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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霸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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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只有这样一句话。”山行高贺说完,眼神之中露出一片茫然,“我能问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千代美香被林飞掳走的事情是机密中的机密,所以山行高贺根本不知道,林飞见到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多说,随口说了句“没什么”,然后问道:“请问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山行高贺看出林飞不愿意多谈这件事,也就不问了,而是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的那个让你束手就擒的人吗?”
这些天林飞一直在冥思苦想那个人是谁,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问道:“他到底是谁?”
山行高贺淡淡地一笑,说道:“那个人是您的上官,姓‘邓’,尊名‘世昌’,战前系致远舰管带,副将协都统。”
林飞听到山行高贺的话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然说道:“他原来没死!”
按照林飞时代的历史,邓世昌在致远舰被击沉之后落水而死,壮烈殉国,而在这个时代,林飞的穿越改变了历史走向,在林飞的努力下,致远舰撞上了吉野舰,舰首撞角将吉野舰中部舰身狠狠豁开,引发了吉野舰锅炉的爆炸。
致远舰在撞沉吉野舰之后便沉没了,一块什么东西砸中了林飞,让林飞昏迷被俘,所以林飞不知道邓世昌是死是活,与林飞一同被俘的致远舰水兵,也不知道邓世昌的情况。
等林飞到了南洋打天下,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过问邓世昌的事情,林飞一直以为邓世昌按照自己时代的历史发展轨迹牺牲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
山行高贺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邓公世昌不仅没有死,还作为清廷的钦差大臣,不日前往台湾,与您商讨招安事宜。”
321 邓世昌来了
“招安?你说的是‘招安’吗?”林飞惊讶地问道,他第一次听说“招安”这个词是在《水浒传》里,后来才知道“招安”是指一个国家用笼络收买的手段使贼匪之类的不合法组织投降,现在清廷要招安自己,那不是把自己当成贼寇了吗?
山行高贺熟谙中华文化,对林飞的惊讶与疑惑了然于胸,笑道:“林飞先生您一刀一枪打下了今天的基业,清廷却把您当成贼寇,是不是觉得很荒唐啊?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比这更荒唐的事情清廷都干过。”
山行高贺说完便笑了起来,林飞想了想说道:“邓管带不过是我的上级罢了,这样就想让我束手就擒吗?清廷到底是怎么想的?”
山行高贺面色一沉,说道:“邓管带可不光是你的上级,你原来是孤儿,十来岁的时候流落街头,是邓管带把养大的,说邓管带是你的父亲也不为过,怎么?你不知道这些事情?”
山行高贺的眼中满是惊讶,他不知道的是,林飞比他还惊讶呢,林飞在心里默默地骂道,我和邓世昌还有这层关系吗?刘大明他们怎么没告诉过我?
林飞急忙遮掩:“在黄海海战的时候我的脑袋受过伤,对以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山行高贺“哦”了一声,眼神里还充满怀疑,林飞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山行高贺耸耸肩膀,笑道:“我告诉您这些,是向您展示我们日本帝国的诚意,在东亚,清国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的敌人还有俄国人,我现在每次往北面看,都能看到老毛熊的影子。”
林飞微微笑了笑,他深谙“没用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个道理,以后和日本结盟,也不是全无可能。
山行高贺站起身来,笑道:“两件事情都说完了,我要回去了,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就我个人而言,不想再和您作对了。”
好听的话永远是最廉价的,林飞听到山行高贺的话并没有增加对他的好感,只是简单地笑笑,冲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了声“不送”,山行高贺笑着转身往外走,让林飞没想到的是,山行高贺走到门口又回来了,对林飞笑道:“邓世昌来的时候,小心小霜。”
林飞一愣,问道:“小心她做什么?”
