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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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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能解晋阳之危的,也就只有北方雁门郡的韩将李睦了,因为,并不单单只是魏将的上党郡切断了太原郡与邯郸北郡的联系,此时在邯郸北郡的元邑,早已被魏人张启功策反的元邑侯韩普,亦命令麾下军队占据井径关,切断了雁门郡、太原郡两地与邯郸北郡的联系,这直接导致太原守乐成一直没能等到韩国本土的支援。

    不过话说回来,事实上韩国本土,此时也已经顾忌不到雁门郡、太原郡两地了,截止八月,韩国的邯郸北郡彻底沦陷,元邑侯韩普与魏国的燕王赵疆汇合。

    此时,元邑侯韩普已听从张启功的指示,扶持了一名韩氏王族子弟作为韩国的君主,正式与韩王然、侯韩武所代表的蓟城朝廷展开对垒。

    而在张启功的安排下,燕王赵疆在率领河内军攻下邯郸北郡后,对外承认元邑侯韩普所扶持的那个傀儡为韩国的君主,并表示要协助这位真正的韩国君主,击垮韩王然、侯韩武为首的蓟城伪朝。

    同时,元邑侯韩普亦在邯郸北郡四处张贴檄文,鼓动境内的韩人。

    在檄文中,元邑侯韩普表示魏韩两国这些年来的战争,皆因韩武、韩然等人穷兵黩武引起,更可恶的是,国家在打输了战争后,朝廷的那些大贵族,却将战争损失转嫁到国民身上,致使他韩国的国民这些年,年年被抽取重税,此乃非仁的治国之道。

    不得不说,对于连年被抽取重税这件事,邯郸北郡的韩人确实哀声怨道,于是乎,在被元邑侯韩普这位国家英雄康公韩虎的侄子所挑唆后,当即就将矛头对准了蓟城朝廷。

    最终,在张启功的运作下,攻陷了邯郸北郡的魏军,被视为协助他们韩国推翻韩然、韩武暴政的友军,使得当地的韩人对魏军的敌意大为减弱。

    想来,邯郸北郡的韩人万万也不会想到,他们转而支持的元邑政权,只不过是魏人张启功与早已投靠了魏国的元邑侯韩普鼓捣出来转移视听的傀儡政权而已。

    待等日后时机成熟,元邑政权就会对外公布无条件投降,将目前名义下的国土邯郸北郡,并入魏国。

    就连元邑侯韩普本人,也早已决定日后以魏国新贵的身份生活。

    七月中旬前后,元邑政权的傀儡韩王,册封元邑侯韩普为征讨蓟城伪政的上将,又拜魏将燕王赵疆为副将,元邑兵与魏军合兵,攻打下曲阳。

    当时,元邑政权在得到来自魏国上党郡的粮草后,兵力已暴增到八万,再加上魏将赵疆的三四万河内军,合十几万兵力。

    而此时在下曲阳的,仅仅只有韩将司马的寥寥数千兵力此前率军前来征讨元邑侯韩普的韩将秦开,在得知王都有危后,早已又率领着麾下渔阳军回援蓟城。

    仅仅数千兵力,如何挡得住元邑政权与魏将赵疆的十几万兵力?仅仅三日,下曲阳就被魏军攻破。

    在绝境之时,韩将司马孤身奋战,以勇武的姿态取得了燕王赵疆的好感。

    当时,元邑军与魏军破城在即,但燕王赵疆却制止了这两支军队,并派人转达给司马,要求以下曲阳为赌注,与司马约战。

    赌约很简单,倘若司马取胜,则元邑军与魏军立刻撤退,从此不再进犯下曲阳,而他赵疆,则任凭司马处置;反之,若赵疆取胜,则要求司马投降,归顺前者,成为前者麾下的将领。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司马唯有答应此事。

    事实证明,燕王赵疆不愧是光明磊落的豪将,为了使这场赌注更加公平,他允许司马歇息一日,毕竟司马在守城时已经精疲力尽。

    然而此事遭到了张启功的强烈反对,他对赵疆说道:“诸国联军此刻已率军兵犯我国,陛下日夜等待我军功成后回援,燕王岂能因一人而误大事?”

