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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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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收到安毅邀请的全国各大报社派驻华北的记者,纷纷赶至静海,经过身份审核和安全检查后,由专车送至府君庙。
至九点半,高台前摆放的数排木凳已经坐满了记者。
与会记者大多都是熟人,热情地招呼完毕,看看四周宽阔的坝子,然后纷纷望向高台前面竖着的六根大柱子,小声询问是用来做什么的?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于是各种议论接踵而至,对今天这个大会多了几分期待。
九点四十分,由原冀北军一万八千人改编而成的八个新兵团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率先入场。记者们看到一队队徒手官兵在记者区后面列队,很快把空旷的坝子塞满,不由暗自惊讶。
跟在新兵团后面进入会场的是五十三军、四十军的四个团官兵,他们实际上肩负着看守和监视前面新兵的任务,提防大会进行时出现'骚''乱'甚至***等状况,因此他们都荷枪实弹,不苟言笑,看起来杀气十足。
九点五十五分,身着正式将官服的安毅、商震、万福麟、庞炳勋四人,一起走上高台,记者们看到此地一下子云集了三个上将,一个中将,立即知道接下来有大事发生,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很快,五花大绑的石友三、程希贤等六人,在十二个宪兵两两一个的押解下,来到了高台上。
大会没有设置额外的主持人,安毅径直走到高台中央的扩音器前,直接讲述了七月三十日至三十一日宛平大战前后发生的一幕幕,着重提到了河边旅团对北平南苑的偷袭曾导致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第一三二师师长赵登禹的牺牲,还有河边旅团被***师和第七十七军包围在宛平城困兽犹斗时对无辜平民的***。
安毅情绪越来越激动,说到***师付出极大牺牲终于攻破宛平城时,慷慨激昂,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河边旅团残部被石友三部私自纵放,语气沉重,无比痛恨。最后,安毅对着话筒大声质问:
“一个编制为一万八千人,拥有一个炮营三十六门大炮,轻重武器齐全的师级单位,面对疲惫不堪、丢失大量轻重火力且弹'药'即将耗尽的千余日寇,不战而逃,这是何等严重的渎职行为?
“尤其可疑的是,日军竟然在我***师模范营官兵的追赶下,诡异地找到石友三部平日训练时在永定河上搭建的一座浮桥,然后奇迹般地逃生,难道这只是运气好吗?至少我安毅就不相信!
“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昨夜一干人犯归案后,经过我们连夜审讯,他们自己人供出了其中的秘密,原来贼首石友三竟然是受日军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的指使,这才纵放日寇一切真相大白,如此汉'奸',不杀如何告慰惨死在河边旅团手里的无辜百姓、告慰英勇牺牲的抗日勇士?”
台下群情激愤,就连那一万八千冀北军将士,心灵也是深受震撼,对自己往日种种,反思起来。
安毅目光向台下逡巡一圈,问道:“你们说说看,这样的败类该不该杀?”
“该杀!”
“该杀!”
“该杀!”
五十三军和四十四军的将士最先振臂高呼,随后前面的记者们也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原冀北军一万八千官兵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吼了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响亮。这一刻,他们仿佛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安毅转向一干人犯,朗声问道:“石友三,你认罪吗?”
石友三怨毒地看了安毅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不认罪,我又没有公开叛国当汉'奸'我不过是想保存实力,让自己生活得好一点,难道这有错吗?”
安毅冷笑一声,没有与他废话,又问下一个:“程希贤,你认罪吗?”
程希贤大声咆哮:“安毅小儿,你没有权利审判我们,我们要见蒋委员长,我们是冤枉的”
安毅又接着问余下四人,这四人倒是很干脆,但却连连申辩一切都是受石友三指使,自己只不过是执行上司的命令,罪不至死。
安毅回过头:“对***求荣的汉'奸'、对抗战不力者,只能是零容忍,否则军无斗志,国将不国!现在我宣判:六名人犯全部处以极刑,立即执行!”
石友三和程希贤高呼“冤枉”,其他四位将校则痛哭流涕,希望能够再给自己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哪怕现在送上前线去打***人也心甘情愿。
这时从五十三军精心挑选的六名侩子手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走上高台,石友三等六人迅即被押解到台前跪下。
这时石友三和程希贤依然在使劲挣扎,可是这些宪兵都是东北大汉,气力很大,两人的脸憋得通红。
“斩!”
