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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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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兰妃讶然:“平辽侯的孙女可不止秀寜的女儿啊!”
“是啊!但她打算用这个女儿为窦家女解决这桩亲事,一来可以让窦家认下这个女儿,二来还让平辽侯亏欠她。”
诚王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秀宁郡主先出轨在前,产下私生女在后,这要搁别人家,事情曝光不是休妻就是浸猪笼,偏他这位堂姑如此奇葩,竟然异想天开,以私生女代窦家女履行婚约,以此来转正她偷人所生之女!难道平辽侯会生生咽下这口气不成?
兰妃沉吟良久却是笑了出来,“那阿昭她们根本不必急着订亲嘛!”
皇帝也笑了!“原来如此,朕还道他们二老怎么会这么急着给两个孩子订亲,朕记得那个小胖丫头还没及笄呢?”
“父皇就记得阿昭胖?”
“那丫头是胖啊!圆滚滚的,他们姐弟一斗气,嘟着嘴的样子,就像是小笼汤包!”
诚王笑,“父皇,他们两都长大啦!抽条了!可不胖了!”
“是吗?”
慈和宫里,太后正在叮嘱富阳侯夫人,“你要有空就多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庵里,日子肯定不好受!”
“娘娘说的是。”富阳侯夫人垂眼应下,心里的苦却说不出来,小女儿恨毒了延喜,定要置她于死,命人把延喜接走后,她们就不知延喜如今是生是死,大媳妇苦求自己,请她一定要问明延喜的下落,可是让她怎么问出口?怎么开得了口?
她也不知当时为何会忘了丈夫的交代,撺掇着太后将德惠和延喜一起许给怀王,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顺了大女儿的意,却失了小女儿的心,而延喜更是狠狠的甩了她小姑姑一巴掌!
如今延喜下落生死不明,唯一知情的杨妃不肯说,她只能在太后面前粉饰太平,根本不敢跟太后挑明了说。
“对了!秀宁那女儿及笄了吧?哀家记得,老平辽侯好像给她订过亲?”
ps: 先上草稿。。。。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扑朔迷离的婚约 一
京城平辽侯府正房花厅里,平辽侯夫人秀宁郡主正忙着料理家务,花厅外的抄手游廊里,等着交差、回事或领差的仆妇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儿交头接耳。【本书由】
如今是老平辽侯庶长子承爵,老侯夫人带着病弱的嫡子退居京外别院,庶出的几房也依礼分了出去,如今这平辽侯府便由平辽侯夫妻当家,只不过平辽侯长年随父征战四方,对庶务不上心,全交由妻子做主。
平辽侯与妻育有一子一女,另有四名庶子,因仅有一女,故素来最是疼宠,窦静娴生的秀美又承袭外祖父好舞文弄墨的脾性,素有才女之名,按说这样的家世,应是求亲者众才是,奈何及笄至今,只有人试探过一两回,就再无下文。
秀宁郡主急坏了,心道定是公爹当年战场许亲惹的祸。
心不在焉的料理完家事,秀宁郡主扶着丫鬟的手回了内室,才坐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听人通报,大小姐过来了。
年方十五的窦静娴满脸怒色犹未退,秀宁郡主朝左右施了个眼色,大丫鬟们拉了窦静娴的丫鬟一道儿屈膝福礼退了下去,秀宁郡主才拍拍身边坐榻让女儿坐,“这是怎么了?谁惹咱们家大小姐生气啦?”
“娘,祖父是不是真把我许给了南靖伯家的瘸子了?”窦静娴委屈的看着母亲。
秀宁郡主叹了口气,道:“你听谁胡说了?”
“还不是娆儿她们!”窦静娴口中的娆儿,指的是三房的嫡女,若不是太后横插一杠,如今窦府当家的应是她的父亲才是。
窦静娴毕竟还小,闺中少女怀春,谁人不想嫁个文采斐然的才子?或是英勇豪迈的英雄?抑或是得皇帝青眼有加的才俊?但是谁都不想要嫁个不良于行的瘸子!就算是南靖伯的嫡长子又如何?他手无缚鸡之力,甚至不良于行,别说领兵,就是如常人行走都不成!
