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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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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道听两人这么说,虽然心里仍觉得不太稳妥,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遥望安毅的飞机在跑道上平稳起飞,缓缓向天空爬升,也只好跟随林耀东和两位教官走到北面航空队的停机坪小参观新到的美国飞机。
走着走着,沈凤道心里一颤,忽然想起师叔劳守道昨晚的叮嘱,再看向天空时,飞机已经没了踪影,担忧之下暗自祈祷安毅快点儿回来。明天开始看看想什么办法不让安毅碰飞机了,哪怕跑进东面满是霜露的深山里打猎练枪或看到路程光的鄱阳湖开炮艇都行。
飞机迎着北风升上蔚蓝的天空,安毅顿感心情舒畅了很多,每次驾机升空的时候,他心里都有一种微带刺激的愉悦感,一种挣脱束缚、远离尘世的宁静心境油然而生。
飞上两千余小的尚空。安毅转为平飞。以巡航速度不紧不慢地向九江方饷忧公,他很想试试能否从空中见到九江帮会的几千弟兄和日本侨民混战的热闹情景,转眼间飞机飞出几公里,安毅心念一转又改变了主意,要是飞到九江上空时正好地面上打群架,一架侦察机不合时宜地出现,很可能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和猜测,特别是他这架飞机的机翼上绘有飞狐标志,机翼下又是两颗大大的青天白日星,编号是中央特别安排的字头贴”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安毅麾下西南航校的飞机,被人胡乱盖上些帽子就不好了,因此安毅改变了主意,飞机在空中划了个大圈,转而向南飞行输东南的红悠安安全全,比汽车快不了多少,速度虽然慢些但安全平稳,便于观察,也非常适合新手练。与其作为侦察机不如作为教练机使用更为合适。本在两侧机翼下和机尾装配的三挺七点九二口径权枪,由于是侦察机,黄禀一和德国教练欧文等人把尾部的机枪取下减轻些重量,串连的双座后面那人除了观察也没什么事干,如今又没有侦察任务。一个人坐着总比两个,人开得舒心些。这样一架飞机在聪颖的安毅手里。简直像个兜风的玩具,安毅开得从从容容,心中烦忧尽去,快乐地吹起了口哨。
不到四十分钟。安毅飞抵抚州,安毅降低高度,在八百余米空中绕着古城飞了几圈,想起此地数月前还是夏俭的第八旅弟兄占据的富饶之地,心里没来由一阵隐痛,脚下玉带般秀美的抚河和城南奇秀葱郁、素有洞天福地之称的麻姑山此时也失去了吸引力。
安毅暗自叹息几下,掉头向南,想要再看一眼江南集团炸毁坑道暂停开采的广昌钨矿场,原本每月近千万的钨矿销售收入因经济危机兼战火频频,急剧减少到三百余万,想想安毅的心就像刀割似的,虽然如今矿山所有权还在江南集团名下,可是这一仗打完,不知要耽误多少发财机会。
三十分钟之后,安毅驾机来到了广昌上空,这座位于武夷山西麓的古朴小城,很快便出现在脚下,一眼俯暖下去,峰峦叠翠,旺源流长,青翠欲滴,苍莽延绵,素有白莲之乡美誉的神奇大地,犹如一幅壮丽的山水画卷,美的令安毅心头颤动,心神俱醉。
安毅在小城上空绕了两圈,知道此处已无中央军驻扎,油料也耗费得差不多该返航了,依依不舍地绕着雁塔飞行一圈,掉头西北,带着莫名涌上心头的淡淡愕怅与忧郁离开。
广昌城西北十二公里、海拔一千三百余米的金华山顶已铺上了一层皑皑弈雪。山腰间仍是一片碧绿,古木参天。
距离山顶两百贪米的朝天坪上,五十余名赤卫队员在一名年轻红军教官的口令声中练习队列,另一队六十余人正在练习卧倒瞄准。
