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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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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江南地图。
贾环将众人召集近前,寻到金陵后,顺着长江往南划了划,在一点上落下,看着贾芸道:“知道这是哪里么?”
贾芸之前也做足了功课,道:“这是南直隶太平府。”
南直隶太平府,便是后世的马鞍山。
贾环道:“对,此处便是南直隶太平府。在太平府南侧的南山,有人发现了一座巨大无比的露天铁矿。
我已经让官山海铁监司的人递上折子上去,要开发这处铁矿。
由朝廷派下人来监督,开采出的铁,全部打造成农具,运往黑辽。”
“运往黑辽?运往黑辽做什么?”
贾芸等人全都摸不着头脑……
贾环淡然一笑,道:“因为黑辽,有这世上最肥沃的黑土地。开发出黑辽,只一地,便可养活整个大秦的百姓,再无饥饿之苦!”
这个时代的人,自然不会知道,黑辽的黑土带,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三大黑土带之一。
后世,美国的密西西比河流域,苏联的乌克兰第聂伯河流域,以及中国的黑辽流域三江平原,是世上三大黑土带,也孕育了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三个国家。
密西西比河流域是美国最大的玉米产地,乌克兰更是整个欧洲的粮仓,而中国的黑辽三省,则在最困难时,养活了大半个中国数亿百姓之巨。
玉米土豆之物,早在前明末年就流传入中国。
但一直到现在,始终未能大范围的铺展开来。
此为一便利。
黑辽近蒙古,从蒙古上调牛马畜力入关,再以大船将精致的铁器顺着沿海送入黑辽。
此为二便利。
去年灾年,河南省、齐鲁省灾民无数,至今仍过着苦难日子。
土地遭洪涝侵害,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可调集人口,让他们早二百年闯关东!
此为三便利。
有此三便利,黑辽开发虽依旧艰难无数,但基础条件已经达成。
贾环当初之所以将目光瞄准西域,而不是黑辽,除了黑辽是温家的地盘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黑辽除了气候外,其他条件着实太优渥丰厚了,贾环自知拿不住这块沃土。
朝廷开发出这片黑土带后,整个大秦,都将再无缺粮之忧。
而贾环的一系列事业,也将再无阻拦,顺利铺开。
到那时,大秦也将提前三百年,迎来最强盛世!
……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纸老虎!
月上西厢。
贾环躺在逸云居里间临窗的竹椅上,轻轻的摇着。
外面是难得晴朗的夜空,明月洒下银纱,透过月儿窗,临在了贾环身上,他却恍若未觉,怔怔出神。
忽地,一只有些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贾环的额头。
将眉心处皱起的皱褶,缓缓抚平。
手指白似脂玉,细腻清凉。
贾环眼中神色聚焦,回过神来,侧眼看去。
就见林黛玉身着一袭淡绿色的身影,坐在竹椅边的妃子榻上,眼神温柔似水的凝视着他。
“怎么了?诗做完了么?”
贾环微微一笑,问道。
方才他来时,林黛玉正在作诗。
他便没有打搅,自顾的躺在这边休息。
他一向赞成自己身边的女孩子们,有自己喜好的事。
无论做的好坏,他都尊重。
林黛玉抿口一笑,道:“做好了,你又不懂……”
贾环眉尖一挑,断然不认道:“胡说!相公我才高八斗,最会作诗!什么典故我都烂熟于心,我要作诗,比你们不知高明多少……”
“噗嗤!”
林黛玉失笑一声,伸手在贾环脸皮上轻轻一掐,道:“了不得哩,果然够厚!”
贾环侧目觑视着她,见她巧若盼兮,笑颜如花的模样,眉眼间满是情意,心中一暖,手下多了道柔力,便将林黛玉带了过来……
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抱在身上,揽在怀中,一起看窗外的皎月。
林黛玉自然清楚,这几日贾环身上的压力。
赢杏儿告诉过她们,江南是士绅力量最强大的本营,也是敌对贾环势力最多的地方。
商贾世家虽然强大,但江南的民意,还是掌控在文人手里。
甚至,连江南的百姓,都因为文人的诋毁,对贾环多有恶感。
或许他们不敢明着寻事,但只一个暗地里的不配合,阳奉阴违,就会让人头疼之极。
尽管贾环已经尽力布局周当,可是意料之外的岔子,总还是不时出现。
他能用大秦戟斩杀坏人,却动不得不知真相的百姓。
赢杏儿自己寻了不知多少关系,帮贾环铺路,可效果却……
女儿街尚未开业,满江南已经传遍恶名。
那些士子文人们,自己喜好去秦淮妓家寻欢作乐,却满世界宣扬,那个女儿街里做事的人都是不净不洁之辈。
当得知只准女人进不准男人入后,更是炸了窝般。
纷纷放言,绝不许自家女人进去一步,否则,就是不。贞,要休妻!
