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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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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心!!”
就在她心中念着心上人的安危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铺天盖地的弩箭,从路边深林立,飞射而出……
……
ps:绝对不是故意断章,刚好写到这了……
咳咳,尽量第三更,十一点前有就有,木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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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九章 抿嘴一笑……(第三更!!)
翌日清晨,天只蒙蒙亮,一夜未眠的贾环就溜出了宫。
宫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觉都睡不着。
只是回首大明宫时,却见紫宸书房方向,依旧灯火通明。
贾环便知,隆正帝昨夜八成又回去批改折子了。
如今的大秦,能轮上这样一位皇帝,不能说不是一桩幸事……
只是……
唉!
摇摇头,大清早不愿想那些烦心事,便不再停留,贾环从西宫安福门方向出了皇城。
不过,出城前,他先登上了城门,和秦风聊了聊。
秦风如今掌着西宫门,与叶楚搭档。
他为人儒雅知礼,不似贾环、牛奔和温博他们那样好打闹。
牛奔和温博两人差点没把方冲和傅安气的和他们拼命,可秦风和叶楚两人,却平静的紧。
只要叶楚能老实的完成正常任务,秦风也不欲挑衅寻事。
在他看来,这种顽童一样的把戏,实在无趣的紧。
贾环上了城门楼后,嘎嘎笑道:“风哥,没意思吧?你看奔哥他们,有滋有味的,你怎么不学学?”
一清早例行检查换岗,轻点兵员结束后的秦风闻言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叶楚更是冷哼一声。
对于方冲和傅安的遭遇,他深表同情,却绝不想接受同等待遇。
叶楚本想说,宫门楼乃是防务重地,无旨者谁人都不可乱上。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肚去。
秦风虽然没那么无聊,但谁要以为他是一个妇人之仁的善类,那就可笑了。
叶楚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找不自在,宫门正将秦风都不说什么,如今屈居副将的他就更没必要说什么了。
只要记在心里,待日后……再给他二人添一桩罪状即可。
念及此,叶楚大步走下门楼。
贾环轻蔑了瞥了眼经过他的叶楚,懒得理会。
你老子都跳不了多久了,何况是你?
“昨儿在哪睡的?跟牛世叔他们一起挤的吗?我看你眼圈都是黑的,没睡好吧?”
秦风靠在女墙上,看着贾环笑道。
贾环撇嘴道:“甘露殿!”
“咳……”
果然,秦风被呛着了,眼睛睁圆,道:“在哪?”
贾环见状有些得意道:“甘……露……殿!”
秦风皱眉道:“你疯了?那是好去处么?”
贾环没得到羡慕嫉妒恨,有些无趣,道:“你当我愿去啊?还不是那位非让去,说是可显示他善待先帝老臣,而非苛待……哈哈!”
城墙周围没兵卒,贾环说话就没了那么些顾忌,明显嘲笑了两声。
秦风嘴角也抽了抽,道:“就为这?”
贾环耸耸肩,道:“就为这。”
秦风闻言颇为无语,挠了挠头,道:“那位也太……任性了些……”
贾环闻言,嘿了声,道:“他任性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秦风闻言眉头一皱,道:“怎么说?”
贾环摇摇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以后再说吧。行了风哥,你慢慢执勤吧,我先回家去了,还想再睡一觉。
对了,西北吴叔可能快要进京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见他吧。”
吴恒,可是先托付给秦风的。
秦风闻言,面色自然一黯,闪过一抹愧疚,点了点头,而后咬牙道:“别让我知道幕后黑手是哪个,否则……”
“呵呵!”
笑了笑,又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后,贾环转身下楼。
出了皇城安福门,乌远、赵歆师徒两人正守在那里。
韩大他们至今还带着一千五城兵马司特别行动营的兵马守在宫里,听从调用,隆正帝不放人……
所以,只有乌远师徒两人,带着帖木儿等亲兵,在外面守着。
昨夜,他们应该是在五城兵马司衙门内过的夜……
翻身上马,与乌远道了声辛苦后,一行数十人,快马轻骑,折返回了西城公侯府。
一行人刚过宁国府,就见两辆马车在侧门处停了下来。
两个婆子先下车,从里面喊出轿子,要招呼里面的贵人下马车进府……
贾环看到那两个婆子后,面色就先是一喜。
他认得这两人,正是从城南庄子出来的婆子,一直跟在白荷身边。
乌远等人也知趣,见状自行解散,还牵走了贾环的马,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贾环则前往角门处,笑吟吟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儿。
因为有婆子们行礼,白荷岂有不知遇到贾环的道理?
