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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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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琼是贾代善爱将,对贾家最忠诚不过。
何人能令他冒着抄家灭族之祸,冒然行谋逆弑君之行?”
帝王,是世上最没有安全感,因此,也最多疑之人。
尽管隆正帝还是相信,贾环绝不会做此糊涂之举,因为当时隆正帝若是死了,贾环绝不会得益。
只是,能查一查,看清楚,总是好的。
赢祥有些担忧的看着隆正帝,道:“陛下,谢琼一案,怕还是有些人,以……以太上皇的名义,在暗中起风浪。
这个时候,还是要慎重些。
臣弟之前带着大批宫造礼品去贾府,赐予荣国太夫人,并从贾家带回了六架马车。
虽然对外没多说什么,可军方之前的不满,却消散了许多。
如今若是再起风波,军方……
总要等郊迎祭天之后。”
祭天之后,隆正帝身加万里西域之国运,且祷告上天,皇位自然更加稳如泰山。
到那时,真要针对贾环,也不算难事……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棘手。
隆正帝却不听,沉声道:“朕不信贾环会起什么波澜,他如果一身清白,就该放开了让赵师道去查。他怕什么?”
赢祥闻言苦笑,贾环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可是他要面子啊!
……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不行
既然隆正帝已经拿定主意,赢祥就不好再多劝。
况且,他对那双幕后黑手,也无比忌惮。
自朝局稳定以来,赵师道掌控黑冰台,将之前纷乱无章的情报一笼。
许多令人胆寒的消息,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条针对天家的阴谋,以一条极清晰的线,展示在他们面前。
从皇太后宫、皇太孙之咸福宫、赢时之承武郡王府……
一系列的天家要处,皆有那只黑手的布局。
最可怖的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布局,而是长达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布局。
隐忍数十年,一朝暴起,近天崩地裂!
这双黑手不除,别说隆正帝,就是赢祥自己都心中不安。
所以,自赵师道重整黑冰台后,黑冰台十之八。九的力量,都在为这双黑手而奔波。
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赵师道花费了大力气,终于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赢祥八成肯定,那只是黑手的又一次无耻的离间陷害。
可若能沿着这条线查一查,查出点线索出来,也好。
黑手不除,大秦永无宁日。
……
秋高气爽。
数千亩的草场,虽不像真正的草原那样,一望无际。
可人立于其中,也能生出辽阔之感。
草叶渐黄,而牛羊肥硕。
草场深处,遥遥有牧歌传来。
悠扬,苍迈。
然而,在临近城北官道的草场入口处,气氛却一片凝重。
虽不如冬之凛冽,但却不乏秋之肃煞……
“赵师道见过宁侯。”
身着一身简朴紫衣的中年男子,面带风轻云淡的微笑,抱拳一礼道。
贾环眼睛微眯,心里有些凝重。
这个赵师道,远不是朱正杰之流能比的。
他没和柴玉关打过交道,不知其深浅。
但从赵师道的气度看来,他怕是黑冰台最杰出的主人之一。
对于这样的人,贾环以为最好不要去兜圈子,沉声直言问道:“赵总管,这两日你手下的番子,在我草场边上溜达什么呢?”
面对指责,赵师道面色不变,轻笑一声,道:“宁侯勿恼,下官手下人不知轻重,若有失礼,还望宁侯海涵。”
贾环眉尖一扬,呵呵笑道:“谁都知道我贾环是个气量狭窄的,怕是海涵不了。这个牧场是我给我蒙古爱妾准备的,她不爱脂粉首饰,就喜欢草原。
本侯不在乎别人的命,却最疼自己的女人。
所以才在这里种了片草场,让本侯爱妾在这里散心。
谁敢扰她清静,本侯绝不相饶。”
此言一出,赵师道身后数人顿时变了脸色,面带不豫。
倒是赵师道,不见半分恼意,似想了想,而后道:“宁侯重情意之名,下官也有所耳闻,亦深敬佩之。
所以,断不敢扰了贵夫人之清静。
不过……”
赵师道深如渊海的眼睛忽地一凝,正色看向贾环,道:“宁侯,可还记得当初武威侯西北被伏,以及后来的铁网山之变宁至叛乱,还有后来的谢琼之事?”
