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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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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弩兵真的不错。”白肖知道自己贪心,但还是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主公,喜欢就好。”
嗯,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均州舍得把这么好的兵马拱手让人吧!
“那我就不客气。”
不管是不是误会,白肖决定还是先吞下再说吧!
“希望主公日后多照顾一下云州。”
“一定一定。”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别看大部分的严家人都很糊涂,但那几个精明的可是真精明,天下大势未定是不假。
但怎么轮都轮不到严家翻身做主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严世称的那些个败家儿子,严槛的那些个败家兄弟,就是最大的拖累。
既然进不得,倒不如早早的退下来,所以严家才会轻易的退出均州。
燕人自然也是一方面,但却不是最重要的一方面。
能有云州一地就不错,要多少是多啊!
土地贫瘠不要紧,但对严家一族而言也是足够了。
严家跟姜棣杜昂一方都有过接触,但他们开出的条件却远远不如白肖。
也不是白肖大方,主要还是云州对白肖而言就是一个鸡助,该着两方一拍即合。
严家甘愿成为其附属,这是白肖心中想看到的。
白肖突然对这个数未谋面严世称有了兴趣,一个如此识时务明事理的人真的少见啊!
白肖可不会忘了,严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由于正箱车的挡路,人可以翻过去,骑兵就不可以了。
北疆的骑兵没有了用武之地,而瀛州的骑兵就开始耍威风了。
真是班门弄斧,可北疆的汉子却只能干看着。
按理来说弩兵是骑兵的克星,但都多少轮了,弩兵身上的弩箭已经少之又少了,这也算是弩兵的弊端吧!
没有了弩箭的弩弓,那还不如一块砖头好使。
这支弩兵退了下来,该见识白肖已经见识到了,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而且还会重用,现在多死一个,那都是白肖的损失啊!
“死士上前,把这些正箱车给我推开。”
死士用自己的死,为白肖的大军打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现在白肖就要教教他们什么是真正的骑兵,“骑兵冲杀。”
以往骑兵冲杀,白肖都会放任不管的。
但对待瀛州人就不能调以轻心,瀛州骑兵又哪是北疆骑兵的对手,不止人高马也高,真正的好马白肖是从来不外售。
宁愿当种马,也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瀛州骑兵溃不成军,都不用德川纲鸣金收兵了。
可北疆骑兵刚要冲阵的时候,就被白肖叫回去了。
所以说先鸣金的反而是白肖这一方,这便宜可以占,但不能多占。
尤其是在沙场上,能吃个饵就不错,还想把人都吃了,那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对付瀛州人不是一天的事,白肖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之后的德川纲就没有再发兵了,看来这次是休整了。
白肖也没有乘胜追击,小胜不算是胜。
瀛州人的大军之中,有各种的利器,白肖可不会触那个眉头,还是老老实实的袭扰算了。
更何况他还要把这支弩兵编练军中,以防严家后悔。
稍作了解之后,他才发现这支弩兵,大多都是佃户出身。
也可以说他们都是严家的下人,难怪这么大方呢?
原来这支部曲是养不熟的,只能当做客军使用。
好东西谁都会握在手里,严家是放弃了,但这支部曲却已经打上了严家的烙印,不是轻易可以消除的。
换不了下面的人,那就只能换上面的人了。
白肖打算把白跖放过去当主将,也好磨磨他的性子,总那么敢打敢冲也不行啊!
瞅他刚才回来那样,一脸的不乐意,太放肆了。
第四百一十章 钟秽铜柱
自从井上纯得到了海军援兵之后,就开始猛攻江东。
杜昂这边到是想帮忙了,可惜力有不逮。
江东和江夏郡是不同的,这江夏郡虽然也在水上,但水域相对平缓,荆州的水军到是可以在上面翻腾几下。
但是到了江东的水域,荆州的水军就玩不转了。
要是真能行的话,杜昂也不至于放着江东六郡这膏腴之地不管不问了。
所以江东只能以一己之力,对抗瀛州的海军。
江东的水军一直有过江龙之称,但跟瀛州这支过海龙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这一点不是差在兵卒身上,而是差在战船身上。
瀛州的海船生生比江东的战船高出了一个人,可别小瞧这一个人的高度啊!