生来就是被捧在手心里娇宠大的窦静娴压根不愿嫁。南靖伯不及她爹战功赫赫,不然皇上怎么会让她爹承了爵,而不是她那嫡祖母生的嫡子呢?她娘是皇室郡主,外祖父是皇上的小叔父呢!自己出身高贵。凭什么要她嫁个瘸子?
“娘!祖父当年战场许亲,到底是怎么说的啊?”窦静娴摇着她娘的手臂,摇着秀宁郡主一阵头晕,她不由沉下脸,“你这孩子瞎闹什么?人家说两句,你就听风又是雨的,娘是怎么教你的?你把她当回事儿,说什么都放在心上,落到外人眼里,本来没的事就变成真的啦!”
秀宁郡主这厢殷殷教女。那边被窦静娴丢在花园里的堂姐妹们,却是愤愤不平,“什么嘛!接咱们来,说没两句话,就把咱们撂在这儿。自个儿跑了!还真是有教养啊!”
因为秀宁郡主为宝贝女儿,向太后求了两个教养嬷嬷来府里当供奉,窦静娴娇气,学了几日就闹着不肯学,其他几房的妯娌们见了眼热,你不愿学,那就请嬷嬷们教咱们家的孩子啊!
窦静娴恼了。宁可让嬷嬷们白领俸,也不肯让她们去教其他人,后来更时不时的刺这些姐妹们没学规矩不懂礼。
“娆姐儿都是你啦!没事跟她说莫家那个瘸子干嘛啊!”从前老侯爷还在时,其他房的姐妹们对三房的嫡女窦静娆甚是客气恭敬,现在承爵的是大房,三房虽是嫡出。但没有爵位,不过是与她们的父亲一样罢了!
这些女孩们对三房的窦静娆就不再如从前那样恭敬。
窦静娆垂下眼轻笑,“你们也别说我了!难道你们就乐意嫁去莫家?”
当然不愿意!要是嫁南靖伯家其他儿子,倒也罢了!嫁那个小瘸子?啧!日后那伯位没他的份,他又不良于行。尚得仰赖其他兄弟养活他呢!如何养妻活儿?
本来闺中少女不识愁,但是祖父过世,爵位虚悬良久,最后是大房得利,三房虽没得到爵位,但老侯夫人嫁妆丰厚,三房日子过得可比她们几人家里富裕许多。
再说到亲事,没分家她们都是侯府千金,虽然承爵的不是她们的父亲,分家后,她们是平辽侯旁支的千金,愿与她们结亲的人家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二房的姑娘就曾听到她娘与心腹叹息,早知道就该趁老侯爷还在时,把她们兄妹的亲事给定下来,原以为十拿九稳的婚事全都变卦了!
小姑娘们正抱怨着,远远的传来一阵喧哗声,窦静娆使丫鬟出去瞧,原来是大房的嫡子窦建辅领着友人进园里来玩。
听丫鬟们回报后,窦静娆啐了一口,领着丫鬟们匆匆离去,其他人也尾随其后,才走不远,就听到男子高声调笑,还有人喊着,“不是说有美姑娘吗?怎么都不见人啊?窦兄弟,不带你这样哄人的啊!”
“就是,就是啊!窦兄弟,要不是你说家里有美姑娘可瞧,咱们在外头喝得好好的,何必上你家里来?呃!”说话的人打了个酒嗝,旁边几人醉言醉语附和着。
走在最后的窦静梅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给羞的,扯着丫鬟的手走得飞快。
回家之后,众女纷向长辈们告状。
南靖伯府里,南靖伯夫人正掏着帕子拭泪,“孩子,不如,不如咱们就别去了,好不?”
“娘,难道您不想看孩儿健健康康的,如常人一般?”坐在临窗炕上的少年耐心的问道。
南靖伯夫人垂首拭泪,旁边一壮硕少年得了炕上少年的示意,忙上前哄着:“娘,大哥自来是有福的,是大护国寺的方丈住持跟你说的,记得吧?当年大哥染病濒危,还是大和尚出手相救的呢!”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南靖伯夫人嗔道,“我就是舍不得呗!不如,娘跟你一道儿去!”
