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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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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运粮

    纵横鬼谷天下闻名,白肖有点神往乃人之常情。

    可齐央却听不下去了,“还什么鬼谷啊!春秋之后鬼谷是一代不如一代,秦汉之后天下归燕,鬼谷更是肖声觅迹,大齐灭燕治世已两百余载鬼谷的人还敢出来蹦吗?”

    “行了行了,你不想听我不问就是了,用得着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事实胜于雄辩。”关乎师承,齐央可是很认真的。

    慕容赐的亲兵也找了过来,白肖就知道今天晚上是个不眠之夜。

    齐央本来想跟着的,可是却被那个亲兵拦下了,慕容赐只要见白肖一人。

    一进入慕容赐的营帐,白肖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这太反常了,慕容赐一直宽厚待人所以御下不严,但却克己极严。

    营中喝酒可不像是他做的事,“怎么了?大皇子又做了什么?”

    “不是大哥,是葛先生他带来了父皇的命令。”

    “燕王令,那只能执行了,这有什么可烦心的。”

    “父皇,让我们攻打冀州。”

    此时白肖只有一种感觉燕王真是疯了,冀州乃北方最富庶的州郡,北方的粮秣有一半都是产自冀州,其中世家大族无数,更是猛将如云智士如雨。

    别看大燕的兵马在并州驰骋,但是到了冀州还真是不够看的。

    更何况杜昂已经总领二十万大军杀过来了,还不算上沿途州郡依附的兵马,要硬碰硬这不是撩虎须吗?

    白肖:“有一句话叫做得意忘形,燕王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啊!”

    “这些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出去就不要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既是臣又是子,我必须带兵进入冀州。”

    慕容赐可不是再跟白肖商量,而是提前告之。

    去冀州白肖也不能置身事外,“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不是主将,大哥才是。”慕容赐当然知道白肖再想什么?

    让两个儿子都去冀州送死,“你们两个是亲生的吗?”

    “白肖。”

    “不说笑了,既然大皇子都去,那我们就没有理由不去了,不过燕王应该有后招,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不只是白肖,就连慕容赐慕容喻也不过是燕王的棋子。

    “这个我知道,可是前路坎坷,就算我们能侥幸活着回来,势必也是十不存一,我手下的这点兵马,可是我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此时的大营之中,只有小一万兵马,“燕王不会是想靠着这点兵力,就攻伐冀州吧!”

    “当然不是,大股援军在赶过来的路上。”

    那还好只要有兵力,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与其烦心如何保存实力,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拉拢那些援兵。”

    “大哥会派人紧紧的盯着我,所以这件事你来办。”

    这可是正中白肖的下怀,“好。”

    没过几日那些援兵就到了,竟然很多都是大齐镇守并州边关的将士,连盔甲都没有换呢?这才是真正的倒戈相向吧!

    或者说是大燕多年经营的结果,用大齐的饷银养自己的兵马。

    整整五天的边军啊!乌泱乌泱的都看不到边际。

    焦孟的出现,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算他不来找白肖,白肖也会想办法找到他,“老哥,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就降了呢?”

    “兄弟不瞒你,我都想知道,一夜之间那些带兵的将领全都改旗易帜了,军令如山啊!我们不敢违背,就是这一时的迟疑我们就成为了反贼,头都抬不起来了。”

    大齐军法严苛,虎符代表一切,哪怕是乞丐拿到了虎符,照样可以统帅三军,这还真的不能怪他们。

    白肖反而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还不是一样,现在也是个反贼。”

    “这可不同,听说兄弟很受大燕二皇子的重用。”

    “你是在讥讽我吗?”

    “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怎么可能讥讽你呢?我想问的是你麾下缺不缺兵士。”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肖还没有开口呢?焦孟就主动送上门了,“缺啊!怎么不缺,行军打仗哪不用人啊!”

