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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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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拉拢,又要打压,又要平衡,这算什么上进?
我真真一点都听不得,听了就头晕眼花,心里恶心想吐!
贾环,你是不是想耍赖,不想帮我了,你……”
“行了行了!”
听赢昼叽叽呱呱个没完,贾环只觉得有三百只鸭子在叫,没好气道:“我多咱要耍赖了?
看你这德性,倒是和我家二哥一般。
你放心,经过今日之事,陛下心里八成已经准了我的意见。
不然,他也不会让我主持禅让大典。
你难道想不到,他这是在托孤?
一旦他有个好歹,就让我辅助照顾你。
这般良苦用心,舐犊之情连我都动容。
偏你一点都不用心,连一年半载都忍不了。
你若再顽劣下去,陛下就只能拖着病体理政,不用几个月,怕就要山陵崩塌。
到时候,就如了你的心了!”
赢昼闻言,没有再和贾环叫骂,反而如遭雷击,眼泪大滴大滴流下,一副愧疚难当,生无可恋的自责自怜模样。
贾环见之无语,好笑道:“行了,真是受不了你,还哭……
你害臊不害臊?
放心吧,过了年我就侍奉帝后下江南,边游玩边散心。
这边也正好预演一下,看我说的那条路到底行的通行不通。
等在南方养好身体后,就回京来。
规矩一颁布,你就彻底轻松了。
日后打着视察大秦的名义,可以转遍大秦十八省。
有的是你高乐的日子!”
“贾环,你可千万记紧了你的话!”
赢昼巴巴的道。
贾环竖了根中指……
……
出了皇城西门顺义门,贾家马车就停在外面。
不是御赐九锡之金车,那个真的只能当个样子货。
又慢,又不舒服,除了好看一点外,真真没一点优点。
所以这次入宫,公孙羽、晴雯乘坐的是贾家的黑云马车。
因为有白荷特意设置的防震装置,实在要比那金车舒服的太多。
贾环是骑马来的,不过公孙羽和晴雯正要上马车,忽地,晴雯顿住了,犹豫了下,对公孙羽耳语了几句。
公孙羽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晴雯一眼后,对贾环道:“爷,你也一般上车吧,头发都被挠乱了。”
贾环闻言,又一甩头发,道:“不潇洒吗?没瞧见赢昼羡慕的不得了?”
公孙羽笑道:“极潇洒,只是路人见爷这个样子从宫里出来,怕会多想。”
贾环想了想,还真是,便竖起拇指对公孙羽赞道:“没想到幼娘如今这般细心,连这等事都留意到了。”
公孙羽又看晴雯一眼后,笑道:“这个功劳我可贪不得,这是晴雯留心的。”
贾环看了眼俏脸微霞的晴雯,呵呵笑道:“你的丫头,还不是你调理的好?”
说罢,把马缰丢给亲兵,随公孙羽和幼娘一并上了马车,朝西城驶去。
“哎哟,这一出一出的破事啊……”
贾环眉心处浮现起一抹疲惫,靠在车内短榻上,闭目养神。
公孙羽忙替他按起眉心来,柔声道:“爷,歇歇吧。”
贾环“嗯”了声,然后就感觉有人在按他的腿,微微抬起眼帘看了眼,就见晴雯跪坐在地板上,替他按摩双腿。
贾环呵呵一笑,却受之无愧。
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丫头,这一世,总不会再在病榻上,被人草草拖了出去,没两日就病夭了吧?
当初让她跟公孙羽学医,其实就抱了这个心思……
忽地,感觉到公孙羽在看他,贾环侧眼看去,就见公孙羽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他。
贾环哑然失笑,单手揽过公孙羽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
待贾环带着公孙羽和晴雯重新回到荣庆堂时,家里人还在焦急等着。
看到他头发披散着进门,都唬了一跳。
不过见他面色轻松,又都放下心来。
王熙凤和贾探春这会儿也都在。
见贾环进门后,靠近门口的王熙凤抢先问道:“三弟,没什么大事吧?”