一片刀光闪过,六颗脑袋在一片镁光灯的闪烁中飞离身体,跌落高台之下,脖子中喷'射'出的血箭,激'射'出三四米远,把众多近距离拍摄的记者吓得失声高呼。六颗脑袋中,唯有石友三的最为狰狞可怖,面孔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含不甘,让人心生寒意。
偌大的坝子,先是沉寂一片,随即响起震天的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
“其实我不想杀人,这种感觉并不好,因为他们的家人可能会恨我一辈子。可是,我必须得杀人,如果我们对叛国的行为不加阻止,任由泛滥,那么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就会有大麻烦。想想看,如果我们军队精心谋划的某个战略,原本胜券在握,但因为汉'奸'的出卖,敌人提前获悉,那么我们不仅一无所获,甚至有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损兵折将不说,甚至可能导致全局的崩坏!
“汉'奸'***的借口多种多样,但是实质都是一样,就是牺牲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来换取个人的荣华富贵,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字:杀!”
安毅说完,向台下庄重地敬了个军礼,全场再次传来热烈的掌声。
这时,六颗脑袋已经挂到了柱子上,警示着人们做汉'奸'的可耻下场
中午一点,武清城北一线,随着炮弹筒退出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铺天盖地的尖啸声突然传来,在城头第一声爆炸炸响之后,武清城内顿时如同如同烧沸了的油内滴入清水一样,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
第五军团第四十师的炮兵部队,集中十六门重炮和三十二门山炮,向武清城倾泻了数百枚炮弹,将连日来师属特种大队侦查后确认的日军第二十七***混成旅团指挥部、分布于城头和城中各处的轻重火力点及暗堡一一拔除。
日军的战术素养和战斗意志确实非常优秀,在经受五分钟的炮火打击后,日军炮兵联队顶着脑袋上呼啸而过的炮弹威胁,迅速撤去大口径野炮上的伪装,对四十师的炮击展开还击。很快,第四十师布置在王南宫一线的炮兵阵地遭到日军的炮火覆盖,火光冲天,烟尘弥漫。如果不是预料到日军的反击,大炮间的距离拉得比较开,估计这一波炮击下来,安家军炮兵会遭受巨大损失。
好在日军的大炮没能发威多久,天上传来“嗡嗡”的声音,只见二十余架中国战机如蝗虫一般从武清城上空飞过,机翼下扔出一串串炸弹,日军暴'露'出来的炮兵阵地顿时腾起一团团猩红'色'的大火球,在狂暴的气浪冲击下,日军炮兵血肉横飞,尸骨无存,二十余门大口径野炮顿时哑了火。
听到敌人的炮火再无声息,四十师的将士纷纷从地下的防炮洞中冲了出来,迅速铺满了前出阵地,随着各部的迫击炮各就各位,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将士们跃出战壕,在战旗的引领下,向着武清城冲去。
很快,躲避炮火和空中战机攻击的日寇从城墙上各处冒了出来,举起步枪,架起轻重机枪,向城下如'潮'水一般涌来的中***队开火。
这时,早已准备就绪的迫击炮开始向日军的火力点倾泻炸弹,同时跟随部队冲锋的经过改造的直'射'迫击炮也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城墙缝隙中隐蔽的暗堡一一被拔除,敌人苦心经营的工事很快就陷入崩溃边缘。
中国空军的战机依然在空中盘旋,城内向前方支援的日军刚刚集结,战斗机和轰炸机就一股脑儿地冲过去,或是俯冲扫'射',或是航弹侍候,瞬间把日军的队伍打垮。同时,那些城墙上处于炮击死角的日军官兵,也成为了战机的重点打击对象,一颗炸弹下去,城墙几乎炸塌一角,可想而知血肉之躯的鬼子兵会有什么下场。武清城的西、北两处城墙,几乎被鲜血染红。
尤其让日军郁闷的是,自己普及到小队和分队的掷弹筒,根本就没法发挥作用。掷弹手刚刚才蹲下校对方位,天上的战机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下来,两人一组的日军瞬间就变成了全身布满血窟窿的蓬松尸体。
随着城头火力的清除,武清城西、北两道城门成功被爆破,四十师将士呐喊着冲入城中,与日军展开每一条街道的争夺。
日军虽然单兵素质出'色',但碰到安家军强大的近战火力,其精妙的枪法和刺刀格斗技巧无从发挥,很快便土崩瓦解。
残存的日军官兵,在其旅团长冈崎正三大佐的带领下,狼狈地向天津方向败退。
整个战役历时一个小时,武清光复。
第一二八五章 胜败之机
第一二八五章胜败之机
下午两点二十分,天津塘沽港。
板垣征四郎、桥本群等华北驻屯军将领,正在迎接率部抵达华北的日军第十四师团师团长土肥原贤二。
随着土肥原师团到达的,还有因华北制空权丧失而急需的高'射'机枪、高'射'炮等防空武器。昨天夜里,从朝鲜紧急调运的第一批防空炮已经列装天津周边地区的防卫部队,面对中国空军的威胁,日军大本营一扫开战前的狂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板垣征四郎正在与土肥原贤二亲密交谈,从杨村司令部匆匆赶来第十师团长矶谷廉介焦急地问道:
“板垣君,武清遭受支那军队优势兵力攻击的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带领第十师团的勇士增援?现在支那军队再次攻陷武清,气焰高涨,整个支那局势急转直下,若是因此而影响大本营的支那攻略,我等如何向天皇陛下交代?”