“娘,您别闹了!我是去求医,您那能跟我一道儿去!再说府里老夫人还病着呢!”
南靖伯夫人听儿子说到婆母,立时一悚,莫夫人出身一般军户。当年嫁给南靖伯时,他不过是一百户,谁知道莫老将军跟着老上司,一步步高升。老夫人出身没落的世家,骨子里就瞧不上媳妇的粗鄙,婆媳本就是天敌,成日里磨擦不断。
“可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南靖伯夫人拉着长子的手道。
“原来在娘心里,儿子不算人喔?”壮硕少年嘟着嘴撒娇,逗得南靖伯夫人失笑,母子三人又说了一阵,就闻老夫人的丫鬟来请夫人,道是有客来。莫夫人才匆匆离去。
“大哥,这药谷传人真的这么灵验?能治好你的腿吗?”
“不知道,我这双腿好不好,也就这样了!我倒是比较想去拜会严先生,你看那幅画。”他示意弟弟将画案上的画卷展开。
莫宇瀚看了一眼惊呼。“这是日前尤先生拿来的那幅画?”
“嗯,先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诚王那儿借来的。”
这幅画就是当日拍卖会募善款其中一幅,是严池与单珏城等人所绘,众人画风各有不同,却奇妙的融于一幅图中,莫宇浩因腿疾不良于行。平日无甚消遣,就是作画自娱,其父见状便请了京中大画家尤先生来教画。
这回也是尤先生得到消息,药谷传人上回展神迹后就消失了,可听说最近他又回到湖州地界,尤先生对于得意门生不良于行。深感遗憾,听说傻儿也能得愈,便想请严池引见,好为莫宇浩治腿疾。
莫宇浩不忍拂了先生好意,也想借机出京去长长见识。这才跟祖母求了允他出京求医。
老夫人虽不喜媳妇,但对长孙还是很疼的,多年来这孩子一直很消极的不愿让大夫诊治,现在总算想通了,她又怎会拒绝,再见他二弟自告奋勇相陪,老人家心里只有高兴,只是离情依依,孙子们还没出门,她就先思念成疾啦!可着劲儿的折腾媳妇。
范安阳姐弟到严家时,严筠正指挥人收拾院子,看到她们姐弟来了,也没空招呼,让她们直接进画室交作业去。
一进画室就看到单师兄正与严先生在下棋,姐弟两个乖乖站在一旁观棋,待分出胜负后,严池才笑呵呵的朝他们招呼:“来来来,这个是你们师兄方才输给为师的,来,见者有份!”老先生指着桌下的一个笼子,对他们道。
范安阳上前一瞧,笼子里是一窝黄绒绒的小鸡仔,她抬眼和小路面面相觑,师父要养鸡,乡下庄子带些回来就是,犯得着与单师兄下棋赌输赢换来吗?
“咦?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娃娃?复常呢?”
“复常哥哥和卫师父去了梅州,还没回来呢!这是他出门前交代我们帮他交的画。”
范安阳把杜云寻的画作拿出来,严池接过慢慢的看,“嗯,是有进步,这里的转折顺眼多了!是株好树,而不是颗歪脖子树了!”严池指着一张上头画了十数根枝干的画让单珏城瞧。
单珏城点头,心道,亏得师父新收的这三个娃娃吃得了苦,只是有他们三个戳着,自家那些儿孙们就显得差人一截啊!不过看看师父对他们三个的要求,可比当年要求自己还要苛,单珏城心里不免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滋味杂陈着。
“先生,方才看到师姐让人收拾院子,是有客人要来吗?”
“京里有老朋友要来,嗯,他那关门弟子年岁与复常差不多,不知道画技如何?”严池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单珏城便问来的是谁?