贾环笑了笑,道:“有咱家女神医在,能有什么大事!”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落后贾环身后半步的公孙羽,每个人都面色和善,因为都受过公孙羽的医治。
见她面色泛红,以为是羞涩所致,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那你这是……”
王熙凤靠的近些,又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得出公孙羽面色那叫潮。红,不叫羞红,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后,看着他披散的头发,疑问道。
贾环笑道:“刚和赢昼打了一架,闹的,不当紧。”
可如今家里人都知道贾环报喜不报忧的习惯了,不全听他的,贾母将公孙羽招到跟前,关心问道:“幼娘,你说,环哥儿没闹出什么祸事吧?”
公孙羽闻言,却看向了贾环,贾环哈哈一笑,道:“本来就没什么,老祖宗让你说,你就说!”
公孙羽这才抿了抿口,轻笑了声,道:“没有。”
“……”
贾母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忒老实了些。他没惹事,怎地头发也乱了,身上的衣裳上还有脚印?”
公孙羽想了想,道:“我们爷……进宫后,把五皇子从上书房外殿拖进内殿,打了一遭……”
“噗!”
下方坐着正饮茶的贾政,一口茶水全喷出来。
他本来以为真没什么事,谁曾想……
这叫没事?
如今朝野谁人不知,五皇子赢昼,已经是板上钉钉嗣君了。
贾母也唬了变了脸色,公孙羽忙道:“不过皇帝却极高兴,他本来被气着了,一口郁火闷气憋在心头,再气昏一次,谁也救不得。我们爷打了皇子后,皇帝出了口郁气,龙体就大好了许多。”
贾母等人闻言,海松了口气,若是这样,倒不妨事了……
可还是奇道:“那他身上怎么成了这样?好好的王袍,都快成了叫花子了!”
公孙羽笑道:“是出了上书房后,五皇子听说我们爷翻过年要奉帝后下江南游玩,他非要我们爷带他一起去。
我们爷不答应,让他上进些,当个好皇帝,这才打了起来。
不过后来又好了……”
贾母顾不得打不打皇子了,忙看向贾环道:“环哥儿,你又要出门?”
贾环哈哈笑道:“这一回咱们都去逛逛!三年前孙儿就说了,回来后接老祖宗去江南,金陵老家看看。
如今就要兑现许诺了!
咱们先在家好生过个大年,好好高乐高乐。
等过了年,暖和一些,咱们一家都上大船,去江南游顽!
扬州那边才造好三艘比先前那艘船还大还好的大船,几千人都装的下。
家里但凡有想出去逛的,都去!”
“哎呀!”
这下子可好,家里人全都高兴兴奋了起来。
贾母更是欢喜不尽,对一旁薛姨妈道:“多少年了,终于能回金陵老宅去看看了!”
薛姨妈也笑容满面,道:“谁说不是呢,莫说老太太,连我都想念的紧。
都中什么都好,就是少了江南的翠湖鱼!”
贾母大笑道:“那个鱼好,不过啊,我就念着老宅后院里那几株桂花树。
刚嫁进贾家门儿里,一到秋日桂花开,我就带人去采桂花折桂花叶,做桂花糕,吃桂花蜜!
那个香甜,一辈子都想念着。”
李纨都笑着对王熙凤道:“这下可如了你的愿了,不用再见天想着去南边儿逛逛了,跟丢了魂儿似得……”
王熙凤俏脸莫名一红,哼了声,道:“你不也一样想去南边看看?”
贾探春靠的近些,看着贾环笑道:“你这一大家子都有身子,你就敢带着她们跑?”
贾环看了眼正欢喜满面的林黛玉等人,而后对贾探春笑道:“这怕什么,就算出发,也要下了正月。
到时候她们身子也就安稳了,再说还有幼娘、蛇娘在,哪里会有事。
三姐,一道去逛逛?
我跟你说,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赢谷那小子脸皮厚的跟城墙拐弯儿一样,不管在哪碰到我,一准儿就问啥时候能成亲。
气的我几次想一巴掌抽过去……”
“你敢!”
