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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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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链哥儿你,你要用水泥、玻璃造大花厅,要吃鲜菜,还整天呼朋唤友的去东来顺高乐,你三弟可曾收过你一两银子?可曾说过一句心疼的话?

    你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他这个当弟弟的又是怎么做的?”

    贾琏闻言,又羞又愧,心里对贾环的恨却不知不觉消失了许多。

    他跪下来,垂头愧声道:“老祖宗,都是孙儿无能,丢尽了先祖荣国公的颜面,孙儿,孙儿……”

    说着,竟然哽咽难言。

    贾母见状,面色和缓了些,知道有羞耻心就好……

    她长叹息了声,道:“都是荣国子孙,你又比谁差?只是缺少了历练。既然环哥儿说,让你跟着他一起出操,那你就别违逆了他。

    许是要吃不少苦头,可你想想,出操再苦,难道有你三弟当年自己从武之时苦?

    他当时才那么一点儿啊,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还要费心操持家业,你比他那时还难吗?”

    贾琏闻言,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但面上神色却与先前的死灰之色截然不同,恍似经历了一场顿悟一般,他面色坚毅的看着贾母道:“老祖宗,孙儿再不会没出息了。

    既然三弟给了我机会,那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一定不能给他丢脸,更不能再给祖宗丢脸。

    孙儿不知三弟他们是怎么操练的,可孙儿敢当着老祖宗的面起誓,一定会拼着命去练。

    纵然练不成高明的武人,可一定也要把荣国子孙该有的风骨和精气神给练出来!

    绝不会给贾府丢人,也不会再给老祖宗丢人!”

    贾母闻言后,面色动容,激动的嘴唇都颤了起来,她也流下泪来,上前一步,抚着贾琏的头,激动道:“好啊,好啊!

    古人云: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

    我们贾家从第一代荣宁二公起,便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可如今偌大一个贾家,却只有环哥儿一人撑着,他太苦,也太累了。

    你们但凡争点气,他也能松快一点不是?

    如今你三弟既然愿意再拉你一把,那你就好好练。

    一应花费嚼用,不管多少,都由老婆子我来出。”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激辩

    苏培盛原本想着,如此隆恩,不管怎么着,贾环也得表示表示,意思意思吧?

    当然,不是给他意思,而是给隆正。

    哪怕只是嘴上说说,总也要敞亮的表几句忠心,若能肉麻的滴几滴热泪,被如此圣眷隆恩感动的哽咽难语,那就更美妙了……

    谁知道,弄到最后,还是一句“谢主隆恩”。

    而且,连一个给他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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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不在于银子,而是这份圣眷和荣耀。

    接晕过去了。

    这……

    “王院正,贾爵爷身子到底如何了?陛下可是挂心的紧,你可不要大意。”

    苏培盛心有不甘的威胁着王老太医道,希望他要么能救醒贾环,要么能识破贾环是在装睡……

    不管怎样,只要能将贾环唤醒,让贾环说几句好听的就行。

    不然的话,他回去真的没法交差啊!

    王老太医没有应声,而是背着药箱走到床榻边,抓起贾环的手腕,闭目听了一会儿。

    而后他眉头皱起,面色肃然,回头对众人道:“贾爵爷原本就遭受重创,唯有好生卧床休养,才能缓缓痊愈。怎地还能让他动怒受激?再有下次,怕是神仙难救。”

    贾母等人脸色自然不是太好,苏培盛就更不好了。

    动怒,受激?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难不成是因为嫌赏赐的轻了?

    还是因为……

    苏培盛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眼中满是猜疑……

    贾政都没发现这点,只顾着心疼儿子去了。

    还好有贾母,看出了苏培盛这位大明宫内相脸上的不自在,虽不明白到底因为何故,但想来总归是因为贾环昏倒之故引起的。

    略一思量后,她在鸳鸯的搀扶下,拄着银拐顿了顿地,对苏培盛和王老太医深叹息一声,道:“我们难道还不知这个理儿?只是实在是……一言难尽哪。

    苏公公还没来前,因为一些家务事,让我这孙子雷霆大怒,动了肝火,我们这些人虽是长辈,却也劝他不住。

    若非苏公公来宣旨,凭着浩荡皇恩,才止住了他的怒火,还不定要气到什么程度呢。

    说起来,老身还要多谢苏公公呢。”

    苏培盛闻言,心里略一揣摩,大致也就猜到了缘由。

    八成是贾环回家后,对送他姐姐入宫的人在动怒。

    这就好,只要不是因为他的到来才急怒攻心晕过去的就好。

    再有贾母这话,回去也算能圆个场子,可以交差了。

    而且,按照贾母的话来说,这道圣旨也算是救了贾环一命不是?

