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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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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却道:“越是这般,越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环哥儿,抽时间你去一回,给亲家公说,就说我这老婆子谢谢他养育了这么好的一个孙女给我们家,请他务必接受我们的好意。这也算是你的孝心。”
贾环点头道:“好的,今儿我就抽空去一趟……对了,今天就是幼娘回去看祖父的日子吧?”
他转头看向面容感动不已的公孙羽。
公孙羽点点头,道:“是。”
贾环笑道:“那一会儿你先回去,我忙完公事后,就去家里看望祖父,顺便接你回家。”
公孙羽闻言,眼神愈发柔和,点点头,轻声应了声:“嗯。”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众人朝门口看去,就见贾政和贾宝玉走了进来。
贾宝玉一张悻悻的脸色,看起来,到底没逃过一顿训斥……
大家起身相迎后,贾政赔笑道:“老太太,不知您让宝玉寻我来,是为何事?”
贾母看了眼贾宝玉委屈的面色后,哼了声,恼道:“你干的好事!”
贾政闻言,面色一变,忙道:“不知儿子哪里做差了,母亲尽管教训就是,只是万不可生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就是大不孝之人了。”
贾母道:“那长安县通判傅试,可是你门生?”
贾政闻言,不知就里,道:“正是,只是不知……”
贾母又冷哼一声,道:“那你可知,他与他那本家里正,相互勾结,欺压乡民。人家不卖他家田,他们就打坏人家,还关进大牢里。一分银子不给,还打的人卧床不起。这都是你教他这般做的吗?”
“什么?”
贾政闻言面色大变,忙道:“母亲从何处听说此事,应当不是真的吧?傅试为人颇有君子之风,德性操守颇佳,怎会行此下作之事?”
贾母闻言,有些真恼道:“糊涂,他在你面前自然要装成君子。如今人家苦主都已经寻到贾家门上了,你还敢不信?
贾家的人,都让你丢尽了!”
贾政闻言,面色陡然涨红,只是,他对傅试的印象根深蒂固,一时间还是难以置信,道:“母亲,不知那苦主何在?”
见贾母面色陡然一沉,贾政忙道:“母亲放心,若此事是真,儿子绝不敢包庇于他。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儿子万万不敢为之。”
贾母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她道:“那苦主正是太太家的远亲,走投无路,才想起了来咱家求助,找到了凤丫头这里。
环哥儿本来是想直接发作了那傅试,只是听说他是你的好门生,所以才不好善作主张。”
贾政闻言,已经信了七八成,一张脸臊的通红。
他本没甚捷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尴尬场面。
这时,贾环干咳了声,道:“爹,您看这样成不成,这件事呢,也别大动干戈。先让傅试和他那本家去刘姥姥家里赔个不是。然后其余的,您该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您若不想教育了,我来帮您去教他们秦律怎样写。”
贾政闻言,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贾环,道:“就这样?”
贾环苦笑道:“爹,不是儿子不想********,只是如今朝堂上,儿子闭上眼丢几把刀砍过去,死十个,九个半都不会冤枉。我就是把傅试大卸八块,也没甚大用。
这件事闹大了,对爹的清誉也有碍,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吧。”
贾政闻言,却更是臊的不行。
他素来往来,并以为是正人君子的门生,竟被贾环说成这等不堪,偏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贾政长叹息一声,苦涩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贾环忙道:“那爹你休书一封去说吧,不然儿子若是去找李光地老相爷,他出手动静就太大了。”
贾政闻言,点点头,匆匆给贾母行一礼后,就再也没脸待下去了,转身离去。
贾环回头,冲贾母比划了一个“v”!