贾探春修眉竖起。
贾环又气又好笑道:“这天儿聊不成了!也不知那二呆子哪里就入了你的眼……”
贾探春哼了声,不过到底红了脸,道:“懒得理你!我去厨房看看……”
说罢,一转身就要出去。
贾环忙唤住,道:“三姐,有一事还要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
贾探春顿住脚,回过身问道。
贾环道:“荆王府,虽是世袭罔替的****府,可说到底,不过是被圈在荆州城里的一座大宅子,没多大意思。
你要是愿意,日后也跟家里一起出海吧。
在外面圈一块封地,再接一下百姓过去做子民。
自己做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用再给哪个磕头。
而且,到时候家里都在外面,想探亲,开船就到了。
若是留你一个人在国内,太多不便,我们也不放心。”
贾探春闻言,大为意动,只是到底踌躇难定,道:“这件事……我怕是做不了主……”
贾环嗤笑了声,道:“如何做不了主?你点点头,自然就能做主!荆王府哪个敢跟我说半个不字。”
贾探春却摇头道:“不好霸蛮,仗势欺人。”
贾环笑道:“倒也不是,只要赢谷舍得放弃那个世子爵位,荆州那边一定同意。
三姐我跟你说,荆州那边世袭罔替了几辈子,人口繁多,破事烂事多的让人恶心!
我在大秦国内,自然没人敢给你脸子看。
等我带军出海了,到时候你娘家不壮,谁给你撑腰?
赢谷那小子,老实的让人头疼,你指望他能护着你?
索性丢了那份狗屁不是的空架子家业,一起随咱们出海。
既然赢谷那呆子入了你的眼,我也不会亏待他。
分你们一块封地,好生过日子,既自在又清静,不比留在那个臭坑里强一百倍?”
贾探春闻言,嘴唇颤了颤,垂下眼帘,轻声道:“那就,由三弟做主好了。”
说罢,转身出门。
面上两行清泪落下……
……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 想见
喧闹纷乱的一天,随着日落,终于安静了下来。
晚饭罢,林黛玉、史湘云等人都打起瞌睡来。
那场面,稍微有些壮观……
有身孕的头三个月里,妇人常会困倦。
贾母、王熙凤等人,就安排健妇和软轿,将她们都送了回去安歇了。
告别了贾母后,贾环本想去园子里看看她们,却又被喊去了东路院。
不过,这一回招呼他的,不是赵姨娘,也不是王熙凤,而是贾琏……
……
“三弟来了,快里面进!”
贾琏早早的就候在黑油大门前,虽披了件灰鼠猩猩毡斗篷,可站在这数九寒天里,依旧冻得面色发青。
贾环见之,笑道:“自家兄弟,又在一个门儿里过活,你这是候的哪门子客?”
贾琏闻言,登时笑的欢喜起来,道:“要是往日里,也就罢了。
可如今不同了,三弟成了一等亲王,换别的王府里,堂兄弟见了王爷,还不得跪下磕头?
三弟重家人,免了我们这番礼,可我们也得有自知之明才是。
若是当真骄纵了去,那就忒轻狂了!”
贾环闻言,又上下打量了贾琏一眼,道:“二哥这些年,倒是愈发老成了……
可想出来做点事,去兵部寻个实缺儿干干?”
贾琏闻言,面色一滞,干笑了两声,道:“三弟,自家兄弟,我也不瞒你……
我这嘴上功夫说些好听的还成,真让我去当个侍郎员外郎,非得误事不可。
到时候,我自己吃挂落是小事,坏了三弟的威名,那才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
贾环笑道:“不想做事就不想做事,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我的威名,也不是这样就能败坏的。
你们既然都不想做官,那就都在家安享富贵吧……
行了,快里面去吧。
我说你得空也锻炼锻炼身体,正是火气最壮的时候,你冷天儿里站一会儿都抖成这样。
节制一些……”
贾琏闻言讪笑了声,道:“是该锻炼,是该锻炼……”
又怕贾环再把他丢进亲兵队去练,忙补充道:“如今我见天和艾哥儿锻炼身体。”
贾环闻言,哈哈一笑,一同进了左厢。
……
“奶奶,二爷怎地将三爷请了去?”
正房游廊下,远远的看到贾环贾琏一同入屋后,平儿心生纳罕,进了正屋里,同王熙凤道。
王熙凤想了想,冷笑一声,道:“还能有什么?
不过是今日听说,年后环儿要接家里都去南边儿逛逛,他就动了心思。”
“他动什么心思?”
