碗,娘的咧!这凉茶比酒难喝多了!啧!
那边厢世子还不放心,让人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爹请脉,知道老人家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众幕僚皆道世子爷做事周到,又有孝心,反倒是一心为富阳侯着恼的大老爷,被幕僚们暗批是不知轻重的莽夫,也不看看他爹上年纪啦!明知这事会惹老人家生气,还在那儿故意挑起富阳侯的火气来,真是唷!也不想想看,万一他爹在这个关头去了,留下的这大摊子,他那细胳膊可扛得动?
早年他们还觉得大老爷丢了世子之位,被二老爷捡漏,着实可惜,他们一度摇摆不定,不知是不是要挂冠求去,毕竟这位二老爷懦弱无能,世子之位落到他头上,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盼头啊?
不成想,几年下来,世子越发出色,反观大老爷却是越发不成样了!
看今日,世子几句话就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富阳侯强自捺住怒火,这可比撩起富阳侯火气的大老爷要强太多!而且从他那几句劝说的话来看,他是个明白人。
大老爷就着实差太多啦!
看看大房的儿女都做了什么啊!
长子几个年纪较长的,平庸,无为,小儿子就是个惹祸精,大老爷的世子之位就是受小儿子牵累才丢的,原以为这两年十一郎安份了,没想到又搞出大事来,鲁王家那孙女儿不安份,大老爷却还想着帮儿子娶回家来,楚明心再不堪,那也是宗室女啊!十一郎身上的流放之刑还没销哪!真把那个娇娇女娶进门,十一郎收服得住她?那是皇帝的侄女儿,不能打不能骂,太后是杨氏女没错,但楚明心可是皇帝叔父的孙女儿,小夫妻一旦起争执,闹到宫里去,太后会挺谁啊?
富阳侯的幕僚们不看好这门亲事,大老爷的幕僚却持相反的态度,世子与他的幕僚则冷眼旁观,女眷们对此浑然不觉,十一郎娶楚明心虽是大房的事,但没分家,世子夫人还是得帮衬着,大夫人卯足了劲儿,一心要筹备得尽善尽美,婚期订得那么近,要准备的东西那么多,大夫人又尽往好的挑,这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
世子夫人看得心疼不已,可是婆婆纵着,公公默许,她和丈夫抱怨,富阳侯世子笑着安抚她,“你别急,等侄儿媳妇进了门,就好了。”
“好?好什么啊?你要知道,为了大房娶个儿媳妇,公中已经花了将近三万两,这还不包括聘礼呢!”
世子仍是笑,世子夫人气极伸手狠狠的拧了丈夫腰间软肉,“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你想想,花这几个钱,让爹娘高兴一下,不好吗?”
“可是……”
世子低声道:“皇帝正值壮年,要捧怀王为东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十一娶鲁王孙女,也是为了把鲁王拉拢过来,给怀王添筹码。”
世子夫人咬着唇问,“你真觉得怀王真能做太子?”太后和婆母一直这么说,但是皇后有子,中宫有嫡子,朝臣岂会允许立妃嫔之子为东宫?九皇子虽文武皆不如兄长出色,但他不是痴愚憨傻之辈,皇帝会立他之外的皇子为太子吗?
如果太后真有权说了算,那皇后早就不是皇后,杨妃也不仅仅只是杨妃了!不,若太后真能做皇帝的主儿,那如今坐在后座上的,应该是大姑子杨元露,而不是方皇后了!
所以世子夫人真心不看好怀王,只是她能说出口?不行。想到此,她便非常庆幸,杨延福没被太后看重,没有常常进宫,也没被内定为怀王妃,偶尔杨延福回娘家,都会跟她问起杨延喜来。
如果太后直能说了算,那么早在订下怀王妃时,就能让杨延喜如愿,将她许给诚王做正妃,可是太后却让延喜成为怀王侧妃,由此便可看出,太后其实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强大,太后之所以能为怀王做主婚事,是因为皇帝允她做主。
诚王的婚事,太后别说做主了,就是想插手,皇帝都没允,皇子们渐渐长大,诚王、安王及八皇子等人都入朝领事当差了,可怀王却被独独排除在外,为什么?难道仅是因为他治家不严?还是因为他没主见,任由杨家、太后做他的主?