    燕王赵疆想了想,觉得张启功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但又舍不得放弃招揽似司马这般勇武的将领,于是,他最终决定叫大将曹焱率领山阳军,随同元邑侯韩普继续向东进攻。

    而他本人,则只带五百兵,留在下曲阳完成与司马的赌约。

    张启功苦劝不从,最终只能按照燕王赵疆的命令形式,毕竟后者才是此番征讨韩国的东路军统帅。

    一日后,燕王赵疆与韩将司马在下曲阳城外应战,双方力战数十回合,最终,司马不敌赵疆的勇武,被后者击败。

    但是此时,赵疆看出司马并不服气,遂示意司马再战。

    当日,二人前前后后打了六七场,司马一场未胜,待等到赵疆再次问他“是否服气”时,司马怅然叹了口气,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单膝跪于赵疆面前,表示归降。

    最终还是得到了下曲阳,这意味着,魏军从此彻底切断了雁门郡与韩国本土的联系。

    虽然延误了一日半的光景,但能迫降韩将司马,燕王赵疆感到非常满意。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司马曾询问赵疆:“将军可是因为末将的堂兄而有意招揽末将?”

    没想到赵疆却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你堂兄何许人?”

    后来赵疆才知道,司马乃是韩国代郡守司马尚的堂弟,也就是当年率领数万韩军几乎攻下了半个魏国的那位新晋北原十豪。

    下曲阳陷落,守将司马归降燕王赵疆,这意味着邯郸郡已彻底落入了魏军手中。

    八月初,燕王赵疆带着降将司马,赶上曹焱、元邑侯韩普等人的大部队,正式对上谷郡展开进攻。

    而此时,魏将韶虎的魏武军、庞焕的镇反军,以及屈塍的鄢陵军,这三支合计十五万人数的军队,正在对上谷郡展开凶猛的攻势。

    待等燕王赵疆与元邑侯韩普的十几万大军赶到,魏方进攻上谷郡的兵马,已达到惊人的三十万。

    但遗憾的是,面对魏军的凶猛攻势,韩国北燕守乐弈、上谷守许历、渔阳守秦开、代郡守司马尚,以及靳、暴鸢等诸位将领,率领麾下军队死守阵地,死守着他韩国最后的防线。

    想来这些位韩国将领都明白,一旦上谷郡失守,数十万魏军势必顺势兵临蓟城城下,到时候,局势将再没有丝毫改变的可能。

    八月十三日,魏国诸位上将,在范阳西南的魏武军营寨内齐聚,商议破敌的良策。

    此时在韶虎、庞焕、屈塍等魏将心中,攻取上谷郡的最大阻碍有两个,一个是代郡守司马尚,此人麾下的两万余代郡重骑,不可否认是最让魏军感到忌惮的韩**队;还有一个,便是对面韩军的主将、北燕守乐弈。

    此前,乐弈以擅长攻城克地扬名于韩国,然而直到今日,似韶虎、庞焕、屈塍等人才领教到乐弈在防守方面的才能。

    ……得想办法除掉这两人才行。

    看着帐内他魏国的诸将们讨论不休,在一旁旁听的张启功,听出了其中的关键。

    不能否认,他张启功确实对兵事一窍不通,但论阴谋诡计,纵使此刻帐内所有魏将绑在一起,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乐弈、司马尚……唔,该怎么对付这二人呢?

    无视帐内的激烈讨论,张启功摸着胡须,心下暗暗思忖。

第262章:诬陷【二合一】

    当日军议结束后,张启功将元邑侯韩普请到了自己的帐篷。

    待等二人对坐而定,张启功先笑呵呵地询问韩普道:“君侯今日观我魏军兵将,不知有何评价?”

    元邑侯韩普连声称赞,虽然放眼几十年前,魏国由于魏王赵慷而国力衰弱,在韩国的威胁下瑟瑟发抖,但经过赵、赵润两代君主的努力,如今的魏国已经强大到令整个中原都感到震惊。

    看看此刻聚集于上谷郡边界的魏军,似河内军、镇反军、魏武军、鄢陵军,哪一支不是衣甲齐备、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元邑侯韩普毫不怀疑,这几支魏军终能攻破蓟城。

    但提到当前魏军受到的阻碍时,张启功却面色忧虑地说道:“诚如君侯所言,我大魏的军卒终将攻破蓟城,然韩将乐弈据地死守,犹做垂死挣扎,此亦叫我军……”

    元邑侯韩普一听就懂了,压低声音问道:“张大人的意思是……除掉乐弈?”