贾环闻言,面色骤变,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看着赵师道,沉声道:“赵总管此言何意?本侯岂有忘记这些事之理?”
赵师道点点头,道:“是下官失言了……无论是武威侯府,还是川宁侯,亦或是定城侯府,都与宁侯关系匪浅。所以,宁侯又怎会忘了他们……
宁侯勿恼,不是下官怀疑侯爷与这些案子有干系。
只是,自下官接掌黑冰台以来,便将九成精力,尽数放于这些案子上。
得出一骇人结论,那便是,这些案子背后,似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暗中设计陷害,推波助澜。
下官也相信,宁侯也一定有这般推论。
因为下官手下人手曾无意中发现,侯爷府上也有人在寻他们的线索……”
在黑云十三将离开神京都中后,贾环的确下令,让青隼暗中肃清十三将在京中的残留痕迹。
却不想,竟落入了黑冰台的眼中……
贾环面色不变,看了眼赵师道后,移开目光,沉声道:“不错,本侯的确怀疑过,也让人查过。可惜,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查不出。
甚至,在西北问过泽辰,他也完全想不出,其父宁至为何会莫名叛逆。
至于谢琼,就更莫名其妙了。
能让他们毫无理由起事,甚至不顾家族安危者……
这个人,本侯着实想不出是谁。”
宁泽辰的事,隆正帝知道了。
而这点,八成就是赵师道做的好事……
若说他在军中没眼线,那才是怪事。
所以,与其避而不谈,不如敞开了谈。
见赵师道用一种近似审视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没有言语,贾环冷笑一声,气笑道:“怎么,赵总管是在怀疑本侯?”
赵师道回过神来,忙道:“宁侯且莫误会,下官再愚蠢,也绝不至于有此猜想。
只是,下官以为,还是有人,能有这样的威望,让宁至和谢琼二人,冒着抄家灭族之难,行此谋逆之事的。”
贾环呵呵了声,道:“还请赵总管指教!”
赵师道眼神有些无奈,也有些深意的看着贾环,道:“宁侯当懂得,应该明白那位的能量,尽管已经大行了,可若有人以他的名义下令,未必做不到……
当然,除了那位外,还有一人。虽然被废十数年,可是,到底是元出嫡孙。
而那些年,他也颇受太上宠爱。
所以……
这世上,除了龙首宫的威望,还有哪位能让宁至与谢琼这般奋不顾身?
又有哪位能调的动黄沙军团的十八名精锐老卒?”
贾环闻言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赵师道说的是哪个。
前面之人,自然说的是东宫皇太孙。
后面一位,说的却是……郑亲王府里被圈着的那位元子嫡孙?
也是……
细细想来,真正有能力假借太上皇之威望行事的人,还真是这两人。
而朝野上下,除了太上皇有这个威望能力外,其他人谁还有这个能力?
宁至虽心中死忠于先荣国贾代善,可是在贾代善战殁后,他却不同于牛继宗等人,还和贾府来往。
贾代善战殁后,川宁侯府便断绝了和荣国府的来往。
并因此保守牛继宗、温严正甚至秦梁等人的刁难攻击。
若非太上皇一力护着,他绝对坐不稳蓝天大营军团长的位置。
将他看成太上皇的死忠,没任何毛病……
而谢琼出身定城侯府,当年定城侯府有女嫁入义忠亲王府。
谢琼甚至和郑亲王府的那位,还有血缘亲情,是舅甥关系。
若那位希望谢琼出力,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
“赵总管,都中安稳不易。你若是有证据,就直接办案。本侯也极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藏头藏脑的藏在黑暗中,做下这等好事。
若是没有证据,就劳烦你赶紧去找线索。
你跑我爱妾的牧场周边晃悠什么?
而且,当时太上皇尚在,真要是哪个捣鬼,本侯就不信谁能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再者,东宫会重伤他自己?
扯淡!”