板垣征四郎对矶谷廉介的无礼微微皱了皱眉头:“矶谷君,请注意你的身份!在大本营任命新的司令官之前,由我统筹平津各部,请你牢记这一点!”
矶谷廉介意识到自己莽撞了,连忙鞠躬道歉:“嗨伊!对不起,司令官阁下,请宽恕矶谷对您的冒犯,请司令官指点'迷'津!”
板垣征四郎赞许地点了点头:“哟西!矶谷君,不是我不愿意保住武清,是目前的形势不允许。大本营已经制定新的战略,我们的目的是确保天津港口的绝对安全,为后续部队的到达提供强有力的支持。现在天津琉璃河南岸云集了支那军队三个军十余万众,再加上短时间内其空军的优势,我不得不慎重对待!还有,听说安家军的统帅安毅正在静海督战,此人的厉害我等都非常清楚,若是天津不保,影响大本营计划的展开,谁能承担这个责任?最后,我再告诉诸君一个大本营的决定:为了不引起支那'政府'和军队的警觉,只有在大局崩坏的危急关头,海军方面才会派出航空兵助战,其他时候都将由我们自己面对,明白了吗?”
矶谷廉介惊讶地道:“这么说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得不到空中支持了”
土肥原贤二这时已经通过与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的交谈,明白了当前战局的大致态势,非常赞同板垣征四郎的安排:
“板垣君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个时候,只有懂得放弃,才能获得更大的战略回旋空间。为了一举击溃支那人的抵抗意志,暂时做出一些牺牲是值得的。”
矶谷廉介想了想,再次问道:“既然这样,为何我们不主动收缩防守,这样不是能够避免更大的伤亡,在反击的时候更有力度吗?”
板垣征四郎摇摇头:“矶谷君,你也是有名的中国通,要知道我们面对的对手非常狡猾,若是我们不拿出‘玉碎’的决心坚决抵抗,他们就会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进而收缩自己防线,将支那战争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这将严重消耗帝国的国力!我们的目的是力争在支那北部全歼支那军队主力,进而牢牢地把握战略主动权,最后在上海实施登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其首都,'逼'迫支那'政府'投降!”
矶谷廉介恍然大悟,连忙鞠躬致谢:“感谢司令官的指点,板垣君不愧是我们陆士十六期中的佼佼者,帝国的骄傲,矶谷折服了!”
板垣征四郎拉过土肥原贤二的手,又把矶谷廉介的手拉过来,一起叠着合上,笑着说:“当年谁能想到,我们陆士十六期的同学会在支那聚首?矶谷君,土肥原君和在察哈尔、绥远一线与支那军队交战的冈村君,我们十六期的同学没有辜负帝国和天皇陛下的培养,现在正是我们表现自身价值的时候了!”
土肥原贤二和矶谷廉介一脸动容,这三位号称日本陆军中的三大中国通,对于中国的一切,远比一般人了解得更多。想起从陆士毕业时的情形,三人心生豪迈,决意要把中国作为其施展才华的舞台和继续向上晋升的台阶,他们的当务之急,便是击败横亘在帝国前进道路上的安家军!
天津静海,安毅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么说来,驻杨村和天津的日军由始至终都没有援助武清日军的打算?”