如此一来,女儿街还未开业,就好似变成了淫。窝一般。
这种态势,还不断在恶化。
之后接着又传出,贾环筹备的大秦银行,所发行的银钞便是前朝的宝钞,是贾环用来在江南敛财之法。
此言一出,更是震动了整个江南都为之惊骇。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贾环近月来,调兵遣将,将江南各地的钱庄全部连根拔起。
各钱庄在桑梓之地,或许还要顾忌一二,不敢将手段做的太过。
可在客地,手段与都中钱庄其实没甚区别。
坑蒙拐骗,为放印子钱做局做的飞起。
对于这种情况,贾环根本不理会各家的求情,一律抄家,封停,杀头……
杀的人头滚滚时,银行之名,也就越来越恶。
索蓝宇、李钟等人忙碌的头发都快白了,但收效甚微。
这种情况下,焦虑担心的情绪,不免传入了内宅。
逸云居,林黛玉香闺内,贾环一只手在林黛玉玲珑有致的后背流连忘返着,一边侧着头,静静看着窗外的明月,思考着外面的事。
忽地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了看,笑道:“林姐姐,我就这么帅么?”
林黛玉眼神愈发温柔,一直看着贾环,又伸出手,轻轻抚平贾环不知何时又凝起的眉心,心疼道:“环儿,外面那么累,何苦又非要去做那些?
你是国之大英雄,开疆拓土,马上封侯,又何苦将自己陷入那些劳什子商事中?
家里的银子够使了,就算不再做女儿街,不再做银行,你只陪家里姊妹们玩耍,二百年也用不完家里的银子呢。”
贾环呵呵一笑,在林黛玉樱红的唇上啄了啄,道:“我曾听一伟大的人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虽然比不得他的气魄,不敢与天地斗,也没觉得与人斗多有乐趣。
但男人嘛,活着总要做点什么,折腾点什么。
若是总过着安逸的生活,不折腾,*****会变小的……”
“呸!”
林黛玉正听的正经,忽然听到最后一句,不由俏脸大红,羞恼万分的啐了口。
贾环哈哈大笑,看着她娇羞无比的模样,忍不住捧起她的俏脸,重重吻了上去……
江南的月色下,景美,人更美。
……
“哟,来的不是时候呢。”
正当两人渐入佳境时,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林黛玉大惊失色,“嗖”的一下将脸藏进贾环怀里。
贾环则无奈抚额,道:“杏儿,下回记得敲门。不然改明儿咱俩亲热时,也让林姐姐去瞧瞧。”
“哼!”
赢杏儿一身常服,没好气的哼了声,随意进门后,寻了张椅子坐下,一挥手,先让面色苦涩的紫鹃下去。
她太强势也太强大了,紫鹃在她这只金凤面前,连出声预警都做不到。
紫鹃下去后,赢杏儿道:“原我还担心你,就过来瞧瞧。就猜到你一准儿会在这……”
又笑道:“好妹妹,姐姐来了茶水也不斟一碗吗?”