在接舷战的时候,会吃大亏的。
江东大都督杨文敖,被迫只能每战以水鬼奇袭。
这水鬼说白了,也就是让兵卒在水下穿凿瀛州的海船。
逼着瀛州人在水中决战,江东自古就是猛将辈出的地方,硬碰硬的时候真是不差。
浮出水面的尸体,大多都是瀛州人。
江东水鬼手持长枪,一寸长一寸强。
井上纯已经败了一次了,他就不能败第二次,那样会辱没他的姓氏的。
所以井上纯选择了撞击,就是以己方的战船跟江东的战船相触。
有时候撞得狠了,两艘船一起都动不了了。
那么上面兵卒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江东的水都快让鲜血染红了。
杨文敖不愧为江东大都督,他从来就没有退缩过。
不是要拼吗?那就拼到底。
有时候杨文敖都会跳到水中为战,以激发己方的士气。
无论是在水下还是在船上,杨文敖都是无人能敌的。
可即使是这样,江东的水域还是一点一点被瀛州人夺了过去。
这船比不过人家,是非战之罪。
眼看着就要到江东的土地了,杨文敖选择铁锁横江,这个跟连环船有点像,只不过是两艘船的距离更远了。
一个比不过,两个加在一起还比不过吗?
江东之人全都会水,想要御敌于外,杨文敖可是征调了很多青壮。
保土保家,这些青壮可不会胆却。
他们都是岸边的百姓,可不会让这帮瀛州人进来。
瀛州人在南方做的那些恶事,他们早就听说了。
简直是耸人听闻,他们自然不想自己的家人也经历这些。
这些青壮划着渔船就过来了,他们的作用就是在铁索下穿行。
同时还可以对水中的瀛州人进行屠杀,跟平时杀鱼一样。
这在不在船上,还是有区别,就是一个破木板,也完全比在水中的人强。
井上纯可不想功亏一篑,“放火船。”
别人家放火船,最多放个什么艨艟走钶什么的,井上纯到好直接把己方的海船给烧了。
虽然破损了一点吧!但也太暴殄天物了。
江东从上到下都非常节俭的,真没遇到过这样的。
江东人对船只的热火,可是刻在骨子里的。
井上纯的做法,在他们的眼里就是炫耀。
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东西这是?败家子。
海船巨大,所以很难被挡住。
横在水面上的铁索,只能破坏一二,却不能完全被摧毁。
甚至在瀛州海船的撞击之下,会影响江东在水面上的列阵。
这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哪怕他被烧了也是好东西。
这次的水上之战,足足僵持了半个月,最后以杨文敖退入江东收场。
还是战船的问题,到后来是一艘完全的都没有了。
连杨文敖都站在了渔船上,那还有什么打得必要了。
瀛州人打进江东,这其中意义可是很深远的。
别看瀛州人在北疆闹的慌,或者占据了青州那都不重要,是有抢回来的可能的。
一旦瀛州人占据了江东,那就抢不回来了。
而且江东这个位置还很要命,要不然霸王项羽猛虎孙坚,也不会凭借一州之地,就成为一方强雄。
这个忙是必须要帮的,哪怕是为了自己都要帮。
姜棣已经出手了,他是没有水军精锐,但有些水域是他完全够得着的,他都布下了重兵。
他要做的就是切断,瀛州海军的补给船。
井上纯到是想就地解决粮秣问题了,但杜昂也不让啊!
而在水上,又不能携带太多粮秣。
带多了也是浪费,人都会发霉,更不用说粮食了。
井上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攻下江东,以江东的膏腴弥补自身的不足。
可这江东人又怎么会让他轻易得逞呢?早就坚壁清野了。
否则杨文敖,也没必要在水上坚持那么多天。
瀛州人可谓人面兽心,他们也开始吃人了,这到与北疆的胡人是一丘之貉。
江东之主钟秽,更是亲率江东兵马杀来。
这钟秽勇猛过人,竟然把井上纯杀退了。
在退的时候井上纯嘴上还念着,“这不可能?”
