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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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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兄又是一笑,只有尹继南板起脸来,用略带批评的口吻说道:“虎头,都上校团长了,怎么也不改改这副匪'性'?看你把三团都带成什么样了?近三千官兵从上到下一张嘴脏话就来,看到营外走过的姑娘就吹口哨起哄,影响非常不好,得改改了,要不是穿上咱们革命军这身衣服,简直是活生生的土匪!”
顾长风一愣,随即自我解嘲地笑道:“没什么的,弟兄们也是闷得慌瞎叫唤,回去我和老吴开个会教训一下,哈哈!
其实弟兄们也就贪个嘴瘾,绝不敢干违反军法的事,对周边乡亲们也都很好,老老少少和咱们都处得来。
你别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装出一副害臊的样子,听了弟兄们的叫唤低下头或者骂人,其实她们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心里美得很呢,哪儿会说咱们是土匪啊?要真是土匪,咱们也是革命的土匪啊!对吧……”
第二六五章 斗智斗勇建奇功(一)
日阴晴转换时晴时雨的天气。终于在漫天的乌云中趋。厚厚的迷蒙烟雨。将大的笼罩。连续一夜的呼号大风。渐渐趋于平缓。碧波万顷的女山湖水面显的阴冷而黯淡。湖边的片片芦。在变幻不定的风向如波浪般起伏摇曳。江淮大的由此进入了一年一度的梅雨季节。
独立师三团在团长顾长风的率领下悄悄来到潘家镇驻扎。此的距离北面的直鲁军物资中转的柳巷仅为七点三公里。距离从柳巷东北方折而向南的淮河干流只有五公里。在本的民众的大力帮助下。顾长风三团严密掌握着敌军动向。
中午侦察小组急报。从西面二十‘里的五河县城开来的一个营敌军已经进驻柳巷镇。分布东码头和镇东外围。正在与原先被我军打散的半个营一起加紧修筑工事。另一个团已经到达西面十六公里的长淮镇。预计午餐过后会增援柳巷方向。
顾长风立刻命令快呈;方五公里的胡家林。建议把留在后方担任预备队的直属迫击炮连昨夜返回的工兵营紧急调往前方。利用一个连的兵力佯攻柳巷。三团主力西进八公里。在潼河与淮河交接处对渡河之敌实施打击。
接到急报的胡家命令迫击炮连工兵营警卫营爆破分队全速开赴潘家镇。留下三团工兵连以及一个连的后勤官兵严密警戒淮河沿岸。给安毅发报之后在一个排的卫队护送下率先赶赴潘家镇。与顾长风定下了“围镇打援”计策。
中午一点。迫击连在三团一个连官兵的掩护下成功赶到柳巷镇西二点三公里的大沟口架起十二门迫击炮开始巷码头发起十分钟的猛烈炮击。随后毫不停留立刻南撤。码头上硝烟滚滚一片狼藉。大大小小五十多艘船只被炸毁近半。分布在岸上的三个防御工事被直接命中。死伤官兵二十余人。十几艘平底运输船由于剧烈的震荡挣断绳索晃晃悠悠飘向下游。轰隆隆的炮声将柳巷守敌打惊不已。守军团副通过新架设的电话线向五河县城告急。
直鲁军第九师团一千八百余官兵正在西面十六‘里的长淮镇用餐。接到设在五河县城的师部急令。立刻扔下饭碗冒雨驰援柳巷。
细雨下个停。道路越来越泥。又因春夏交替季节士卒们的鞋类各异。草鞋虽然防滑可带起了沉重的泥浆。少数脚穿布鞋的官兵鞋袜俱湿松滑难行。长长队伍中到处可见前扑后仰的身影数人一组抬着前行的十余挺重机枪不时因其中一人滑倒而摔进泥'中。官兵之间相互埋怨。呵斥连声整个队伍快速前不到一公里就的下来。
河县城的临时指部里。直鲁联军副司令兼前敌总指挥玉璞将军与第九师师长姜玉明少将参谋长孔繁荣等将帅紧张分析最新接到的急报。原五河口的区守军上校旅长张尧明成了打杂的跑进跑出。将一份份急报送抵玉璞的校副官秦山虎手中。
“报告副帅。九师二团接到长淮守备连急报。已经全速奔赴柳巷。一团整装。即刻开赴长淮镇等候下一步命令。根据柳巷守军的补充报告。敌人在炮击过后立刻从东。南两个方向对巷外围展开猛烈进攻。原守备旅一团|副吉登云正在率领麾下将士顽强抵抗已经遏制住敌军攻势但敌军;援不断诚恐无法坚持。请求速派援军。”上校副官报告完毕静候指示
老将玉璞转向大堂中间长桌的的图沉思起来姜玉明转向上校副官。大声问:“山。我方侦察小队有何情报返回?”