弃圆数十米的平地北侧,有一汪亮泽如镜的清水潭,潭边是一块高一米有余、方圆三米多的平整岩石,岩石上坐着一位大汗淋漓英姿飒爽的女赤卫队员。她五官清秀美丽,身段婀娜,看年纪不过十**岁,一头黑亮的秀发挽着条长达腰际的乌亮马尾辫,脚下是红军战士的灰布裤,也打着工整的人字形绑腿,腰间的武装带上一边挂着个崭新的皮质公文包,一边是原装德制驳壳枪,显得神采奕奕落落大方,此人正是金华山赤卫队长兼政委韩玉。韩玉抬起头。望向南面的天空,远远看到一架国民党飞机不紧不慢的飞来,一对娥眉立刻皱到了一起,一双明亮的杏眼露出仇恨的目光,她站起来。向身边的姐妹低语几句,敏捷地跳下岩石,飞快跑到红军教官身边着急地说些什么。
红军教官挠挠脑袋,望了望远处的天空,突然飞快地冲到石壁下,捡起一挺没了枪托的捷克机枪,大声叫唤赤卫队副队长赖福祥。
身材敦实虎头虎脑的赖福祥二话没说,跟随教官冲上了南面的石岗,抓起机枪支架高高举起,年轻的教官费力地握着没了枪柄的轻机枪飞快上膛,对准越来越近的飞机,猛扣扳机,转眼间一弹夹子弹打光,轰鸣的飞机遇袭后骤然拔高,机头加速向北飞去。
正当所有赤卫队员遗憾地看着敌机逃向远方的时候,突然惊喜地发现飞机的右翅膀猛然翻起,从中间折成了直角,转眼间飞机侧翻半个。身,发出一阵长长地悲鸣,折断的飞机翅膀在狂风中脱离机体,飞机转着圈咆哮着,斜斜栽往西面的山崖下,一个小小的黑影脱离失控的飞机飞了出来。很快在背上冒出一朵大大的白色降落伞。飞行员猛然降低下落速度,在飘飘浮浮的降落伞带动下左右晃荡。缓缓向山下坠落。
失去控制的飞机一头撞向前方百余米处高耸突兀的山粱,“轰”的一声,带起冲天的火光,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的山摇地动,吓得观看奇景的赤卫队员身体摇晃,一个。个目瞪口呆。
“快!快下山抓活的!敌人飞行员跳伞了,抓住就是一大功劳啊”。
还是红军年轻教官有见识,兴奋得谁也不顾,掏出腰间的驳壳枪,飞也似地冲下山坡。身后的近百赤卫队员醒悟过来,全都扛起步枪、大刀和梭镖,呐喊着跟随教官冲下山。
只有赤卫队长韩玉仍然呆呆地遥望在远方空中飘来荡去的飞行员,愣了好久,才麻利地甩开辫子,快步冲下山去。(未完待续)
第六三二章 飞狐折翼(三)
。 第六三二章飞狐折翼三
枝卜的安毅由千剧烈撞击只经昏迷过尖。在山风的呐三牡在空中的身躯无力地摇晃,根本听不到大树下近百人的喧闹叫喊,更不知道赤卫队员手里二十几支新缴获不久的汉阳造步枪、几十杆长短不一的梭镖一直在颤颤悠悠地对准自己。
红军教官收起驳壳枪,喘出口大气,擦去脸上流淌的汗水,换了一个角度,再次观察树上的安毅。
这位二十八团教导队的副连级中队长算是近百人中最有见识的人小他望着高空晃悠的安毅,怎么也无法判断其军衔,也不知道他属于国民党的哪全部队,打了这么多年仗,挨飞机轰炸了很多回,看到天上的飞机还是认不出是什么飞机,想了想大步走向大树北面的山崖边上向下看,现两百余米深的陡硝山谷里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山坳处的飞机残骸仍在燃烧,山风吹来冒出的浓烟,带着刺鼻的味道,四处弥散。
赤卫队员们看到教官收起枪。也都放松很多,七嘴八舌地议论树上待着的这个会飞的黄狗子是不是死了?这个。说你看,他腰间有把手枪!那个说他脚下那对鞋是好鞋啊,等会儿人埋了记得把鞋留下小,年轻的教官又再望了一眼半空中晃荡的安毅,大步回到众人中间。
教官举起双手,大声命令:“同志们,请安静,要记得我们革命军队的革命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下面韩玉同志你来了,看看我们队员中谁能爬树?爬上去一狠狠割断吊着俘虏的绳子,想什么办法慢慢把这家伙放下来。我估计他还活着,只是撞晕了你看见高处那根断了的树干吗?定是他下落时撞上去才晕倒的。
待会儿把人弄下来之后。我们要善待他,**和朱老总都说过红军要善待俘虏,特别是有文化的俘虏,只要能改造过来,也会成为革命队伍中的一员,我们红军总部那些技术高明的报务员、译电员,都是这么改造过来的,所以我们要严守纪律。
这个人懂得驾驶飞机。文化水平想必不低,我们要想办法把他押送到瑞金总部去,咱们全国红军中会开飞机的没几个”其中技术最好的龙大队长也是国民党投诚过来的。正在召开大会的长们肯定会非常高兴,这等于走向革命的大会献礼了,广昌赤卫大队也会获得锦旗奖。
“明白了!绝对服从命令!”