    念及此,苏培盛心情大好,笑的满脸菊花开,捏着兰花指对贾母道:“老夫人哪里话,奴婢哪里能当得起……而且,就算是谢恩,也只有谢陛下的恩典才是。”

    客气一句后,他又对王老太医道:“王院正,贾爵爷到底如何了,可还有安危之险?”

    王老太医摇头道:“这次尚好,只需再服几副药,好生调理即可。不过,不是下官危言耸听,爵爷的身子当真经不起折腾了。再有下次,就恕下官无能为力了。”

    众人闻言,面色顿时紧张起来。

    苏培盛也吞咽了口口水,他是知道在隆正帝和帝师邬先生的策划里,贾环拥有何等分量的。

    若是贾环一旦出事,而且起因还是因为隆正帝贪图美色……

    那,朝野之间都将掀起一阵滔天大浪。

    因此,苏培盛面色极为严厉道:“王院正,贾爵爷是简在帝心之人,贾家荣宁二公更是有大功于我大秦社稷,你……你绝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贾爵爷,也绝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的话……”

    王老太医虽然只是太医院的院正,但王家自太祖开国以来,便一直执掌太医院院正之位。

    王老太医本身也与太上皇关系匪浅,所以他并不太惧苏培盛。

    没等苏培盛威胁的话说完,他就打断道:“苏公公,俗语云:佛渡有缘人,药医不死病。老朽并非神仙,若是病人不听医嘱,执意寻思,那你就是杀了下官,下官亦无能为力。”

    不过老头子也是人老成精,不愿将这位内相得罪太过,语气稍缓了些,又道:“不过,只要贾爵爷半月内不要再动气受激,缓缓将养,下官亦能担保,最多三月,爵爷便能恢复如初了。”

    苏培盛闻言,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瞪了隔壁老王一眼,然后转头对贾母道:“老夫人,不是奴婢孟浪,只是,府里万不可再让爵爷动怒受气了。

    若贵府里有人敢生事,不听老夫人和爵爷之言,老夫人只管打发人入宫,告知奴婢,奴婢会转奏陛下,由陛下来替老夫人和贾爵爷管教。

    总之,还是那句话,贾爵爷在陛下心中分量之重,非同小可,万万不容有失。”

    贾母等人闻言,齐齐动容,她连连摆手加摇头道:“不会不会,绝不会再有人作事。不然荣国故后,当年太上皇赐予老身的那柄玉如意,却也不是摆设而已。”

    此言一出,不管是外屋还是内屋,屏风前还是屏风后,甚至是苏培盛,眼中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下。

    那哪里只是一柄如意,那简直就是一把大杀。器啊!

    苏培盛干笑了两声后,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时候不早了,奴婢这就回宫,还要禀明圣上,陛下心中一直都牵挂着呢,老夫人,奴婢这就告辞了。”

    贾母闻言,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对贾政道:“去送送公公。”

    “诶,不必不必,政公不必客气……”

    客套了几句后,苏培盛到底还是由僵笑着脸的贾政送了出去。

    贾政骨子里还是一个文人,清高的紧,对于太监之流,着实不大瞧得起,却又不敢得罪……

    苏培盛和王老太医都出去后,后面屏风内的人又都出来了。

    贾琏耷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看模样,好似生无可恋似的。

    贾母扫了一眼,再对比一下连大明宫内相都忙着讨好的贾环,心中不住摇头。

    论条件,贾琏可是比贾环要强出不知多少倍去。

    即使是现在,他若真有能为,荣国传人的名头,也要比宁国传人强的多。

    可惜……

    “链儿,苏公公的话你也听到了,再有下次,我这个老太婆都保不住你。”