……
宁国府后街廊下,一座二进小宅院中。
这里,便是贾兰好友,贾菌和其母娄氏的住处。
贾兰是荣国系的正派玄孙,而贾菌,则是宁国袭的正派玄孙。
话说第一代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
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
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再往后便是贾敬和贾珍和贾蓉。
但宁国公不止贾代化一个儿子,还有其他三个儿子。
他们便是之前的宁国近派玄孙贾蔷和贾菌之祖。
话说自贾环承爵以来,对娄氏这般少寡而带贾家子弟苦熬的贾家族人,都大力扶助。
却不想这娄氏却是一等一有心气之人,竟拒绝了贾环派去服侍他们母子的仆婢。
求见贾环,言道只求让贾菌能够好生进学。
又因贾菌自幼好动,崇拜贾环,想要习武,因为若有可能,请贾环能让贾菌有机会从武。
贾环答应了,只可惜贾菌虽然天生好动,却无从武根骨。
但贾环还是保证,只要贾菌努力,一定供他读书到底。
因此,娄氏感激不尽,却依旧不愿要仆婢伺候,只一人守着贾菌度日。
贾环感她为母则强,因此平日里宁国府有甚有油水的事,都让尤氏招呼娄氏过来帮忙,然后再多分她一些米面钱粮,好让她过的轻快些。
比如这一次,为“秦可卿”殓妆容。
她与贾芸、贾荇等人之母,就每人分得了一百两的辛苦银子。
回到家中,见贾菌进学未归,便将那一百两银子收起。
而后感叹了声,她又如何不知,此乃贾环接济她们母子之心?
但,只要不是凭白受恩惠,她能出一番力,也不愿去抗拒贾环的好心。
毕竟,养孩子,着实是一件费心更费银子的事,尤其是她的儿子天生好动……
也幸好,有这么一个好族长帮衬着,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贾菌拉扯长大。
娄氏正坐在炕上寻思感叹着,忽然,门外有人敲门而入。
娄氏忙起身去看,见一妇人进来后,笑道:“璜大奶奶来了,快进来坐……”
娄氏口中的璜大奶奶,便是原著世界里,贾宝玉和秦钟闹学堂时,和他们二人干架的那个金荣的姑母,金氏。
她所嫁之人,也算是贾府嫡派,名唤贾璜者,只是没有荣宁二府这般富贵,夫妻俩守着一点小产业,又时常到荣宁二府里去请安,惯会奉承王熙凤并尤氏,所以凤姐儿尤氏也时常资助资助她,方能如此度日。
贾环也认识他们夫妻二人,只是不喜他们身上的小家子气和过于算计、阿谀谄媚,不大爱搭理他们。
也因为如此,后来便是王熙凤和尤氏都疏远了他们。
那金氏进门后,被娄氏邀进了里屋,坐上了炕。
她眼睛自进屋后,就四处打量。
见娄氏家里虽然并不大,可却非常齐整,摆设并不寒酸。
有几样家俬,甚至还是她以前在荣宁二府里见过的。
她便得知,因为贾环照料娄氏母子,所以连西府的王熙凤等人,也常接济她们。
念及此,金氏心中别提有多酸涩。
这原本都该是她的……
不过,想起正经事,金氏又强压下心中的嫉意,面上也换了张笑脸,道:“叫什么璜大奶奶,我算哪门子奶奶啊?也不嫌臊得慌。
那两府里的奶奶,才算是正经奶奶的。
五弟妹,你叫我二嫂就好。”
她变脸变的虽快,却不知,娄氏心里却是一个有计较的。
早就听金氏在族里其她妇人面前说过闲话,无非是贾环身为族长,为何对她这样的俏寡妇这般关照,怎地没关照她……
方才金氏进屋里后的眼神,那股酸意,如何能瞒得过娄氏的眼睛?
然而此刻,她却忽然变了风格,要说里面没名堂,娄氏却是不信。
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幼子过活,要说心里没半点成算,也坚持不到今日。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娄氏道:“二嫂说的是。”
金氏看着娄氏淡淡的面色,端庄又不失美艳,心里愈发腻歪,心道多半就是这张脸,克死了男人……
她强忍着厌恶,笑道:“五弟妹,要说起奶奶啊,我最中意的,就是原东府的蓉大奶奶,哎呀呀,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那颜色可真真是极好的。
别说男人,就是我,看着都艳羡不已。
只可惜,年纪轻轻的死了男人不说,最后连自己都……
唉!这命啊!长那么好,又有什么用?
女人没个男人守着,还叫女人?”