韩玉兴奋地点点头擦去额头和秀美香腮上的汗珠,用悦耳清亮的声音大声说道:“同志们听到吕教官的话了吗?一定要严守纪律,咱们是革命的队伍,是整个赣州十六支赤卫队中的先进大队,千万不能干出丢人现眼的事,明白吗?”
“明白!”
近百人回答的声音不甚整齐,却也洪亮坚定。
韩玉转向副大队长赖福祥:“福祥,看看我们哪位能上树?”
赖福祥轻松地转过身:“三童子,交给你个光荣的任务,拿把刀上树割绳子,把这个黄狗子弄下来!”
“是!”
瘦小的三童子跑到赖福祥面前激动地敬了个礼,年轻的少年最多十五岁,一身单薄的蓝布衣服洗的干干净净,这么冷的天仍然穿着草鞋小冻得通红的脚似乎没让他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福祥哥,我没刀
赖福祥从腰间抽出把磨的锋利雪亮的枪刺,递给三童子:“拿着小小心些!还有,在革命队伍里不要喊哥,要喊我副大队长,私下里才能喊哥,明白吗?”
“明白了!”
三童子接过枪刺,几步蹿到一人抱的大树下,抬手就把枪刺横咬在嘴上,“蹭蹭”几下犹如猴子般快上树,那身手那度,要是安毅看见也会拍案叫绝,一群赤卫队员出欣赏的欢呼,一今年纪大点儿的队员说三童子是不是孙猴子转世的?顿时引来一片笑声。“笑声未绝,三童子已经爬到二十多米高高的树权上,在韩玉和教官担忧地大产提醒中扑在手臂粗的树权千上,如蛇一般向前游动,在树干“嘎嘎”作响的声音中,拿下嘴里紧咬的枪刺,开始小心地割断第一根伞绳。
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三童子在树下众多狗头军师的指点下,终于一一割断大多数绳子和伞布。安毅的身体有惊无险地一点点往下移动,最后终于在离地不到两米的地方被十几只手接住。
安毅被触及左肋撞击的伤口。疼得呻吟起来,吓得扶住他身体的众人几乎全都松开手,安毅的身体距离地面仍有半米高,这一松手可惨了,重重摔倒地上,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痛苦地蜷曲身体,艰难地低吟。
“这黄狗子命可真大。看样子死不了啦!”
赖福祥一步上前蹲下。飞快解下安毅的腰带和手枪死死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把安毅翻来覆去,根本不管他是否难受,毫不客气将安毅全身拨了个遍,安毅的金装“军功牌”香烟、美国打火机、手表、飞行帽、护目镜等物品摆了一的。就是没有军官证明和其他能证明身份的。
吕教官望着赖福祥死死抓在手上的精制帆布腰带和连着枪套的柯尔特手枪,咽了咽口水,上前蹲下仔细检查搜出来的物品:
“五“金装“军功牌。香烟,江南卷烟厂特供中央军的好烟,听说只有校官一级才能享受。比“三炮台,还贵,看来这家伙官不小。只是这衣服上没有标识,也没有军衔,不知道怎么判断”喂!醒醒。别装死,了!你已经被中国苏维埃工农红军和广昌赤卫大队俘虏,要老实坦白交
赖福祥转向三童子,大声命令:“三童子,去割一段绳子来把这黄狗子捆上!”