    贾母说话的语气中,少了几许往日对贾琏的宠爱……

    贾琏自然能感受得到,他却觉得冤枉的紧,耷拉着脑袋道:“当初我就知道三弟肯定会不愿意,是太……是王仁跟我喝酒的时候,劝我说……”

    “行了。”

    贾母面色一变,喝道:“这件事已经算是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环哥儿虽不是个大气的,但你们拍着良心自问,他对家里的亲人们如何?连个面都没见过两次的大姐,都愿流水一样的花银子。

    还有链哥儿你,你要用水泥、玻璃造大花厅,要吃鲜菜,还整天呼朋唤友的去东来顺高乐,你三弟可曾收过你一两银子?可曾说过一句心疼的话?

    你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他这个当弟弟的又是怎么做的?”

    贾琏闻言,又羞又愧,心里对贾环的恨却不知不觉消失了许多。

    他跪下来,垂头愧声道:“老祖宗,都是孙儿无能,丢尽了先祖荣国公的颜面,孙儿,孙儿……”

    说着,竟然哽咽难言。

    贾母见状,面色和缓了些,知道有羞耻心就好……

    她长叹息了声,道:“都是荣国子孙,你又比谁差?只是缺少了历练。既然环哥儿说,让你跟着他一起出操,那你就别违逆了他。

    许是要吃不少苦头,可你想想,出操再苦,难道有你三弟当年自己从武之时苦?

    他当时才那么一点儿啊,都咬牙坚持下来了,还要费心操持家业,你比他那时还难吗?”

    贾琏闻言,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但面上神色却与先前的死灰之色截然不同,恍似经历了一场顿悟一般,他面色坚毅的看着贾母道:“老祖宗,孙儿再不会没出息了。

    既然三弟给了我机会,那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一定不能给他丢脸,更不能再给祖宗丢脸。

    孙儿不知三弟他们是怎么操练的,可孙儿敢当着老祖宗的面起誓,一定会拼着命去练。

    纵然练不成高明的武人,可一定也要把荣国子孙该有的风骨和精气神给练出来!

    绝不会给贾府丢人,也不会再给老祖宗丢人!”

    贾母闻言后,面色动容,激动的嘴唇都颤了起来,她也流下泪来,上前一步,抚着贾琏的头,激动道:“好啊,好啊!

    古人云:单丝不成线,孤木难成林。

    我们贾家从第一代荣宁二公起,便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可如今偌大一个贾家,却只有环哥儿一人撑着,他太苦,也太累了。

    你们但凡争点气,他也能松快一点不是?

    如今你三弟既然愿意再拉你一把,那你就好好练。

    一应花费嚼用,不管多少,都由老婆子我来出。”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留后

    不得不说,王钊此言,可谓打到了七寸上。

    倒不是说怕驻军造反,他们造反个屁,只要嘉峪关锁闭,一粒粮食不往外运,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准葛尔部之前的确拥有一批会种地的汉民,替他们耕田。

    可仗打到这个地步,准葛尔蒙古都快死绝了,贾环不觉得,那些汉民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大军完全没有自给自足的可能性。

    除非有以数十万计的内陆百姓移民疆外,开垦土地种粮,才有如此可能。

    因此,真正的难处,在于移民。

    如果没有办法大量移民西域,那么大秦,就永远无法真正的在西域站住脚。

    如果西域大地上,没有我大秦的百姓,那又如何能称得上是我大秦的疆土呢?

    可是这个时代的百姓,大都是宁肯在大秦内陆要饭,也不愿背井离乡的去西域吃沙子的。

    当初朝廷为了让移民移民蒙古和黑辽,许下不知多少优厚的条件,分地分粮分种子分牲口,什么都分,然而原意去的人却寥寥无几。

    百姓对未知之地,总是充满恐怖。

    只想一想,冬日里那厚达十尺的积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吐口唾沫在空中都能冻住,人们就不寒而栗……

    这样的地方,不是蛮荒又是什么?

    死在那儿都没人知道……

    所以,想要移民塞外的难度,太大,太大。

    尽管可以将各地的囚犯都压解到边境戍边务农,可效果并不好。

    边疆地域都太广太疏阔了,就算把全国牢房里的囚犯都移过去,又能有几人?