林黛玉已经在贾环怀里悄悄收拾好胸襟前的衣裳,红着脸喵喵的起身,倒了盏茶水后,递给赢杏儿,道:“请姐姐吃茶。”
她却不会怪赢杏儿,又不傻,怎会不知道,在家里一众姊妹里,赢杏儿最喜欢的就是她。
她也愿意亲近赢杏儿这样尊贵、大气、智慧如渊的女孩子。
赢杏儿见她乖巧,呵呵笑道:“真真好颜色,怪道他每日里必来妹妹这里。”
林黛玉闻言,一时词穷。
她虽不是妾的身份,可到底矮赢杏儿一筹。
内宅这种争宠的事,家里纵然没有,可不代表她没听过。
正为难间,就听赢杏儿“噗嗤”一笑,道:“好了好了,你再为难下去,那位就该恼了。瞧瞧,他一只眼睛已经觑了过来,唯恐我欺负了你去。”
林黛玉瞄了眼,见那人果然盯着,又羞又喜,白了他一眼后,对赢杏儿娇声道:“姐姐惯会拿我取笑,谁不知当初,环儿为了不许姐姐进冷宫,要和太后身边的公公拼命哩。当初老爷都急的哭了……”
赢杏儿闻言,眼神登时变得柔和起来,看了竹椅上的贾环一眼,就见他看她的眼神一样柔和怜惜。
家里女孩子们不知道的是,当初被逼到绝境时,两人哪里只是准备拼命,还准备同赴黄泉的。
不过,赢杏儿到底洒脱,没有被这种儿女情长影响在外,尤其是当着林黛玉的面。
她将茶水饮尽后,握了握林黛玉的手,笑道:“今儿扰了你的好事,改明儿将我的日子也让给你,算是赔情了。”
林黛玉彻底站不住了,一张脸红成了火烧云,跺脚道:“姐姐又说疯话!”
如今家里有名分的女人一共是七个,所以七日轮一周,每日里贾环在一人屋里过夜,轮到白荷时,就去城外江心岛。
但有时白荷忙的紧,会提前派人回来打个招呼,意思就是老娘今夜没空。
如此,这一夜贾环多半会宿在林黛玉的逸云居里。
故此赢杏儿有此调笑,用一个也字。
只是这种段子,在这个时代着实超前了些。
本来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诉诸于口,就让林黛玉羞的见不得人。
好在贾环心疼她,借口让她去取茶,让她避开了。
等林黛玉红着脸离开后,赢杏儿没好气的白了贾环一眼。
贾环呵呵一笑,伸了伸手。
赢杏儿瞪了他一眼,到底执拗不过他,还是靠了上去。
只是,相比于林黛玉温柔小意的关爱,赢杏儿就霸气的多,她臻首伏靠在贾环怀中,轻声道:“我派人四处探查,顺着那些口舌之辈,终于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找到了一个源头……
环郎,你猜是哪个在背后肆意诋毁咱们?”
贾环淡淡嘲讽一笑,道:“是苏州赵家那个赵德成吧?”
赢杏儿哼了声,道:“正是那个老混帐。他家的日升钱庄,做了那么些坏事,环郎没有将他赵家全部抄家已是容情。
他竟不知好歹,暗恨在心,让人四处散播谣言,影响极坏!
环郎,不要再留情了,拿下赵家,将他满门流放三千里!
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再继续使坏。”
贾环手揽在赢杏儿较林黛玉丰腴许多的腰肢上,缓缓摩挲着,笑道:“区区一个赵德成,算得了什么?
不是他,是江南所有的文人,是他们想趁着这个机会,对我进行反弹报复。
我杀了顾千秋,又在江南打了那么多士子的脸。
江南士绅拿我没法子,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我丢把脸,吃个大亏……
不管是流放还是杀,都是止不住的。
他们多半还会嘲讽一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赢杏儿闻言,皱起眉头道:“那该怎么办?”
贾环笑道:“多简单的事,自古以来,除却少数几个有华夏气节的文人外,其他哪个,不是蝇营狗苟谋利之辈?
元时蒙古,女真时鞑子,哪个不是给点甜头就跪去喊主子爷爷?
他们能给利,我也不小气。
不过是,以利诱之罢了。
杏儿你瞧好吧,等撒些诱饵下去,有人尝到了甜头后,一切反动派,就都变成了纸老虎!”
看着贾环脸上洋溢的自信和坚定的眼神,赢杏儿明亮的大眼睛忽然变得多了许多水色,在贾环“茫然不觉”中,吻上了他的口……
女人对男人最痴迷的爱情,就是崇拜和欣赏。
显然,能让赢杏儿产生这种爱情的,唯有贾环。
……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土鸡瓦狗尔!