世子夫人忽地想到一件事,“相公,你说,皇上会不会早就知道,怀王妃换子的事?”
“可能。”世子长声叹息,“她体弱,能怀上孩子已是不易,还能生下个健康白胖的大小子来?说出去真没人会信。”
世子没看过怀王府四个新生儿,都能说出这种话来,更何况世子夫人是去参加过洗三和满月礼的,洗三那时是最明显的,云夫人生的那女儿真是小,又瘦弱,哭都没力气,反观怀王妃生的嫡长子,哭起来那惊天动地的样,真真是个活力十足的主儿。
皇帝为什么不计较?怀王的长子是谁生的,于皇帝来说都不重要,太后和富阳侯想要怀王娶杨家女,或杨氏女所生之女,就是希望怀王的孩子与杨家亲。
怀王妃偷龙转凤,偷换婴儿,谁会比较失望呢?
世子夫人想,绝对不会是皇帝!
“对了!怀王府可有遣人送礼给大房?”世子忽问道。
世子夫人取来礼单,又招人来问,结果是都没有,怀王府没送礼,怀王也不曾,世子听了之后,暗摇头,“我怕怀王早与我们家离心,要不怎么会知道十一郎要娶妻,也没让长吏官送礼。”
“兴许私下送了,没走公中呢?”世子夫人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打小就要好,十一郎去西北流放时,这一路可多亏了怀王使人暗地里照顾他呢!”
“这还是我跟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自从延喜的事之后,怀王可曾上咱们过?”
没有。
世子夫人摇头,“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夫妻两交换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怀疑,怀疑着他们为怀王尽心尽力筹谋,怀王可会领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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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打击
大燕征羌军打了胜仗,西山一片欢欣,在这欢天喜地的时候,适逢富阳侯府要往鲁王府去下聘礼,皇帝心情大好,给两家都送了赏赐,皇后的赏赐紧跟在后,后宫诸嫔妃也送了礼,其中,独太后给楚明心的赏赐格外引人注目,因为那不同于皇后她们送的玉如意、金银头面、镶宝首饰等物,而是一册女诫及一柄戒尺。
这当中含意,自然引来不少揣测。
不过杨家去鲁王别院下聘这天,范安阳没去观礼,鲁王府和富阳侯府不约而同的没给文官们送帖子,范安阳就理所当然的不出门啦!
这会儿,她正忙着听范嬷嬷回报京里杜家两府的情况。
“旧府的二老爷不知是得罪了何方神圣,被人盖头蒙脸的打了一顿,跟他出去的小厮、长随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幸亏遇上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带兵经过,才把人给救下。”
“大夫怎么说?”
范嬷嬷嗐了一声,“左腿残了,右手也废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下这么重的手。”好好的一个人被打成残,范嬷嬷想想就觉得可怜。“听说二老爷醒来之后,情绪很不稳定叫嚣不止,若有人靠近,就拿手边的东西狂砸,才两天,屋里侍候的丫鬟全都被打伤了,如今老夫人额外给赏银,都没人愿意去侍候他。”
听起来像是惊吓过度……
范安阳想到了当年,护卫她从西山夏宫出来的那些人,护卫、小厮、车夫、丫鬟及奶娘……她穿过来的时候。就是被奶娘的尸身护在身下。其他人是如何被杀的。她不知道,原主兴许知道,也可能不晓得,她觉得原主的痴傻,不单单只是高烧过头引致的脑伤,可能还有惊吓过度导致心智失常。
她刚穿过来那会儿,饶是她有心理准备了,还是被吓得放声尖叫。因为当时她一睁开眼,便是黑漆漆的一片,奶娘至死都没忘记要保护她,紧紧的把她护在胸前。
林子里不时传来狼嚎,她淋着雨吃力的把奶娘移到破车厢旁,靠着车壁板躲雨,暴雨下不停,其实也是有好处的,因为雨水把奶娘身上的血迹冲走,血气没那么重。狼自然就不会来,现在想想。兴许狼群之所以没找上她,是因为沿路其他人的尸身吸引了它们吧?