    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就算朝廷能打跑厄罗斯,却依旧收不回西域,平白给准葛尔做嫁衣。

    而且,王钊所言的最后一点,在贾环看来,并不算什么,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在当朝大臣,甚至是在隆正帝眼里,却是十分有分量的。

    西域太远,又太大。

    如果真的让单独一个军团在那里站稳了脚,有兵有粮有地盘,若他们真的生出了不测之心,那么,将会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危害性甚至比准葛尔蒙古还要大!

    这是文臣们比较统一的观点。

    可武臣们也不是随意拿捏的,因为贾环说的也有道理,西域自古便是华夏故土……

    就算不提这点,可强汉能做到的事,盛唐能做到的事,怎么到了我大秦,反而做不到了?

    这是什么道理?

    我大秦武力冠绝千古,难道还比不得古人?

    朝堂上的武勋将官们,人数上虽然远逊于文臣,可嗓门绝对不比他们低。

    吵起架来,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有趣的是,一直吵闹的,都是一些并不能做方面决定的人。

    真正的大佬,比如说辅政大臣,两阁阁老们,却一个都没有发言。

    这件事的干系,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方方面面的牵扯很多,也很大。

    忠顺王一脉绝对不想让隆正帝在位时收取如此大的功绩,这对他们而言,几乎等同于灭顶之灾。

    而武勋一脉,态度也有些微妙……

    因为一旦再开战,统兵入西域作战的,显然还是黄沙军团。

    然而武威侯秦梁的威名,已经够盛了。

    去岁冬季,一战歼灭准葛尔部二十万大军,让秦梁的风头,在武勋将门中,一时无两。

    而且在太上皇心中的圣眷,秦梁也不输于任何人。

    陷阵七万老秦悍卒殒命,这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满门超斩的罪名都够了。

    可是秦梁却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若是再让他获取收复万里西域的大功,那……

    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当朝第一国公。

    死后,还会被追封为王。

    这一点,却是连牛继宗、温严正等人都无法坦然接受的。

    人非圣贤,又岂能没有私心?

    所以,争吵了一早晨,也没争吵出个名堂来。

    到了午时散朝时,依旧是一地鸡毛。

    不过,等散朝后,三三两两的大臣们都出宫后,贾环却一直没动。

    还让招呼他一起离去的牛继宗等人,先走一步……

    待大臣们都离去后,苏培盛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笑道:“宁侯,陛下有请。”

    贾环点点头,与苏培盛一起朝御书房走去。

    “苏公公,陛下近来心情如何?”

    路上,贾环不动声色的问道。

    苏培盛叹息了声,道:“难啊……朝廷上下都要银子,可国库里的银子眼见就要见底儿了。

    夏税至少还要再过一个月才能收上来,陛下真是……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奴婢看的真是心疼……

    宁侯,不是奴婢替皇帝主子说好话。

    您是明眼人,您瞧瞧,陛下御宇海内已经将近二十年了,他何曾给自己起过一座园子,又何尝出过神京百里散心?

    陛下每日里批阅奏折,都要到三更天,奴婢让御膳房里给他做顿好一点的夜宵,陛下都要训斥奴婢奢靡无度,让奴婢想想,灾省的百姓在如何度日……

    宁侯,陛下心里,想的全是大秦的百姓哪!”

    贾环知道,苏培盛的话里虽然用了些语言技巧,修饰了番。

    但他说的确实是实情。

    隆正帝性子焦躁,城府深沉,喜怒不定,刻薄寡恩……

    这些都是公认的。

    但是,他却看似艰险,实则安稳如山的做了近二十年的皇帝。

    缘何?

    就因为他确实是一名心怀天下万民的好皇帝。

    他勤俭,他勤政,他心中关爱百姓。

    作为一个帝王,有这三个品质,大秦的江山在他手里,就绝不会乱。

    只是他的性子,着实太急迫了些。

    对一个皇帝来说,这又是一个比较致命的缺点……

    这大概就是太上皇始终按着他,磨砺他的原因。

    太上皇想让他的继承人,和他一样的完美……

    如果能将隆正帝身上的躁戾给磨去,那么,隆正帝将会是守成帝王里的千古一帝!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隆正帝被磨了二十年,却依旧没被磨平棱角。