严池想了一会儿,才道:“尤老头!他擅画花鸟,尤其鸟雀,他画来特别有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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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
第三百三十三章 扑朔迷离的婚约 二
“尤老头是带他那关门弟子来求医的。”严池边说边从收画的架子上翻找出尤老头的画作来。
“哪!来瞧瞧。”
严池招呼三个徒儿过来看,单珏城是早见过了,范安阳姐弟其实在京里时,家里就挂有尤老头的花鸟图,只是那会儿不识此人是谁罢了!
看过了画,交了功课,严池一一指出姐弟两画作上的不足,让他们回去再重做,姐弟两乖乖应了!单珏城在旁瞧着,见范安阳嘴角微翘,范安岳虽有不甘,但也没抱怨,思及家里那些小兔崽子们,不由暗暗叹息。
严池收了三个新徒弟,因考虑到范安阳是女孩,婚事未定,并未正式对外公开,范安阳她们也就含糊的喊严池先生而非师父,因此,日子一长单家的长辈们便动了心思,催着单珏城跟严池商量,再收单家儿郎为弟子。
这记名的学生与拜入门下的徒弟可是有差别的,看看那回募款的盛况,单珏城的兄弟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旁的不说,单珏城和杜云寻的画作身价看涨,这可是实惠啊!
就是广陵书院的书画院也名声看涨啊!没看那个云渡飞掺和不上,最后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了?
单珏城今日来,便是为了想请严池看看单家子弟中,有无可收入门下为弟子的,师父没有明言拒绝,而是与他赌棋,结果是他输了棋。
严池没理会他,径自与两个小徒说起老友的事情来,单珏城事没办成,只得怏怏告辞,严筠过来时,与他擦身而过,见他一副颓唐的样儿,进了画室不由问她爹:“单师兄今儿是怎了?看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严池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提他。你屋子收拾好了?”
“嗯,也派人去药谷开的药铺候着了。”
见女儿都安排好了,严池便撂开手,与两个小徒说些自己年轻时。与尤老头的一些趣事。
待从严家回来,范安柏已经在家了,用过晚饭后,范安柏才跟妹妹说,她已经定亲的事。
“欸?和谁啊?什么时候的事?阿昭她没回京,这样定亲没问题吧?”
“和复常,就是武贡士们殿试前一天,有长辈做主,当然是没问题。”就算有问题,有范太傅和杜相在。也会让问题消失!范安柏淡笑喝了口茶续道:“只是成亲,就不能不在啦!”
废话嘛!大哥!
范安柏赢得白眼两对。
“等复常从梅州回来,咱们就一道回京。”
范安阳愣了下,才迟疑的问:“回京?什么时候成亲啊?”
“年底。”范安柏略有不舍。
范安岳喷笑,“阿昭还没及笄耶!这么早就要她嫁?”
“为什么这么急啊?”范安阳没有故作小女儿态。直问重点。
范安柏将丁筱清的身世说给弟妹听,又道:“秀宁郡主任性惯了,鲁王娇纵还有太后当靠山,就怕她为了弥补母女情,不管不顾都要如丁筱清的意。”
暗探潜伏在鲁王一家人身边的事,皇帝并不想让范太傅他们知道,故而范太傅他们自是不知丁筱清其实是秀宁郡主的私生女。只以为她是窦家女,不过是因故走失,因缘巧合才会被丁家长房收养。
杜相不想与秀宁郡主家结亲,范太傅觉得杜云寻好,孙女儿还傻着的时候,他就不在意她傻。还教她画画来着,上头的两重婆婆都是继室,还都惹了杜相厌弃,想来应是不敢为难他孙女才是。
既然杜相都委屈自己装病了,便就一气作戏到底吧!嗯。怪不得太后老爱装病!
回了房,墨香几个便凑上来跟范安阳道喜,范安阳神态自若的受了,反让几个丫鬟摸不着头脑,心道,姑娘还小,该不会不懂得成亲是何意吧?不然怎么没羞红脸?或露出娇态跺脚不依呢?