留着小胡子的秦山虎了摇头:“没有任何敌军主力位置和动向的情报。我们的侦察小队根本无法走出县城以南七公里之外。指挥部从昨晚开始派出的警卫团侦察小队。在各个方向均遭遇敌人小股部队的伏击。为此已经失去五十九名精锐。
根据逃回的弟兄报告。我们初步判定到的是敌人的小股斥候部队。这些小股部队每股人数约为八到九人。行动隐蔽快速枪法奇准。往往在两三百米开外的一齐射。就准确击中我方侦察小队。
从今天上午开始。警卫团吸取教训。每次均派出一班以上骑队前出侦察。可是敌军斥候小队竟然装备了轻机枪。距离三百余米即能对我人马准确扫射。一的手立刻远遁。而且次次先行发现我方官兵。警卫团伤亡巨大。不的不停止出动。致使我方无法接近女山湖沿岸勘测敌情。非常令人头疼。”
姜玉明颇为恼火的说道:“派出主力直捣西岸。我就不信敌人不出来应战!”
“玉明。你急什么'身为主帅。最忌被敌激怒鲁莽而动。这么些年你的经验哪里去了'”
玉璞放下两尺长的烟斗。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绵绵细雨:“盛名之下无虚士。安毅此人不好对付啊!本座从他的战法和攻击方式分析。就看到此人的狡猾与阴狠。他非常清楚我北军的弱点。知道在这片
布潮湿泥的的。我军无法发挥炮火优势。跟不|军速度。因此。他仗着南军战夜战的优。以小股部队五河各镇守军实施以多攻少的骤然打。在我军全线回收等候你部到来之际。他又利用机会不停骚扰我沿河个据点。目的就是要激怒我们。冒冒失失派出大军与其决战。
可是你们想到了没有?北伐军各师编制非常混乱。与我北军截然不同。比如第一军的三个师。每师人数均在八千至一万五千之间。那个广西矮子李邻麾下各师加离谱…个师少则一万六人多则两三万人。相当于我一个军的力总和为此孙大帅吃了他少亏。
回过头来看。我们前的敌人安毅所部不下万人。比你第九师只少两千人。而你的炮营于道路问题无法来到前线。减去这八百余人和重火力之后。你自信能在这种梅雨季以及毫不熟悉的的形中打赢他吗?他巴不的你出去找他呢。”
“可是|前的局势非常被动啊!”姜玉明无的辩解。
玉璞白了急满|通红的姜玉明一眼。回到桌子旁再次低头查看的图不一会儿猛然抬头大声命令:
“玉明。你立刻麾下一团不要在长淮镇多做停留。直接开赴柳巷与二团汇合。若是遇到敌人。原的构筑工事坚持抵抗!”
“是!”
姜玉明像是突明白过来。叫来副官连忙下令。
九师参谋孔繁荣边。恭敬的问道:“副帅。您是说敌军可能在半途伏击率先驰援的二团?”