    “那兄弟你去跟二皇子说说,把我们归入你的麾下。”

    白肖:“这你可想好了,我带兵的时间不长,怕害了你们。”

    “继续留在那里才可能被害呢?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将领都是燕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那行,我这就去说说,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别看焦孟只是一个百夫长,他带来投靠的人可真不少,足足有八百多人,看来不满大燕的兵士是真多啊!。

    这些兵士,白肖都是可以信任的,相似的经历让他们很容易的就聚合在一起。

    齐央:“恭喜大哥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明天就要拔营了,慕容喻那个小心眼的竟然让我去押送粮草。”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不是什么美差啊!运粮的队伍仅在前锋营之后,而且双方一旦开战,粮草就会第一时间被人盯上。

    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埋伏,慕容喻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大哥,凡事都有两面性,运粮危险不假,但也不用再为粮食操心了,多出了八百多个人,那就是八百多张嘴,没那么好养活。”

    “说的也是。”

    天还没亮运粮队就出发了,白肖并不是唯一的一支,白肖现在手下有一千五百余人,算是其中不错的了。

    当然也不是最好的,有的运粮队小三千兵马,那是浩浩荡荡的。

    在并州境内还好,没什么大事,只要带着粮草上路就行了,可是到了冀州那就不一样了,冀州军还没有出动呢?

    那些地方上的义军就出马了,大齐两百余载的底蕴,真不是说说而已。

    冀州百姓竟然会自发的讨贼,这些义军也不傻,从来不对上大燕的主力大军,全都盯着白肖这些运粮队呢?

    不但能报国,还能抢粮,何乐而不为呢?

    就连那些山贼马匪流寇,也把心思放在了运粮队身上,没办法油水大呀!

    短短几天,白肖就赶走了好几波人,双手不免沾满了鲜血,反贼这条路是太难走了。

    焦孟从前面跑了回来,“将军,前面是一个小村子,我们在那里扎营吧!”

    “也好,但记得不要扰民。”

    这个可不是底下的兵士可以控制的,白肖这些人一进去,百姓就到处乱跑,连门都不敢开。

    怎么也要烧火做饭的,粮食自己有,但是水也得从百姓家里弄啊!

    白简拿着两只鸡,“少爷,今天晚上我们开开荤,”

    “你哪来的鸡?”

    “乱抓的啊!这满天乱飞的。”

    “这是百姓的,放了。”

    “可是小的已经弄死了啊!”

    平时怎么没看见白简手这么快啊!白简也是馋了,这行军的伙食的确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儿,白肖的嘴里都淡出鸟了。

    白肖:“把本地的村长叫出来。”

    李晟是被人架到白肖面前,不架着不行,那是真跑啊!李北平为了能把李晟从家里弄出来,脸都被抓伤了。

    “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饶命啊!”

    “你就是村长?”

    “我不是,他们抓错人了。”

    李北平要不是看在是本家的份上,早就一脚把李晟踹飞了,“大人,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本地的村长。”

    不管是不是了,反正是本地人就行了,白肖直接扔了一袋子银钱过去,“接着。”

    李晟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看到钱他就没那么害怕了,“将军,你有什么吩咐。”

    “你这村子里面有什么鸡鸭鱼肉猪牛羊的我都买下了,你看看够不够。”

    “够了够了,草民这就去安排。”

    平时白肖可没这么大方,但是自从带兵之后,就发现原来这些身外物来的这么容易,都是送上门的。

    既然要开荤,那就是索性一起开荤。

    白肖手下这帮兵士杀人行,杀猪宰羊更行,手起刀落连血都不浪费,当然其中郑屠出了不少力,谁让人家是专业的。

    弄的满村子都是肉香,冀州虽然富庶,那也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肉腥的,平时也是吃糠咽菜。

    大人害怕,可不代表小孩害怕,一群小馋猫闻着味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白肖能差他们那一口吃的吗?