那些人何其无辜啊!可那对他们使以毒手的人,竟然才流放几年就回京了,还是一样安享荣华富贵,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范嬷嬷不明白范安阳怎么突然气息不稳定起来,但她知道,范安阳小时候曾遭遇过的意外,猜想她是把两件事连想到一块儿了,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双眼发直全身僵硬的范安阳拥入怀中,她可以感觉到,范安阳全身僵硬并微微颤抖着,她定下心伸手轻轻拍抚她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似的,直到范嬷嬷觉得轻拍范安阳背的手僵硬发酸,怀里的孩子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头抵在她的肩上,热热的泪水自她的肩头而下,浸湿了她的衣。
良久,范安阳才慢慢缓和了情绪。
“我没事了,谢谢范嬷嬷了!”
“没事就好,您是想到了……竹香娘她们了?”范嬷嬷怕触痛她的心事,小心翼翼的问。
范安阳靠在她肩头微点头,范嬷嬷暗叹气。
正当范嬷嬷不知要怎么安慰她时,范安阳小声的问,“祖父知道了?”
毕竟是他的儿子,遇到这种事,老夫人只怕第一时间就通知杜相了吧?
“相爷已经知道了,老夫人要相爷严惩对方,可是二老爷那儿是问不出什么来,根本不知是谁下的手,相爷让人去旧府问那几个跟二老爷出门的人,谁知老夫人又不让问。”
不让人问,又追着要人严惩凶手,这表示杜二老爷也有理亏之处吧?不然为何不让人问?
范安阳摇头,让人去库房找药材给送去,旁的事,有大人顶着,她一个孙媳妇就别去揽事了。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不想下晌,杜相甫回西山的别院,就让人来请范安阳过去,范安阳去更衣,墨香便跟那媳妇子打听消息,那媳妇子知眼下是二少奶奶管家,自是要卖她的好,便对墨香道:“是二老爷的事,想问问二少奶奶,可曾听二少爷谈起过。”
墨香谢过顺手递过去一个小荷包,媳妇子笑吟吟的收下,范安阳出来,便领她去见杜相。
杜相神色不豫,看到她进来,屏退众人后,只留下墨香一个守在门口。
“祖父?”
“我问你,复常可跟你提过二老爷的事?”
是问她知不知道,杜云寻兄弟设计二老爷的事?范安阳颌首。
杜相迟疑良久,最后却什么都没问,就让她回去了。
走在山间小径上,墨香扶着范安阳,轻声问:“相爷把您找去,就问那么一句话?”
“嗯。”范安阳心里很不舒服,杜云寻他们兄弟为何会去算计二老爷他们,还不是相爷交代的吗?就是怕大万氏所出的两个儿子会生事,所以让他们兄弟设计,让他们受点教训。
这是相爷交代他们的,现在二老爷出了这种事,相爷却怀疑起两个孙子,当初是不是还留了后手,在他们都不在京城的时候,修理二老爷?
对杜云启会不会这么做,范安阳不知道,但她晓得,杜云寻不会这么做,或者说他不屑这么做,祖父叫她去,最后却没问出口,是觉得就算杜云寻做了也不会告诉她,还是对自己怀疑孙子,感到迟疑了?
不过不管是那一种,都让范安阳觉得心头堵得很。
回了房负气之下就给杜云寻写了封信,只是隔天起来,她还是把信给撕了。泡到水里化了。
墨香见了松了口气。她就怕二少奶奶气愤之下做什么日后会后悔的事情。范安阳收拾停当,才要去处理家务,就听人来报,昌平伯府的十七、十八姑娘来访。
她们两个怎么来了?范安阳怔忡着,王进苑和丁筱楼也来了,贺璋家的和墨香忙带着新进的丫鬟们给范安阳更衣,她原本穿着半旧粉红荷花襦衫裙,去花厅理家务是够了。但待客就有些不妥。
贺璋家的本还想给她重梳头,被范安阳拦了,再耽搁下去就失礼啦!
等她匆匆赶到二门边的敞轩,她们四个人已经很自来熟的聊在一块了,当然,很自来熟的是王进苑,丁筱楼还是淡淡的,不会主动开口,王进苑要她附和,她倒也能开口配合两句。
比起从前是好很多了。
看到范安阳进来。王进苑嘟着嘴数落她,“瞧瞧。咱们都坐了小半会儿了,你这当主人的才姗姗来迟,该罚。”
“是是是,该罚。”
苏家两姐妹本要开口说什么,却没想到她们两一应一答的,完全没她们插嘴的机会。
丁筱楼瞥她两一眼,提醒王进苑,“你别吓到阿昭的客人了。”
“喔。”
苏十七甜甜一笑,正要开口,范安阳看她一眼道,“她们不是外人,她们跟你们两一样,都是我的表姐哦!”