山行高贺笑了笑,说道:“邓世昌是致远舰舰长,又是清廷的人,以小霜的性格,恐怕不会放掉这么好的报仇机会。”
林飞随口说了声“多谢”,送山行高贺出去,等山行高贺一走,林飞就开始琢磨应对邓世昌的事情,邓世昌来了肯定要说招安的事情,我现在的部下有三批人,第一批是致远舰水兵,第二批是从日本解救的步兵,第三批是在南洋收拢的人马。
这三批人里面,第三批人对邓世昌个人毫无好感,对清廷的招安自然不感兴趣,可是不用担心,第二批人应该没几个人听过邓世昌,虽然邓世昌在自己的时代很有名,可是在这个时代,他不过是个副将,清国的副将多了去了,邓世昌对他们也毫无诱惑力。
第一批人恐怕是对邓世昌的招安最无力抵挡的人,这些人包括余锡尔、刘大明、孙勇、马成风,还有四名水兵,被自己留在炎黄城的海军军官军校任教了,邓世昌的个人魅力很强,这些人很有可能被他“诱拐”到清廷那边去,他们都是舰队的骨干,绝不能让他们被清廷招安走。
林飞于是发出命令,调这四个人回来,到11月22日,台北和基隆的日军全部撤走,由于日本刚刚进入台湾不久,所以没有多少民间势力进入台湾,台湾于是便没有了日本人。
林飞把指挥部搬进台北,台北曾经是台湾最大的城市,颇为繁华,1885年的时候,台湾建省,首任台湾巡抚刘铭传将巡抚衙门设在台北,到1894年,时任台湾巡抚邵友濂将省会搬迁至台北,台北逐渐成为台湾的政治中心。
林飞为了不刺激清廷,没有立刻宣布台湾解放,而是低调地在台北和基隆贴出告示,安抚民心。
林飞的改革工作也在踏踏实实地进行,首先改革的就是土地制度,此时的台湾有官田和私田,官田就是原本属于清廷的国有土地,这些土地自然被林飞收为己有,私田则区别对待,把地主的土地分给少田的农户和无田的佃户,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民允许其自留土地。
台湾的各个部族也有土地,这些土地被清廷称为“番田”,林飞首先取缔了“番田”这个称呼,严禁以“番”这个词称呼各个部族,然后允许各个部族自行处置自己的土地。
其次改革的就是工业,刘铭传从1885开始经营台湾,在台湾留下了不少厂矿,甚至还有铁路,这段铁路从台北到新竹,铁路是林飞十分看重的东西,于是林飞把这段铁路上的技师等人才全部组织起来,留待己用,对其余的厂矿,则帮助他们恢复生产。
11月25日,余锡尔、刘大明、孙勇和马成风四人来到台北,在饭桌上,林飞把邓世昌要来招安的事情说了出来,余锡尔首先愤然说道:“我们和清国一样,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清国凭什么招安我们?”
刘大明、孙勇和马成风等人不太清楚“招安”是什么意思,开口就问,余锡尔给三人解释一番,三人都面露不忿,刘大明把酒杯一墩,说道:“咱们在华夏帝国过的什么日子?神仙的日子!在清国呢?他娘的孙子的日子,老子不回去,打死不回去。”
孙勇和马成风的反应不像刘大明那样激烈,却也表示不回去了,林飞看到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态,也就放心了。
林飞想到邓世昌见自己难免叙旧,自己虽然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可毕竟不是每件事情都知道的,到时候邓世昌和自己一叙旧,自己什么都回答不上来,那多尴尬啊。
自己要找一个知道自己以前事情的水兵,给自己帮忙,听刘大明说,自己是个孤儿,长年居住在军舰上,自己的事情致远舰的水兵应该比较清楚,那找谁好呢?孙勇应该不错,在伊巴雅特岛的时候,他说过他常年追随我,找他来应该没错。
吃过了饭,林飞把孙勇留下,说道:“我在海战的时候脑袋受了伤,你记得吧?”林飞没有说谎,林飞穿越的时候,正好赶上原来那个林飞受伤昏迷,林飞就连思想带身体把原来那个林飞替换了,这件事情也成了林飞用来解释自己和原来不太一样的原因。
孙勇笑道:“当然记得,当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不行了呢,幸好后来您醒了过来。”
林飞笑道:“记得就好,是这么回事,我受伤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等邓管带来的时候,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提示我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孙勇答应下来,转过天来,11月26日,一艘悬挂清廷龙旗的客船驶进了基隆港,来的人,正是邓世昌!