    说罢,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张启功的身后,只见那里立着两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刺客。

    韩普知道,那是张启功手下的黑鸦众,一伙身手、实力非常惊人的刺客。

    可能是注意到了韩普的眼神,张启功亦回头瞧了一眼,随即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此事断不可取。”

    不可否认,张启功确实希望除掉韩将乐弈,但他可没有蠢到派出刺客暗杀乐弈的地步,毕竟乐弈身为韩军的主帅,身边时常有众多护卫,纵使黑鸦众再厉害,也没可能潜伏到几万、十几万韩军的营寨中,在无数韩卒之中将乐弈这名主帅暗杀。

    更何况,似暗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它是不会被世俗所认可的,魏军乃至魏国,均会因为此事而声誉大跌。

    “……张某的意思是,能否想办法叫蓟城撤换乐弈。”

    张启功说出了心中真正的打算。

    “原来如此。”

    元邑侯韩普恍然大悟,在摸了摸胡须后皱着眉头说道:“此事恐怕不易。……眼下的蓟城,由侯韩武执掌大权,据我所知,韩武与乐弈似乎并无矛盾……”

    张启功闻言笑眯眯地说道:“没有矛盾,那就制造矛盾。……据张某所知,乐弈乃是庄公韩庚的爱将,而庄公韩庚,目前正在蓟城城内,是否?”

    元邑侯韩普点点头。

    见此,张启功压低声音说道:“君侯,能否想办法让张某手下的黑鸦众混进蓟城?”

    “这个……”

    元邑侯韩普摸了摸下颌的胡须,微皱着眉头说道:“小侯姑且一试。……张大人是否还记得顾县的许淮?”

    张启功闻言一愣,随即反问道:“就是在你我进攻顾县前,暗中命人送降书于我军中,希望我军破城后莫加害其家眷的许淮?……为何提起此人?”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许淮,张启功印象不深,因为在他魏军大规模进攻韩国的期间,不知有多少韩国贵族、世家在破城前就与魏军暗通款曲,似赵疆、韶虎、庞焕、屈塍等魏将,手中不知捏着多少韩国贵族、世家的‘效忠书’,就等着日后回国时呈交于魏王赵润,由后者来发落。

    其中就包括这个顾县的许淮。

    见此张启功面露不解之色,元邑侯韩普遂解释道:“顾县的许淮,其子许奉娶了蓟城屠氏旁支的女儿,其内兄屠亘,目前就在蓟城担任西城门令。……可召许奉前来,令其私下去见屠亘。”

    张启功想了想,认为可以一试。

    燕王赵疆麾下河内军的营寨,正建在顾县西北约四十里处,当晚张启功派出人,待等次日寅时,那许奉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了魏军营寨。

    看得出来,年仅二十余岁的许奉突然被张启功召唤,心情很是紧张。

    见此,张启功便宽慰许奉道:“少家主不必惊慌,张某并无恶意,张某只是想送一件功劳给少家主……”

    一听这话,许奉稍稍镇定。

    虽然他涉世不深,但也猜得到张启功许诺的功劳,那保准是有什么事让他去做,而且此事可能还很危险。

    但遗憾的是,他无法拒绝,毕竟此刻顾县已然被魏军占据,若是惹地张启功不快,他许氏一门恐怕都要遭殃。

    “请张公示下。”

    见此,张启功遂召来黑鸦众的首领阳佴,对许奉说道:“劳烦少家主带着这位,前往蓟城去见你的内兄屠亘,至于之后的事,就无需少家主了。”说着,他对许奉保证道:“只要少家主能说服你内兄屠亘给予方便,张某便许你大功一件。”

    一听这话,许奉当即猜到张启功是希望自己策反内兄屠亘去做什么事,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倒也不算危险,毕竟他与他内兄屠亘关系很不错,就算后者猜到他已投了魏国,亦不见得会加害于他。

    于是他答应道:“张公放心,我必竭尽所能。”

    张启功夸赞了两句,便将后续之事交给了阳佴。

    当日,阳佴带上幽鬼等几名黑鸦众,带着许奉前往蓟城。

    因为途中有诸多韩军的巡卫、岗哨,但几名黑鸦众都并非常人,带着许奉专走偏僻的山路小道,虽然绕了不少路,但胜在隐秘,就是苦了许奉,跟着那几名非人的黑鸦众跋山涉水,累得半死。