没等后面的婆子遮起帷帐来,就下了马车,站定后,一双修长如柳叶般,足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眸,温润平和的目光里,满是思念的笑意,盈盈而望的看着贾环。
贾环见之,心中一扫昨夜的沉重,哈哈一笑,上前将白荷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其她婆子却慌了神,见有路人经过,忙催促其她人快把帷帐拉起,将紧紧相拥的两人遮了起来。
这些婆子,都是白荷从城南庄子带出来的,甚至很多是她的师嫂,真正的心腹……
维护白荷的利益,就是她们最大的任务。
见贾环如此喜欢白荷,她们自然欣喜,却也愈发不能让白荷失了体面。
大户人家的内宅,轻易哪里能在外面露面?
更何况还是这么搂搂抱抱着……
“三爷,咱们进去吧?”
白荷柔声说道。后面李万机家的正赔着笑脸……
贾环闻言,一拍脑门,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都是我欢喜傻了!快回家,快回家……”
说罢,牵着白荷就要进门。
李万机家的忙赔笑道:“三爷,姨奶奶得乘轿子。”
因为前院里还有不少亲兵和小厮。
贾环傻笑了声,对抿嘴笑的千娇百媚的白荷道:“还真傻了。”
说着,牵着白荷的手,送她上了轿子,然后由四个健妇抬起,直接送入了二门垂花门前。
贾环才又亲自掀开轿帘,扶着白荷下轿后,牵起她的手准备进门。
只是刚入手就觉得不对,不是细腻的肌肤,而白荷的身子也猛然一颤,手往后缩了下……
方才,贾环牵的是左手,现在,牵的是右手。
之前,白荷的右手拢在袖子里。
而现在,白荷的左手中提着一个包裹,所以,贾环下意识的去牵她的右手,却不想……
贾环见白荷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面色骤变,再低头看去,才见到她整只右手上都包裹着一层白纱,隐隐有血迹渗出……
贾环面色再变,沉声道:“荷儿,这是怎么回事?”
白荷闻言,强笑道:“不碍事的,前儿不小心,给烫着了……”
“嘶!”
贾环倒吸一口冷气,他可知道白荷是在做什么。
被那东西烫着……
贾环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眼中满满是愧疚悔恨之色。
白荷见之忙道:“三爷不要紧的,没那么严重。就是烫伤了层皮肉,一会儿找幼娘瞧瞧就好了……”
贾环脸都黑了,咬牙道:“你就这么胡乱一包?你怎么没赶紧回来?”
白荷赔笑道:“爷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
“糊涂!”
贾环厉声一喝,让周围的婆子们都唬白了脸,然后就见贾环忽然将白荷横着抱起,再一看,人就快消失在后宅后面了……
“幼娘,幼娘……”
风一样的跑进了药室庭院,远远的就高声喊着。
白荷将头靠在贾环的脖颈处,面上浮着一层笑意,嘴角微微扬起。
回家,真好……
公孙羽听到动静后,从药室内出来,就见贾环面色难看甚至有些惊慌的匆匆跑来,怀里抱着白荷。
公孙羽见之面色也是一变,她和白荷的关系不错。
两人都是“专业性”极强的人才,对于后宅里的争斗手段都不感兴趣,因此倒还算合得来。
此刻见白荷有恙,她也有些紧张,也不问怎么了,先道:“快进去,快进去……”
药和金针都在药室内。
贾环也不啰嗦,赶紧抱着白荷入内。
只是刚一进门,就见一婢女正低着头,端着簸箕拿着扫帚往外出,神情有些恍惚,差点撞上。
贾环眼睛喷火,厉声喝道:“混账东西,瞎了眼了?”
那婢女闻言,抬起头,面色苍白,有些惊恐的看着贾环,不是晴雯又是哪个?
贾环见是她,眉头一皱,沉声道:“还不让开?”