安毅已经顺过气来。强忍肋骨折断的疼痛坐起,四下看了看,用南昌话对不远处正在忙活着割伞绳的三童子请求道:“三童子兄弟,麻烦你帮我割一条布条,长一些,估计我肋骨断了,要固定才行”
所有人都没想到安毅会来这一套,一时间面面相觑,全都愣住了。三童子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拿着刀,呆呆地望着安毅不知所措,吕教官睁大了眼睛,盯着满脸痛苦捂住左肋的安毅,韩玉看到安毅长得如此俊秀儒雅,网剃掉胡子的俊脸令人感到愉悦,一时间也呆呆地望向安毅,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赖副大队长革命立场坚定,一巴掌拍到安毅的脑袋上,愤怒地吼道:“黄狗子。谁是你兄弟?三童子一家就是两个月前给你们反动派的飞机炸死的。你知罪吗?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敲掉你的
安毅傻住了,他没理会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的赖福祥,满脸哀伤歉意地转向三童子,三童子黑白分明的眼里似乎涌出泪水。急忙转过身,抓起伞绳飞快地割起来。很快送到赖福祥手里。
赖福祥在另外两个身体壮实的赤卫队员协助下,转眼就把安毅双手反扣结结实实地捆起来。
安毅没有呻吟。没有反抗,他咬着牙默默承受,等三个大汉忙完,他才强忍痛楚,目光平和地四下打量,视线在窈窕秀美的韩玉脸上和腰间的公文包、驳壳枪上停留片刻,最后对表情威严的吕教官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就问吧,红军同志。小。
吕教官又是一愣,感觉安毅的长相似乎有点儿印象,当下不做犹豫严厉地命令:“老实交代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军衔和所属部队,不能有任何虚言,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我叫李德胜,今年二十三岁,江西高安人,上尉军衔。南昌航空大队实习飞行员。这次是我第一次单飞练,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安毅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回答。
“你是高安人?高安卑线的?”吕教官问道。
“高安城北,将军庙村安毅有点担心了。
吕教官果然死死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既然是将军庙村的,你认识旁边李村一个叫李德芳的高安人吗?”
安毅无奈地摇摇头:“我从小跟随家父到广州经商,家父病逝他乡之后,多年没有回去了。”
“这样啊,你分明是撒谎!”吕教官鼓起了眼珠。
安毅无可奈何地摇头笑道:“我都这样了,撒谎有个屁用。”
吕教官站起来嘿嘿一笑:“不管你老实不老实,既然你这么说,等把你送到我们军部就让高安的同志们来认一认!韩大队长”。
“到!”
韩玉上前占步。挺起了胸膛。
“我这就立玄返回南面东华山团部报告,这家伙看样子一时难以走动,希望赤卫队的同志们能派人押送过去,这是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容不得半点粗心大意,我预感到这可能是条大鱼,最低也是个校官或者飞行中队长,而不是他所交代的中尉!时间紧急,我立刻启程,一到团部就会派人出来接应”。吕教官郑重托付。
韩玉激动地挺直身子:“保证完成任务!”
赖福祥也上前一步,信心百倍地表示:“放心吧,吕教官,金华止。距离东华山也就七八十里山路,就算抬着头牛我们也会在明天的这个时候把俘虏送到。”
“太好了!感谢赤卫队的同志们,我到了团部立刻为赤卫队请功!小。吕教官高兴地与赖福祥和韩玉小依次握手道别。
安毅想了想夫声喊道:“吕同志请慢”。
吕教官转过身来,斜眼瞪着安毅:“有什么话就说吧?”
被紧紧反绑双手的安毅苦笑道:“我一路飞一路思考问题,走神了,现你们时网想拉高飞机,就听到右机翼中弹的声音,请问吕教官,你们是用什么武器把我打下来的?我记得红军的步枪射程没这么远。
吕教官自豪地哈哈一笑,赖福祥跑到人群中,从一个壮汉肩上抢过没了枪托的捷克机枪。无比骄傲地拿到安毅面前哼了一声:
“看见了吗?就是这玩意儿,去年底我们赤卫队从反动派李文彬旅手上缴获的,没了枪托照样把你揍下来,这下傻眼了吧?”
安毅已经看到了枪机上的铭文,“…小。两个字母和一个数字组成的图案,正是自己的江南兵工厂第一批成功仿制的产品。
安毅当下痛苦万分,闭上眼禁不住呻吟起来,众人看到安毅这副样子,出了一片愉快的笑声。
第六三三章 飞狐折翼(四)
。 中午12点,老南昌荣军小区。
劳守道家里挤满了神情激动焦虑不安的弟兄们,一桌安毅喜欢吃的
精致菜肴丝毫不动,二娜抱着小毛坐在劳守道身后,不停擦泪:“他
爸,无论如何要找到他叔啊!否则咱们可怎么办啊……”
“二毛,扶你妈上楼。”
劳守道脸色铁青地低声吩咐,转向望着自己的众弟兄,长长地叹了
口气:“程光那儿通知了吗?”