贾环有些不耐道。
面对贾环的无礼,赵师道依旧不为所动,淡淡道:“所以,在寻到线索后,下官便来找宁侯相助。想来宁侯也有心,解开这一团乱麻背后的阴谋。”
贾环摆手道:“本侯现在闭门思过,不方便插手敏感案子。
再说,这些宫廷脏事转来转去都是一家门里。我也不想管。
天家门儿里自己的事,爱怎样就怎样,和我不相干。
行了赵总管,若有空,去我府上喝酒,好酒管够。
没事就散了,本侯还要去与我爱妾说话。”
“宁侯,有线人指正,那些幕后黑手,就藏在你家牧场上,是你……”
见贾环这般不客气与赵师道说话,他身后那些视他如神的番子如何还能忍住,站出来厉声指道。
贾环身后诸人大怒,就要上前起冲突,就见赵师道勃然变色,声如惊雷般厉斥道:“放肆!”
“大人……”
看到赵师道如此动怒,那名出头的年轻番子原本激愤的面色顿时一白,委屈的低头。
赵师道一脸失望,厉声道:“本座平时便是这般教导你们的吗?用你的脑子想想,这件事,会和宁侯相干吗?
糊涂东西!还不快给宁侯赔罪道歉!
若不得宁侯原谅,回去家法处置!”
那年轻人心里虽不忿,可碍于赵师道的威严,只能跪下道歉。
贾环没有不依不饶,而是极其好奇的看着那年轻番子,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
那年轻番子见贾环还追究,心里郁愤之极,只是在赵师道严厉的目光下,只能咬牙认错道:“回宁侯,方才是卑职迷了心,瞎了眼……”
贾环一摆手,道:“本侯气量虽不恢宏,却犯不上和你这样一小年轻计较。我问你的是,你刚才说的什么线人?”
那年轻番子心里腹诽,贾环比他还年轻,却这般老气横秋。
却又不能不回答,只是又不知道该不该泄密。
心里暗自惶恐犯了黑冰台的大忌,脸色苍白的看向赵师道。
赵师道喝道:“既然宁侯相问,就如实回答便可。这藏头露尾的,岂不让宁侯笑话了去!”
贾环深深的看了眼赵师道,心里暗自凛冽。
此人说了好一通话,才终于在不露声色中,引入了正题。
还是他主动让黑冰台说出的,连发怒都不能对赵师道发怒。
呵呵,果然不同凡响。
相较之下,朱正杰就如同一跳梁小丑。
似感受的贾环的目光,赵师道看了过来,迎着贾环的目光,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贾环微微颔首,又看向地上的那名年轻番子。
便听他道:“经我等数月查询探访,凭借一点蛛丝马迹,终于于前夜,在通化坊的隆威赌坊中,抓到了线人周志。
因为有人证曾看到过,此人于谢琼谋逆案前夜,进入过定城侯府。
定城侯府的门子也有口供,证明此人确实进过他们府上,还与谢琼有过见面。
抓住此人后,经连夜审问,此人终于开了口。
他虽然只是一个外线,跑腿送信的,但却颇为有心机。
那幕后黑手是通过信鸽与他传令送信的,每一次做成后,都会有丰厚的赏金。
他虽不知道幕后之人让他送的信的内容,但却起过疑心。
因此暗中追踪过信鸽的行程。
数次追踪下来,他终于追到了信鸽的落脚地。
便是这片牧场!”
贾环闻言,似惊呆了,怔怔的看着那年轻番子。
而那年轻番子一吐为快后,见贾环这般看着他,也终于想起了他的赫赫凶名。
有些畏惧的看向一旁的赵师道求助。
然而,赵师道却没有理会他,一双眼睛只静静的看着贾环的面色变化,不过放过一点征兆……
“环哥儿……”
韩大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冰台中人,轻轻拉了拉贾环。
别人或许会迷惑于赵师道的态度,以为他是谦虚守礼好说话的人。
可是如今掌着五城兵马司的韩家兄弟,又怎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
煌煌神京上百万人,有人生活在光明中,但也有不下数万人,以帮会门派的形势,寄生在阴暗中。
这些人生存了有上百年,甚至数百年。
根深蒂固。
衙门拿他们根本没有法子,他们背后也各有权贵当靠山。
有的帮派背后,甚至还站着王府。
然而,一切都没用。
就是眼前这位赵师道,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帮派,全部清理了一遍。
虽以收编的方式进行,但到底落下了多少人头,却是谁都想不到的。
就青隼估测,短短一月里,至少有过万人惨死。
其他的发配流放坐大牢的,更不知凡几。
都中气氛为之一清。
这一切,均是眼前这位温润如书生的赵师道辣手所为。
而如今,他却将手伸向了贾家,将眼睛盯上了贾环。
韩大岂有不担忧的……
贾环被韩大“唤醒”后,轻轻吐了口气后,回头往身后的牧场深处看了眼,皱了皱眉,似想看出些什么。
再转过头,却又呵呵一笑,看着赵师道,道:“如此说来,是宫里让你来查我的?”