    来者不拒,渐渐的村里的百姓也放下了戒心。

    也就都出来了,白肖也是好好招待,还苦口佛心的出言提醒,“过了今晚,你们就找其他地方避一避吧!大燕的主力要过来了,他们可没我们这么好。”

    李晟:“将军,我们也想走啊!但是去哪啊?这是我们的根啊!到了外面我们能饿死的。”

    “这又不是冬天,饿不死人的,但是你们不走,很快就会死在乱刀之下,这里马上要发生战事了。”

    “将军你是个好人。”

    “没想到吧!反贼之中也有好人,我只能说形势所逼不得不低头,你们能躲赶紧躲,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

    白肖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却还是害了他们,后半夜大齐的兵马就杀过来,这可不是那些义军流寇。

    各个训练有素,再加上出其不意,白肖这边就吃了大亏。

第六十四章 月下突围

    大齐官军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与其说是夜袭更像是强攻,很显然根本就没有把白肖这伙人放在眼里。

    天色昏暗,连敌军多少都看不出来,情况真的是太糟糕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突围,“全军听令,西南角冲杀。”

    对于周围的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西南角有一片密林,虽然逢林莫入,但是事急从权,密林反而生出一丝生机。

    “大哥,且慢。”

    “齐央,你有什么高见?”

    如果齐央有更好的办法,白肖当然愿意采纳,这个时候面子没那么重要。

    “把粮食都扔到水井里。”

    白肖可是满怀期待的,没想到齐央竟说了这个,“你有没有搞错啊!粮食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可是没有了粮食就没有了命,我们身负押送粮草的重任,一旦粮草丢失,我等难逃死罪,大皇子肯定会落井下石。”

    难得齐央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白肖错怪了他。

    光藏是保不住粮食的,所以还要误导敌军,让他们认为粮草已经毁于一旦,白肖下令把周围的房屋都点了。

    现在只能死守村落了,在粮食没藏好之前,绝对不能放一个敌军进来。

    白肖真想说自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鬼才信他。

    白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谁想要他的命,白肖就跟他拼命。

    大丈夫携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靠的就是心够狠手够辣,白肖现在身上那点本事,都是杀人杀出来的,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战场搏杀之术。

    再加上罗俊的守护短时间之内可保无忧,白肖一时间都杀的忘我。

    直到有人大喊了一声,“白肖。”

    白肖才回神一看还真是熟人,或者说是原来那个白肖的熟人,不过不是朋友而是对头,杜毅的杜家的嫡庶子。

    跟白肖不学无术不同,从小就勤练武艺,二人说起来还算是同窗,都在洛阳国子学读书,只是有好坏之分。

    白肖欺男霸女那样,杜毅当然看不过眼了,二人没少发生冲突,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相遇。

    “你认错人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出你,你竟然投靠了大燕。”

    “聒噪。”白肖现在可不想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所以只能杀人灭口,带着罗俊就杀向杜毅。

    杜毅对自己的武艺向来自信,竟然不退反杀了过来,在杜毅的印象里白肖就是一个色厉内荐的人,只会躲在后面装腔作势,动真格的怂了。

    可是一交手杜毅就感觉不对劲了,杜毅一刀横斩,可是白肖却不管不顾当头就往下劈,杜毅只能收刀挡了一下。

    刀上的力道更是让他诧异,“怎么可能?”

    “我早就说过你认错人了。”

    要知道战场之上退一步就要一直退,想扳回一筹谈何容易,所以才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之说。

    罗俊也出手了,杜毅更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要不是杜毅是杜家子弟,军中兵士死命维护,恐怕早就血洒当场了。

    村子离突然传来了敲锣声,白肖知道是该退的时候了,这一声锣响就代表着齐央那么已经把粮食给藏好了。

    虽然很可惜,但是白肖只能罢手,晚一会就代表很多人去死。

    “杜毅,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

    “我还没有自报家门,你怎么知道我叫杜毅,骗鬼去吧你。”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白肖都感觉自己蠢到家了。

    白肖率兵向西南角突围,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活着往前跑,跑在最后的下场基本上就已经定了。

    不是被天收,就是被阎王爷收。

    逃进密林才摆脱追兵,天亮了白肖才收拾残兵,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光士卒就少了近五百人。

    虽然有些士卒跑散了没有回来,但昨晚战死的绝对不会少于三百人。

    士卒死伤也算是小事了,最重要的是齐央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白肖可是派了重兵保护他,“焦孟,你死哪去了?”