邓世昌还带着三十多个随从,有的身穿官服,显然是官员,有的身穿长衫马褂,显然是幕僚,还有的身穿短衣,显然是随从。
基隆到台北不到二十公里,所以邓世昌众人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来到了台北,林飞简单地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李明白、刘大明等高官悉数到场,在准备欢迎仪式的时候,林飞特地叮嘱黄飞鸿,把玉凝霜看管好,别让她到会场来。
欢迎仪式在驿馆的院子里举行,林飞和邓世昌都带着部下,相向而行,林飞离着邓世昌老远就把手伸了出去,想要和邓世昌握手,可让林飞没想到的是,邓世昌走到他近前的时候,不仅没有伸手和他相握,反而扬起手,冲他的脸上重重打来。
林飞本能地向后一闪,邓世昌这一巴掌顿时走空,他使出了全力抡起的巴掌,没有打到东西,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边上一趔趄,要不是有部下扶住他,他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了。
邓世昌竟然扬起巴掌打林飞,这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毕竟是清国和华夏帝国的第一次正式接触,邓世昌身为清国使臣,竟然扬手打华夏帝国皇帝!
林飞身边的狙杀队护卫可不管邓世昌是谁,见到他竟然敢打林飞,齐声怒吼,向邓世昌身前便扑,林飞展开双臂,把狙杀队战士拦在身后,高声说道:“都别动手。”
邓世昌此时站稳了身子,瞪着林飞怒斥道:“好个孽障,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还有面目躲闪吗?”
李明白不等林飞说话便站了出来,朗声说道:“邓先生,我们敬你是抗日名将,对你礼待有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出手打我们陛下?还辱骂我们陛下是不忠不孝之徒?”
322 刺杀邓世昌
邓世昌看看李明白,没等说话,邓世昌身边一个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上前来,这个男子四五十岁,发辫斑白,两道浓眉,浓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唇上留着两撇山羊胡,垂到嘴边,男子看向李明白,冷声说道:“你是什么人?”
李明白听这个官员语气甚是倨傲,颇感不快,沉声说道:“在下华夏帝国陆军总参谋长李董,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李董”是“李明白”的大名,在今天这种场合,李明白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那个官员想了想,说道:“李董,我知道你,你不过是一个伍长,也配问我的名字?”
李明白在清军中是个“伍长”,所谓“伍长”,就是管几个人的小官,李明白见这个官员如此高傲,面色剧变,刚要发作,林飞伸手把他一拦,对那个官员笑道:“英雄不问出身,不知道您是哪位?”
那个官员傲然说道:“在下姓唐,名景崧,战前乃是台湾巡抚,此时为邓大人的副使。”
“什么?你就是唐景崧?”林飞诧然惊呼起来,原来唐景崧在近代史上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原来刘永福的黑旗军是一支流落越南的起义军,是他代表清廷主动联系刘永福的黑旗军,劝刘永福归顺清廷。
在清国与法国的战争期间,是唐景崧周转协调,使黑旗军与清军并肩作战,也是他请老将冯子材出山,在镇南关大败法军。总的来说,唐景崧在抗法战争中立下赫赫功劳。在抗法战争之后,唐景崧回到内地,官职一路高升,光绪二十年授台湾巡抚。
本来唐景崧堪称一代名臣,民族英雄,可是他在抗日保台中的表现,却让他晚节不保。
在日军攻台初期,唐景崧宣布成立台湾民主国,定都台北,自任台湾民主国大总统,誓死保卫台湾,可是等日军兵临城下,他却弃部下如敝履,一个人乔装改扮,逃回了内地,急急如丧家之犬,把一腔豪情丢到了在九霄云外。
唐景崧回到内地之后,不再过问国家大事,以书写戏剧消磨时光,从当年请缨出关的傲气少年,到如日中天的沉稳中年,再到沉湎戏台的颓唐老人,唐景崧的一生,实在让后人唏嘘不已。
唐景崧听到林飞的惊呼,十分惊讶,他盯着林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飞问道:“你不是被革职了吗?怎么又成了清国的使者?”
唐景崧冷哼一声,向北面一抱拳,说道:“蒙圣上不弃,随从邓将军出使台湾,招安尔等,往尔等感念天恩……”
“住口!”林飞冷声说道,说起林飞对清廷这些历史人物的态度,对邓世昌和刘永福是颇为尊敬,对黄飞鸿是极其仰慕,对唐景崧可就没有一点好感了,故此毫不客气,直接出言呵斥。
一边的邓世昌冷笑一声,迈步走到林飞的身前,瞪着林飞吼道:“你小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古忠臣不事二主,你倒好,跑到南洋自立为王,毫无廉耻之心,不思事君报国,真是不忠不孝之徒。”
邓世昌在海军历练多年,嗓门洪亮极了,这番话吼出来,所有人都听到了,林飞的部下个个眼中喷火,邓世昌的部下各个面露傲然,所有人都在盯着林飞,等着看林飞的反应。
林飞是所有人里面最为难的,邓世昌仗着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上来就像训孙子似的把自己一顿训斥,自己怎么办?默默地听着?不行,自己是一国之君,那么多部下,几百万百姓看着自己呢,被人训得和孙子似的,自己的威信何在?华夏帝国的尊严何在?