赵师道忙道:“宁侯万莫误会,忠怡亲王再三交待,这件事不能对宁侯有半点隐瞒,也不能有半点无礼。
其实谁都明白,这件事和宁侯和贾家不会有半点干系。
为了大秦和陛下,宁侯出生入死,更举家相助。
若没有宁侯,大秦今日到底是什么样子,都不好说。
所以,下官敢以性命担保,此案与宁侯绝无干系。”
贾环打断了赵师道的信誓旦旦,他半个字都不信,沉声道:“那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干脆点,说!
是还想再压本侯回天牢?”
赵师道苦笑道:“宁侯,这怎么可能?
下官只是想进牧场里看看,与牧民聊聊,看能否发现点什么线索。
并保证,绝不会打扰内眷清静!”
“不行。”
贾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赵师道面色微变,眼神中,终于多了抹冷意……
……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安排
不行!
赵师道想过会有难处,贾环不好相处的名头,在都中无人不知。
想想也是,能和大明宫帝王正面刚的人物,又岂会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所以,身为黑冰台主人的赵师道,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极低的姿态。
这是自他接手黑冰台后,从未有过的。
当然,即使对别人,赵师道也从未像朱正杰那样飞扬跋扈的作死惹人厌恶。
可也从未有人如贾环这般,拒绝他拒绝的如此果决。
换个人,哪怕对方出自哪座王府,赵师道都有千种法子,让他知道黑冰台到底是什么办法。
可偏偏,说此话之人,是贾环……
想想其背后站着的那一长溜几乎将军中巨头一网打尽的叔伯,纵然以赵师道之心境,都忍不住胆寒。
军方不得干政,不代表军方可以随意被欺负。
当那些军功赫赫的实权巨头们没有造反之心时,别说他赵师道,就是隆正帝,也要敬他们三分。
而这么多人死命呵护一个人时,那个人,便如同铸就了不败金身一般。
让他无从下口……
赵师道眼中冷意消散,看着眼神微冷,又带有一丝戏谑甚至期待眼神的贾环,他苦笑着摇头道:“宁侯,下官自接掌黑冰台以来,耗费数月之功,竭尽全力,从都中百万人中,如大海捞针般,搜寻蛛丝马迹。
幸得陛下圣恩眷顾,终于才得到那么一点可用的线索。
虽然陛下和忠怡亲王都认为,这条线索一定又是幕后黑手的无耻离间计,下官也这般认为。
可纵然明知是陷阱,下官以为也可先踏进去看看。
幕后黑手不出手则罢了,既然出手了,便一定会留下更多的破绽!
下官有信心,以此为点,让那些魑魅魍魉之辈,露出睡眠。
至于他们的离间计,下官愿用项上人头担保,此案绝不会和宁侯产生任何关联。
还望宁侯体谅我等之艰难……”
这番软话,真真就是赵师道的心声。
他背后的亲信番子,见他如此低声下气面对权贵,无不激荡的眼圈通红。
一个个眼神如刀般看向贾环。
贾环面无表情,心底却是一叹。
好一个赵师道啊!
贾环不怕他撕破脸皮,一个黑冰台总管,贾环还不放在眼里。
今日出门,特意请了董千海随行,就是在等着对方翻脸。
贾环此刻本就是一个“受害人”的委屈身份,再被黑冰台相逼,他就是当场打杀了赵师道,都没人会说他过分。
可是,这老狐狸却来了这样一手。
如此一来,他若再强顶着……
怕任谁都怀疑,这其中真有问题。
沉思了稍许,贾环没有看赵师道,而是对韩大道:“大哥,通知牧民,明日黄昏前,将帐子收好,打包好行李。
后日清晨,有车马送他们去西域。
那里有更大的牧场等着他们。
他们是牧民,终要回草原的。”
说罢,才对面色微变的赵师道道:“赵总管,三日后,黑冰台可来接管牧场。明日我带内眷回城,后日清早,牧民们去西域。”
“宁侯,这……”
赵师道眉头皱起,不知该如何说。
他要牧场有什么用?