通信处长李煜甫点点头:“没错,根据我们的空中侦察,确实如此。另外,杨村日军已经装备了高'射'炮,我们的侦察机在拍照时,遭到其地面炮火的攻击。好在敌人的高炮是大正11年式75毫米高'射'炮,反应速度和弹丸初速很成问题,对我们高速的侦察机没有什么危害,但如果是轰炸机的话,就有一定的危险了。”
安毅想了想,又问道:“天津日军有其他什么动静没有?”
李煜甫道:“或许是感受到来自琉璃河南岸的威胁,天津日军没有任何调动的迹象,反而迅速加固了其防线。根据侦察机所得,天津日军已经开始注重防空火力网的建设,目前在天津周边地区已经发现的高'射'炮就有六十余门,估计后面还会更多。”
安毅疑'惑'地道:“日军一向狂妄惯了,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一个大队就敢撵着我们一个军的屁股追,怎么现在变得如此谦虚了?不对劲啊!”
方鹏翔笑着说道:“小鬼子吃了咱们那么大的亏,要是再不老实点儿,反而说不过去,我估计他们还是在玩固守待援的老把戏”
安毅摇摇头:“我总觉得板垣征四郎有什么阴谋诡计,这样,通知胡子,让十七军动一动,冲着廊坊西边的敌人打一下,看看日军会做出何等反应。我就不信,日军一下子由饿狼变成乌龟了!”
李煜甫记录完安毅的命令,转身而去,方鹏翔看着桌边大幅华北地图上北部已经被标成黑'色'的独石口,若有所思地道:
“会不会是驻屯军在等待关东军察哈尔军团的配合?目前,关东军第七师团和二十三师团六十四联队已经成功攻占长城险关独石口,正在向赤城方向运动,晋绥军正调集大军驰援。一旦赤城沦陷,日军即可自腹背威胁延庆、八达岭至居庸关一线,届时十三军和十四军将不得不分兵防守,日军在冀北和冀东一线,便有了战机。”
安毅微微颔首:“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还得做好调兵北上增援的准备,目前张存壮的两个师正在武汉,由平汉铁路北上最为快捷,稍后我会向栾叔去电,征询他的意见。”
下午四点,廊坊城西北方向日军苦心经营的化营村至张营村防线,遭到安家军第五军团独立师和第十七师的五十余门重炮和一百余门山炮的突然打击,原本正在犹豫是否向司令部去电、紧急驰援武清城的日军第二十师团师团长川岸文三郎这下不用再伤脑筋了,他的指挥部尽管设置在距离一线阵地五公里外的白古屯,依旧可以感觉到大地的震颤和敌人重炮落地时那似乎无坚不摧的巨大声势。
“我的天呐,支那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大炮?难道他们把全中国的大炮都集中在一起向我们'射'击吗?”
川岸文三郎震惊之下,连忙冲出指挥部,找了个视野较为开阔的地方,拿起望远镜望向第二十师团和第一九师团共同构筑的防线。只见连绵不断的爆炸在方圆数公里范围内迅速蔓延,明灭的火光中,一道道烟柱直'插'天际。
此刻川岸文三郎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炮兵是否安全,因为那意味着自己还有反击的资本。日军将佐之所以会对自己的炮兵那么自信,在于日军火炮膛压很高,'射'出的炮弹初速极快,威力也大,此外日军火炮的精度惊人,命中率极高,再加上日本炮兵的高素质,决定了他们总是能够寻找到敌人的破绽,后发制人,给予敌人的炮兵和重要目标以严厉的打击。
可是让川岸文三郎失望的是,整个炮兵阵地笼罩在一片烟雾中,根本就看不清楚情况如何,但通过散落炮兵阵地四周不断燃烧的汽车、摩托车残骸,以及倒卧地上不断悲鸣的挽马,可以想象前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队的炮击还在进行,大地依然在发出轰鸣,川岸文三郎猜测在这十余分钟的炮击中,中**队起码已经发'射'了上千枚炮弹,这让参战前认为中**队训练落后装备简陋、不堪一击的川岸文三郎,感到脸上一阵发烧。
川岸文三郎心情沉重地返回指挥部,只见满屋子吵成一片,几乎所有的参谋人员,都拥挤在电话机前,不断地呼唤着前线各部队的番号,可是无一例外地都没有回复。
川岸文三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驻守一线阵地的是刚刚在唐山补充完兵员、装备的高木义人第三十九旅团,该旅团下辖的两个联队此前都几乎成建制地被安家军消灭过,虽然因各级官佐得以保存没有遭受取消编制的厄运,但新编入的兵员形成默契和战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才对上安家军又再次遭受灭顶之灾。
此外,师团直属的野炮兵第二十六联队在廊坊大战中丢失了所有的大炮,也是在唐山得到补充,据说三十六门大炮还是关东军支援的,可现在
参谋长杵村久藏大佐打断了川岸文三郎的思考,突然问道:“将军,是否调山下君的四十旅团前往支援?”