    他是一个坚韧的人,也是一个执着固执甚至是偏执的人……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人无完人罢。

    转眼到了紫宸书房,有两个小黄门守在门外,见贾环与苏培盛走来,行礼罢,对苏培盛道:“老祖宗,皇上口谕,待贾环来后,直接入内即可,不必再请旨。”

    苏培盛转头对贾环感慨道:“宁侯啊,这是再没有的圣眷了……”

    “老苏你够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贾环觑着眼,毫不留情面的揭穿道。

    苏培盛闻言,立马躬身赔笑道:“哎哟,宁侯诶!瞧您说的,奴婢能有什么奸盗,不过是想让宁侯,多帮陛下出把力气罢了,如果说这也算是私心,奴婢认了。”

    贾环闻言,瞥了他一眼,看着这个老太监快要全白的头发,以及脸上近年来快速浮现的皱纹,他也有些感慨,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道:“老苏,把心放宽一点。

    这大秦的天下是陛下的,也是万民和我们勋贵的。

    我们不会,也绝不允许,大秦有任何闪失……

    你看你,才几年的功夫,都老成这样了。

    我都没成亲,还等着你随份子呢,你可别早早的就挂掉了,我找谁要份子钱去?”

    苏培盛闻言,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哽咽道:“老奴……老奴给宁侯磕头了……”

    说着,就要拜下。

    贾环赶紧拦住,笑骂道:“老货,你这是看我不顺眼,给我上眼药呢?

    你堂堂大明宫太监总管,给我下跪,你这不是害我吗?”

    苏培盛一拍脑门儿,自责道:“都是奴婢的不是,没想到这头儿,宁侯见谅,宁侯见谅……”

    “在外面磨叽什么呢,还不滚进来!”

    两人还要再嘀咕一会儿,隆正帝在里面却等的不耐烦了,怒喝一声。

    贾环见苏培盛吓了一跳,嘿嘿笑道:“没事,陛下发火说明事情不大,若真事大,他就记在心里,后面算账了……不过不能再耽搁了,快进快进……”

    说着,在苏培盛哭笑不得的神色中,二人进了紫宸书房。

    外间没人,两人径直去了里间。

    不过进屋后,贾环却微微一怔……

    “看什么?没见过你十三爷么?”

    见贾环进来后,看着左下首座位上的人发愣时,隆正帝冷哼一声,斥道。

    贾环嘿嘿一乐,对面带浅浅笑意看着他的太上皇十三皇子赢祥拱手一礼,道:“贾环见过镇国将军!”

    尽管一旁的隆正帝听闻“镇国将军”四个字时,眉毛又竖了起来,赢祥却不在意的呵呵笑道:“怪道太上皇评你是个莽三郎,与我的莽十三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是,到底还是你更混一些。

    哪有在御前先给臣子请安的道理?

    也就是陛下仁厚,宠你如此。

    可到底还是不能太过失礼……”

    赢祥如同一个长者一般,对贾环教导道。

    这种感觉让贾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忙给隆正帝请安,赔笑道:“陛下,这可不愿臣不知礼,臣素来是最知礼的。方才是陛下让臣先给镇国将军见礼,臣才会如此做。

    陛下您要明察啊!”

    一旁的赢祥,看着贾环嘻皮笑脸的和隆正帝打诨,有些啧啧出奇。

    他这个四哥,当年还是亲王时,别说满朝臣子,就是宗室里的那些晚辈后生,看到他都如同看到一座冰山一般,话都不敢多说,更别提笑了。

    如今倒是奇了,还真有不怕的。

    不过看样子,他又不是狂悖猖獗,不把皇帝放在眼中之人。

    呵呵,还真有人敢亲近他四哥?

    ……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金甲战衣

    其实别说赢祥想不透,连隆正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素来最看不惯油嘴滑舌,嘻皮笑脸的人。

    他的五子赢昼便是因为如此,也不知挨了他多少遭家法。

    每每看到他都唬的跟什么似的。

    可贾环却不怕他,哪怕他吹胡子瞪眼都不怕。

    偏他可以看得出,贾环绝不是因为看轻他,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才如此“轻狂”的。

    贾环的表现,近乎于一种尊敬,和亲近……

    或许正是因为察觉出这两种感觉,才让隆正帝对贾环的感官颇佳。

    隆正帝没好气的瞪了贾环一眼,喝道:“朕明察个屁!说吧,来找朕何事?”