金氏到底还是没忍住,狠狠的刺了娄氏几句,见娄氏的脸色愈发淡漠,她心中大为快意。
不过快意之余,又有些……害怕,再加上还有正事,她忙收起嫉妒之心,轻轻的在嘴上拍了一巴掌,道:“五弟妹,你瞧我这张嘴,说的都是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在意,我可没说你……”
娄氏淡淡一笑,道:“不妨事,我有菌哥儿在,抚养他长大就好。”
金氏闻言,脸上虚假的笑容顿时凝住了。
心里恨的快咬碎了牙齿,她之所能将娘家侄儿送到贾家族学里进学,就是因为她和贾璜二人没有后……
她先前用死了男人来打脸娄氏,人家转过脸来,却又儿子来打她的脸。
金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精彩之极。
若是搁在以往,她早就闹起来了。
可现在,她却不敢。
因为有贾环站在娄氏母子身后,再有就是,她还有要事……
金氏强笑了声,道:“五弟妹说的是,菌哥儿是个好孩子,就是顽皮了些……”
娄氏见之,心里的警惕便越高,她淡淡笑道:“二嫂说的是,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却不想,上回在东府里,族长却说,小孩子越淘气,将来才会越出息。还说,他当年就是极淘气的,如今不也成器了?”
金氏闻言,却是再也笑不出了,决定岔开这一节。
她轻轻吸了口气,道:“五弟妹,因为昨日感了风寒,所以竟没去送东府大奶奶一程。
因听说是五弟妹给蓉大奶奶殓的妆容,所以特来问问。”
娄氏闻言,眼睛微微一眯,道:“不知二嫂,想问什么?”
金氏忙道:“也不问什么,就是……当年蓉大奶奶待我真是不错,送了我那么些首饰头面和衣料,却不想,她年纪轻轻就去了……”说着,金氏抹起泪来。
不过,她见娄氏竟连劝都没劝她,顿时气结,用帕子随手擦了擦后,道:“五弟妹,不知那蓉大奶奶,到底伤到了哪里?”
娄氏闻言,心中忽然起了层寒意,她摇头道:“这我却没敢仔细看,只是,蓉大奶奶的脸色看起来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怪唬人的……哎哟,二嫂你不说我还忘了,族长再三叮嘱我,回来后过去一遭,我竟忘了。
二嫂,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想来应该是族长因为劳我给蓉大奶奶殓妆容,所以赏我几两银子……”
金氏闻言,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连连摆手道:“我就不去了,我就不去了,家里还有事,五弟妹你去忙吧,我先走了。”
说罢,竟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待她离开后,娄氏深吸了口气,没有停留,起身出门,锁了大门后,朝宁国府走去。
……
贾环从荣国府出来,回到宁国时,就看到牛奔几人已经来了。
一个个打扮的鲜衣怒马,冠带飞扬。
不过,贾环还没来得及嘲笑他们,就见董明月面色凝重,匆匆赶来。
她附耳对贾环说了几句,牛奔等人就见贾环的脸色一变。
董明月说罢后,贾环也对她附耳低语了几句。
董明月先是连连点头,可最后,却有些迟疑了起来,道:“环郎,我怕我爹,他不愿去……”
贾环闻言,顿时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看着董明月,道:“傻啊,你就告诉岳丈,这事关乎他外孙未来的人生轨迹,不可不慎重。因此,只有派他这位姥爷亲自出马。
明月,你告诉岳丈,一切为了外孙!外孙!”
董明月在牛奔等人的怪笑中,羞红了脸,没好气的瞪了贾环一眼,又威势凛冽的将牛奔等人瞪闭嘴后,才转身跑回府中。
贾环则从韩大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大笑一声,道:“兄弟们,从今日起,随我去开疆拓土,收复河山,立不世功!驾!”
“哈哈哈!开疆拓土,收复河山,立不世功!驾!”
……
ps:中秋了,很想家。
愿“明月年年照我家,我家年年有明月”。
祝福远方的父母身体健康,欢度佳节。
也希望这半年多来,一路相伴的书友们,中秋快乐,万事如意。
(未完待续。)
第八百一十四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
理藩院,在国朝初年,就叫蒙古衙门。
直接管理内外蒙古、青塘蒙古和吐蕃蒙古事宜。
比如对蒙古亲王、郡王王爵的册封、承袭,对蒙古诸部之间厮杀的调解,以及,指婚。
随着各种羁縻政策的顺利施展,到外蒙喀尔喀四部蒙古彻底归附,被长城军团驻军草原为止,大秦完成了数千年以来,中原农耕民族对草原游牧民族的第一次彻底统治。
从殷商时起的犬戎,再到后来秦汉时的匈奴,东胡,隋唐时的突厥,宋元时的契丹、女真和蒙古,即使在强汉、盛唐、烈明三朝,北方胡族也始终如同一柄利剑,悬于中原王朝的头顶,入侵打草谷之事,从未断绝过。
累世为患。
九边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大秦!