川岸文三郎想了想,反问道:“面对支那军如此凶猛的炮火攻击,现在也在恢复元气中的四十旅团上去就有能力守住吗?对了,山君来电话没有,他们遭受的损失有多大?”
杵村久藏摇摇头:“现在还没消息,我估计一九师团不会比我们轻松。虽然昨天板垣司令官来电话,要我们加固防线,提防安家军的进攻,但面对如此凶猛的炮火打击,就算是板垣司令官的第五师团来,也一样受不了。”
听到前线的炮声逐渐稀疏,川岸文三郎来到大型作战地图前,仔细看了一会儿,果断下达命令:
“立即向司令部去电,请求战术指导。后面附上我的意见:在没有制空权和炮火优势的情况下,与支那军队拼消耗是不明智的行为,我认为应该撤到运河东岸,与支那军队对峙!”
“这合适吗?司令部方面会不会认为我们太怯弱了?”杵村久藏有些犹豫地问道。
川岸文三郎举起手:“执行命令吧!”
“哈伊”
第一二八六章 川岸的末日
第一二八六章川岸的末日
驻屯军司令部的复电很快,川岸文三郎看到后非常惊讶:“板垣君疯了吗?竟然要我们坚决抵抗至天黑才能后撤,否则军法从事!这不是拿帝国勇士的生命开玩笑,白白牺牲吗?这分明是谋杀!”
曾几何时,对中**队极度蔑视的日军中将师团长,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软弱的话来,看来频繁的失败,已经严重打击了川岸文三郎的自信。
杵村久藏看完电文,提醒道:“命令中反复强调要让我们的对手感受到我们强大的战斗意志和不屈精神,或许司令部是在有意掩饰什么不过既然命令已经下达了,我们必须无条件执行!”
川岸文三郎无奈地下令:“好吧,命令第四十旅团迅速增援一线,在天黑前不能让安家军前进一步。提醒山下旅团长,打仗聪明点,把他在陆士、陆大和德国留学期间学到的真本事全部发挥出来,让我们的对手好好感受一下帝**队的顽强!”
“哈伊”
杵村久藏领命而去,川岸文三郎想了想不放心,又把师团直属的骑兵联队和侦查联队派遣出去,严密监测方圆十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动静,确保师团部的安全
长长的车队从远处开来,打头的是五辆日军九七式军用侧三轮摩托车。
第五军团直属特种大队大队长萧潜坐在最前面的那辆摩托车的车斗里,今天的他上颌处贴上了一团黑乎乎的胡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一身威风凛凛的日军大佐军装,手里杵着一把带鞘的指挥刀。后面的四辆摩托车偏斗上,全部架上歪把子机枪,显得杀气腾腾。
摩托车队后面,是两辆日本九一式装甲车,再后面则是五辆遮盖篷布的日军丰田一型军用卡车。
今日凌晨五点,特种大队经过巧妙伪装,从武清守军和日军二十师团结合部,无声无息地潜入日军防线的侧后,然后一路东行至青龙河边,再折而向北,冲着日军二十师团和第一九师团的腹背前进。
一路上,碰到好几股侦查的日伪军,但看到车队所表现出的强大气势,再加上对行军方向的判断,都以为是从天津赶来的援军,没有谁上前询问。
这个混编车队的所有车辆都是宛平大捷的战利品。由于忙着逃路,河边旅团没有时间销毁爆破,白白地便宜了打扫战场的独立师。添足油料后,这批车辆送至保定,胡家林突发奇想,当即叫来特种大队大队长萧潜,详细询问一番。百无聊赖的萧潜眼见有出任务的机会,自然是百般表现,说驾驶这些车辆完全是小儿科,很快就获得了出击敌后、扰'乱'日军防线的任务。
武清之战结束时,车队正在一处密林休息,得到胡家林的新指示后,再次上路。这时日军已经明显加强了对主要道路的监控,车队前面一处路口出现了日军的哨卡。萧潜怡然不惧,示意车队继续前进。
看到浩浩'荡''荡'的机械化部队向自己开来,驻守路口的日军少尉带着两个鬼子兵从栅栏旁的岗亭里跑出来,招手示意车队停下。
带路的摩托车在鬼子少尉面前停下,萧潜跳下车,伸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用日语大声呵斥:“你的,混蛋!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支那人能够装备这么好的武器和装甲车吗?耽误了时间,老子劈了你!”