其实范安阳整个人如坠五里云雾里,成亲?她好像才十二岁耶!就要她嫁人!虽说嫁的是熟人,可是还是有点怪怪的啊!她前世没谈过恋爱,今生表姐们说到成亲也都是落落大方的作派,实在不晓得娇羞二字怎生书啊!
这个时代的人,婚事皆由家里长辈做主,云渡飞夫妻算是特例,喔,还有那位秀宁郡主也是个例外,不过秀宁郡主贵为皇亲,有太后撑腰,日子过得还算不差吧?听说她的夫婿是庶长子,有嫡出世子在,原是不能承爵的,仗着太后和鲁王,硬是从嫡出世子那儿把爵位抢过来。
这女人霸气啊!
不过她若真这么霸气,为何要把私生女寄养在丁家?她把范嬷嬷请来,范嬷嬷一来,就先与她道喜,知晓她的疑问后,便轻声与她道:“她是霸气没错,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媳妇儿!红杏出墙还生了个孩子,搁谁家都说不过去!所以她命人杀女以自保,偏生那男人不舍,抱了孩子逃了!待她的人找到他父女时,那孩子已送进丁家,顶替了丁家十四女的身份。”
范嬷嬷叹口气,“这些天,老奴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老平辽侯生前曾战场许亲,可因莫老将军当时伤重垂危,情急之下,老平辽并未说明是那个孙女许给莫家那瘸腿的长孙,论年纪,窦家几房的女儿都适龄,但承爵的是长房,其他几房就想把这门亲推到秀宁郡主的宝贝女儿身上,秀宁郡主怎肯让宝贝女儿嫁个瘸子,便跟其他几房互扯皮,现在窦家正焦心如焚,想要推脱掉这门亲事。”
“啊!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一个女孩,能替窦家的女孩们履行这门婚约……”范嬷嬷含笑点头,“这女孩即便不是窦家女,也只能为窦家女了!”
秀宁郡主这么做,除了让私生女有了名份,还有门好归宿,对窦家女孩们来说,南靖伯府这门亲事不好,但对个没有名份的女孩来说,实是在好不过了!看在她肯嫁个瘸子的份上,莫家人必要厚待她。
解决了这门亲事,秀宁郡主的宝贝女儿要嫁谁都成,其他几房的女孩也不必嫁去莫家。
范嬷嬷边说着秀宁郡主的事,边观察着范安阳,见她没有因为订亲而娇羞,不免有些奇怪,后又想到,这孩子还是个傻子呢!说不定根本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便想着待会儿要跟墨香几个交代一声,以前当姑娘还小又傻,很多事就没教她,现在都订亲了!该懂的事情,也该跟她说一说了!
范嬷嬷把墨香找了去,交代她要跟范安阳说些女孩子该懂的事情,墨香面上点头,心里暗道,范嬷嬷说的这些,姑娘都知道了好吗?不然那两个丫鬟送加料荷包时,她怎么会说什么那有的没的啊!
这一晚,得知自己亲事底定的人没脸红,倒是墨香脸红了一回又一回。
隔天清晨用过饭,就听丫鬟来报,杜二少爷从梅州回来了!看那通禀的小丫鬟满脸通红双眼放光,直盯着范安阳瞧,墨香几个就不喜了!啐了她一声,打发她走,不料那小丫鬟又道,杜二少爷还带了两个姑娘回来呢!
这话一说,墨香她们的脸更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都跟自家姑娘订亲了,怎么出趟门回来,却还带人回来?
范安阳倒是很淡定,杜云寻的性情,她多少有些明白,很固执,有僻性,不喜欢的人,他连理都不理,如他嫂子那表妹,对人很有戒心,看他置宅别居到现在,仍没把白白接回去就知道,他对那些人并未完全放下戒心。
“姑娘……”墨香几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范安阳回过神朝她们安抚一笑,“杜二少爷是使人来说一声,还是上门来了?”
“喔,上门来了。”小丫鬟想了下补充道:“看样子是要在家里住下,大少爷已经吩咐人去收拾院子了。”
范安阳点头,让人打赏她一把糖和银钱,不一会儿,范安柏就派人请她过去。
走到长青斋院门前,正好看到倚翠从里头出来,她看到范安阳,忙上前一礼,“六姑娘安。”
范安阳避过,“你家少爷也在里头?”