晴雯见他抱着一人,正是东府这边眼色最好的白姨娘,以为出了甚大事,顾不得心里的委屈和惶恐,忙让开。
贾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抱着白荷,将她放在药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右手。
公孙羽这时也赶了来,看到贾环的动作后一怔……
她上前,看了眼粗糙包扎的纱布,嫌弃的眉头皱了皱。
贾环道:“看看,这个傻丫头,为了帮我做事,连手都不要了,就这么胡乱一包,真真是……气死我了!”
公孙羽是知道白荷去城南庄子帮贾环做事的,早就听说,水泥、烧砖、大棚和玻璃,都是白荷做出来的,公孙羽心里也极钦佩她。
此刻再一听这话,就更敬重了。
她上前屈膝蹲下,从贾环手中接过白荷的手,对贾环笑道:“爷,交给我吧。”
贾环点点头,抬头看去,见白荷一双眼睛一直笑意盈盈的,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一暖,却还是哼了声,道:“等我怎么收拾你!”
白荷不怕,伸出左手,轻轻的拂去贾环额头上的汗,抿嘴一笑……
……
ps:颈椎疼的厉害……下一章,下一章揭秘明月……
(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章 明月……
被白荷的手轻轻拂过额际,贾环眼中又是一柔。
看着白荷的低眉浅笑,心里说不出的柔软,面上却还是强撑着:“讨好我也没用!你这样,分明是在往我心头扎刀子。
你手真要……我岂不是此生之后日夜煎熬?”
白荷闻言嘴角微微弯起,轻声笑道:“不碍事的嘛,只是被开水烫着了……”
“开水?”
贾环闻言一怔,他原以为是……
不过随即皱眉道:“开水也了不得!不过……你怎么会被开水烫着?”
白荷闻言笑道:“是第一窑出炉的成品,我本想试试它的成色,却没想到……
这种瓷那般好,原比其他瓷结实一倍,可塑性却那么差……
不能手工拉坯,只能用模具旋制或注浆等工法烧制。
若是强行拉坯,就容易炸裂。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还好,可以大量烧制!”
贾环闻言,皱眉道:“你可以让别人试嘛……”
白荷闻言,轻轻一笑,道:“三爷你就从不让手下人做危险的事。”
贾环气道:“那是我有把握……”
见白荷笑盈盈的看着他,用眼神提醒他受过多少次伤了,眼睛都瞎了一回,还敢吹牛!
贾环读懂后郁闷,正想再说什么,就见白荷秀眉微微蹙起,面上闪过一抹痛色。
贾环忙垂头看去,却见公孙羽正在揭最里面的一层纱布……
可哪里还揭的下?
耽搁了近两日功夫,暗红色的纱布已经和新长成的肌肤和在了一起。
又未长实,稍微一碰,水泡撕裂……
贾环自己受过极重的伤,要远比这个重十倍百倍,但他当时真没感觉到什么痛楚。
可此刻,看着鲜红的血迹再次殷湿纱布的时候,贾环眼圈登时红了,心疼的不得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
“三爷,不碍事的。”
白荷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还说……”
贾环话音都有些异样了,“斥”道。
“爷,真不妨事,只是烫伤了表皮……”
见他心疼成这样,公孙羽也顿住了手,轻轻笑着宽慰了声后,又对后面的晴雯道:“晴雯,去到左厢房用一清净的盆子,接一些温水,别把手放进去,倒手背上接着试就好。然后再加两勺盐……”
在一旁看了半天大戏的晴雯闻言后,忙出去准备了。
然而出了药室后,晴雯心里还是颇有些震撼。
贾环在贾家仆人界的形象,基本上属于被妖魔化的。
这一年还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再往前数两年,是真真能做到小儿止啼的地步。
那两年被他辣手发作的下人不知有多少,尤其是宁国府这边,传言甚至被“血洗”了好几遭,血流成河……
不过晴雯也算是家生子了,听过些真实的消息。
知道东府这边虽然不至于像传的那样玄乎,可是这边的奴仆们,确实大都被打发到了外面庄子上,然后被押着整天劳作,苦不堪言。