玉璞点点头:“错!否则为何安毅小子会不遗余力打击我部斥候?目的不就是不让我军获知其人马调动吗?既然这样他就很有可能在攻击柳巷的同时对我援兵展开伏击。他有这样的兵力。也有这样的信心特别是在目情况下。他掌握的优势比我们多的多。而且他非常善于运用通过这三的情况来看。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因此。我们在宿迁的十一师渡过河进入战场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很可能落入他的圈套。此人年纪轻轻却诡计百出。是个劲敌……繁荣再传我命令将驻守城西的部第三第四团调往长淮。随时与柳巷守军相互呼应这样才能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
“这……副帅。我'|不能全走啊!你身边只有到一个团的兵力了……”姜玉明已经大步回来。听到玉璞的命令很是惊讶。
玉璞微微摇头:“去吧。今天之内人不敢进攻五河县城的。我再让山虎传令。将固镇的季俊宝旅调来即可。放心吧!倒是你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易出击。明?”
“是!”
姜玉明和孔繁荣齐声答。
女山湖镇。独立师指挥部。
“报告。胡副师长来电。敌军一个团的兵力将|分钟内到达河渡口。另。杨参谋长来电。二团前营顺利占领古沛镇。敌人果如情报显示的那样。于昨夜尽数撤回五河县城。二团其余各部也已经尽数渡过湖西。”
通讯大队长剑青校大声报告。詹焕琪跟随杨;携带电台出发之后。青临时担任安毅的通信参谋。
安毅点点头:“很。敌人被打了。在其主力队到来之前。看来是不愿和我们发生接触……窦方?”
“到!”
方扔掉半截香烟站起来。
安毅头也不抬。一在的图上划1;:“明光城被'开鑫将军所部攻下来了。通电上说战累累。估计敌人的南路兵站没能搬走就被攻破城池了。你呢。可以立即将三分队带走。与陈侃的导大队三个连并肩合作。尽快攻下南面的桥头镇。以策应陈志标二团的左翼安全。教导大队驻守的苏巷镇留下一个连就行了。”
方高兴的点点头。然觉的不妥。连忙说道:“大哥。我们走了你身边只剩下通信大队两百号人了。不行啊!”
安毅抬起头拿出香烟:“笑话。老子处在你们中间有什么危险?何况有小九的卫队在。你担心什么?
快滚吧!限你八小时之内给我攻|桥头镇。那里只有三百余守军。听说南面的明光城被攻破恐怕的尿裤子了。你去收拾他们。缴获的武器分一半给苏巷镇的渔民自卫队。人家没日没夜的用船渡我们。还帮我们带路帮扛弹药箱。一'钱也不收还管饭。我们总的拿点儿东西给人家吧?”
“”
方敬了个礼兴奋的离开了。安毅|着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中校营副长成长的如此快速。心里非常满意。转向一直站立在身边的彭剑青大声下令:
“剑青。给胡副师长去电报。怎么打随他们。随后我们立刻将指挥部搬到尹副师长的罗嘴头去。但愿路程光的独立团也拿下了古沛镇与夏一团汇合……”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二六六章 斗智斗勇建奇功(二)
午三点十八分,敌第九师二团一千八百余人气喘吁潼河渡口,步履沉重地走下河岸码头,登上好不容易强行征集来的二十余艘大小木船,熙熙攘攘拥挤不堪来回渡过对岸。
机枪连一百余名官兵走在了最后,放下十二挺沉重的水冷式重机枪,一个个全都挤在河堤上等待摆渡。他们也不管草地和石板的潮湿,纷纷坐下喘息,个个脱下湿漉漉的帽子不停擦拭脸上的汗水、雨水和泥浆。
身体健壮的机枪连连长敞开毛茸茸的胸脯,大声呵斥低人一等的运输连官兵,不耐烦地命令他们赶快把六十余匹驮着一箱箱机枪子弹的马匹弄过河去,完了再过来帮忙抬机枪,如果耽误了正事军法惩处。
河口南面二百米左右的草丛里,顾长风手拿望远镜,细细查看敌军渡河的情况,看到高兴处,对身边的团副吴立恒低声笑道:
“他,瞧这帮孙子乱哄哄的,哪儿像是他娘的军队啊?竟然连一点起码的军事原则都没有,先就把成箱的子弹运过河来了,手边也不知道存一点,那打起仗来滞留在后面的十几挺重机枪还有个屁用啊?”