“通知了,水警师弟兄全体出动,鄱阳湖四周各镇各村所有渔船全
都出港协助寻找,魏教官他们仍然驾机四处搜索,如果再找不到,小侄
只能急电溪口蒋总司令,请他命令南昌航空大队帮助了。”沈凤道担
忧地回答。
林耀东懊悔的站起来:“都怪我,大意了…
劳守道摆摆手:“这是命,不能铨任何人,小九你们不用自责。
我已经给全江西各情报点和道门友人传去口信,相信很快就会有汀
息返回的。但是咱们也不能坐等,天知道这疯子会把飞机开往哪个方
向?以前他都是在北面的天上或者鄱阳湖上练手,最远也就飞往高安和
西北的奉新上空,这次恐怕真如卦象所预示的那样飞向东南方了。
凤道,我建议立即致电湖口的长风,让他急卒四十四师特种大队
赶来;崇安,能否凑齐几十辆运兵卡车,搜索的弟兄们很快用得上,如
今看来那小子飞不回来了,只能派出咱们的精锐部队分头寻找,时间
宝贵。”
沈凤道和林耀表大步前往内院的情报站,周崇安站起来,走向电话
机:“没问题,昨晚刚到一批载重卡车,两百多辆几乎都是新的,加满
油就能跑,小侄这就通知厂里。
留守老南昌的警卫旅旅长孙小旺上前恳求:“叔,让侄儿把弟兄们
派出去吧!”
“稍安勿躁!你知道往哪儿去?必须等待几个小时,真没消息再做
决定。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到后院的情报总部搬出那个封存已久的
大沙盘,准备好所有可能用得到的详细地图,再悄悄命令军械处,把武
器装备和弹药服装都准备好,我估计这会儿继南已经回到长风的四十
四师,电报一到,以继南的稳重和智谋,他知道怎么办最好……去吧,
小旺,让翠儿带着孩子陪你婶就行了,千万不能让弟兄们的家属知道这
件事,他们都已打点行装准备搬往川南,要是知道了咱们还能安心想
办法吗?暂时也不能报告南昌行营,否则传出去形势立即就会失控,不
但凭空制造混乱,说不定还会害了你们老大,记住了吗?”
劳守道不愧为经验丰富的长者,什么事情都想得非常周到。
“记住了!侄儿这就去。”
孙小旺也不管老婆孩子了,头也不回,带着副官风风火火离开老
道家,剩下的十几名老弟兄个个围住老道请求任务。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湖口大营。
顾长风和四十四师旅长以上弟兄正在和刚刚从溪口转道南京到来的
尹继南等人吃午饭,作战参谋兼机要科长梁振宇一脸苍白冲进大堂,拿
着电文递给顿长风,不停喘息:“师座,老大出事了!”
“什么?”
顾长风豁然站起,抢过电文看完交给尹继南,对梁振宇紧急下令:
“命令:特种大队长齐修平、副大队长安晋率部紧急集合!”
“是!”
梁貉宇飞快离去。
副师长颜耀寰、参谋长兼党代表黄汉乾等十余将校震惊之下飞快站
起,尹继南看完电文猛然站起撞翻了面前的桌子,脸上阴云密布。嘴
唇微微发抖,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对顾长风说道:
“立刻以我的名义给湘西张弘栾前辈致电,请求他派出西南航校所
有飞机、运输机,飞往叙府接上老丁、老李麾下的精锐弟兄,侦察机、
战斗机、水陆两用机立刻飞抵南昌机场参加搜索!
另:致电**大营,让胡子和陈瑜想方设法弄到快艇,把独立师和
十六师特种大队尽快调来,直接开到九江乘火车抵达老南备。我和你
安排一下,给川南的杨大哥发个电报,随后立刻率部乘船渡过九江,拦
下所有运输车辆,全速赶往老南昌!”
路程光此时匆匆撞进来,看到满地狼籍,便知道消息传来,废话
没有大声说道《“小弟的两个陆战旅已经乘船赶赴南昌和进贤,六艘炮
艇如今仍在按照老大指示监视九江日侨,所有能动用的船只全都开赴湖
面搜索,环湖的乡亲们也都动起来了,估计有上万艘各种船只参与搜
索,这边就请放心吧。”
“好!程光兄,此处由你和老颜坐镇,小弟和虎头要赶赴老南昌
了!”尹继南大声回答。
“没问题,快走吧!”