钟秽的兵器非常夸张,是一根铜柱,上面遍布鱼虫鸟兽山川河流,这可是一根宫廷之柱啊!
这钟秽的野心昭然若揭,但他的确有霸绝的武力。
不说别的,就凭这一身力气就已经傲视群雄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钟秽一出手,就夺得了天下第一猛将的桂冠。
其中自然有几分捧杀的味道,可这实力也真是货真价实的。
而在北疆的白肖听到这个消息,却显得无动于衷。
他到是觉得,钟秽现在出手有点太晚了。
江东的位置是不错,但终究格局是小了一点。
又有杜昂这等枭雄窥视,瀛州人也是势在必得,在夹缝中求生存,哪有那么容易啊!
白肖经历过,可白肖的那些对手可比不上杜昂和瀛皇。
白肖觉得,江东只是昙花一现。
就没有继续重视,可白肖却不知道他一直关心的许墨等人,眼下正向着江东去呢?
这事说来也巧了,许墨一行人在海上漂泊了很久。
也失去了方向,根本就不知道哪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瀛州的商船恰巧经过,他们也是误会了,把许墨等人当成了自己人。
想都没想就靠过去了,结果就可想而知,差点被饥饿的许墨白刚等人生吞活剥,天公作美总算是活了下来。
瀛州人封锁了海面,所以他们只能去南方。
第四百一十一章 弩骑踏破
成也商船,败也商船。
许墨等人因为一艘瀛州商船活了下来,可也是因为这艘商船,让他们无法在中原和北方停靠。
在北方的水上,瀛州的海船到处环视。
在中原的水上,洛阳这边直接喊打喊杀。
没办法只能顺流直下,进入南方。
其中最大的便利就是,不用担心喝不到淡水了,江河湖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进入南方之后,许墨这边就自由多了。
瀛州的战船都在瀛州那边,根本就无暇他顾。
摆在许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走陆路回到北疆,要么就是就近留在南方,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做决定。
要是只有许墨一人,他当然选前者了。
可问题是他身边还有一些人,长时间漂泊躲避提心吊胆,让众人疲惫不堪,所以必须休整一下。
要不然这些人会疯的,“白将军,你先回北疆吧!”
“那怎么能行呢?主公让我保护你。”
“我等失踪多日,怎么也要报个平安吧!我这边没有问题的,这里是南方到处都是山,就算有人要对我们不利,也很容易脱身。”
许墨这话真是说早了,白刚前脚刚走,他就栽了。
主要他还是不熟悉南方的地形,北方的地形大而化之,可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南方的地形不同曲折蜿蜒,有时候稍一不注意,就跟别人打个照面。
许墨直接就撞上了南方的部曲,好家伙不说是冤家路窄吧!那也是一触即发。
许墨等人凶神恶煞,又身穿甲胄怎么看都不是善茬啊!
“流寇。”
“嗯。”许墨那两双大眼睛跟铜铃似的,现在更是快瞪出来,回头一看还真像。
许墨在北疆吃了大亏,又在海上漂泊,身上的盔甲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他的甲胄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手下人的了。
一眼看过去,那就是乌合之众。
“将军,说的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要能跑许墨早就跑了,问题是不好跑啊!这哪是哪啊!
“你们是北方人?”
“我等本是青州的兵马,后来青州败落,我们就想去徐州,可徐州的人不接受我们,所以只能继续南下,辗转之下就到了此地。”
魏斯出身魏家,而魏家又是杜昂的附属。
所以魏家人在南方很受重用,自然也就知道一些内情。
“徐州的人当然不接受你们,徐州可是姜棣的起家之地,你们去那里不是自找没趣吗?”