    “将军。”

    “我问你齐央呢?”

    “这个…在村子里,昨晚他死活不走,所以…”

    要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白肖都想把焦孟一刀砍了,“那你就把他留在那了,一个文人都带不走我要你何用。”

    “属下甘愿军法处置。”军中自然行的是军法。

    白肖:“如果齐央没事,我就不追究了,如果齐央有事,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之情。”

    行军打仗,生死一瞬之间,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白肖派出大量斥候探查周边,确认安全之后,才从密林里出去。

    回到了那个村子离,满地的白骨啊!那些大齐的官兵连当地的百姓都没有放过。

    是白肖连累他们了,这就是战争,没有正义怜悯,只有生死存亡。

    “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齐央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别找了,我在这呢?”

    白肖突然听见齐央的声音喜出望外,刚才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啊!但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你在哪装死呢?赶紧给我起来。”

    “装什么死啊!大齐的官兵可是打扫过战场,没死的都补刀了我还能活下来吗?”

    还是白简耳朵尖,“少爷,井里。”

    白肖顺着井口一看,还真有个人躲在下面呢?

    “齐央,你没事跑下面干什么玩意,我不是派人保护你了吗?”

    “那刀剑无眼的,我能跑的动吗?发生意外怎么办?哪有这安全。”

    齐央还有理了,看他上来白肖怎么收拾他,“来人,把他拉上来。”

    齐央被拉了上来,浑身湿透头发打绺形同恶鬼,而且脚还一瘸一拐的,白肖看他这个样子,“腿怎么了?”

    “井太深了,跳下去的时候崴了。”

    这出息白肖都不知道什么好了,“来个人给他看看。”

    军中之人,刀口上舔血,都会点医术,治疗个跌打损伤没问题。

    焦孟上前查看了一下,摸索了半天,弄的齐央直叫唤才确认,“将军,这不是崴脚,是骨裂。”

    白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齐央你不说聪明绝顶吗?崴脚和骨裂都分不清啊!赶紧给他治伤。”

    白肖可不想听齐央在那叫唤了,就安排人把那些粮草都弄了出来,粮食都湿了。

    等白肖什么都弄好了,齐央还在那哎呦呢?

    他算无遗漏,却偏偏算漏了井太深,天妒英才啊!

    “别叫了,大齐的官兵到了,我们现在去哪?”

    “这不挺好的吗?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

    “你是想让我藏兵于野,那还保什么粮草啊!临阵脱逃照样是死罪。”

    齐央躺在那里晒太阳,谁让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我们的重任是运粮,粮食丢了死罪,可是粮食延误了不过是重罚。”

    焦孟:“不对啊!以军法而论,延误也是死罪。”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死脑筋啊!只要粮食还在二皇子就有理由保我们,懂了吗?”

    慕容赐是看不上慕容喻,但慕容喻毕竟是他大哥,而且还是主将,慕容赐的确需要个理由,哪怕是再牵强的理由都行。

    “坐山观虎斗。”

    齐央:“大哥,这你就说错了,慕容两兄弟在杜昂面前可算不上什么猛虎,只能说是作壁上观。”

    …………………………………

    齐国大营,主帅营帐。

    杜昂看着跪在下面的杜毅,“你没有看错,确定是白肖那个浪荡子。”

    “小侄绝对没有看错。”

    杜云:“父亲,我们要不要趁机弹劾白家。”

    “不用,白肖成为反贼太蹊跷了,就算弹劾也没有什么用,白家可以随时舍弃白肖,连弃车保帅都算不上,先不要声张继续观望,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父亲是说,白家把鸡蛋放进了两个篮子里。”

    杜毅不由的笑出声来,白肖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就算有所长进,但也不至于被委以重任,“请主帅恕罪。”

    杜昂看着杜云,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云儿,除了读书习武之外,你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的,白肖是什么人啊?一个纨绔子弟而已,他还没有那个资质能力。”