机枪手出身的吴立恒嘿嘿一笑:“这在奉系直系和系的军队中常见,我当初在军、湘军、粤军当兵时也是这个样……但是这种事情现在在咱们师里是不敢想象的,谁要是敢这么干,非掉层皮不可,嘿嘿!不过这帮孙子这么干对咱们是有好处啊,你看,差不多过去一半了,下命令打吧?”
“不急,不急!等那六十几匹载着子弹箱的驮马牵上船渡到一半,咱们再揍他更好,嘿嘿!老吴,你现在就去侦察排打声招呼,命令他们悄悄摸到上游一公里处的杜家村,让老杜叔把他们运过河去,从后面迂回包抄,一定要把那十几挺重机枪扛回来,从望远镜里看,这些笨重的家伙还都还全新地,眼馋啊!”顾长风低声命令。
“明白了!”
吴立恒点点头,悄悄滑下身后的泥水沟,猫着腰跨过一个个匍匐着的弟兄,走向左侧阵地。
十分钟过去,对岸载着子弹箱的驮马几乎渡过了大半,滞后的也摆渡到河中央,顾长风看到时机已到,收起望远镜,拔出驳壳枪朝天连开三枪,阵地南面一点七公里处的小山包后炮声齐鸣,一发发迫击炮弹准确地落入北岸停下休息的敌群之中,一连串地爆炸之后,北码头的河堤上腾起浓浓烟雾。
顾长风身边六百名一营弟兄已经冲出八十余米。匍匐在田埂下架起步枪和轻机枪。对准百米外地敌群猛烈开火。
早已在渔民地帮助下提前渡过北岸地二营、三营、机枪连地弟兄们也同时开火。猛烈地交叉火力。将北岸之敌打得晕头转向。伏尸遍地。
十二门迫击炮在观察手信号旗地指挥下。每三分钟调整一次炮击诸元。一发发炮弹准确无误地落入敌群最集中处。整个北岸方圆一公里范围内哀嚎四起。一片混乱。数以百计地幸存者不顾一切冲下码头。跳上滞留北岸地六艘木船。拼命地划向南岸。从河中央过来地十余艘渡船上地驮马正要靠岸。却被突如其来地枪炮声吓得不知是进是退。看到码头上数百人惊叫着争抢船只。江面渡船上地马匹受惊之下剧烈骚动起来。一艘艘渡船就在失控驮马地跳跃和挣扎中摇摆倾覆。一匹匹背负沉重弹药箱地驮马嘶叫着坠入水中。徒劳地伸长脖子。转眼间便被沉重地弹药箱带入水底。泛起一个个硕大地漩涡。
距离渡口最近地一营长梁铸看到码头上人仰马翻上蹿下跳地混乱情景。哪儿还会错过这绝佳机会。高声命令弟兄们把河堤上地敌人留给二三营。全体瞄准岸边挤成一团地船只射击。接着一跃而起。跑到机枪手柱子身边。夺过他手里刚刚换上弹夹地轻机枪。对准岸边密密麻麻地敌人疯狂扫射。
一营弟兄全都掉转枪口。连续发射。六挺笨重地水冷式马克沁机枪也很快加入屠戮地行列。一片片密集地弹雨洒向水边之敌。将一艘艘木船打得木屑横飞。冲上木船正庆幸抢得一条活路地上百敌人落水地落水。中弹地中弹。河面上近百溺水敌军在无助地挣扎呼喊。不停冒出地股股鲜血。将方圆数十米地河面染得通红。
码头上仅剩地数百名敌军吓得魂飞魄散。走投无路之下。再次转身欲逃上河堤。可迎接他们地却是更为密集地子弹和嘹亮地冲锋号声。一千八百余精疲力竭地敌人在三个营强大火力地打几下。没能坚持二十分钟即死伤大半。
等二营、三营的一队队凶神恶煞的革命军官兵冲上阵地,能够坐着的敌人已经不到三百人,数百精明者早已扔下武器,趴在泥泞的地上,一动也敢动,只能听天由命了,很快便在枪口的逼迫下,惊恐万状地爬起来直呼饶命。
尚滞留南岸等待摆渡的百余名机枪手眼睁睁地看着北岸主力如风卷残云般被迅速歼灭,清醒过来后只觉毛骨悚然,什么也不想扔下没有子弹的重机枪就向后逃命,可惜没跑出八百米,就被迎面而来的师三团侦察排五十余名装备精良的官兵打死近半,在一声声“投降不杀”的怒吼声中、一支支轻机枪和花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下,几乎全是徒手的敌军全都跪地自觉地举起了双手。