平儿想不通。
王熙凤没好气白了平儿一眼,道:“你跟我装糊涂是吧?
不过是不想走,想和那个小***留在都中过他们的逍遥日子。
没了老太太,没了三弟,连我们这些碍眼的都不在了,那起子奸夫**,还不得意死?
如今满神京城都给咱们贾家几分薄面,到时候,他们日子不比跟着大家一起去江南好过一百倍。
更重要的是,家里人若要南下,那个浪蹄子也有资格去?
你担心的二爷,如今想的都是给他生儿子的那个贱人!
你想也是白想,不如死了这条心,跟你三爷吧!”
平儿闻言,面色一变,羞恼的瞪了王熙凤一眼,道:“都快被你害死了,你还胡说!”
王熙凤却叹息一声,道:“你当我是那不知廉耻的贱妇吗?
但凡你二爷的心思在咱们身上一点,我又何尝会走这一步?
平儿,我如今也不到三十。
离死,还要几十年。
因为王家史家的事,再加上我性子本身就刚强,你二爷看我,别说当夫妻,连普通人也不如,那是仇人啊!
若是我今天就死了,你以为他会为我掉一滴泪?
不会,他只会高兴,发自心里的高兴!
如只这般也就罢了……
可是,没有老太太和环儿护着,我又没了娘家,那我和巧姐儿还有你,非被那贱人给折磨死不可!
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去守?
纵然我不顾我自己,可巧姐儿怎么办?
你又怎么办?
咱们虽名为主仆,可这些年来,我何曾拿你当过奴婢来待?
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我死后,你和巧姐儿不用半年,就能被人害死啊!”
说到伤心处,王熙凤泪如雨下,放声大哭起来。
平儿本就是心思极善极软的人,见素来要强的王熙凤,竟说的这样可怜,又哭成这般,心里那股恼气早就不翼而飞了。
陪着落泪道:“奶奶,快别哭了……何以能到这个地步?许是奶奶自己想左了……”
王熙凤捧着平儿的脸,看着她气道:“你真真是个傻丫头!
你也是在这样的人家活过这么些年的,你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你还想骗自己!
连大嫂子那般菩萨一样的人,对先珠大哥那些跟前人,是什么样的手段,你难道都忘了?
人人都赞老太太怜贫惜弱,最是心善,可先荣国留下来的那些可怜妾室,还活着几个?
平儿,别管什么样的女人,真要起了心思对付起旁的女人,那手段要多阴毒,就有多阴毒!
要是连自己爷们儿都不待见咱们,咱们再没个可靠的人护着,死后真真连骨头都没人收啊!”
平儿闻言,想想这些年在贾家的见闻,俏脸都唬的发白。
一入豪门深似海,贾家也就从贾环起家后,狠狠收拾发作了通后,家里才渐渐多了些人情味儿。
在此之前,真正过的畅快的,许是只有贾母、贾宝玉,再加上王夫人几个。
其他人,又有哪个真能活的踏实?
念及此,平儿长叹一声,又落下泪来。
王熙凤见之,拉着她的手,劝道:“你三爷,也并不是贪咱们的色,他那样的身份,要多少女人,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我厚着面皮不要,勾引了多少回,才算是勾住了他,为的,也不只是想寻个靠山。
平儿,咱们女人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好男人不容易。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满世间你去寻寻,可还能再寻到第二个环哥儿这样重情重意的人不能?
你大嫂子今儿还嘲笑我,翻过年就要下江南了,不用再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惦记着南边儿。
我是魂不守舍,能和你三爷那样的男人相好,别说魂不守舍,就算被人骂被人打,被人拉去砍头浸猪笼,我都无怨无悔!”
听王熙凤这般说,平儿动容道:“奶奶,你就稀罕到这个地步?”
王熙凤缓缓点点头,道:“我稀罕到骨子里,哪怕丢了命,只要能和他好,我也认!”
平儿闻言,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往日里这般要强,天下没几个男人能入你的眼。再想不到,你会为一个男人到这般地步。”
王熙凤苦笑一声,道:“女人要强,那是因为男人没用。
但凡遇到的是硬气的,有能为的,哪个女人愿意要强拼命?