开口反驳邓世昌?也不行,邓世昌说的都是忠君爱国的大道理,自己一反驳,那就是说自己公然承认自己不是清国国民,虽然自己的确不是清国国民,可是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无疑将会深深地刺激清廷,后果难以预料。
林飞正在左右为难,只见唐景崧看向自己身后,朗声说道:“渊亭,是你吗?”“渊亭”是刘永福的字,原来是唐景崧看到了刘永福,这两个人可是老交情了,当年在越南,就是唐景崧和刘永福并肩作战的。
刘永福迈步走到唐景崧的跟前,老泪纵横,说道:“维卿,没想到我们老兄弟还能再见面。”“维卿”是唐景崧的字。
唐景崧把刘永福往自己身前一拉,指着林飞说道:“渊亭,一起来教训这个不忠不孝之徒!”
刘永福的命是林飞救的,要不是林飞在龙蛇谷伏击日军步兵第十六联队,刘永福早就做了日本人的阶下囚了,因此刘永福面露为难,林飞见唐景崧把自己这边的刘永福都拉出去了,更加心急,可是毫无办法。
正在这时,事情出现了转机,众人突然听到会场东北角一片大乱,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高山族少女冲了进来,右手握着一柄手臂长短的刀,刀身用木炭熏黑,不见一丝亮光。
林飞看到少女心就是一颤,这不是凝霜吗?我不是让黄飞鸿看好她吗?她怎么冲到这里来了?难道黄飞鸿也制不住她?
邓世昌的部下见到玉凝霜,急忙高声叫喊:“有刺客,保护大人。”随后把邓世昌和唐景崧围在核心,有两个壮汉还冲到玉凝霜的跟前,看她是个少女,想要擒住她。
林飞见到邓世昌的两个部下冲了过去心里这个骂啊,你们两个小子不是找死吗?玉凝霜是什么人?她手中的刀抡起来,几个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都近不了身,你们两个过去不是送死吗?
林飞可害怕在这里闹出人命,那样一来就不好收场了,林飞想让狙杀队过去阻止玉凝霜,可是来不及了,狙杀队离着两个壮汉太远。
眼看着玉凝霜右手的刀已经劈向一个壮汉,那个壮汉绝无躲开的可能,耳中就听见“砰”的一声,定睛看去,玉凝霜竟然向旁边一趔趄,刀也垂了下去,两个壮汉吓得跑回了人群。原来是什么东西撞在了刀身上,力量很足,玉凝霜被推得身子一晃,两个壮汉这才逃过一劫。
林飞心想自己的手下只有彭铮有这般功夫,可是今天自己没带彭铮,是谁扔出东西打偏了玉凝霜的刀?正在想着,只见院子外面飞速跑来一个中年人,那个中年人一边跑一边喊:“姑娘,别伤人。”仔细一看,这个中年人正是黄飞鸿。
玉凝霜回头瞪了黄飞鸿一眼,转头就往邓世昌跟前冲,林飞急忙吩咐狙杀队:“保护清廷使者先走。”狙杀队虽然在生邓世昌他们的气,可是林飞的命令不能不听,把邓世昌众人挡在身后,往驿馆里面退去。
玉凝霜不依不饶地追,林飞一个箭步跃到玉凝霜的跟前,张开双臂把玉凝霜一拦,怒道:“你干什么?”
玉凝霜眉头一皱,说道:“请你让开!”
林飞不仅没有让开,反而上前一步,喝道:“你不能杀清廷的使者!”
玉凝霜一咬牙,转身往林飞身边走,想要绕过他,林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玉凝霜最近几天经常问林飞各种知识,林飞都耐心解答,故此对林飞颇为佩服,本能地听林飞的话,她见林飞发怒,神色一黯,把刀放了下来,林飞厉声喝斥:“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告诉你,比你擅自行动那次大得多了!”