他最想知道的,是从牧民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只要再有一丝蛛丝马迹,哪怕只是迷惑的伎俩,他也有信心从这些痕迹上,再往上摸去。
可……
贾环眼神淡淡的看着赵师道,道:“赵总管,本侯相信,你是一心为公,所以才给你这个面子,将牧场让给你。
但是,牧场上的牧户,都是我贾家几辈子的老人,是当年先荣国甚至是荣宁二公麾下战仆的后人。
他们,也是我贾家颜面所在。
若让你就这样去审问,我还有何颜面来当这个家主?”
赵师道连忙保证道:“宁侯,下官一定毕恭毕敬!”
贾环摇头,道:“不用再说了,我的人,我知道,他们绝不可能和幕后黑手有任何牵连。
你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没有问题,是因为你知道,本侯的利益,和陛下息息相关。
陛下稳,则本侯富贵无忧。
纵然有些挫折,也绝不会破家灭门。
而陛下若不稳,则本侯亦必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家族堪忧。
当然,本侯依旧欣赏你的保证。
不过,不止你敢保证,本侯也敢用满门性命担保,那些牧户,完全没有问题,他们只是一些老实人。
牧场后日给你交接,本侯希望你能有所得。
对于那些幕后黑手,本侯亦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宁至谢琼,皆为我大秦悍将。
本该手提十万雄兵,纵横沙场,为国效力。
却不想,竟成了蝇营狗苟之辈,手中算计之刀,并因此折戟沉沙。
本侯深恨之!
赵总管若能查出那些人的下落,需要人手时,只管来寻本侯。
本侯家底虽不丰厚,但两三个武宗还是有的。
告辞。”
说罢,贾环大步朝牧场深处走去。
董千海、董明月并韩大韩让,及数十亲兵,紧随而去。
赵师道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叹一声。
“大人,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晚上派人进去摸索一番,或者,等那些牧民去西域时,暗地里派人套套话……”
赵师道背后一番子满脸不甘的问道。
赵师道摇头道:“不可妄动,那位董千海乃半步天象的绝代高人,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最好不要自寻死路。
至于派人去套话……
再从长计议吧,唉!”
虽然遗憾,不过赵师道毕竟不凡,不会拘泥于此,他看向身旁那位大汉,道:“青龙,你后日带人前来接管牧场,带上周志,让他们指明,信鸽到底落在何处。
看看牧场上是否有密室地窖所在,兴许,那些人会瞒着牧场上的牧民,藏身于此。”
此青龙,非彼青龙。
黑冰台四大千户,青龙朱雀,白虎玄武。
在赵师道接掌黑冰台起,便全部换人了。
青龙亦是沉稳之人,闻言后点点头,想了想后,道:“大人,依您之见,那宁侯,当真无半分嫌疑?”
赵师道闻言,眼神一凝,看向牧场深处的帐子,缓缓的点点头,道:“当真无半分嫌疑。
因为,他若真有谋逆之心,不需此等手段。
而且,他说的很明白。
陛下稳,他则富贵无忧。
连擅杀太尉之罪,都不过是闭门思过。
若是换一位……
贾家堪忧。
他没有叛逆的立场和动机。
只可惜……”
……
贾环自然不知道身后的赵师道在可惜什么,他也不在乎。
他不让赵师道等人入内,询问牧户,倒不是怕牧民们泄露出什么。
黑云十三将何许人也?