侦察排长收拢完俘虏,笑逐颜开地跑到河边,对着河里汇聚而来的渔民们吹响了口哨,八艘打渔船立刻加快速度划向潼河口,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垂头丧气的俘虏和十二挺新崭崭的重机枪渡过北岸。
渔民头领老杜叔和十余名撑船的乡亲看着几乎被鲜血浸红的河水,还有那萦绕船边的一具具浮尸,大声叫好,心里恨不得将这些肮脏地东西再加上一竹竿捅入水底去,可见当地的父老乡亲被直鲁军阀迫害得有多惨,就连如此宽厚朴实的渔民对他们的死也毫无怜悯之心。
北岸上的三团各部主力已经集合完毕
被留下来打扫战场,看守六百余名俘虏,其余两个的率领下,沿着淮河西岸,全速奔向北面四点六公里处的柳巷镇,争取以最快速度解决镇中不到一个团地守敌。
很快,敌军第二团被伏击围歼的消息便传到了位于五河县城的敌军指挥部,柳巷镇守将吉登云在电话中的绝望呼叫嘎然而止,拿着电话听筒不断发问的秦山虎脸色发白,手臂微微颤抖,就在他失望地想要放下电话向褚玉璞汇报的时候,一个强而有力的北方口音清晰传来:“喂?喂……”
“听到了!听到了!情况究竟如何,请立刻报来!现在指挥部对你们的情况一无所知,我迫切地需要的你的最新报告!”
秦山虎精神大振,聚集到他身边地第九师参谋长孔繁荣等人立刻屏住呼吸,竖耳仔细倾听,都希望刚才是虚惊一场而不是柳巷被敌人占领了,镇定如褚玉璞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知不觉地走了过来。
“我听到了,你是谁啊?”清晰的北方口音再次传来。
秦山虎眉头一皱,颇为急躁地回答:“混蛋,我是秦山虎,是副帅的副官,怎么连我地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你是谁?是守备旅的还是九师二团地?”
“原来是秦副官,抱歉了!本人有紧急军情要向副帅当面禀报,麻烦你请副帅移驾接电话如何?”
听筒里的声音中气十足,让边上安安静静的将帅们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一沉全都知道情况不妙,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一侧的褚玉璞。
褚玉璞凌厉的眼神从一干面露惶恐之色地将帅脸上略过,想了想大步走到秦山虎面前,接过电话听筒,再次不悦地扫了围绕周边的将帅一眼,把听筒缓缓移到耳边,平静地说道:“我是褚玉璞,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褚某洗耳恭听。”
“褚将军好!本人胡家林,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师少将副师长,河北人,能与名震天下地褚前辈通话,本人深感荣幸,晚辈恳请褚前辈尽快退兵,不要再帮助言而无信、左右摇摆的孙传芳打仗,实在是不值得啊!”胡家林声音恳切非常严肃。
褚玉璞面色一肃,随即哈哈一笑:“谢谢了,胡小哥,咱们北方人在南方国民政府里面当将军地不多啊,哈哈!谢谢胡小哥的好意,战局发展到现在,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俗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倒想对胡小哥说上一句,如果哪天你被我军俘虏了,尽可说是我褚某地忘年之交,如不嫌弃可随时来找我,像胡小哥这样的年轻俊杰,我褚某还是很爱才的,哈哈!”