金陵马府街,状元里。
一座精巧的三进宅院内,正堂上,满堂青衿。
皆是当今江南士林科场之上,有名有姓的风云士子。
也是半月前,纠集一起,妄图冲击慈园的那伙人……
他们因为长辈求情,家族效忠于贾环,所以得到了宽赦。
未被剥去身上青衿功名,但也被禁考一次。
会试三年一举,被禁考一次,也就意味着蹉跎三年。
这对他们而言,何止残忍。
尤其是解元、亚元等五经魁首,过了今科,下一科也就过气了。
一般而言,解元都没有落第的可能。
南直隶解元更是新科状元的有力争夺者。
可过了这科,到三年后就成了昨日黄花,风光不再了。
这对志向科场扬名的诸人而言,不异于为杀人父母,断人财路之恨。
更恨者,是经过此事后,各自家族中对他们的态度。
虽然不至于冷落排挤,但那种明显的冷落感,却是那样的分明,也那样的让他们感到刺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贾环。
在他们看来,那件事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错。
他们原意不也是想为民伸冤,顶多是被奸人给哄骗了罢了。
他们也是受害者,何错之有?
偏生贾环为了拿捏他们背后的家族,才圈禁了他们,着实卑鄙可恨。
尽管他们背后的家族,多有警告他们不要再生事,可他们这些自诩为天之骄子之辈,又怎肯忍气吞声!
“搞!就这样继续搞下去!!将那粗鄙武夫,彻底搞臭搞倒!”
堂上一面容白胖的士子,满面兴奋,面色隐隐狰狞的尖声叫道:“给咱们的恩师、同年、朋友还有晚辈们都写信,揭露那厮的真实面目!
告诉他们,谁和那粗鄙丘八往来,谁就是江南文贼,文奸!
谁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谁就是和整个江南士林作对!”
“唐浩,你此言何意?”
胖子之言,让堂内许多人都不满。
除却他没有丝毫读书人的仪态外,言辞亦是粗鲁不堪。
更惹人厌者,他还给许多家族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解元邓旭,亚元何庆之流,皆出自江南名门。
其后家族,也多与贾环合作。
唐浩此番大帽子一扣,倒是将众人差不多一网打尽。
方才呵斥之人,便是何庆。
他虽然被家族冷落,可到底还是何家之人,哪里容得下唐浩辱骂。
何庆冷笑道:“你苏州唐家的钱庄票号被抄,家业被没,无法和人家合作,你便在这里大放厥词。
当初你祖父,可是上赶着想要往银行里插一手的,你当我们都不知道么?”
唐浩闻言,面色陡然涨红,还想说什么,就听邓旭淡淡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族里和那人合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当谁愿意将自家的产业交出去,给人分杯羹吗?
何必说那样的话。”
其他人也都纷纷指责唐浩,出言不当。
唐浩也不傻,见惹了众怒,忙赔笑道:“诸位好朋友误会我的心了,我不是怪大家和那厮合作,我如何不知道各家也是被逼的?那厮那般霸蛮……
我的意思是,大家万万不可让他那狗屁女儿街开下去。
弄了群卖皮肉的妓子婊。子,还想让大家伙去掏银子。
我呸!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邓旭轻摇折扇,道:“子言兄此话虽不中听,但却是一片诚心。
我等江南士子,绝不能容忍江南文华之地,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家族与其合作,是被迫无奈之事,不过敷衍了事,我等也不必强求。
但是,我等士林同道,却绝不可让他在江南立足。
他想以雨花街为试,想看看能否在江南大展凶威,圈地圈银。
官府无能,朝廷昏聩,但我等江南骨气,却绝不会让他得逞!”
“说的好!”
一众士子纷纷附和。
有人道:“我继续给同年同窗写信,告诉他们那人的恶行。
江南家家读书,都是读书种子,知晓春秋大义,定不会不分是非。”
有人道:“我识得半缘春的赵老板,他是最尊重咱们读书人的。咱们可以将此事写成戏本,让名角儿去唱。
大半个江南的戏台班子都跟风半缘春的戏,他们一唱,其他戏班子也必定跟着唱。
如此,更能让江南百姓知道厉害。”
“好!”
众士子们纷纷喝彩:“信良兄果然妙计!”
唐浩见风头被人抢去,有些不心甘,转了转眼珠子,忽地神色一动,阴沉一笑,道:“我听说那武夫最重内眷,讨了好些如花似玉的女人,连堂堂公主都被他收入房中。
咱们可以编纂一些他内宅的花事,传遍江南。
让人都知道,他家里到底都是些什么……”
话没说完,就被人连声喝住。
“你疯了!”