    尤其是待等脱离了韩军部署于上谷郡的防线之后,阳佴等人加快了进程。

    总而言之,在经过了数日的赶路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蓟城的西城门。

    此时,许奉的内兄屠亘正在城楼上巡视,忽听有部卒来报,说是自己的故交前来拜会,遂下城一瞧,待见到自己的妹夫许奉,不由地心中咯噔一下。

    毕竟这会儿,邯郸北郡全部沦陷的消息,已经送到了蓟城,见妹夫许奉安然无事,且身上连一丁点的伤势也无,屠亘便猜测他妹夫一家或已投了魏军。

    此刻摆在屠亘的有两个选择,要么举报妹夫一家,使他屠氏一门与亲家撇清关系,要么……

    “你跟我过来!”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屠亘还是将许奉与阳佴等人带上了城楼。

    他先单独质问了许奉,质问后者是否已投魏军,且今日是否又是奉魏军的命令前来与他接触。

    许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张启功对他的要求说了一遍。

    听完妹夫的讲述,屠亘陷入了沉思。

    最终,屠亘还是同意了许奉的恳求,利用自己的权力,将阳佴等几名黑鸦众编到了自己西城门守军的编制中。

    不只是因为屠亘与妹夫许奉关系极其不错,屠亘还考虑到目前魏军声势浩大,蓟城或将不保,因此,结好魏军,这也是为自己家族留下了一条退路。

    在屠亘的掩护下,阳佴等人终于能自由在蓟城城内行动。

    当即,阳佴一行人兵分两路,由幽鬼设法联络城内的青鸦众,叫后者给予支援,而阳佴本人,则亲自前往去拜会此时就住在城内的庄公韩庚。

    近段时间,庄公韩庚一直在家中无所事事,除了每日关注一下上谷郡的战况,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

    当晚,就当庄公韩庚闲来无事在府内书房看书时,书房门外闪过一个人影,待等韩庚下意识抬起头来时,他这才看到屋内已多了一人。

    倘若换做旁人,此时多半是大惊失色,但韩庚却不慌不忙。

    因为庄公韩庚此人,素来不与人结怨,相反还乐善好施,几乎没有什么仇家。

    更何况,他位高权轻,尤其是在侯韩武把持国政的如今,韩庚想不到会有什么人想要加害自己。

    于是,他不急不慢地问道:“足下何许人也?为何不请自入?此非君子所为。”

    听闻此言,那人关上了房门,拱手抱拳对韩庚说道:“在下阳佴,乃大魏天策府左都尉张启功手底下黑鸦众的首领。”

    大魏……黑鸦众……

    庄公韩庚微微一惊,似他这等地位,对魏王赵润手底下青鸦众、黑鸦众两伙密探刺客组织可不陌生。

    “不知首领有何要事?”他平静问道。

    只见阳佴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递给韩庚道:“此乃张启功张都尉亲笔所书,命我转呈庄公。”

    庄公韩庚看了眼阳佴,起身从后者手中接过书信,摊开观瞧。

    信中内容无需细表,无非就是张启功软硬兼施希望策反韩庚而已。

    在仔细看罢后,韩庚应阳佴的要求,当场将书信烧毁,旋即,似笑非笑地说道:“韩某真不知那位张都尉究竟是什么想的,竟叫足下如此费心费力策反韩某?呵呵,似韩某这等无足轻重之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愣,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他忽然想到,对方真正想要策反的可能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爱将乐弈据他所知,他爱将乐弈目前正在上谷郡据城而守,让三十万魏军不得寸进。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看来,足下其实是为乐弈而来。”

    见对方猜到了己方的意图,阳佴也不隐瞒,点头说道:“正是。”

    居然承认了……

    庄公韩庚有些惊讶地看着阳佴,忽然问道:“倘若韩某不愿归降贵国,足下是否会立刻将韩某杀死?”

    “并不会。”阳佴笑着说道:“张都尉的心思,想必君侯也猜到了。……若杀死君侯,则乐弈将军必定视我等为仇寇,再无商谈的可能。……在下岂会那样做?”

    这个张启功,看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嘛……

    庄公韩庚心下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心中的底气也就更足了。

    方才他还担心若是自己拒绝,对方会加害他的性命,但既然对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直白,他自然无需再担忧什么。

    于是他婉言拒绝道:“卖国求荣,韩某不屑为之。”

    听闻此言,阳佴也不意外,重复张启功的话说道:“庄公三思啊。……您真认为,贵国还有抵挡我军的实力么?虽乐弈将军能挡我大魏军队一时,但却注定不能持久,庄公今日拒绝张都尉,他日破城之后,恐怕张都尉必不会善待庄公,庄公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儿老小考虑一下吧?”