这还是罪责轻的,真有大错的,直接被打发到石灰石山上去开矿,那样的,半年后基本上就没活下来的……
荣国府这边的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都是压着嗓子小声说的,眼中的恐惧极为明显。
因此,尽管知道贾环对几个姑娘小姐极好,可是这也不能改变他在晴雯心里的印象。
毕竟,她并没见过贾环到底怎样对人好……
可刚才,晴雯却是亲眼所见,他对那位白姨娘,好到了什么地步……
那样尊贵的一个人,又是一等国侯,还被两代帝王宠的不像话,亲王世子宰相公子都敢追着打,竟为了一点烫伤,差点落下泪来……
晴雯忽又想到,当初据说老太太不让从北城贱籍出来的白姨娘进府,为此,贾环甚至要交出爵位和家当,带着她回城南庄子去。
尽管袭人说,这不是真跟戏里唱的那样爱美人不爱江山,而是三爷知道老太太拿不走他的爵位……
可晴雯现在却以为,那回可能是真的。
若非真爱进了心里骨子里,三爷这样连敌国皇帝脑袋都敢割的狠人,又怎会心软的差点落泪……
心里叹息了声,晴雯走到隔壁的厢房内,先取了一个洁净的木盆,然后从烧着滚滚的大锅里舀出一瓢水来,又烫了烫木盆,倒去。
再从常温着的木桶中舀了几瓢温水,倒进木盆里。
轻轻斜了点木盆,溢了点水落在手背上,感觉不烫后,她又挖了两勺盐,倒进木盆,最后,端着盆往外走……
这些活计,在大观园里她从没做过。
别说扫地端水服侍人,就连衣裳,在那边都有专门的婆子洗。
连宝玉她都敢顶着吵,谁敢大声骂她?
可是刚才……被贾环那般呵斥,她心里竟也没什么太大的委屈……
毕竟,贾环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她可以仗着贾宝玉的软弱的喜爱,和他闹。
但她绝不敢和贾环闹。
她性子的确刚烈,可刚烈却不是傻……
做事就做事吧,她本就是这样的身份。
再者,多做些事,也就没功夫去胡思乱想了……
想想贾环对白荷的模样,再想想宝玉对金钏的……
晴雯摇了摇头,瞬间的将这种想法丢出脑中。
还想那些作甚?
他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更想要用她换……
说不去想,又怎能真能管住?
念及此,晴雯只觉一口气上不来,脸色白了白,轻轻呼出口气后,面色再次木然,端着木盆往外走去,只是刚出门,却怔住了……
只见一人正站在庭院内,痴痴望着走出厢房门的她。
那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晴雯,我来看你了……”
贾宝玉深情款款的说道,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晴雯见到他,眼神先是一软,随即又板起脸,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贾宝玉闻言急了,一脸诚恳的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再不敢错怪你了,你就原谅我这一遭吧!
瞧你,在这受了这么多苦,你跟我回去吧……”
晴雯闻言,面色复杂,咬牙道:“你昨儿……我现在已经是东府的人了,和你那边再没关系,你快离了去吧。”
贾宝玉忙道:“好姐姐,你别怕,只要我跟三弟说了,他一准将你还给我。”
晴雯闻言,脸色一沉,道:“我虽然身份下贱,却也不是什么玩意儿,说甚还不还的?
你走开,里面等着用水呢。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贾宝玉闻言心中大恼,气的脸色发白,颤声道:“你……你竟这般绝情?”
晴雯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悲色,惨笑一声,还没说话,就听药室里面传来一声爆喝:“在外面种地呢?磨叽什么?”
晴雯闻言一个激灵,那点子多愁善感瞬时不翼而飞。
她被发配到药室打杂已经够惨了,可不想再被发配到城外庄子上去种地。
听小吉祥说过,那里夜里都是驴叫声……
晴雯端着木盆,匆忙的就想进药室。
可贾宝玉痴病犯了,竟死活拦着不让走。
若在里,他这样软磨硬泡,就没有被他拿不下的人……
可这里不是啊!