“咦?”王进苑好奇的歪头看着她们,“表姐?”
范安阳为双方介绍,王进苑才恍悟,“原来宫里的兰妃娘娘是你们两的姑姑?”
“是啊!”
“那诚王不就是你们的表哥了?”王进苑扳着手指头,算着亲戚关系。
丁筱楼轻声却是屋里众人都听得清的音量道:“我可以说,我不认识她?”话声方落,苏十八噗哧一声笑了,苏十七以肘撞了她一下,自己脸上却也是掩不住笑意。
“什么啊!我只是有点搞不清楚而已嘛!”王进苑不满的瞪丁筱楼,范安阳忙安抚她,唤人上茶送点心,苏十七才开口说来意。
“昨儿不是富阳侯府去鲁王府下聘的日子吗?”
“咦?是吗?”喝着茶的王进苑讶异的问。
苏十七点点头,“我们昨儿跟着诚王妃去鲁王府观礼,你们不知道,那楚明心可丢脸了,人家聘礼都送上门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许谁家?”
不是吧?范安阳和王进苑她们面面相觑。
原来鲁王府上下都以为,楚明心是为杨十一郎离家出走,毕竟人是在杨家找到嘛!可是谁成想,礼成之后,不知是谁往楚明心身边去咬耳朵,也不晓得那姑娘跟她说了什么,准新娘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冲了出去,当着杨家及众宾客的面,追问她爹娘,来下聘礼的不是杜家吗?
回答她的,不是被她吓傻的世子夫人,而是秀宁县主。
“你不晓得,楚明心是个很漂亮的大美人儿,举手投足进退有度,我娘她们以前总要我们学她,学她的气度,学她的举止,她闹出那么大的事来,我娘还说,传闻肯定不是真的,结果……我娘昨儿从鲁王别院出来,那脸就是青的,看着好吓人。”
“我娘也是,兰妃娘娘派来的教养嬷嬷以前总嫌我们姐妹,昨儿跟着我们去鲁王别院后,回府就告病了!”
苏十八不厚道的掩嘴直笑,苏十七长叹口气,“我瞧着苏明心好像是被蒙在鼓里,她好像以为她是要嫁给你家相公哪~看到我们时,还拉着我们的手,交代我们要代她向你赔不是,我就在想,她在说什么啊?你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要我们代她向你道歉。”
“可不是?”
范安阳端着茶,淡定的喝茶,反正不关她和杜家的事,堂堂鲁王府搞不清状况,能怪谁呢?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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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悔不当初
鲁王妃母女双双来到楚明心的院子,还没走进小院世子夫人的质问声。
“你给我说清楚,你离家出走,究竟为的是何人?你不必再跟我说是为杜家那小子,人家已经成亲了!而且他与他师父,随军已经抵达西北,征羌大军才立了大功,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在京里闹得这一出,再说你已跟杨十一郎订亲了,若还要扯上他,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世子夫人这话说得重,屋外的秀宁县主听了直笑,嘴角根本压不下来,鲁王妃瞥她一眼,心里暗叹一声,扯着女儿转身欲走,秀宁县主不愿,她还想看好戏呢!
不料向来顺着女儿的鲁王妃,却难得强硬了一回,硬是把女儿扯走了。
屋里的世子夫人母女毫无所觉。
楚明心妆容惨淡,全无之前新嫁女的喜色,她泪眼婆娑垂头坐在窗前的炕上,世子夫人气呼呼的顿坐在旁。
“别说人家心里没你,就是有,我也不许你去与人争夫!”世子夫人气得牙痒痒,心里对公爹甚为不满,若不是他老人家一时之快,把她闺女儿跟杜云寻扯到一块儿,也怎会让女儿竟是起了心魔,心心念念就是杜云寻?
世子夫人教养儿女甚是尽心,楚明心姐妹一直都是她的骄傲,长女、次女接连出嫁后,在婆家甚得公婆妯娌欢心,她也甚感得意,因为小姑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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