路程光二话没说走向颜耀寰,两…人一起前往前院指挥部。
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南京**大营。
特种大队独特的号声突然响起,刚刚放下饭碗聚在一起聊天的独立
师和十六师特种大队一千一百余名官兵飞快冲进营房,转眼间换上全
副特战装备,飞也似地冲向操场集合,数十辆运兵卡车轰隆隆开进操场
整齐停下,其他营房里的两万余将士惊讶地冲出营房,聚在门口,望着
尘土飞扬的宽大操场议论纷纷。
师长胡家林、副师长杨冠、党代表黄应武、十六师代师长谢驰、党
代表邓传祥、新任副师长吴立(看不见)将领早已伫立在高台,神色严峻地望着风起云涌的***
两位特种大队长汇报完毕,胡家林上前半步,大声下令:“特级任
务十万火急!独立师特种大队、十六师特种大队立刻登车,以最快速度
乘坐渡船集中于对岸下关码头。所有人注意:一路上不许交头接耳,
不许东张西望,明白了没有?”
“明白!”吼声震天。
“出发!”
中午一点二十分,川南叙府绥靖公署。
杨斌急得走来走去,听到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深吸了口气,整
理一下风纪扣,转到正堂主位上,示意络绎到来的丁志诚、李福强、宗
行真、邓斌等将领稍坐,等夏俭也风尘仆仆赶来,杨斌这才拿出电报大
声念了一遍。
没等念完尹继南的署名和发电时间,夏俭已经急不可耐地站了起
来,嫔峭悲怆地喊道:“老天爷!。这可怎么办啊……飞机?黄禀一的航
空大队通知了没有?”
“夏俭,你先坐下!”
丁志诚上前按下激动得暴跳如雷的夏俭:“听老杨命令,你急什
么?把老子都弄急了!”
杨斌坐下大声说道:“只有四架运输机过来,通知士官学校和司令
郐直属大队的四十名精英,什么武器都不需要带,便于飞行,相信道
叔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怎么才四架运输机?西南航校和航空大队不是有十架大运输机
吗?栾叔怎么回事?”邓斌恼火地站起来。
杨斌摇摇头:“邓斌你又不是不知道,栾叔接到消息不急吗?他四
十四军下属各师有五个特种大队,他可能不派出一些弟兄去吗?能给咱
们派来四架十七座的运输机就算不错了,快准备吧!
邓斌和老李把能弄到的单兵电台全带去,估计这次搜索范围很大,
说不定虎头和程光他们已经动起来了。我得留守家里,全离开了就乱套
了!”
“杨大哥……夏俭谢了!怎么说夏俭也要去,家里大哥多费心
了!
夏俭敬了个礼转身就是。
李福强和丁志诚商量片刻,先后扑向电话,向自己的几个高徒发布
命令。
杨斌看在眼里不住感慨,嘀里喃喃而语:“小毅,你小子千万别出
什么事啊,否则,十几万弟兄何去何从啊……”
下午四点,奉化溪口。
徐恩曾仍在低头忍受蒋介石的痛斥:“……最不应该的是,你们没
有把那个**女要犯及时押送南京特别监狱,明知道南昌时局混
乱,安保力量极为有限,仍然拖延了这么久,现在竟把责任推到杨畅卿
身上「这么做性质很恶劣,严重影响党内团结。还有,上午发生的九
江事件很不好,为什么你们党部没有事先获得情报进而控制时局,弄
得九江民众和日本侨民数千人大打出手,群起殴斗,导致双方三百余
人的伤亡,如此重大事件持会对整个国家和国际关系产生多大影响,你
知道吗?这两件事的后果均非常严重……”
“对不起,校长,学生鲁莽,可不得不紧急汇报。”。
大步进来的贺衷寒忘了立正敬礼,直接将尹继南和邓文仪的两份急
电双手呈上:
“安师弟上午九点五十分驾机升空进行训练,此后再也无法回
来,是死是活毫无消息,根据属下和参谋处同仁刚才的推理,如果迫降
或者失事坠毁,应在两百五十公里的半径范围之内。”
蒋介石惊得颓然坐下,刚才他还对安毅的胆大妄为私放共党勃然大
怒,如今接到安毅失踪可能坠机的电报,顿时心凉如冰,盯着手中的电
报不住询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怎么办……
跟随贺衷寒入内的康泽上前一步,和声安慰:“校长请宽心,南昌
驻军和鄱阳湖水警师已经在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展开大规模搜索,进驻湖
口的顾长风四十四师也都派出搜救队伍,南昌曾是安师弟的大本营,
各方各部关系良好,肯定会为寻找安师弟群策群力的。”
蒋介石醒悟过来,立刻站起,着急地下达命令:“给赣南朱绍
良、赣西陈辞修、赣浙边境的蒋铭三急电,立刻派出麾下各师全合搜
救,还有航空署,让他们出动南昌机场所有的飞机协助,只要有一线希
望就不能放弃!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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