做了三十年的密间,藏身手段何等高明。
藏身数千亩的牧场内,再有帖木儿付鼐等人打遮掩,除了大萨满几个极少数的族内高层外,普通牧民根本不知道牧场内还有一伙人在。
所以,贾环并不怕他们询问。
而十三将等人所挖掘的密实地窖,也早就被他命人暗中填埋利索,重新长出牧草了。
可以说,这座牧场上,绝不会有任何痕迹。
他之所以不想让黑冰台的人进来,不是因为十三将的原因,而是因为方静。
私藏太子侧妃,并与妾室同处,此等罪名,怕是比杀了叶道星还要严重。
真让人发现了,隆正帝哪怕不想,也不得不干掉贾环,以维护天家威严。
否则,他这个皇帝干脆也不要做了……
所以,方静不能再留在都中了。
……
牧场中间的大帐,堪比草原上王侯级别的大帐。
宽阔,高大,精美。
这是贾家商队,特意从西北运送回来的。
本就是草原上专为台吉王汗准备王帐的牧民们所制作。
这样一个大帐,乌仁哈沁喜欢之极。
她也爱收拾,当然,帐子太大,一个人收拾不过来。
好在,有彩霞帮助。
两人将大帐收拾的极干净齐整,精美的银器,厚实的地毯。
挂壁上也悬着针织羊毛绣出来的刺绣。
满满的异族风采。
连彩霞,都身着一身蒙古服。
跪坐在一个炭炉边,煮着奶茶。
贾环与董明月进入后,先脱去脚上的靴子,踩在地毯上。
“乌斯哈拉!”
蒙古人不似汉人,他们虽重情义,但轻离别。
尽管知道很快要回西域,与贾环分别,可心里更愿意能帮助贾环,所以并不以为悲。
看到贾环进大帐后,乌仁哈沁如快乐的百灵鸟般飞扑而来。
贾环将她迎入怀中。
这一刻,即使董明月和公孙羽都在,却无人嫉妒。
因为她们都知道,乌仁哈沁曾经是怎样保护贾环的,又将会为了贾环,远离万里,为贾环经营草原。
在她们心里,只有敬意。
她们不在意,乌仁哈沁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从贾环怀中起身,抬头看着贾环宠溺的眼神,心里一甜,面上笑的更甜。
众人落座,乌仁哈沁和彩霞一起帮众人倒奶茶,端奶酪,还有牛肉干做嚼头。
在草原上,牧民都会用最丰美的美食,招待客人。
“方静,后日一早,你与乌仁哈沁姐姐一起去西域。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日后你们便在真正的草原上生活。有问题吗?”
贾环看着身材瘦小,但气势极足的方静,淡淡问道。
方静倒没说什么意见,她身旁的公孙羽却极不舍的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发小相交,同年中紧有彼此为好友。
如今物是人非,方家罹难,公孙羽也嫁为人。妻,两人的感情却更深了。
方静拍了拍公孙羽的手,道:“与其在这区区一牧场藏头露尾如地鼠,不如去西域天地广阔为苍鹰。你过的很好,我不会担心。我也会过的很好,你也不必担心。
若有机会,可随他一起来西域。”
公孙羽闻言,面色难过之余,又有些期盼,看向贾环。
贾环笑道:“我每年都会去看乌仁哈沁姐姐,可以带你同行。”
公孙羽闻言,这才绽放出笑容。
有一个这样对她百依百顺的夫君,她极幸福。
她并非无知妇人,她爹是多年御医,宫廷之事比许多朝官都清楚,其中的风险更明白的多。
公孙羽不会不知道从宫中偷出一名太子侧妃是什么罪过,她当初也只是想试试,却不想,贾环竟直接答应了她。
她又怎能不感动!
“彩霞,你呢,可愿随夫人一起去西域?”
贾环看向静静守在炭炉旁煮奶茶的彩霞,问道。
彩霞闻言,有些沉默。
贾环笑道:“不必勉强,西域苦寒,你若不愿去,我不会强求。”
乌仁哈沁却起身走到彩霞身边,抱住她的胳膊,道:“彩霞,你不是说家里人待你不好吗?跟我一起去吧,这些日子,咱们亲姊妹一样相处,无话不说。
你也喜欢和我在一起,还一起给羊咩咩洗澡,一起挤牛奶,多高兴!
咱们去了西域,有方静保护,也没人能欺负咱们,有狼她也能打跑,一般的放牧,好不好?”
彩霞闻言,看着乌仁哈沁,笑了笑,道:“好。”
乌仁哈沁大喜,紧紧的抱住了彩霞,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就见彩霞一张脸登时烧成了云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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