    杜云也惹了一个大红脸,是他孤陋寡闻了。

    合着白肖纨绔的名头,还救了自己一命,这个恐怕连白肖自己都想不到。

    杜昂重视的还是慕容这兄弟,并州狼骑是天下闻名的骑兵,在冀州这片平原上可以尽情发挥,杜昂也怕阴沟里翻船。

    乱拳打死老师傅,杜昂可是在姜衍面前夸下海口,如果此战有什么闪失,他杜家多年的经营都付之东流了。

    最后大齐和大燕的兵马,在上曲阳相遇了,一开始慕容赐就身先士卒,不过又很快的败下阵来。

    白肖听说之后不得不说一句,“二皇子真是同道之人啊!他把我想做的都做了。”

    “大哥,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我们躲在这里就是光彩了。”

    “我们不用再躲了,二皇子此举是为了保存实力,那么我们现在去找他,就是绝对的安全。”

    有齐央这句话就够了,白肖早就不想在这个村子待下去了,尸体虽然都处理了,但还是有一股怪味经久不散啊!相当的倒胃口。

第六十五章 军中刺头

    上曲阳,位于太行山东麓,以山曲之阳得名。

    杜昂把战场设在这里,足见其用兵老辣,周围都是山区密林,极大限制了并州狼骑的锋锐。

    而又助长了自身的优势,哪怕己方兵力雄厚,杜昂也没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如果不说杜昂的为人,光论带兵而言,杜昂的确当得起名将二字。

    白肖带兵来到这里的时候,双方已经血战多日了,互有死伤。

    葛洪不愧是燕王慕容卓重视之人,极善用兵在以寡敌众不占天时地利的情况下,硬是维持了不败不胜之局。

    白肖一出现,慕容喻就跳出来兴师问罪。

    还大皇子呢?一点都没有王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肚量,未免显得太小心眼了。

    “阴雨密布山路湿滑,只是晚到了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下没下雨,白肖还真不知道。

    慕容喻:“军法如山,白肖你别怪我。”

    “大皇子,真的要斤斤计较吗?”

    慕容赐霎时走了进来,“大哥,如果没什么事?我人就带走了。”

    这次慕容赐也是带人来的,只要慕容喻敢一意孤行,慕容赐可不会不管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葛洪终于开口了,“大敌当前,擅杀军中将领还是不妥的,大皇子还是要白肖戴罪立功补过吧!”

    别看慕容喻是主将,但是在军中真正说的算的却是葛洪。

    葛洪的话慕容喻也不能不听,“先生说的有理,白肖你就去前军报到吧!”

    前军顾名思义,全军的最前面,历来都是精锐聚集之地,有那么一句话前军败则全军溃。

    前军就代表着士气,军中一旦没有了士气,就是兵败如山倒。

    所以前军的死伤是最大的,慕容喻让白肖去前军,也未必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就算白肖侥幸活了下来,慕容喻也好找理由发难,什么临阵不前影响士气啊!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要了白肖的命。

    “喏。”

    大帐之内,到处都是人,齐央也不好开口,可是一离开齐央就忍不住了,“大哥,你怎么能接令呢?”

    “就刚才那种情况能不接吗?”

    “当然可以了,二皇子就在身边,他不会不管的,要不然我们回来干什么?”

    “大不了,我学二皇子伤重退下来不就行了。”

    慕容赐的伤是装出来,但他是皇子没人敢管,可白肖就不一样,除非是真的伤重了,否则是不可能从前军退出来的。

    齐央:“伤重和死就是一线之隔,大哥你能把握好吗?”

    这还真把白肖问住了,白肖自问自己没那个本事,伤兵营是什么情况白肖还是知道一点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伤兵营从来是不治重伤员的,就算有人医治,军中也没有什么好的药材,伤重致死者比比皆是。

    二皇子靠不靠得住是一回事,但白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之手啊!

    “那就在前军活下来不就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能这样了,但刀剑无眼,大哥你又不是领兵之将,多加小心吧!”

    白肖:“等等,听你这话音是不跟我去前军了。”

    “当然了,我这体格去前军那不是去送死吗?还得连累大哥,我还是留在大师兄身边吧讨厌是讨厌了点,但可保无忧啊!”