早早归附的内蒙,也就是漠南蒙古,就不必说了,身上的野性早已被驯化。
内蒙甚至已经驻扎了朝廷的属官。
就连外蒙四部,虽然依旧由各汗王自治,但大秦的铁骑,却有权利驻扎在外蒙草原上。
而外蒙四部,几乎成了大秦阻挡厄罗斯的看门獠牙。
从这一点上来说,大秦之功,远迈前人。
理藩院之作用,也值得褒赞,这也是此衙门能与中央六部平齐的原因。
尽管,因指婚政策,理藩院也受过很多人的抨击和指责。
但是朝中大佬们,从来没人说过,要否定这项政策的。
前明皇朝的帝王,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口号,叫做:“不和亲,不割地,不纳贡,不称臣。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是一个极为振奋热血的口号,每每听之,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前明不仅最终亡于异族,在其二百六十七年国祚中,也有大半数时间,都在与北方游牧战争,直至亡国。
九边百姓,深受鞑坦人袭扰,苦不堪言。
但是,自理藩院设立以来,诸多羁縻之策实施后,有秦百余年来,九边百姓,再未受过北方蒙古鞑子打草谷之难。
倒是外蒙诸部,开始承受起厄罗斯时常南下之苦……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外蒙诸王,纵然没有全都身怀秦血,但若算上未来承爵的世子,十有八。九,都是赢秦皇室的外甥……
外蒙如此,内蒙就更不用提了。
而且,如今朝廷理藩院的尚书,便是由科尔沁上一代亲王,温都尔王,济格默特郎布担任。
他是地地道道的秦通,身上有一半是赢秦皇室的血脉。
自年幼时便在神京读书,酷爱大秦文化,承爵三年有了子嗣后,便上书朝廷让爵,请朝廷理藩院派王府长史前往科尔沁辅助幼年王子,管理牧户,而他,则想上京来,继续修习大秦文明。
这一举动,当时让大秦文武百官集体自嗨。
差点就给太上皇上了一顶天可汗的帽子,不过自负如太上皇,竟然没要,因为看不上……
但是,却因为济格默特郎布的忠心,太上皇将理藩院交给他打理。
这一招,大妙!
济格默特郎布连亲王之尊都弃之如履,却甘愿做一个大秦的尚书。
这对当时的蒙古诸部落而言,冲击之大,可想而知。
也因此,使得原本还有些躁动之心的汗帐,变的老实起来。
而原本就极为敬畏秦室的,也就愈发敬畏了。
这种效果,就使得济格默特郎布在理藩院尚书的位置上,愈发风生水起。
神京城里出了个鞑官贵人,近乎家喻户晓。
甚至连素来清高的士林清流,都愿意与这位鞑官贵人谈论四书五经。
而济格默特郎布,竟也能和他们谈笑风生……
可以说,济格默特郎布的日子,过的好不自在。
只是,近来半月,济格默特郎布过的却很不愉快。
因为,与准葛尔汗国大长公主谈判,商议准葛尔汗国改号准葛尔部,归附大秦,收复西域万里河山,这等百年不遇的国朝盛事,丰功伟绩,竟然与理藩院无关。
或者说,与他济格默特郎布无关。
这让素来自诩忠于王事,且颇有成绩的济格默特郎布如何能忍?
因此,今日他得知“夺权小人”要在理藩院与准葛尔汗国大长公主谈判,他便请了病假,没有去衙门。
在科尔沁亲王府里,喝酒解闷。
抱着一坛上等花雕,仰头便灌,酒水从他嘴边溢出,沾湿了大胡子,又流满了衣襟。
可惜,喝的这般豪迈,喝在嘴里,却如同清水一般,软软绵绵,香香甜甜,跟女人喝的果酒一般,如何过瘾尽兴?
怒上心来,济格默特郎布一把将手中的酒坛摔到地上,“嗙啷”一声,“嘿”了声,怒道:“连这糟酒也欺俺!”
王府长史博尔格躬身在一旁,纠结道:“王爷,这已经是世面上最好的清溪花雕了。”
“好个屁!”