“将军说的是,是我等短见了。”
“既然是青州的兵马,那就归入我麾下吧!”魏斯是看许墨人高马大,起了爱才之心。
可许墨能愿意吗?眼下是这个魏斯不认识他。
但不是所有人的南方人都不认识他,曾经白肖杜昂姜棣三方共聚洛阳。
相互不知道打了多少照面,他当时就跟在白肖身边,这要是被认出来那不糟糕了吗?
“将军,这个有点不妥吧!”
“怎么你不愿意?”
“这都不是,可我们是水军啊!”
许墨想来想去只能用这个托词了,可许墨这么一说,魏斯更不能放他走了,眼下在南方水军更加精贵。
一下子走过来抓住了许墨的手,“你们遇见我,就是走大运了。”
许墨此刻的想法就是我不能掐死你,我要忍住我要忍住。
“将军,为何这么说呢?”
“我有个堂兄,眼下就在江夏郡,正缺像你们这样的人才,快跟我走吧!”
魏斯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就把人给拉走了。
许墨等人刚从船上下来,又要上船了。
这魏斯做事,倒也是雷厉风行。
蒋勇来到许墨身边,“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这样许墨等人就成为了江夏郡的水军,让许墨庆幸的是没人认得他。
不过想想也是,水军的将领自然不会参加洛阳之战了。
至于脱身,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江夏的战船可不是瀛州的战船,光凭许墨等人根本弄不走。
也就是说,他们短时间之内是走不了了。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
而眼下在北疆战场上,白肖这边也开始慢慢占上风了,均州的兵马已经陆续的进入北疆,白肖当然要借用一下了。
尤其是均州的弩兵,那是越多越好。
再不济直接把弩弓拿过来就行了,多多益善。
严家也是全力配合,非常的靠谱。
严世称深知,如何才能获取信任保全家族。
随着弩弓的不断使用,瀛州的兵马死伤不少,白肖在利器上终于是占了一点便宜。
白肖大肆组建了弩骑兵,让骑兵的速度和弩弓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瀛州人跑的再快,还能跑得过战马吗?
骑兵这回也不近身了,离近就用弩弓射,射完就跑非常的猥琐。
藤甲是坚韧,可它的坚韧面对弩弓的时候,就有点力所不逮了。
就算射不死,那也能射伤啊!
弩箭所造成的伤口,足足比弓箭造成的伤口大两圈。
只要进去一指节的厚度,就会血流不止。
再加上弩箭前面开槽的设计,更是无往而不利,简直就快成为了瀛州人的噩梦。
游击战术,又一次在北疆大地上绽放异彩。
除非瀛州人愿意硬碰硬,可北疆人最不怕就是硬碰硬。
你只要敢叫嚣,就跟干你,不管你人多人少。
瀛州人不是用过正箱车吗?白肖就直接用塞门刀车,一般都是守城门的时候用的,也就是一个大大的木板,木板上全都是刀尖。
这样做就是为了减少死伤,白肖这不是避战。
而是找到了好办法,谁跟你玩命啊!
那一辆又一辆的塞门刀车连在了一起,就仿佛铜钱铁壁,让瀛州人头破血流。
如果再加上重步兵,压后向前那就是浩浩荡荡,吹枯拉朽。
除非瀛州人动用床弩等大型利器,要不然想扳回一筹,根本就不可能。
白肖已经吃透了瀛州人,自然有的是招,瀛州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纸老虎了。
瀛州人不得不收缩防线了,要不然死伤会更严重,白肖是真不惯着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狄云传过来急报,孙厝出现在乐安附近。
第四百一十二章 让人失望的孙厝
孙厝这个名字,白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白肖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投入了瀛州的麾下。
这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白肖可是把孙厝当成对手的。
曾经的孙厝那是何等的风光啊!白肖都差点栽在他的手上,如今却这样,真是自甘堕落。
但无论如何,孙厝都是一个绝难对付的人物。
难怪狄云会送上急报,狄云为人谨慎,谋定了后动。
这一点跟其他将领不同,如果是其他将领驻守乐安,肯定会试探一二交手几次之后,才会上报白肖。
只有他会提前上报,这也是白肖让他驻守乐安的原因。
处于这个位置的人,不需要每战必胜,但必须要做到不容有失。
这话听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更难。
这还不出错啊!但偏偏白肖不让他出错。
德川纲就够难对付了,但在白肖的心里孙厝更甚。
德川纲是骄傲的,所以他做那些事大多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孙厝不一样,他忍辱负重,那就是一条侍机而动的毒蛇啊!被他咬上一口,那可就是致命了。
“齐央,你先去一趟乐安吧!”