    贾环又嘿嘿一笑,起身道:“陛下,臣这不是来给陛下分忧解难来了吗?那一百车伏特加,臣出了!”

    贾环将胸口拍的“砰砰”作响,豪气万丈的模样,却让隆正帝眼睛都斜了……

    “为朕分忧解难?朕还忘了恭喜你,宁国侯,朕恭喜你发财了!”

    隆正帝咬牙切齿道。

    昨天贾环在渭水码头的动静那么大,怎么可能瞒过谁?

    基本上有耳目的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隆正帝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反应,很复杂。

    首先便是充满了对孙诚这种国之蠹虫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

    一个户部尚书,侵吞国努不算,连赈济灾民的粮食都要过一手。

    真真是丧尽天良。

    偏他如今那孙诚没有什么法子……

    其次,则是对贾环霸道出手的欣赏。

    当隆正帝收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干的漂亮!

    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恶气。

    不过,待反应过来后,又生出了浓浓的嫉妒艳羡感。

    他一个皇帝,所行所为还不如一个无赖小儿来的快意。

    再者,为了银子,他费尽心思,想了不知多少办法,甚至让心腹太监在外面开店赚银子,结果银子没赚到,还把本钱给亏空完了……

    到头来,收获寥寥。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贾环倒好,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敢抄人家业,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两!

    这到底谁才是至尊皇帝啊?

    想起落到贾环手里的那些粮食和银子,隆正帝的眼睛都红了……

    看着隆正帝的模样,贾环心里暗自好笑,面儿上却装出一副窘迫的不得了的模样,小赤佬唉声叹气道“唉,陛下,您又嘲笑小臣了。

    发什么财啊?小臣穷的都快要去当裤子了……”

    “噗!”

    赢祥坐在一旁看着孙子表演,听他如此一说,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另一旁,一直当看客的邬先生,也哈哈大笑起来。

    隆正帝看他那副德性,又好气又好笑,哼了声,骂道:“混账东西,整日里就知道在朕这边耍混!

    你仔细着,总有一天,朕要亲手打你一百大板!

    闲话说少,除了你那一百车酒的酒钱外,其他银子都交上来……”

    贾环闻言,顿时急了,不过没等他炸窝儿,邬先生连忙劝道:“宁侯,这是陛下在爱护你。

    你自己也应当清楚,那些粮食是怎么回事。

    你能替陛下出手,惩治一下那些贪官污吏是好的,陛下也记你的情。

    可你若将银子都拢在手里,那就是两个性质了。”

    贾环闻言,心知他言之有理,悻悻的撇撇嘴,到底没跳起来。

    其实这般作态也只是找个由子罢了……

    他对觑着眼看他的隆正帝道:“陛下,要说将那些银子充公,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您得答应小臣一个条件……”

    隆正帝闻言,气笑了,对一旁满眼兴趣打量贾环的赢祥道:“十三弟,瞧见了吧,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讲条件讲到朕这里来了,哼!”

    赢祥呵呵笑道:“到底还是皇上仁厚,看他年幼,宠爱于他,待他与别个不同。

    不过,这小子倒也难得的赤子之心,还没有在官场上打磨油滑。”

    隆正帝闻言,轻轻点点头,道:“他也就这么点可取之处了,在朕面前不藏着掖着,敢说实话……”说罢,又对贾环道:“说吧,有什么条件。

    朕就知道,你准是有事相求于朕,才会自请留后……”

    贾环闻言,嘿嘿一笑,挤出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对隆正帝道:“陛下,臣说了您先别急,也别气,微臣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借您一件衣服穿穿……”

    “贾环!”

    贾环话音刚落,赢祥就喝了声,道:“你浑说什么?”

    后面的苏培盛脸都唬的发白了,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轮椅上的邬先生,也皱起眉头,看向贾环,不解其意……

    而后,隆正帝才反应过来,一张容长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龙袍,又抬头看向贾环,目光深幽的道:“你想借朕的这身衣裳穿穿?

    朕这个位置,你要不要也一起借了去?”

    贾环闻言连连摇头道:“陛下误会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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