一人喝道:“你难道不知,此人最是呵护家人。为了家里姊妹,连皇宫都大脑了几回了。
你这不是在出主意,你这是想害死大家。
你当他不敢杀人?”
原本意动的众人一听到杀人二字,纷纷打了个寒颤,继而换了脸色,正言指责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太过下作了些……”
那唐浩方才分明看到这些人眼睛一亮,准备附和,没想到转过头来竟骂他下作,差点活活气晕过去。
忽地,一书生犹豫不定道:“不知诸位同年,可曾听闻一消息……”
“什么消息?”
唐浩巴不得赶紧过了这茬,忙接口道。
那书生迟疑了下,道:“我今日听说,那女儿街开业后,所有的商货,都打五折……”
“慈周兄,什么打五折,什么意思?”
邓旭正喝茶,听闻此言,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忙问道。
书生道:“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慈园发布出的消息,女儿街开业三天,所有商货全部打五折,就是只用一半的价钱,就能买得商货。
包括在神京长安拍卖出天价的玻璃琉璃器具,还有宫锦云锦,甚至还有白瓷珍品。
另外还有些女儿家用的香水……”
“胡说八道!”
邓旭陡然色变,厉声道:“你从哪听来的谣言?你知道这些物什值多少银子,半价,那要损失多少万两银子!”
然而,就听后面又有一书生道:“解元郎,这可能不是谣言,我家里因为要给那人供苏锦,那边要求降低些本钱,说是因为开业当天,只卖五成价。
倒比我们给出的价还要低的多……”
后面再一人道:“原来这是真的,我也听到这个信儿了。
听说一人高的玻璃镜儿,在江南足足要卖五十两,可女儿街开业那天,只要二十两……
还有白瓷……”
“够了!”
邓旭面色铁青,一把将折扇拍在桌面上,厉声道:“莫非区区蝇头小利,就乱了尔等圣道之心不可?
他坏我等进学之道,难道就用几个减了二十两的银子,就收买的你们不再计较?”
众人闻言,喧嚣顿时沉静下来。
但是,不少人都面色微妙……
剥夺一次会试机会,对邓旭何庆等人而言,自然是痛苦万分之事。
可是,对于普通举子,真算不得有多大的损失……
大秦开国百年来,积累下数十万生员秀才,也积累下数万多举人。
但每年能金榜题名者,算上三甲同进士,也不过区区三百人。
再加上南直隶竞争之惨烈,除了五经魁外,基本上没人敢说必中。
许多举子靠后的,差不多都清楚,自己平生会试无望了。
既然如此,拖三年,又如何?
他们之所以跟着邓旭、何庆等人闹腾,败坏贾环的名声,只是为了报当日圈禁之仇,以及夺女之恨罢了。
如今整个江南,都见不到多少好资质的妓家了。
如此,他们才会在这里使坏。
却不是因为什么坏了进学之道的仇恨……
而仅仅是当日的那点仇怨,却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半价精品。
不说别的,只要把那些玩意儿买到手,屯个三五月,再一转手,就是好大的利……
总不能因为你邓旭何庆对贾环有深仇大恨,就断了大家的发财之路吧?
不过,面上大家依旧保持着对贾环的唾弃和喊打喊杀。
到了子时,夜色已深,没有妓家相陪,众人也没了夜宵的心情,就纷纷散去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后,何庆叹息一声,对邓旭道:“舒燕兄,此辈,多见利忘义之徒,不足以为信也。”
邓旭面色铁青,咬牙道:“可恨!不过,我等还要再尽力。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少银子往外去洒……
另外,安排人去盯着,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做这个出头鸟,先派自己女人去那女儿街。
我奈何不得那恶贼,还奈何不得其他?”
……
慈园,逸云居。
在林黛玉小楼外间,贾环、赢杏儿和林黛玉三人围着一个烤炉而坐。
赢杏儿与林黛玉二女,笑着看贾环烤着鹿肉。
赢杏儿道:“不知外面那群人,知道你现在竟在做这个,会是怎样的心情。”
“噗嗤!”