“大哥,不用这样吧!”
孙厝是麻烦,这个齐央承认,但他手下的人可不是。
一个再厉害人要是无兵可用,也是英雄难有用武之地。
只需小心一点为好,不用太过重视。
“北疆的战事已经形成定居,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数,都这个时候了,双方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可一旦青州的瀛州兵插手,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齐央双臂下垂,表现的很无奈,“大哥,我去就是了,你不用拿话压我吧!”
“怎么那么多话呢?让你去就去。”
齐央这一刚走,德川纲就发动了猛攻。
也不知道他是事先知道,还是凑巧。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瀛州人简直就是不计伤亡,疯狂拼抢。
战事的胜利跟土地的得失,没有直接关系。
可从瀛州人的表现来看,土地怎么比战事还重要呢?
这齐央也走了,白肖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所以就把罗俊找了过来,如今的罗俊早就是独挡一方的大将了,白肖想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启发。
“参见主公。”
“不用拘礼,这里没有外人。”
“礼不可废。”
也不知道罗俊是跟谁学的,越来越有假道学的样子了,怎么一板一眼的,没有以前可爱了。
“最近瀛州的人改变你怎么看?”
罗俊还以为白肖是有意考校,“我觉得应该是有大人物要来了。”
“就像是主公巡视地方一样,那些个地方的主官都会提前做一些准备,以表现对来人的重视。”
罗俊说的很简单,却是白肖忽略的。
白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战事本身上,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原来事情是这样,真是越想越像。
这也是最好的解释,“罗俊,你最近长进不少啊!”
“主公,谬赞了。”
白肖刚要再夸奖几句突然神色一变,现在战事发生了僵局,而且是对瀛州人不利的僵局,那么瀛州本土没理由不派出援兵。
就是说这个大人物来的时候,也会带着大军前来。
不计死伤往往会士气大振,如果这个时候援兵降临,肯定会气势更甚。
好重的心思啊!恶战在所难免了,白肖不能再退了。
再退下去,恐怕幽州就不是他的了。
那么驻守乐安,也就失去了意义。
白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罗俊,交给你一项重任。”
“末将,必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
“今晚夜袭瀛州大营,不死不退直至辰时才可收兵。”
这瀛州人的大营,是出了名的危险至极。
瀛州人细思极恐,有时候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所以他们的营地遍布陷阱,有时候连己方的兵马都会中招。
曾经的东方家也夜袭过瀛州大营,但最后铩羽而归。
听说是溃败,被瀛州人吓退的。
可想而知里面有多么的凶险,但罗俊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喏”
白肖也不想罗俊冒险,但现在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吕勤白跖等人,都有所不足。
至于那些新进的将领勇则勇矣,但资历太浅了,无法服众。
白肖就怕拔苗助长,不知害了他们,更寒了那些‘老人’的心。
子时一到,罗俊直接发兵,气势逼人。
双方斥候,多到一个吓人。
就是大晚上往外瞅,都能看见很多人影。
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摸摸是没有任何用,德川纲还以为白肖这是要袭扰呢?毕竟这种事经常发生,甚至每天都在发生。
在德川纲看来白肖很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这个德川纲不敢苟同,瀛州营地外面的栅栏开始燃烧了。
而是火势很猛,连成了一片。
夜色撩人火光冲天,德川纲就感觉不对劲了,这是来真的啊!