“是,我家二少爷和卫师父都受了伤,范大少爷说就让他们在府里养伤。”
“受伤?怎么回事?”范安阳大惊。
倚翠看看左右,范安阳便让墨香她们退避,倚翠才悄声与范安阳咬耳朵,“咱们二少爷这一趟是应舅家相请,去舅太太娘家探望的,舅太太娘家兄弟染了急病去了,留下两个孤女,我们到时,正遇上他家族人欺凌孤女,亏得二少爷和卫师父出面,才没让他们得逞。”
范安阳听到这儿,心里已有数,想来小丫鬟所说,带回来的两位姑娘,就是赵太太娘家的侄女儿了吧?“那怎么会受伤?”
让大哥开口留下来疗伤,伤得应该不轻吧?
“半道上遇上劫匪,不过卫师父说,那些人不似寻常江湖人,手里拿的兵器似是军刀。”
军刀?范安阳抿着嘴,让倚翠回去帮杜云寻他们取衣物过来,自己则往大哥院里去,进了院门走东厢的抄手游廊,守在东厢门外的丫鬟看到她来,忙要往里通传,被她抬手制止,她悄悄掀帘进屋,就听东厢内室里传出说话声。
“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姑娘,打算怎么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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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扑朔迷离的婚约 三
推开轩窗淡淡的樱花香随风飘逸,似轻巧的精灵踩着欢乐的脚步,将香气带入屋中。
身后一声轻咳,让开窗的女孩惊觉回身,双手顺道把窗给关上。
“姐,你醒了?”女孩一身洗得泛白的月白襦衫裙,双丫髻上两支简单的木簪,她快步走向屋中的桌子,倒了杯茶,捧着茶碗走到床边。“姐,喝口茶。”
“嗯。”推被坐起的少女接过茶碗,吹凉了一些才抿了一口。
“赵姑娘你们可起了?”小丫端着柳条托盘,上头摆着早饭,屋里的少女张口欲答,不想却咳声不断,女孩忙上前帮她拍背,边朝外道:“起了,起了!”
小丫这才笑着推门而入,她好奇的看她们一眼,把托盘上的食物端到桌上,“那个,这是早饭,这个是赵大姑娘的药,吃过饭要记得喝,生病了要乖乖吃药,药很苦,这个是我娘给的果脯,甜的,给。”
小丫从腰间系的荷包里,掏出个纸包,里头是几块杏黄色的果脯,她走到床边,看少女还在咳,女孩也忙着帮她顺气,没空接果脯,她转了一圈,就把果脯给摆回到托盘上。
“记得吃药,我走啦!”说完小丫就出去了,留下少女和女孩两个。
“姐,这丫头看起来有点呆。”女孩把茶碗放回桌上茶盘里,伸手抓了块果脯来吃,“嗯,好甜。”
说着就把全部的果脯放到自己嘴里,甜滋滋的果香沁人心臆,她满足的合上眼,享受着这从未吃过的好滋味。
见妹妹把人家给她送药的果脯一口气吃完,赵文轻摇了摇头,趿上鞋走到洗脸架旁,投帕净面,女孩听到水声,睁开眼。“姐,这果脯真好吃,回头让杜二表哥多买些来。”
赵文珠不知该怎么跟妹妹说,她口里的杜家表哥。与自家关系远着呢!她家三姑姑赵英华是杜二少爷大舅母,她们姐妹两母亲早逝,她原与大姑姑家的表兄订了亲,两方说好了,等她及笄就完婚,谁知她及笄前一日,父亲突遭意外。
大姑父就悔婚了,她带着妹妹守孝,谁知她爹留下来的产业引来族人觊觎,除逼她姐妹嫁人。还强要嗣子入继,去信给二姑姑和三姑姑,二姑父刚过世,三姑姑随夫外放,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着姐妹两被逼得要走投无路了,不想三姑姑竟托人来看她们。
“姐,杜二表哥生得真是好看,就是脸上那道疤有些碍眼。”赵丽珠边吃边说,赵文珠看着孩子气的妹妹直摇头,父孝三年,年底就要出孝了!妹妹也将及笄。她们现在没有了爹娘,族亲们靠不上,这两年多来,她一直悬着心,不敢放下心神,就怕一不小心让人算计了去。
“姐姐?”看姐姐一直心不在焉。赵丽珠有些不高兴,她摇摇姐姐的手,看她回过神,才笑嘻嘻的道:“杜二表哥对我们真好,特地安置我们在这儿住。这宅子虽然小,可是这些摆设都不是便宜货耶!”