少尉刚想分辨,又是两个耳光上脸,这下没辙了,连忙鞠躬致歉,旁边的两个鬼子见势不妙,连忙跑去拉开栏杆,并且示意岗亭后由沙包堆砌的环形掩体里的几个鬼子机枪兵注意点儿,这位机械化部队的长官脾气不好,少惹为妙。
听到左手边天际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枪炮声,萧潜皱着眉头问道:“前面已经打起来了吗?情况如何?”
少尉恭敬地回答:“支那军集结大量炮火攻击我阵地,我师团损失惨重,目前各部正在奋力抵抗。河边师团长下令,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到天黑。”
萧潜点了点头:“哟西!”伸手拍了拍少尉的肩膀,上车后左手一挥:“前进,尽快投入战场,消灭支那军队!”
“哈伊!”
周围传来一片响亮的回答,随后车队启动,在十字路口折而向西,向枪炮声传来的地方疾驰而去。
一个鬼子兵来到少尉身边,心有余悸地道:“长官,刚才那位大佐可真凶!我们也不过是执行师团部下达的领命,有必要这样吗?”
少尉擦了擦鼻子里渗出的鲜血,无奈地道:“没办法,谁让人家官大压死人?不过我也真蠢,明明是从天津方向来的车队,我干嘛要上前自讨没趣?算了,不提了,散了,散了”
车队行驶了十余分钟,前面出现一座十余米高的小丘,一直对照地图观察的萧潜连忙叫停车,然后飞快地跑上缓坡,伏在草丛中,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只见前面村庄处,位于村头的宽大宅院特别醒目,屋子顶部伸出四五根天线,每一根都有三四米高,不少日军从里面进进出出。宅子附近,搭着许多军用帐篷,在帐篷前的空地上停着一排摩托车和卡车。看来,这里是日军一处比较重要的指挥所所在。
萧潜回到摩托车旁,后面军车里的弟兄们纷纷跳下来,询问是不是找到大鱼了?
萧潜本想凭借所部力量冲过去把日军的指挥部端掉,但转眼一想,这样的后果将会是整支部队的暴'露',周围的敌人包抄过来,说不一定会有大麻烦。反之,趁着现在日军还未发现自己,继续潜伏下去,说不一定还能起到更大的作用。于是他眼睛一瞪,大声呵斥:“吵什么吵,乖乖地回车上去,咱们现在掌握着制空权,根本没必要亲自出手咱们来的路上不是有一片树林吗?等下我们就去那儿躲躲,要是让自己的战机给炸了,那可太冤枉了。”
说到这儿,萧潜疾步冲到装甲车前,拉开车门命令道:“通讯员,立即发报,在白古屯发现日军指挥部,空军弟兄可以一展身手了。”
廊坊城,第五军团前敌指挥部。
鲁逸轩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天空呼啸盘旋的战机,微微皱眉:“日军很顽强啊,竟然在我空中地面双重打击下,依然死战不退”
军团参谋长黄智放下电话,站起来看了一眼指挥部中央摆放的标示敌我双方态势的军用沙盘,来到窗前,摇摇头:
“敌人在前线布置了大量的地雷,虽然我们已经采取各种排雷手段,但依然没有办法完全清除敌人的地雷。还有,日军的土工作业并不比我们逊'色'多少,几道防线均修筑了单兵掩体、暗堡和防炮洞,给我们的攻击部队带来极大麻烦。日军布置在一线的部队数量虽然不多,但随时都准备有一支预备军,在战线发生动摇的时候派出来,与我们展开对攻。虽然我们的空中轰炸和迫击炮的精确打击对日军伤害很大,但他们依旧不断通过向前线添加兵力来维持战线,看来敌人的指挥官是个狠角'色'。”
作战处长文俊浩建议道:“干脆再来次炮火覆盖,我就不信他们的掩体还能再承受一轮重炮饱和攻击。”
鲁逸轩瞥了他一眼:“我们炮弹的库存基数也不多了,一下子打光,以后需要炮火支援怎么办?想问题要多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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