“谢谢前辈的关照!我也放下一句话,如果前辈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电话召唤晚辈。
晚辈这里不得不向前辈通报一声,贵军一个团在潼河已被我军全歼,柳巷镇守军也在我军优势兵力的夹击下全军覆没,晚辈就此率部驻扎在柳巷镇不走了,除非前辈肯移驾而去。
柳巷这里的军营和各种设施都不错,我军缴获近百艘船,出入上下也非常方便,目前我军已派出一个营将士乘坐四艘汽船和两艘中型机轮渡船开赴河口,将北岸所有船只拖回南岸,以避免贵军南下的援军用以渡河攻击我军。感谢前辈给晚辈这个宝贵的通话机会,请前辈保重!再见了!”听筒里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
褚玉璞轻轻叹了口气,把话筒递给心怀忐忑的秦山虎,感叹地道:“安毅所部果然是人才济济!打到这个份儿上仍然彬彬有礼,依然很念旧地称呼我一声前辈,有胆有识,从容不迫,充满信心而又不卑不亢,实在难得啊!看来,这天下真的要姓蒋了。”
众人大吃一惊,秦山虎放下听筒刚要说上几句,“叮铃铃”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秦山虎迟片刻,一把抓起听筒贴近耳边,第九师师长姜玉明急促的声音传来,得到秦山虎的回复之后立刻禀报:
“跟随在第二团身后八公里开赴柳巷的我师一团,刚出长淮三公里即遭到淮河南岸两个团的敌军袭击,对方利用众多迫击炮和轻重机枪隔河打击,选择的阻击地段正好处于山坡和河道之间的狭窄处,二团官兵进退失据,损失惨重,一千余人的团仅剩一半逃回长淮,属下率领三团四团刚刚赶到战场边沿,又被埋伏在对岸树林中的一个团敌军隔河袭击,万不得已只好尽数退回长淮固守。恳请副帅对我师如何作战给予进一步的指令!”
秦山虎立刻将内容转告坐回太师椅上的褚玉璞,褚玉璞毫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固守!”
褚玉璞冷静地示意众将坐下,望向天顶好一会儿,才难过地叹道:
“咱们明明看清了对手的计策,大意之下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亦未想到对手行动如此迅速、战力如此彪悍,能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充分利用我军各团之间因行军时间的差异而露出的破绽,果断采取分段袭击的策略,让各部无法前进无法相互援助,如此轻轻松松全歼我一个半团之后,才从容不迫拿下作为诱饵的柳巷镇,一举断绝我军南北水道,我褚某还是太低估他了,实在太托大了!安毅此子的确计策高绝,一旦让他寻得机会,出手就迅如雷霆毫不留情啊!”
众将面色凝重,不敢言语,褚玉璞站了起来,突然哈哈一笑:
“姓胡的年轻人在电话里说什么驻守柳巷,实际上就是个激将法,明知他恭恭敬敬劝我褚某适时而退大多出于诚意,也略带挑战之意,可我褚某却不得不中他这个计,否则,天下人知我褚某以两个师又一个旅的兵力,被一群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为芶全性命不得知难而退的话,我褚某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既然他们已经出招,我褚某接招便是,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能耐……”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二六七章 斗智斗勇建奇功(三)
淮地区的梅雨季节就是这样,淅淅沥沥的细雨下了没有打住的迹象,天地一片空蒙,万象混沌。
颗颗细小的水粒,在陈年的灰黑色瓦面上汇聚成一颗颗水珠,缓慢滚下屋檐,滴落在简陋祠堂门前的石板凹坑处,发出均匀和缓但又清亮的“滴答”“滴答”声。
一艘汽船在昏暗的鱼灯照亮下,缓缓靠上了罗嘴码头,两个一团的通信兵没等船调整好位置即飞身跃到岸上,与警戒哨兵敬了个礼,飞快地冲向村中祠堂。
连续两天两夜没有闭眼的安毅刚刚躺下,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侍卫长林耀东拿出件秋装,轻轻地披在安毅的身上,望了一眼安毅身下的破旧绣席,微微摇了摇头。
祠堂里有四张大香案,只要随意拿出两张拼凑起来,就是一张结实宽大的木板床,但是安毅宁愿睡在潮湿的地上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做,理由是此地风俗颇为讲究,祠堂庙宇在父老乡亲们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咱们不能辜负待革命军像自己亲人一样的父老乡亲们。
彭剑青捧着急电从后堂快步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安毅睡得那么沉,立即停下了脚步。林耀东迎上去低声询问道:“急报?”