平儿,你就听我的吧。
虽然那夜是阴差阳错,可到底环哥儿要了你的身子。
他也常与我说,亏欠了你,极喜欢你的温婉善良。
你二爷那边,是真真指望不上了。
过了年家里就去江南,他不跟。
再二年家里去海外,他更不会跟。
到时候,莫非你想留下来服侍那个贱人?”
平儿摇摇头,道:“奶奶在哪,我在哪……只是……”
王熙凤闻言,笑道:“你比我还小二岁,我就不信,往后你再不想男人了!
就听我的,跟了你三爷吧!”
“呸!”
平儿羞臊满面,啐道:“愈发不像话了!爱跟你跟,少拉我!”
说罢,一转身出了门去。
背后传来王熙凤得意的笑声,平儿气的一跺脚,往右厢走去,看看巧姐儿。
出了正门,外面正在飘雪,下意识的,平儿往左厢看了眼,看到倒映在玻璃窗上的那个影子,一时间,心里五味混杂。
想起那夜的滋味,腿软的,快要站不住道……
……
“二哥,你一个人留在都中,怕不大好吧?”
果然没出王熙凤所料,贾琏请贾环来商议之事,正是想留守都中。
贾环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却还是不放心道:“这几年,皇权、军权交替,再加上其他一些变化,都中很难素净下来。
咱们家又在风口浪尖上,难免有不开眼的盯上。
我带家人南下,也有避避风头的心思。
独留你在家,怕不大安宁。”
贾琏胆子本就小,听这样一说,顿时犹豫起来。
不过这时,尤二姐端着一壶香茶进来,给贾环添了茶后,眼神温柔无比的看了贾琏一眼,好似在看盖世英雄一般……
贾琏见之,心中豪气大壮,对贾环笑道:“三弟,你是顶天立地的无敌大将,我自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亦是先荣国的亲孙,身上袭着先荣国的爵儿。
若是本本分分的待在家里,还能被人害死,那也活该去死。
三弟只管放心就是,我并不出去乱逛惹事。
只要三弟照顾好巧姐儿她们娘几个,我就感激不尽,后顾无忧了。”
“……”
贾环本还想再劝劝,甚至不惜发作在背后出幺蛾子的尤二姐。
告诉她小聪明真是用错地方了。
可是,听完贾琏的话,贾环心里只能叹息一声。
他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后,道:“二哥,你若执意想留下来,那我也不好勉强你。
走时我会从镇国公府、武威公府和奋武公府借三队亲兵,驻扎在家里,保护你们的安危。
也方便在你遇到难处时,他们去那几家公府求助,都能得到帮助。
只要你不仗势欺人,让人顶着你的名头胡作非为,没人能动得了你。”
贾琏闻言,真真是大喜过望,和同样喜出望外的尤二姐对视了眼后,就想说好话感激贾环一番。
然而却发觉贾环面色忽地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贾琏有些慌,不知该说什么。
就见贾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道:“二哥,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
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一个人,终究不如和家族在一起。”
言罢,贾环往外走去,路过尤二姐,看到她眼中那抹得意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直言不讳道:“尤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你自以为聪明,迷惑我二哥做出糊涂决定……
你是女人,我不方便出手,但我会让杏儿来和你谈。
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聪明绝顶之人的手段。
人贵有自知之明,记好你的身份。
就你这点伎俩,呵呵。
若是我二哥被你蛊惑的出了什么闪失,我保管你比上辈子死的更惨!”
……
“呼……”
出了东路院,贾环有些郁闷的呼出了口气。
虽然贾琏和王熙凤早已名存实亡,若非这个时代离婚是捅破天的大事,在后世,这二人怕早就领了离婚证多少年了。
两人的性子天差地别,贾琏喜欢的,是温柔小意型的,偏王熙凤好强的比寻常男子更胜一筹。
再加上王家那些事,使得两人连基本的相敬如冰都做不到。
真真快成了仇人。
就算没有贾环在,在前世红楼原著里,两人也因为尤二姐之死,成了仇人。
贾琏在尤二姐棺木前,当着贾蓉的面说道:“我忽略了,终久对出来,替你报仇!”