玉凝霜见到林飞发怒,面露愧色,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我也知道我不该来,可是我管不住自己……”
林飞理解她报仇心切,不想多责备她,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没事了,你这样猛冲过来,还帮我解除了困境呢。”
玉凝霜不明白什么意思,刚要问,林飞一摆手,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杀卫兵吧?”
玉凝霜轻轻摇头,说道:“我有分寸,刚刚用的是刀背。”
林飞扫了一眼玉凝霜的刀,见上面没有血迹,这才放下心来,这时黄飞鸿跑到玉凝霜的跟前,愁眉苦脸地说道:“凝霜姑娘,你这是在让我为难啊。”
林飞用责备的目光看着黄飞鸿,说道:“黄师傅,我让您看着凝霜,就是怕别人看不住她,您怎么也看不住她?难道你打不过她吗?”
黄飞鸿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陛下,黄某是个男子,凝霜是个未出闺门的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动手打斗,难免摸手碰脚,太过失礼,太过失礼……”
黄飞鸿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犹如一个咬文嚼字的老学究,林飞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两人告辞回去,林飞挥手叫过一个部下,吩咐道:“窃听器都准备好了吗?”
部下连连点头,说道:“陛下请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323 绝不降清
部下答道:“报告陛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林飞笑了笑,说道:“很好,带我过去,我要听听清廷的人在背后说我什么。”
部下答应下来,带着林飞走进一间屋子,屋子里面,几个电话技师正在忙碌,见到林飞进来急忙停下手中的事情,毕恭毕敬地向林飞问好,林飞轻轻点头,示意众人继续忙,然后拿起耳机戴在耳朵上。
只听见耳机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由于声音经过了电流的转换,所以发生了些许变化,林飞一时间没有听出说话人是谁,不过那人很快说了一声“唐兄”,能这样称呼唐景崧的人,恐怕只有邓世昌了,林飞这才意识到,说话人是邓世昌。
只听邓世昌说道:“我没想到林飞竟然变成了这么个不忠不孝之徒,愧对圣上,愧对圣上啊!”
唐景崧的声音响起:“邓贤弟不必如此自责,我看林飞今日受到你的斥责,面露惭愧之色,想必心生悔意。”
林飞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我那是面露惭愧之色吗?我那是为难好不好,我不过是不想当众驳了你们的面子罢了,要是在私下里,我早就给你们颜色看了。
唐景崧接着说道:“若邓贤弟今夜面见林飞,促膝长谈,想必能使林飞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归顺我大清。”
邓世昌轻叹一声,说道:“唐兄,如果林飞不答应,我们如何向圣上交待呢?”
唐景崧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说道:“如果林飞不答应,我大清只能发天兵而至,荡平林飞这股贼寇了。”
林飞再次被气笑了,心说你们被日本人收拾得很惨,我们把日本人收拾得很惨,我们谁荡平谁不是显而易见吗?
邓世昌的语气里突然带上了忧虑,说道:“朝廷还是不要发兵了,我今夜去见林飞,一定劝得他回心转意也就是了。”
邓世昌说完这话,便告辞出了屋子,耳机里不再有声音,林飞放下耳机,随口吩咐:“做好记录,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告。”然后走出了屋子。
由于这天是邓世昌来的第一天,所以林飞没有准备欢迎晚宴,晚饭让清廷众人自己解决,到了晚上,邓世昌像他和唐景崧说的那样,来见林飞。
林飞急忙把孙勇叫上,在自己的卧室里见邓世昌,之所以在卧室里见面,而不是在办公室里见面,是为了表示与邓世昌的亲近,晚上八点,林飞把邓世昌接进了自己的卧室,孙勇急忙起身问好,满脸兴奋与激动,邓世昌打量了孙勇一阵,这才惊呼出来:“你是孙勇!”
孙勇连连点头,走到邓世昌近前说道:“管带大人,我……”让人没想到的是,邓世昌竟然把袖子一挥,面色一沉,怒道:“孙勇,见到我为何立而不跪?”
林飞在华夏帝国早已取消跪拜之礼,孙勇也已经习惯不下跪,听到邓世昌这样说,先是一愣,然后膝盖一弯,就要跪倒,林飞伸手一拉他的胳膊,转头对邓世昌说道:“我的华夏帝国已经没有跪拜之礼了。”
邓世昌眉头一紧,怒道:“不跪尊长,这成何体统?”