赵丽珠小声的对姐姐说:“我问过那个叫倚翠的,她说二表哥还没订亲呢!他们家还真奇怪,杜二表哥都已经是进士了,怎么还没订亲呢?”
赵文珠用过饭,正在喝药,闻言轻抿了下唇,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怎么不能问呢?好歹都是亲戚啊!而且他还救了咱们姐妹,我们关心恩人,有什么不对?嘻嘻,姐姐记得不,娘以前带咱们看的戏文,才子救佳人于水火,佳人脱困后便以身相许吗?”赵丽珠看了眼屋里的陈设,转头对姐姐笑道:“大家都说姐姐是佳人,以身相许报恩,也不辱没杜二表哥啊!”
赵丽珠天真未谙世事,不似赵文珠,父亲亡故后,要一肩扛起家中大小事,她隐约知道三姑母的小姑嫁到京里一个大官家,可是三姑母那小姑早已过世多年,她们赵家祖上不过是耕读之家,若非三姑父的父亲当年曾蒙祖父援手,三姑姑还高攀不上许家,就更不用说三姑母的小姑子婆家了!
杜二少爷会伸援手,不过是受三姑姑之托忠人之事,她可不敢妄想能高攀他,耳边妹妹还在那儿浮想翩翩,赵文珠苦笑。
屋外站着的倚翠和方嬷嬷,互视一眼,然后悄悄地退开。
赵丽珠的话,很快就传到范家杜云寻那里,他才知此事,就听到范安柏问他要怎么安置这对姐妹,不由轻笑,“我不过是奉兄长之命,代舅母去看望一下娘家侄女,其他的事,可不归我管,昨儿夜里回来的匆忙,又已是宵禁,也是怕临时送她们去我哥那里,大嫂会胡思乱想,我也不会让人把她们往我那里送,我也只得避到你家来了。”
杜云寻生得俊俏,对女子爱慕倾心的眼神很是熟悉,从前小,懵懂不知,那回为平州募款后,他对这种眼神已从初始的窃喜,到后来的厌烦,现下只剩下木然。
他要出发去梅州时,本想着与卫放二人轻车简从快去快回,临出门时,被方嬷嬷揪住,她和倚翠、小丫乘马车与他们一道去,事后想想,还真亏了方嬷嬷,不然可就为难了!
“还真多亏了方嬷嬷,你那舅母也是,明知她娘家兄弟己逝,只留下两个侄女儿孤苦伶仃的,也不提点你们兄弟一声,若方嬷嬷她们没跟去,你们孤男寡女的,这要传扬出去,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可怎么办?”范安柏点到为止,杜云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说不得他那舅母还真存了要把娘家侄女嫁给他们兄弟的心呢!
“你舅舅去年也回京述职?”
“大概吧!他来信都是我哥收着。”杜夫人许氏过世时,许老夫人伤心过度,不到半年即撒手,许老爷子也跟着去,许大老爷兄弟丁忧,后来起复还是杜相帮的忙,那会儿杜云寻还小,舅舅们大概觉得跟他说,不如跟杜云启说,毕竟杜相将他带在身边。
杜云启本来是自己要去梅州的,但杜大少奶奶自小产后,精神状况不佳,得知丈夫要出远门,她又哭又闹,杜云启只得请弟弟走一趟。
“我听说大表嫂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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