晴雯暗恼道:“你还退去,里面等着救人哩!耽搁了救人,你……”
“我不管!我就要你跟我回去!我不让你再在这里受这腌臜苦了……”
说罢,竟一把将晴雯手里的木盆给打落在地。
晴雯见状,登时待了,任凭贾宝玉拉扯也不敢动。
果然,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贾环一脸铁青的走了出来。
晴雯见之,闭上了眼睛,心里苦涩一叹,罢了,命理合该如此……
“三……三弟……”
贾宝玉还从未见过贾环这般恼火过,看他一脸煞气的模样,之前的勇气顿时不翼而飞了,赔笑唤了声。
贾环看了眼打落在地的木盆和一地的水,脸色愈发难看,寒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贾宝玉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嘟囔道:“三弟,我想带晴雯走,你再把她舍给我吧,我……”
如果换个时候,贾宝玉好言相求,贾环也就给他了。
可这个时候……
贾环闭上眼睛强人怒气道:“出去。”
贾宝玉闻言一怔,脸色又难看了些,道:“三弟,晴雯原是我的……”
“我让你滚出去,听不懂吗?”
贾环猛然睁开眼睛,语气森然爆喝道。
贾宝玉闻声,脸色登时一白,小眼神里满是惊恐的贾环,他再没想到,贾环竟会是这样的人……
倒退了两步后,仓惶离去,并未多看晴雯一眼……
小儿女家风花雪月可以,同生共死就有些离谱了……
见他离去后,贾环吐出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晴雯,冷声道:“还不快再去端水?”
晴雯闻言,听贾环没有发作她的意思,心里大呼侥幸,忙溜溜的捡起地上的木盆,加快小碎步重新回到厢房去取水……
她忽然发现,她其实,也没想象中那样悲伤……
瞥了眼晴雯的背影后,贾环折身返回药室,看着白荷那只手,眉头又皱了起来。
白荷却不给他矫情的机会了,用左手将一直拎在手上的包裹轻轻打开,然后对贾环展颜一笑。
公孙羽看着包裹里之物有些奇道:“白荷,你……你忙了这些天,就是去烧瓷去了?”
包裹里,赫然是一副瓷器。
很简单,一个瓷盘,一个瓷碗。
算不上多珍贵,釉色图案都很简单。
就为这……
白荷对公孙羽一笑,点点头,道:“幼娘,你瞧瞧看,有什么不同?”
公孙羽闻言一怔,看了眼面色阴沉的贾环,知道白荷想获得她的帮助,便抿嘴一笑,拿起瓷碗……
“咦?”
刚一入手,公孙羽就发现不对了。
她也算是殷实人家出身,又在贾家待了这么些日子,自然不会没见过瓷碗。
来到贾府后,她寻常所用之器具,都很精美。
但是……
“怎地这般轻?”
公孙羽奇道。
白荷闻言,脸上的笑容绽放,愈发让人惊艳。
公孙羽算不上难看,其实也很不错。
可是,和白荷一比,差的就太多了。
两府内,能和白荷的颜色相提并论的,寥寥无几。
不过,公孙羽虽也是女儿家,小小嫉妒了下,就又为白荷高兴起来,嗔了句:“瞧把你高兴的,就轻一点,算了不得了?”
白荷修长的柳叶美眸轻轻一瞧贾环,见他还阴沉着脸,就有些俏皮一笑,道:“你再瞧瞧,这可是咱们爷给我出的方儿,可了不得呢!
日后啊,瓷器史上都会因为这小小的瓷碗,记住咱们贾家的名字哩!”
公孙羽闻言一怔,又端详起手中的瓷碗来,忽地,再惊呼一声。
“这……这居然是透光的!”
寻常精美的瓷器,讲究的是“薄如纸、声如磬、白如玉”。
可是,瓷器却是不透光的。
因为它是由高岭土和瓷石烧制成的,再上上釉色,即使轻薄如纸,也很难透光。
可这瓷碗,却可以透光,恍若翠玉!
只这一点,就十分难得了!
白荷再道:“你看看它的颜色……”
公孙羽闻言,再正视起来,又轻咦一声,道:“这……这和咱们用的不同哩!”
她转头看向一旁桌几上她用的那只瓷杯,虽然也极白,可白里终究透着一抹青涩……
然而她手上拿着的这个瓷碗,却白若牛乳!
白荷笑的愈发好看了,得意道:“你敲敲试试!”