林飞轻轻一笑,用手一指椅子,说道:“咱们不说这个了,请坐吧,咱们聊聊海战之后的事情,您是怎么获救的?”
邓世昌神色稍缓,说道:“我落水之后昏迷不醒,醒来时发现被定远舰上的水兵救起,这才捡了性命。”
林飞笑着点点头,刚要说话,邓世昌陡然变色,把桌子一拍,怒道:“你被倭寇俘虏,后来逃了出去,怎么不想着回归大清?反而到南洋自立为王?”
林飞听到邓世昌动不动就扯到这个话题上,心中不快,白天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直接说硬话,现在是私人场合,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林飞把脸色微微一沉,这个变化让邓世昌看得虎眉倒竖。
林飞正色道:“现在我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就对您直说了吧,我之所以不回清廷,完全是因为清廷昏聩无能!您是致远舰舰长,应该清楚致远舰这些年新增了多少炮弹?一枚都没有!我们只能打库存的炮弹,结果海战打到一半,什么炮弹都没有了!”
“还有燃煤,我们的燃煤本来应该是大同的优质煤,可是优质煤都被贪官污吏转卖了,给咱们舰队的,都是最劣等的煤,致远舰的舰龄已经有七年了,蒸汽机本来就不行了,再烧劣质燃煤……”
“别再说了!”邓世昌把桌子一拍,“腾”地站起身来,怒道:“圣上身边的确有不少奸佞之徒,我辈须得激浊扬清,以报君恩,岂有流落南洋,**为贼的道理?”
孙勇见到邓世昌发怒,急忙在一边劝道:“管带大人请息怒。”
林飞见到邓世昌怒火正炽,也提高了声音,说道:“没有……”林飞本来想说,没有昏庸无能的皇帝,哪来那么多奸佞之徒?可是话到嘴边猛然想到,这样说太刺激清廷了,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我一个人势单力孤,哪里是一大群贪官污吏的对手?与其回去受贪官污吏的气,不如去南洋。”
邓世昌提高了声音,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先贤的教诲你怎么忘了?你明天就跟我回北京去,当面向圣上请罪。”
林飞眉头一皱,说道:“我好不容易打下菲律宾,解放台湾,如何能跟你去北京?”
邓世昌狠狠拍着桌子,怒道:“你是执意要留在南洋了?”
林飞紧紧地盯着邓世昌的眼睛,说道:“不错!我就要留在南洋,不回清国!”
邓世昌冷声说道:“那台湾呢?你还要霸占台湾吗?”
“清廷当初弃台湾如敝履,是我率领陆海军将士舍死忘生,浴血奋战,从倭寇手中夺回台湾,经历之凶险,如同虎口夺食,清廷不费一枪一弹,就想把台湾拿走,还知道‘羞耻’二字吗?”林飞瞪着邓世昌的眼睛,朗声说道。
邓世昌被林飞的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长叹一声,颓然坐在椅子上,神色之黯然,如同一个无力教导不听话孩子的老父,看得林飞心中猛地一软,邓世昌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不年轻了,海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看得人心生痛楚。
孙勇在一边小声劝林飞:“陛下,邓管带对您喜爱有加,关怀备至,您这样对他说话,是不是……太……太伤人?”
林飞轻叹一声,坐在邓世昌的对面,柔声说道:“邓管带,我……”
邓世昌听了林飞的话骤然神色剧变,颤声说道:“你叫我什么?”
林飞心内惊骇,叫邓管带有什么不对吗?孙勇就是这样叫他的啊,林飞下意识转头看孙勇,只见孙勇正挤眉弄眼,似乎在示意林飞什么,可是孙勇不敢出声说话,看得林飞一头雾水。
突然,只见邓世昌伸手捂住眼睛,两行泪珠从手掌之下流出,一阵哽咽从邓世昌的喉咙里发出,林飞手足无措,看看邓世昌又看看孙勇,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孙勇凑到林飞的跟前,小声说道:“您以前在私下里都是称呼邓管带‘义父’的,您今天叫他‘邓管带’,他怎么能受得了?”
林飞很是无奈,心想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可是见到邓世昌老泪纵横的样子,又心生不忍,急忙小声说道:“义父,您别哭了,我在黄海海战的时候受了伤,以前的事情记不清楚了。”
林飞连着劝了几句,邓世昌才止住悲声,长叹一声,哀然说道:“飞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你本是我清国子民,却流落海外,百年之后,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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