在外面文质彬彬,出口成章的济格默特郎布,此刻却忍不住爆粗道:“贼厮鸟酒,喝在嘴里快淡出鸟来了!比那伏特加,差一百倍!”
博尔格无奈道:“王爷,咱们王府本来也抢购了十坛伏特加,可……可前日夜里,不都让王爷您给砸了吗?”
济格默特郎布闻言大怒道:“混账东西!哪个要说喝伏特加了?那阴险小人造的酒,白送给俺都不喝!”
只因济格默特郎布曾听闻,华夏最璀璨的文明在于宋,唐宋八大家,六人在宋。
而宋朝豪迈男子,皆以“俺”自称。
自此之后,这位颇有文采的科尔沁王爷,便都以“俺”来自称了。
不过,在大骂完之后,济格默特郎布眼中还是闪过一抹浓浓的后悔之色。
伏特加至今在神京城内都是在限量售卖的。
甚至并不对外售卖,每一期新酒上市,就会被一些与贾家相熟的公侯府邸和军中故旧家族抢光。
市面上根本不流通,真真是有银子都没地儿去买!
科尔沁王府与贾家并无甚交情来往,因此,很难抢到。
就那珍藏的十坛,还是他舍下脸面,托了好大关系,才高价从旁处买回来的。
一直都舍不得喝。
结果,却因为气愤“阴险小人”夺了他的权,让他成了笑柄,颜面大失,因此,恨屋及乌下,济格默特郎布将“阴险小人”造的酒,砸了个稀巴烂。
只是,刚一砸完,他就后悔的犹如剜心之痛。
烈酒流了一地,那辣辣的酒香,只闻一闻,他都觉得快要醉了。
想想要是喝到嘴里流到肚中,那该是何等的爽快!
他虽然十分向往华夏文化,可骨血里却依旧流着蒙古人的血脉,嗜酒几为天性。
十坛伏特加的离去,让他几乎生无可恋,也就愈发烦躁抓狂了……
而就在他烦躁难安,觉得郁愤积于胸,几要爆炸时,忽然,从堂外面跑了进来一奴仆,面色仓惶,禀报道:“王爷,门外有……有外客来访,要求见王爷!”
“不见!不是都说了么,今日俺谁都不见!”
济格默特郎布怒声吼道。
可那奴仆却结巴道:“王爷,可是……可是来人是宁国侯,贾环!”
“什么?他还敢来?”
济格默特郎布陡然一惊。
……
“环哥儿,咱们来这干吗?不是去理藩院吗?”
牛奔看着面前的科尔沁亲王府,不解问道。
秦风在一旁也迟疑道:“环哥儿,我听说,这座王府主人,对你的印象可不大好。多次在外面说,你用阴谋诡计夺了他的差事。咱们上门来,你莫非是要出气?”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都变了。
连诸葛道犹豫了下,都道:“环哥儿,科尔沁王府与普通王府不同,济格默特郎布也并不坏,虽然附庸风雅了些,但确实于国有功。咱们若是打了他,那……”
贾环好笑的看了周遭一圈,道:“谁说我要打他了?我又不是傻子,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我还不知道吗?
你们瞧好吧,今儿咱们来是为了请帮手来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再多言。
不过,秦风却回头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一辆大车,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科尔沁亲王府大门大开,济格默特郎布换了身王袍,带着一干王府属臣和王府亲卫阔步走出,面色阴沉。
想来,他也以为,贾环是听说他在外面骂他阴险小人,所以打上门来了。
别人怕贾环,可济格默特郎布却不怕。
他为大秦效忠了半辈子,兢兢业业,使得蒙古诸部老实本分,不敢妄为。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上皇都数次下旨褒赞于他。
济格默特郎布就不信,他还能被纨绔小儿给欺负了去。
他大步走出王府大门,站于石阶上,怒视着贾环一行人。
然而这时,“异变”陡生……
“哎呀!这不是济王爷吗?久仰久仰!”
正门外为首的贾环,在众人瞠目结舌中,居然笑的满面桃花开的坐于马上,给济格默特郎布拱手行礼问好。
只是……
“济王爷”是什么鬼?