    齐央跟着葛洪,还有另外一层深意,如果慕容喻想对白肖不利,齐央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还可以通过葛洪,让慕容喻罢手用心良苦啊!

    齐央不跟着也好,前军那个地方还真不是一个文人能去的,“滚滚,别碍我的眼。”

    白肖带着手下的部曲去前军报到了,每天到前军的人多了,根本就不稀奇。

    前军将领鲍磊连头都没抬,就把白肖打发走了。

    整个前军上下都透着一种彪悍,所以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随处可见,只要打赢了你说什么都对,如果打不赢你就是占着理也不对。

    白肖就这千余人,自然不能分开了,后来的连营帐都没有,哪有空往哪挤就行,要不然你就抢,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抢到了就是你的,这就是前军的规矩。

    那么白肖就不客气了,选了一个相对最干净的营帐走了进去,军中都是糙汉子,白天出去能活下来就是万幸,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讲究卫生。

    哪哪都是臭脚丫子味,白肖进去的这个营帐味少了点,当然也是因为人少了点。

    三四个人住二十人的营帐,一看就是军中的刺头。

    “都滚出去。”

    “小白脸,你活腻了吧!”什么是军中刺头,就是不管你什么来头就是不尿你,白肖是穿着盔甲但在他们眼中就是小白脸。

    白肖转身走了出去,后面就哄堂大笑。

    笑吧笑吧,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白肖看着眼前三十多个近卫,那都是从千余人中选出来的,各个以一当十,“进去,把他们给我打出屎来。”

    “喏。”

    罗俊:“大人,还是让属下去吧!要不然传出去不好听啊!”

    “别老什么事都自己做,那么要手下干什么?传出去是不好听,但是能让人害怕,能群殴就不要单挑。”

    三十多个近卫精锐打三四个刺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里面叫了几声,就没声了。

    郑屠从里面走了出来,“大人,那几个人晕了,但是没拉屎要不要继续打。”

    “不用了,清理一下就行了,还有把里面能扔的东西都给我扔出来,一样都不能留。”

    别人用过的东西,白肖不用。

    千余人怎么也要五六十个营帐,接下来都是如法炮制照葫芦画瓢,白肖一下子在前军名声大噪,既然不能低调那就要高调。

    尤其在军中这个地方,本质就是欺软怕硬的,要想让人服你怕你跟随你,你就要表现的比别人厉害。

    快到黄昏的时候,被白肖打的人就聚在一起了,在管带领下就找上门来了。

    白肖选的地方那可是很靠边,谁都知道前军危险,那些什么夜袭的强攻的都直指前军,越在里面越安全。

    没想到这还有人出头,离老远白肖就看见一个大光头,皮肤古铜豹眼浓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员猛将。

    好一个威猛的汉子,从皮相上看白肖这边还真没有比得上的。

    罗俊不管风吹日晒越长越白跟大姑娘似得,吕勤骨瘦如材面色蜡黄不知道还以为他快死了,唯一一个在体格上能跟管比拟的就是郑屠,但郑屠双目无神总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气势上就输了。

    管一直被白肖盯着,后背都发凉,“小白脸,你看什么看?”

    “怎么还不让看啊!那别出来。”

    “找打。”

    白肖还真想看看这管有什么本事,别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吕勤,上去试试。”白肖当然要派手下最厉害的人了,罗俊也行但就是有点嫩。

    “喏。”

    管看着吕勤这样,“能不能换个人啊!你这没人了,我把他打死了我也麻烦。”

    吕勤从帐中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两把大铁锤,吕勤是看见管别在后面的双斧,才想要玩兵器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那两把大铁锤的分量可不轻啊!

    管也把双斧拿了出来,那大斧头太夸张了,斧面跟盾牌似得,斧尖比一般的斧头长了很多,这一看就是家传兵器。

    管的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别后悔。”

    管长得又高又大,本来得天独厚那斧头都是往下劈的,二人对轰了一下,那声音震耳欲聋,那力量听都听出来了。

    吕勤竟然退了半步,果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这个管的力量比吕勤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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