林黛玉巧颜一笑。
贾环一边烤鹿肉,一边不时看二人一眼,面色说不出的幸福满足,让二女既感到好笑,又觉得高兴……
贾环拿起两串烤好的肉铺,洒好孜然香料,分别递给两人,笑道:“我管他们去想什么,他们也值当我去废心思?
土鸡瓦狗尔!”
林黛玉轻轻咬了口鹿肉,就将肉串伸到了贾环嘴边,贾环就着咬掉半串……
林黛玉见贾环咬了满嘴巴的鹿肉,咯咯笑不停,感到一旁赢杏儿在笑她,俏脸一红,忙道:“环儿你在吹牛,之前不知是哪个愁眉不展的,眉头一直都皱着哩!”
贾环呵呵一笑,一边往烤炉上洒着细盐,一边道:“我考虑的不是他们,而是未来……
江南的大布局和大策略都定了下来,也吸引了足够的江南世家加入,其余的若还让我这般忧心,那我养外面那些人,岂不是都白养了?
你瞧我,这几天是不是思考想事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候多的多?”
林黛玉想了想,还真是……
赢杏儿笑道:“林妹妹,到了一定高度,除却手中有直接的政务外,多半都是考虑的时候多于亲手施为的时候。”
林黛玉笑道:“不是说,宫里的皇帝每日里批奏折批一宿吗?”
赢杏儿面色淡淡一笑,道:“他那样的,古往今来不多见,也未必是好事。
前朝万历帝,三十年不临朝,大明在那三十年间,却是最盛的。”
林黛玉眼神微微茫然……
赢杏儿见之一笑,道:“这些有的没的,你想它做什么?”
林黛玉也是一笑后,撂开了手。
就听赢杏儿问贾环:“如今加入你银行的那些家族,我瞧着许多人未必真心,他们多半打着别的主意,你也不理?”
贾环笑道:“在初期,我们要尽量团结接纳一切可以团结收编的力量,站稳脚跟,打出国门,立下大局后,再翻过头来,一一清算便是。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大江大河,并不会只容纳清洁的泉水吧?
咱们也一般,先收进来,日后慢慢净化便是。
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快吃肉。
对于你们来说,最重要的可不是关心我做事……”
“那我们该关心什么?”
赢杏儿胃口不错,林黛玉才吃了四分之一,她已经吃完了方才那串,从贾环手中再接过一串后,随口问道。
贾环嘿嘿一笑,道:“当然是关心给我生儿子生闺女啊!
我不是吓唬你们,等二三年后咱们回京探亲时,家里没十几二十个儿女,是万万没法交差滴!”
“呸!!”
二女齐齐一啐,赢杏儿都羞红了脸,骂道:“你当我们是猪吗?”
“噗嗤!”
……
千里之外,神京都中。
皇城,大明宫,紫宸书房。
北方早寒,江南只温凉之时,长安宫中业已升起了地龙火炕。
站在玻璃宫窗往外看,皇庭内的老树早已掉光了枝叶,光秃秃的站在那里。
隆正帝身着一身单衣,负手而立,细眸微眯,静静出神。
苏培盛躬着身,拿了件外裳悄悄走到隆正帝身旁,为他披上。
隆正帝回过神后,感觉到身上的衣裳,不由皱起眉头。
回头看向苏培盛,就想斥责,不过看到苏培盛不知何时已然全白的头发,心中一软,语气柔和了些,道:“你这老货,朕的上书房那般暖热,再披件厚重的外衣做甚?”
苏培盛谦卑道:“陛下,临窗处到底凉些。
宁侯走前,送给陛下那张方子时,再三叮嘱奴婢,万勿不许陛下着凉受风寒……”
隆正帝闻言,眼神一眯,轻声道:“那个混帐,最是多事。”
这话,连苏培盛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一旁刚刚处理完公事的赢祥则直接笑出声来,道:“皇上,贾环这出京才一月,臣弟怎么感觉已经走了好久了。
整个都中都安静了许多!
也不知贾环如今在江南过的怎么样?”
隆正帝冷哼一声,没好话道:“那个混帐东西,他还能过不好?你难道没听到那个丑闻吗?
他把整个秦淮河畔的妓子,全都掳到慈园里去了。
这个混账,朕早晚揭了他那层皮!!”
“哈哈哈!”
赢祥大笑不止,道:“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臣弟原就等着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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