    庄公韩庚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亏他刚刚还认为那张启功是个明事理的家伙,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那般阴狠的小人。

    就在庄公韩庚犹豫之际,便听阳佴说道:“还请庄公慎重考虑,明日在下会再来拜访的。……另外,今日之事,还请庄公莫要声张,倘若庄公泄露我等的行踪,恐张都尉日后必定加害庄公的家眷,作为报复。至于书房外的两名府兵,在下并未加害,只是将其打晕了而已。……告辞。”

    说罢,阳佴离开了书房,待等韩庚追出书房时,前者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下。

    韩庚转回头,就看到书房外躺着两名他的护卫。

    他上前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发现二人果然只是昏迷而已。

    在将二人叫醒后,那两名护卫大惊失色,因为他们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就被人给打晕了。

    庄公韩庚在略一思考后,嘱咐二人道:“此事休要声张。”

    旋即,韩庚回到书房。

    他原本想将这件事告诉韩武,但一想到阳佴离开前的威胁,他就有些犹豫。

    想来想去,他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毕竟在他看来,魏人想要策反他,只要他坚定心念,拒不投魏,想来魏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就无需禀告侯韩武,让这件事变得更为复杂了。

    而与此同时,阳佴已翻出了庄公韩庚的府邸,与等候在府外的手下汇合。

    “首领,情况如何?”

    那名黑鸦众问道。

    只见阳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韩庚并未应允。……第一策取消,采取张都尉的第二策。”

    “明白!”

    那名黑鸦众点点头。

    当晚,阳佴在庄公韩庚入睡之后,再次潜入府邸,将一封书信塞到了书柜里的一本书籍中,随即悄然离去。

    而那名那名黑鸦众,则故意弄出声响引来了在附近巡逻的韩卒,让后者隐约能看到阳佴从庄公韩庚的府邸内翻墙而出,消失于夜幕之下。

    次日,侯韩武便收到了这样的消息:昨晚疑似有人从庄公韩庚的府邸翻墙而出,意图不明。

    得知此事后,韩武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就联想到了魏人。

    这也难怪,毕竟在此之前,蓟城内就有一群青鸦众在暗中活动,并且侯韩武也知晓此事,只不过那些青鸦众行踪隐秘,不好抓捕罢了。

    难道魏人暗中与韩庚联系?试图策反韩庚?

    侯韩武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自弟弟韩王然过世,自重新执掌韩国权柄之后,侯韩武的疑心就越来越重。

    这份疑心,来自于他心中的压力,毕竟弟弟韩然在临死之前将国家托付给他,这让韩武感到很大压力,任何对韩国有威胁的事,都被他杀死在襁褓之中。

    而眼下,有一群身份不明的家伙在庄公韩庚的府邸出入,侯韩武那是肯定要查个仔细的。

    于是他暗中派人守在庄公韩庚的府邸,想看看那些身份不明的人,是否还会出现。

    当日午后,阳佴再次前往拜访庄公韩庚。

    看到果然有人出入庄公韩庚的府邸,那些韩卒立刻禀报侯韩武。

    在得知此事后,侯韩武愈发心疑,尤其是想到前线的韩军主帅乃庄公韩庚的嫡系爱将乐弈,他就越发坐立不安。

    于是,侯韩武立刻带着护卫前往庄公韩庚的府邸。

    而与此同时,庄公韩庚仍在书房内接见阳佴。

    不过跟前日一样,韩庚依旧是婉言拒绝,直到阳佴用韩庚的妻儿老小作为威胁时,韩庚这才露出了犹豫之色。

    而见到韩庚面露犹豫之色,阳佴也不着急,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一定要等到韩庚做出决定。

    不知多了多久,忽然有门人来报:“庄公,侯前来拜访。”

    听闻此言后,阳佴心下暗笑,而脸上却装出惊怒的样子,质问庄公韩庚道:“庄公你安敢泄密?!”

    韩庚心中那个冤枉,他怎么知晓侯韩武为何会忽然前来,连忙好声好气地安抚阳佴:“首领息怒,韩某绝对不曾泄密……”

    几番好言劝说之后,阳佴这才面色稍霁,对韩庚说道:“你去打发韩武,我从后门走。”

    庄公韩庚不疑有他,连声说好。

    足足一炷香工夫后,待等韩庚命人将茶杯等会暴露阳佴行踪的东西撤下,这才亲自到府外迎接侯韩武,口中说道:“侯前来,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侯韩武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庄公说得哪里话,庄公乃是长辈,韩武就算在此恭候片刻,那也是应该的……话说,庄公方才莫非是在午睡,何以耽搁了许久?”