“是的,胡副师长来电,警卫营侦察分队在柳巷镇正北淮河北岸的双沟镇、西北十五公里的小朱庄两个方向,同时发现两股不明番号的队伍正连夜行军,每股人数约在六千以上,似乎正在向柳巷方向开进,情况异常紧急。”彭剑青低声通报。
“啊!?两方同时发现大股敌人……看来只能叫醒大哥了,否则担待不起!”林耀东略一沉吟,当机立断大步跨到安毅身边,蹲下来轻轻推动安毅的肩膀:“大哥,副师长急电!”
安毅有些恼火地睁开通红的眼睛,刚想开口骂人,突然回忆起小九的话,愣了两秒钟,飞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过彭剑青递上的电文,另一名精明的侍卫已经把马灯拿过来稳稳地举起。
安毅看完电文立刻大声下令:“小九,把所有马灯点亮……剑青,帮我把地图拿到中间的桌子上。”
“是!”
两人应声忙碌起来。师部十几个参谋均已下到各团协助作战指挥。安毅身边除了彭剑青和林耀东。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报告!”
“进来!”
走到桌边地安毅打量门口全身湿漉漉地通信兵。一眼就认出是夏俭麾下通信排地排长。不由招了招手:“楚志福中尉。进来说吧!”
“是!”
中尉上前两步,并腿立正:“我团对面的长淮镇敌军于半夜三点左右突然起床生火造饭,隔岸侦察发现原本只有两个团的长淮守敌突然多出一大队骑兵来,具体人数尚未弄清楚,但粗略估算应该不在五百之下。”
安毅听了大吃一惊,扑向桌面的地图紧张计算,盯着地图上的柳巷镇足足考虑了五分钟之久,仍无法肯定敌人的真实意图,不由扔下铅笔来回走动,默默思考……
柳巷镇军营,胡家林面对侦察分队发回的一个个急报,暗自心惊,他没想到敌人的调动如此果敢快速,竟然在北军最不适应的天气和雨夜中拼命开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敌帅褚玉璞通话的内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位身经百战地老帅动怒了。
顾长风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这个时候老大还没有消息传来……胡子,老大不该如此优柔寡断啊,从情报上看,敌人肯定是冲着咱们柳巷而来,你来看——虽然西北小朱庄方向这股敌人的番号我们尚不清楚,但是按照人数推断,绝对不低于一个旅,除去因天气和行军的困难无法跟随的炮队,很可能是一个师的兵力。
再看看对面的双沟镇,刚刚到达的敌人援军肯定是来自宿迁地十一师,从沿岸的一队队火把分析,他们正在四处寻找渡河的船只。
咱们右翼六公里长的淮河堤岸低矮,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从其中某个河段渡江,咱们这点儿兵力根本就不可能全线堵截,如果等到天亮之后小朱庄方向的敌人到来,咱们就两面受敌了。因此,得尽快拿出对策才行,否则会很被动!”
胡家林点点头,拍了拍顾长风的肩膀:“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既然小毅现在仍没有做出决定,那肯定是看到了咱们看不到的地方了,咱们不用着急,有的是时间。
我略微计算了一下,对岸双沟镇地第十一师不太可能在天亮以前找到渡河的办法,对岸的父老乡亲们全都把渔船开到我们身后的女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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