还好,济格默特郎布通秦制,狐疑的看了贾环一眼后,“嘿”了声,语气略略鄙夷道:“俺不姓济,俺姓孛儿只斤。
宁侯不去和鄂兰巴雅尔谈判,来俺王府,有何贵干?”
贾环干咳两声,然后一本正经道:“主要是听说,王爷祖上和我家先祖,颇有交情,所以本侯今日特来拜……”
“噗!”
“咳咳咳……”
贾环话没说完,就听身边动静迭出,他诧异的看了眼,却见连秦风都在跟他连连使眼色。
贾环莫名不解,转过头再看去,只见济格默特郎布一张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一双单眼皮眼都快爆成了双眼皮。
牛奔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贾环小声道:“当初你家第一代老祖宗,带着三万兵马,把科尔沁草原杀了个通透。
原来的博尔济特氏死了个精绝。
后来迁移过去的孛儿只斤,又被你家二代老祖带兵犁了一遍,高过车轮者,尽斩!
济格默特郎布他老子,因为没过车轮,才总算活了下来……
环哥儿,要不,咱还是和他干一架吧?
你这样把人气死,传出去有损咱们兄弟的威名啊!”
贾环闻言,瞠目结舌,再看济格默特郎布,果然好像是在打摆子。
人家一定以为,他是上门来羞辱科尔沁一脉的。
这误会,可有点大……
贾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把大事给耽误了。
他赶紧翻身下马,抱拳上前数步,正色道:“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本侯因为要处理准葛尔事务,多了解了些情况,才知道王爷这些年与我大秦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又听外面到处说一些,挑拨王爷与本侯的怪话,所以特意上门,结个善缘。
只因平日里不怎么读书,竟不知道前事,惹得王爷着恼,实在是本侯的失误。
为表歉意,本侯特意带来一些礼物,还请王爷收下。”
说罢,不等济格默特郎布拒绝,就对韩大使了个眼色。
韩大让帖木儿带着一干蒙古亲兵,将后方的大车推来。
韩大扯下蒙在车上的黑布,露出满满一车酒坛子。
每个酒坛子上,都刻有一朵淡淡的黑云。
这是贾家伏特加的标志。
“咕咚!”
济格默特郎布咽下老大一口口水。
他觑眼看着贾环,有些怀疑黄鼠狼进鸡窝,却见贾环双眼里满满都是诚意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贾环的眼睛太有欺骗性了,清澈见底,如同草原上的小溪一般。
一旁处,韩大打开了一坛伏特加送上,浓郁的酒气飘来。
济格默特郎布选择相信贾环的话……
他瓮声道:“前人交战厮杀,乃两国交战时,成者为王,俺没甚好说的。
对于荣宁二公那等奢遮好汉,俺也敬佩的紧。
可是,你为何却抢俺的差事?”
贾环正色道:“王爷,本侯今日前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听说王爷虽是鞑官,却是一个明理的好官,您是好人。
本侯不愿与好人结怨,所以特来解释一番。
王爷,准葛尔大汗的脑袋,是本侯割下的。
准葛尔汗国的龙城,是本侯放火烧的。
准葛尔为大战准备的军粮,是被本侯焚毁的。
准葛尔的国师扎达尔,也是本侯杀的。
为了国事,某不惜孤身犯险千里。
这才有了准葛尔倾国之祸!
因此,太上皇怜惜于本侯年少,想让本侯能尽收复西域之全功。
敢问王爷,本侯何错之有?”
济格默特郎布闻言,面色一阵变幻。
之前,他只想着,是贾环夺了他的差事,本该是他的体面和大功,却让“阴险小人”给抢了去。
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一旁挑唆误导,他才会钻进了死胡同。
可现在听贾环这般一说,济格默特郎布犹如醍醐灌顶,一张黑脸顿时涨的通红。
是啊,这是人家用命换来的大功,太上皇让贾环尽全功,不过是成。人之美,造就一段佳话。
关他济格默特郎布何事?
济格默特郎布是个生性磊落的人,想通此结后,当即要行大礼想向贾环赔罪。
却被贾环一把拉住。
虽然济格默特郎布的体格看起来远远粗壮于贾环,但力量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贾环一手搀扶下,他竟拜不下去。
贾环笑道:“王爷不过是因为小人误导,才对本侯有所谬解,何罪之有?
况且,今日本侯前来,是特地求教于王爷,有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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