到了后来贾母死去,贾家败落,王家也败了,贾琏终于完成了他在灵前的誓言,休了王熙凤,最终让她哭向金陵事更哀,最后惨死短命。
所以,哪怕贾环没有和王熙凤行越礼之事,这一对夫妻,也注定反目成仇。
但是……
叹息了声,不管是矫情,还是自寻烦恼,贾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毕竟,前世的那些事都还没发生过。
而王熙凤和尤氏及秦可卿也都不同,因为贾琏并没死。
留下贾琏一个人在都中,再加上一个不省油的尤二姐,贾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若不是因为他和王熙凤的关系,贾环自然不会答应让贾琏留下,可如今,他却不好再强求。
生活啊,总是留一些缺憾于人,让日子无法十全十美……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
今夜多云无月。
细碎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飞落世间。
贾环仰头望天,伸手接了几粒雪花,待慢慢融化后,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擦干净手后,紧了紧脖间的斗篷领子,大步往大观园走去。
虽不知这会儿是否还有人没睡,但是,贾环很想见她们。
……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 一如当年
临近新年,整个大观园好似一座不夜城。
各色玻璃风灯点缀各处,恍若星辰。
辉映着雪景,更是美轮美奂。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愈发衬托出夜色的静谧……
走过沁芳亭,过了竹林,遥遥看着潇湘馆,业已熄灯安睡。
贾环停留了稍许,眼神温柔的注视了片刻后,又绕过潇湘馆,上了半山。
云来阁上,同样一片黯色。
唯有大青石旁老榕树上的风灯,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在片片雪花中,看起来很美……
从半山下来,顺着方向,贾环又去了大观楼,蘅芜苑。
也都熄了灯,睡下了……
其实天并不算晚,只是有身孕的人,都安歇的早。
既然已经逛了大半个园子,贾环索性将剩下小半也逛遍。
出了蘅芜苑的游廊,往北走,没隔太远,遥遥可见稻香村。
稻香村里的屋子,倒是燃着灯。
隐约可见不知是李纨还是她丫鬟的身影,在窗子上的倒影在走动。
不过贾环不好进去,小叔子半夜里去寡嫂屋子做客,实在不像……
顺着稻香村,绕过那半亩稻田,度过蜂腰桥,路过蓼汀花溆……
“咦?”
隔着沁芳溪往东望去,一座东临水,西靠山的宅院,依旧灯火通明。
隐隐有欢声笑语传来。
那一处,不是贾迎春所居紫菱洲之缀锦楼,又是何处?
……
“哟,是三爷……是王爷来了!”
从翠烟桥上了紫菱洲后,贾环就被守夜的婆子发现。
四个两个婆子慌忙行礼。
其中两个,是紫菱洲上的嬷嬷。
还有两个,却是原宁国府那边的……
贾环先叫起后,看着两个东府的嬷嬷,奇道:“你们怎么在这?”
两个东府嬷嬷忙赔笑道:“是姐儿要来寻二姑娘,奴婢们便送过来耍子。”
贾环闻言,笑道:“是芝儿啊,她喜欢姐姐?”
见贾环对她们笑,几个嬷嬷当真受宠若惊。
外面都道贾环对家人好的不得了,一点架子也不摆,说话前不笑不开口,却不知那是对真正的家人。
除了那几个主子外,贾环待家里奴仆婆妇们,是出了名的严厉。
大方归大方,银钱米粮比哪家的都多,可规矩也比哪家的都严。
西府这边倒罢,东府那边,真真容不得半分差错。
那是地道的军法治家。
从没听说,他对哪个婆妇笑过。
因此此刻几个嬷嬷都惊喜莫名,抢着答道:“王爷不知,姐儿最喜欢二姑娘了!
二姑娘那样温善体贴,最有耐性,又心灵手巧,做了许多玩意儿,似布偶啊,小鸟小花儿啊……
所以姐儿和小爷跑累了,最喜欢到这边来顽。”
贾环哑然失笑,道:“那苍儿呢?”
嬷嬷笑道:“小爷性子活泼,却耐烦不得这些。送了姐儿来这后,就去别处耍子了。
这两日和那板儿,一个做大将军,一个做亲兵,在后面半坡处打仗,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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