公孙羽也配合她,屈指在碗沿上轻轻一叩,竟发出“叮”的一声清响,远比寻常瓷器的叩响要清脆……
见公孙羽极配合的睁大眼睛,白荷余光瞄着贾环,炫耀道:“幼娘,如何?是不是‘声如良磬、透如翠玉、白如羊脂’?”
公孙羽连连点头,惊叹道:“白荷,你真了不起!”
白荷谦虚道:“哪里是我的能为,是咱们爷哩!
若不是他说,用牛骨粉混着黏土和石英石烧瓷,谁能想到,不用高岭土也能烧出好瓷?”
“牛……牛骨粉?”
公孙羽闻言瞠目结舌道。
“嘘!”
白荷动作有些可爱的将左手食指伸在嘴边,俏皮一笑,道:“可不能说漏了嘴,如今外面都以为,咱家买那么些牛骨头,是为了给东来顺熬大骨汤呢!”
“噗!”
公孙羽不大了解这些事,可见素来平和的白荷这般模样讨好贾环,她还是忍不住一笑。
女人最了解女人,白荷怎会不懂公孙羽的眼神,俏脸微红,却也顾不上。
转头对贾环笑道:“三爷啊!你瞧,只是烫伤嘛,没甚大事,不恼我了好不好?”
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让公孙羽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贾环哼了声,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白荷忙赔笑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贾环闻言,看了她一会儿,又道:“跟着你的人……”
白荷闻言面色一变,忙求情道:“三爷,不干她们的事的,她们都是我的师嫂呢……”
贾环闻言,轻呼了口气,正色道:“那你去告诉她们,再没有下次。”
白荷连连点头,笑道:“我也不会再有下次了呢!”
贾环哼了声,还要说些什么,就见药室门被打开,晴雯端着一盆温盐水进来。
公孙羽接过后,贾环忽然想起里面有盐,忙道:“幼娘,这水里有盐,荷儿手这般,若是放进去,该多疼啊!”
公孙羽笑道:“爷放心,我岂有不知道的?”
说罢,取出金针,在白荷右手肘处轻轻扎入,就听白荷“呀”的一声,惊奇道:“幼娘你真了不得,我手一点都不疼了哩!”
公孙羽好笑道:“不止不疼,什么感觉都没了呢,我封闭了你肘部以下的穴道,自然不会有感觉,一会儿取出针就好了……”
说着,将白荷血淋淋的一只手放入木盆中,过了一小会儿,她一点点,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移着纱布。
终于,在没怎么伤着手的情况下,将纱布取下。
然后公孙羽又连忙去了药橱那边,利落的配了几味药,用药杵轻轻一捣,又拿出一瓶膏药转回来。
先将药粉敷在伤处表面,又上了一层透明的膏药。
最后,才再用新鲜洁净的纱布,替她包了起来。
待取下金针后,白荷面色又动人了几分,惊喜道:“清清凉凉,不疼了呢!幼娘,真谢谢你!”
公孙羽摇摇头,道:“若再有下次,又不便回来,就打发人来叫我便是。何苦白遭了两天的罪,还让爷心疼的不得了,怨你!”
白荷失声笑恼道:“我刚才哄好,你又来招惹!”
公孙羽看了眼又绷起脸来的贾环,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我不过白话几句。”
贾环见白荷的手包扎好,虽然还是心疼,可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他还以为白荷的手是被火窑或是刚出窑的瓷器给烫着了……
真要那样,一千多度的高温,她那只手根本就不能要了……
如今只是开水烫了一层,虽也心疼的紧,可总算松了口气。
瞪了两个一唱一和糊弄他的小妾一眼后,贾环上前端起瓷盘,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功我可不敢自居,用牛骨当原料虽然是我的主意,但具体该怎么配制,怎么烧,怎么上色上花儿,都是白荷一手操持的。
日后对外发卖时,这种瓷,就叫做白瓷!”
“三爷……”
白荷闻言,动容的唤了声。
这……
这种能让自家姓氏传扬远播的事,最是世家大族所喜爱的。
谁肯轻易让出这等好事?
却不想……
贾环摆摆手,笑道:“是你应得的,你若是愿意,也可以用岳丈先尊的名字来命名,算是咱们晚辈尽的一点孝道。”
这一下,白荷眼中的泪水立刻就落了下来。
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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