大军袭扰使用火攻是常见之事,但如此大规模的火攻就不常见了。
哪怕是最便宜的菜油,那都是军中不可或缺之物,肯定不会如此的浪费。
“传令下去,中营兵马向前。”
德川纲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罗俊的动作更快,火势渐起还不到一刻钟,他就驱赶麾下的战马撞向栅栏。
这就是想用战马的死,为自己扑出一条路啊!
这事要是白肖做的,那无可厚非。
但要是罗俊做的,那就足见其魄力啊!
每一支部曲的战马都是有数,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补充的,哪怕就是白肖的亲儿子,那也要按照规矩来。
越是混乱的时候,就越是要守这个规矩。
部曲之中缺少战马,就意味着减少了逃命的机会。
罗俊断了自己的后路,誓死冲锋。
瀛州的栅栏直接倒下了一大片,以往夜袭肯定都是直奔中营,这样才可以扩大战果吗?
但这次不同,罗俊重在杀人。
一战定乾坤,罗俊不敢奢望。
瀛州人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任何的胡思乱想都会是自取灭亡。
所以罗俊的部曲,是平着杀过去,一步一个脚印稳中求胜。
第四百一十三章 脸上的粉末
火光一起,白肖这边就派出了骑兵。
白肖要的就是在一战之内,把瀛州人升起的那点士气打下去。
北疆的骑兵众多,一旦倾巢而出,那离好几里地都能听得见。
德川纲越发的坐不住了,连忙带着近卫营出手。
罗俊这边也不只是再杀人,还有的就是把眼前一切的东西推倒,比如说火架、军帐、鹿角什么的。
大军路过,真是一片狼藉啊!
罗俊是北疆的将领,他深知如何给骑兵让道。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不配成为北疆的将领。
他的兵阵看着像似方阵,其实是有区别的。
兵阵的前方与后方相比窄很多,两侧是斜着进去的,这也就造成了前路的畅通无阻。
骑兵可以轻易的从两侧插进来,而且还不会跟自己人发生制肘。
这次夜袭,白肖就没想过要四处开花,他要的就是攻其一点。
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由于游击战术的运用,使战果不断的扩大,但身为北疆的将士,却非常不喜用这种方法,他们觉得这是懦夫的行为。
白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现在就一次性的满足他们。
直线冲杀,浩浩荡荡,没有任何的战法战术可言。
这就是最原始最本真的进攻。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才能冲上去。
当北疆骑兵进入瀛州大营的那一刻开始,血战的程度就从惨烈变成了恐怖可怕,人间炼狱都不外如是。
本来双方的尸体都是躺着的,叠叠重重。
可骑兵一过,就变成残肢破碎,甚至都变成了肉泥。
要是军中有什么新兵蛋子,那早就吓死了。
德川纲为了挽回局势,临时组建了决死防线,一群瀛州人一字排开,手拿长枪长矛等一众长兵器。
不管什么东西过来,都往前刺。
而且刺过了,就不能再退了。
顶住顶住不断的顶住,德川纲声嘶力竭。
在这些长兵器的后面,就是一批瀛州武士,谁敢退后一步,就要死于他们的刀下。
瀛州人的战斗意志本来顽强,现在更是被德川纲逼到了疯狂的地步。
死在别人的手里,总比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要好吧!
这一条防线,是用瀛州人的血肉造成的。
到处都布满了那种锋利的丝线,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严槛在白肖的身边脸色苍白,看来他还有一点不适应啊!
如此战事,别说是他,就连一些军中老卒都没有见过。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白肖,也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均州的弩兵,可以战吗?”
严槛愣了一下,“可以。”
“你可以战吗?”白肖打趣的问道。
严槛拔出了佩剑,“可以,弩兵跟我上。”
严槛直接带人上去了,也许在他的心里,战事远没有白肖可怕吧!
弩兵的切入,对瀛州的决死防线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这一点连骑兵都没有做到,因为骑兵早就失去了冲锋的距离。
只能凭借马上的高度,对瀛州进行砍杀,这样的杀伤力已经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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