    庄公韩庚讪讪说道:“在书房小憩了片刻,莫怪莫怪。”

    侯韩武深深看了一眼韩庚,并非揭穿,跟着庄公韩庚一路来到了后者的书房。

    在二人坐定之后,侯韩武为了不打草惊蛇,先是说些了琐碎事,随后这才若无其事地询问道:“近几日,可曾有人拜访庄公?”

    庄公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不曾。”

    一听这话,侯韩武心中暗怒。

    要知道,他派出的士卒亲眼看到今日有人拜会韩庚,然而韩庚却说无人拜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

    于是,他面色一板,冷冷说道:“庄公,近日里当真无人拜会你么?”

    听到这话,庄公韩庚心中咯噔一下。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名将官进来向侯韩武禀报道:“侯,方才有一人从府邸后门离开,见我等埋伏在外,此人翻墙逃跑,卑职已派人追捕。”

    侯韩武点点头,随即冷冷地看着韩庚,等待后者的解释。

    韩庚一听就知道是魏人阳佴,虽然他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以至于侯韩武竟然得知了此事,但眼下侯韩武明显在怀疑他,他也只能将与阳佴的对话和盘托出。

    侯韩武静静地听完庄公韩庚的话,冷不丁问道:“那魏人张启功的书信现下在何处?取来叫我一观?”

    庄公韩庚如实说道:“已然烧毁。”

    “哦?”侯韩武眯了眯眼睛,不悦说道:“似这等重要书信,庄公竟然轻易焚毁?”

    “确实已经烧毁。”

    “呵。”侯韩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旋即打量了几眼这间书房,说道:“既然如此,庄公不介意我在这里搜查一番吧?”

    一听这话,庄公韩庚心中也有些生气,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于是,侯韩武便唤来了自己的护卫,叫一干护卫里里外外搜查,最终,搜出了阳佴当晚再度潜入府邸,放置在书柜上某本书籍内的书信。

    怎么会……

    庄公韩庚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侯韩武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遍,随即悬示于庄公韩武面前,问道:“不是说烧毁了么?那这又是什么?”

    “我……”

    庄公韩庚哑口无言。

    他不知究竟这究竟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昨日明明已将这份书信给烧毁了,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一封?

    此时,就见侯韩武将这份书信悬示于庄公韩庚面前,冷冷说道:“庄公,你昨日看到的书信,可是这一封?”

    “……”

    庄公韩庚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地看着侯韩武手中那封书信,结结巴巴说道:“是,可是……”

    ……可是我明明将其烧毁了啊,活见鬼了。

    庄公韩庚不知所措。

    “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可是’?你暗藏此信,却故意推脱此信已被烧毁,分明就是你做贼心虚!”说罢,侯韩武怒声喝道:“来啊,将其拿下!”

    话音刚落,书房外便涌入几名护卫,将庄公韩庚制服。

    当日,侯韩武将庄公韩庚关入监牢,命人严加盘问,可怜庄公韩庚根本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直说自己冤枉。

    当晚,阳佴威逼利诱买通了监牢的狱卒,故意对庄公韩庚严刑拷打,将其害死于监牢之内。

    待得知此事后,原本气愤填膺的侯韩武顿时心中一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魏人的诡计。

    一想到庄公韩庚蹊跷地死于监牢之内,而在上谷郡前线统帅韩军的将领,正是韩庚的爱将乐弈,侯韩武顿时坐立不安。

第263章:转折点【二合一】

    一个时辰后,侯韩武坐在廷狱监牢的拷问室,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不远处正被严刑拷打的几名狱卒。

    经过他的查证,正是这几名狱卒被魏国的细作买通,暗中加害了庄公韩庚。

    “啊”

    “侯饶命啊”

    “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啊!”

    只见那几名狱卒,每名狱卒皆有两名韩武的护卫用浸透了水的皮鞭照顾,几度被打地死去活来。

    事实上他们早已认罪,并供出了事情的经过:昨日晌午,有不明底细的贼人带着几包铜银找上了他们,威逼利诱,迫使他们将几名贼人的同伴带入监牢,借机将庄公韩庚害死。

    然而,即便这几名狱卒已供认不讳,但侯韩武仍会下令停止施刑,仿佛要活生生将其抽打至死。

    其中原因,就在于侯韩武此刻怒火中烧:就是这几个愚蠢至极的蠢货,推动了魏人的奸计,将他韩国推向了火坑。

    而就在这时,有一名护卫进来禀报道:“侯,卫卿马括来了。”

    侯韩武瞥了一眼刑房的门口,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守在刑房门口的护卫将卫卿马括放入进来。

    片刻之后,卫卿马括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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